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爱海恨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远新
她盼望女儿姝玲快些回来。她要对姝玲作了交待,抓紧赶往珠海,会晤国际刑警组织湘江支局联络官韦若斯,及时解救被绑架的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
然而,姝玲却迟迟不归。
她着急地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朝走道上观望,仍然不见姝玲的影子。这孩子,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她转对邝美蓉问道:
“邝小姐!你知道姝玲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呀!”邝美蓉回答。接着反问:“怎么?你来这里没见到姝玲?”
叶丽丹点头:“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呢?刚才7点钟的时候,我请护士小姐新换了一瓶药液。这时,我男朋友来了。我看看伯母输液一切正常,就留下姝玲守护,我和我男朋友到花园散步去了,也免得在这里说话吵闹了伯母。姝玲会去哪里呢?”
叶丽丹问:“邝小姐,你今天听没听姝玲说过要去哪里?”
邝美蓉回答:“没有呀!”
“这孩子!要她护理外婆,她却丢下外婆不管,只顾玩自己的去了。真不懂事。”
叶丽丹口里埋怨,心里却暗暗着急:姝玲不是贪玩的孩子,她一贯精心护理外婆。这么长时间不见她的影子,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吧!人往往是这样,不顺利的时候,灾难接踵而至。屋漏偏遭连夜雨,破船又遇当头风。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这时,她看见输液瓶里的药液快完了,欲去招呼护士小姐,换上一瓶新的药液。不待她起步,邝美蓉抢先出门,朝护士办公室飘然而去。
“嘟嘟嘟!”
叶丽丹的手提电话急骤响起,她以为是何绍军打来的,赶紧答话:
“我是叶丽丹。马上就到。”
可手提电话里回答的,不是何绍军那熟悉、亲切的声音,而是陌生、冰冷的话语:
“你是叶丽丹吗?”
叶丽丹回答:
“我是。”
对方的话语更加恐吓:
“姝玲是你的心肝宝贝吧!?”
叶丽丹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她反问: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问道:
“她此时在那里你知道吗?”
叶丽丹回答: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对方逼问:
“你想不想她活着回到你身边?”
叶丽丹明白这话里的含意,赶紧追问:
“你是谁?”
电话那头回答:
“你问我是谁?我是你女儿的保护神!哈哈!你听着!你女儿姝玲在我们手中。你要想女儿活着回去,请速付500万元美金!”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叶丽丹顿觉天旋地转。女儿姝玲被绑架。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母亲病危,女儿又遭此劫难。真是祸不单行。她已经承受着沉重的痛苦,加上这新的痛苦,她感到眼发黑,腿无力,身子往前栽去。
她不能倒下。她明确地告诫自己。人生的苦难太多。眼下,她不仅要承担自己的痛苦,关键是要去解脱别人的痛苦。她倒下了,谁去珠海会晤国际刑警组织湘江支局联络官韦若斯?谁去解救被绑架的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
天塌下来,要顶得住;地陷下去,要提得起。她咬紧牙关,紧依墙壁,挺立着身子,漂亮的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
邝美蓉的男朋友扶着她,镜片后面的眼睛盯着她脸上的情绪变化,极为关心地问道:
“叶警官!你这是怎么啦?”
叶丽丹强打精神,佯装笑脸,回答: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头晕。”
邝美蓉的男朋友问:
“刚才手提电话里头说什么啦?”
叶丽丹仍是一副笑脸回答:
“没什么。有个朋友来电话,问我母亲的病好些了没有。”
邝美蓉的男朋友小胡子青年用奇怪的眼光盯着她。





爱海恨涯 第5章 亲人面前也说假
叶丽丹拨通了丈夫文克清的手提电话,她欲将眼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要他火速离港回穗,和她一起共担降临到他们这个家庭的灾难。
丈夫是妻子的靠山,丈夫是妻子的力量。平时,家庭的重责,她能担的,都一肩担了,尽量减少丈夫的后顾之忧,让其集中精力、智慧,发展公司的大业。
此时,她遇到的灾难太沉重,太突然,超出以往所有的灾难困苦。她对着手提电话呼唤:
“喂!克清!你要赶快回来!”
文克清在电话那头回答:
“丽丹!我正在与外商洽谈,成功与否,关系到1000万元美金的利润。顾得了公司的发展前景,就顾不了自己的家。我知道你能理解我,更能支持我、帮助我,妈妈也能理解我,也能支持我、帮助我。等我为公司做成了这宗业务,我立刻回穗。我要日夜服侍、护理妈妈,尽我做女婿的孝道。”
“等你做成生意回来,恐怕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叶丽丹说这话,既有几分生气,也有几分担心。
电话那头,文克清抢过妻子的话题:
“丽丹!你莫说蠢话。妈妈肯定会转危为安,有先进的医疗技术,有你和姝玲的精心护理,妈妈不会离开我们。妈妈的病会治好,身体会好起来的。丽丹,你别担心,你别难过。听到了吗?丽丹!”
叶丽丹没有答话。她不想答话。因为她不知如何答话。
她心里着急,难过,眼里滚动着痛苦的泪水。她在细想:是将女儿姝玲被绑架的灾难告诉丈夫?还是由自己独自承担?她和克清结婚12年,只生了姝玲这根独苗。姝玲,是他俩爱情的结晶;姝玲,是他俩感情的纽带;姝玲,是他俩精神的支柱。从某种程度上讲,丈夫爱姝玲,超过了爱她。如果把姝玲被绑架的灾难如实告诉克清,他可能经受不起这沉重的打击,很快就会精神崩溃,身体病倒。给他们公司造成的是1000万元美金的巨大损失呀!做生意,也像侦查破案一样,需要抢时间、抓机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的人之所以能成大气,就是因为紧紧把握住机会不放。
她不能影响了丈夫的事业,她不能影响了他们公司的发展。再说,丈夫回来了,他也无法找到姝玲的下落,他也无力与绑匪周旋。对母亲,他也无妙手回春之术,只不过能起点服侍、照料的作用。
叶丽丹打定主意,她将女儿被绑架的真情隐瞒下来,不告诉丈夫,让他集中精力,集中智慧,为他们公司做成这宗大买卖。
她对着手提电话说:
“克清!你安心忙吧!做成了这宗大买卖,你可要赶快回来呀!我和妈妈、我和姝玲都盼望你早点回来呀!”
她说不下去了。
她生怕丈夫察觉她痛苦的情绪,她赶紧关掉手机。
她紧依雪白的墙壁,生怕离开一步,她担心自己倒下。
她走过了36年人生旅程,幼年因家境贫困而受尽煎熬,成人后因工作特殊而历经磨难,可与眼前的灾难比较,那都算不了什么。眼下叶丽丹遇到了一生中从未遇到过的难题:母亲昏迷七天七夜不醒,是死是活,医生难下结论。女儿被绑架,绑匪勒索500万元美金。女儿在哪里?绑匪是何人?没有半点踪迹。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已传来指令,今夜速赴珠海,与国际刑警湘江支局联络官韦若斯会晤,联手解救在珠海日日升大酒店被一伙蒙面歹徒绑架的马来西亚籍老板叶正光。
一时间,家难国难,一起压到了她的肩头。
她问自己:她应该怎么办?
请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广东联络处另派合适人选,与何绍军一道赴珠海。她留下来,寻觅绑匪踪迹,解救女儿姝玲。
她摇了摇头,对这一想法作了否定。
那就速赴珠海,会晤韦若斯,联手解救叶正光。回头再来追踪绑架女儿的歹徒。
她又摇了摇头。谁知道何时能解救叶正光?那头占用的时间久了,这头的绑匪没抓到,女儿的性命难保。
唉唉!
从不向困难低头的叶丽丹,此时竟发出一声粗重的叹息。
就连成天无忧无虑、快快活活的邝美蓉,此刻也注意到了叶丽丹的情绪变化。她十分关心地问:
“叶警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丽丹笑笑回答:
“我没事。”
邝美蓉诚恳地说:
“我看你白天工作太累了,休息去吧!今夜,我来护理你妈妈。”
叶丽丹摇头道:
“不!”
邝美蓉友好地问:
“怎么?你不放心?你怕我护理不好?”
“不!不是那个意思。”叶丽丹苦笑了笑,说:“这些天,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非常感激!”
“嗨!叶警官,你千万莫这样讲。你是警官,我是歌女,你不嫌弃我,我就很感动了。再说,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哪会不遇到难处,哪会不需要别人帮助的呢!人生都有难过的坎,人生都有难渡的河。就连当皇帝,坐龙位的,也并非百事顺心。节骨眼上也还需要叫花子朋友扶一把呢!你带着姝玲好好休息去吧。今夜由我护理你母亲。哟!姝玲呢?姝玲怎么还不见回来?叶警官,姝玲到哪里去了?”
叶丽丹没有回答。她出于多种考虑,不想让邝美蓉知道姝玲被绑架的真情。她又不知编什么样的假话,搪塞邝美蓉的追问。
她一阵语塞。
邝美蓉身边的这位小胡子男朋友,始终用奇怪的眼光盯着叶丽丹,这时也帮着追问:
“叶警官,姝玲怎么还不回来?”
叶丽丹回答:
“姝玲到外面玩去了。”
小胡子男人紧追不舍地问:
“姝玲到哪里玩去了呀?”
叶丽丹依然语塞。
她完全有足够的能力编条理由应付过去,但她不愿这样对待真诚关心她的人。
此情此景,令她左右为难。
“嘟嘟嘟!”
这时,叶丽丹的手提电话再一次急骤地响起。她欲打开对话,又停住了。她犹豫不定。
她不知是何绍军来电催她速赴珠海?还是绑架姝玲的绑匪给她指定交500万元美金赎人的地点和时间?这两种电话,不管是哪一种,她都难以回答。
“嘟嘟嘟!”
叶丽丹的手提电话越响越急。
她的心随着这响声越跳越快。
她弄不明白,这两起特大绑架案为何偏偏凑在了一起?为何都与她有着直接的关联?
这两起特大绑架案,如同两块巨石,压在了她的双肩,她或是扛起那一块,或是放下那一块,都不行。一时间,她被这两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爱海恨涯 第6章 深夜勒索
古历八月十二日凌晨一时。
国际大都市湘江。
尽管宾馆、酒家门前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尽管夜总会、酒吧间的笑闹声此起彼伏,与白日里车流滚滚,人声沸沸比较起来,显得分外宁静、柔和。
南海伸出多情的臂膀,把这颗东方明珠揽在怀中,轻轻地摇曳,仿佛要把它送入甜美的梦乡。
按正常规律生活的人们,抓住一天里难得的宁静时光,沉沉睡去。
住在维多利亚港附近的叶家,全家老小枕着轻柔的海浪,伴着悦耳的松涛,发出或大或小,或强或弱的鼾声。
突然,二楼卧室中的电话“嘟嘟嘟”响起。
电话惊醒了梦中的主人,也打破了整幢别墅的宁静。
叶阿波欲抓话筒的手缩了回来,他以为是朋友圈中或生意场上的人打来的,他懒得接,并在心里骂道:真不知趣,一天到晚闹闹哄哄,半夜三更也不让别人休息,还要打扰。不知是哪个家伙这般没知识,没教养。
电话骤响不停,似乎主人不接,它就要这样一直响下去。
叶阿波越加愤怒。
他抓起话筒,正欲挂机,他的手停住了。他听见电话筒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喂!喂喂!我是叶正光!我是你老爸!你是阿波吗?”
啊!是爸爸。天啦!险些误了大事。他责怪自己。
叶阿波连忙答话:
“老爸!我是阿波。您在哪里?这么晚了,您打电话回家有什么急事?”
一种不祥之兆,顿时袭上了叶阿波的心头。老爸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或难处。老爸每回外出,远涉重洋也罢,留宿本港也罢,从不在半夜三更给家里拨电话。今夜是头一回。他睡意全无,赶紧坐了起来。
老爸问:
“阿波!你妈咪好吗?”
阿波答:
“妈咪很好。老爸!”
老爸问:
“阿波!你弟弟妹妹都好吗?”
阿波答:
“弟弟妹妹都好。老爸!”
叶阿波越加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老爸的生命安全正受到威胁。不然,哪会半夜三更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好问那个好的呢?!他着急地追问:
“老爸!您有什么事?”
叶正光吞吞吐吐“我,我……”
叶阿波越加着急地追问:
“老爸您赶快说呀!”
电话那头:
“阿波!你听我说。明天上午10时前,你将500万元美金兑成人民币,存入珠海市的中国人民银行……”
“老爸!老爸!你这是怎么啦?你出了什么事呀?”
叶阿波对着话筒,大声呼喊。
“阿波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
“我怎么能不问?我怎么能不管?”
叶正光强调:
“你只记住,是珠海,是中国珠海,是珠海中国人民银行。你照老爸指定的银行去存款。你无论如何要在明天上午10时前把这一切办妥。”
叶阿波问:
“老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叶正光反问:
“阿波!你难道没听明白吗?”
叶阿波还是不甘心地问:
“老爸!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呀?”
叶正光几乎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要你别问。你就不要再问了。”
叶阿波几近哀求:
“老爸您究竟出了什么事呀?”
整幢别墅里的人早已被惊醒,叶阿波的母亲、弟妹、佣人,都从楼上楼下来到了二楼的这间卧房里,无不睁大惊恐的眼睛,盯着叶阿波手中的话筒。
“阿波!你按我指定的银行和账号存好了款,就打我的传呼机通知我,bp机号码是——”
叶阿波问:
“老爸!我打你的手提电话不是更好吗?”
叶正光立即回答:
“不!阿波!你不能打我的手提。你把这个bp机号码记下来,千万不能忘记,千万不能搞错呀!听明白了吗?阿波!”
叶阿波答:
“听明白了!老爸!”
叶正光叮嘱:
“你要好好照顾你妈咪……”
叶阿波哽咽:
“老爸!……”
话筒里一片空白,叶阿波紧紧握着,不愿搁下,他还想听到老爸的回答,可话筒里传来的不是老爸那熟悉的声音,而是陌生、凶狠地吼叫:
“叶阿波!你好好听着!今天的事都怪你老爸和雷纪灿那家伙缺德,逼得我不得不这样做。你要老老实实照你老爸说的去办,不然,这辈子就休想再见到你老爸。请你放聪明点。警察帮不了你半点忙,你只有用500万元美金,才是赎回你老爸性命的惟一办法。叶阿波你听明白了吗?”
叶阿波没有回答。
叶阿波无法回答。
一个无情的现实摆在他眼前:
老爸在内地遭人绑架,赎金是500万元美金。不论他愿意不愿意,承认不承认,这是现实,像大雾山,似九龙湾,风吹不去,水漂不走。
叶阿波只得接受这无情的现实。但他有一点弄不明白:绑匪为何说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他老爸和雷纪灿缺德引发的?老爸缺什么德?老爸为什么缺德?老爸怎么缺德?老爸在哪里缺德?雷纪灿是什么人?他似乎听老爸提到过这个人,又似乎没有一点印象。
他越想越糊涂。
他越糊涂越要想。
他最终硬是想不明白。
他僵立在电话机旁。
不用叶阿波明言,全家人已从他的问话和神态中完全明白: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降临到了他们叶家头上。一时间全家人方寸大乱。痛哭、叹息、怨恨、怒骂,塞满了整幢别墅。
妈咪边哭边说:
“这是前世造的什么孽哟!本分人家,遭此劫难。老天爷瞎了眼啦!阿波!你老爸创这份家业,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你要存孝心,救救你老爸呀!”
“妈咪!你别哭,以免伤了身体。”
叶阿波劝阻。
“你要赶快照你老爸说的去做,让绑匪拿到钱,放你老爸回家。”
“不!不能把这500万元美金白白送给绑匪。”弟弟坚决反对,并主张:“拿10万元美金雇请黑社会,找到绑匪,抢出老爸。”
“不!我不主张如数送款,也不赞成雇请黑社会。”妹妹提建议:“还是用老爸留下的传呼机号码传呼一次,与绑匪讨价还价,争取压低到20万元美金,赎回老爸。”
叶阿波毕竟是长子,毕竟从小跟随父亲闯荡世界,见惯了大风大浪。他果断作出决定:
火速报警。不能照绑匪说的去办。因为绑匪的贪心永远不可能得到满足,吞下了整个地球,还会说肚子饿得慌。从马来西亚到东山,从东山到湘江,从湘江到内地,从内地到全世界,哪一个绑匪不是如此。对绑匪只能强硬,不能软弱。一旦软弱,便会人财两空。在他老爸的朋友圈中,就有过这样血的教训。
叶阿波向全家人举出特例说明这一道理:今年6月29日,湘江老板岑嘉恩,在东莞市被国际武术散打冠军乔立夫等一伙绑架,勒索港币80万元。岑夫人为了保全性命,立即派秘书陈洁文小姐携80万元港币跨过罗湖桥,到绑匪指定的深圳香格里拉酒店交款赎人。结果,乔立夫一伙拿了80万元赎金不但不放岑老板,连送款人陈洁文小姐也一起绑了。夜晚,乔立夫一伙将岑嘉恩老板、陈洁文小姐残酷杀害,并碎尸数段,用几只黑色蛇皮袋装了,抛进东莞市凤岗镇红石桥旁长满野柳、芦苇、水草的荒滩中。搭帮当地两个菜农发现碎尸,及时报警。东莞警察顺线追踪数千里,最终在兰州警方的大力协助下,抓获绑匪乔立夫一伙,将全案弄了个水落石出。要不,岑老板、陈小姐还死得不明不白。
叶阿波又列举了由于及时报警,绑匪被擒,人质获救的例子。也是老爸圈内的朋友,也是湘江有钱的老板,名叫潘务时,因贪恋美色,在深圳市布吉镇落入绑匪设下的圈套,绑匪一边向其家属勒索50万元港币,一边将其用小四轮载了四处转移。潘夫人是个有头脑,有见解,且胆大心细的女子,她接到绑匪的勒索电话后,一边稳住绑匪,与之周旋,一边火速报警,请求救援。她按照湘江和深圳警方的安排,不慌不忙,一环套一环地密切配合,终将绑匪诱入法网,潘先生虽几经磨难,却安全获救。
最后,叶阿波加重语气特别强调:
“黑社会与绑匪是一丘之貉,都是套在百万富翁脖子上的绞索,都是笼罩美好家庭上空的阴影。假如想利用黑社会制伏绑匪,不啻是自投火坑。”
叶阿波用铁的事实,用明白的道理,说服了妈咪,说服了弟妹,全家上下形成统一,达成共识:
报警!报警!
火速报警!




爱海恨涯 第7章 香港报警
叶阿波交待弟妹,照看好母亲,自己去湘江警务处报案。他要下楼时,母亲摸着泪,迎面拦住,道:
“阿波!这大清早的,你还是别自己去报案,就在家里给警署打个电话,不同样能起到报案的作用吗?!”
“妈咪!我亲自上门报警,更能引起警署的重视。”
叶阿波理解母亲的心情,害怕他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他安慰道:
“妈咪!老爸是在内地被绑架。可以肯定,勒索我们的是内地绑匪,不是湘江黑社会。内地绑匪离我们很远,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踪。妈咪!您放心吧!”
叶阿波“咚咚咚”下楼。
“阿波!路上千万要小心!”
叶阿波头也不回的答道:
“放心吧!妈咪!”
妈咪嘴里叮嘱,右手在胸前连连划着十字,同时念道:
“仁慈的主啊!求求您!保佑我的阿波,保佑我的老公,保佑我们全家吧!求求您,伸出正义之剑,扫除人间的邪恶吧!”
叶阿波到了楼下客厅,还听见母亲继续为他祈祷的声音。平时,他不信教。此时,他真希望母亲的祈祷灵验有效。
佣人早已给他推开大门。
他一线风似地走向车库。
此时,天色微明,周围的一切朦胧可见。新一天的拥挤、嘈杂、喧闹又将开始。
叶阿波加快了自己的行动。
他要抢在天大亮之前的安静时刻,赶到湘江警务处报案,免得路上塞车误时,也免得警官无暇接待。
叶阿波驾着他的“宝马”缓缓驶出叶家大院,离了院门,行不多远,正要加速,突然两个满脸满身脏兮兮的乞丐挡在了他的车头前。
12345...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