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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赏花
“您再号一号脉象?”
那女大夫神色冷静,不苟言笑:“娘子未盘发,尚未出嫁,怎么会有身孕?”
“可是……可是!”
女大夫看着花玉龙,仿佛在看着一只毛躁的白兔子。
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可是,我们亲吻了啊!”
听到这话,女大夫破天荒一笑,她肤色白净如瓷,低声耐心道:“亲一次吻怎么会怀孕呢?”
花玉龙被她一说,脑子忽然一炸,想到了之前她与玄策在地界的柜子里,好像也亲过一次!
如果亲吻真的怀孕,那到现在,她也应该显怀了!
难道……这是概率问题?
“那、是要亲几次才能怀孕呢?”
女大夫自觉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解释这个问题实在有些为难,想了想,道:“只是亲嘴的话是不能受孕的,无论多少次。”
花玉龙顿时好奇了:“那要如何才能怀孕?”
女大夫:“……”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严肃地思考如何回答这位天真烂漫少女的问题,万一教育不好,被坏人哄骗就麻烦了。
思及此,正色道:“怀孕生育,对女子来说,是一件身心都需得承担巨大压力的事情,亲吻不会怀孕,但是你与另一个男子如果发生了这种接触,说明你们是两情相悦,那这两情相悦嘛,自然就可能会有下一步……”
“等等!”
花玉龙抬手打住:“亲嘴,怎么就说明是两情相悦呢!”
“难道你不是心悦于他?”
被女大夫一问,花玉龙托腮细想:“我好像也没多讨厌他,但是说到心悦,我觉得与我三个阿兄比起来……”
花玉龙顿时摇了摇头:“我更喜欢我的阿兄。”
女大夫:“……你跟你阿兄是有血缘关系,这不一样。”
“不啊,我跟阿兄们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跟旁的兄弟姐妹没什么两样!”
女大夫:“……”
她想叫下一个病人了。
花玉龙:“大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接吻不会怀孕,那身体里会不会有其他反应?”
这点女大夫认同:“确实会有,例如激发情绪,放大感觉,会比平日里更容易兴奋、悲伤,思考能力有时候不集中,常常出神等。”
“噢?那如果修道之人发生这种接触……是不是就会法术增强?!”
女大夫略一皱眉:“从严谨的角度出发,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我曾在一本医术上读过,道家之中确实有一种叫‘双|修’的功法,需得男女配合,方能突破修炼的至高境界。”
花玉龙一听,眼眸亮起:“对对对!正是如此!如果对方功力越高,那‘双|修’之后,得到的法术也会越高!”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84节
女大夫略有些欣慰:“所以娘子您现在明白了吗,亲吻,并不能怀孕。”
花玉龙点了点头,起身道:“谢谢大夫!”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大夫妙手回春,实乃济世菩萨!”
说完,脚步轻快地出了房门走出医馆,所以接吻就是双|修,那玄策没骗我,那天他在小树林受了伤,亲自己的时候,就说是在‘疗伤’。
忽然,她脚步一顿,可是,上次在地界里跟玄策也亲了啊,自己却没见法术有所增强。
她双手拢了拢袖子,忽然摸到了百宝囊,眼眸一亮,从内里拿出了桃木藤来。
记得梦境里,也有一束桃花藤,她摸了摸藤身,难道,也与你有关?
脑子似想到了什么,少女唇角翘起,原来这就是双|修啊,好有意思!
第91章 一点樱桃 她大约也是觉得自己有点“强……
崇玄署内,一张捉妖符悬在半空,散发着幽灵般的蓝光,而随着它主人的动作,在地上投映出一道水淋淋的人影。
不,准确来说,那是一只妖,她从衣服里伸展出来的四肢,全是海草。
“低等妖物,得了点精气就敢往人界里闯,丢人现眼。”
玄策坐在胡椅上,声音清清冷冷,如深海坚冰。
“主人,主人……”
那海草女妖跪在地上,一张嘴就喃喃地念着。
玄策凝眉:“谁是主人?”
“我来找主人,我要找到主人才能回去……”
一计念头闪过,玄策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那妖还在那里魔怔般地念着,不回他的话。
玄策袖袍一挥,瞬间在海草妖的额头上印了道莲符,下一瞬,那女妖瞳孔一睁,如傀儡般答道:“东海之境,魔尊重临。”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怔,下一瞬,却听见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双指将捉妖符一收,就在海草妖随之隐匿之时,门外应声而响。
“洵之,你在里面吗!”
原本湿漉漉的地板,水汽顷刻隐散,他收拢袖袍,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迎面,是一道清丽狡黠的脸庞,正朝自己仰着头道:“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垂眸,花玉龙手里正夹着一匹白布。
他将布匹接了过来,才发现重量不轻。
触手柔顺,再仔细一看,上面鳞光隐隐。
“你别瞧它只是一匹普通的白布,却是用上等的鳞线编织而成,遇水不沾,在白天的时候,你见到它是白色的。但是呢,如果在黑夜,失去了光,它就会随之暗淡。你说,这银鳞布是不是就为专玄少卿您而准备的?!”
说着,她径直往内室走去,视线毫不避讳地往四周扫了眼,这屋子朝南,倒是暖和明亮,唯有一桌案,几张椅子,墙边则是靠了个博古书架。
花玉龙背对着玄策,他自然是瞧不见她眼里打转的心思。
“谢了。”
玄策将银鳞布放到旁边的干净小桌上。
“不谢不谢,此乃祝贺洵之的升迁贺礼!”
玄策无声轻笑,“此银鳞布价值不菲,你若是用来庆贺玄某升职,便只能拿回去了,本朝官员收受贿|赂,那可是要遭弹劾的。”
花玉龙回头,双手背在身后:“谁敢啊!那……便说这是锦旗,感谢玄少卿在此次飞钱案上,勇捉真妖,让花家及时止损!”
听到这话,玄策眉宇微微有些皱起,阖上房门,回头道:“这礼,是别的人都有,还是单给我一人的?”
银鳞布虽昂贵,但花家富可敌国,花玉龙要是买个十匹八匹的,也不过挥挥手的事。
花玉龙挑眉,啧!
“玄少卿如今地位何等尊贵,我怎能送与旁人一样的礼物,显得多没诚意!像温寺丞,我送的是花家的桂堂东纸,他定然高兴。”
听到这话,玄策脸色非但没有好,像是随时要送客的样子。
花玉龙见他坐回桌案,眉眼都没抬:“你来还有什么事?”
她盯着他的嘴唇,透着少年的薄粉色,抿着的时候,又像一朵含羞草,但含羞草一碰就要闭上,他的……一碰就会张开。
想到这里,少女心头顿时涌起一道热来,但脸上还是佯装无意。
指尖撩了下他笔架上的狼毫,另一只手撑在桌案边。
她的手没有要停的意思,从左拨到右,又从右拨到左,玄策不想看,但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安静。
少女指尖粉嫩,素指青葱,如脂如玉的,令人心神难定。
忽然,下一秒,少女半个身子都趴在他面前的桌上,掌心支棱着下巴,眯眼朝他道:“洵之,我这人,很直接的。”
玄策心头一跳,像被她抓住了血管,任由舒张。
“做、做什么?”
花玉龙看着他竟会有惊慌的眼神,忍不住笑道:“你先闭上眼睛。”
“不闭。”
他撇开视线,不想受她蛊惑。
哪里知道,一道温热的指腹捏了上来,少年棱角分明的下巴被迫转了回来,视线对上那双杏眸的时候,耳边轻声送来撩人的风:“不闭,就不闭罢~”
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美玉引阳春。
窗外,桃花簌簌落下,桃李春风一杯酒,这酒还没喝呢,便已醉进了柔软里。
少年的脖颈修长,仰头迎上她的吻,不过一眨眼,他便从被动,变成了侵略。
少女自觉差不多的时候,这人却追了上来,仿佛有一道吸力,令她直不起头,明明她是站着,他是坐着的,为何这人还能当一场主导?!
想到这,花玉龙原本撑在桌案上的左手忽然绕上了他的后脖颈,这桌案不宽,只堪堪隔着两人的身体。
她甚至在想,若不是有桌子隔挡,她这突然的一吻,玄少卿一个不高兴,人身攻击就不好了。
她嘤|咛了声,含糊道:“洵之……唔!”
舌畔忽然被卷起,几乎贴合在了一道,这种进入,令她瞳孔猛地睁了开来——
后脖颈被凉凉的大掌揉捏着,她觉得自己真是,老虎嘴边拔牙,自寻死路。
“哐当”
忽然,一声脆响跌落,侵略者的动作忽而一顿,抬起眼睑,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花玉龙的指尖早就松开了他的下巴,直起脖颈,看向一处,柔柔道:“笔架掉了。”
她说话的嘴唇,如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莹亮,娇艳。
玄策觉得,他要死了。
被这个女子折磨死的。
花玉龙察觉到脖颈上的凉意终于收了回去,忙缩回身子,低头在桌案边捡笔架。
方才她感觉自己快被抽气的时候,忙凝神控制远处的笔架,好让它全部摔到地上,虽说与玄少卿亲吻是个危险动作,但是……
她舔了舔嘴唇,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收拢好笔后,花玉龙也收了收脸上的得意,起身将笔一一放好,正要开口说走人,却对上了某人幽幽的眼神。
她心头一跳。
“谁让你刚才那么干的。”
花玉龙理直气壮地回看他:“亏你还是道家高手,这等修炼的方法你竟都不知晓?!”
玄策一时疑眩,看着她因为呼吸不畅而白里透红的脸颊,敛了敛眉,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口清茶。
降了降火,道:“什么方法。”
花玉龙双手撑在桌上,忽然凑近到他的面前:“洵之不知道?!”
玄策不看她:“你歪理实多。”
“谁说的!”
她话音一落,玄策手里的杯子就突然被抽开,砸向了桌案上。
溅起了几滴水珠。
玄策眉眼微惊,却听她道:“你瞧,本姑娘这功力修为大涨!”
他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执起,少女的手心撑在桌案上,食指又动了动,那杯子又倒了。
抬眸,对上她狡黠的眼神,玄策道:“确实涨了几分,谁教你的?”
花玉龙不悦地撅嘴:“哪儿是几分啊,我这是大涨!”
说罢,她抬头看了看,最后,定在玄策的头顶,嘴角轻勾,抬手的指尖虚空一绕。
玄策看见一道极浅的金色光线自她指尖延展而出,这是修道人才能瞧见的法力,下一瞬,他只觉头皮一松,漆黑如瀑的发丝便垂落到肩上。
抬眸,就见花玉龙掌心上,此时正托着一道水蓝色的发带。
他神色如常:“隔空控物。”
花玉龙挑眉,笑道:“那洵之可知我如何修得?”
他靠在椅背上,此刻长发披散,隐去了傲气,竟衬出眉眼几分慵懒的迷人。
“这也并非邪术,以你在天心观修习的日子,再加上些许天赋,大可突破。”
“不是噢!”
花玉龙指尖把玩着那水蓝色的发带,道:“我是那日在山头上,与你双|修之后,才得到的功法!”
她话音一落,却见玄策一张脸仿佛凝住了一般,盯着自己看,眼神也好奇怪,睁睁的。
“玄少卿?”
玄袍啸忽站起,只听那人道:“什、什么双修?”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85节
站起身的玄策身高腿长的,花玉龙只好仰头看他——
“就、就是啊!”
还学着他结起巴来:“洵之,你、你紧张什么?”
玄策只觉一股火热从心头窜出,径直绕出桌子,站到她面前,这女子越是得意,他越是生气:“姑娘家家,学什么不好!”
“那晚我们就是像方才那样,然后,我回去睡了一觉,醒来,就能这样了啊!”
说着,她瞪了他一眼,继续道:
“一开始我听旁人说,亲嘴是会怀孕的,我吓死了,赶紧去医馆问大夫,大夫说不会,但我功力大涨,应当是得到了什么灵力的扶持。大夫说可能是双|修。那不就解答了么,我方才亲了你,玄少卿,你的功法也会大涨的!”
玄策感觉自己差不多要被她气死了。
情绪变化得太快,一点都不符合道君的心态。
“双修就是亲……?是哪个医馆,哪个大夫!”
看他不把那座庙给拆了!
被他突然一吼,花玉龙吓了跳,方才还是个小老虎,眼下就成了小白兔,她大约也是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试图哄一哄:
“洵之,你、你别生气嘛…… ”
“你为了涨修为,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方才还、还强吻本官!”
“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那、那不是,也给你涨修为了么…… ”
“在下不用你这种心机来走捷径!”
他话音一落,却见眼前少女一双杏眸顿时红了一圈,他一时愣楞,胸膛却忽然被她双手推开:“玄少卿法力高深,不屑于和我这等人同流合污,我花玉龙自会去找别人,不辱没你的清高!”
第92章 郎君留步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遇……
“玉龙!”
玄策追上去的时候,她人已经跑出了屋外,迎风送来的,是她掌心松开的那道水蓝色发带。
他指尖绕住,将垂下的发丝束起。
花玉龙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玄策心里烦躁,抿了抿唇,方才还亲密无间,这会如何就吵得摔门而出了。
这到底谁的问题。
不对。
玄策前头万绪,最后抓住了两个字:双修。
正统的不修炼,旁门左道却学了一堆。
但想到她方才那施法的功力,却又不是她往日能达到的境界,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
花玉龙一路疾走,火急火燎地穿过崇玄署的长廊,就连竹猗与她打招呼,都险些要被燎了火星子。
山原抱着经书路过,忙护住怀里的宝贝,抬眼看向那道火红的背影,说了句:“这是谁惹着了花家的大小姐啊?”
竹猗看了眼玄策的房间,摇了摇头:“我只晓得,下回花娘子要是来了,这全寺上下,都得贴上止火符。”
山原往花玉龙出来的方向看去,说道:“奇怪了,少卿没出来。”
竹猗:“为何要出来?”
山原:“少卿追出来的话,说明是他做错事了。”
竹猗:“那要是他没追出来呢?也不能说明是花娘子做错事吧?”
山原:“不兴是她欺负了我们少卿,这会人在屋子里生闷气呢?”
竹猗一脸不相信:“不可能,花娘子怎么能欺负到咱们少卿头上!”
山原那张石头脸忽然笑了,还笑得颇为神秘:“你晓得吗,那日在南曲楼救火,我就见花娘子给少卿脸色看了,她见我衣服被火星子燎破,说要送我新布,还没有少卿的份。”
竹猗挑眉:“噢?真的吗,我不信。”
山原:“别不信啊……”
“竹猗。”
两人正小声嘀咕,没提防玄策走了出来。
竹猗脸色一僵,忙道:“少卿,有何吩咐!”
玄策敛眉:“方才花娘子送了我一匹银鳞布,你去替我去寻一位裁缝来,最好是花家的人,还得是个男子。”
竹猗一听,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是替山原红的。
而一旁的山原人都傻了。
说好的给我,不给玄少卿的?!
见玄策走了,竹猗方抬头看向山原,他人虽然没山原高,但此刻俨然一副长辈老成的姿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安慰,言语却不忘补一刀:“山原兄啊,原来你才是那个小丑。”
山原:……
好悲伤啊。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
花遇桥从大理寺天牢里出来,早有仆从侯在了门外,一见自家三公子,忙上前道:“三郎,查到了,方才四娘去的那医馆,看诊的大夫叫景逢好,这医馆里的人口风甚严,是不会透露病人的消息,因此,我在门外假装候诊时,贴耳听到了一些。”
两人边走边说,等到了隐秘处,花遇桥才示意眼前这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开口。
“娘子好像是问了些关于怀孕的事情,还有……”
“等下!”
花遇桥长手抓住仆从的衣领,让他站过来些:“你再说一遍?”
仆从咽了下口水,低头道:“四娘好像说,她怀孕了……”
花遇桥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冷冷:“吐掉口水,重新说一遍。”
仆从快哭出来了,又道:“也、也可能不是,但我是听到这句话的,怎么回事还得问、问四娘……”
仆从话音一落,就被花遇桥手臂力道一甩,后背直接撞上了南墙,差点没吐出血来。
他抬头见主人不言不语,吓得魂飞魄散,忙道:“我、我跟着四娘,她先是去了西市花家布行,拿了店里最金贵的银鳞布,然后又去了、去了宗正寺。而且四娘出来的时候,我瞧她,眼睛红红的……”
花遇桥神色一凛:“哭了?!”
仆从想点头,又紧张地摇头,“不知道……”
呜呜呜,想哭的是自己。此刻他弱小无助又可怜地窝在角落里,低着头看鞋尖,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花三郎的鞋面,但下一瞬,那双鞋已经消失了。
“你若是敢说出去,拔了你舌头!”
仆从差点跪下:“小的绝不、绝不说出去,说出去不等三郎拔掉我舌头,我就自己先毒哑自己……”
此时,巷子拐角的另一面墙边,一道白衣斗篷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外头二人的脚步声走远,他方才从内里走出,斗篷帽沿之下,只露着半张棱角冷硬的脸,一道薄唇勾了勾,道:“怀孕了?好事啊!”
——
山原替竹猗出去找裁缝了,因为确定花娘子不会给他送新布,而他被燎坏的衣袍,还要换新的。
还有一个时辰才要收工,竹猗坐在宗正寺门口的台阶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朝站岗的官吏道:“最近这附近新开了家羊肉不托食店,要不要下了差去尝尝?”
官吏笑了:“你与少卿同住府上,这厨房还能少你一碗不托呢?”
竹猗轻叹了声:“你知道,咱们少卿向来没什么口腹之欲,一天能只吃一顿,我看他就要成仙了,哪里能理解我等世俗凡人的苦恼,再说,我们玄府的厨子都跑出去接私活了,唉,可怜我的五脏六腑庙……”
“你这么在外头吃,小心把饷银都吃完了。”
“那我不是在长身体嘛!有何办法,而且玄府冷冷清清的,下了差也不想回去,当差的时候看着玄少卿,这下差了,还要看着他!”
那年轻官吏听他这么一说,浑身吓得抖了抖,并朝他投向了怜悯的目光:“要不你来我家吃晚饭吧,我夫人烧的菜,比外头任何一家馆子都好吃!”
他话音一落,东边一同守门的官吏开口打趣道:“嘿,老马,竹猗年纪小,你可别骗他!你夫人烧菜是好吃,但那也得看她乐不乐意烧啊!你跟我说了十次,我就那么一次吃着了,其他九次,都在你家门口吃的地摊儿。”
“扑哧!”
竹猗笑出了声:“马大哥,你净给你夫人揽活,她肯定收拾你啊!”说着,他似想到了什么,不由陷入惆怅,托腮朝天望去:“哪日少卿才能娶个夫人回来,也好整顿整顿这府上的伙食啊……”
“小小年纪就催人婚事,看少卿不打你!”
两位官吏还没打趣完,忽然,眼前一道暗影闪过,竹猗一抬头,衣领就被人拽了起来——
“呵!我听了都想打人。”
竹猗瞳孔一睁,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阵风刮来,人就被连拖带拽地进了宗正寺大门!
“你、你是谁啊!放开我,我乃堂堂宗正寺玄少卿之贴身侍卫,你胆敢对我动手——啊!”
竹猗平日里对付的都是妖怪,哪里见过这种同类之间性命威胁的,而且此人力气奇大,方才自己挣脱不开,直接被拽着脚都离地了,眼下这人一个挥手,差点被他甩飞,如果不是后背撞到廊柱上的话——
“咳咳咳!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宗正寺!”
竹猗说着,迅速从怀里拔出飞符,朝眼前身穿黄白澜袍的男子扔了过去,下一秒,黄符却被他指尖一掐:“灵符只对付妖鬼,我乃长安百姓,你动我?”
说着,五指将灵符揉碎,撒落地面。
眼下,花遇桥站在宗正寺厅堂前的院落中,日头已斜斜沉下,尚有一点余晖与他交织,衬得他一副“我就是来者不善”的架势。
围堵的其他寺吏问道:“阁下来宗正寺,所为何事?!”
花遇桥双手负在身后:“来找玄少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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