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与义计与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云腾
通过相处才知道他烦闷的原因是一直考取功名不中。
妓说,你们读书人有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之说,整天与我这种风尘女子厮混不怕辱你读书人之名。
他说,人生本一世潇洒过潇洒活无愧于心无愧于人就好,至于其它,任由说去。
妓说,既然这样干嘛还考取功名。
程恨风说,我随性而活并不代表没有鸿鹄志,男儿到死无功名无成就,碌碌无为要少年头何用。
因为黄萍不是什么头牌也不是什么特别美丽之辈,加之为人精明伶俐心思活泛逐渐做些散活怡红院也大,不多她一个少她一个。
而程恨风,听从她的安排在怡红院做些书写记事挑水砍柴修房砌砖的杂活。闲暇空,必勤练武读书一会不闲。日子就这样每天重复一晃三年妓早已对他生出情愫他也知道她的心思,没同意没反对没拒绝。
期试会考又到程恨风收拾行囊告别黄萍前往都城赶考,一别一夏一秋黄萍每日盼驿馆有书信传来希望他状元及第也希望他金榜无名。没有鲤鱼跃龙门之命也许两人会走到一起,日日望终于把消息等来。他确实没高中状元却拔得武状元头筹,娶得公主回复她十四字。
一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黄萍没有怪他也没有多闹只说一句,人生若是如初见,该多好。
做驸马后程恨风厚积薄发知道想坐的更稳得到更多,就必须有功业有人服有人追有关系有朋友,主动请命,哪有险哪里有难他去哪,经过多年隐忍摆脱吃软饭的名声成为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现在战事要起每个人都要面临抉择,她终究是没逃过他的劫难没放下他,她要为他做最后一事,就当,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还了。
“咚咚咚”,啪的,门被大力推开,“萍儿”。
正在织绣的黄萍没有看他,“这么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威风”。
“没有,我只是,只是……”
“不用解释,当年都没解释现在解释又做什么”。
程恨风语难了,急走两步的去抓她的手以为会遭拒绝,没有只是任由他抓着又连忙把黄秋萍搂怀里。她也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双臂低垂的任由他搂着。
“萍儿,训庭都和我说了,是我窝囊是我怕死,我不应该抛下你应该去找你的,一别十二年日日夜夜都想在见你一面,这些年你过的好吗?都去哪了”。
“哭吧,有眼泪就哭出来。红尘,又哪是望得断的东西。我很好,还和以前一样你看我今天美吗?也巧,有日子没涂唇让你赶上了”。
程恨风知道她是故意这样抬起头朝她狠亲去,把她抱起放到床上解下帷幔,这夜他睡的很安详仿佛回年轻那会,就连对他日日纠缠的烦梦也没找来她却一夜没睡,那淡淡的微笑似忧似愁似喜似乐,“行去千山万里,你终是回来了”。
“报,!将军,这是蔡副帅密信”。
揭掉蜡封周北天快速阅读几眼缓缓道,“万事俱备,只差她了”。
元训庭说,“北天,这,该怎么和程帅解释”。
周北天说,“不用解释”。
“噹”……,花盆在头顶的窗户被扔出来。
“禀报两将军,花盆掉下来了”。
元训庭说,“嗯。都记住。花盆是讯号,等会要不留余力的把程帅制住”。
又一声摔碎,埋伏在暗巷里的几十道身影齐刷刷的冲进怡红院,看到偌大空荡的屋中只有程恨风一桌,五六七八人像叠罗汉般的把他牢牢按住。
发信号的人黄萍,在程恨风找她来的次日元训庭也找来对她讲明一切,听完用女人来瓦解大悦军心的办法后出乎元训庭意料的她很高兴也支持,自己每天见过太多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得意忘形,也只有女人最懂男人的软肋在哪,只是有一点比较欠妥。让些良家妇女去身陷敌营估计会吓的话都讲不出更不可能还可以配合着里应外合,要换成她们这些青楼女子则不然,左右逢源啥人啥对待准能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蛮夷迷的神魂颠倒。卖弄骚相和矜持扭捏一样,没什么难。毅然决然的同意也主动请缨,把她一同当做假降物品送去,元训庭当然会拒绝。
“将军,你觉得我贱吗”?
“这个,这个……”
“呵呵,不难为你,我是人尽可夫的婊子贱不贱早都刻到脸上,现在终于能在为他做点什么我也乐意。而且我还是为这全城的百姓去死,有句话怎么说,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只恨,和他缘分太浅”。
“不,嫂子,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不行”。
“你给我叫什么”?
“嫂子”。
“在叫一声”。
“大嫂”。
黄萍忙拒绝,“不不,不,就要嫂子不要大,大显得人老珠黄显的不青嫩,你不是女人不会懂的”。
元训庭坚定道,“嫂子”。
“哎~,舒服。你说,外人要知道程太守还有个我这样的女人当你们嫂子会不会遭笑话,公主那又怎么交代底下人该怎么看他”。
“大哥是不会答应的”!
“他答不答应有什么用我自己要去,男人生于天地就该心怀天地,整天小情小爱,废物。牺牲掉几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已经遭唾骂被看不起立牌坊是不可能现在能翻身是好事,我心已决,不必在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大丈夫婆婆妈妈难成气候”。
元训庭不说了,后退两步,“嫂子,请受我一拜”!
侠与义计与谋 第420章 将军与妓,完
这突如其来的发生让程恨风十分意外,“你们要干嘛,造反吗”!
“不。大哥,元训庭跪到趴地不起的程恨风面前,是嫂子让的。她说,靠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妇,很难做到里应外合,所以就,”
“就什么”!
“带怡红院的所有女妓,去了……”
“什么”!三拳五脚打开趴他上的兵士拔腿出门。当赶到,只听到阵笑语,老娘是个婊子,老娘要为那些良人上战场了,哈哈哈。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都坐上马车黄萍是最后一个,程恨风腿还没迈出又阻拦住,她听到程恨风的呼喊了,也见他到他拳脚并用打退元训庭的英武了。
黄萍笑的比任何时候都高兴,泪都滑成线,我喜欢看你为我着急为我痛苦我不后悔,以前也没有现在也没有。
“萍儿,萍儿,萍儿”!!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黄萍终于回头了,她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打扮,她什么都没变还是那样的善解人意还是那样的钟爱自己。只是,她美丽的脸庞多出几许沧桑眼角生出几条皱纹。
“郎,下辈子我只服侍你一个”。
“不要啊,不要”!
马车已经消远程恨风低头了,这刻他觉得自己很无力并不是筋疲力尽的虚脱,是那种无法改变的渺小抬头间,也看到躲在角落暗处里的公主了。
“松开我吧”。
元训庭说,“大哥嫂子她,”
“我知道,我太了解她了,她,”。程恨风说,“听令,待她们过去后昭告全城,她们嘴里唾骂的破烂货替她们曲敌营了。凡说,就该让她们去反正也是伺候人,伺候谁不是伺候这类话的。
通通登记载册秘密带走。男的做阵前卒,女的梳洗打扮好也一并送去。不懂感恩的人,不配活,即便打赢日后也是劣根,唯有死,才能将他她们改变。简单点,就是我要杀人,明白吗”。
“是”。
一声鞭声响起程恨风驾着马的离去。
楼阁里都林生摇摇头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唉~,一边是公主一边是挚爱,就像巷子里的猫,很自由,但没有归宿。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咚,酒盅重重摔到桌上他也走了。
悄悄的雨落起,冷意给沉重又增丝悲凄每到伤心之时好像总会有它,是它故意的还它像林生那般,也感叹了。灵魂摆渡中有一句话,在这个世上,缘分总是来回兜转,我们终会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我们所遇见的人,亦终会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无涯的荒野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的遇见你,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插一句,珍惜眼前人莫到失去悔。
回到屋,程恨风疲累的趴在桌边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身后有条毯子公主也在不远处的床头他看她一眼拽掉身后毯子出门去什么话没说。这寂静还有点冷漠的一刻公主有点害怕一走神针尖刺进指肚,一珠晶莹的血珠冒出同颗颗掉落的眼泪都打湿手中灰布上。
公历七月初五初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初夏热闹纷繁的大地突然沉寂下来。连一些最爱叫唤的虫子也稍稍闭嘴,似都处在一种急躁不安的等待中。地上没一起风尘,河里的青蛙纷纷跳上岸还有鱼,偶尔的探出水面观察观察。天很清爽,全都是那片黑云的功劳自北而来,不时的闪现出急促的光轰隆隆声不断,由远方传进耳中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息。
悉悉索索的马喘和马蹄的踢踏声整齐的埋伏在道路两边。这么多人谁都没有说话,等待他指示。雨,下了。还越下越大就像有瓢在泼一般哗哗的,连成珠连成线领头的人依然是那副神情正式,看着远处。
“将军”。
元训庭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胯下的大黑马也听懂了,气喘两声活动活动身体重新站好。端端织编的帽檐抹抹脸上睁不开眼的雨水,全身早都湿透水淋淋的顺坚黑厚重的马鞍流下,地上的泥土冲成泥潭。
按约定,黄萍打开营地大门壶城大军分正前左右三个方向冲进去。时间定在子夜,正可借雨后大雾利用视线不清藏身,期盼已久的人影终于到来令官拿着只漆红箭支到元训庭面前。
“禀将军,锦襄王并未派人在大营前十里位置驻扎,探子回报,只有一个步营在巡逻放哨无异常”。
“好,所有人听令,跟我一起,杀”!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攻势似破竹,程恨风在喧闹中不断的寻找黄萍,他觉得每个倒地的女子都像她又都不是。
“你们别在这愣着了,去把粮仓找到”。
“程帅你呢”?
“我就在这,没了粮草那野驴就算想蹦哒也只能大叫了,还有,把所看见的营帐都烧了,我发信号。切记一点,手脚要轻切勿纠缠”。
“是!程帅,不然我来发信号”。
“怎么,觉得你们将军老了不中用了”。
“没有,只是,太危险了”。
“废话!听我令,快去”!
“是!你,你你,带领两队人马埋伏好,务必保护程帅安全。其他人,脱掉甲胄跟我”!
程恨风说,“你们三个,带弟兄们四人一组靠到墙根贴栅栏两边,随时变化位置不要死盯一处”。
“是”,一瞬间所有人的弩机都麻利利的搭好短箭紧密的注视愿外。他是帅,该镇守大营决胜千里身先士卒也没什么不对,看到将在前带头后面的兵会更加英勇可还有一句,擒贼先擒王,若他出点闪失,结果无法想象。这道理程恨风自然明白,他已经无法镇定,一想到黄秋萍还身陷囹圄,由头至尾感到恶寒,随先潜一起冲入。当他发出信号那刻结局注定,虽给壶城大军指明方向也引无数的大悦军向这扑来。这场付出太多代价的战争最终还是胜了,黄萍找到了,她死在开营地大门的机关上身中数箭。程恨风,周围满是尸体,不难猜想这一定发生过很激烈的鏖战。
他倒地姿势很奇怪,手臂是向前伸的,顺他所看方向看去正是黄萍儿。
为纪念,将军与妓的棺椁被葬在一起,那扇竖在碑后的牌坊特别漂亮五颜六色,生前他属于全心全意爱他的公主死后,两个良人终于得愿所偿。
“啊~”,胡军啧声道,“有点凄凉也有点难受,不过,是个两全其美的好结局。现在壶城玩完了,咱去哪”。
林生说,“要不,江南”。
王凯说,“江南,我觉得不错”。
林**笑笑,“有眼光”。
林飞扬说,“那…,就江南了”。
三人笑笑,“好,江南”。
江南美,美就美在江南水
江南醉,醉就醉在江南雨
至于壶城以后什么样,不知道了。
侠与义计与谋 第421章 江南多烟雨
与长安齐名的江南秀气的,这点最能表现在文人的诗词,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到现实中,真是古人诚不欺我,从吃穿用度到衣食住行无一不透着讲究。最直观夺人眼球的还属江南的糕点毕竟民以食为天,到一个地方自然要品尝一个地方的味道。最后发现,江南是甜的还带有桂花香。一咬,酥酥软软香香糯糯里面的装馅流的满嘴,在配口本地特产,龙井绿茶忍不住在吃一块。却一定万千的记住不能多吃,多吃了,就没肚子在吃别的了。
他们也真不愧为没见过世面就点杨贵妃喜欢之物,足足在那呆立半个多时辰吃到衣襟手胸口满是汁水。
“烂虫,这荔枝,确实挺好吃”,胡军说。
林生又递给他一串,“黑子,你以前没见过荔枝”?
“听过”。
“没吃过”。
“嗯”。
“真是苦命的娃儿”。
王凯说,“征地离江南太远了,只有丝绸陶器和些能长期保存住的东西可以做到那,像这样的水果。即便柑桔,也都是先栽种在土盆才可以新鲜的到达”。
林生停手了,回味回味,“那,盛产什么”?
林飞扬说,“这个我说,盛产牛马羊铁器小麦,地瓜”。
“你们可是贵胄,不应该连这,都没见过”。
林飞扬说,“嗯,谁让我们是穷人家。掌柜,你这摊荔枝我包圆了,都快来,手快有手慢无啊,快来快来一起吃一起,管够管饱啊。秀才你楞什么,快抢一会没了。南来的北往的过路的本地的,都快来我请,随便吃随便啃”。
林生说,“这哪是穷人家,臭显摆好像谁吃不起似的”。虽嘴上说,手上可一点都没闲着紧麻溜的拿口袋装,不一会,浩瀚的人群把诺大的荔枝摊抢的半粒不剩摊贩傻眼了,凑过去幸幸的问林飞扬,“明天我还来,你还要吗”?
“明有明,在说”。一拍胡军胸口林飞扬说,“少吃俩,肚子疼”。
“疼也是你打的”。
林生说,“王凯你怎么也凑热闹,你可是大侠”。
“我也想感受感受。都别跑,还有还有,快来拿,快……”
王凯话没喊完他已经被人群淹没把他撞倒踩到脚底,一旁的林飞扬他们看的,脸不时抽一下抽一下的,一直盯着人群里那支不停举起的手臂倒下抬起倒下抬起,最终,被个粗鞋跟稳稳的踩中手心了,“啊”,汁水爆开白圆圆的荔枝塞到嘴里。
当人群散去,林生说,“抢枇杷果我理解,扒衣服是什么意思。而且,我好像还看到,是脚踩着他脸硬拽那俩袖子都咬牙瞪眼了”。
呼的一抹风还带来张草纸正好盖在王凯脸上。他一撑收站起来了,全身没件好衣服脸上肩头脖子挂有许多唇印连脚底的鞋也丢只。
就这样,一前一后胡军他们走前王凯独自在后提谢破军耷拉着头的跟随,这也怪,刚才那条街随处能见衣铺这,条街一家没有还都是卖都是卖布匹的唯独不卖成衣气不气,气,不,气!
“哈哈”,林飞扬说,“却是够气的,前面应该有了”。
什么叫事与愿违什么叫老天爷都捉弄,走到一半突然哗哗的下起雨了,一拥而散都跑房檐下躲着也齐刷刷的看着立于雨中的他。并不是王凯故意不躲,裸着上身贴到谁旁都会认为他要耍轻薄。
终于看到家衣铺身子一闪夺门而入又很快出来只留一脸懵的伙计。
拖着手里银子伙计说,“掌柜~”
正记账的掌柜停手了,跟到门口,“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伙计连说,“脸很脏全身都湿透了”。
“你过来,把刚才那人样貌画这”。
“掌柜”,伙计面露为难的,“我~”
“你能画多少是多少尽量像一点就好”。
“那我试试”。伙计走到桌前拿起笔,掌柜还是满脸凝望的看着门外。
不一会累满头大汗的伙计画好了,“掌柜,您瞧瞧”。
一接过纸,他看他眼皱起眉,“他长这样”!
“差不多”。
“去忙吧”。又看一眼又合起来了,可恼中始终挥不去那歪嘴大鼻子尖脑袋的妖精外形觉得不放心,“我出去趟,你看好”。
“是”。
屋外,雨还在下着拿起斜看门边的伞哗哗的流水顺房檐滴落坠到地上然后再流往别处。几次转弯他来到后院偏僻一偶,左右看看很隐秘的在块暗砖里拿出钥匙,临开锁前又确定在三才进去很快把门关上,环视半圈,直直到个被厚布蒙住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前,轻缓缓揭开,嘴角也笑了。
“呵呵,老东西就是老东西,总有那么几分亲切。我也懒了现在也不经常擦了,到什么时候你也是我吃饭的家伙”。
瞬间的对眼前家伙式拉拉拽拽拿起搭在旁边的软布掸去尘土一番收拾,还没有那么破,又摸摸的,“这日子过的真是快”。
轱辘辘的小轮子轻转在石板铺就的道路上发出它独有的声音他也走到哪喊到哪,越来越觉得心喜就像那枝插在车头的风车绕的飞快也专挑人多路宽有阴凉的地方去,这个他熟,知道哪里生意好做。
“杂货,杂货喽,线头扣子樟脑球,顶针锥子止血散喽,杂货杂货,瞧瞧看看,火石蜡烛割镰刀喽”,几声叫喊买卖很快来了。
“哎~,卖货的,你卖跌打贴吗”?
“你怎么了”?
“前两天,我可能力没用对把腰给扭了”。
“啊~,注意些啊,红花油行吗”?
这要手扶后腰要买跌打贴的犹豫犹豫,“行,怎么卖”?
“两文一瓶三文两瓶”。
扭腰这人很怀疑,“真的假都,药铺都三文一瓶,你卖三文两瓶,这也太便宜了”。
“呵呵,药铺,他当然要卖贵些,伙计,吃饭,店租,等等等,那都是开支,我就自己,一个推车没有那么多外项肯定要卖的便宜些,你要吗”?
“那来两瓶”。
“好,用包起来吗”?
“嗯~,塞子紧不紧,你还是给包包吧”。
“好”,熟练的,他拽出根搓出股的麻绳,油纸斜放几次笼聚几次对折,一勒的,像绑酒坛那样包好了,“给,走路慢点”。
“哎~,谢了”。他刚要走指指离他不远那鱼盆,“这鱼摊也是你的”?
“不是,摊主出恭去了,我给看会儿”。
“那白梨呢”?
“也不是,也是给看会,价格一样,都三文二斤”。
扭腰的说,“新鲜吗”?
“这话,不新鲜不都烂了”。
扭腰的说,“我拿个小的尝尝甜酸行不”。
“行,不尝怎么买,你自己拿还是我给你拿”。
扭腰的说,“你拿吧,我拿有点不合适”。
“行,我给你挑个中不溜还甜的”。
扭腰的说,“这酸甜还能挑出来”。
“不能说,这是吃饭手艺”。
侠与义计与谋 第422章 金山寺
扭腰的不信道,“夸张,你要真有那能耐给我挑二斤甜的我要了”。
“行,给你挑,先给你拿个你先吃”。
他边吃的他边挑,扭腰的注意到了,他选中的每个都先放鼻前闻闻,好奇拿过他选好的也搁鼻前闻闻却不得要领。
“行,二斤,给你称称”。一放秤砣递过来的,“看,二斤一两高高的”。
扭腰的点点头,“行”。递过铜板的同时问,“你每个梨都闻闻,闻什么呢”?
“都说了,是吃饭手艺”。
“别啊,你告诉告诉我,这盆里的螃蟹不错,我儿子今得优了,你告诉我,我在买点螃蟹回去”。
“这螃蟹是那卖鱼的,买也不是我挣你钱”。
扭腰的说,“那我在买你瓶红花油”。
“嘿~,真不巧,今还美多拿,就那最后两瓶了”。
扭腰的说,“看孩子得优的面子行不行”!看他没反驳,他刚才给挑自己的那梨的确是真甜,“说说,我保证不外泄”。
“得优是好事,多读书,以后能有大出息,又买梨又买螃蟹都是寒性吃完拉肚子。来条鱼中和中和,都是自己田里养的过五斤,那边那盆里随便挑一条,赠的”。
“嘿~,你这买卖做的可真精道。五斤,一家三口能吃完吗”?
“吃不完还有下顿,对不”。
“得嘞,你这样说,这便宜我得占,来一条来一条。我本想着买两贴膏药,得,今这趟算没空着手回去,怎么挑才挑”。
“闻水汽重不重,越重的越没味,稍微有点香气水汽也不重的还别长太圆,基本就甜了,你别往外透露啊”。
扭腰的说,“我肯定不往外透露,要都知道,都把甜的买走了,回见”。
“我觉得啊,你还缺点东西”。
“缺什么啊”。
卖杂货的说,“有菜无酒吃的是什么滋味,你娃儿都得优了,不高兴高兴庆祝庆祝吗”。
“你都这么说了,那拿来吧”。
“好嘞”。快擦两把手后到木推车里拿壶酒的递过去,“我看你这鞋也不行了,都漏脚趾头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