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与义计与谋

“不用，好好待着吧”。
“堂主，吩咐的我已经办成，还有点别的收获，嘿嘿……”
“看你这脸奸笑准没好事”。
“堂主，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同样是人同样长个脑袋一双眼睛差别怎么就这么大。陈艺谨慎的看看四周低身到陆万耳边说，您猜的不错，五爷在四爷那却有眼线，而且这个眼线，要不您猜猜是谁”？
陆万脸一黑，“是你”。
“是玉凤姐的贴身丫鬟，这是不是个意外，哼哼”。
陆万说，“陈艺”。
“堂主您吩咐”。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无比淫荡”。
陈艺直起身后撤一步，“有吗”？
“忙你的去吧，我知道了”。
“是”。
一摇一摇的陆万动着轻扇嘴边淡淡轻快。
走到前厅正好看到给陆万送水去的李三，“三儿，你过来”。
“哎～，老大怎么了”？
“那个，你看我像坏人吗”？
三儿说，“坏人，坏人有长老大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吗？坏人，一般都是偷鸡摸狗奸淫掳掠之人，人人喊打，老大你是恶人”。
陈艺大声道，“什么”！伸手要打他，三儿连忙头一矮，“现在更像了”。
“你，呵呵，我怎么会打你，把手拿过别这么怕吗？说我是恶人，好，今你老大我好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恶人啊”。
三儿一溜烟的逃去门外，“老大今我旷工一天”。
陈艺急嚷嚷的，“你回来”！
“不，我不回去，回去还得挨你揍”。“咚”，三儿没看前面的一屁股撞坐刚要破口大骂看清眼前人是谁时连忙咽口吐沫支支吾吾的，“五，五五，五爷……”
“你们堂主呢”？
三儿哆哆嗦嗦的后指指，“屋里呢”。
见他没理自己大不流星的跨过去三儿重重的舒口气也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爬起向屋里跑去。
“老大，那个五爷来了，找堂主”！
他已经禀告晚了，赵康海已经到陈艺面前。
“五爷”。
“嗯，你们堂主呢”。
“堂主在后院，我这就去通禀声”。
“不用，我自己过去”。
陈艺后退半步的，“五爷请”。
看后门那一眼陈艺也走到一边。
李三也过来了，“老大……”
“没事，你做你的”。
一到后院还是和往常相通的陆万被他抓进他赵府。
“陆老弟坐”。
“五爷先坐”。
赵康海说，“不用这样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老哥觉得在你那有点不便把你叫我这来，没意见吧”。
陆万笑笑，“没有”。
“那就好。也真巧，我最近刚得一个好厨子做得一手鲁菜特别正宗，你尝尝，咱哥俩也顺便喝几杯”。
“五爷客气，那陆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康海也笑笑，“最好最好，你可是我的贵客”。
“五爷严重了”。
“来，喝茶”。
“嗯”。
赵康海说，“陆老弟，我刚想起个事儿”。
“老哥说”。
“那个，”，赵康海话还没出口凉亭外传来个尖尖细细的女音，“呦～，今天我可是来着了，陆打堂主也在啊”。
一看是娇玉凤陆万连忙起身，“四姐”。
“呵呵”，娇玉凤掩面笑道，“瞧把你吓的，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没有”。
“呵呵，五爷，我做陆堂主旁边可好”。
赵康海说，“当然，请坐”。
娇玉凤故意的说，“陆老弟不帮四姐我撤下椅子吗”？一眼轻眨魅惑的妖精还不饶人。
“四姐，说真的，我是真不想邻你。可是，一日不想见，又想。四姐，你是不是会什么摄人心魄的法术，要不我怎么对你这么痴念”。
娇玉凤说，“哼～，都说”，娇玉凤慢慢转到陆万身前指尖在他胸口滑过，“陆堂主不沾女色，我觉得啊，是不沾俗粉”。
“要在有个四姐这样的女人陆某一定会怒发冲冠为红颜”。
“呵呵，呵，五爷，你听到没，陆堂主眼光可高”。
赵康海说，“你俩啊，不能到一块，快坐快坐”。
陆万正准备给她拉椅子娇玉凤扶上他手说，“不劳陆堂主了”。
陆万也没把她手放开抓起好好的握在手心，“四姐的手，真是双好手不光美又白又嫩”。
“哦，喜欢吗”？
陆万对着赵康海说，“这么美的一双手不去活泥巴可惜了，正好我家在翻修四姐可以学学，瓦匠，这样就不愁吃饭了”。
娇玉凤说，“什么意思”？
陆万转向赵康海手里还握着娇玉凤的嫩手，“五爷你觉得呢”？
“啊”，赵康海头歪向一边的，“我不知道”。
菜很快端上，一品豆腐，葱烧海参，黄河鲤鱼，九转大肠油爆双脆，芙蓉鸡片，油焖虾，每道都是正宗鲁菜。无论色泽还是摆盘或者配菜都红绿相见均匀漂亮，味道也是正经，该甜的甜该重的重进嘴香软多汁多肉。
几筷子过后，“陆老弟吃的可好”，赵康海说。
“五爷，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点吗”？噹，手动大了一只杯子碰到地上碎了。
陆万刚要捡娇玉凤说，“算了，不用收拾了，别在把手划破”。
“好”。
赵康海说，“陆老弟，你话还没说”。
“对，老哥会享受，会讲究，人还仗义”。
“啊，哈哈哈，来，喝酒喝酒”。
“五爷请，四姐请”。
“请”。
“四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陆万说。
“没事，菜有点烫吃热了”。
“哦”，陆万说，“五爷，您特意到赌坊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也没有，上次的事，还想找你聊聊”。
陆万说，“事都已经很清楚，五爷还是别难为我了，我敬您”。





侠与义计与谋 第373章 我要把美人抢过来
在起身要给赵康海斟酒纯无意都看到刚才洒地茶水的反光里有两只脚正插在一起，反观娇玉凤一脸的轻媚慢吞吞猫舔食般的夹着盘里的红肉，赵康海满目的谈笑风生。
陆万边拿酒壶的边说，“赵爷，人是不是在经历过生死后心性都会变得不一样，会更加注重情感”。
“对，失去过才懂珍惜”。
陆万很平常道，“虽然都是自己人自家人，这也是吃饭，不耽误这会。我那赌坊也刚翻修完需要看看，两位还是去里屋的好免得我难做”。
说完瞟一眼那片水渍，能看到两只架一起的脚迅速分开也多亏地面是大理石的水才没有很快就干。当抬起头娇玉凤还是一脸的妖娆，赵康海也一脸无事。
坐好后陆万不紧不慢的吃着菜品也不看他俩；“刚才我已经讲过，咱是一家人。所有事，即使有事也都没有事，吃饭”。
说完又要夹菜伸到一半，止住筷子向他俩看去的说，“还是注意点好毕竟还没人给我暖床如果我想做什么，你们还会活到今天。我看二位神情惊讶，看来还是没把我陆某当自家人，既然如此，陆某先撤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啪的，陆万筷子重重一摔去身去低趴到赵康海身旁厉声狠色的质问道。
“我拿五爷当大哥，不惜得罪四爷也要将你救下。反过头你对我扭扭捏捏，算了，我还是先走了。
见陆万要离开，赵康海娇玉凤相互看看，自己动作这样隐秘是怎么被他发现，几次眼神过后赵康海起身快走两步拉住已经到门口的陆万。
“陆老弟别生气嘛，自家人和自家人生气不伤和气了。也是老哥我不敞亮。来，玉凤倒杯酒过来”。
娇玉凤听话的提两杯酒过来。
赵康海拿过只，“老弟老哥敬你，算是赔罪，哦别生气别生气。玉凤你也愣着，敬陆老弟一杯”。
娇玉凤埋怨道，“都怨你这个老色鬼吃饭也不消停打搅陆堂主的兴致了，人家陆堂主还没取亲是正人君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好不矜持”。
“对，对，怪我怪我”。
娇玉凤一笑的，“陆堂主要不嫌弃，改天妹妹单独给你摆一桌向你赔罪”。
赵康海气道，“什么妹妹，嫂子，明白吗”！
娇玉凤连忙改口，“对对，是嫂子”。说完娇嫩嫩的晃晃陆万的手臂媚态百生，“嗯～，陆堂主”……
“没漂亮姑娘我不去”。
“啊～”，赵康海大笑出来，“哈哈，有有，要多少有多少只要陆老弟赏脸。来，刚才是老哥不对这杯呢，算赔罪。日子还长，看老哥表现”，一个眼色过去娇玉凤明意的把陆万拽回去。
看陆万脸色也比刚才要好很多又是一顿哈哈大笑的并把酒给他倒满。娇玉凤说，“陆堂主喜欢字画”。
陆万侧头看看，“我记得嫂子是个秀女对字画方面造诣很深，样看样看”。
娇玉凤杏眼微微变窄口吐着香气似唱歌的对赵康海看去，“当家的可允”。
“当然当然……”
“那走”。
三人转到书案边，娇玉凤拿出个纸轴解开外面的线绳，赵康海说，“一个大癞蛤蟆背着只被箭射伤天鹅，什么意思”？
娇玉凤说，“陆堂主学识渊博正好这幅画也缺副提词，能否挥墨一写”。
赵康海附和说，“对，陆老弟你就别谦虚了，不然她不放过你”。
“好，那献丑了”。握住笔端稍稍一番冥想后嘴角一笑，“请看”。
赵康海念到，“蛤蟆本是痴情种，敢为红颜惹恶人，好词好词，来，继续喝酒喝酒”。
陆万很识趣吃的很快，没多会的离开了。
璇霓迤逦的屋内氤氲朦胧直直的青烟在香炉里茂盛出来不打弯的消散四周，窗子只开着半扇温阳打射进来照到地面随地乱扔的衣物上，摔倒的櫈椅破碎的壶茶杯碗上。她伏在他的胸口尖细的指甲微微的滑刺着他的肉，围着那个凸起的黑点一圈圈转动。
“你觉得陆万会不会拿此事要挟你。不然，一不做二不休，免得那个老东西听到些什么”。
赵康海说，“哎～，怎么能这样想陆老弟，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其实美人说的也对，可贸然动手将他一不做二不休的解决掉，很容易引起别的事，更麻烦”。
娇玉凤抬起头，“那，这事要从长计议了”？
“嗯”。
“当家的，说真的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害的我，心疼好一阵子都哭了，还好你福泽深厚吓死我了”。
赵康海说，“真的”？
娇玉凤气嗔道，“哼，你居然不信我，那别碰我了”。
赵康海知道她在使小性子也知道她挪开些自己是故意的，可男人就吃这套比什么都管用更越发的自己艳福不浅怎么遇到个这样的吃人妖精忙说。“哎呦，我的好心肝我发誓”。
赵康海那温柔的声音情意绵绵的目光和情真意切的话语已经又重新哄得她欢心，“我现在一刻都离不开你，否则感觉会死”。
娇玉凤轻轻一咬，“油嘴滑舌，为不知道用这句话骗过多少女人。既然离不开我，那把我抢到手我已经受够那个糟老头子看见他我就恶心想吐，最难受的还要摆出一副强颜欢笑。你怎么不说话。
赵康海说，“我在想怎么把你抢过来，四哥身体怎么样了”。
“表面还行，背地一直在喝补药坚持没多久就垮了”。
“还不是被你个妖精给吃的”。
娇玉凤说，“你刚才话是真的”？
“假的”。
“哼，就知道你没种”，说完不悦的背过身去。
赵康海抬起身她耳边轻道，“我有没有种你不知道啊”。
“啊，你别碰我……”，“哈哈，你个妖精”！
透过满挂不清的红纱去看朦朦胧胧的，两人又是一阵覆云翻雨。




侠与义计与谋 第374章 往事
自收到陆万送来的画林生已经魔怔，转过来转过去小心又小心的卷开欣赏好阵。“哎，你们回来了，快来看”。
林生赞叹道，“唐寅不愧为一代名家圣手，这水墨丹青画的真是漂亮，这树这人这山这鸟几笔成一物，线条该柔的柔该劲的时候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刚强，能看懂吗”？
王凯摇摇头，“我不擅这些”。
一进院都看到林生在门口低头撅腚满脸的认真扇子动的飞快振振有词，走近原来是那天想盗画没盗成的唐寅墨宝。
林飞扬说，“画怎么在这”？
林生说，“陆万刚差人送来的，距上次你们相见十天了，他可真沉得住气，怎么样，有查出什么没”？
胡军说，“可以说，半点都没有”。
林生说，“我去陆万自己宅院了”。
林飞扬说，“怎么样，有发现吗”？
“他给我感觉，很清贫”。
“怎么个清贫法？
林生说，“我打听到，他不讲排场平易近人，对人仗义很少露面即便出门以他那身份，素衣素裹很少有随从跟随，最主要一点，不近女色”。
林飞扬思虑说，“这样谨慎低调，是怕被人抓住把柄还是特意做出给人看，不近女色是表面不近还是背后金屋”。
林生说，“应该是真的，那院子并不是很挺大仆人很少加起来不够十个，起居方面也很普通不过周围的那几间房都是他的人有点替他看家护院的意思。我还打听到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听吗”？
“说”。
“他也真是个人物，芙蓉白面须知带肉骷髅，美貌红妆，不过蒙衣侧漏”。
林飞扬说，“这真是他的话”！
“嗯，送画的人说，后天邀你一聚”。
“你答应了”。
“我替你答应了”。
“那你去吗”？
“呵呵，不了，让黑子和你去吧，我发现件更有意思的”。
凭对林生的了解，这一哼哼有谁要倒霉了。
这次陆万邀约的地点特别是在城墙顶，人来人往车行人动旗帜招展的摆出三个座椅一张桌子旁边是报时的日晷，这位置能看出很远可以把四运五渠都襄阳城大部都收到眼底。脚下，临挨进出口是相对繁华商贸街百家林立货物奇样，可以不出户的看尽匠手艺心，包括那南海的珊瑚新疆的籽玉东疆的珍珠北境的灵芝鹿茸全都应有。
有这么句话，喜欢位站高处眼临楼厦的都是野心繁重之人即便他现在没有得势，也是在一直忍耐。陆万今天的打扮给人很苦淡一身都模样与他身旁路过的长工无异翘着二郎腿磕着花生，旁边点个香炉。
胡军林飞扬到了，“你找我做什么”？
“哈哈，陆万拍掉掌心的花生皮，来了，快坐快坐”。
“你怎么这身短打扮”。
陆万笑说，边把盘里的香块夹进炉里，“这就是我啊，以前的我就是这样”。
林飞扬说，“以前的你就这样，陆堂主是贫寒出身吗”？
“不是，比贫寒还苦，乞活后面是，捡活捡东西的捡。那时候，想活着基本就是个奢望，嘿嘿～，陆万前走两步墙头捏起坨小东西。林兄，胡兄，瞧这是什么，哈哈尬～，鸟粪，这东西能吃”。啊～，一张嘴他果然给扔进去。
“两位是不是诧异，平时威风八面被人前扑后拥的陆堂主怎么还吃鸟屎，啊～，这里可有故事了。陆某出身穷苦，光看二位打扮举止姿态言谈话语，小时肯定有专人教过必定出身大户人家不是绅贾户商也是重臣官宦，绝对不知道什么叫挨饿更没体会过一件衣服全家人轮着穿日子”。
林胡都没说话看着他。
“古也有拾粪而生，我给二位念叨念叨里面的学问”？
林飞扬点下头的说，“洗耳恭听”。
陆万一改往日斯斯文文宾主有礼的行为，身子松垮斜往后挑挑头，“看那墙头上”，两人也顺他的示意看去。
陆万拿起个茶杯，“第一种是大雁的鸟粪，还有青鸟的。洞庭湖应该都知道吧，离这位置不远，在年运不顺闹大灾荒粮食无收欠收鱼也捕不到的时候，就偷摸的拿个小筐到河滩捡鸟粪还不敢让人看到，怕抢去。等捡的差不多就放笊篱里用水洗洗，没消化完的谷粒麦粒就被漂出来。放心，鸟拉的和人拉的不一样有很大区。等秕谷麦粒攒多点后汤长点熬口粥比树皮好吃多了，起码不会饿死”。
林飞扬没说话，“嗯”。
陆万独斟碗茶说，“十二岁那年长江发大水那房子冲的地基都没了庄稼全趴了。可以说，颗粒无收。家家都得揭不开锅，什么野菜稻草麦杆只要能吃的全用碾子磨碎。要有运气，刨两条蚯蚓捣碎放进去又活一顿。那也不成，依然人吃人是真的人吃人不是一句话，一个形容。具体怎么吃我就不形容了，我逃难到荆州城正好遇见县守在放粮，看的我都哭了，也等于我们这些难民有福气能在那样的大灾之年碰到那样的好官。小时候爹还在时我也读过几年私塾，后爹走了没支柱了，乡绅村痞就欺负我们原本富裕的家境也被抢光。后来，又遇上灾荒，刚也说了。我娘拉扯着我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一起过活。那日子，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咋挨过来的。
等我在大点，娘一狠心，咬牙把我轰出去让去鄂州投奔亲戚总好过搁家饿死。哪成想，真应那句话，穷在大路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亲戚见到我后就跟躲瘟一样，碍于脸面，今寄身在这家柴棚明寄在那家狗窝后在那家瓦檐。想起我，还有口吃的。想不起，只能喝西北风。实在是饿极了，就去厨房偷点抓住又是一顿皮鞭一顿臭骂。
那时我才是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最终我实在没法忍就走了，回家饿死起码离娘近有人疼”。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飞扬看到陆万一直戳点桌面的中指加快了，声音也有点颤。
“我就一路讨饭讨到荆州城，多亏那只野狗，弄死它我才没饿死街头。我先喝口水，说的嘴都干了，来，请请……”




侠与义计与谋 第375章 往事2
林胡相互看看依然没有说话，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很难相信他还有这样经历，如果是真的自己和他一比确实幸运的多。
陆万托着茶杯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想见我么！人穷怕走亲。就是因为一个穷。穷就会被人嫌弃，就会被人看不起。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活出个人样让他们看看，我陆万也是有本事不是要饭的，更不是允许任人随意踩踏的臭虫”！
“你靠自己熬到今天，不易，属实不易”。林飞扬说。
陆万摆摆手放下茶杯继续道，“后来我发现和丁玉楼混能吃饱，就唯他是从，一点左右当我在四爷这站住脚就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到家时，猜我看到什么？四野徒壁杳无人烟，除杂草废墟外见不到半个人影。
原来我走后又发两场大水，本来就用鸟粪续命这回鸟粪都吃不上，只能卖儿卖女杀人放火抢夺财物”。
胡军说；“饱暖思**，饥寒起盗心，理解”。
“当”，两人茶杯碰到一起。
陆万说，“回到家，陆万咬咬唇停会，哪还有家，前前后后就剩几根破木头。哈，哈哈，哎呀～，真用那句话，目之所及皆回忆。心之所想，皆过往。眼之所见，皆遗憾。训棍由在，唤儿声在无。还是个邻居告诉我，我娘，我妹我弟早早饿死了。老娘觉得对我亏欠临死前求她，如果还能在见到我一定替她说，三个字就三个字；活下去，活下去啊……”
念叨几遍后，能看出陆万双眼晶莹有泪，若能安稳幸福，谁又愿颠沛流离。
陆万说，“就这样，我像只臭虫似的苟活到今天。手底人常问，我为什么不吃细粮不喝花酒不住大房，屋里简陋只有张硬板几柜子书。他们哪知道我当年都经历过什么。要想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必须比别人诈，比别人狠尤其是对自己狠还要藏的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头破血流丢性命也要朝那走，直到将命运紧紧的攥在手里才不至于让生活扼住喉咙。
我是这样回答他们，做到此位置难得，还有你们要养身后还有一干事，所以我必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吃细粮不住大房是警戒自己。其实我是不想在过那种只是看着别人过活的日子，太苦”。
林胡沉默了，不知道在该说些什么。他俩一直认为自己对自己已经够狠和陆万相比，同等条件中真不一定会强过他。
“喝茶，喝茶不说这些。我陆万是个有原则的人，承蒙两位看的起信的过赌坊发生的不愉快千万不要挂心。我提一杯，以茶带酒表示赔罪，望两位能考虑我的提议，多谢，多谢”。
林飞扬一笑碰杯过去，“客气，我喜欢结交人杰。可陆堂主没说，要找我们来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光光只是简单提一提让我们考虑考虑你的建议吧”。
“自然不是”。
“那请说”。
陆万拿出个信封推过来说，“这里是时间，地点”。
林飞扬说，“怎么得到的”。
“我若说，是丁玉楼自己告诉我的你们信吗？哈哈，开玩笑了，经我数日研究得出，在困龙湖底修建座金库比登天还难，若是把入口修建在水中，事情就没那么难了。刚才我说，是丁玉楼告诉我的也并不是玩笑。他家有条人工河不知怎么堵了，外面的水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成个死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