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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官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公子
从病房出来,我快步来到了急救室,看到那两名送李扬来医院的武警战士仍然守在门口。我走过去,两名武警战士向我敬了个军礼,说:“首长好。”
我说:“伤者的手术进行了多长时间了?”
武警战士说:“报告首长,两个半小时了。”
我摆摆手说:“不要叫我首长,我也不是什么首长。周队长今晚有没有安排好战士跟你们换班?”
武警战士说:“报告首长,有。”
我说:“你们辛苦了。”
武警战士身体笔直地站立着,大声说:“首长辛苦。”
我无奈地摇头苦笑一声,说:“真受不了你们,不要一口一个首长好不好。”
武警战士说:“是,首长。”
这时手术室门被打开,两名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连忙拦住他们,迫不及待地问:“大夫,里面那个中枪的姑娘怎么样了?”
大夫迷惑地看着我,说:“你是她什么人?”
我说:“我是她……朋友。”
大夫接着问:“她的家里人来了没有?”
我心里一惊,忽然想到李扬的家人我根本一个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如何联系到她的家人,急忙说:“还没来,有什么事你给我说,需要多少钱我出。”
大夫摇摇头,说:“不是钱的问,这个伤者腹部中枪,在送来抢救时失血过多。虽然送来还算及时,但是手术情况不是很理想,也许有生命危险。”
我连忙问:“这么说她随时可能丧命?”
大夫说:“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你最好还是通知他们家里人,让他们来医院签署病危通知书吧。”
我焦急地说:“难道就没有挽救的可能了吗?大夫,算我求求你们,救救她吧,她才二十多岁,这么年轻就死掉太可惜了。”
大夫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挽救她的生命,但也不敢保证她能挺过去,你还是通知她的直系亲属来把病危通知书签了吧。”
我抓住大夫的手,目光逼视着他,诚恳地说:“一定尽力,我想办法通知她家里人。”
医生离开后,我掏出手机给刑警大队大队长谭明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提审凌子峰,并问清楚李扬家里人的情况,通知李扬的直系亲属到陆军医院来签署病危通知书。谭明满口答应了。
打完电话,我来到了靳伟的病房,准备向他汇报今晚的行动情况。





绯色官途 第227章 黑鹰组织
靳伟的妻子和儿子正在房间里陪他,看到我进来,靳伟的妻子冲我笑了笑,对儿子说:“儿子,问唐叔叔好。”
靳伟的儿子今年十六岁了,上高一,嘴唇上面已经长出了毛茸茸的胡子,最近正在变声,声音听起来像个女孩子一样,说:“唐叔叔好。”
我面带微笑说:“嫂子好,小靳同学你好。”
靳伟对我说:“小亮来了,坐吧。”转头又对妻子吩咐道:“你带儿子回去吧。”
靳伟的妻子说:“今天是周末,儿子今晚想陪你。”
靳伟说:“你们不用陪我,我还要和唐局长谈工作,你们娘俩回吧。”
靳伟的妻子不满地说:“都这么晚了还要谈工作,住院你也不好好休息,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又转过头对我说:“小亮,我看你干脆调回公安局算了,反正你这个财政局长干的好像公安局长的工作。”
靳伟不满地说:“你说什么呢,越说越不像话了。”
靳伟的妻子转过身,气呼呼地噘着嘴,满脸的幽怨。
我很尴尬,清咳了一声,抱歉地说:“对不起嫂子,这么晚了还来打搅靳局,确实挺过意不去。不过事关重大,还希望你能理解。”
靳伟的妻子不说话,靳伟的儿子忽然拉了拉母亲的手,说:“妈,爸爸和唐叔叔谈的是大事,他们要抓的都是坏人。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搅他们了。”
靳伟笑了一声,说:“你听听,连儿子的觉悟都比你高。你这个女人,跟我结婚这么多年了,觉悟就是上不去。”
靳伟的妻子“扑哧”一声笑了,转过身对我说:“对不起啊小亮,嫂子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啊。你们谈工作,我带儿子回去了。”
我笑着说:“嫂子觉悟这不是挺高的嘛,以后谁敢说嫂子觉悟低,我第一个不答应。”
靳伟的妻子拉着儿子的手走到病房门口,回过头来对我笑着说:“小亮,不是嫂子说你,你也该成个家了,再这么晃荡下去可不行。男人没有女人管束是不行的,好了,我们走了,你们聊吧,不要搞太晚。再见啦。”
靳伟妻子这句话戳中了我的痛苦,想起用身体为我挡子弹的李红,又想起未婚妻萧梅,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对她们,又该如何处置这种关系,我心头一阵乱麻。
靳伟看我表情木然,会意地笑了,说:“怎么了,这世界上还有难题能难道我们唐大少?”
我苦笑着说:“靳局,你就别取笑我了。萧梅今天出差回来,闹着非要见我,我今天还真有点怕见她,想起来头都有点疼。”
靳伟说:“为什么怕见她,是因为李红吗?”
我说:“是吧,不过也不全是。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我还是跟你说说今晚的情况吧。”
靳伟点点头,说:“你来之前周队长已经给我打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说说具体情况。”
我捋清思路,把事情经过详细给靳伟说了一遍,靳伟听得很认真,等我说完他吐出一口气,说:“难道幕后那个人就是廖小萍?”
我说:“很有可能,萍姨自从十几年前下海经商之后公司发展非常快,后来听说她又嫁给了省城一个商界奇才。现在萍姨公司无论是规模还是涉及业务都极具扩张,目前她的集团公司实力在省城能排进前十。”
靳伟问道:“廖小萍二婚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力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印象。自从萍姨结婚后,基本上跟我断了联系,我也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她了。
我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要查的话也很容易查到。可是这件事和她老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靳伟摇摇头说:“不一定,我觉得里面一定有关联。还是我找人去查吧,查到了我再通知你。对了,你刚才说在农家乐看到了李玉,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把被那家农家乐的两个村姑硬拉进里面吃饭,然后被讹诈后与他们发生冲突,又如何脱困,最后回来时如何带兵拆了那家黑店,然后在食客中发现李玉的事给靳伟讲了讲。
靳伟一边听一边笑,手指着我的鼻子笑着说:“你小子,到哪里不折腾点事出来来你是不会消停的。”
我说:“如果不是这次节外生枝,我也发现不了李玉。我怀疑他原本也是要去六号别墅的,可能是事先接到谁的消息,或者预感到了什么,故意在农家乐里逗留,其实是在等候最后的结果。”
靳伟沉吟片刻,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据我了解,李玉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十分缜密,做事看似不拘小节,其实特别小心谨慎,尤其非常注意细节。”
我点点头,说:“你知道,老爷子很少对什么人有过高的评价,但一直对李玉另眼相看。他曾经告诉我,李玉已经是个人物了。李明山做出很多决定前都会征求他儿子李玉的意见,可以这么说,李玉才是李明山真正的智囊。”
靳伟闭上眼,沉吟半天慢悠悠地说:“是的,李玉我接触过几次。对他的判断和你们家老爷子的一样,可以说他是个罕见天才。一个李玉已经很难对付,再加上一个号称“鬼才”的董文斌,背后还有省委常务副书记唐达天替他们撑腰,我们遇上这样的对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连靳伟都对他刮目相看,我心里也打起了拨浪鼓,和自己的发小作对手,我丝毫没有战胜他的把握。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我调侃说:“靳局,你不会还没交手就怕了吧。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怕他个鸟啊。”
靳伟认真地说:“不是怕,我靳伟活了四十多岁,从来没有怕过谁,越是强大的对手我越是兴奋。但我们首先在思想上要重视对手,这样才能找到对方的破绽,看准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我重重地点点头,说:“嗯,战略上描述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还有,山鹰、老鹰还有今天被打死的那个猎鹰,这三个人好像是师兄弟,我怎么感觉一脚踩进了鹰窝里,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靳伟说;“他们都来自同一个犯罪集团,叫黑鹰组织,这个组织架构严密,分工协作,而且背后有财团支持,跨省作案多达数十起。黑鹰组织里有四大金刚,老鹰、山鹰、猎鹰是其中三个,这些人都是黑鹰组织的头子秃鹫的门徒。”
这个犯罪组织规模之庞大确实令人吃惊,我倒吸一口冷气说:“原来是这样,四大金刚被我们干掉了三个,那还有一个呢?”
靳伟沉吟片刻,说:“还有一个叫孤鹰,这个人是四大金刚之首,也是这个集团的智囊。孤鹰喜欢独来独往,行踪非常诡秘,很少有人见过他。”
我说:“我们抓了他两个师弟,打死一个,他一定会里找我们的,我们早晚都会与他交手的。靳局,你什么时候出院主持工作,那么多重要人证都需要审讯,没有你不行啊。”
靳伟淡淡地说:“快了,我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该是我上场了。”
我正想要求参加审讯,兜里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还是萧梅打来的。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非得大半夜的见我。
我接通电话,说:“萧梅,你回去了吗?”




绯色官途 第228章 交公粮
萧梅说:“我在陆军医院,你朋友在哪个病房?”
这娘们竟然追我追到医院来了,不知道想干什么。我捂住手机话筒低声对靳伟说:“萧梅来了,怎么办?”
靳伟说:“叫她来这里,我也正想见见她呢。”
我放开话筒,对萧梅说:“我在靳局的病房里,308特护病房,你来吧。”
我挂了电话,靳伟纳闷地问:“怎么回事?”
我没好气地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女人发疯还需要理由吗?‘
靳伟笑着问:“你们两闹矛盾了?女人嘛,哄一哄就没事了。“
我说:“她今天从上海飞回来,叫我去机场接她,那个时候我正准备冲进去抓人呢,哪有功夫搭理她,这婆娘还跟我来劲了。”
“谁跟你来劲了?”萧梅提着一个果篮推门走进病房,阴阳怪气地说:“在人背后说坏话不怕嘴巴长鸡眼啊。”
我没理睬萧梅,靳伟笑呵呵地说:“哟,萧总这么晚了还来看我,我受宠若惊啊。”
萧梅脸上露出笑容,说:“一回来就听我叔叔说靳局受伤住院了,这不就赶紧来看你了吗。你可是我们江海市的保护神,你如果一直不出院,那江海市的老百姓谁来保护呀。”
靳伟笑着说:“萧总可真会说话,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事,你们小两口闹别扭可是大事。”
萧梅说:“谁爱搭理他,有些人天生就不知好歹,对他好点吧还把自己架起来了。”
我没好气地说:“不爱搭理我好啊,那你跟着我到医院来干什么,监控盯梢你都盯到医院来了。当着公安局长的面,你也不嫌害臊。”
萧梅针锋相对地说:“谁跟着你了,我来看望靳局不行啊。”
靳伟说:“小亮,我看你才来劲了。少说两句不行吗,别没完没了的。”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我特别不想见萧梅,看到她竟然大半夜跑到医院来我就火大。我白了萧梅一眼,说:“既然你来看靳局,那你和靳局多聊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冷眼白了萧梅一眼,从靳伟的病房走了出来,本来想去老虎的病房和他聊聊天,但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钟了,心想老虎也该休息了,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
穿过一排重症病房的走廊时,我看到一对老年夫妇匆匆忙忙向里面走去,老妇人一边小跑着一边哭泣。我站在走廊里,目送老两口走到值班室门口,一名大夫从值班室里面走出来,和他们简单交谈了几句,老妇人顿时嚎啕大哭。
我估计这对老夫妇就是李扬的父母,本想过去劝劝他们,但过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还是算了。总之,李扬的伤情我会尽力的,医药费我可以帮他们垫付,但李扬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谁也帮不上忙,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医院出来后,我站在医院门口抽了根烟,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江海的冬天已经来了,夜里十二点钟气温降低,一阵寒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刚准备前往停车场,萧梅从后面追了上来,站在我背后说:“你去哪?”
我背对着萧梅,说:“这么晚了我还能去哪,回家。”
萧梅走过来抱住我的后背,语气很温柔地问:“回哪个家?”
我说:“回红楼。明天我会叫人来把房间里的监控拆掉,以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住了。”
萧梅说:“我跟你回去。”
我回过头望着萧梅,不解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没事吧?”
萧梅冷冷地说:“我看你才有事,我出去才一个礼拜,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怕见我?”
我说:“我有吗?是你无理取闹好不好。”
萧梅幽怨地说:“我有无理取闹吗?人家从上海回来想见你,你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我甩脸子,一句好话都没有。”
其实萧梅说得对,我是在没事找事,潜意识里似乎就是想跟她大吵一架,然后她拂袖而去,甚至一怒之下跟我解除婚约。但今天萧梅的态度却出奇的好,我想吵架也吵不起来。
我摸了摸萧梅的脸蛋,缓和了下情绪,温柔地说:“对不起,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心里特别烦躁。我错了,不该冲你发火,以后改正。”
萧梅大度地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时我的肚子咕隆隆叫了一声,才想起来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一想到没吃饭,肚子里就更饿得厉害。我对萧梅说:“你饿不?我到现在饭还没吃呢,要不我们去夜市吃点东西吧。”
萧梅拉着我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家小吃店,那里的东西可好吃了。”
萧梅带我去了一家叫傣妹火锅的火锅店,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但这家火锅店里依旧人满为患。我们找了个座位,要了一个麻辣锅,然后随便点了点蔬菜和肉食。
不久之后,火锅里汤汁沸腾,雾气氤氲,我们赶紧把蔬菜和肉食扔进锅里,看着锅里的食材翻腾,火锅味扑鼻而来,我们早已是口舌生津了。
热气腾腾地吃了一肚子火锅,发了一身汗,我和萧梅的心情感觉一下子好了许多。萧梅的脸蛋看起来鲜嫩红润,让我感觉一下子顺眼了许多。
吃饱喝足之后,我说:“萧梅,今天我们都累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萧梅把筷子丢在桌子上,不悦地说:“你什么意思?老想赶我走。”
我说:“今天确实很累,我想好好睡一觉。”
萧梅说:“我在上海攒了一个星期,就等着回来跟你团聚呢。你倒好,这么不待见我。以前可都是你求着我,是不是想让我求着你才爽呀。”
我敷衍说:“你在外面也东奔西跑了一个星期了,肯定累坏了,今晚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等我们都养精蓄锐了,我再给你交公粮吧。”
萧梅“噗嗤“一声乐了,脸上露出一抹酡红,说:“去你的,谁要你交公粮,我还不是你合法的妻子呢。”
我笑了笑,说:“那咱们可说好,回去了就是睡觉,别的事明天再说。”
萧梅望了望四周,低声说:“你还怕我强奸你呀。”
我拍了拍胸口,说:“好怕怕呀,我都怕死了。”
萧梅站起身,拉着我的胳膊说:“我们回去吧,快两点钟了,人家都要困死了。”




绯色官途 第229章 后遗症
我去吧台结完帐,和萧梅各自开车回到红楼时已经两点多了。到红楼门口时,我看到门口又加派了两辆警车,巡逻的警察不敢怠慢,照例是对我们做了询问,我出示了工作证明后他们才放行。
红楼位于南城区,南城分局自然责无旁贷要承担红楼的安保工作,萧远山丝毫不敢大意,如果再出现失窃他这个南城分局的公安局局长也做到头了。
江海市市委书记兼副省长家里,象征权力中心的红楼居然失窃,这在江海是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目前已经成为江海市政坛茶余饭后最热门的一个话题。当然,所有的人都是在背后议论,没人敢在公共场合提及这件事。
后来我从侧面打听到,很多人都在猜测丢失的那个笔记本里纪录了什么内容。有人说江海市正处级以上干部的任免提拔的秘密全在那个笔记本里;也有人说那是老爷子的日记本,每天做过的事都一清二楚纪录在笔记本里;还有人说那个笔记本里纪录了与老爷子有染的所有女性名单。
总之,什么议论都有,什么样异想天开的猜测都有人敢说。我没有想到,这个其实完全空白笔记本居然成为江海市最神秘叵测的东西,成为一种权力和情色暗语,后来掀起了一个又一个惊涛骇浪。
进入屋子时杨嫂已经睡了,可笑的是这天晚上她养的那条卷毛狗居然没睡。卷毛狗从杨嫂的房间里冲出来,冲着萧梅一顿嚷嚷,态度很不友好,好像很不待见萧梅似的,逗得我哈哈大笑。
萧梅气呼呼地抬脚踢了这家伙一脚,气愤地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才几天没见姑奶奶就不认识了。滚开!”
卷毛狗被踢出老远,哀嚎了一声,白了萧梅一眼,自讨没趣地回房间继续呼呼去了。
我笑着说:“你也真是,跟一条狗一般见识,太小家子气了。”
萧梅气鼓鼓地说:“哼,你欺负我,你们家狗也跟着你欺负我。”
我息事宁人地说:“好了好了,赶快洗完澡睡觉吧。别闹腾了,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萧梅说:“我要跟你一块洗。”
我已经浑身乏力,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好吧好吧,洗完睡觉。”
萧梅用手勾住我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我好累,你抱我进卫生间呀。”
我嘴里嘀咕了一声,抱起萧梅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两个人脱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洗了个澡。我穿上浴袍,萧梅裹了一条毛巾,再次勾住我的脖子,让我抱她回卧室。我咬咬牙,拼了老命抱着萧梅回了二楼卧室。
把萧梅扔到床上,我的腰都快累断了,趴在床沿上喘粗气。
萧梅躺在床上咯吱咯吱得意地笑,一边笑一边说:“小亮子,你的体力越来越差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结婚那天你可是要把我从房间抱到婚车上,还要从婚车上抱到宴会上,现在不抓紧时间锻炼身体,结婚那天你可是要掉链子的哟。”
我没好气地说:“你在上海整天吃啥好东西,肥了最少有六斤。哎哟我的妈啊,可累死老子了。”
闭眼上很快就进入了梦想,这个夜晚我做了很多梦,梦很乱。有一个梦我隐约记得,梦里我结婚了,却死活看不清楚新娘的脸,等看清楚时,却发现新娘子居然没有脸,只有一张白得吓人的皮相。
我一下子被吓醒了,猛地坐起身失声叫了一声,脑门上全是冷汗。萧梅也被我吵醒了,她坐起身,拉着我的胳膊问:“老公,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说:“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而是一个没脸的女人,只有一张白得瘆人的皮相,吓死我了。”
萧梅安慰说:“梦都是反的,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
我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扭头看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透过窗户射进来一缕微弱的晨光。
待萧梅重新进入梦乡之后,我悄悄起身,换了一身运动服,到了院子里呼吸了几口清冽的空气。气温很低,我手脚冰冷,开始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一套拳打完,身体开始发热,但我觉得还是不过瘾,打开院门出去跑步。
门口仍然听着两辆警车,一名年轻的警官正站在车门外抽烟,其它几名执勤的警察在车里沉睡。抽烟的警察看到我从院子里跑出来,丢了烟头笑着说:“唐局长,这么早起床锻炼身体啊。”
我跑到他身边停下,一边原地跑动一边说:“是啊,好久没晨跑了,晨运的感觉真不错。”
年轻的警察说:“是啊,改天我也换身运动服跟你一块跑。”
我笑着说:“晚上执勤辛苦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年轻的警察说:“不辛苦,这是我们的工作嘛。唐局长,原来你就是杨省长的儿子啊,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呢。”
我说:“现在知道了也不要说出去,老爷子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明白吗?”
年轻的警察点点头,说:“明白,我们都会守口如瓶的。”
我一边跳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警察告诉我他姓吕,叫吕子钦。
我说:“吕警官,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吕子钦连忙露出一脸殷切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好,多谢唐局长了。”
和吕子钦简单说了几句,我继续向前跑去。好久没有锻炼身体了,今天早晨跑了大概有一公里就感觉有点跑不动了,体力确实大不如以前。我心里暗下决心,以后每天早起,跑上五公里,把身体素质锻炼好,日后还有无数的阴谋诡计和恶战等着我,没有好的身体做后盾,关键时刻肯定要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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