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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生存指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香踪
宇文智当然没有死,只是伤得不轻,裴凛之与赶过来的亲随一起将他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西戎军看见帅旗已倒,又听说主帅已死,顿时斗志瓦解,再也无心恋战,纷纷溃逃。安军大受鼓舞,乘胜追击,又斩杀了无数西戎士卒。
一场二三十万人的大战,在数个时辰之后终于结束,安军大败,主帅被擒。
清点战场,安军伤亡三万余人,西戎军伤亡则倍数于安军。
这一仗西戎惨败,十二万人,逃回去不到一半,主帅也折损了。
西戎皇帝元坦得知此消息,尤为震怒,发完怒之后,又忍不住颤栗起来,安军要来攻打长安了吗?余下这点兵力,怎么跟安军抗衡?
元坦慌张地召集所有大臣过来商量对策。有人认为调集所有兵力,还可与安国一战;有人建议与安军议和,划地而治;还有的建议干脆率大军攻打吐谷浑,往西迁。
元坦听到这些提议,内心无比焦躁:“到底有无办法能让安军退兵?调集所有兵力与安军一战,胜算几何?”
群臣无人敢应答,元坦愤怒地一拍桌子:“你们都聋了哑巴了?给朕说句话!”
一众大臣都跪了下来,丞相陆驿回答:“回陛下话,即便将边境所有兵力都撤回来,也不会超过十五万大军。臣以为胜算不大,不如考虑与安军议和吧。”
元坦面无表情:“陆大人认为安军议和会提什么条件?割地赔款?”
陆驿说:“这个臣就不好说了,不放派使者先去刺探一下口风。”
元坦闭上眼睛:“那就去试探一下吧。”
战争结束之后,裴凛之率领大军往回撤,驻扎在离长安百余里外的新丰县城,因为西戎境内实在过于严寒,伤兵需要防寒保暖,就得要借用当地百姓家中的火炕。
裴凛之自己左臂也骨折了,需要好好调养一下,短期内是无法打仗了,但也不能往回撤,否则这仗就白打了。
天气严寒,将士们便自己动手在城外修起了房子,垒起了土炕,来抵御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
裴凛之的胳膊上了夹板,用布条绑着,挂在脖子上,还不忘练功。
他刚单手舞完一套剑法,吉海便从院子外进来:“师父,你都受伤了怎么还在练功。”
裴凛之挽了一朵剑花,停下来:“在屋里坐得冷,不如动一下,身上暖和。”
“是不是炭又不够了?我一会儿让人送来。”吉海说,“陛下来信了。”
“真的?快给我。”裴凛之无比欢喜,赶紧将剑递给吉海,拿过他手里的信,他的捷报前两日才发走,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到建业,没想到萧彧又写信来了。
吉海将剑入鞘,说:“师父回屋去坐吧。我去给师父取炭。”
裴凛之连忙制止他:“别,不用给我拿炭。我屋里还有,白天不烧,省着点用,还有那么多伤员呢。”
“那师父再忍忍,我已经命弟兄们去砍柴烧炭了,等两日炭就够用了。”吉海说。
“好,尽量先让伤员用。”裴凛之用受伤的左手拿着信封,右手将信封撕开,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信。
吉海刚想说他也是伤员,一名斥候在门外大声说:“报!将军,我们抓到了三个人,他们自称为西戎使者。”
裴凛之一愣:“西戎使者?来做什么?”
那斥候说:“说是来议和的。”
第176章 条件
班师回新丰之后, 裴凛之与将领们商讨军情,分析过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西戎可能会有什么对策,其中便提到了议和一项。
只是没想到这议和来得如此之快, 西戎是在试探麻痹他们, 还是虚得连再战一次的余力都没有了?
裴凛之问:“人在哪儿?”





废太子生存指南 第152节
斥候答:“我们过来的路上遇上了王爷, 被王爷带走了。王爷让属下前来禀告将军一声,他稍晚点再过来找你。”
裴凛之立即会意过来,萧繇是担心自己受伤的事被西戎方知道, 便颔首:“我已知晓, 你先下去吧。”
斥候答应着离开了。
吉海问:“师父,我们要同西戎议和吗?”
裴凛之说:“先看看他们提的什么条件。”
晚些时候, 萧繇过来了,裴凛之问:“使者呢?”
“给送到驿站去了。”萧繇进屋就忙跺脚,走到桌边, 将手伸向桌上一个小小的茶炉取暖, “你屋里怎么这冷, 怎么补烧个大点的火盆,没炭了吗?”
裴凛之提起炉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没烧,晚上再烧。”
萧繇斜睨他:“裴将军,我发现你跟皇兄越来越像了。”
裴凛之听他这么说, 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此话怎讲?”
“我皇兄堂堂一个皇帝, 吃穿用度节俭得不行。你也跟我皇兄一样。”萧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裴凛之笑笑:“这不是条件艰苦么, 那么多弟兄都在挨冻呢。你跟西戎使者聊过了, 他们那边的目的是什么?”
萧繇喝完一杯茶, 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还不是为了求和,说是愿意割地赔款。”
裴凛之抬眉:“割多少?”
萧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以潼关为界,潼关以东归我们,分而治之。”
裴凛之哈哈笑:“那他们也未免太小瞧人了。让他们退到长城以北,否则免谈。”
萧繇笑起来:“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这就完全没有和谈的必要了,我去把那三个使者杀了。”
“不用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裴凛之抬手制止他,“但现在也不能放回去,他们一路过来,军中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为免他们回去禀告情况,先扣留起来,派人严加看管。”
萧繇摇头:“也就是你还遵守这劳什子邦交礼仪。要我说就该杀了,省却多少麻烦事。”
裴凛之说:“先看守起来吧。”
马上就要到元旦,裴凛之没再下令攻打长安。乘胜追击当然是最好的,但上次那一仗伤亡有点大,将士们需要休整,养精蓄锐。待过完年,养好伤病,才能以充沛的精力与体力去打最难的一仗。
当然,这也给了西戎重新调集各路兵马的时间,如果西戎兵都集齐了,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根据探子打探到的情报分析,西戎总兵力三十万左右,如今已经折损七万,西线的吐谷浑帮忙牵制了七万,各地边境约摸驻扎着五万兵力,长安附近能调动的兵力大约有十一万。
西戎面临生死存亡关头,边关的兵力多半都会调集回来,那就是十六万左右,甚至还可能会临时征兵。
安军包括伤员在内,总共不到十五万人,两军兵力上数量相当,西戎骑兵数量更多,接下来的仗异常难打。
裴凛之已经下令,让雍、梁两州刺史领兵前来增援。
下一次开战,他希望一劳永逸,毕竟拖下去,伤亡只会更惨重,希望薛钊他们能够赶得及。
除夕夜,建业。
太初宫内,萧彧坐在暖阁内,看阿平在九九消寒图上涂上一片红梅花瓣。
阿平涂完,将朱笔放下:“爹爹,已经过完五九了。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萧彧回过神,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少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春暖花开的时候,也许就回来了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一仗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每每接到战报,他都无比揪心,战报上列出的伤亡数字,那些冰冷的数字后面,是成千上万条生命,也意味着成千上万家庭的心碎与绝望。
他讨厌战争,讨厌杀戮和死亡,但也知道,有些杀戮是无可避免的,他不去做,将来阿平也得去做,否则就等着别人来屠戮自己的同胞。以战止战,这是唯一的出路。
阿平说:“要是我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就能帮爹爹和师父分忧解难了。”
萧彧欣慰一笑:“你现在该做的事,就是好好长大,学好本领,这样才能替爹爹分忧。”
“嗯,我会努力的。爹爹,你陪我去放爆竹吧。”阿平拉着萧彧的手。
萧彧说:“乖,你自己去吧,我坐会儿。”
阿平便起了身:“好,那我去了。”
萧彧说:“注意安全。”
“嗯!”
阿平走了,暖阁里就剩下了萧彧和一直静默不语的向阳。萧彧拿起剪刀剪掉了灯花,灯火亮了一些。
向阳过来:“陛下,可是要写信?”
萧彧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还是你懂我心思。”
向阳脸上露出温暖一笑,过来替他磨墨。
萧彧将纸铺开,待墨磨好,也没急着动笔。向阳磨好墨,便主动退到一旁去了,将私人空间留给萧彧,他要给裴凛之写信,那必定是有许多心里话要说。
萧彧只是在这个团圆的夜晚格外思念裴凛之,凛之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每次写信回来,除了军情,关于他自己的,都是一切安好。
萧彧总是隐隐不安,上次那场大战,西戎主帅还是他亲手生擒的,怎么可能毫发无损。他不说,应该是怕自己担心。
这个冬天,他们在秦州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十几万人,找住的地方不容易吧,这么冷的天住毡房帐篷也是够不好受的。
年后还有硬仗要打,希望这一仗能够一劳永逸。
萧彧什么忙也帮不上,唯有信任凛之,给他鼓励,做好后勤,等他打下长安。如今已无退路,除非打下长安,军队不可能撤回来,否则潼关就白打了。
萧彧提起笔,舔一下笔尖,开始给裴凛之写信。
同一时间,远在新丰的裴凛之也在做着与萧彧同样的事。
这又是一个异地的年,条件艰苦,过年也只能给将士们加一道羊羹。
裴凛之与将士们饮食一般无二,他常常以身作则,平易近人,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是以极受大家拥戴。
要说接下来这一仗还有什么会让他有必胜的信心,那就只能是将士们的勇猛和严明的军纪了,这一点从上次交锋就看出来了。
西戎骑兵多且勇猛,但对上他们训练有素的步兵,优势并不明显。而对方的步兵更是没有章法可言,是以打起来对方的伤亡已经倍数于己方了。
将士们都是南方人,谁都没有经受过漫长的冰天雪地的冬天,甚至连避风御寒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大家临时搭建的,条件太过艰苦,但也没有听到什么怨言。
他们都明白,再苦也不能退,否则之前的牺牲就白费了。况且这是为了从戎人手中收复河山,他们所做的,是为了天下汉人和子孙后代。
这么好的兵,裴凛之又何尝愿意让大家受苦。
慰问完毕归来,裴凛之心潮澎湃,对着烛光,更加无比思念萧彧,便拿起笔来,开始给他写信,倾诉此刻的衷肠。
正月下旬,薛钊与梁州刺史率领五万援兵到了,这些兵也不全是雍州与梁州的兵,还从荆州也抽调了一些过来。
他们在接到命令后,便组织人马日夜兼程,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生怕贻误战机。
看到援兵,裴凛之大松了口气,双手托起单膝跪在地上的薛钊:“薛大人,快快请起,幸亏您们及时赶到,一路风霜,大家都辛苦了。”
薛钊站起来,看着裴凛之,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与裴将军并肩作战,实乃薛某之幸!”
裴凛之说:“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便好好歇息。等大伙都适应了,我们便攻打长安,早日打完仗,早日还乡!”
援兵已至,裴凛之便要准备攻打长安了,他的胳膊也好得差不多,绷带已经取下,能活动了,只是还不能练功。
他让人叫来了西戎的使者,直截了当地说:“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和谈可以。我的条件,是你们戎人迁至长城外,永远不许再踏入中原半步。否则就免谈。”
那使者被关了快两个月,因为严寒和饥饿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样,他们每日只吃一顿,早就瘦得皮包骨头了,听见这话,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使者说:“下官会将将军的话转达给我家陛下。”
裴凛之说:“对了,你们的主帅宇文智还在我手里。若是你们皇帝愿意撤退,我便将人都给你们送回去,如若不愿意撤退,那我便将将他杀了。”
使者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走了,一直到离开新丰城,他们都还有点难以置信,居然还能活着离开。
元坦见到面黄肌瘦的使者,听到裴凛之提的和谈条件,顿时火冒三丈,扔了手边的东西:“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将边境的兵都调回来,朕要与安军决一死战!”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无人敢说话,皇帝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万一引火上身就不好了。
直到下了朝,元坦气消了些,丞相陆绎才说:“陛下,这一仗恐是不能打,还请陛下三思!”
元坦瞪眼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陆绎说:“去岁渭河涨水,粮食减产三成多。从去岁秋天开始,我们便在东西两线分别同安国与吐谷浑交战,粮草损耗巨大。陛下若是还将边关的将士都调回来,届时粮草就完全供应不上了。”
因为行军打仗的消耗与日常消耗是不一样的,除了人马消耗变大,押运粮草的役夫们同样要消耗粮草。
元坦脸色黑成了锅底:“那便去东戎买粮。”
陆绎说:“与东戎相接的潼关已经落入安军手中了。”
“黄河不能过?”
陆绎没说话。
元坦气得差点掀桌子:“那你说,不能打仗,难道只能迁到长城以北去?那边还有柔然人!”而且还是个苦寒之地,谁能适应得了那边的生活。
陆绎说:“陛下可别忘了,西边还有一大片地呢。”
元坦反应过来:“你说吐谷浑?”
“还有党项。”
第177章 破城
太初八年二月, 春风刚刚翻过秦岭,冰雪开始消融。天气依旧寒冷,裴凛之开始着手攻打长安。
就算是有杂交稻丰收, 也扛不住长时间的战争消耗, 更何况去岁还闹过旱灾,粮食还减产了, 他要尽早结束战争, 给萧彧减轻压力。
与此同时,裴凛之收到了来自吐谷浑的求援信,说是西戎在他们那边增派了兵力,他们压力倍增,希望安军能够赶紧出手援助。
这点倒是出乎裴凛之的预料,按说西戎难道不该是将兵力调至长安, 准备与他们开战吗, 怎么会去打吐谷浑。西戎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裴凛之召集众将领商讨军情。
听裴凛之说完情况, 薛钊提出自己的判断:“西戎是不是打算先解决吐谷浑那边,再集中兵力来对付我们?”
萧繇冷笑:“那可不就正好,咱们趁此机会一举攻下长安,让他们根本就没时间反应过来。赶紧出兵吧, 我等不及了, 早日打完,大家也别在这里受罪了。”
裴凛之说:“打肯定是要打的, 但不能掉以轻心, 也不能确定这消息就一定是真的。谨慎一点总归是没错的。”毕竟打仗就是拿血肉之躯去对抗,那可都是人命。
“快点快点!我要亲手生擒那狗皇帝元坦!”萧繇迫不及待地搓搓手, 西戎覆灭是他最大的心愿。
二月初十, 裴凛之一声令下, 率领二十万雄师,浩浩荡荡向长安开拔。这一次,他打算攻下长安,将戎族逐出中原大地,一劳永逸。
没有预想中的西戎大军在城外迎敌,长安城门紧闭。
裴凛之看着巍峨的城门,内心生出感慨,建业跟长安比起来,少了几分浑厚大气与沧桑古朴,果然还是长安更适合做皇都。




废太子生存指南 第153节
萧繇打马过来:“裴将军,你说这西戎到底在做什么?怕了我们,不敢跟我们打了?”
裴凛之眉头紧皱,远远望着高大的城墙,说:“难道吐谷浑说的是真的,西戎将大军调往吐谷浑了?”西戎增派了大量兵力过去,欲先拿下吐谷浑,再回头来对付他们。
萧繇哈哈笑:“难道那狗皇帝就能守得住长安城?待本王现在就去将长安城墙轰开!”
裴凛之说:“不急,先围上两天,看看城内有没有反应,如果拒不迎战,便炸开城墙。”
萧繇说:“要我说就直接去炸了,省时又省力。正好护城河这会儿没多少水,冰也未化完。”
裴凛之笑了:“王爷莫急,还是先探探对方的虚实和打算。我着人去附近查看一下,看西戎兵有没有在某处设埋伏。”
萧繇耸肩:“随你。”
他们在城外驻扎下来,开始朝守城的西戎军叫阵。城楼上的西戎军并不回应,看来是准备坚守不出。
派出去在方圆百里探寻西戎大军的斥候回来禀报,未发现任何踪迹,看来并没有设埋伏。那些西戎兵究竟是全都派往吐谷浑了,还是都进了长安城?
两日后,西戎军依旧拒不迎战,裴凛之下令开始攻城。
长安城四处大门,皆由最硬实的铁木制作,外包厚厚铁片,这是为了防火。城门外则是丈余宽的护城河,护城河上有吊桥,此刻吊桥已经完全升上去了,就是为了以防敌人攻城门。
这样用火药炸开城门的操作比较难,先得将吊桥放下来,才能去炸门,而且门太结实,又是铁片,恐是不好炸。
裴凛之看着那厚实的青砖城墙,觉得有点可惜,炸开了还要修缮,这也算是给自己找麻烦,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方不会开城门投降,而用云梯攻城的代价也太大,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挑选了好久,终于决定炸开城南的城墙。派人深夜过护城河,然后将火药埋在城墙根,再引燃导火索。
寂静的深夜,除了呼啸的寒风,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平地而起,地面似乎都震颤了起来,长安城内的百姓都被惊醒了,更何况是城楼上的守兵。
裴凛之看着被西戎兵的火把照亮的城墙,并没有多少损伤,看来没成功,还得继续,这城墙也太结实了。
只是这样一炸,已经引起了城内守军的警觉,因为炸城门并非什么奇招,之前在攻打上洛以及潼关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了,现在爆炸声一响,守军定然便会开始加强防范,接下来炸城墙会很麻烦。
果不其然,城门上的守军开始朝下面放箭,哪怕是根本没看到人影。
这一夜,他们没能引爆第二波火药,只能先放弃,再挑机会时机来炸。
第二日天亮后一看,昨夜炸过的地方只是损伤了一层墙皮,离炸开还差得远呢。看来至少还得炸个两三次才能看到成果。
到了晚上,南城墙头上燃起了熊熊的火把,就是为了提防夜里再有人来炸城墙。
裴凛之皱眉,只好又让人换个地方去炸。第二次爆炸再次引起了恐慌,西戎军只好又如法炮制,命人紧守着第二处爆炸点。
安军又挑了一处,一晚上炸了两回,弄得西戎军草木皆兵,一晚上都没法安睡。
裴凛之也有点懊恼,城墙太厚,一次炸不开,被对方防备着,根本无法再炸。他们的火药并非是无穷无尽的,要是都炸完了,城墙还没被炸开,最后不还得强行攻城。
看来还是得攻城,并趁着攻城的混乱去炸城墙。
数日后的深夜,安军扛着新制的云梯,开始攻城。城墙上的西戎军手忙脚乱,纷纷起来迎敌。这边喊杀声震天,事实上爬云梯的人并不多,目的是为了给炸城墙打掩护。
安军一攻城,城头上的西戎军就不敢点火把了,因为火把会将他们自己暴露出来,成为箭矢的标靶。
负责炸城墙的士卒趁乱渡过了护城河,将火药放在了第一次炸城墙的地方,这一次挑选好了位置,并且也加大了剂量。
待爆炸声轰地一响,城墙上的西戎军都感受到了一阵震动,他们才反应过来,安军又在炸城墙了!
这一次爆炸效果不错,丈余宽的城墙底部已经被炸掉了一半,但依旧还没有炸穿,至少还需要一次大爆炸。
他们没打算停下来,哪怕是城楼上的西戎军已经察觉到了危机,拼命放箭想补救,但裴凛之亲自站在床弩前,指挥弩手朝城楼上放箭,给炸城墙的将士打掩护。
终于,在第三次巨响之后,城墙终于被炸开了一个豁口。安军在床弩和弓箭手的掩护下,从豁口冲进了城内,与城内的守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源源不断的安军冲进去,城内的西戎兵也越来越多。这对从狭窄豁口冲进去的安军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因为豁口限制了入城人数,城门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夺下来的。
但因为这个豁口,西戎军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住了。裴凛之便命人赶紧从云梯登城墙,双管齐下,经过安军的殊死搏斗,长安城南的朱雀门被打开了,城外成千上万的安军冲入城内。
西戎军且战且退,面临着如潮水一般汹涌的安军,他们根本无力抵抗,很快就朝另外几个城门溃逃。
青龙门、白虎门与玄武门也渐次被急于奔命的西戎军打开,但是等着他们的却是早已等候多时的安军,西戎军无路可逃,有的战死,有的投降。
不到天亮,这一仗便结束了。
长安城内的百姓被爆炸声惊醒,听了一夜的喊杀声,吓得战战兢兢,没有人敢开门去看个究竟,只是将自家的大门堵得死死的,生怕被哪个脾气暴躁的军爷踹开了门,抢了家财以及女眷。
然而等了一晚,直至天亮,声音总算是小了下去,也不见有人来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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