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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赏花
她又转头看向公主的华车。
亭亭如盖,款款远行。
“再走,就要出明德门了。”
一旁的路人不由叹了声:“就算是贵为天子,也有要面对女儿远嫁的那一天啊。”
在这样一场盛大之下,花玉龙感觉到一丝伤感。
忽然,身旁的花遇桥朝她道:“玉儿,我们走吧。”
花玉龙:“等一会,不是要去问桃花……”
“太远了。”
“呃?”
花玉龙不解地看着花遇桥,却听他道:“人太多,我们、离得太远了。”
花玉龙越过人山人海,才能望见那辆公主的马车,它早已被随后的一片片侍卫挡住,就连玄策的身影,都看不见了。
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两兄妹正要策马往回走,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暴|乱——
“火!着火了!公主的马车着火了!”
花玉龙猛地回身望去,只见那华车的宝盖之上,铺就的锦绣“噗”地燃起了火焰,上午的日头,让一切都变得愈加燥热!
“护驾!”
人群瞬间慌乱地往后涌去,一时将花玉龙与花遇桥冲散,她连忙勒紧马缰,生怕惊动踏雪,视线则朝着火的中心望去——
“杀人偿命,还我阿兄性命!”
“大唐与我突厥,势不两立!”
忽然,纷乱的人群中,有几个异域装扮的男子蒙面持刀,冲向了无辜的长安百姓,明晃晃的大刀被他们挥得极高,直把人的一口气都吊了上来,心脏骤停!
“小心!”
忽然,斜刺里一道湛蓝光芒飞来,直扑向那把刀柄,可就在靠近的瞬间,蓝符啸忽被抵在空中,紧接着,扑哧一般,被燃了起来,是蓝色的光。
花玉龙双手捏诀,凝眸朝那柄大刀看去:“起!”
那手握唐刀的男子眼眸一睁,突然感觉手中的武器被一股力量拿住,任他如何用力挥动,都丝毫没有反应!
“啊——血债血偿!”
那男子边喊着,边用突厥语念着仿佛信仰一般的话:“法勒瓦赫!”
花玉龙心头一震,愈加凝神将那把唐刀制住,金吾卫见状立马将其镇压,而不远处的突厥同伙却与侍卫打斗了起来!
但这里人群密集,金吾卫投鼠忌器根本施展不开,反而让这些突厥狼人有了可乘之机。
花玉龙制住一柄利刀之后,见策马根本无法靠近,遂松开马踏,足尖一点马背,人便朝公主马车跃了过去——
众人围在花车四周,隔着帷幔朦朦胧胧,纷乱之间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武斗有侍卫和金吾卫,她现在只能给人群疏散通道,拔高声音喊:“别挤别挤,小心脚下,老人孩子先走啊!”
她边说边施展桃木藤,只见它一头缠住御街内里的槐树粗干,另一头则拽在花玉龙手里:“大家扶着藤,千万别跌倒,不然就会被踩了!”
人群慌不择路地拽着她的桃木藤,还有的人被挤得险些跌倒,堪堪让桃木藤给拦住了,只是众人的力量全都倾了过来,桃木藤是可以延展,但,她的力气却是有极限的!
“嘶!”
花玉龙双手被勒得通红,但此刻百姓众多她不能撒手,否则——
忽然,手里的力道一松,眼前一道暗影打下,她抬头望去,只见刀削般的下颚线,薄唇抿着,视线看着前方,没有情绪地说了句:“我来。”
他的大掌有花玉龙的手心两倍大,手腕一转,便将那桃木藤勒得又直又可靠。
她收回视线,手里的力道也没有松,道:“我帮你。”
玄策也不管她,只专心将这一片的人群疏散,她见他沉默着,便转身面对着他,开口道:“突厥刺客多吗?都抓住了吗?”
“金吾卫还在搜寻。”
“噢。”
花玉龙垂下眸子,忽然,身后又是一片人群涌来,她不提防地朝玄策的怀里拱了过去,撞进热浪,她不由惊呼了声,感觉后背明显护上了一道手臂。
抬头,正要说谢谢,护着她后背的手臂却拿开了,只见玄策冷淡道:“你回去。”
花玉龙双手原本还抓着他的衣襟,这下却松了开来,见玄袍被她抓皱,又上手抹了几下,整平了。
玄策一手拉住桃木藤,一手悬在花玉龙后背,隔开了撞过来的人流。
而此刻,花玉龙心里想的却是,玄少卿定是觉得她添乱了,但她明明还是有用的啊,怎可瞧不起女子!想罢,又有些气,抬头正要立身证明,忽然,眼角一道白光闪过,花玉龙清眸一睁,下一瞬,想也没想便从玄策怀里钻了出去,抬起双臂护在了他的身后!
“法勒瓦赫!”
那柄明亮的刀仿佛在拼尽最后的力量,朝花玉龙砍了过来,她抬手一挡,念力发作,可她方才拉藤已然耗费了所有法力,面对这一柄唐刀根本没有强大的余力控制,眼看着那刀朝她手臂砸了下来,她咬了咬牙,低声念咒,掌心啸忽发热,就在刀刃划上左手小臂的瞬间,那突厥人的手腕瞬间被火龙舔噬——
“啊!”
突厥人满面络腮胡子,那火眼就顺着衣襟烧上了他的脸!
“火!有火!烧死人了!”
因为这场动静,原本还算缓过来的人群顿时又疯了起来,毕竟方才公主的华盖就是让火给烧起来的,奸细还在人群中,他们能不惊慌么!
花玉龙看着眼前被烧得满地打滚的人,吓得往后一退,过了几息,垂下的手臂才传来剧痛,玄策听到动静回身,就被跑过来的山原和竹猗挡住了视线。
“少卿!我们来!”
山原和竹猗两人一人一边,用力拽紧了桃木藤,将慌乱交杂的人群稍微分开,井水不犯河水。
而玄策收了手,转身看向花玉龙,只见她浑身发僵,再看地上那被火烧身的突厥刺客,知她心里在想什么,遂从怀里拿出了一道止火符,念咒施法,朝那突厥人驱了过去。
只听“扑哧”一声,刺客身上的火便消了,一旁的金吾卫半蹲下身探了气息,道:“活着。”
玄策上前,冷冷审问:“受谁指使,说!”
那突厥人喘着气,呼噜呼噜地,仿佛喉咙里的水被烧沸,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玄策沉眸:“带回去。”
“诺!”
金吾卫将人拖走,就听身旁的百姓窃窃私语,指着花玉龙道:“是她烧的,她真的能放火。”
“就是那个花家娘子,传闻说她擅于纵火,没想到今日亲眼所见……”
花玉龙脸色苍白,耳边都是百姓的流言蜚语,此刻突厥暴徒被抓,大家似乎又闲了下来,边走还边往她这边看来。
眼里带着惧怕与审视。
玄策脸色一沉,忽然,耳边传来一句:“她的手好像流血了。”
“刚才那个突厥人的刀砍到她了!”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105节
玄策瞳孔一睁,顺着众人的声音低头望去,却见花玉龙右手覆在了左手小臂上,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她看过来的眼神里,挂着平静不让人担心的模样。
他剑眉一凝,低声在她耳边送了句:“装晕。”
花玉龙愣愣,下一秒,当着玄策的面眼白一翻,人便柔柔弱弱地倒了下去。
玄策长臂将她腰身一揽,一下便将她轻巧地横抱至怀里,朝一旁金吾卫大声道:“花娘子灭了突厥狼卫,救人有功,如今负伤昏迷,速让通道!”
他话音一落,却听一旁有人喊道:“我们让让,救人要紧!”
没过多久,玄策就见眼前原本密集的人群中,让开了一处窄窄的通道,眉眼一敛,垂眸看向怀里的少女。
只见她脸色苍白,眉头蹙起,玄策心头不由发紧,明知装晕是自己说的,但她这般状况,他真的是怕了,步子更是加快了起来。
“公主,公主不见了!”
就在玄策抱着花玉龙走出人群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这一句话!
“别睁眼。”
他低声说道。
不然,这戏就砸了。
花玉龙原本握着伤口的手,悄悄攥上了玄策的衣襟,他今日穿了身贵气的翻领玄袍,怕是要被她糟蹋了。
此刻她这般由玄少卿抱着,也不知他累不累,自己虽然不重,但长时间抱着人,两道胳膊也受不了吧。
想到这,她转头把脑袋贴到他的怀里,低声说了句:“公主不见了,你不回去寻她么?”
“公主侍卫众多。”
他说罢,没再出声。
花玉龙嗅着他身上的神香,只觉手臂的剧痛都好了些:“方才,那人的刀可是要朝你砍下来的。是我救了你,你此刻这般,可是要报恩?”
玄策低头看她,少女仿佛把他的怀抱当成了一道安全的屏障,毫无芥蒂地缩在里面。
若不是此刻行走着,他只怕难掩心头跳动。
“当时场面混乱,你不说,我还当你是护着旁人。”
听到这话,花玉龙攥着他衣服的手更使劲了:“那你为何让我装晕,又抱我。”
玄策:“装晕把你抱出来,我也好脱身。”
花玉龙:“玄少卿才不是临阵逃脱之人……你不就是想让那些人觉得,花娘子是舍生取义么。”
玄策:“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出声。”
花玉龙:“玄少卿说话,好不会哄人。”
见他抿着嘴,花玉龙又道:“你不说,我也只能猜啊,你明明好心,我是要说谢谢的。”
听到这话,玄策心头一时有些高兴,但转瞬,情绪却沉了沉。
想到昨夜,自己说了结亲之事,她的回应不就是,拒绝么。
何必直言,自取其辱,“医馆到了。”
玄策长腿迈入门槛,脸色冷峻地朝小郎中道:“寻一间干净的厢房,病人受了刀伤,需要马上救治!”
花玉龙只觉鼻翼间侵入了医馆的药草气息,耳边是玄策隐忍着急的声音,她忽然觉得,虽然手臂很疼,但却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反倒是此刻这样让人护着,安心得令她放下了戒备。
玄策说,公主侍卫众多。
那她花玉龙也有阿耶和阿兄,也有师父啊,又不是没人保护她。
只是,玄策为何不说呢,在那样的关头,他舍下了一个宗正寺少卿的职责,护她一介平民百姓的安危。
想到这,她忽然觉得,手上的伤,不疼了。
第110章 三章合一 “别紧张啊。”
公主的花车被人群挤得无法停下,打头的引马受了惊,朝天空嘶鸣而起,马蹄一跃,竟是将车厢往一处城墙甩了过去——
有皇家侍卫身手敏捷,驾上惊马迅速控制住缰绳,也有人执刀将车厢与马匹身上的牵绳砍断,一时间,场面纷乱。
花遇桥一抬眼,花车的幔帘被吹开,内里,却是不见了方才端坐的倩影。
此时,已有人喊出声:“公主不见了!”
偌大的花车里,只剩下一顶公主的皇冠。
所有人都惊得汗如雨下。
花遇桥一时只觉恍惚,不可能,方才他一直盯着花车,四周侍卫环绕,没有突厥人可以爬上去,难道是方才那场火势,或者说,有刺客一开始便藏在花车里面?!
他越想越被觉得可怖,想要再往前,就被金吾卫的执剑拦住:“闲杂人等,请勿靠近!”
花遇桥敛下眉眼,一时有些清醒过来,公主失踪,与他有何干系。
想罢,再看了眼那马车,便欲抽身离去,忽然,车底似有一团暗影闪过,花遇桥一凝神,那影子却不见了,他只当自己看错,刚一转身,蓦地,脚步顿在了原地,脑中一道白光闪过,难道?!
他迅速走出围观的人群,步子朝靠近马车的那一处城墙走去,越想,长腿迈得越快,直到他眼里看见密集的人流中,钻出的一道娇小身影。
城墙的一旁通向民巷,一拐进去,外面嘈杂的喧嚣便隐没了一半。
少女还在不停地走,她步子有些慌忙,但显然,意志是坚定的,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来。
那人腿长,步子迈得宽,哪怕她走得急,他也能信步跟着。
少女低着头,脸上还戴着一抹纱巾,忽然,斜刺里有一个老妇打开了后院的门,少女登时像只受惊的小白兔,闪到了一边。
但那老妇显然没注意到她,只把手里的一盆水撒到地上,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那道雪白身影缓了缓,抬手拍了拍心口。
方才她把繁重的皇冠摘了,躲到花车底下的暗仓里,又将礼服褪下,如今一身简易的襦裙,应当不会被大家发现。
越想,步子就走得越坚定。只是——
“再走,前面可就是死胡同了。”
忽然,身后一道沉沉的声音响起,只把她吓得顿时惊毛。
谁!
她不敢回身看,只低着头,也许那人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但是,她越走,越发现不对,是的,巷子前头只有一条路,而尽头因为靠近坊墙,被封住了。
白兔子站在原地,她也许在想,自己能不能爬上去。
视线环顾四周,这里是别人家的后巷,停着辆不大的马车,若是她攀上去,说不定真能够到墙头。
她脑子里盘算,觉得不管眼前多难,都好过回头看人一眼。
想到这,她就真的是手脚并用,先是踩上了马车的车轨,站在前头,研究怎么踩上车厢的顶盖,突然,腰身被人一揽,她没来得及轻呼出声,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唔!”
她一双清眸瞪得雪亮,想要回头看,但下一秒,人就被塞进了车厢里!
后背刚靠到冷硬的车板,眼前一道陌生的热浪欺压而下,她抬起视线,忽而,浑身一僵,只盯着他的脸看,见这人嘴角勾起,说:“公主不认得在下了?”
花遇桥话音一落,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就见眼前的公主先是一怔,旋即,粉嫩的嘴巴一扁,好像要哭出来了。
他顿时一愣:“公主?”
“你吓死我了!”
她喊出声,带着奶奶的哭腔,明明很凶,但在花遇桥这里不过是挠痒痒。
“公主从花车底下逃命,胆气令花某佩服,眼下便送你回宫,别害怕了。”
车厢里光线昏暗,她只听见他的声音,以及那双明亮的眸眼,侧脸一道阴影,显得深邃至极,这里空间极小,他就像个庞然大物,占据了所有的空气。
但她——
“不要。”
花遇桥眸眼一愣,不确定地看向她。
“本公主说了,不要回宫。”
花遇桥沉默了下,不问她为何不回宫,只道:“那公主,想去哪儿?”
嘉蓝偏头看向他,道:“现在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
花遇桥挑眉,笑道:“那我叫你什么?”
虽然眼前的男子体型几乎是她两倍,论武斗她只有被碾压的机会,但好在,她有气势:“你就叫我主人吧。”
说完,她有些害怕地咽了下口水。
花遇桥:???
“花某不该多管闲事。”
说完,他便要掀开车门出去,忽然,衣袖被人抓住,回头,对上了嘉蓝那双眼睛。
“昭荣。”
嘉蓝公主看着他,又道:“我的名字,叫昭荣。”
花遇桥一时愕然,在寂静的车厢里,竟是毫不避讳地看着公主,昭荣,是她的闺名。
告诉他,好像,有些不合适。
但——
忽然,车厢外传来马匹的惊声,花遇桥忙掀开车门,下一瞬便将身后的门关上,不给外面一丝光线进去的机会。
低头,只见马车下站了位朴素打扮的老者,他惊吓地抬手指了指花遇桥:“郎君,这是我家主人的马车!”
花遇桥没跟他废话,从怀里掏出一张飞钱:“这马车,我买了。”
“啊?”
那老者还没说话,就见前一秒还属于自己家的马车,下一秒,就被人驾走,绝尘而去了。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106节
驶出巷子,便是方才“公主的失踪现场”,花遇桥冷静地撇了一眼,就看到那里有侍卫检查马车,显然,他们是知道,这车底下有暗仓。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公主会自己从暗仓底下逃走。
至于为什么要逃,花遇桥心想,应是富人吃肉吃多了,想找点新鲜的菜尝尝。
都是一时兴起。
但是,如果他现在告诉这些人,公主就在他的车里,也不是不可以。
反而邀功一件。
虽然他对功劳没什么兴趣。
“昭荣……”
忽然,他想到了方才公主看他的眼神。
他应是没资格,知晓他的闺名的,但她却告诉自己了。
行走江湖,若是连这点义气都没有,还有何信用可言。
车厢里,昭荣感觉马车缓缓驶离了嘈杂的世界,悬着的心放了一半,只是没等多久,这车好像驶得更缓了。
公主失踪,很快全城戒严,接着就是搜捕,想到这,她忽而有些担心了,是不是把动静闹得太大,伤及无辜……
忽然,车门被打了开来,有光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上。
她坐在一角,看见花遇桥的脸。
“公……”他想喊公主,但想了想,还是直接道:“把这身衣服换好后,我们下车。”
昭荣没问为什么,干脆地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迅速套在了身上。
花遇桥守在车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抬头看了眼天色,正午时分,难怪,有些饿了。
恍惚,有道声音贴着门边,朝他道:“我好了。”
花遇桥跳下马车,打开车门,迎面就看到一身褐色粗布打扮的小娘子,而原本缚在她脸上的薄纱被拿开,脸上的脂粉也让她擦了一轮,只剩薄薄的粉色。
她握着他的手臂,走下了马车。
仰头轻声问:“我这样,是不是就不像公主了。”
花遇桥特意在成衣铺里买来的一身农妇装扮,穿在她身上,却是有些大了。
昭荣见他认真看了一圈,低声道:“公主哪怕是套了麻袋,也依然是公主。”
清眸一睁,旋即又低下头去,仔细检查身上哪里不合适,但脑子里,还响着他方才说的话。
明明说的是伪装被识破,可她竟然还有点,高兴。
“那、我再去把脸抹黑一点?”
她寻思问了句,就听他道:“不用,我们走吧。”
说着,便往桥边走了上去。
昭荣一边跟着他,一边往四周警惕地扫了眼,果然见御街的两头,都已经被金吾卫把守,任何马车都被叫停,连行人都要严加检查。
看到这副场景,她忽然有些低落,却听一旁的花遇桥道:“我们去吃饭。”
那不安的心情,一下就被他带了过去,昭荣快步随着他走进了一家小饭馆,里面食客不少,但花遇桥显然和店家很熟,一打招呼,便被引到了楼上的小房间里。
昭荣有些好奇地四下环顾,就听花遇桥道:“要一盘冷修羊,荤香毕罗,还有清炖羊汤。”
“好嘞!”
“再帮我去买一份樱桃酪。”
听到这话,昭荣不由朝花遇桥看去,就见他与山羊胡掌柜干脆地点完菜,末了,还加了份甜点。
待掌柜走开,她倾身跟对面的花遇桥道:“樱桃酪,是给我的吗?”
花遇桥:“自然,花某不吃甜食。”
昭荣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从袖子里掏出方才卸下的宝石耳坠,放到他面前:“你刚才点的菜,我也想要一份。”
花遇桥看了眼那耳坠子,又看了看公主认真的模样,一双眼睛贴了过去,道:“公主,你该不会以为我方才只点了自己的吧?”
昭荣一愣,此刻两人临窗坐着,白日的光流淌在二人眉眼之间,她几乎能看见,花三郎那黑白分明的瞳仁,内里照着自己的模样。
“不、不是吗?”
“自然不是啊。”
听到这话,昭荣有些讪讪然,想要收回耳坠,就听他道:“我想你逃出来,不就想要体验一番民间疾苦么,添香楼这样的馆子,自然是不能去的,偏得是我们这种粗人吃的饭店,才能让昭荣不虚此行。”
她收回耳坠的动作顿了顿,末了,又推回到他面前。
花遇桥抬头,就听她说道:“给你的,钱。”
他指腹捏过那对晶莹剔透的宝石耳坠,这上面嵌着的“瑟瑟”珠,色碧,如青山倒映入江水的颜色,乃价值连城的宝物。
他却心安理得地收进怀里,道:“谢谢。”
收了,昭荣也心安理得。
很快,菜便送上来了,昭荣这下才知道,为何花遇桥点一盘了,这一盘子,几乎占了半张桌。
冷修羊取的是羊后腿最好的部位,在锅里去腥煮沸后,捞出平摊于盘中,再浇以烧好的卤汁,晾凉冷却。
昭荣看着花遇桥拿过一旁的匕首,在这整只羊腿上切下薄薄的一片,然后拿筷子蘸了酱汁,放到碗中送到她面前。
“尝尝看。”
昭荣夹起肉片,光线下色泽晶莹,挂着汁水。入口,清润爽滑。
不由眼眸一亮。
“好吃!”
说罢,眼睛已望向盘里的肉,等着花遇桥再给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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