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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夫君九千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宝T
关黔南抬眸看了一眼愣在门边站着的宋妈,“去叫大夫来,越快越好!”
看着安晴将满是血痕的洛雪沉扶到了厢房躺下,他的情绪才稍稍回归正常,紧接着扫了一眼歪倒在脚下的关奕朗等人。
烛火悠悠,只看到他黑如曜石的眼睛里满是杀意,一双修长的手紧紧攥住床栏,关节泛白。
“四哥恐怕是没尝试过我的手段罢?今日在正厅里,你说我狠毒,那么我今日便狠毒给你瞧瞧!”
关奕朗品到了他眼中嗜血神色,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嘴上却不认输,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串难以入耳的话。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聒噪。





病弱夫君九千岁 第五十八章 受伤
关黔南轻轻咳嗽了一声,淡薄而冷漠的话语脱口而出,“教训他。”
约莫片刻。
房中便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三人四处乱窜,撞地头破血流。可关黔南似乎并不觉得解恨,直接让阿德将他们绑了起来,自己亲手取了鞭子上前教训。
“原本打算饶过你,可今夜之举是你自作自受。”关黔南抬头看了一眼洛雪沉躺着的方向,宋妈已经将大幅请进了门。
啪!
粗壮冗长的鞭子就这样直直地落到了三人身上,又是一道惊呼声划破天际。不过须臾,几人身上的衣衫已然被抽打撕裂开来,身上那一道道的血痕极为刺目。
安晴将洛雪沉扶上榻后,便立在门框边静静地看着,虽说心中十分解气,但感觉到关黔南身上那股嗜血的气息之时,还是有些后怕。
小姐说的不错,往后在这关家东苑的确是得谨言慎行,若是惹恼了这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爷,恐怕小命儿早就归西了。
“夫人晕厥过去了,安晴快来搭把手。”
宋妈的惊呼声落到了关黔南的耳里,手下的动作自然加大了力度,疼的关奕朗等人连声求饶。
“六弟饶命,我乃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冲撞了你们。还希望六弟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罢。”
见关黔南一言不发,他又直接将锅甩到了其他两人身上,说是受了挑拨离间,所以才做出此等愚蠢的行径。
这番鬼话,关黔南自然是不信,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鞭笞三人。
可能是过于激动,他的面颊渐渐泛起了红晕,呼气也有些不大畅快。阿德见状,便上前扶住了他,顺带着狠狠踢了关奕朗一脚。
力度正足,将其踢得往后翻了好几个跟头。
顺过气来的关黔南睥睨着脚下的人,冷笑着扯了扯嘴角,“四哥,你不必再将所有的罪责都安插在你的手下身上,你的话,我是一句都不敢信呐。不过......往后你许是没有机会再做这些恶事了。”
说罢,他便附耳对阿德说了几句,关奕朗等人便被其拖拽了下去。许是担心自己一命呜呼,关奕朗还不停地叫嚣求饶,不过片刻,声音便变得越来越小。
“主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属下已经将四爷关到黑屋子里去了,不过他有几分聒噪,我便自作主张用棉布将他嘴巴给塞上了。”阿德一进门,便瞧见关黔南已经自个儿移动到了洛雪沉的床榻边。
在昏暗烛光中,他的眉目依旧清晰可见,眼中杀气腾腾,看上去极为可怖。
“嗯,既然这边的事儿都处理好了。也是时候给老夫人那边来点儿动静了,既然让我这东苑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那又怎么能让他们睡的安生?”
关黔南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韵律十足,“你去老夫人那边安排一下,做出遭贼的样子即可,让他们这一宿都不得安睡!”
阿德沉声领命,迅速退出了房间,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院落中。
一切安排妥当后,关黔南这才有时间来细看躺在床榻上的洛雪沉。
只见她仍旧合着眼,原本血色正足的面上已经苍白至极,纤细的胳膊上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纱布,由于伤口太大,鲜血顺着纱布渗透了出来,一片潮红。




病弱夫君九千岁 第五十九章 换药
安晴和宋妈在一旁不停地忙活着给她擦面换药,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容,丝毫不敢眨眼。
或是因着药粉洒在伤口处有些疼痛,她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秀眉微蹙。
关黔南立刻紧紧攥住了轮椅的扶手,几乎是咬唇说出的这句话,“大夫,她情况如何?”
这大夫原本就是东苑的常客,见的关黔南的神色,自然知晓他十分关切床上这位夫人,便小心翼翼地回话,“回六爷,夫人如今的伤势已经无碍,只不过伤口撕裂较大,疼痛非一般人能忍,所以才晕厥了过去。不过,只要按时喂药和补品,不日后便会醒来。”
关黔南嗯了声,然后便让宋妈包了银子送他出去。安晴似是没有看到身边人的眼神,则继续给洛雪沉擦着面颊,清洗伤口。
“出去罢,剩下的我来。”
安晴想着还要给洛雪沉换衣裳,似乎有些不妥,便打算婉言拒绝,“六爷......”
可当她眼睛触碰到关黔南的眼神时,像是撞鬼了一般,手中的帕子都吓得掉在了地上。她突然想起,刚刚挥舞着鞭子鞭笞关奕朗的人是如何的暴戾,所以就连声应了下来。
安晴出去后,偌大的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铁锈夹杂着鲜血的气息仍旧弥漫在空气中,烛火劈里啪啦地炸开,一如关黔南的心情。
沉默了半晌后,关黔南转动着轮椅缓缓上了前,抬手将铜盆里的帕子拧干,轻轻地擦拭着她伤口处的血迹。
应是时间过的久了,一些血迹凝固在了伤口边,形成了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生怕弄疼她。
将血迹擦干后,关黔南取来了以往皇帝赏赐下来的金创药,缓缓地洒在伤口处,很快那些药方便同刚刚上的药融为一体,渗进了皮肤里。
关黔南见状,便将一旁剪好的纱布将她的伤口缠绕了起来,最后轻柔地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望着床上女子依旧安静的睡颜,他这才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以往自己卧病床榻之际,她也是这般照料自己,心中一片柔软。
若不是她今晚候在床榻边,想必也不会遭受不测,
她拿着佩剑与关奕朗等人殊死搏斗的样子再次在脑海里浮现,以至于他不禁弯了唇角,自言自语道:“你倒是勇敢,不过我不会让今日之事再次上演了。”
心里笃定她听不见自己说话,便断断续续地同她讲了许多。
烛火悠悠,将他的剪影映在了窗户纸上,随着风摇曳不定。
等到天边儿泛起了鱼肚白,关黔南才意识到这冗长的黑夜终是过去了。
熬了一宿,不禁有些疲倦,正准备示意他推自己回里间儿歇着,榻上的人突然发出了异响。那声音如同猫咪一般低声哼着,断断续续挠人心肺,“哥哥,父亲!”
关黔南伸手去触碰她的面颊,一片泪痕。
还处于半梦半醒中的人儿,突然觉得面上一阵冰凉,奋力睁开眼皮后,引入眼帘的是那双比女人还美的似水桃花眼。




病弱夫君九千岁 第六十章 过分
可他的声音却是低沉阳刚,“醒了?”
洛雪沉唔了一声,挣扎着起身,却不成想撕扯了伤口,血迹再次渗出。
“嘶......”
关黔南迅速将他的手微微抬起,按住了她的肩胛,“别动,你现在只适合躺着。”
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我刚刚......”
他抿紧下唇,悉心地为她上了金创药,然后又重新将伤口处包裹了起来,“你梦中唤着兄长和父亲,许是思念成疾罢,还望你切勿多想,好生养伤。”
寥寥数语,细微的动作,掺杂的都是对她的关切之意,怜惜之情。
这样的关黔南,倒是让洛雪沉有些看不大明白了。但她宁愿相信是他为了报自己昨夜舍身相救之恩。
“那我的伤......”
关黔南挑了挑眉,“还需养上一阵子,虽是没有大碍,但也不可大意。这些日子,你就好生躺着罢,不必去思虑其他的事情。”
洛雪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侧首却看到了堂屋里满地的狼藉,又突然想起昨夜关奕朗行刺一事,“那......关奕朗你打算如何处理?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咱们给他点儿教训便好,就这样息事宁人罢。”
想着前个儿老夫人那档子事,她还是觉得不应在惹是生非了,这东苑本就危机重重......
没等关黔南回应,屋外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声,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散乱纷飞,诡异可怕。
过了一会儿,一脸戾气的阿德从外间阔步走了进来,”主子,一切已经办妥。”
洛雪沉隐约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赶忙问道:“刚刚可是关奕朗的声音?你们......将他怎么了?”
关黔南默默喝茶没有说话,一侧的阿德得了许可的眼神后,这才开口,“四爷的行径太过乖张暴戾,且伤了夫人,所以主子便嘱咐属下打断他一条腿,以示惩戒。”
打断一条腿?!
洛雪沉的心蓦然一沉,有些惊恐地看向了关黔南,“你......是不是有些太过狠辣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兄长哪!”
以往听得他如何狠厉,今日所见确实是让洛雪沉大开眼界。虽看起来文文弱弱,但是他的手段丝毫不输给驰骋沙场的将士,可他却没将士那般爽朗,反而是天生的政客。
果断,狠厉,不留余地,这些词似乎是为他而造,为他而生。
关黔南早就猜到她会是这番反应,倒也见怪不怪,“我知晓你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但是你要记住,对于敌人心慈手软反倒会将你自个儿逼入绝境。心慈手软的人,常常会沦落为他人手中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将生存的道理一一诠释,可洛雪沉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始终难以接受这样的想法。
“你不必因此事而耿耿于怀。反正我的名声在全京城里已经恶臭至极,不在乎他人是怎样的看法,关奕朗竟然敢动了杀我的心思,更是伤了你,那我这个人心胸向来狭窄,所以......我睚眦必报也没什么稀奇。”关黔南云淡风轻地说道,又唤身边的阿德重新沏了杯茶来。
洛雪沉蹙眉沉思,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胳膊上奇痒无比,想要去抓挠却被关黔南大力按住,“应该是药在起作用。这金疮药乃是御赐,效果极佳,只不过会让你觉得似是蚂蚁在撕扯伤口,奇痒无比。”




病弱夫君九千岁 第六十一章 逞强
“那......该如何?”洛雪沉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若不是关黔南将她的胳膊狠狠按住,她真想撕开纱布,好好地挠挠瘙痒之处。
正巧安晴进来送药,他便顺带着吩咐她去告知大夫,让其在药中加些安定的药粉,以此缓解疼痛。
“先将这些药喝了罢,外敷的药须得用着,内服的药也不能少。”关黔南说着,便从阿德手中接过了药碗,轻轻吹至合适温度,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
洛雪沉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温柔的他,似乎和那个狠厉暴虐的人完全搭不上边,但想着还有阿德在场,她还是坚持自己喝药。
“你的胳膊不便,就不要逞强。再说......以往我病着的时候,你不都是这般照顾的么?”关黔南突然低笑,嗓音醇厚而富有魅力,挠的她的耳朵有些痒。
好在阿德有眼力见儿地早早退了出去,要不然洛雪沉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喂完药后,洛雪沉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忙活了一宿的关黔南也被阿德推着回了自个儿的房间。房内没有点香,昨夜厮杀的血腥味似乎仍然弥漫在空气里,让人有些不适。
“昨个夜里,着实惊险,这关奕朗险些将我害惨了。”轮椅上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语气带有些许的愤懑。
他微微呼了口气,“也不知道我现在装病重还能装多久,这关奕朗突然的袭击,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本想带着洛雪沉躲进暗格,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得看他们打斗,若是我出手助了她,必定会被人看出破绽。可我......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原想着被自个被刺伤也就罢了,可她......”
一想到洛雪沉舍命相救那副义无反顾的模样,他的心便皱成了一团,有些酸痛。
阿德一听,太阳穴突突直跳,赶忙上前请罪,“昨个儿夜里,属下来迟。还请主子恕罪,往后我定然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主子和夫人身边。”
关黔南瞥了他一眼,“昨夜之事便就此算了,但是我不希望往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我的安危自己会有分寸,但是她......你须得好生守着,她的武功资历尚有欠缺,毕竟是女儿家。”
似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于繁杂,他缓缓止住了声音,“记住我说的便好,你也辛苦了一夜,下去歇着罢。”
阿德应声退下,却不成想撞上了匆匆而来的安晴,“六爷!外头来了一大帮子人,打头的正是老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也是知晓关黔南将关奕朗的腿打断一事,不由得有些心慌。毕竟这老夫人也是个狠厉角色,若是为此事引起纷争,那么东苑势必不会安宁了,而小姐也会卷入其中。
关黔南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有些倦意,“放他们进来罢,阿德,这件事儿便由你去办。”
两人迅速出院开门,老夫人一行人就肆无忌惮地涌了进来,原本就不算太大的小院儿瞬间挤满了人,显得极为逼仄。




病弱夫君九千岁 第六十二章 责怪
老夫人身着一袭紫红色芙蓉花对襟长衫,手指间各色各式的戒子从不缺场。依她发髻上插着的翡翠玉钗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十分亮眼。
“将四哥儿带出来罢。”她的口吻似是十分确定关奕朗在此处,阿德不由得猜测关奕朗刺杀一事,是否老夫人也知晓。
见阿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老夫人又提高了嗓门儿,”怎么?我现在连一个不入眼的奴才都使唤不动了?”
许是猜到阿德不会任凭自己差遣,她又转头吩咐刘权,“去给我搜!”
“老夫人,后头有个小黑屋子,里面有声响。您要不要同奴才去瞧瞧?”刘权勾着腰将阿谀之色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夫人眼神凌厉地扫视了阿德一眼,跟着一众奴仆便朝后边的小院儿走去,阿德握剑紧随其后。
啊!!!!
突然间,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地众人都打了个冷战,就连四周停留的鸟儿也都各自纷飞,再不敢停留一刻。
只见满身是血的关奕朗被刘权等人缓缓抬了出来,他的面上爬着各式各样的淤肿伤痕,右腿已经拖地耷拉着,稍稍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的。
而关奕朗腿上的裤管已经是鲜血淋漓,上好的绸缎同粗衣麻布没什么两样儿,脏兮兮地挂在他的身上。
老太太见状,差点儿没气的晕过去,一双浑浊的眼睛不停地往外渗着泪水,双手颤抖地抚上了关奕朗的面颊,一片冰凉。
在她心疼之际,关黔南已经由阿德推着来到了两人面前,“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便带回去罢,人多口杂着实聒噪的很!”
老夫人闻言,慢慢转过头来,眼角的皱纹都聚成了一团,双唇轻轻蠕动着,“你这个忤逆孙!这......四哥儿也是你的的亲兄弟,你怎能这般狠心!”
关黔南微微侧首,眼底里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我的亲兄弟?昨个儿夜里要我命的可不就是他,既然做的出这等恶事,那么也得受着这些惩罚!”
原本呆呆愣愣的关奕朗抬眼看到关黔南后,像是受惊的鸟儿一般,不停地扑腾着双手,大喊大叫地要让老夫人带他离开这里。
“四哥儿冷静些,祖母在的。”老夫人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语气柔和。
可关奕朗却仍旧高声呼喊,“祖母,您快带我离开这里,这......关黔南要杀人,他要杀孙儿,祖母救我!”
他哭的满是泪痕,脸上的血迹和眼泪粘合在一起,显得整个人更凄惨了些。
关黔南在一旁冷冷看着,浑身已经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他侧首看了看洛雪沉所躺的小屋,生怕他们吵醒她,于是道:“阿德,放他们离开。”
话音刚落,得了消息匆匆前来的关奕朗生母段盈安便跨进了院子,拨开重重人群,总算是见到了瘫倒在地的儿子,“四哥儿!”
关奕朗看到段盈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狠狠地拽着她的衣襟,朗声控诉着关黔南对自己做的恶行。
老夫人听了都不免流泪,心中更是心疼这个孙儿。
“关黔南,你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一向温和的段盈安突然一改以往面貌,直直地朝关黔南走去,眼中的戾气似是要将他消融一般。




病弱夫君九千岁 第六十三章 素素
“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诸位尚不知晓,那便由他们来说罢。”关黔南击了击掌,一侧的阿德便进黑屋子里将剩下两个行刺的黑衣人拖了出来。
“说罢。”阿德冷冷地扫视了两人一眼,这两人吓得打了个激灵,似是想到昨晚受到的刑苦,两人一咕噜将关奕朗如何刺杀关黔南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时间,氛围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段盈安还想反驳之时,老夫人突然拦住了她。这老夫人也是个聪明人,知晓再同这关黔南争斗下去,定然讨不到好果子吃,便什么话也没说。
“阿德,送客。”关黔南讽笑地看了众人一眼,便由着阿德将自己退回了屋子。对于段盈安的狠厉眼神,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回敬她一抹冷笑。
一众人离开东苑后,顿时安静了不少。
回到屋后,洛雪沉仍在昏睡,静静看了她半晌后,他也让阿德扶着自己去榻上歇息。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之际,暮色烟云弥漫着整个天际。火红的晚霞盖住了整片天空,随着风卷云舒,它也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似人似物,似花似树。
洛雪沉这一觉睡得很实,梦中也再未梦到什么令人唏嘘的事情。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桌上的香炉烟气弥漫,悠悠清香透进鼻腔里,整个人清爽了不少。正欲唤人前来的时候,却隐隐约约觉得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凭着仅剩的力气掀开被子后,那个小小的脑袋突然窜了出来,“新娘子,你醒了?”
洛雪沉没想到是小姑娘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不禁失笑,“你怎么在这?”
这么一问,原本笑意盈盈的小姑娘却是不肯说话了,只是转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洛雪沉仔细地瞧着。
“你......醒了,我就下床了。你......可千万别死啊,我......”她说话断断续续的,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
好在这时,宋妈端着药盅走了进来,见两人这般亲昵,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夫人,小小姐这是在关心你呢。”
小姑娘一听,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立即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宋妈的腰肢,“宋妈!”
宋妈摸着她的脑袋轻轻安抚了几句,小姑娘这才咬唇上了前,“喏......我以为你是发热不止,会死掉。所以......所以才想钻到你的被窝里帮你散热,之前爹爹生病的时候,我也是这般做的,后来他的病很快便好了。”
一提起这档子事,宋妈不由得摇了摇头,忍不住将事情的原委全数告知给了洛雪沉。
原来关黔南曾发热不止,关素素焦急地不得了,便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被窝,想要将热气渡到自己身上来。
谁知道,后来关黔南倒是好了,这小姑娘却差点儿被烧死!
洛雪沉听了,心里对小姑娘又增添了几分疼爱之情,“素素钻我被窝的时候,就不怕像之前一样烧坏了自己?”
小姑娘闻言,低头沉思了半晌,然后又傲娇地昂起头,“素素不怕,新娘子是爹爹好不容易娶回来的,要是死掉了,就没有人陪爹爹了!”




病弱夫君九千岁 第六十四章 疑惑身世
似是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于娇软,她立即清了清嗓子,故作个深沉的小大人,“喏,既然你醒了,也该让宋妈服侍你喝药了。我不过是为了爹爹以后不再孤零零一个人,所以才钻你被窝的,我才没有关心你呢!”
小姑娘一面说着一面探究着洛雪沉面上的神情,表情煞是可爱。
为了不揭穿她的心思,洛雪沉也就装傻地点了点头,“唔......既然你为了爹爹救了我,那么我也得给你这个小恩人一些报答罢。”
她想了想,莞尔一笑,“那便做些好吃的点心送予你,素素觉得怎么样?”
一听到点心两字,小姑娘像是一只馋猫似的两眼发光,但很快又恢复常色,故作嫌弃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罢。不过你要记住,这可是你求着我吃你做的点心,才不是我自个儿的注意呢。”
洛雪沉强忍住笑意,与宋妈对视了一眼。
随着众人每日的悉心照料,洛雪沉的气色一天天地变得好起来。以往只能够躺在床榻上等着安晴来喂药送饭,现在也能下床行走,只是手臂上仍然缠绕着纱布,平日行事还是有些不便。
这日,瞧着外头春光潋滟,阳光独好,她便起了去院子走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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