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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聂然经常看到这种反面教材,最多就是到水边洗个脚,也都是找浅水处, 绝不往深水里去。
大城市的河边,那都修成了江堤公园, 人多, 到处都立着禁止游泳的牌子。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找到一个有很多人下水游泳的地方。那地方立有“水深危险, 禁止游泳”的牌子, 大家都无视了, 在水里扑腾得可开心了, 还有人坐着小黄鸭充气垫在水上划的。
聂然找了个离大家稍微远点的地段,坐下脱了袜子,便准备下水。她又有点怂, 河里不比泳池水塘什么的,可能会有暗涌还有浪,万一被淹到了呢?这里的人少,不见得会有热心人来救自己。她想了想,决定先捏着鼻子闭气,看能闭多久。
她屏息了不到两分钟,受不了啦,憋死啦,松开手,大口地喘气,等喘顺了,给师父发短信:“我只能憋两分钟,你让我下河游泳?师父,你来教我游泳。”麻利地发个定位过去。
杨雪岭:?
杨雪岭:肺活量不错,能憋两分钟。
杨雪岭:丹田里那么深厚的真气是摆设吗?
聂然懂了,发了个:哦。
她再次屏息,同时运转丹田中的真气,发现还真有用哎,不憋了,憋气的时候,真气会帮她吸周围的空气进入体内。
内功这东西还真是个万金油,难怪以前有那么多的包治百病的骗子气功大师。
聂然捏着鼻子憋气打坐,坐了半个小时都没事,好好的。她突然觉得,自己要是哪天不当道士了,还可以去当潜水运动员,说不定还能为国争光。
不被淹死,那就有底气了。
聂然只脱了外套和鞋袜,便往水里去。她没带泳衣,又不想走光,穿着自己的衣服进入水里,先在浅水处扑腾。她运转真气去带动水流,比自己挥胳膊蹬腿掀起的水流要大得多。她学着翼蛇和鳄鱼那样在水里打滚,浪花倒是掀起来了,转得自己头晕眼花。
她又学鱼游泳,这个好学,双手在前面合拢,腿在后面摆就能蹬出水流,她再辅佐真气,游得可灵活了。
聂然觉得自己真是天才,一会儿功夫就把游泳玩出了花样来。
她泳得开心,便往深处去,追着水里的鱼,比赛谁游得快。
聂然游得正开心,突然发现水变深了。
河底竟然还有一条河沟,比其它的地方深很多,有点幽深的感觉。她一个刚下河游泳的,对着这种深水区,还是有点怕的,便准备离开,可好像听到有谁在哭。那声音很飘,有点类似风声,又似呜呜声。
聂然对这哭声实在太熟悉了。
乱葬坑里的那些女鬼哭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聂然浮上水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又仔细听,确实有鬼哭的声音,而且像是从河底传来的。她有点好奇,也有点害怕,万一自己被水鬼拽了去怎么办?
不过,好像鬼怕的是她吧!
聂然给自己壮了壮胆,召唤出斩不平,便又一头扎进了水里,拿着剑不好游泳,她又把斩不平收起来。
如果有鬼来抓她,她就放出镇狱火烧过去。
聂然顺着哭声游过去,都游到河中间底部的河沟里了。
这里的□□,一下子看不到底,压力还很大,需要她用真气覆盖在体表来回游动,不然耳膜会很疼,浑身难受。
水底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却在泥沙中出现一个五颜六色胀鼓鼓的编织袋。
哭声就是从编织袋里传出来的。
编织袋上还有一层浮油,一看就知道是里面的东西腐烂变质渗出来的。
提编织袋很沉,里面好像还有石头。
聂然不想在水里糊满手腐尸烂肉和泡着尸水去拉开编织袋搬石头,靠蛮力拖着装有石头和尸体的袋子往岸上去。





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 第96节
这袋子沉,哪怕有水的浮力,也依旧重,使得她游不起来,只能靠脚走。
河沟很深,聂然拽着袋子,攀着泥沙往上爬,还容易踩滑。好在这河底不是笔直陡峭的,还有一定的斜坡,费点力勉强能爬上去。
聂然爬得都快累死了,突然袋子里传出一个鬼气森森的声音,“谢谢”。
毫无预兆地来这么一声,吓了聂然一大跳,直接呛了两口水,难受得心头一慌,差点就溺水了。
她真想说句,闭嘴,但水里说不了话,只能埋头继续拖着编织袋往岸上去。
旁边有游泳的,河岸上还有谈恋爱的、带孩子的、摆小摊的,人多。
聂然拽这么大一个袋子从水里出来,一下子吸引了好多目光,一些好事的人围过来看热闹。
聂然把袋子拖到岸上,累得直喘气,还得打电话报警。
有个刚游完泳的大叔上岸,问:“小妹妹,你在水里拖的什么东西上岸?”他在河里潜泳,一眼看见这个拖着袋子在水里走,吓人得很。他上岸后,又见这女孩子挺正常的。她憋气憋得脸都红了。
聂然说:“尸体吧,我听见她在哭,就给捞上来了。”她说完便打电话报警,说在河里发现个编织袋,里面有具女尸,听声音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
接警员问:“听声音?尸体会说话吗?”
聂然说:“你们派人来看看呗。”她向大叔问了下位置,报给接警员。
大叔看到袋子捆得严实,也觉得奇怪,再看聂然报警很可能会被当作恶作剧,也报了警。
天热,太阳晒在袋子上,那味道朝四周飘散,非常臭,不仅没把人赶走,反而惹来了更多看热闹的
好在派出所的人来得快。他们看到编织袋,闻到气味,立即通知刑警。
刑警过来看到是聂然都无语了。
一名认识聂然的刑警见到聂然便说,“聂大小姐,你找厉处长呀。”这大小姐的事,件件邪性,一般人真整不了。
聂然说:“我就是碰巧遇到顺便捞上来,该归谁管,你们自己协商去呗。”
刑警拿着本子过来,先找聂然做笔录,问她是怎么发现尸体的,又是从哪里捞上来了。
聂然照实说了。
刑警:“……”这报告不好写,要不还是厉处长来吧。
他做完笔录,一项项跟聂然核对过,再告诉聂然做假供的后果,最后让聂然签字。
法医到了。他们把绳子割开,打开袋子,看了眼,确定里面装的是尸体。死了好多天,都泡胀得不成样子了,尸体更是没眼看。
聂然好奇,刚好这里又有水,于是趁着没人注意,又施展了通灵术。
这女的家里挺有钱的,找了个很帅的老公。老公吃她的花她的用她的,还拿她的钱找小三,被这女人发现了,要离婚。她老公没有婚前财产,再加上结婚不到两年,婚后夫妻共同财产也不多,离婚的话基本上差不多相当于净身出户,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人骗上她的游艇,在游艇上把人害了,趁夜沉到了河里,再让小三穿上这女人的衣服戴着口罩特意出现在小区的监控下,给作案打掩护。
聂然把刑警叫到一旁,悄声说:“一周前发生的事,凶手是她老公,她老公杀完人后,还让小三冒充她,过了两天才报的警。行凶现场在她家的游艇上,凶器是一把锤子,扔到河里了,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捞到。”她说完,又跑进河里游泳去了。
刑警满脸无语地看着跑向河里的聂然,心说:“所以,你为什么不找厉处长他们呢?”
聂然在水里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施展通灵术,才在泥沙中找到锤子。她担心上面留下自己的指纹,还撕了截衣服裹在锤子上。
她上岸后,把锤子递给刑警,“这是凶器。”
刑警无语,憋了半天,才找到语言,“回头我们给你送锦旗。”
聂然还是很喜欢收锦旗的。
她去找回自己的鞋袜扔到封妖窟里后,便又下水扑腾,继续练功。
聂然游习惯了,便觉得水里挺好玩的,难怪每年水里淹死那么多人都挡不住大家游泳的热情。
她释放出去的真气真的能掀起水柱和水浪,而水浪又能掀动更多的水浪。
她在水里搅得河沙四起,波浪滚滚,玩得正开心的呢,突然一只镯子和一条白色的练带从昏浊的河水中以闪电般的速度砸了过来。
水被搅混了,能见度极差,等聂然发现的时候镯子和练带都已经近在咫尺。她连躲都来不及,额头被重重地砸了下,脑子嗡地一声,只觉一股气流从头部灌脚下脚底,丹田里的真气都被震散了,跟着就被带子捆了个严严实实,一股大力把她拽向水面。
聂然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面前是一双道士穿的布鞋。
她抬起头,正好跟师婆的目光对上。她再迅速环顾圈四周,发现是在大桥的人行道上,而师婆还背着行李,看起来像是路过。她心说:“这么巧的吗?”
杨丹青确实路过。她见到水底有东西在兴风作浪,明显是闹妖的迹象,且看起来河底的东西功力极其深厚,怀疑遇到封妖窟里逃出来的妖孽,却没想到拽上来的竟然是聂然。她愕然问道:“你怎么在水里?”
聂然说:“师父让我下河练功。”
杨丹青愣了好几秒,都没转过这个弯,唯有先把聂然放开,再把布下的避免引起路人注意的幻阵撤了,问:“你练什么功?”
聂然说:“翼蛇在水里打滚兴风作浪功。”
杨丹青:“……”翼蛇的功法,你师父来教?还下水兴风作浪?我看你是要兴风作浪。她心塞地说道:“你最近安静点,到你师父那去好好读几天书,背点功法秘籍什么的。”谭真人受伤了,请她过来坐镇几天。聂然安静几天,让大家都歇歇吧,再折腾下去,别说妖活不下去,他们这些当道士的都要累死了。
封妖棺和妖碑还在半路上,担心半路出岔子,吕青锋带着师弟们接应去了。聂然要是再闹出点什么事,援手都不好请。
杨丹青转念一想,聂然跟杨雪岭凑一起只怕更闹腾,又立即改了主意,“算了,我最近坐镇南市,正好有空,我亲自教你吧。”
聂然可受不了天天学五行八卦什么的,立即说:“我已经定好行程要去趟渝市,我爷爷以前收的手下,一只千年老树妖,在渝市。那边还有条黑鱼妖垄断了水产市场,他的手下还叫他什么舵爷。”
去渝市?挺好!杨丹青“嗯”了声,说:“去了之后多玩几天。订票了吗?高铁还是飞机?几点的票?”
聂然听出来了,这是师婆不欢迎自己留在这里,赶人啊。
她果断地在被师婆赶走和被师婆留下来学阵法之间选择了被赶走,说:“要回酒店收拾下行李。”
杨丹青说:“行吧,那你忙吧。我走了。”她麻利地闪人。
聂然赶紧叫住杨丹青,“封妖窟里的血,我给了百万一些,还给你们留了些。”
杨丹青无语:妖怪的血,你留给我们做什么?做毛血旺吗?
不过怎么说都是徒孙的一点心意。杨丹青点点头,说:“有心了。”招呼上聂然先跟她回住处。
聂然跟在杨丹青身后,问:“师婆,你走路吗?”不坐车的吗?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健步如飞,平时一看就是没少步行。
杨丹青告诉聂然,走路也能修炼。她趁着这功夫,便又把步法传授给聂然。
走路也有很多可学的。有赶路的,有绕晕敌人的,还有走路行气边走边修炼的,还有步法配合阵法的,还可以靠脚和脚印步阵的。
聂然听得头大,觉得师婆在鸡同鸭讲。她真心觉得还是学蛇打滚容易些。
杨丹青到住处后,收了聂然足足三大盆提炼过的妖怪血。那些妖血凝聚着浓郁的妖气,吃是没法吃的,会中妖毒,倒了的话更会污染环境。
徒孙的心意嘛,再嫌弃也得笑着收下。
杨丹青等聂然一走,便打电话给齐应承,把妖血卖给他当口粮。这对麒麟族来说是大补的好东西,最适合给半大的正在长身体的孩崽子吃了。
聂然回到酒店,把锤南市剩下的小妖小怪和锦毛虎发展的信徒教众的事交给花狸,自己收拾了行李,订了第二天的高铁票去渝市。
她走之前给百万打电话,问百万要不要一起去玩。
百万告诉她,舅舅受了伤,要在家照顾伤患。
聂然震惊了,那么厉害的大麒麟兽居然也会受伤。她问:“你舅舅怎么受的伤?”
百万的声音突然变小,跟说悄悄话似的,“我舅舅特别馋,通灵教布了饵,他咬钓钩上了。”
聂然问:“扎破嘴了?”
百万说:“他吞钩很深,划到肠子了,要养好一阵子,幸好有你师婆卖给他的妖血,可以补补,就不用分我的了。”
聂然:师婆转手就把我给她地孝敬卖了吗?好吧,折现!懂!
她说道:“那你照顾好你舅舅啊。”学到了,以后对付齐舅舅,要放饵下钓钩。
百万应道:“嗯”,又说:“要是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聂然应道:“好。”她挂了电话,还是觉得百万舅舅被钓钩弄伤有点不可思议又很搞笑。不过,这种事不能拿出去说,不然齐舅舅肯定翻脸。
第112章 杨大勇蹲 这还是聂然第一次独自到陌生……
这还是聂然第一次独自到陌生的城市, 没有同行的人,在这座城市也没有认识的人。
她下了高铁后,先在导航软件上搜索本地的五星级酒店, 从中挑了家看得顺眼的, 再打车过去办理入住,让自己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没有立即去找树妖老头和大黑鱼, 而是以落脚点为圆心,踩地皮, 顺便逛美食和城市风景。
这里的桥梁修得非常有特色, 一副恨不得修建到天上去的样子, 其壮观超出聂然的想象和认知。公路、桥甚至还能从大楼里穿过去的, 她也算是见识到了。
人山人海的城市,人气极旺, 走在大街上很难看得到妖怪或鬼,抬头望去,除了人还是人, 再就是各种车子和建筑物。聂然如果不用教主令配合通灵术,想把城里的妖怪找出来, 得费不少功夫。
出乎聂然意料的是, 她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杨大勇。
她端着冰粉刚走出步行街, 忽然有股异样感从心底浮现, 下意识地扭头望去, 便见到杨大勇正站在路口等红灯绿。大热的天,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把脸遮得只露出双眼睛。
虽说如今很多城市都有雾霾,以前还有过疫情,大家出门都习惯戴口罩, 可热成这样子的天气,又是在这么一个出名的火炉城市,杨大勇一个大咧咧的性子糙汉子,根本就不是出门会戴口罩的精致人。戴着口罩,都挡不住他满身的晦气和落魄,一看就是倒霉透顶相。
聂然都不知道自己注意到他,是因为血缘关系,还是因为杨大勇现在的衰样。
看到他倒霉,她还是挺兴灾乐祸的。
聂然加快两步,赶在变绿灯前来到杨大勇身边,说:“哟,好巧啊,你这么鬼鬼祟祟的,躲债呢?”除了躲债,没别的理由。
杨大勇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模样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娃看着自己。这长相,格外眼熟,但他有点没敢认。
聂然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因为要上学,经常穿校服,没现在这么气派。杨大勇很少正眼看她,在印象中也就是大概有这么一个人,后来,他死里逃生,才意识到自己有个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至于聂然的长相,他记得不是那么深刻。最重要的是聂然跟着伍慧在南市,怎么会出现在渝市?
可如果不是认识的,不会主动上来打招呼。杨大勇喊了声:“然然?”
聂然说:“叫聂大小姐,我跟你没那么熟。”
绿灯了,杨大勇却没过马路,而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聂然说:“出来玩啊,旅游。”
杨大勇“哦”了声,心想也是,伍慧现在有钱得很,又找了个有钱对象,孩子放暑假,给点钱让她出去玩长长见识,正常。他问:“你妈还好吧?”
聂然说:“挺好啊,结婚了,我爸对他可好了,现在还怀上二胎了。结婚的时候婚礼办得可热闹了,嫁妆值几千万呢。”羡慕不,眼红不,特别是你现在的衰样子,对比起来就更加大快人心了。
杨大勇又“哦”了声,表情有点挣扎和犹豫,问:“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聂然说:“我跟你不熟,没交情,不好借。”
杨大勇说:“你奶奶已经过世了,我也离婚了。我承包了一个大工程,结果开发商跑路了,工程款钱要不出来了,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我跟王老板合伙搞地下□□,没想到好多人买中,一下子要赔几百万,王老板卷了钱跑了。”他越说越可怜,狼狈得不行。
聂然说:“活该!”她顿了下,说:“你还是去庙里烧几支香吧,瞧你那满身晦气,我隔老远就看见了,要不然你以为你捂成这样子,我怎么把你认出来的?”她说完,转身欲走,犹豫了下,又回头补充句,“少造点孽,报应来了,没得好下场的。赌这东西,害人害己,走深了,就回不了头了。”
杨大勇的脸有点挂不住,说:“不借就不借,讲那么多做啥子嘛。”
聂然朝杨大勇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




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 第97节
杨大勇犹豫了下,悄悄地跟上了聂然。
聂然很是警觉,发现杨大勇一直跟着,也懒得搭理。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在杨大勇缺钱跑路的情况下,自己这么一通炫富,如果是遇到亡命徒而自己又没什么本事的话,八成小命都悬了。
不过,她倒是挺想看看杨大勇会不会朝自己下手。
聂然连着几项大的开销花出去,多的钱没有,小几百万还是有的。她现在能挣,花钱也大方。
她这趟出来,想着斩不平里那么大一个酒店可以拿来装东西,把自己的行李都塞进去了,结果,呵呵!把活物放进斩不平里,会石化,有保鲜效果,把衣服食品放进去,没两三天就全坏了。
聂然趁着炫富的功夫,便打车去商场,又是一通买买买。她都是挑的常买的牌子,从头买到脚,钱哗啦啦地往外花。
杨大勇偷偷跟在后面看着,等聂然买完衣服提着袋子走了,跑去打听价格,贵得吓人。
之后,他从高档西餐厅一直跟到了五星级酒店,心思百转千回。
他挣扎再三,出了酒店,给伍慧打电话,借钱。
伍慧都懵了。杨大勇找她借钱?脑子没坏吧。她连杨大勇为什么借钱都没问,直接回拒。
杨大勇说:“我遇到然然了。”
伍慧问:“然后呢?”
杨大勇说:“我找孩子借钱不太好吧。你知道她对我有意见,要是起了冲突,不小心伤到她,你说怎么办?”
伍慧直接挂了电话,回头便打电话给聂然,问她是不是遇到杨大勇了,顺便把杨大勇借钱的事告诉了聂然。
聂然说:“嗯,对啊,跟了我一路呢。我一路买买买,眼馋死他了。你是没瞧见他现在的衰相。”
伍慧说:“出门在外,你自己当心点。要不然,你现在就回。”
聂然说:“我还得去找爷爷的两个手下谈点事,这几天光顾着玩了,都没干正事,忙完就回。”
杨大勇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债主,让他们过来找聂然要钱。父债子还嘛!他现在是没钱了,但是伍慧和聂然都有钱,他们把聂然堵住,一定能要出钱来。
聂然在大瑶村里是横出了名的。他欠村子里的那些人的钱,都是几个小钱,欠着也就欠着了,村民们不敢来找聂然要钱,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关键是他欠的县城里的那些混子的赌债,要是被逮着,八成会被打残。聂然有本事,说不定能揍得那些人不敢再来要债。
他躲在暗处盯着,万一那些混混闹过分了,他还可以报警,不至于让聂然真吃什么大亏。
杨大勇算计得美,没敢露面,悄悄地躲在一旁。
聂然跟伍慧通完电话后,便给村里的小卖部老板娘打电话,聊聊八卦。
小卖部老板娘跟聂然向来是有话聊的,以前在大瑶村的时候,她就是聂然的八卦来源,如今好久没通话了,再加上杨大勇最近欠债跑路,县里都有人过来找他,小卖部老板娘聊起来滔滔不绝。
熊幺婆从医院出来就瘫痪了,杨大勇的老婆又跑了,她的两个女儿又早让她卖了,只剩下杨大勇照顾她。
刚开始两天还行,可瘫痪病人吃喝拉撒样样需要人照顾,吃饭得喂,拉屎尿尿全在床上,拉在裤子里、尿在裤子里都是常事。杨大勇照顾了两天,应付不过来,便想请人照顾,但没谁愿意去。
杨大勇又要跑工程又搞地下□□,经常不在家,熊幺婆饥一顿饱一顿,每天屎尿都糊在□□里,臭得不行,瘫痪了一个多月,就走了。
杨大勇跟王老板合伙搞□□买马,两人在县城、县城和村里都有搞,一个月赚十几万,两个月每人赚了三十多万,后来突然,好多人中,说是要赔好几百万,王老板直接卷钱带着全家跑了路。
杨大勇跟着也跑了。他家都让人砸了,家具也搬光了。给他干活的工人,还欠着工资没给,找不到杨大勇,大家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小卖部老板娘最后总结:“不是个东西!幸好你跟着你妈走了。”她又叮嘱句,“要是没啥子事,千万莫回来。你爷爷呢,找到没有?”
聂然说:“找到了。我妈前几天结婚,他还来了。”
小卖部老板娘也可八卦了,问:“你妈结婚了呀?是不是上次带回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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