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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上位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子楼
因为这样,借着每天送文件报纸的由头,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我的办公室。
不过为了避嫌,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不过偶尔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简单的亲热一会,刘晓玲抱怨说本来是一件挺光明正大的事,却偏偏搞得像做贼一样。
对此我也无可奈何,在体制内就是这样,如果我们的关系宣扬出去,就拿刘晓玲不太爱吃早饭这么点小事来说,都有可能被人戴着有色眼镜拿来说事,说是她借着我的关系搞特权,这对我们谁都不好。
刘晓玲当然也明白这些,不过从县城回来之后,我发现她倒转了性子,变得淑女了不少,就连说话都变得细声细语,我一时有些不适应,如果不是稍微能明白一点女儿家的心思,我还真以为是周元鹏的一碗老鼠肉让她中了邪。
杜宝安一从县城回来就找我去矿上吃饭,刘晓玲以我伤还没好要监督不让我喝酒为借口,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了后面。
在饭桌上,杜宝安一双眼睛在我和刘晓玲身上瞟来瞟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
“杜二哥,跟薛县长搭上关系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出声问道,自从认识了杜宝平,他的称呼就被降格到了二哥。
说到正事,杜宝安顿时不笑了,他告诉我虽然是跟薛翰林接触上了,但是进展不大。
“薛县长对我们哥俩印象还倒是不错,不过一问起轮胎厂那块地皮的事,他就讳莫如深,说是县里决定公开竞标,要我们完全按着程序走就行。”
杜宝安有点丧气道:“我们哥俩都是门外汉,要真按着程序走,八成是没戏了。”
“要我说你们就是太着急了,干嘛非要一口吃个胖子?”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哥俩那破公司刚成立几天,就算把那块地皮搞到手也开发不起来,到时候还得转手出去一部分,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你说这些我们都懂,就是……眼瞅着这么一个大蛋糕摆在眼前,能不馋得慌么。”
杜宝安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道:“武老弟,那你说,我们哥俩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们两个是应该把目标定的小一点,毕竟你们初入这行还什么都不懂,先跟在人家后面搞点小工程,学习学习经验,看看都是咋运作的,等摸门清儿了再说。”
我笑了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你们初来乍到就跟人家薛县长要一锤子买卖,人家脑袋顶上的乌纱帽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要给你我才觉得怪了,这玩意就是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事,杜二哥你急个啥。”
杜宝安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换成了别人要说按程序走,多半还有想吃点回扣的可能,但要是薛翰林都这么说了,那基本上就是公开竞标。
有他坐镇,我估计暗箱操作的可能几乎没有,杜宝安这哥俩想跟在后面喝点汤还有可能,想吃肉,没戏。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刚一走出食堂,张鹤城就在他门口喊我过去。
等进了屋,我又看到了散落一屋子的文件材料,张鹤城蓬头垢面,头发上都能看到大块的头皮屑,估计又是好几宿没睡。
要说张鹤城这人,有时候不佩服还真不行,踏实肯干,有魄力还有能力,来坎杖子也有一段时间,我愣是没看他除了工作以外搞别的事情,不像王勇他们,晚上吃完饭就四处招呼人打麻将。
跟张鹤城熟了,我也忍不住开了句玩笑,说张书记你这毛病该改改了,咱乡里人还行,旁人要进来,还以为到了垃圾场呢。
张鹤城理都没理我,从桌子上翻了半天,把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才道:“你把手头的工作都安排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海宁。”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到海宁农业大学学习考察的函,顿时就明白过来,张鹤城这是打算按我说的搞干果种植了。
离开张鹤城办公室,我把几个站办的负责人都叫来,安排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又吩咐张忠杰暂时替我处理日常事务。
虽然我来了也有一个多月,但是对于张忠杰我却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里接触不多,不过既然敢把工作交给他,我也不怕他搞什么猫腻,反正这期间出了什么事都是他担责任,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等安排完工作,人都走了以后,我又把刘晓玲叫来,告诉了她我要去海宁的事。
小丫头一听说我要出差,而且还是好几天,顿时不干了,吵着闹着要跟我一起去。
我费了好大劲,在答应刘晓玲回来后会跟她去县城,陪逛街陪玩陪看电影等若干条件之后,她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办公室。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对她刘晓玲来说现在正处于热恋期,别说几天,就是几个小时她都得想办法找点借口到我办公室里去一趟。
每天下午邮局的同志都会把报纸和文件什么的送来,周元鹏在的时候都是归总分类之后第二天一起给我,刘晓玲可倒好,她会分成三份早中晚各送一趟。
海宁市位于渤海之滨,是辽海省第二大城市,发达程度仅次于省城奉阳。
从辽源出发,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我们终于到达了海宁。
不过一起来的并不只有我和张鹤城两人,还有湘云县林业局的局长黄子浩。
海宁农业大学是东北著名的农学生命科学和农业工程的研究型大学,无论规模还是档次都比我那所农校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负责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叫谢春龄的老教授,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看上去很慈祥,并没有什么架子。
听说我们来考察选择适合种植什么干果作物,谢春龄询问了一下坎杖子的自然条件,笑呵呵的告诉我们,说核桃板栗和榛子都行,又详细的介绍了它们的优劣,最后我们研究分析了一下,决定还是种核桃。
之所以选核桃,一来是因为坎杖子乡的自然条件更适合种植核桃,二是因为核桃树的成本相比于其他要经济划算一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核桃在市场上相比于板栗和榛子来说更畅销,价格也比较合理。
又考察了几天,最后我们相中了一个叫“海宁5号”的核桃品种,不仅挂果早产量高,抗寒能力也比较强,黄子浩和张鹤城都很满意,但我却忧心忡忡。
晚上又请谢春龄吃了顿饭,一回到招待所,我就说要出商店买点东西,问黄子浩和张鹤城要不要带点什么。
张鹤城说要买包烟,后来想了想,又说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看看都有什么牌子。
等一走出招待所,张鹤城就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了。
我们当然不是要出去买什么东西,这是之前我给张鹤城定下的暗号,因为我们在招待所住的是三人间,有些事情如果不想让黄子浩知道的话,就用这种方法出来谈。
“张书记,海宁5号是好,可是你想怎么种植了吗?”我问道。
“什么叫怎么种植?”张鹤城显然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说,你是打算买树苗,还是直接移植?”
我解释道:“你想过没有,树苗的价格虽然很低,但是要三到五年才能挂果产生经济效益,而直接移植的话,倒是转年就可以,问题是这样成本就会很高,所以我才问问张书记你是怎么想的。”
张鹤城愣了半晌,最后狠狠一拍脑门,直说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常思,你是什么意见?”冷静下来之后,张鹤城点上了一颗烟,他知道既然我问出来就肯定就已经有了想法。
“我觉得还是直接移植好。”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我的想法说出来:“本来推广种植就会有很大阻力,你再让农民少了这块收入两三年,这事恐怕更难,而且县里既然肯拿这么多钱出来,我估计啊,领导就是想快点见成效,咱们要是拖久了,恐怕不好交代。”
张鹤城狠狠的抽着烟,最后点点头道:“直接移植倒不是不可以,如果钱不够,我倒是可以跟上面再争取一点,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问题是移植的话,谢教授也说了,最佳时间是在十月到十一月份,现在都已经快九月份了,我们还有很多前期工作要做,我怕时间来不及。”
“来得及。”
我看着张鹤城,认真道:“前期工作说白了就是给核桃树腾地方,难点就是怎么做通农民的思想工作,还有怎么样才能在十月份之前把果树砍完,但是所有这些,我有一个办法就可以都解决了,只不过这个办法还得张书记你来拿主意,我不敢拍板。”
张鹤城把烟头扔在地上,没说话,只是示意我说下去。
我长吸了一口气,最后咬了咬牙道:“砍树卖木材的收入,乡里一分都不要,谁家的树,不管卖了多少钱,都归他自己!”





平民上位笔记 第24章 大暴雨
一听我说卖树的钱乡里都不要,全分给农民,张鹤城愣是半天没缓过神来,过了好一会,他才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道:“常思啊,你这个办法可是够狠的,不过的确想你说的那样,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但这样一来,可就把下面的村干部都给得罪了。”
我摇了摇头道,对此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是集体土地,暗地里村长书记什么的都从里面都有点个人利益,如果真这么做,虽然明面上不敢反对,但如果之后出了什么岔子,第一个跳出来的保准是他们。
“得罪就得罪吧。”
张鹤城无所谓的笑了笑,“大不了屁股底下再换个位置,为了坎杖子这些村民,赌这一把,值。”
我有些惊讶的看了张鹤城一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直一来我都以为他之所以来这穷山僻壤的地方,只是为了镀金的,之所以踏实肯干,无非也就是想早点搞出些政绩为了升迁。
我顿时肃然起敬,道:“张书记,你放心,既然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到时候出了事我肯定不会逃避责任,跟你一起抗就是了——不过这事要是办成了,你可不能贪功,怎么说也得在上级面前给我美言几句,要不然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后半句就属于是开玩笑了,张鹤城和我对视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为了不引起黄子浩的怀疑,我跟张鹤城又去了趟商店,买了点东西才回去。
又在海宁逗留了几天,我们跟谢春龄商讨了合作的具体细节,简单来说就是由坎杖子乡政府出资,一次性购买价值十八万的五年生“海宁5号”核桃树,由谢春龄负责移植和种植技术普及,不过这还只是初步的意向,具体还要等回县里汇报完工作,经过上会论证,才能正式签合同。
回到辽源后,张鹤城跟我兵分两路,他拿着合作的意向书还有相关资料,跟黄子浩去县里汇报工作,而我则回乡里先着手筹备开大会的事宜。
马不停蹄的赶回乡政府,一路舟车劳顿把我累个半死,还没等消停,当天晚上就下起了大暴雨,而且一连几天都没有停的迹象。
“这鬼天气可真是邪门了,就是前一阵刮台风也没见这么霸道。”贺斌站在大门口的雨搭下面,一边看着外面瓢泼似的大雨,一边嚼着花生米发牢骚。
“堤坝那边怎么样?”我忧心忡忡,这两天水位上涨有点猛,青龙河两边都是低洼地带,这要是给冲垮了,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武乡长,没事,这几天我们一直都盯着呢,有事肯定及时向你汇报。”贺斌拍了拍胸脯,示意我放心。
“这几天就辛苦你们了。”
我想了想,道:“贺站长,等雨停了,你到财政所,就说是我说的,你给你们这些人一人领五十块钱,等再赶集的时候好买点肉,回家包顿饺子”
贺斌顿时眉开眼笑,二斤猪肉撑死也就十块钱,我这相当于是给他们发福利了。
“老贺!三缺一,来不来?”王勇穿着大裤衩子,举着一把雨伞从办公室出来,离着老远就喊。
贺斌看了我一眼,等王勇走近了,这才摇摇头,说一会还得到堤坝上去看看,玩也玩不多长时间,就不了。
“嘁,能出什么事?要我说你们就是瞎操心。”
王勇显然没怎么当回事,瞅了瞅我,皮笑肉不笑道:“我说武乡长,这大雨天啥都干不了,打点小麻将,你不会不乐意吧?”
我笑了笑,示意他随意,等王勇刚一进门卫,贺斌就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冷哼了句什么东西。
我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上次钱品阎他们检查完走后,杜宝安就按我说的请贺斌吃了顿饭,自那之后,我看得出来,贺斌是真把王勇给恨上了。
王勇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骂骂咧咧说怎么就停电了,这阴天下雨的,大白天连个牌都看不清,还玩个鸟蛋。
我和贺斌面面相觑,正纳闷怎么就停电了,一个人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青龙河沿岸的电线杆子被冲倒了,我吓了一跳,跟贺斌抄起雨披就跑了出去。
等到了现场,才发现情况比我想的要糟糕得多,一根连接着跨河输电线的木头电线杆子倒在了河里,电线就那么随着河水来回的飘荡,时不时还能看见电火花在那“呲呲”的响。
“赶紧通知变电所,把电给掐了!”
我脸吓得都快白了,赶紧吩咐大家谁都别靠近,河水导电,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电一个准。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赶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变电所的同志,他们俩告诉我电闸已经给关了,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然后等一看现场,俩人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说除非等雨停了,否则没法修。
这下事情可大条了,跨河输电线可是主线,修不上的话,整个乡都没电,回去的路上,我让贺斌去小卖部买了蜡烛分发下去,叫大家先凑合着用。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勇在食堂里幸灾乐祸,话里话外就是我这副乡长就是个完蛋玩意,连个电都修不好,张忠杰也跟着在一边冷嘲热讽的帮腔,搞得大家伙都很尴尬。
其实过了这么久,大家伙也都知道我们之间互相不对付,而且凭良心讲,这事还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他们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借题发挥打压我罢了。
我也懒得搭理他们俩,简单吃了几口饭,刚一回到办公室,刘晓玲就来了,小丫头一进屋,就愤愤的替我鸣不平,说王勇和张忠杰不是个东西。
“无所谓,大家伙又不傻,公道自在人心。”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让刘晓玲坐在我床上,拿起毛巾给她擦干净脚上的泥水,抬起头,突然看到小丫头愣愣的看着我手上的动作,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水雾,我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已经冷落她好久了。
不可否认的是,刘晓玲这种带着三分哀怨的小脸的确惹人心疼,又是阴天又是下雨,我估计也没人注意到我这屋,于是扔掉毛巾,关上门回来就把一把将刘晓玲抱在了腿上。
卿卿我我摸摸抓抓了一会儿,刘晓玲这才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猫在我怀里,嗔怪说我没良心,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有点尴尬,不过却没有解释,跟女人这种生物解释就等于是自讨苦吃,好在刘晓玲也不是真的责怪我,又亲热了一会,小丫头挥着拳头威胁我不要忘了陪她回县城玩的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电的事还没解决,唯一通往外界的路又被冲断了,这下坎杖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城,电话又不能用,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贺斌苦着一张脸,指着水位还在上涨的青龙河,道:“这雨要是再不停,咱们可真得让沿河一带的乡亲们撤离了。”
我抬起头看着雨下起来没完没了阴沉沉的天空,道:“通知一声,让他们先做好准备吧,对了,临时安置的地方都选好了吗?”
贺斌点点头,说早都选完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想了想,以防万一去看看也好,刚要转身离开,就看到从青龙河上游下来的水中突然多了些树枝和柴草,脸色顿时一变。
贺斌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走,先到山上看看!”
我二话没说就匆匆爬上了山,刚到半山腰,就看到从裂缝中渗出许多细小的水流,而且可以隐约听到沙沙的响声,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我脸色顿时大变,我从农校的时候学过,这明显就是要发生山洪泥石流的征兆。
火急火燎的赶回乡政府大院,我就通知所有乡干部开大会,并告诉了他们我发现的情况,要他们立刻分头行动,让山下的乡亲们撤离。
“武乡长,你没搞错吧,泥石流,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王勇又跳出来给我添堵。
“王书记,你什么意思?”
我这时候已经快要压不住火气了,道:“人命关天,我没空跟你在这废话。”
“人命关天?就凭你的主观臆断,你就要乡亲们陪着你折腾?”
王勇一拍桌子,冷笑道:“武乡长,你知不道知道现在乡里是什么情况,物资匮乏,连小卖部都卖断了货,这么大规模的撤离,又是大雨天,老人小孩行走不便咱们先不说,就是到了安置点,吃住的问题怎么解决,要是真发生了山洪和泥石流还好说,要是没发生,恐慌加上民怨,到时候这责任,谁来承担?”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而且听上去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包括刘晓玲等人在内也都劝我,说要我再慎重考虑考虑。
“呵呵,说了这么多,你个孬货不就是害怕承担责任么?”
我讥讽的看着王勇,嘲笑道:“放心,这事跟你没半点关系,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就是了。”




平民上位笔记 第25章 暴打王勇
虽然我和王勇有矛盾,但这只是私底下,大家伙心知肚明,可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孬货,就等于把冲突摆上了明面。
王勇好歹也活了四十多岁,被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指名道姓给骂了,脸都气的通红,我估计要不是我一米八五的大个,又长得壮实,他要不是怕打不过,否则肯定会上来揍我,不过王勇最后还是撂下一句狠话,说好好,我管不了你,你等张书记回来我找他说理去。
我理都没理他,说实话,原先我还以为王勇跟我争乡长的位置只是个人原因,可现在他为此连一百多户乡亲们的生命都不顾,这种人连让我同情的资格都没有。
看我连王勇的面子都不给,也看出来我是铁了心要转移群众,也就没人敢触霉头再站出来说什么,我给他们布置了任务,要他们立刻挨家挨户的去通知。
一听说有泥石流,山下的村庄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很多人匆忙收拾了点值钱的东西,就跟着我们转移到早就选好的空旷安全地方。
贺斌那里虽然有几十顶上级发下来的帐篷,但这么多人明显不够,我又让他找来一些毡布支了几个简易的,让老人小孩还有妇女在帐篷里,青壮年则在毡布底下临时避雨。
晚上我叫食堂蒸了馒头送来,我囫囵啃了一个之后就再也没胃口,贺斌凑上来,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咬了咬牙,就说了一个字,等。
这一个晚上大家谁也没有休息好,第二天早上,从帐篷里走出了一个老太太,出来就问谁是管事的,我连忙走上去,说老奶奶,您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您说。
老太太一看我,顿时就愣了,估计是没想到在场最大的官是我这么一个娃娃,她看了我好半天,这才念念叨叨的问我,泥石流的事是咋回事,是上级通知的还是有天气预报,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告诉她是有一些征兆,为了保险起见,让他们再等一等,等确定安全了就让他们回去。
老太太将信将疑,一边往回走一边嘀咕,说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泥石流,这下雨阴天的,在这不是遭罪嘛。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难受,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私心,完全是在为了他们着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折腾他们。
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泥石流我心里也没底,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即便反对的声音很多,我也必须这么做。
中午食堂来送饭的时候,一直没露面的王勇也跟来了,我一见他就知道准没好事,果然,刚过一会刘晓玲就找到我,脸色难看的告诉我说王勇在煽动群众情绪,劝大伙别听我的,什么事都没有,赶紧回家。
我顿时怒不可遏,转过头就向帐篷走去,离老远就听王勇在那瞎咧咧,说我就是一个刚上任的小屁孩,仗着受上级赏识就瞎折腾,泥石流完全就是无中生有,我就是在显摆自己没事找事。
我掀开门帘,王勇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来,还保持着一副苦口婆心的姿势,见到我愣了一下,不过却没有收敛,还站起身来理直气壮的质问我,说咋了,错了还不让人说了,大家伙在这都多长时间了,泥石流呢?
“来,王勇,你出来。”
我冲他勾了勾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
我不怕王勇不出来,当着这么多乡干部和乡亲们的面,他不可能弱了气势。
“怎么着,你还想揍我不成。”
王勇跟着出来,站在我对面,一副你能把我怎么地的欠揍表情。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二话没说,抡起胳膊一拳就照他脸上狠狠的砸了过去。
王勇也没想到我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就被我打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顺着鼻子就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连日来被人误解,加上对王勇的愤恨终于有了一个出口,我这一拳打出去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打一拳也是打,两拳也是打,就算过后处理起来也没什么区别,我也就不管那么多,上去就骂骂咧咧对着王勇一顿拳打脚踢,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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