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官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公子
我看着他的瘸腿,说:“两口子摆这么个摊子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啊,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下,对吧。”
男人抽着烟点点头说:“对着哩,对着哩。”
我接着说:“我看你们两口子的气质,以前应该是在机关或者企事业单位工作过吧,怎么想起来摆摊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脸上的凄苦之色更浓,眼神里闪过一丝幽愤之色,淡淡地说:“嗨,干啥不都是混口饭吃嘛,只是苦了我媳妇,跟着我受这份罪。”
我看着他的腿,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腿怎么回事?工伤吗?”
男人摇摇头,恨恨地说:“不是,被人打断的。”
我故意好奇地问:“谁,谁打断的?无法无天了吗?”
男人叹了口气,沮丧地说:“嗨,别提了,这件事说不成,我认命了。”
我扭头看了看乔美美,发现她也在认真地盯着我看。我冲她笑了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这对苦命的人。
乔美美突然惊讶地说:“我好像见过你。”
我笑着说:“不会吧,可我没见过你呀。”
乔美美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唐局长,对不对?”
我吓了一跳,乔美美这个人我还是昨晚才听说,她怎么会认识我呢?
乔美美说:“没错,就是你,你就是唐局长。我见过你不止一次,一次是在局门口,还有一次是在知府衙门门口,还有一次是在全市机关单位的工作会议上。我记得很清楚,那次会议您还上台发言了呢。”
乔美美不是被开除公职好几年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些地方?我心里忍不住猜想,难道乔美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老单位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下头假装咳嗽。乔美美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地问:“唐局,你是来微服私访的吗?是不是上面派你来调查我们的冤情的?”
我低声说:“你小声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乔美美立即会意,小声说:“我知道了,唐局长,我们马上收摊。你到我家里去吧,我把我的事情全部向您如实汇报。”
我四周看了看,说:“先不要激动,你先忙,我再坐一会就走。你们等一会再收拾东西,完了我们在电话联系。”
乔美美激动得脸都红了,用力点点头,小声说:“嗯,我听您的。你的电话多少?”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悄悄递给乔美美。乔美美双手接过名片,像珍宝一般先捧在手心里,然后把名片贴在胸口,嘴里念念有词。
我站起身付了馄饨钱,付钱的时候乔美美推辞着死活不要。我知道乔美美已经把我当成救星了,可她现在这种状态确实令人同情,我又怎么能占他们的便宜?我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块钱,扭头大步流星逃也似的跑了。
坐进车里,我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原本好端端一个家庭,竟然被牛明这样的狗官为了一己淫欲迫害成这样,让我这次对付他倒感到一种替天行道的使命感。
在车里坐了一会,我便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估计是乔美美,接起电话,却发现不是乔美美,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说:“唐少,是我。”
我说:“你是谁?”
男人说:“我是南城三哥,你让我查的那个人兄弟们到处找,可是这个人好像失踪了,根本查不到他,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江海市的。我觉得这个情况应该向你汇报一声,三天时间根本不够啊。”
我想起来了,今天是给光头的最后一天期限,如果不是他打电话来,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我冷静地问:“那你说怎么办?我给了你三天时间,你找不到人,我是不是该去取你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
南城三哥连忙说:“别别别,唐少,我有别的关于你的情况向你反映。”
我说:“说!如果只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饶不了你。”
南城三哥说:“我最近听道上的兄弟说,有人要对付你,而且是好几股新势力联合在一起。唐大少,你到底得罪了谁了?”
我说:“这个我还要问你呢,那个花钱雇你来我店里闹事的人跟你是怎么说的?你也不问他为什么要对付我,更不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你就敢来砸我的店,跟我收保护费,你是不是好日子活腻了,成心找死?”
南城三哥说:“误会啊唐少,兄弟以前不是不知道您唐大少的名头嘛,现在算是领教了。这件事我问过,那个姓林的说你搞了他马子,还说你就是个狗官,贪污受贿无恶不作。可我觉得他就是放屁,这年头谁会为了马子要别人的命。”
我突然想起来,南城三哥消息灵通,也许他能帮忙打听到凌河广告的后台,就说:“你提供的这个情况很重要,这样吧,那个林先生先别找了,你帮我查查凌河广告的后台老板是谁。查到了咱们就算扯平,我还请你喝酒。”
南城三哥飞快地说:“没问题。凌河广告我知道,是强哥另一个兄弟看的场子,我去问问就知道了。”
我说:“你要巧妙地问,不要让对方觉得你是在调查,明白吗?”
南城三哥说:“明白,两天后我给你消息。那我先挂了啊,再见。”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点乱,看来我的直觉没错,真的有一股势力是冲着我来的。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他们对付我的目的何在呢?我开的公司都是合法经营,也没有形成垄断,对付我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不容我多想,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想这次应该是乔美美了吧,接起电话,果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说:“唐局长,我是乔美美啊。你一直在通话,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进来啊。”
我说:“你这不打进来了吗?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
乔美美说:“我在东方广场主席台这,我老公先回去了。我怕你找不到地方,特意选了这个地方等你。”
我说:“好,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刚才只顾着感叹了,这时候才发觉乔美美的声音听起来还蛮娇媚,她轻声说:“嗯,我等着你,不见不散。”
我发动车,向东方广场开去。东方广场离大市场并不远,开车五分钟后就到了。我沿着主席台边的马路慢慢往前开,在人群中寻找乔美美的身影。
在主席台正中央的位置,我看到一个穿裙子的少妇貌似乔美美。但我又不敢确定,看了半天,当红裙子少妇扭过头来时,我才确认她就是乔美美。我有点纳闷,她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而且还紧急化了淡妆。乔美美这一身打扮仿佛又恢复了几分她人事科长的风采,看起来很有韵味。
我招招手,乔美美看到我,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
我说:“上车。”
乔美美从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坐进车里又朝我讨好地笑了笑,说:“唐局长,从近处看您可比远处看帅气多了,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年轻。”
我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一个卖馄饨的居然是前人事科副科长,这么漂亮的女人去忍受风吹日晒卖馄饨,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乔美美脸上闪过一丝浓烈怨恨之色,她咬着牙齿说:“这还不都是牛明害的,如果不是他不择手段迫害我们,我们就算下岗也不至于去摆摊卖馄饨。”
我想了想,说:“去你家谈吧,你给我指路。”
乔美美说:“好,你掉头往前开,到了十字路口左转,进大柳巷。”
我调转车头,向大柳巷开去。在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乔美美,我们才分开半个多个小时,她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而且好像还化了妆。乔美美脸红了一下,解释说,她让馄饨摊旁边的小贩帮忙和她老公收拾摊子,自己先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简单把自己拾掇了一下。毕竟是要见局长,不能穿得太随便。
我心里忍不住想,虽然生活惨淡,境遇糟糕,乔美美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外表。这也恰恰说明,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旦有了机会,她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插牛明的心脏。而这把利刃,也是我迫切需要的。
我按照乔美美指的路线,把车开进了大柳巷,又七拐八拐进了一个七八十年代建设的小区。这里的房子已经很破旧,虽然是小区,但非常乱,根本谈不上管理,竟然还有人在两栋房子的间隙处开辟出一块地种上了菜,就差刨个坑养鱼,或者搭个棚子养猪了。
绯色官途 第47章 一把利刃
乔美美注意到我的目光,觉得有点难为情,略显尴尬地说:“唐局长,不好意思啊,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太乱了,让您见笑了。”
我说:“你不用不好意思,人不管住在什么地方,只要带着一颗骄傲的心活着,就不比任何人差。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你们受到迫害后不得已才搬到这里的吧。”
乔美美的眼睛忽然红了,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肩膀颤抖着点点头。看到乔美美这个妇人如此动情,我居然很不合时宜的有点心动。
我停好车,乔美美领着我前后脚进了一间简陋的民居。房子是老式的那种两居室,夫妻两住一间,孩子住一间,平时他们的馄饨摊就放在房子外面的一间小平房里。虽然房子小,但收拾得还算干净,看得出夫妻两个都是爱讲究的人。我进了屋,看到瘸腿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门,连忙拄着拐站起来,热情地给我让座。
我连忙扶住他,说:“你不用起来,腿脚不方便就坐着吧。”
男人说:“唐局长,您真的是来给我们伸冤的吗?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把您给等来了。”
我坐下来,想了想说:“你们的事已经有人向我反映了,我也很同情你们,所以希望你们能把具体情况告诉我,再写一份材料,我直接拿去督察院。”
乔美美兴奋地说:“真的?你不骗我们?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我笑了笑,无奈地说:“我和你们开这种玩笑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也帮不了你们。”
乔美美说:“我们相信您。在您来之前,我们都给督察院、大理寺,还有六扇门递了举报信,可全部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我说:“这次你们不必担心,我有办法把举报信送到管这事的人手里,而且能让他们一字不落把你们的举报信看完,替你们伸冤报仇。”
乔美美激动地点点头,走到一张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交给我,说:“举报信我们前后写了几十封了,还有这么多,都在这里了。另外,还有一些我老公被打伤的照片和医院开的证明,这些都是我们给牛明记下的累累血债。”
我拿过档案袋,掂量了一下,确实有点分量,可见这两口子的冤屈有多么深。
乔美美气愤难当地继续说:“唐局长,我是公人编制,牛明凭什么说辞退就把我辞退了!我老公以前是气象站的气象观察员,也是有事业编制的,因为得罪了牛明被气象局勒令辞职。我就想问问,这江海还是不是党的天下,难道就任由牛明这种狗官欺男霸女,嚣张跋扈吗?”
瘸腿男人也气愤地说:“就是,江海如果还是党的天下,怎么能任由牛明这种人胡作非为!我被人打断了腿,单位居然因为我成了残疾把我辞退了,连一分钱医药费都没给。唐局长,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为我们伸冤啊。”
我说:“既然你们信任我,就把这些举报信都交给我。这件事如果督察院不管,那我就拿给知府大人,知府不管,那我就拿给刺史大人。我就不信了,他一个小小的牛明,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你们放心,一定会有人替你们做主,不会让他继续无法无天下去。”
瘸腿男人激动地再次起身,我以为他想站起来,没想到他居然跪下来了,嚎啕大哭道:“青天啊,你可算开眼了,我们的冤屈终于有人管啦。”
我急忙去拉男人起来,实在很不习惯被人寄予如此厚望。男人却一动不动,眼巴巴地望着我,看得我突然有了一种崇高的使命感。
瘸腿男人执拗地跪在地上,说:“媳妇,你过来,也给唐局长跪下,我们两口子能遇到唐局长是我们的造化。”
乔美美走到我面前,正准备弯膝跪下去。地上已经跪了一个,再跪一个我可消受不起。我赶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别,千万别这样,你们再这样我真是受之有愧。”
乔美美被我抓住胳膊握着手,忽然脸红了,目光直逼我的眼睛。我吃惊地看到这妇人脸色绯红,在空气中与她四目相对,居然从她的眼窝深处看到一抹隐藏得很深的情欲。
我在乔美美家待了近两个小时,这两口子一刻也没停地向我诉说了他们遭受到的无理迫害,让我这个原本缺乏正义感的人也变得义愤填膺。
据乔美美的血泪控诉,自从她调入局里,牛明就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不断地找机会骚扰她,每次都被她严词拒绝。有一次在牛明办公室里,牛明直接和乔美美摊牌了,警告乔美美如果不从,就把她赶出局里;反之,如果顺从,就提拔乔美美做人事科科长。
乔美美觉得自己是公人,牛明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她没想到,牛明居然关了门企图霸王硬上弓,被乔美美气恼之下狠狠咬了一口。就是这一口,断绝了牛明所有幻想,他恼羞成怒,动了杀机。未经知府衙门报批,牛明就直接把乔美美在局里的编制给除名了,断发工资和所有福利,把乔美美直接清退了。
乔美美不服,去督察院和大理寺举报牛明的所作所为。但举报信刚寄出去,牛明的小舅子就带着一群流氓找上门了。不用问,举报信肯定是到了牛明手里,他二话不说,立即指派自己的小舅子来到乔美美家打砸一通。
牛明小舅子带的人在打砸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乔美美也打伤了。乔美美说,这块伤疤到现在还留在她身上,天阴下雨时就疼得厉害。这块伤疤时刻提醒着她,要找牛明报仇。
这群人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乔美美正在上班的老公张诚闻讯归来。他没想到的是,这却给他带来有生以来最大的灾难。如果他不回来,这群流氓打砸完,吓唬吓唬乔美美或许也就走了,张诚这个时候赶回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张诚回来时还带了把刀,但这个文弱书生举着刀,牛明的小舅子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下不了手。最后被牛明小舅子带的人一顿毒打,用铁棍硬生生砸断一条腿。
不仅如此,牛明还派人找到了气象站的站长,要求他把张诚开除公职。气象站站长畏惧牛明的权势,以残疾人不能继续为气象站工作为由将张诚开除了公职。乔美美夫妻二人重伤,又没有医疗补贴,只能卖了房子看伤治病。
遭此奇冤,乔美美当然不甘心,不断地上访举报,花了不少钱却收效甚微。为了生活,乔美美和张诚用最后的一点积蓄搞了个馄饨摊,每天风吹日晒摆摊养家。
以我的理解,吃尽人间苦楚,看尽世态炎凉的乔美美无比怀念当公人的风光日子。只要有时间,她都会把自己收拾一下,去局里门口看看,有时也去知府衙门看看,甚至有几次偷偷溜进知府衙门,听取工作汇报。这也是为什么乔美美见过我三次,我却从未见过她的原因。
首先我得承认,我不是一个特别有正义感的人,而且本性也不算善良。无论是爷爷还是老爷子,从小就一直教育我:善良和正直固然是好的品质,但无用的善良和不合时宜的正义感在关键时刻反而害人害己。我们最基本的品质是学会审时度势,当你足够强大时,你的善良和正义感才能发挥作用。否则,所谓的正义和善良不仅是一句空谈,还很容易被人利用。
然而这对夫妻的遭遇却激发了我强烈的义愤,以及心底残存的同情心。同时,我对乔美美这种看似违背常规的行为十分理解。我想无论是谁,只有失去一样东西时才会发觉它的可贵,乔美美这样的行为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实则又在情理之中。
当然,我最高兴的是,有了这两口子作证,我的手里等于握了一件利器,要扳倒牛明可以说易如反掌。我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兴奋告别了乔美美夫妇,把档案袋紧紧夹在腋下,开着车往家里赶去。
这份举报信对我们来说太关键了,有了它,再加上乔美美两口子做人证,我就不信扳不倒牛明这个老王八蛋。牛明的老婆再牛逼,也不过是个靠陪领导上炕的公交车。真要出了事,这些领导也是先求自保,谁还顾得了一辆人人乘坐过的公交车,以及一个被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的小马仔。
开车回到家里,我兴冲冲打开门,把这个档案袋放进卧室的保险箱里锁好,这才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当我扭过头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澡时,一条突然出现的人影却惊得我几乎叫出声来。
绯色官途 第48章 打掉他
我定神看去,未婚妻萧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脸高深莫测的冷笑。
萧梅算不上大美女,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很特别: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大家闺秀。她五官虽无明显特色,却搭配在一起却别有一番风韵;身材适中,皮肤白皙,尤其脖子白嫩瘦长,给人一种贵妇般的感觉。
萧梅从小的家教很严,接受了贵族化的教育,因此在场面上说话做事都非常得体。当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同了,经常撒撒娇,发点小脾气,但都不会太出格。有一次萧梅跟我说,在我面前她是故意这样的,毕竟她以后,得学习下如何做个小女人,不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中性人。
我看着突然出现的萧梅,失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像个鬼一样走路都没有声音。既然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萧梅冷笑地说:“我就是想给你来个突然袭击,看看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到底在搞什么东东。你说实话,最近有没有背着我乱搞男女关系?”
我走过去抱住萧梅的细腰,笑着说:“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嘛。”
萧梅仍然冷笑地说:“你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你不是人。”
我刮了下萧梅的鼻子,说:“不带这样侮辱你未来老公的。”
萧梅说:“我还不清楚你嘛,逮到机会见缝插针你都要乱搞一气。刚才你鬼鬼祟祟的,把什么东西藏到保险柜里啦,拿出来给我检查检查。”
我说:“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我们牛局长的罪证,别人写的举报材料。”
萧梅狐疑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背后整人了?”
我笑着说:“这可不是背后整人,而是主持正义,替天行道。”
萧梅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切,你的话我才不信呢,我还不了解你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
我叹了口气,说:“因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牛明这样的狗官,不打倒他我不仅在局里无法立足,人民群众也不答应啊。”
萧梅好奇地问:“有没有这么严重,牛明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啊。”
我简明扼要把乔美美夫妻如何遭到牛明的迫害,以及如何打击报复给萧梅讲了讲。萧梅听得很认真,不时感叹一声“哇,真没想到,牛明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的故事讲完,萧梅坚定地说:“一定要扳倒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纯粹是个变态,禽兽!搞他,搞死他,老公,我支持你!”
听到萧梅这句话,我心里无比受用,兴奋地一把将萧梅抱起来,往卧室走去。萧梅两条腿在空中乱踢,用手轻轻敲打着我,嘴里咯咯笑着,让我赶快放她下来。
我把萧梅扔到炕上,压倒在她身上奸笑着说:“谁让你吓唬我,我要狠狠报复你,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萧梅笑着说:“坏死了你,快,放我下来。”
我坏笑着不说话,眼睛逼视着萧梅。看着萧梅这张脸,我忽然想起昨晚在度假村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和我印象中萧梅的背影太相像,可萧梅今天才回到江海,昨晚无论如何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我脑子有点迷糊,当时是不是我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萧梅恍然大悟,掐了我一下,笑着说:“坏死了你,你就是故意恶心我的。”
我说:“是你先吓唬我的啊,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对了,这次上海的大单谈妥没有?我记得你上次可说了,谈完这笔生意可以吃几年,我们两个都三十了,该结婚了吧,老爷子催过好几次了。”
萧梅叹了口气,萧索地说:“临门一脚没踢好,合同有些细节还是谈不拢,没签成。这些上海人做生意太难缠了,什么都计较,好几次我都想放弃。”
我失望地说:“那就是说我们的婚期又要延后了?你到底啥意思,看不上我就直说,总这么拖着,把我都拖成大龄剩男了。”
萧梅摸了摸我的脸蛋,笑着问:“怎么,生气了?”
我没好气地说:“废话,你自己看看,新房我都买了三年了,可还是个孤魂野鬼。你又不让我乱搞男女关系,上炕还总是推三阻四的。我过的这是啥苦逼日子,我咋这么命苦。”
萧梅说:“好啦,别生气啦。这几天在外面吃不好也睡不好,今天回来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等今晚我休息好了,明天我再好好伺候你嘛。”
我冷冰冰地问:“你明说吧,到底想啥时候结婚?”
萧梅想了想,说:“等你当上局长,当上局长我们就结婚。升职加薪娶媳妇儿,双喜临门,不亦乐乎。”
我没好气地说:“头二年你说我当上处长就结婚,我当上处长了你又说工作忙,没时间。现在又让我当上局长再结婚,我该信你哪句话?等我当上局长,你是不是又要等我当上知府再结婚?你还有完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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