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唐宁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了一下,她低头喝了口茶,微微吸了口气。
过了一会才轻声说:“说起这个,小许,那现在你离婚的事,现在都处理好了吗?听阿景的意思,你和之前那位omega还有个小朋友?”
“对,手续是回国前就早办完了。孩子现在六岁半了,现在是他的omega父亲在抚养。”
许嘉乐这一次回答得慢了一些,也并没有给出多余的信息。
他不是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只是关于这部分,他不会去隐瞒实情,但也确实不太愿意多谈。
“这样。”
唐宁慢慢地喝着茶水,似乎是在斟酌着刚刚得知的信息。
“伯母,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开车回b市,就先走了,对了——”
许嘉乐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信封递了过来:“我这边带了几张家乐福的购物卡,您收着和叔叔平时一起买菜时用。”
许嘉乐知道,无论如何,带来的生鲜名义上是小羽送的,他自己不能不准备东西,这是重视的意思。
购物卡不比别的东西,看起来不太隆重,收起来也就压力不大,而且还很实用。
当然,他其实送得不少,只是唐宁没打开,估计也没想到,就只是推辞了一下:“小许,你看你这第一次来就带这么东西,多不合适,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准备,连个红包都没给你包——太不好意思了。”
唐宁把他送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估计是想确认付景出不出来送,但是里面还是没动静。
许嘉乐也陪着等了一分钟,最后也只是笑了笑,把大胖放到地上,临走前懒懒地说了一句:“伯母,虾爬子是活得,最好今天就给叔叔蒸了,帮我给叔叔带声好。”
“好,好,快回去吧。开车小心。”
就在唐宁关上大门的几乎同一刻,只听吱呀一声,主卧室的门也被推开了,大胖也喵的一声往回跑,被这时候才走出来的付景一把抱在了怀里。
“姐姐,你提什么红包,谁要给他红包了?”
付景板着脸,抱着大胖走到厨房里扫视了一圈,愣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客厅。
他喝了一口唐宁的茶,有点埋怨地道:“而且你干嘛和他聊这么久,好像咱们认了他是小羽的alpha似的。”
唐宁笑了,探身过来摸了摸大胖的脑袋:“我这不是知道你在门后面听着才和他聊吗?”
“我可没听——”付景吸了口气,随即又小声说:“没一直听。”
第79章
“反正我就是不想见他。”
付景摸着猫嘟嘟囔囔:“我都没同意他俩交往,他非要自己跑过来送东西,谁答应了?多有钱也是离过婚有孩子的,我不稀罕。”
唐宁微微笑了一下,她没太反驳,而是温声说:“是,咱们小羽自己就优秀,不用太看那些东西,但是人家送东西来,多少都是个心意。而且我看小羽挺认真的,微信朋友圈前几天还发了个合照,既然这样,多了解下总不是坏事。”
“姐姐,你见着他了,那你觉得许……”
付景忍不住抬头,听到唐宁的后半段话,神情顿时有些憋屈地顿住了:“算了,反正人家都不认我这个当爸的,我也不去操这个心。”
唐宁叹了口气,把付景搂到了怀里,低声说:“怎么可能不认你。只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她的神情有点谨慎,顿了一下,才轻声说:“阿景,其实你少操点心也好。”
付景最依赖她,平时偶尔有点小脾气,但也和撒娇差不多。
可是唯独到了付小羽的事上,她毕竟是继母,要是劝得多了,让付景觉得她当和事佬只是因为没那么在乎小羽的婚恋,那是真的会生气的。
……
许嘉乐开车回b市的路上就接到了付小羽的电话。
“怎么样?”
“怎么样?”许嘉乐戴着airpods,一边开车一边故意问:“什么怎么样?”
付小羽一时语塞。
“放心吧。”许嘉乐懒洋洋地笑了笑:“除了你爸根本就不肯见我,一切顺利。”
“……这也算顺利吗?”付小羽闷闷地问。
“我觉得算。现在不见我其实挺正常的,就是纯粹和你赌气都不会给个台阶就下,更何况他是真的有理由担心,对吧?我做我该做的,不着急。”
“嗯,”付小羽在电话里低低地说了一声:“许嘉乐,快回来吧。”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可许嘉乐不知怎么的忽然身子坐直了一点。
他咳了一声,声音也不由自主微微压低了一些:“小羽,你吃饭了没?”
“吃了。”
“那正好,我也在路上吃过了。”许嘉乐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我回去换个衣服,咱们俩就直接去壁球馆。”
也幸好晚上了,b市的几条主干道不太堵。
许嘉乐赶回家之后还冲进去迅速地冲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套灰色的运动装。
这一会儿工夫,付小羽已经把球拍、毛巾和水壶都收拾好了,两个人各提了一个包就出发了。
付小羽握着方向盘等红绿灯时,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说:“许嘉乐,你头发都没吹吧。”
“这争分夺秒的,我只能甩干了。”许嘉乐低头看了下手表,这都九点了——
打球、回家、洗澡都要在12点之前,哪还有空吹头发。
和付小羽正式同居之后,他不得不进行更加严格的时间管理。
这倒不是他变得更忙了,而纯粹是因为以付小羽的忙碌程度,他如果不争分夺秒,恋爱时间都要被挤压没了。
遥想当年,付小羽追他的时候,他多有排面。
那会儿这omega工作还不太忙,还有空戴个雷朋墨镜,花里胡哨地踩个切尔西靴来公司,天天请他吃饭,一周五天都不带重样的。
而如今,他连付小羽的健身时间都给算计上了,甚至做爱都要掐表,这待遇天上地下的——
看来只能怪他是个easyalpha啊,一被追就追上了。
想到这里,许嘉乐一时有些不满,故意凑过去一点,对着付小羽甩了甩脑袋,把头上带着洗发 水味道的水珠甩到了omega脸上。
……
付小羽和许嘉乐去过这家壁球馆好几次了,因为消费偏高,所以因此也相对清净,壁球室装修得很干净,因为打球时要带保护镜,许嘉乐还特意换上了隐形眼镜。
他眼睛狭长,这会儿骤然摘掉平时一直戴着的眼镜,忽然显得懵懵的。
付小羽在一边热身,看着看着,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呢?”许嘉乐觉得他读出了天生大眼付小羽唇角吐露出来那意思。
付小羽努力板着脸忍笑,他正好在做单腿屈膝向前的动作,薄薄的运动裤底下,屁股又圆又翘的。
许嘉乐抓起球拍就给了付小羽屁股一下:“付小羽,你给我小心点。”
付小羽被打得脸有点红,往旁边看了一下,确定是真没人,才说:“许嘉乐,我觉得你不戴眼镜也很帅。”
靠。
许嘉乐抱着球拍有点飘了,同时心里又唾弃了自己一句“许嘉乐,easyalpha”,然后才继续气势汹汹地把球拍抱在怀里说:“说这些没用,今天我非把你打服不可。”
热身完之后也不耽误时间,俩人挑了个红色的球就开始了。
红球的弹性仅次于篮球,所以弹性相当不错,来回击球的速度也快。
许嘉乐和付小羽这边你来我往,整个球室里砰砰声不绝于耳。
许嘉乐玩这个的技术确实不错,红球在他球拍底下从墙壁上弹回来的角度总是异常刁钻,把付小羽带得在球室里腾挪奔跑,一会儿工夫就汗如雨下。
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第87节
打到了中场,许嘉乐今天发挥神勇,直接把付小羽打了个四比零的大比分。
omega中场休息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脸颊也通红一片,估计也是累着了。
许嘉乐抓着水壶一屁股坐到了付小羽身边,笑着问:“今天是不是要被我剃光头了?”
付小羽下巴还沾着水珠,额头上都是汗。
他抹了一把脸,忽然用那双圆圆的眼看过来:“许嘉乐,只有咱们俩的时候,你会让着我一点吗?”
“……哦?”
他在撒娇呢。
许嘉乐心想。
付小羽说话时还喘着气,因为这个撒娇显得有点气息不稳,可是也因此格外可爱。
倆人身上都汗津津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因为体能运动而交织得更热烈,许嘉乐被刺激得有点没忍住,探身过去亲了一下付小羽热乎乎的脸。
付小羽看了他一眼,又喘了会气,转身很凶地扑过来,骑坐到了alpha身上,亲了过来。
许嘉乐一把抱住了他,把碍事的防护镜也摘了扔到了一边。
其实之所以挑了壁球这活动,也是因为两个人共处一室交错着来回接球。
隐秘而且亲热。
就在两个人亲得有点难舍难分的时候,一边运动包里许嘉乐的电话忽然响了。
“接吗?”付小羽有些不舍地环着他的脖子问。
“嗯……”许嘉乐嗓音有些低沉,等了一会儿,只听那边的人似乎很执着,一直连续响了十来声都没挂断,还是爬了起来走过去,把电话从包里拿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停顿了一下才接了起来:“喂?靳楚。”
付小羽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很认真地坐在一边听着。
“嗯。”许嘉乐另一手抓着球拍,低声说:“我知道,对,我最近都在b市,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嗯,那你来之前打电话给我,我提前准备。好,拜拜。”
挂了电话之后,许嘉乐握着电话发了会儿呆。
随即看到付小羽望着他的眼神时,才意识到omega在等着他开口,于是开口道:“是靳楚。南逸六月份不是放暑假了吗,他之前带南逸去度假来着,但是马上就要回国了。”.
“回国?”
“嗯,每年放假都得回国的,要见见两边的长辈。只是这次慕容静雅和许朗都在国外,南逸只要回靳楚那边家里看看就好。”
许嘉乐似乎是有点心烦意乱,一边说一边走到发球区,换了个速度慢了很多的黄球,一个人对着墙壁,一边打一边说:“但是南逸也很久没见到我了,所以从靳楚老家那边回来之后,靳楚会带他来b市,让他跟我也待几天。”
付小羽沉默了一会儿,也抓起球拍加入了进去,他俩这次用的慢球,所以节奏打得很慢,因此甚至还能在空隙间说两句话。
“那我……”付小羽把球打了出去,这句话却戛然而止。
“小羽,南逸还不知道我和靳楚离婚的事。”许嘉乐把球狠狠地打向墙壁,他说话时的气息有些急促:“他还太小,所以我们刚离婚时有种默契,谁也不说是离婚,只是说爸爸因为工作安排要先待在国内,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也还是这么以为的。”
付小羽没有马上回答,因为许嘉乐击球的力道突然加大,他也不得不跟上那种节奏,跑动了起来。
几声沉重的击球声之后,付小羽把球狠狠地打向了墙壁,然后喘息着说:“许嘉乐,那这次,你会告诉南逸吗?”
壁球撞向墙壁,然后极速弹向了许嘉乐。
可是握着球拍的alpha却突然失神了片刻,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壁球打在了许嘉乐的头上。
“——嘶!”
许嘉乐的球拍“啪”地掉在了地上,捂住了被球打中的额头。
第80章
许嘉乐这一球挨得确实不轻。
他拿冰袋敷了一路,等到家的时候额头还是肿起来老高,压迫得整个脑袋都疼,于是简单冲了个澡就恹恹地仰躺在了床上。
付小羽先去接了两个电话,洗漱完之后才躺在他身边,轻声问:“还很疼吗?”
“疼。”许嘉乐还闭着眼睛,但扶着冰袋向右边滚动时,仍然准确地滚到了omega的怀里。
“你肿得厉害,明天早上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得去看看医生。”
付小羽笑了一下,用手指轻轻地梳了一下许嘉乐的发丝,欲言又止:“许嘉乐……”
他停顿了片刻,现在似乎不是继续讨论那个问题的好时机。
可是最终,他骨子里的轴再次占据了上风,轻声问道:“你会告诉他吗?我说南逸。”
许嘉乐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付小羽以为他已经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我不知道。再让我想想,小羽……再让我想想。”
许嘉乐的半张脸都被冰袋遮着,付小羽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很沙哑、很疲惫,甚至近乎带着一种隐隐的恳求意味,像是在说——
别再问了,付小羽。
付小羽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好。”
躺进被窝里时,许嘉乐忽然把冰袋扔到了一边,然后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低声说:“到时候我会让南逸和靳楚住到君雅那儿,他们以前来b市也住那里,不会影响你的。”
付小羽无声地反手抱住了许嘉乐。
如果这是工作,或是任何别的困境,他都会让许嘉乐盯着肿着个大包的额头,马上起来给他列出接下来的计划一二三。
可是当许嘉乐捂着冰袋,哑着嗓音、近乎是恳求地说着“小羽,让我想想”的时候,他的心却无可奈何地变得酸软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随着南逸来b市的时间越来越近,付小羽能明显感觉到许嘉乐的情绪处于某种动荡期。
这个alpha的期待中又糅杂着焦虑。
他会经常克制不住地、兴奋地说起想带小南逸去哪儿玩,可是说着说着,忽然又陷入深思,但是过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聊起别的。
付小羽罕见地感到挫败,可是就像每一次他在情感方面感到无能的时刻,工作的忙碌给了他一个避风港。
只不过这一次,有一部分的工作日程安排实在是有些突然。
“你要去越南?”
许嘉乐听到付小羽的话时,一边收拾给南逸买的一大堆礼物准备明天带上,一边忍不住抬高了音调:“下周?就在你生日的时候?”
“只是去两三天,不一定会待到我生日那一天。”付小羽轻声说。
“……”许嘉乐站了起来,转过头面对着付小羽,微微皱起了眉毛:“不能往后稍微推一下行程吗?或者派别人去?”
他其实很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尊重付小羽的工作,因此即使是夹缝中进行约会,也都还乐在其中。
可是这一次毕竟不一样,这是付小羽的生日。他想和这个omega一起度过。
“我得去一趟,而且也不好推迟。”付小羽低声说:“许嘉乐,我会尽量在生日那天赶回来。”
他说得确实是实话,海外拓展的工作是大事,他不放心交给别人。
可同时,或许在他心底,他知道自己也在因为南逸的到来感到紧张——
他不知道许嘉乐想怎么处理,不知道他应不应该和南逸见见面。
这一切的不确定性都让他觉得,或许在南逸待在b市的时间段里,他去出趟差,也不是件坏事。
许嘉乐最终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把南逸的礼物收拾完之后,独自去阳台上抽了根烟。
这根烟他抽得很慢,每一口,都带着一阵浓烈的苦涩味道。
这几天,他和付小羽的关系变得有些紧绷。
这当然是他的问题,因为他一直在分神,可即使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他却仍然无能为力,他不仅分神,而且时常失眠。
他总在回忆以前的事。
他记得小南逸刚出生不久时,肉乎乎的脚踩在他掌心的感觉——沉甸甸的。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就是做父亲的感觉,沉甸甸的。他用手托着他的宝贝,心里想:从这一刻开始,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他都会永远这样托着他的宝贝。
他也记得小南逸第一个开口学会的词是“daddy”,但是因为小家伙咿咿呀呀的,所以被叫成了“dadi”,小南逸会一边喝奶一边无限地重复那仅有的一个词汇:dadidadidadi。粉粉的小嘴唇都是奶沫,他俯身去亲小家伙的时候,那些奶沫便也粘在了他的下巴上、胡茬上。
他记得抱着五岁的南逸一起在山上看星星,他牵着小宝贝软软的手一颗一颗地数过去,他说:这是射手座,爸爸就是射手座。
而小南逸抱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他一口,说:daddy,你是我的星星。不要去天上,要在我身边哦。
烟已经抽完了,可是许嘉乐仍然站在原地。
b市的夏天温热潮湿,他很快就出了汗,白tee黏腻地粘在身上,这当然不是舒服的体验,可他仍然执着地站在那儿,像是在期望盛夏夜里的温度将他无声地融化。
……
第二天下午,许嘉乐先开车把南逸和靳楚从机场接去君雅。
靳楚看起来有些憔悴,顶着一个大大的墨镜,一上车就直接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许嘉乐抱着小南逸一个劲儿地亲,简直一会儿都不想分开,但只能先把小家伙放到后座上,开车时可能加速度猛了点,靳楚终于有气无力地开口了:“我有点晕机,你开慢点。”
“……晕机?”许嘉乐转头看了靳楚两眼,他知道靳楚平时根本不晕机,也知道这个omega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晕机。
“daddy!”南逸在后边喊了一声:“aiden在飞机上喝了好多酒!”
“嘿……宝贝。”靳楚转过头把墨镜推上去,虽然脸色很苍白,当仍然笑着说:“不要和daddy告状哦。”
许嘉乐没说话,可是脸色并不好看。
“我只喝了三杯杏仁酒。”靳楚回过头来时,对着他解释了一遍。
“没吃药吧?”许嘉乐的音量控制得很轻,他不想引起南逸的注意。
但是靳楚其实从读大学时,就经常因为期末的焦虑和失眠会吃一点赞安诺,后来也偶尔会开来吃。
当然这在美国也不稀奇,可前两年有一次靳楚吃完了赞安诺还喝了酒,就出现了点状况,睡得简直可以说是不省人事,许嘉乐吓得够呛,从此以后就对于靳楚去开这种处方药非常的抵触。
“没有。”靳楚又重新把墨镜戴上了,转头看向车窗外,恹恹地说:“我只是心情不好喝了点酒。等会你带南逸去玩,我得睡一会儿。”
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第88节
第81章
南逸回来的这几天,许嘉乐每天一大早就开车去接小南逸,带小家伙一起吃早餐,然后在b市、还有b市的周边到处去玩,一直到晚上。
靳楚基本没怎么来,即使偶尔来了,也只是待个两三个小时就又回去休息了。
他说是因为回国的时候没法带上保姆,他有点累着了。
也的确,自从南逸出生之后,靳楚就基本没一个人带过小朋友,即使许嘉乐不在,家里也始终都有保姆陪着小南逸。
许嘉乐当然能理解七岁的小男孩确实很折腾人,其实就连他这几天都也忙坏了。
他安排了丰富有趣的行程,从动物园到卡丁车赛场,再到去乡下摘草莓、看家里人开的犬舍,都是小朋友会喜欢的活动——
犬舍刚有了一窝柴犬崽,小南逸开心得不得了。
他是那种天生就很温柔的小朋友,并不会调皮地去乱捅乱戳,而是蹲在那儿很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小狗崽。
“daddy,我能养一只狗狗吗?”小家伙摸到一半忽然抬头问。
“呃……这也要看aiden的想法,对不对?”许嘉乐蹲在一旁说,他看着南逸露出有点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宝贝,养狗狗不只是为了让它陪你玩,如果是你要养的狗狗,那么你要每天喂它、要带它出去玩、要好好爱它——这会是你的责任。”
他和小家伙讲话时很慢,甚至在说到“责任”的时候不得不换成英文,然后摸了摸才小南逸的脑袋,低声说:“如果你仔细想过了,那么你就告诉aiden:你会好好爱狗狗、为狗狗负责。爸爸相信aiden会明白的。”
“嗯!”南逸用力点了点头,他又重新开心了起来,咧开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仅剩的那颗摇摇晃晃的门牙。
许嘉乐牵着南逸小小的手,一起迎着夕阳向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南逸忽然站住了。
他捂着嘴巴,过了一会儿,忽然吐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daddy!你看!”他摊出手掌,只见上面有一颗白白的小乳牙,显然是刚刚才掉下来的。
小家伙咯咯直笑,但是因为两颗门牙都掉光了,那副小模样实在太可爱,把许嘉乐也逗笑了。
许嘉乐一把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往犬舍外面走去:“你长大了,宝贝。”
他亲着南逸的耳朵,可在幸福的同时,却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心酸涌上了心头——
那是只有做父亲的人才会明白的心情。
他想见证他的宝贝每一颗乳牙的脱落,每当想到他不在的日子里,他错过的那第一颗门牙,都会心痛到无法形容。
“daddy,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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