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臣本色:殿下请躺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沙飘飘
但对方说的有理有据,杜少游恍惚之间,咬着牙喊了一声,“少少爷”
“挺好的,二少爷,以后在外也别喊错了,要不然传出去,都要说我杜府教养不严,没有礼数”看出杜少游最恨嫡庶之别,杜茗却偏用这一点来恶心他,虽然她心里对这种差别也颇为不屑,但是对陆少游这种自己摆不正的人,杀杀他的心气也挺好的。
说完这番话,杜茗连招呼也不打,便昂首带着烟青走开了。
而她身后,已经反应过来的杜少游已经气的脸发紫,杜茗刚刚是在对他进行说教他杜少游还需要喊一个傻子少爷
可是杜少游似乎忘了,若真是一个傻子,又怎么能说出刚刚那一番话。
“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啊”烟青一脸疑h地看着自家少爷,表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少爷变化也太大了,以前的少爷还没开口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现在,她却完全猜不透少爷的心思。
之前遇见二少爷的时候,她本以为少爷又要被唬得团团转,却没想最后少爷反过来把二少爷给唬住了,如今少爷到了夫人的屋前,不直接进屋却在门前停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又要g什么。
烟青哪里懂,杜茗这里正酝酿情绪呢,毕竟他可是受了被人y死这么大的委屈,没点真情实感可怎么成。
杜茗深深吸了口气,在x腔里又憋了j秒钟,这才惊天动地地哭喊出声,“娘啊儿子身上疼死啦”
杜茗生得本来就壮,他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哭喊,震得大夫人住的小楼都抖了三抖,丫鬟们一同探出头来,嗬,是夫人那傻儿子过来了。
杜茗才没空去欣赏那些个丫鬟们是什么表情,只一路横冲直撞地冲进了厢房,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哭喊,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大夫人孟月茹正在休息,也被自己儿子那雷一般的嗓子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就看见一个硕大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厢房。
“娘啊儿子委屈”杜茗进了房间,本来是想直接扑在母亲身上,但是一想到自己这身板怕把夫人腰给压折了,便y生生转了道,扑在了一旁的矮j上。
一边哭一边捶着茶j,震得那j个茶杯哐j做响。
一旁的丫鬟偷偷地收走了桌上瓷具,这可都是上等的陶瓷,没得被这个傻子给弄坏了。
孟月茹毕竟是亲娘,关注点自然不在j个茶杯上,只是她这个nv儿一向是木讷得有些傻,受了委屈别说是哭了,向来说都不敢说,哪会闹成这样,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w,只得遣散了奴婢们,自己走到杜茗身前轻轻问候,“儿啊,你的禁足期还没过去呢,谁又去招惹你了”
“母亲”杜茗哭着抬起脸,暗自收敛目光中的神采,尽量装扮成杜茗原先的模样,“儿子身上难受”
眼前这位毕竟是杜茗生母,要是变化太大,肯定会被发觉,她不得不小心。
“你啊挨了那么多板子能不难受”一听nv儿身t不舒f,孟月茹心里也难受,偏偏恨铁不成钢,话语间还带着气。
“可儿子天天喝姜姨娘送来的补品,为什么还这么难受”杜茗渐渐收了哭声,生怕母亲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果然,听见杜茗的话以后,孟月茹脸上开始急了,“她都给你送去了什么”
“当归,鹿茸,血参,虎鞭,变着花样送过来,”杜茗偷偷用眼角去看孟氏的反应,末了还悠悠地加上一句,“姜氏说儿子可怜,被打成这样,母亲也不来看一眼,还说母亲早就不疼儿子了。”
还未等杜茗说完,孟氏的脸se已经难看至极,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褪尽了血se。
其实姜氏那些话并没有说错,杜茗是个nv儿身,孟氏哪怕为她做再多伪装,她以后也没法为杜氏传宗接代,孟氏对她向来没有多少期待,更何况,这其中还别有隐情。
“姜氏还说了”杜茗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下去。
“那个j人还说了什么”
第四章 二爷微胖
第四章 二爷微胖
孟月茹大家闺秀出生,言语一向沉稳,能让她开骂,可见真的是气急了
杜茗撇了孟氏一眼,“姜氏还说,母亲心里面有个人比儿子可重要多了,哪有心思在儿子身上。”
孟氏的身子晃了晃,极其复杂地看了杜茗一眼,声音却无力,“那些个不入耳的话,你怎么能听”
“儿子当然不听,毕竟我是您亲骨r,您自然是全心全意为我,否则为何要我扮作男儿,不就是想我出人头地吗”杜茗这番半真不假的话,惹得孟氏快要掉下泪来,不过,这可不是感动,而是发自内心的歉疚。
当年孟月茹嫁到杜家之前,已经心有所属,只是奈何不了父母之命才从了杜书敬,嫁到杜府之后,对杜家大小事务一概不放在心里,哪怕有了杜茗,也依旧缱绻旧事不理后院,否则,姜氏哪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去害嫡子
幸好杜书敬对孟氏一直有着情分,否则,她这大夫人的位子,能不能坐稳都难说。
见自己的话有成效,杜茗接着说了,“儿子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不少蠢事,但是只要这次能够大好,以后一定好好孝敬爹娘。”
孟月茹看着自己儿子说的这番“傻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管有没有出息,毕竟都是她亲生的孩子,茗儿被人害成这样她都不知道,哪里还配得上儿子的孝敬。
都是要让人养老的人了,还留恋往事,确实可笑,孟氏深吸一口气,对杜茗发誓一般极认真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最重要的亲人,为娘肯定会护你周全。”
“茗儿你先回去,禁足不可外出,免得被人落了话柄。”孟氏一边细心为他擦着汗,一边吩咐,“我给你好好找个大夫调理,以后姜氏要是再送东西去,全部送到我这来,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杜茗回应得很轻松,她能看出来,孟氏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好好参与这内宅之间的事了。
其实就是孟氏不想参与恐怕也不行了,毕竟她刚才这么大动静喊着来诉苦,早就在有心人间传开了吧。
杜茗看这边的戏也演完了,孟氏这里肯定还有事要忙,她正准备起身离开,杜书敬却派了小厮过来找她。
杜茗眉尖轻挑。
诶哟,这么快就有人去告状啦
看小厮走的路线,他们这是往书房的方向去。
书房是以前的杜茗最怕去的地方,没有之一。因为每次只要她犯错,杜书敬都会拿着戒尺在书房等着她。
想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其实若撇开其他不提,以她所知,杜茗还是十分敬佩她这个便宜老爹的,杜书敬不过寒门出身,却能凭一己之力在京城站稳脚跟,官拜尚书,实在不容易。
要是他肯在对自己孩子的管教上,也费点心思,那就更好了。
一进书房,杜茗便看见了杜书敬的背影,这个略显疲态的中年男人双手别在身后,知道杜茗到了却还是一言不发,显得格外严肃。
这场景和杜茗记忆中的可是大不相同,往日杜书敬总是一见到杜茗便不由分说地拿着戒尺问罪,绝不像此刻这般沉默。
这沉默背后隐藏的,恐怕不是什么对她有利的事情。
“爹,孩儿知道错了。”不待杜书敬开口,杜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打破了这p沉默。
听见杜茗主动开口认错,杜书敬惊讶得把已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什么时候还能知道自己错了
杜书敬转过身来,脸sey沉,“错了,你倒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杜茗对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儿子错在身为长子,却整日里浑浑噩噩地不思进取,如今时局动荡,却还不能为爹分忧。”
“你”杜茗这字字句句,正好戳在了杜书敬的心窝里,这些年对这个儿子累积的失望一时间全都涌上了心头,杜书敬气得顺手就chou出了放在一旁的戒尺,恨不得直接把这个蠢儿子劈成两半。
可戒尺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半晌后,杜书敬还是放下了戒尺,长长叹了一口气,怒道,“你还知道自己不思进取却一点不知悔改,你可知道庆王爷是何等人物,竟敢去得罪他”
庆王爷是先帝的胞弟,一直辅佐先帝,位高权重,但是x格古怪,尤其护短。这次杜茗把庆小王爷的腿生生压折了,按他的x格,想必没少让杜书敬吃苦头。
“等儿子伤好了,一定去庆王府赔罪。”杜茗说的十分诚恳,其实她也怕,这罪要是再不去赔,和庆王府杠上了,可不是好玩的,免得搅了她的大计。
杜茗今日这样识t,杜书敬一时间还有些招架不来,不过心里却是舒坦的,心想着许是这次挨罚终是让他长了点记x,便忍住了气,沉声劝诫,“此次你能保住一命,多亏圣上英名决断,这位果真不一般,你以后若是能”
杜书敬说到一半,似是自觉失言,停了一下,仍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儿子。
当今圣上,杜茗双眸一亮,这位不一般,她当然是知道的,否则当初j位皇子争权之时,她也不会极力规劝杜文宇暗自帮助这位,只可惜杜文宇鼠目寸光,只看见其他j位皇子表面风光,不肯对这位尽忠竭力,最后分功之时,官职自然也就不如他人。
当初觉得可惜,如今却觉得万幸,人生际遇,有事也觉好笑。
但是这位圣上,年纪轻轻,就能韬光养晦、步步为营,最后一举夺权,他的上位,也是震慑了不少朝堂之上自视资历甚高,足以运筹帷幄的臣子。
其实自从重生之后,这位皇帝是杜茗暗自关注的人物,毕竟她复仇能否成功,还与这位息息相关。
“从今日起,儿子一定好好用功,以期将来能帮助父亲振兴杜家。”杜老爷子的话其实不必说完,杜茗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先帝昏庸,有能之臣也无处施展,当今皇帝却是个精明的,只要身负才学,日后必能堪大任,只是杜书敬看自己这儿子资质太过平庸,觉得说了也是无用,才会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杜茗越是这样说,杜书敬的目光便越是复杂,他顿了半晌,才终于开口,“茗儿,为父有件事要与你商量,那凤华学院的名额,我已经给少游了。”
第五章 见招拆招
第五章 见招拆招
难怪杜书敬今日有些不正常,原来他是为这件事对杜茗心怀愧疚。
杜书敬口中的凤华是大盛王朝最负盛名的,它声名在外不仅在于出众的教育,更在于它背后代表的与朝堂千丝万缕的联系。
凤华的老师多半是朝中离职的元老,这些元老与朝中大臣们关系紧密,在凤华学习,便相当于半脚踏入了朝堂,更别提一同在凤华学院读书的学子,大多日后都能成为同僚,这些综合起来,能进入学习,便是获得了一大笔人际财富。
这样一个名额,自然来之不易,杜书敬却选择给了杜少游,大概是对杜茗太过失望,只能选择扶持庶子。
“少游哥哥自小就比我聪明,这个名额给了他也是应当的,儿子再谋出路便是。”杜茗说着这好听话,脸上却是一脸藏不住的落寞。
其实这个名额杜茗倒是真的不在乎,却又不能让杜书敬也这么觉得,要不然可就太亏了。可惜她才刚刚重生,不好太过锋芒毕露,否则纵然她不在乎,也不想把这名额白白给了杜少游。
“嗯。”杜书敬把杜茗的神se全都看在了眼里,只是沉声吩咐,“你回去吧。”
离上次在书房会见杜书敬已经过去大半月了,这些时日里,有了她母亲的照看,倒是没人再来她这边叨扰。
至于那姜氏送来的那些个补品,杜茗也按她母亲的吩咐,一一送了过去,不过,她倒是听说,这些补品都被她那母亲又原封不动地送去给了杜少游。
杜二少爷被b着连喝了好多天的大补之物,喝得连舌苔都黑了,最后实在憋不住,跑到大夫人那里去闹了一圈,到最后才知道竟是自己生母姜氏造的孽,吃了个哑巴亏灰溜溜地走了,又跑去姜氏那里闹了一圈。
只可惜可怜了那姜氏,被自己儿子训了一顿,又气又心疼不说,想找大夫人麻烦,却又理亏,只能悄悄停了送往杜茗这里的补品。
这事被杜茗和烟青知道以后,连笑了好j天,害人终害己,以牙还牙,她这母亲,也真是个有趣的。
“少爷,你这幅打扮是要去哪啊”从前的少爷只会穿些敞袍大褂,说是宽松,能显得人瘦,可烟青反倒觉得,少爷穿起这竹青的儒衫,反倒看起来精神些。
杜茗撇了一眼铜镜,心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自打重生之后,就一直卯足了劲在减肥,这半个月来也颇有成效,不过这镜子里的人却还是那么一言难尽。
“今日禁足期已过,我得出府去见一个顶重要的人物,”画扇一打,杜茗对着烟青潇洒一笑,“本少爷这幅打扮,可还入眼”
看着自家少爷,烟青不由得掩唇笑了,这段时间少爷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从前他呆滞木讷,连着她们这些做侍nv的都可一日无话,而如今少爷虽然t型宽大了些,但若不是自己从小侍奉,知道他是nv儿身,免不了也要被他那一眼勾去魂魄,世上哪有如此灵动却又内敛的眸子,如月照清泉,风动古井。
半晌后。
杜茗在京城街上伸了个懒腰,自从有了这“男儿身”,她才在这个时代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其实大盛王朝民风开放,对nv儿家的约束相较前朝不知好了多少,出门嬉戏也可随意,甚至能读书,为官。
但终究那自由也十分有限,大盛的nv子,虽可为官,但大多是靠举荐,被敕封的也多是七品小官,离上朝议事离得太远。
不能上朝的官,玩笑而已。
“少爷,你这来的是哪里啊,”烟青一路跟在杜茗身后,眼瞅着两人离繁华区域越来越远,反倒是七拐八拐地来这小胡同里,心里有些着急,“这边住的多是平民百姓,您说的贵人,哪能住在这里呢”
杜茗笑着在一幢木门前停了下来,“你个傻丫头,正因为是贵人,才要在小胡同里住着呀”
杜茗仔细打量了前庭,木门矮户虽然简漏,却依旧被拾掇得井井有条,看来虽然已过三年,但老头子却并没有离开京城去云游四海。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杜茗终于安下心来。
退后一步,杜茗对着正门仔细拜了三拜,才去叩响门扉。
“谁啊”木门轻薄,对声音j乎是毫无阻碍,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询问声儒雅得t,与一般小户人家决然不同。
听见熟悉的声音,杜茗强忍心中涌起的一g酸楚,刻意朗声高呼,“魏老头,奴家给你送酒来啦”
p刻过后,那声音又响起,却不似刚刚那般沉稳,隐有颤声,“不要酒。”
“那升云楼的糕点要不要”问完话,杜茗垂眸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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