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天涯孤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孤尘
这是莫云峰欣赏他的第二个原因,故而开始渐渐将一些大小事宜都交给他来打理。
莫云峰一脸享受之色,心中却喃喃自语道:“究竟是什么人……”
夜色渐深,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之时,遍布苍穹的星星此时仿佛也更亮了一些。
而帝都,这座繁华的城市,在黑暗中依然散发着它独有的璀璨。
尽管已经是深夜,但在这里,这种时刻,永远代表着精彩的开始。这个点,是达官贵人们玩乐的时候。他们仿佛永远不知疲倦,越到深夜,越是兴奋。
街头巷尾,酒馆青楼,所处可见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少年郎风度翩翩、侃侃而谈。
他们无论在哪里都是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到他们身上,他们享受着别人的艳羡,享受着他人的尊崇。世间一切的荣耀仿佛都属于他们。
萧暮尘行走在繁华昌盛的大街之上,对周围的商铺酒楼等并不太感兴趣。也许只有这里的强者,才能够引起他的关注。
萧暮尘现在却是在思索着,为什么水红裳会出现在帝都?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喝骂声打断了萧暮尘的姿势。
“你个小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到福园楼来偷鸡吃,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只见一家酒楼的门口,一个青衣打扮裹着头巾的汉子,左手拽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发,一边用力打一边骂。
那小女孩身材瘦小,看起来不过八九岁,衣衫破旧,一张满是污泥的小脸已经被打得淤青,且鲜血直流。但她却一直一声不吭,死死抱着怀里的一只流着油的熟鸡。
这一幕当然也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然而一个个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脸上尽是冷漠之色,有的人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为何,萧暮尘顿时心中一怒,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冷冷地盯着那汉子,沉声道:“你给我住手!”
那汉子一愣,停了动作,轻蔑地道:“小叫花子,你可不要多管闲事,当心老子连你一起打!”
萧暮尘一愣,小叫花子?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虽不算脏,但衣衫也是十分破旧,在这富者云集的繁华帝都,确实会被人当成乞丐。
萧暮尘皱了皱眉头,道:“只不过是一只鸡,你便将她打成这样子,未免太过分了。”
那汉子哼道:“在我们福园楼,就算是一片砖,一片瓦,想要带走也是要付钱的,何况是一只鸡呢?”
萧暮尘沉思片刻,假装将手伸入怀中,那块有着“杨”字的暗金色令牌便出现在了手中。
“你让她走,钱我替她出了。”萧暮尘缓缓掏出那块暗金色的令牌。
“哦?”那汉子微微诧异,看到萧暮尘手上的金色令牌时顿时两眼发光,这是金子做的吧?
“怎么样?这个够不够?”萧暮尘晃了晃手中的暗金色令牌,问道。
“够够够!”那汉子连连道,这块金子做的玩意,别说一只鸡了,一万只鸡也能买得下。
“嗯,老子今天心情好,就饶了你的小命,赶紧滚吧。”那汉子松开了拽着头发的手,满脸鄙夷地瞧着那小女孩。
小女孩走到萧暮尘面前,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
“你感觉怎么样?”萧暮尘望着她那一脸是血的模样,不由得感到有些心疼。
小女孩好奇地望着萧暮尘,一双眼睛看起来极有灵性。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萧暮尘感到有些奇怪,便关切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呢?痛不痛?”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啊的一声张开了嘴巴,并仰起了头。
当见到小女孩口中的情况,萧暮尘顿时心神一震!
她竟然没有舌头!
舌根之处,有着一道平整的割痕。
她的舌头,似乎是被什么人残忍割掉的!
莫名的,萧暮尘觉得有些心酸,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的,沦落到这种地步。
萧暮尘心中泛起深深的怜悯,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摇了摇头,见状萧暮尘叹息一声。
小女孩咿咿呀呀地,却什么也说不出,但萧暮尘可以猜得到,她是想要感谢自己。
“快走吧。”萧暮尘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到有些怅然。纵然自己能帮到她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
小女孩又咿咿呀呀地晃了晃了脑袋,给萧暮尘跪下磕了个头,才迈动光溜溜的脚丫子远去,转入一个巷子中就不见了。
那汉子一直盯着萧暮尘手上的暗金色令牌,不耐烦地道:“快点把东西给我!”
萧暮尘陡然眸子厉芒闪过,一道灵气涌出裹住令牌,手腕一用力!
金影一闪!
令牌激射而出,紧接着那汉子惨叫一声,一条右臂已经变得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劲。
那块令牌在萧暮尘的使用之下直接是击断了他的手臂!
“小子,你……”那汉子脸上满是惊怒之色道:“福园楼可是罗家的产业,你竟敢在此伤我……”
萧暮尘双目如电,冷冷地扫视着他,道:“这只是个小小的惩戒!”旋即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过身就在众多围观者愕然的目光中远去。
“可恶的小子……”那汉子疼地脸都白了,颤抖着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将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见好戏散了,顿时也都纷纷离去。
这时,一个操着菜刀的大胖子从福园楼的大门内走了出来,吼道:“李三蛋,你这龟孙子赶紧给我滚回来洗碗,妈的,处理个小贼这么久,你是不想要工钱了吗?”
李三蛋瞬间面如土色,道:“是是是,马上回去……”
“嗯?”那胖子眼尖,看到了李三蛋手里的金色令牌,便道:“你手里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李三蛋脸色一变,急忙将手缩到身后,道:“没有什么。”
“你当老子眼瞎呢!”那胖子奔了过来,瞪了一眼李三蛋,伸出一只手,道:“赶紧拿出来。”
李三蛋看起来有些不情愿,叹息一声,还是乖乖将东西递了过去。
胖子两眼发光地夺过令牌,观察了一会,却对令牌上的“杨”字视而不见,显然是不识字。他将令牌塞进了怀里,懒洋洋地道:“行了,赶紧回去干活了。”
李三蛋脸色难看,强忍着手臂骨折的疼痛,跟在胖子身后,进了福园楼。
(ps:今天提前更新,晚上得坐火车回家。)





天涯孤剑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潮涌动
一条狭窄而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这里的一切与帝都的繁华格格不入。
这里没有富丽堂皇,只有破旧与潦倒。
住在这里的,都是混迹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身份,甚至每天想要填饱肚子,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未来,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遥不可及的。
他们的生活没有希望,在帝都这种地方,他们连那些达官贵人养的一条狗都不如。
夜半时分,这里的空气显得更加的寒冷,不仅寒冷,还带着重重的湿气。很难想象,这里是怎么住人的。住在这里的人,生活该是怎样的潦倒。
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在寒冷中瑟瑟发抖地走进了小巷子,她光着脚丫,脚丫已经被冻得发青,脸上尽是血污,两只手紧紧地将一只已经凉了许久的熟鸡抱在怀里。
她穿过长长的小巷子,约莫片刻的功夫,便进了一间残破的石屋子内,这间屋子已经倒塌了一半,连寒风也无法抵御,若是下雨之时,怕是会一片狼藉。
屋内只有一块残破不堪的木板,木板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看起来仿佛已经死了。
小女孩光着脚丫奔了过去,将熟鸡放到木板上,轻轻推了推那人。
“咿呀咿呀……”
那人面向着内墙侧躺着,一动也不动,看不清容貌。
小女孩说不出话,只能咿咿呀呀地又推了几下。
“唔……”那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但声音却极为虚弱。
“水……水……水……”
小女孩咿呀一声,迅速奔到角落里。角落里歪歪斜斜地放着一个已经只剩下下半截的瓦罐,瓦罐里装着些清澈的水,也许是下雨的时候装满的。
这里没有碗这种东西,能用来装水的东西只有一块凹陷的陶片。
她拿起陶片,放入瓦罐中,轻轻舀起一点水,慢慢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水就会从陶片里全部流掉。
那人翻过身,露出一张饱经沧桑却又极度苍白的脸。
“水……水……水……我要水……”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令人心疼。他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暗无天日,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乃至连喝水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办到。
“咿呀咿呀……”小女孩拿着装满了水的陶片,轻轻放到那人的嘴旁。
那人很快地便将陶片中的水吸光,还流出了不少,打湿了已有寸许长的短须,他的胡须似乎已有许久没有处理,一张脸看起来十分邋遢,头发也是无比凌乱的。
小女孩正要去再装一次水,那人却一把拉住了他,惊慌地问道:“若儿,你……你的脸……怎么这么多……血……”
若儿一句话也说不出,却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咿呀一声,捧起木板上的已经变得冰凉的熟鸡。
“若儿,你……这是哪来的?”那人一怔。
若儿不答,她也答不了。她默默地撕下一只鸡腿,递到那人嘴巴前。
两滴浑浊的热泪立马就从那人的脸颊上滚落,他想坐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叹息一声。
“没想到我卢泰山今日竟会落得如此地步……”他满是怅然,面容悲戚地望着若儿,道:“你是主人最后的骨肉了,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若儿咿呀一声,示意他吃东西。
“好好好,若儿乖,你也吃……”卢泰山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他的这一生只流血,却几乎没有流过泪,但如今……
一想起主人一家的惨死,以及若儿被残忍割去舌头的悲惨经历,卢泰山的心里就是一阵深深的疼痛,这种痛,比刀割、伤口上撒盐的疼痛更加强烈。
卢泰山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一只鸡腿吃完,连骨头也吞下了肚子。他实在是太饿了,已有好多天没有吃过东西,再加上伤势不轻,行动都困难,还能活下来,多亏了若儿。
一只鸡腿入腹,卢泰山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一些,没有那么虚弱了。
“若儿,你伤势怎么样?”卢泰山不安地问道。
若儿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鸡,将油腻腻的两只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旋即在原地跳了起来,又转了两圈。
见状卢泰山终于放下了心,不由得叹息道:“若是我没有受伤,你就不会被人欺负了,都怪我太没用……”
“我一定要带你走,让你长大成人,这里,是地狱啊……”
若儿咿呀一声,两行清泪落下,倔强地摇了摇头,眸子里充满了仇恨。
卢泰山一惊,道:“若儿,你不愿离开吗?”
若儿点了点头。
卢泰山叹道:“若儿,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想替你爹爹报仇,但是我们现在实在是太弱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你听卢叔叔的,我们离开这里,等有了实力以后,我们再回来报仇,好不好?”
若儿委屈地低下了头,坐到角落里,默默抽泣起来。
“若儿,你听着,你是你爹在这世间唯一的骨血了,只有好好活下来,才有报仇的机会!现在留下来只会是白白送死……”卢泰山揉了揉额头道。
“卢叔叔会带你走的,不要害怕……等我的伤好,就带你走……”
若儿呆呆的,仿佛木头一般。
原本的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可自从那噩梦般的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爹死了,娘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卢叔叔,拼死将自己救了出来。
她还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无论对于什么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更何况,是小小年纪的她?
夜色更深,愈加寒冷,她蜷缩在角落里,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
……
福园楼的厨房里,李三蛋一脸沮丧地坐在小板凳上。
胖子懒洋洋地道:“既然你手臂断了,那就赶紧找个大夫接回来吧,今天我放你假……”
李三蛋强笑道:“好的,谢谢金叔。”
金泉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待李三蛋走了,金泉美滋滋地找了个角落,从怀中掏出那块暗金色的令牌,放进嘴里咬了咬。
“哈,是值钱家伙呢,大宝贝啊嘿嘿……今晚能好好快活一回了……”
雅韵阁。
虽然此时已经夜深,但这里却比白天更加地热闹。
一个个俏丽的女子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无数的青年男子穿梭其间,甚是欢乐。
金泉搓了搓手掌,站在雅韵阁外,盯着里面那些俏丽的女子,乐呵呵地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声音:“哟,这不是福园楼的大厨金爷吗?”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恭维,实则暗藏讽刺。这金泉虽算是雅韵阁的常客了,但因为长得胖,人又丑,又吝啬,来这喝酒玩乐连小费都不给,实在是不受姑娘们的喜欢。
金泉毫不在意,懒洋洋地道:“你们的胡妈妈在哪呢,还不叫她快来招呼金爷我?”
“哼,妈妈忙得很,哪有功夫理你这吝啬鬼?”一绿裙女子讥笑道。
“我是吝啬鬼?”金泉一下子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道:“金爷我今晚偏得阔绰一回!”
“哟哟哟,金爷来了啊……”一个五十岁上下,脸上涂满了胭脂,身材圆滚滚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走路动作极其风骚,一扭一扭地,然而却没有丝毫动人之处,反倒叫人觉得好笑,像个皮球一样。
“胡妈妈,赶紧的,安排个最上等的房间,我要两名最漂亮的姑娘陪我喝酒……”金泉嘿嘿笑道。
胡妈妈懒洋洋地道:“有钱一切都好说,没钱嘛……”
金泉一摆手,哼道:“金爷我今天可是有备而来……”他从怀里掏出那块从李三蛋手里得到的金牌,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胡妈妈眼睛顿时一亮,突然十分热情地笑道:“哎呀,金爷,我这里还有最后一间上等房,就安排给您了……酒呀菜呀很快就会给您备好,快跟我来,我马上安排小红和阿花去陪您……”
金泉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伺候好了金爷会常来的……”
这时,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啊?”金泉一愣,回头一看,却是个侍卫装扮的汉子。
“这位金爷,我家先生有请。”那汉子双目如电般扫视了一眼金泉。
金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金爷我没空……”
那汉子双目微眯,手掌猛的用力一捏,金泉后肩顿时剧疼,直惊得他冷汗直冒。只不过在雅韵阁那么多姑娘面前绝对不能叫出声来,那样多丢脸?
“跟我来。”汉子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好好好。”金泉便对胡妈妈道:“金爷我现在有事,妈妈将酒菜准备好,让姑娘们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好咧金爷……”胡妈妈笑眯眯地道。
……
“你要带我去哪?金泉不安地问道。
那汉子走在金泉身后,淡淡地道:“你放心,我家先生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不会对你怎样的。”
闻言金泉微微松了口气,心中顿时又疑惑起来:“要向我打听什么?”
(本章完)




天涯孤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奇怪的碎片
雅韵阁的二楼贵宾间,房中没有俏丽的姑娘,也没有欢声笑语,只有一张摆满了菜肴却未曾动过的桌子,以及窗边一个默默站立着的身影。
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右手握着一把描绘着秀丽山水的纸扇,左手则握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杯是空的,杯中的酒早已饮尽。
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在这样的夜晚,不知又勾起了他哪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师父……徒儿好挂念您啊……”他幽幽叹道。
“您的养育教导之恩,徒儿没齿难忘……终有一日徒儿会用仇人的血,来祭奠您的在天之灵……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萧……暮……尘!”他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但此时这张脸上却布满了刻骨的仇恨。
此人赫然便是……谢无心! ! !
他怎么会在帝都?为何又会在这雅韵阁中?如今的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谢无心坐了下来,紧紧握着掌中的酒杯,用力过大,噗的一声酒杯碎成数块,纷纷顺着指缝掉落在地上。
这满桌子的酒菜虽丰盛,但谢无心却视若无物。他轻轻摇着手中的纸扇,目光中充满了思索。
他手里的这把扇子,虽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把扇子,但相同的地方是,一样可以杀人!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
谢无心双目微眯,淡淡道:“进来。”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金泉,还有一个是侍卫打扮的汉子。
那汉子恭敬道:“先生,属下已经把他带上来了。”
“嗯,辛苦了。”谢无心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先生,属下告退。”那汉子转身出了门口,并轻轻地将门关上。
谢无心这才将目光投到金泉身上,金泉只感觉到心里发毛,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公子,眼神像一条可怕的毒蛇,令人胆寒。
金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吗?”
谢无心不答他的话,拿起另一只杯子,倒了杯酒,递到金泉面前。
“你,是福园楼的厨子?”谢无心摇着手中的纸扇,淡淡问道。
金泉接过酒杯,却不敢喝,点头道:“没错,正是罗家的福园楼。”
福园楼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罗家的产业,金泉觉得自己将罗家的名号搬出来,对方一定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谢无心又盯了他一会,直盯得金泉心里发毛,突然呵呵笑道:“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些事情,不会对你怎样的。”
闻言,金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胆子也大了起来,迟疑了一下,便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找我所为何事呢?”现在他可不敢自称金爷了。
谢无心沉吟片刻,陡然间目光一凝,一道灵气汇聚指间,嗤的一声化作一道流光爆射而出!
金泉大吃一惊,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前的衣服已裂了个大洞,一块金灿灿的东西哐当一声便掉到了地上。
金泉面色一变,正想伸手过去捡,一只套着白色皮靴的脚却已经踩在了他的手上,直疼得他冷汗直流。
“这位先生,您这是……”金泉抬起头,不安地问道。
谢无心弯下腰,将那块镌刻着“杨”字的金色令牌捡了起来,淡淡问道:“说吧,这东西,哪来的?”
金泉脸色一变,讪讪笑道:“这是我家祖传的……”
谢无心收起扇子,用扇子指着令牌上的“杨”字,冷冷笑道:“你当我眼瞎么?祖传?你祖上姓杨么?”
一听到这“杨”字,看到谢无心的动作,金泉瞬间面如土色,他根本就不识字,哪里认得那个是“杨”字?
“我……我……我……”金泉已经语无伦次。
“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令牌的?”谢无心抬起踩着他的脚,重新坐回凳子上,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暗金色令牌。
金泉脸色煞白,低声道:“这是我从李三蛋那家伙手里抢来的……”
“李三蛋是谁?”谢无心问道。
金泉道:“是我们福园楼里的一个伙计。”
谢无心继续问道:“他是从哪儿得到这个的?”
金泉无奈地摊了摊手,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见这玩意值点钱,寻思着能好好玩一晚上,所以……”
谢无心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运气可还真好,若是被杨家的人看到这东西在你手里,你必死无疑!”
金泉瞬间一身冷汗,知道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心中顿时咒骂起李三蛋来:“你个龟孙子竟敢害老子,回去有你好受!”
“我要见这个李三蛋。”谢无心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
金泉小声问道:“是不是找到他我就可以走了?”
“嗯,不错。”谢无心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去……”金泉道。
谢无心问道:“他在哪?”
金泉道:“那小子手臂折了,这会应该是在马郎中的医馆那呢……”
谢无心望了眼门外,道:“梁七,你和他去。”
“是,先生!”梁七应了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金泉低声道:“请跟我来……”
……
帝都某处的一间普通的医馆,已将手臂接好的李三蛋,一条手臂缠了好几十圈的白色绷带,绕过脖子挂在胸前,走了出来。
“就是他。”金泉远远地指着李三蛋道。
梁七摆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1...5657585960...1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