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个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宝T
“怎么会?!”洛雪沉惊地往后退了几步,好在安晴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你这儿不是济世堂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若是自个儿医术不精,就不要乱说话诅咒别人。”安晴见洛雪沉七魂失了六魄,便忍不住去责问那大夫。
老大夫本就对洛雪沉心生怜意,虽被误解,他倒也没反驳,只是长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了。
两人出了药铺后,洛雪沉觉得双脚都变得虚浮起来,每挪动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上,极为难受。
安晴见她这副模样,也跟着焦心起来,“小姐,您别信那大夫说的话。他许是自个儿没什么能耐,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吓唬您的,六爷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儿的。”
洛雪沉摇了摇头,走了这么多家,问了这么多的大夫,他们一看到药方皆是震惊,恐怕关黔南的病确实是病入膏肓了。
一想起那双细长的眉眼,微微弯起的时候眼底里似是有碧海星辰,她难以想象,他若真的一命呜呼,会是何等光景。
“小姐,奴婢嘴笨,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您,但是奴婢却认为六爷真的不会就这么去了,您现在应该做的是多陪陪六爷,同他好好地说说话。”安晴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心里感慨自家小姐命苦,原以为六爷成了她们的靠山,往后就不用怕什么了,可是老天就爱捉弄人。
洛雪沉凝重地点了点头,知晓自个儿现在这样垂头丧气也是不该,便将话题转移到了给给关黔南买新的木桶泡药浴上面,她总觉得只要按照神医的药方来,总归是有一线生机的。
两人转了好几家店铺,总算是寻得了上好的香柏木制成的大红浴桶。一问价格,果然是极贵的,但是洛雪沉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掏了银票付了账。
买完浴桶,她又去了药铺抓了些上好的补药,两人一人提溜了一大包,这才慢悠悠地踱回了关府东苑。
“小姐,您哪儿来的银子?”安晴忍不住问道。
待洛雪沉说是挪用嫁妆之时,她做出了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哎......夫人给您置办的嫁妆您一分都没用,反倒是全都花在六爷身上了,这嫁妆呐是只出不进。”
洛将军一入狱,将军府的日子就立马惨败了下来,不少的仆人都起了辞工的心思。所以洛雪沉同自个儿娘亲一起,将这些人的银子工钱算好,一一予了他们,导致洛府自家的支出已所剩无几。
“对了,你改天回去的时候,从我的小银箱里头取些银票给娘亲,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也没回去瞧瞧她。你记住,只说我过得很好,六爷待我也极为上心,其他的不要多说。”
洛雪沉是知道娘亲的脾性的,若是她知晓自个儿的真实情况,定然会郁结于心。她本就有病,若是再雪上加霜,那就真是罪过了。
“小姐,就算您不说,夫人也定然猜到您的状况。”安晴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如今的事态着实艰难。
“不论娘亲怎么猜,你只要坚定告诉她,我很好便是了。回去的时候记得送些补药,若是娘亲需要什么,都给备全了,知晓么?还有家中剩下的一些奴仆,也好生看管,母亲性子柔,我怕她们欺负了她去。”
安晴点了点头,“奴婢知晓了,只希望这六爷能够快点好起来才是,怎么说他也得陪您回门儿瞧瞧呐。”
一提到回门儿,洛雪沉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同关黔南成亲以来,由着他的身子不好,也就没在这事儿上过多思虑,若是他能够好起来,这样做也是应当的。
“现在只要六爷好生的,一切都好说。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们也就完了,所以你平日里也要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帮着我好生照顾六爷。”
安晴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扶着洛雪沉跨了门槛,朝内院走去。
还没等两人走到抄手游廊,便从月亮门那里窜出来一个黑影,吓得两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
“这么些天没见,雪沉你想我了么?”不用看人,一听这声音便知晓是关奕朗那个狂徒。
安晴正想怼骂他,却被洛雪沉一把按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夫君是个假太监 第八十章 鸳鸯戏水
“不知四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呐?”这一字一句的腔调,洛雪沉把握地十分之好,唇齿开合间满是娇柔的声音,让关奕朗顿时眼前一亮。
他嘻嘻笑道:“我刚刚正巧看到木材店铺的老板送来了一个大红浴桶,送到东苑去了,你可是想通了,想同我鸳鸯戏水么?”
这言语间的挑逗与暧昧让洛雪沉和安晴都不禁汗颜,但为了将戏做全套,洛雪沉也只得同他好生周旋,“唔......这光天白日的,四爷说的这般露骨,就不怕别人听了去么?”
关奕朗一听,觉得洛雪沉是真的倒向了他这边,更是肆无忌惮地抚上了她的腕子,好在洛雪沉及时往后退了退,“四爷不必如此着急,我让丫头回去将采办的东西搁下,咱们两人好好聊。”
说罢,她便对着安晴耳畔说了几句什么,安晴立即领会了意思,便接过了她手中的药,“奴婢先行告退,还望小姐和四爷不要聊得太久,以免误了用膳的时辰。”
洛雪沉故意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连说几声知晓了,然后便让她早些回东苑去。
“没想到弟妹果真是对我动了心思的,我以为之前的种种都是你诓我的呢。”关奕朗趁着安晴离开,立即上前靠近了洛雪沉,顿时一股子难闻的酒味儿传了过来。
“那是自然。”她强颜欢笑道,“像四爷这样的男人,有谁能不喜欢呢?”
关奕朗闻言,从鼻腔里淡淡发出了个嗯字,然后便低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美人。
今日她身着一袭烟笼轻纱,乌黑油亮的秀发披散在香肩上,晶莹洁白的耳垂上挂着两串和田玉耳坠子,她微微一侧首,那耳坠子上头的玉珠便轻声作响,着实好听。
由着喝了酒的缘故,关奕朗也渐渐地大胆了起来,竟然伸手去摩挲洛雪沉的耳垂,惊地她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
洛雪沉知晓她若是强行拒绝定然会惹恼关奕朗,那么后面的戏便不好做了,于是她佯装疼痛,娇声娇气地说道:“我在东苑经常受到六爷的折磨,这身子上都是伤。”
她见关奕朗眼底染上一抹怒色,便继续煽风点火,“我原以为六爷是个好相与的,能好生待我,可没想到......”
说到这儿,洛雪沉已经是泣不成声。
关奕朗已经彻底被激怒,争着吵着要看她身上的伤痕,还口口声声地辱骂关黔南,言辞极为难听。
“四爷......我都这般伤痕累累了,您还要看伤口,这不是更让我难受么?妾身如今只想安安稳稳地度日,若是六爷知晓我同您私下里是这样,估计会更狠地惩罚我,若是您真的为了我好,现在还是别动手动脚了。”
一席软言温语,让关奕朗渐渐平复了心情,他望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人儿,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放心,那关黔南已经没有多少活头了。若是他两腿一伸上了天,到时候我就将你娶过来,无论怎样你都会是我的人。”
他说着, 便将搭在她肩上的手缓缓收回,“你也不要怕,关黔南已经是个废人,就让他去折腾罢,反正看他那个样子,已经没有多少的活头了,也不能拿我怎样。退一万步说......”
关奕朗突然摸了摸下巴,猥琐一笑,“就算是我俩鸳鸯戏水,这关黔南也不会怎样的,你......要不要晚上来我房里试试水温,嗯?”
洛雪沉没想到自个儿装可怜,他还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脑海里头想的全都是那些淫.秽之事,不由得在心底啐了他一口。
但是她面上仍旧要装作一副羞涩的模样,“四爷这是说笑呢?我这般伤痕累累的身子,又怎么能伺候你?再说若是让六爷知晓了,定然要打断我的腿!不过......好事儿不怕晚,您说是不是?只要您心里有我,总有一天咱们会在一起的。”
说完这话,又看着关奕朗那张猥琐至极的面容,她的胃里不断地泛起了酸水,想要吐他一脸。
好在这话对于关奕朗来说,算是有效,他果然没有再说那些淫.秽之语,反倒是邀请洛雪沉同自个儿去看戏。
“你怕是不知晓翡翠园罢?今个儿正好让爷带你去见识见识,那儿的戏子唱戏,可是一等一的好听。而且我听说这几日又新来了几个戏子,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如何?”
“可是......”洛雪沉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头。
关奕朗一把将话接了过来,“可是什么?难道你同我去看戏,还要向关黔南禀报?再说了......我是不会让他知晓的,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何?”
“这.....”就在洛雪沉不知晓应该怎样出演拒绝之际,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道响亮的声音,让她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阿德参见夫人,六爷已经醒了过来,正唤您过去。”
洛雪沉佯装不愿,便多问了几句关黔南什么时候醒来,以及他说了什么,言语间充满了对关黔南的惧怕之情。
关奕朗见她这般唯唯诺诺,更是心疼不已。
得了阿德的回答以后,洛雪沉也不好再推三阻四,便恋恋不舍地对关奕朗道:“还请四爷早些回去,我也先回东苑了,刚刚多谢四爷帮忙。”
她说罢,对其使了个眼色。关奕朗连连点头,却无意间发现阿德还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便没好气地道:“怎么?爷的脸上可是有东西?还是说你对爷有什么不满?”
阿德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眼神里满是肃杀的气息。关奕朗虽有些害怕,但又想想洛雪沉还在这儿,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正好你在,今个儿爷就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你回去告诉关黔南,往后他若是再敢欺辱雪沉,那么我的刀剑依旧不长眼。还有你这个狗奴才,以为自己会点儿功夫就目中无人了?无论你武功多么高强,都不过是个看门儿的狗奴才罢了,若是再敢这样看我,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你......”
他后话还未说完,便被阿德的那柄剑抵住了喉咙,再不敢多叫嚣半句。关奕朗自知阿德要比自个儿武功高许多,刚刚也不过是为了在美人面前博一个面子,谁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夫君是个假太监 第八十一章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最后还是洛雪沉出面儿说了好话,阿德这才将剑放下来。关奕朗好不容易舒了口气,却又见阿德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心下恐慌不安,还没来得及给洛雪沉告别,便急匆匆地溜走了。
他可不想再被这狗奴才打断一条腿!
望着关奕朗那副狼狈的模样,洛雪沉心里暗道称快,满意地踱回了东苑。
进了屋,顿时凉爽了不少,安晴服侍着她脱了外罩,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长衫,整个人松快许多。
关黔南正倚靠在雕花床栏边,含笑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洛雪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刚刚怎么不早些来救我,害的我跟那厮纠缠半天,差点儿被他轻薄了去。”
原来她一早支开安晴,便是让她回来通风报信,好在阿德及时出现,否则关奕朗还真可能硬拽着她去看戏。
和这种待在一块儿,哪怕仅仅一刻也让人难受至极。
“我瞧你不是说的挺欢实么?再说了......谁让你无缘无故买个大红浴桶回来,况且还是个雕花儿的,你且瞧瞧那浴桶上雕的是什么花样。”关黔南轻笑着咳嗽了两声,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洛雪沉狐疑地朝身后望去,只见那大红浴桶四四方方地摆在洗浴隔间儿里,那桶上所雕刻的乃是“鸳鸯戏水”!
“这......”洛雪沉羞的不敢再看,她记得自个儿挑的时候只注意木桶的材质去了,根本没怎么看花样,谁知闹出了这等的笑话!
“怎么样?这也不怪那关奕朗多想,换做是我......恐怕也会想到那事儿上去。”他摊了摊手,一副看自己笑话的模样。
洛雪沉又羞又恼,解释说这浴桶乃是买给他泡药水浴用的,关黔南面上恍然大悟,但眼底里仍旧是含着笑意的。
说到最后,洛雪沉都倦了,干脆不同他再谈及浴桶的事,反倒是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关奕朗身上,责怪他不早点让阿德出现。
“我听说你不是跟他聊得很投机么,说不定你还很享受同他讲话,若是阿德出现扰了你们怎么办?”
洛雪沉一听这话,气的直甩袖子,无奈地给他翻了个白眼之后,便说要跟关奕朗摊牌。
这戏......她是真没法子再演下去了。
没想到关黔南听了之后,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更加怂恿,“我觉得此想法甚好,你若真的想摊牌,那就尽快同他说清道明。”
“你!”洛雪沉长呼了口气道:“就你最爱说风凉话,若真是同他摊了牌,后头的事情就没办法一一进行了。那我还怎么捉弄他?像他这样的人,就活该受点教训才是!”
关黔南听了,也只是淡笑,洛雪沉立刻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全都是反话,便道:“我才不会轻易上你的当呢,前头都铺垫好了,突然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倒还算是聪明,知晓我说的都是诓你的,看来没我想的那般蠢顿么。”关黔南挑了挑眉道。
蠢顿?!
洛雪沉长呼了口气,打算同他好生辩辩究竟何为蠢顿,而宋妈适时地出现了,“夫人,六爷该喝药了。”
关黔南望了望那一碗黑乎乎的药,立即别过了脸去,“不喝,倒掉罢。”
宋妈净瞪大眼睛看了洛雪沉一眼,十分为难,进退不得。
“将药给我罢。”洛雪沉叹了口气,将药碗接了过来,然后又一如既往地劝关黔南喝药。
宋妈不禁心里暗叹只要有夫人在,关黔南的药便会稳稳当当的下肚,自个儿也轻松了许多。
“快喝药罢,这可是我亲自去外头帮你抓来的,难道你也不喝?”洛雪沉轻轻吹了吹,然后将药碗递到他眼前,“你瞧瞧一点儿都不烫。”
关黔南见状,立即别过脸去,用手按住了头,“嘶......不知为何我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想必是没休息好罢,我得再躺会儿,你别打扰我了。”
说着,这人便煞有其事地缩进了被窝里。
洛雪沉一开始还以为他真是头疼,便上前去探,却被关黔南一把抓住了手,“我自个儿歇会儿便好了,你别忧心。”
力气这么大,还说自个儿身体难受?!
她不禁冷哼了一声,将药放到一边儿,然后将手伸到了关黔南的胳肢窝下,轻轻地搔弄了起来。
原本关黔南以为成功蒙混过关,可没想到她会留这么一手,瞬间被整治地服服帖帖,只得按她的要求喝药。
“快喝了,喝了药才能快点儿好起来,素素还等你同她一块儿玩呢!”
就这样,关黔南屈服在了洛雪沉的淫威之下,将那碗难闻的药汁都全数喝了去,就在他想要反呕之际,洛雪沉立即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蜜饯,暂缓苦味儿,“如何?感觉好些了么?”
关黔南故意做出了一副嫌弃地模样,摇了摇脑袋道:“看来古人所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倒是句实话呐。”
洛雪沉笑了笑道:“我瞧那古人怕是对女子有偏见,还有你......我这般苦口婆心地劝你喝药,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你可得将我说的话都得听进去。无论别人怎么说,你要对自个儿的身子有信心,东苑一大家子的人都等着你快点好起来,你可别让她们失望。”
突然听得她这般关切地话语,关黔南倒是开不起玩笑了,只见他渐渐敛起了笑容,低声道:“我身子究竟如何,心里是有杆秤的,你也不必那般忧心。听安晴说,你拉着她去跑遍了京城里东市的药铺,就为了祛除外敷药方里刺激的成分?”
“啊?”洛雪沉面色有些讪讪的,心里暗道这安晴嘴巴不把门儿,可关黔南去突然贴了过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辛苦了。”
洛雪沉本觉得这是分内的事儿,再说她为他这般,也不是全然没有私心的,他们现在可是一荣俱荣,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自个儿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她抿了抿唇,“无碍,只不过我还没寻到能改这药方的大夫,等明个儿再去城郊的药铺问问。”
关黔南笑着将她耳畔的碎发撩起,柔声道:“神医的方子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改的了的,所以你也不必忧心,就按照上面写的给我外敷便是,不过是疼一些,我还是受得住的。”
洛雪沉轻轻哦了一声,似是不太习惯与他贴的这般近,于是便随意寻了个由头,匆匆溜走了。
夫君是个假太监 第八十二章 关黔南的秘密(一)
关黔南早就看出她的心思,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目送着那身影出了门儿。
“夫人,六爷的药喝下了罢?”宋妈见洛雪沉神色匆匆地跑了出来,还以为两人因刚刚的喝药闹了什么不愉快。
洛雪沉支支吾吾地嗯了声,就在宋妈打算回小厨房忙活的时候,她又突然叫了一声,“您告诉安晴一声,让她将那药膏子弄好送到房间来,是时候给六爷外敷了。还有让她再去熬制一副药,晚间的时候给六爷送过来。”
宋妈笑着应下了。
正屋内
“怎么又回来了?”关黔南单手撑着头,有些慵懒地抬眼看了看来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洛雪沉低着头没说话,只是将药膏子拿到他眼前晃了晃,“该外敷了,六爷解衣裳罢。”
“哦,好。”他利落地抻了抻手臂,将上衣的纽扣全数解了下来,直接将其扔到了床尾,就这样将上身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等她将药膏弄好,转过身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幕:上身半裸着的关黔南双手撑在身后,挺直了胸膛,等着她往自个儿身上敷药。
洛雪沉忍住心头的慌乱,伸手将药膏涂抹在他坚实的胸膛和腹部,掌心与他的肌肤相贴合,每挪动一寸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而关黔南半眯着眼的样子,更是魅惑人心,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她便主动打开了话匣子,谈及白日去药铺寻医问药之事。
“你可知自个儿得的什么病?”她轻声问道,语气同动作一样的轻柔而缓慢。
关黔南神色微微一滞,并未过多谈及自己的病,反倒是用神医的几句诊断词将其忽悠了过去。
好在洛雪沉也没再探问,话题一下子便被岔开了,“你现在感觉如何,皮肤可有刺疼感?”
一想起白日寻医问药皆是无果,她便觉心头堵堵的。看来这药膏子里头的刺激成分是难以去除了,自己也只能在敷药按摩之际,多陪他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关黔南淡淡摇了摇头,“这刺痛感我已经习惯了。”
“我竟没想到偌大的京城里竟然没有人能将这药膏子里的刺激成分去除,你且忍着,若是有哪儿不舒服,及时告诉我。”洛雪沉无奈地叹了口气,眸子里满是心疼的神色。
这一幕恰巧落到了关黔南的眼里,他一下子便拿捏住了她的弱点,只见她嘴角微微一勾,说道:“嘶......那你也帮我把颈子和腰腹处好生捏捏,那几个部位有些瘙痒难耐,而且还有刺痛感。”
洛雪沉一听,果然当了真,立刻将手抚到了他那精壮的腰际间,“是这儿么?”
”不是,再下面一点儿。”
两人毫无忌惮地说这话,丝毫没有意识到屋内的氛围顿时变得暧昧异常,似是有情潮涌动。
红烛残泪,月影斑驳。两人的身影被刻画在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上,随着微风悠悠地飘动着,从外头看来,似是身子都要贴到一块儿去了。
另外一边
因着安晴肚子疼,便临时央求阿离给关黔南送药,她便应了下来,端了药碗便朝着正屋去,丝毫没有注意到窗户纸上的人影儿,一头便扎进了屋。
“夫人,六爷该......”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落在眼里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关黔南赤裸着身子依靠在床栏边,眼神暧昧的看着洛雪沉,而洛雪沉则全神贯注地用手在他的腰腹和胸膛处按捏,动作十分暧昧,就连安晴看了都面红耳赤。
洛雪沉听到声响,立刻起了身,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入关黔南的怀里,好在他眼疾手快将她稳稳地扶住了,脸又是一片通红。
“夫......夫人,六爷的药我就放到这儿了,你们待会儿忙完记得喝。”阿离赶忙低眸,丝毫不敢朝那两人望去。
洛雪沉尴尬地扯出了一个笑脸,缓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这药给我就行,平日里不都是安晴来送药么,你怎么来了?”
“回夫人的话,安晴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便替了她来。”阿离说完,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了半晌,似是懂了什么。
“奴婢先行告退,夫人和六爷慢慢来。”
这话说完,阿离就觉得失言了,一把捂住了嘴巴,逃也似地夺门而出。
洛雪沉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那人却已经没了影子。
她起身看了看桌上放着的药,回头狠狠地瞪了关黔南一眼,“瞧瞧你做的好事儿,我算是知晓了,你刚刚可不是哪里疼,分明是捉弄我。现在好了,让阿离那丫头看到了,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话语里虽是满满的埋怨,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旧将药端到了关黔南跟前,“喝罢。”
关黔南笑道:“就算我同夫人有什么亲密行为,也不为过。她们看到又如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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