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而许嘉乐看着靳楚捂着脸的样子,沉默了半天,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是的。除了南逸的教育开销,你那边我名下的信用卡,我会停掉,还有你的一些私人账单,从这个月开始我也不会再继续支付了。”
在等待靳楚哭完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病床上,沉默地看着自己吊瓶里的药一滴一滴地往下走。
这些话,本来该让律师来说。
可最终还是由他来说了。
这简直就像是某种因果,因为他最初的软弱和不忍,反而最终将他给靳楚的那些体面亲手撕碎。
付小羽终于开口了:“你们之前,财产没分清楚?”
许嘉乐低声说:“是,离婚那时候,判是判得挺清楚,就是他没遵守,我也没管,就这么一直含糊下来了。直到现在,我才把我放他那儿的信用卡给停了。下一步,就是处理和南逸的事了。”
付小羽皱了皱眉,很冲地说:“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干嘛?”
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被追刚刚发生了一天,他心里那些长着刺似的毛毛躁躁的愤怒,终于炸了开来。
付小羽也不等许嘉乐回答,就继续道:“许嘉乐,其实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根本也没有那么难,结果你他妈的——你选择掉头就跑。那你听好,现在的我不会陪着你了,也不会和你一起并肩战斗了。”
我不会和你一起并肩战斗了。
这句话才刚说出口,付小羽的鼻子不由微微酸了。
“我知道。”
许嘉乐望着面前omega:“小羽,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战斗了,处理家庭的事也好,追求你也好——都是我的战斗。”
他顿了顿,忽然说:“小羽,我追你,让你有点生气是不是?因为思绪有些乱,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所以更生气了。”
付小羽不肯回答,却低头猛灌了一口啤酒,把脸颊冲得都有些微微泛红了。
“其实,我本来也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在我还没解决完家里的事情之前,就开始追求你。可是其实那天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差不多下定决心了,我得告诉你,我的心情、我的决定,不能等,真的不能等。”
“你知道我的教授吗,他其实是个乍一看生活得不错的人,学术、资历、名气,各方面都是绝对的牛人了,和大学时爱上的omega结婚十多年,但是他们俩的孩子在6岁的时候诊断出了渐冻症。从那以后,我教授和他的omega就分头带着孩子去各地找专家诊治,这么多年下来了,情况时好时坏,可是也认命了——没办法治的,那是绝症。我一直都以为,他们夫夫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携手共度十多年,这都撑下来了,那么应该会相爱到极致了。可是最近有一次,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他说不是——”
“他说,他们已经谈不上相爱了,一起在家的时候,话少得可怜,除了关于孩子的的事,他们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了。
我问教授,为什么会这样?
他告诉说,人很难面对一个经历了共同的、漫长的悲伤的人面前,还会产生爱的幸福感。无论当初多么相爱,可是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份没办法回避的悲痛,久而久之,悲痛和他自动地联系在了一起——没办法爱了,不是不想,只是没办法了。”
付小羽无声地握紧了啤酒罐,这个故事让他的心里忽然也空了一下。
他怔怔地望着许嘉乐。
而alpha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轻声说:“付小羽,在越南的时候,你看到我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伤心。”
“我直到现在,都记得你那时候伤心的模样。我只要每多想一次,就害怕一次,所以不能等了,小羽,我不能让你每次想到我都是伤心的记忆,时候久了,我怕你不会再记得我们相爱时的感觉了。”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着急,我必须要给我们创造更多的、更新的记忆,争分夺秒地创造快乐的记忆,把那些伤心的都挤到胶卷的后面去。这本来就是我的战斗,不是你的。”
“所以,不要再想着和我并肩战斗了。这一次,做个裁判吧。”
“做个裁判?”付小羽觉得啤酒的味道泛了上来,他想要打嗝,可是努力地、努力地忍住了。
他是个天生的战士,人生的每一场战役,他都在竭尽全力地想要打赢。
所以,他太想要知道做个裁判是什么意思了。
“是的,做个裁判。”许嘉乐一字一顿地说:“什么都不用想,就放松地看着我战斗,直到有一天,我又能让你笑出来了,能让你重新快乐起来了,你就可以把哨子吹响了——”
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第114节
“就这样放松地、享受地,做一次裁判吧,好不好?”
第102章
付小羽低下头,空空的啤酒罐被捏得发出了一声脆响。
“伤心的记忆……真的会被挤到胶卷后面去吗?”
他像是在对着啤酒罐在说话。
付小羽那双圆圆的眼睛里,盛着一种近乎茫然的情绪:“就这样看着你战斗——真的……就能重新快乐吗?”
一贯强硬而目标明确的omega,露出那样的神情时,就像是一只在黑暗的巷子里迷路了的猫。
他似乎是真的单纯地想不通,不亲自战斗的话,真的也能享受快乐吗?
许嘉乐就坐在桌子对面,心里忽然酸软得像是被捏碎了。
比起他骨子里的悲观底色,付小羽其实更打心底里憧憬着快乐和幸福,更愿意为那份憧憬付出努力。
那么勇敢、无畏,恰恰因为那个omega才是幸福真正的信仰者。
许嘉乐知道,自己之所以可恨,是因为他用最懦弱的方式,让一个那么明亮的人,对自己所信仰的幸福感到迷茫。
“小羽。”
许嘉乐顿了很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笨嘴拙舌,过了良久,才终于哑声说:“该打的仗,你都已经为自己打过了,一直以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都是我,我才是那个被幸福凭空砸中却不知道珍惜的人,对不对?所以现在——是你裁决我的时候。”
他才仓促中找到了“裁决”这个词,但却犹如灵光一现。
这个词是如此的美妙,信仰者裁决叛徒,付小羽裁决许嘉乐,那甚至带着某种圣洁的信仰感。
付小羽也转过头看着许嘉乐,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就像是和许嘉乐一同呼吸着同一句话: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该跑的路程,我已经跑尽了;当守的信仰,我已经持守了。
那是他下定决心要追求许嘉乐时,心里默念的话,他至今仍然记得他在顺城返回b市的路上的心情——
兴奋又不安,忐忑却又充满憧憬,落日的余晖洒在面上,壮丽却又浪漫。
付小羽看着掌心里变得瘪瘪的铝罐,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潇洒地把啤酒罐扔了出去——
他准头不赖,啤酒罐正好落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发出了“咚”的一声。
就像是他的心里也落定了发出的声响。
丧气鬼许嘉乐也该为了他打上这么美好的一仗。
他忽然理直气壮地这么想。
……
“我吃饱了。”
忽然的放松之后,付小羽站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坐得久了,他的脚有些发麻,忍不住在地上用力跺了两下。
omega的黑色风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薄毛衣,一阵风吹来,将他额头的碎发吹起来了几丝。
他明明没有明确回答,可许嘉乐看着他,眼神从最开始的忐忑,渐渐流露出了一丝掩藏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显然即使不明说,许嘉乐也能感受到此时omega身上的那种变化——
付小羽不再纠结于被追的烦恼了。
“我送你回去。”他生怕是自己感觉错了,也赶忙站了起来。
“你不也喝酒了?”付小羽问道。
“车子先扔这儿了。”许嘉乐连想都不想就迅速地说:“我们散步回去,走到一半累了再打车。”
付小羽扫了一眼一旁的特斯拉,没再说什么,敞开着风衣大步向前走去。
夜风迎面吹拂而来,很是飒爽。
许嘉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内心太激动、太多话,反而还反常地沉默了下来。
付小羽身上压制信息素味道的冷淡香水因为已经从早到晚撑了一天,到了深夜留香已经根本不足了,大岩桐的香气也一阵一阵地袭进许嘉乐的鼻子里——
许嘉乐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很直a地抽动了好几下鼻子,低声问:“付小羽,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他这句话,因为自己都知道完全是明知故问,所以问得还挺紧张的。
而付小羽直接斜了他一眼,连答都不答。
许嘉乐胡思乱想着刚迈了两步,结果又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哑声开口:“这次……”
“我会打针。”omega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截断了他的话:“然后在家办公。”
好吧,完全合理、过于合理。
许嘉乐咬紧牙想。
两个人继续并肩往前奏,深秋的夜安宁又温柔,走路时踩在落叶上,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又走了半天,这次却是付小羽顿住了脚步,偏过头看着他说:“许嘉乐,你鼻子还肿着。”
“那当然,我都被你打出血了,这才第二天,肯定还肿着啊。”
许嘉乐被这么一说,也下意识摸了摸鼻梁,转过头和omega对视了一眼。
付小羽那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因为很专注,乍一看会觉得是关心,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不对啊——
那双漂亮的猫眼里分明含着点笑意,笑意底下,还藏着一丝小得意。
靠。
付小羽在得意呢。
许嘉乐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发情的omega现在站定在他身边,被风吹得飘过来的信息素味道太过甜蜜的缘故。
反正他觉得酥麻。
就像是无数道细细的电流从他身上涌过去,然后在他的大脑中汇聚起来,来了一秒钟的电音大party。
好high啊。
他正在这儿傻high着的时候,付小羽又往前走了,许嘉乐花了两秒钟反应过来,又迈开步追了上去:“付小羽,话说你这拳击,是不是跟韩公主学的?”
其实昨天他就那么想了,被打的那一刻,鼻子的酸痛还有流鼻血的感觉都那么熟悉,再回头一想才恍然大悟啊——
上一次流鼻血,不就是被韩江阙打的吗?
这对朋友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动手的时候,都是咣当一拳直接对着脸来,毫不含糊。
“是啊。”付小羽很淡定地说:“上大学的时候,他玩拳击,我也跟着学了一点。”
他说到这里,又转头看向许嘉乐:“分手之后,韩江阙也打你了,对吧?”
“……对。”许嘉乐一时无语,下意识地又摸了一下鼻子,但随即才反应过来,马上说:“但我可不是真的打不过他,他那时候复健都没结束,肌肉无力得很,我随便一巴掌就能掀翻他。”
他可以被打,但是他绝不是打不过韩江阙,这是必须要在付小羽面前澄清的。
想起韩江阙,他忽然忍不住又脸色有点发青:“而且他妈的,韩江阙还——”
他差点就骂了出来,韩江阙这个崽种还抢他的耳钉。
“还什么?”付小羽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许嘉乐硬生生把、忍气吞声地那句话咽了回去。
地位不够,别乱告状。
这点敏感性,他还是有的。
他俩真的就这么走了半个多小时,一直走回了君雅别苑,好像谁都忘了还可以打车这回事。
一直到把付小羽送到了家门口,许嘉乐还有点舍不得走,又问了一遍:“小羽……你过两天,真的就待在家了?”
“嗯。”付小羽看着许嘉乐点了点头:“发情期结束之后,就得飞去泰国了,正好趁几天,还可以最后处理点工作。”
“你刚得完登革热本来身体就虚弱,还发情期工作——”许嘉乐刚要发力念叨,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地位还是不对,只能顿了顿,轻声说:“还是得多休息。”
付小羽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正要往回走的时候,许嘉乐忍不住又叫住了他:“小羽……晚安。”
付小羽顿住了脚步,然后半侧过身,也轻声说:“许嘉乐,晚安。”
……
许嘉乐感觉到付小羽变了。
但说不好,是变得更好追了、还是更难追了。
他仍然没被允许加微信,但是钉钉上,与之前完全一副消极不想回复任何消息的状态不同,付小羽开始偶尔有回应了。
也并不是你来我往那种回应法。
是……有一搭没一搭,想理他就理他、不想理他就让他一边去那种任性又肆意的回应法。
他现在对自己什么时候能得到回应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汇报自己的行程安排,omega爱答不理的。
有时候发一句简单的早安,omega却又会给他点个赞。
有时候发一大长串他在网络上收集到的登革热发病后的护理和饮食注意事项,明明勤勤恳恳像个老父亲,omega却干脆来个已读不回。
夏安当然是无敌的,夏安的照片是获得回复率最高的,付小羽甚至有一次破天荒地礼尚往来,他发了张夏安露肚皮的照片,付小羽也给他回了个大胖露肚皮的照片。
把许嘉乐兴奋得差点把夏安亲秃了。
一般情况下,回不回复的,许嘉乐都能厚着脸皮一直发。
可是真到了付小羽开始发情那天晚上,他连着问了好几句情况,付小羽都没点开看,他在uloft坐立不安,最后实在是绷不住了,忍不住给omega打了个电话。
付小羽没接。
他又执着地打了一遍。
omega还是没接,但是这一次,给他发了信息。
付小羽:刚打完抑制剂。
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第115节
几秒钟之后,又发了一条。
付小羽:有点难受。
有点难受。
许嘉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又把那两条简短的信息重新看了一遍,整个人感觉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心也揪成了一团。
会给他发这种回复的付小羽,比一个字都不回的付小羽杀伤力大太多了。
那一瞬间,如果把许嘉乐的心理活动广播出来,基本上就是哔哔哔哔哔哔哔全程的脏话消音,就连最后收尾也是脏话:许嘉乐,你这个傻哔——
除了脏话,还有说不出来的黏腻话。
许嘉乐,如果不是你傻逼,你本来可以在他身边陪他的。
本来可以亲他、抚摸他的腺体,让他舒适快乐地度过这一次、下一次、之后的无数次发情期。
就在许嘉乐郁闷到想亲手把自己打死的时候,钉钉又响了一声:
付小羽:想吃东西。
在许嘉乐神志都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已经抓了一件皮夹克就冲出了房门——
付小羽想吃东西!
他要感谢老天,因为付小羽想吃东西。
第103章
给许嘉乐发信息的时候,付小羽其实已经躺了一会了,没开窗的房间里有些闷热,他却仍然执拗地盖着被子。
之前一直没有回消息,是因为心情有点烦躁。
应对发情对于他来说当然并不陌生,其实使用强效抑制剂之后,生里几乎就感觉不到什么炙热和痛感了。
与其说是生理上的痛觉,omega欲望的开关被这样打开之后又被用抑制剂强行关闭,本来就带着一种钝钝的不快。
在和许嘉乐度过真正的发情期之前,那种隐秘的、细小藤蔓一般的不愉快,本来是难以察觉的,而现在却悄悄地浮了上来,变得越来越难以忽略。
大概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小腹里麻木又空虚的感觉慢慢地泛滥了开来,被关闭的欲望好像不得不迫切地想找到另一个出口。
付景晚上给他做了炸酱面,可付小羽其实吃得并不多。
付景的厨艺还带着付小羽小时候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留下的印迹,喜欢做饺子、面条、炒饭,无论什么时候主食总是满满当当的,管饱。
管饱,却好像解不了馋。
想不通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馋。
付小羽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给那个alpha发了一条钉钉信息:想吃东西。
这四个字,真的完全没有任何修饰,完全是他最诚实的想法——
不是饿,可他就是想吃东西。
被他晾了半天的许嘉乐几乎是秒回的:等我。
alpha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神速,过了二十多分钟,就已经给他又发了一条消息:小羽,我买好了吃的,现在在路上,很快就到。
付小羽把前半句话直接看成了“买了好吃的”,可是兴奋劲刚起来,倒也没失去理智,拿起手机给许嘉乐打字:你到了在外面等我。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爸还在。
唐宁这两天回顺城上课了,但是付景却因为付小羽发情期的缘故,还是留在b市照顾着,只不过这个omega已经是中老年人的作息了,到了九十点钟基本上都睡着了。
许嘉乐大概是在开车,有那么几分种都没回复,等再回复的时候,直接就是一个哭泣的表情,然后又跟了一条消息。
许嘉乐:我在楼下等你。
付小羽一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了街边那辆特斯拉。
他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主卧的门之后,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走廊另一头付景房间的动静,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梯,直到终于走出别墅大门,才终于放肆地跑到了外面。
只不过短短的几米小跑,秋风迎面飒飒地吹来,穿着睡衣的付小羽却忽然感到一种颠颠的刺激感。
“冷不冷啊?”
许嘉乐看到这个omega竟然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倒吸了口气,顾不上说别的,马上就下车打开车门,一把把付小羽拉进了打着空调的车子里。
“不冷。”温度的变化使omega微微打了个哆嗦,可是他那双眼睛却很亮,盯着许嘉乐问道:“我们在车子里吃吗?”
“……”许嘉乐欲言又止,随即低声道:“付叔叔还在,你是不是不能出来太久?”
“嗯。”
“那就在车里吃。”许嘉乐从副驾驶位里把好几个小袋子一起一拎,然后也坐进了车后座。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忽然都安静了片刻。
在封闭的车子里的那种的距离感,实在远远比在开放的街边吃关东煮要亲密太多。
许嘉乐的呼吸声忽然低沉了一些。
坐在车里的omega穿着一身莫兰迪绿色的丝绸睡衣,那个有些冷淡又高级的颜色格外适合他,更衬得他肤色白皙,隐隐约约能看到颈间漂亮分明的锁骨。
许嘉乐深吸了口气,可是马上又为深吸这口气感到后悔——
太香了。
打了抑制剂的omega只是抑制了自己的胜利躁动,可是却没有遮盖住那股甜腻的大岩桐香气。
不能用鼻子。
他换成嘴巴呼吸了一下,默默地把身上的皮夹克脱了下来,然后轻轻盖在了omega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在家休息,所以付小羽的眉毛没有打理得像平时那么凌厉,于是更显得那双眼睛,眼距微宽,眼角圆钝得带点别样的迷人:“有什么吃的?”
omega就用这双圆圆的猫眼一边看他一边问。
付小羽……真的就只想着吃东西呢。
许嘉乐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外卖小哥那意思了,他既然这样想着,也就飞速地进入了状态,低头开始挨个拆包装:“鸡蛋仔、照烧鸡肉串、酸奶、还有新鲜的椰汁。”
发情期的omega需要补充很多营养,尤其是蛋白质、维生素,他其实挑得很仔细的。
“我想先吃这个。”
付小羽伸出手,从许嘉乐手里接过了装在纸袋里,刚蒸好还热乎乎的鸡蛋仔,一咬上去,外面的那层表皮酥酥的,里面却软绵绵的,有股浓浓的鸡蛋香。
他喜欢这个——
许嘉乐挑的吃的总是很有季节感,关东煮、鸡蛋仔,都是吃下去会觉得很温暖的食物。
“好吃吗?”
“嗯。”
付小羽认真地吃东西的时候,许嘉乐就在一边看着。
车子里没有桌子,他就像个人形的支架,付小羽想要换别的吃了,想喝口椰汁了,他赶紧递过去,做支架做得尽职尽责。
难以形容那种,既满足、又空虚的感觉。
他喜欢给付小羽送吃的,喜欢看付小羽吃东西,或许喂过猫的人会懂那种感觉,可他不能碰他——
哪怕这个omega张口吃鸡蛋仔时,不小心掉下一点小屑屑在他皮夹克上的样子那么可爱。
“小羽……发情期,还难受吗?”
付小羽把鸡蛋仔吃完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微微靠过去一点,轻声问。
付小羽也抬起头看向许嘉乐。
吃了一整个鸡蛋仔,可是,他其实并没有完全填满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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