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与义计与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云腾
自己破烂不修,黑一块黄一块头发上还插有几根花草木碎并且散发着浓腥的恶臭,的确像个疯子或者乞丐。
“前辈见谅,上山路实在崎岖,因此有些邋遢”。
“你是在怪我了”。
林飞扬连忙赔罪。“不敢不敢,我兄弟的伤,可好医治”。
“难,也~不难”。
“怎么说”。
“你朋友的伤……”
“怎么”?
“这一路,都是你给他过气喂血吧”。
“嗯”。
“要不这样,他早见了冥王,去崔判那报了到。呵呵,他也命硬体子好,五脏都移位胆都震碎了,能挨到现在,不易。按规矩,只要能活着爬上九幽平顶峰,就算剩一口气我也得救。救不救他,在我。可能不能治好救活,不在我,在你”。
林飞扬不解,“在我”?回头看看那个裹成巨茧的胡军,“还请冥婆不吝开示”。
“你先去房西的水池里刷洗干净,实在熏的难受头疼”。
“可可,我兄弟的伤……”
“让你去你便去,哪有那么多话”。
林飞扬在低下头,“是,晚辈这便去做”。
出门后林飞扬低头走了一段,见土里竖块人高的大石。猛抬头,结实砸去,一拳比一拳重印痕一下比一下深。半刻钟过去自己也累了身子也乏了,低着头继续前走,快到树林,地面有几颗红透的山果。没有理会,直接跨进水池连头没过。手明明没有多疼,也不知哪来的委屈,水底拼命的嘶喊发泄。洗漱完,回到茅屋看到冥婆正在研磨各种草药。
“你来的正好,把他抱那木桶里去”。
“嗯”,听从的,小心翼翼的将胡军放进那只已经盛满各种药水的大木桶。
“他伤的太重,五脏移位筋骨受挫,胆都震碎了。说白,这已经是个死人只是还没咽气。要是没有你一直给他过气,用你的命吊他的命估计早都埋了。靠单纯的敷葯灌汤已经无用,我能救他,只是缺有两味药引”。
“前辈请说”。
“曼陀罗根,迷魂水”。冥婆又把一簸箕研好的药草递给林飞扬,“洒里去,洒匀乎点”。
“是,那,哪里有这两样东西”?
“冥府”。
冥婆语气很平常,可林飞扬却像个木头似的支在那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说错。
林飞扬说,“冥府,那不是人死以后转世投胎的地方么”!
冥婆边研磨石槽中药草边,“忘川河边,奈何桥旁长着两种花。一种是为人熟知鲜红似血。花开不见叶,叶开不见花的曼珠沙华。另一种就是你要找到的曼陀罗。它漆黑如墨,开的妖艳异常。与彼岸花隔河相望,摇摇不见”。
“迷魂水呢”?
“过鸡鸣山便是迷魂殿,迷魂殿中央有一往外冒着水汽的石池,里面便是迷魂水。曼陀罗根养人筋脉血肉迷魂水养人魂魄灵识,没这两味葯做引,让他醒来,难”。
“好。既然前辈提到冥府,必知道所去方法。即便是不想对我朋友医治找借口也不会找这种无稽理由搪塞,请指点”。
“呵呵…,好心思缜密的年轻人,你可怕死”?
林飞扬不犹豫的,“怕,我可以死,但不是现在,等把那些事做完冥婆要我死林某一定以身报恩”。
冥婆说,“桌上有块牌子,到那后,露给把守在各个关隘的鬼将它们看到,自会对你放行不会阻拦”。
林飞扬拎起那块黑色令牌顶的提绳冰冰的,外形和普通令牌别无二致底端坠着条黄穗。翻过来,后面刻有红墨书写的九幽二字。“那该怎么去往冥府”?
冥婆停滞住手里擀葯的石磨。“崖边跳下去就到了,手里一定要握着那块令牌。不然,你就真到了”。
林飞扬说,“您意思,是要我跳崖,对吗”?
“嗯,不敢吗”?
林飞扬坐长櫈上刮痧着手里黑牌心有所想话很小。“没没,敢。有什么不敢,我跳我跳”。
听完冥婆说,“去拿来吧”。
屋里出来后林飞扬脚步很慢拖拖拉拉的走到那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崖边,看着脚下切面般陡峭的峰壁,“没事,没事。军子还在等我,等我”。
一番努力,林飞扬还是站在崖边。
“啊~,我不敢,这么高,跳下去还能活吗?光看着,都腿发软牙发颤。不行不行,军子还在等药。对,军子还在等我把药拿来,还在等我,一闭眼,啊~~”
侠与义计与谋 第322章 九幽冥府
那嘹亮又心惊的长吼紧紧捏住手里那块开门的命牌。随着耳边山风呼啸,意识越来越混沌眼皮更像被压有千斤巨石一样慢慢合落,昏昏欲睡。
屋中,冥婆笑笑,“这才开始”。
“嘭,,,”!林飞扬狠狠的摔进一汪几十丈的深潭,浑噩的意识瞬间醒来,急急的要钻出水面。
一仰头,“噗,深深的吸口气”。抹掉脸上的水,眼前景象深深把他镇住。是片广袤际远望不到边的不毛地,灰蒙蒙的在刮尘一般。
上看,没有日月星辰。下看,不见土地尘埃。前看,没有半寸阳光大路。后看,没有以往追随自己亲朋四邻。连忙浮水的左右望望,见不远有人群快游两步的过去。心里为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变得空洞也莫名想到一段话,黄泉路上是否独行,路漫长泪凄凉,恨只恨不能与你共走完这一趟。不求与君同相守,只愿与君伴黄泉。念叨完后,林飞扬连甩甩头,“我这怎么了”!
刚想问身旁老者忘川河怎么走。见自己身体发透,他们也呈浅灰色,啪的给自己个耳光揉揉脸吸溜吸溜,“还疼就是没死”。
“我是不是真的来到冥府了,要不怎么顺嘴就说,忘川河怎么走。我天,这也~,太扯的夸张了”!
林飞扬这才看清,人群浩浩荡荡无数天地混沌阴风片片,自己是他们其中一员。一路崎岖颠簸,成千上百的灵魂都两神无主行行散散身子摇晃的向前走。
有的嚎哭不肯前进,有的满嘴花言巧语讨好阴兵,有的迷迷糊糊,任凭怎样哀求,怎样使出浑身解数逃跑,都挣不开阴兵手里这死亡铁链,一路归去。就这样,林飞扬和这群游魂晃晃荡荡的,几里十几里几十里百里不知走多久。
逐渐听到些声音,是轰隆隆的水浪,继续走着,出现条条大河,在快要上桥时见河岸像被墨染,开着一种妖艳异常,漆黑如墨漂亮极了的花。传说,这种花名叫曼陀罗,与生长忘川河对面的曼珠沙华同称为彼岸花。一株鲜红似血所开之处地如血泼,它的花香还有股魔力,可以让人回忆到自己前世。
有人说,这曼珠沙华本是天界的仙花,其花叶有灵。但花开不见叶,叶开不见花。因触犯天条,这花灵被打进冥府黄泉。日夜受两岸怨灵侵染折磨。而这叶灵,则被流放到北方极寒之地饱受严寒之苦。千年之后,地佛路过。看见极寒的冰地上竟生长着一朵花,通体漆黑特别妖艳,很是好奇。
拿在手里一笑。“呵呵,你还是忘不掉吗?罢啦,我带你去见她。这佛来到黄泉,远远看到黄泉对岸一片鲜红如血的花群对手中的花说,我只能带你到这你和她注定不能相遇。黑花像是听明白地佛的话,落到黄泉另一侧扎根地上。从此,这黄泉路上便多了这两两相望的,彼岸花。
林飞扬把弄着手里的曼陀罗花根,心情大好。“现在只差迷魂水,军子就有救了”。
又跟随浩荡的人群走上横亘在忘川河上的奈何桥。仿佛,不知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还是出现了幻象怎么闻到喇叭音,那调调还是阳间的安和桥。配着此情此景想哭不是想笑也不是,难受的心头发拧,那唢呐声还在继续凄凄惨惨悲悲凉凉的,也看到吹曲的人了。一身青灰布衣头发随意的散落额间左右,像个书生又不像好像一个刚落难得救的。
“哈,哈哈,初闻不识唢吶意,再听已是棺中人。黄泉路上人消瘦,奈何桥上渡残魂。人间悠悠岁月弹指瞬间,以为自己时间充足光阴满载,珍惜今日事珍惜眼前人”。
望着这个胡子花白走路杵个拐杖手背在腰后肩弯弯的矮老头林飞扬有些痴呆,能保持他这样的不屈不畏满身慈蔼该生前是个大善之人活得高寿心境通明,把世间的一切凡尘荣辱兴衰盛昌看的很淡才不惧怕,想着想着见到桥底有艘小船走过。
幽冥路,忘川河,奈何桥前叹奈何。唉,走了。这也是个老者,照先前那个,他满脸愁容满脸心事应该是,放不下,不甘心才道出这样一句引人回味。
桥和路似的很长很宽感觉都走出十几多里,逐渐出现座庄府模样的建筑,游魂需要经过这座庄府才能继续上路。
“孟婆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喝孟婆汤,忘却前世今生的地方。不行,我不能喝”。林飞扬刚要转身退到人群外,转路绕过这里。被喊停,“站住,你要上哪!所有游魂必须经过孟婆庄喝了孟婆汤才能继续上路”!
两名手持钢叉的巡游挡到身前身后,怒冲冲的。
“好,我走我走”。
简单寻思了番又排好队,慢慢向孟婆庄里面。
一进孟婆庄身边拿钢叉铁戟的巡查明显多了,严正的站在屋内各个位置,听到。
“姑娘,喝了吧,喝了就解脱了”。
年轻女子看着手里明亮如水的孟婆汤眼泪止不住的往碗里滴落,“不,我不喝。是因为他我才死,我实在是忘不了,我爱他”!
“唉~,世间千种苦万悲愁。都因为执念,执念又为束缚心中所爱也好所恨也罢。都是一个嗔字作怪。喝吧,喝完就解脱了。生生世世的轮回,沧海变成桑田。到时,你和他又有谁还在彼此身旁”。
女子还是犹豫不决,颤颤巍巍。
“喝下”!一声暴戾严肃命令,吓得女子瑟瑟发抖。把呈有孟婆汤黑碗端嘴边,颤微的哆嗦了又哆嗦。“不,我不喝”!摔下汤碗就往外跑。
“哼~,手一指,拿下”。
“是,代理孟婆”。
那个要逃跑也不想忘掉心中所爱之人的女人没跑出两步,便被巡守的勾魂抽在地上,皮开肉绽,惨叫声历历。任凭她在怎么哭嚎再怎么努力的向前趴挪,也丝毫不得前进半分。
鬼将猛拽动缠在她腰间的勾魂锁,女子滚着被拽回原地。巡差将中钢叉叉到女子脖子上,宽厚的靴底踩住她后脑勺,捏开嘴硬生生把孟婆汤灌她嘴里。
代理孟婆摇头;“唉,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时还,不外如是,下一个”。
侠与义计与谋 第323章 望乡台
一个接一个的都喝了,经过刚才的事情执念重的不少最后都妥协,喝了。
到自己了,林飞扬看着碗里的孟婆汤,亮的如流动的琥珀琼浆。看的心发慌口发燥,忍不住想喝两口。摇晃晃碗汤水转动起来,“这苦吗?能不能放点糖”。
代理冥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在说一次”。
林飞扬重复道,“我说,我怕苦,能不能搁点糖”。
代理冥婆彻底傻愣了,拽过他手里的孟婆汤。“还行啊,没什么味,不苦”。
林飞扬扭捏故态的,“要不您在尝尝,我实在怕苦”。
这个样貌丑陋似男半女冥婆伸个脖子又喝两口吧唧吧唧嘴都顺嘴角洒出来。“嗯,确实没什么味,喝吧”。
自进门,林飞扬看到每个巡差鬼将腰间都挂有一块黑牌,只是它们身上那块令牌垂摆的坠穗是黑色,自己这块是黄色。
代理冥婆说,“犹豫什么呢?。喝了吧,喝完好上路”。见林飞扬在倒腾,“你找什么呢”?
“等会,等会,等会。我这有点东西,不急”。
“哼~”,代理冥婆阴阳怪气的;“本官可不需要你来贿赂”。
手掌伸出,代理冥婆一瞧一副无所谓的,“过去吧”。
“呵呵,多谢,多谢”。
出孟婆庄后,心情大好,“原来鬼也收贿赂怪啊得你长那么丑。不对,我明明不信这是冥府干嘛还要提鬼这个字,算了,不想了”。
继续随着人群继续前进,为不至于自己太显眼,还在其它游魂那抢块衣衫围在头上。
出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在走去,会见一个山岳一般高的大石台,上面写有几个丈大赤红大字,望乡台。
望乡台即可做路转之事,也能在台上最后瞻望一眼自己的家乡。望乡台上也永远都是哭声遍地,鬼泪潺潺。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是不明白这种亲人在眼前却阴阳两相隔的撕心痛苦。这万古不变的望乡台经过太多时间轮回,具体承载了多少因伤心不舍而落下的泪水。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飞扬站在台上,也努力的前看。见半空中出现的胡军还是双目闭的紧紧,身上缠有不少白布。林飞扬又想在半空中找到王凯的身影,可怎么找,也事徒劳无果看不见分毫。逐渐的,眼前出现座高大的城池,密集的城居宽阔的马路来往的行人。及各种的宝塔,桥梁,楼阁,牌坊,居所连每块砖每块瓦他都认识。以前的种种,还没回想都像灌顶似的涌入脑海心间,无法割舍也牵连不开。
下望乡台后,还是那副随大流他已经观察许久心里也默默算好临路巡查鬼将中间邻隔的大体距离。趁都不注意一退,偷转到望乡台背后,好好趴那,逐渐的不知过多久,视线里出现个单独巡逻的鬼差,最主要它手里那把黑越越的大长刀,诱人的紧也顺眼的很。
身在异处,人生地不熟。没把趁手家伙,心都不踏实。更何况这还是冥府死人待的地,鬼知道前路如何,凶不凶险。别事没干成,命先丢了。搞它。
虽主意打定心里也怕,捡块石头缓缓缓缓的向前爬挪在准备动手前又观察许久,确定附近不会有其它鬼差寻更。歹意越来越大,心思越来越毒。从来都是和人拼命,这次要和,鬼,较量一番。
那离自己约十丈余远的鬼差生的粗枝大叶怎么看都是古书里插画里凶怪模样。
“不能在等了,小凯还下落不明,动作快些”。眼一横,看准位置,手中硬石对准鬼差的头。
“砰”!!!正中。手掌大小左右的硬石都碎成好几瓣。巡差摇摇晃晃,没有倒下。趁它没恢缓过来,一蹬脚窜出趴窝一记飞膝直轰巡差漆黑长犄角的脑袋。
本就没在刚才的偷袭中缓过神,又被锤砸的力道击中雪上加霜,直直倒地,后仰去。
林飞扬没打算放过它,下手足够狠。一手握住生在巡差头上犄角,一手猛砸巡差喉咙。
晕晕乎乎,不醒鬼世的巡差在神志不清中呜呜吼叫,大力挣扎。林飞扬右臂死死钳住巡差的头,捡起块石头力道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砸的猛猛。噗的,一股绿色喷到林飞扬脸上。
还不放心,又用力一扭。咔,颈椎的断裂破碎声传入耳中。扔下成为一坨瘫软的巨肉巡差四处看看,抄起掉落一旁的长刀。朝刚才隐匿的方向跑去,消失不见。
他离开没有多久,倒地巡差眼睛猛空洞的眼眶中燃着两朵跳动的青焰。前半部身体像吸在地上般一阵剧烈挣扎,直直站起。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喘声也重。满是鳞甲的手爪直愣愣掰正折断椎颈,怒哼哼向执有火灯的大路走去。
逃之夭夭的林飞扬尽量走于边缘,还不停变换妆容装束尽量免被认出。
下了望乡台,便是恶狗岭。浩荡的游魂被鬼差催着前走稍慢些,或拖着不肯前进便遭到鬼差的一阵亢骂,勾魂锁毒打。走的再累,路在崎岖,也没让休息个三五片刻。呼听见前方阵阵狗叫声,忽隐忽现,越往前走。那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
“快了,下了望乡台,就是恶狗岭”。这个腰背佝偻杵着木条杖,头上还裹有两片灰头巾的老婆,低头看了两眼后继续和大部队前进。
走上山岭,能随处见到三五成群的大狗,目光凶狠皮毛钢丝般坚硬,不断骚扰侵袭行走在人流边缘的游魂。黑狗那闸刀般的锋利钢牙,咬住游魂的手脚后头颅用力一摇拖拽两下,游魂便四分五裂整条的手脚撕扯下来吞到腹中。随深入的距离渐远,随处可见的恶犬也更多成百上千双钢牙利爪潮水般向前扑进嘶咬。
押解的鬼差并不干涉,但发现后撤的。又是勾魂锁的一阵招呼,不会丝毫手软。游魂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身有恶狗环饲后有巡差镇守。被冲的四分五散到处哀嚎。都发了疯拼了命般,头也不回的逃离这里,像前奔去。
刚准备走,围上几头满嘴是血凶牙必露的恶狗。排成圈狗视眈眈盯着这个一瘸一拐的老汉。
在众魂眼里,它是众多难逃此劫,又不得囫囵的同路人。其实也没有谁看它,都自顾自的逃命。
老汉不慌不急,看着围上来的恶犬。在中掏出个包袱,取出几个小块扔去。“吃吧,吃完就快走”!
恶狗嗅嗅眼前的小块,欣喜的叼进嘴中果然没在侵犯它,又在包袱中取出几块扔的远远恶狗也追过去。
“哼哼,,原来如此”。
侠与义计与谋 第324章 这是冥府不是阳间
走过一段后,有个书生模样男子,边跑边嗷嗷惨叫身后几只张牙舞爪恶狗在对它穷追不舍。
老汉摸摸包袱,走到边去要避开它。那酸书生呜哇惨叫,鬼使神差的向他跑来,避无可避。“唉~,又要浪费几块”。
眼看那仓皇逃命书生要到跟前,一个外部缠有布条似的木棍砸过来胆战心惊仓皇逃命的弱书生也变得阴狠对老汉发笑,当那根缠布的木棍离老汉不足尺远距离,布条猛得拽去。这哪是缠有糙布的木棍,明明是把漆黑的大刀。
“呵呵,老汉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长刀把老汉劈成两半抢走包袱尸体留给身后的穷追的恶狗。
“加上这个,已经是第五个应该能走出这了”。
正当弱书生洋洋得意的身后有几声大叫。“哼,不知死活”!
修长的刀锋褪去布条的包裹露出本来的锋利,直对那通体黝黑露着钢牙乍着绒鬃惦他性命的犬恶砍去。第一次交锋,谁也没碰到谁。恶狗在书生身旁来回踱步绕圈,嘶声吼吼的后退两步又卯足劲咬来。长刀滑过横落恶犬脸上甩甩刀锋上绿血。“这牙,硬”。
恶狗被砍的左脸一抽一抽,吃亏还是没退。钢牙毕露,更加凶狠的瞪着这个让它受如此重伤的弱书生。这次没着急扑来,不断回的踱步看来是忌惮他手里那把长刀了。
“汪”!书生学声犬吠,满脸的轻蔑。恶狗听完这声吠后,龇牙声更大粗毛竖起,在没有任何预兆下腾空跃起向书生扑去。一刀。对准恶狗扑来的大嘴给一分为二。
下了恶狗岭,便是金鸡山。回首看看,恶狗岭上满是残肢断臂。连自己的长刀也崩缺几个牙口。能全身而过这恶狗岭的寥寥无几。
金鸡山峰两道岭,笔直的山峰需要一点一点爬过去形象的比做像从鸡背爬到鸡冠之上只有翻过这金鸡山才能到达酆都城,山岭上呼呼的阴风横横吹过头也抬不起,眼也挣不开。本来就陡风还这么大,就像有人在耳边哭丧越听越烦。
林飞扬苦笑;“金鸡山金鸡山啊,这真是爬鸡背过鸡脖。难啊,险啊”。
刚说完,就像开玩笑碰巧合似的,一声声鸡叫自远处传来没用多远一群群赤红色公鸡迎面扑来,银亮色铁嘴和秃鹫的嘴比有过之无不及。金鸡展开双翅足有两米大,扑腾扑腾的那锐利的爪子像鬼差手里的魂勾,一爪就皮开肉绽深入五脏六腑。不将心肝脾肺掏出,不算完事。
经过恶狗岭教训,林飞扬小心拿出打劫来的“买路钱”。
往前洒去,向它啄来的大公鸡见地上有东西,果然不在理他很自然的去食地上五谷之米。
林飞扬暗明白了,“原来这样,怪不得人死后要往怀里放些五谷。是怕过鸡山时,生前吃过的鸡来找他讨债。扔给它们五谷买路。富人家还会放些肉骨,而穷人只能放点谷稻”。
看着身边的被大公鸡扑倒啄的成不成样子,自己却能独善其身,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冷酷,嘲讽。走出金鸡山,摸摸巡差那抢来的鬼刀想起一路的种种还好有它才保住性命。
临走时冥婆说;“过了金鸡山便是迷惑殿,没到迷魂殿前会有恶狗岭金鸡山两道阻碍。很险可能连鬼你都会做不了,更谈不上回来。而且你一旦做了,在想回头无岸。只能把路走完,回不去”。
迷魂殿,也并非宫殿只是个凉亭有巡鬼差驻守。凡到走到这的,都被前两道险给折腾的筋疲力尽,怨气大消,会自觉地排队饮喝迷魂水。
饮过迷魂水,吐露心中言。
如实禀报阳间种种罪行,等候十殿冥王审判。
面对石池中的迷魂水林飞扬拿水袋的手激动的抖起来,连连出示九幽牌挤到石池前。眼前晕阴的水汽,心里暗笑。“也没那么难啊,哈哈”。还是就和那凑巧似的,一个四处回响的浑音四面八方涌来。
“林飞扬!你袭击阴差,抢我兵刃。就算有九幽牌,要不给个交代,这事也难过去”!
急忙忙回过头寻找。平地上飘起很多灰烬无风而动,自卷成风旋。透过风旋,模糊的看到灰烬中有个人影,头生弯弯犄角脸上飘着两两个红球。
“我知道你要什么,也知道你为何来这”。一动身灰烬中走出的人影正是那个被自己偷袭的巡差!
“自古生人不许踏涉冥府,除非有九幽牌开路。你可知道,喝了迷魂水,就算大罗仙下界,也难以还阳魂归,只有安安心心的成为鬼魂等候发落。你想要迷魂水。哈哈。巡差仰头大笑,笑得很颤,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冥府,不是阳间”!
林飞扬没多话,看看眼前唾手可得的迷魂水又看看四周剑锋指向自己的鬼兵,“你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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