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朝小诚
只是进唐远当个助理,又不是要当总监或总裁夫人,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学谦,你安排一下吧。”唐彧终于下了决定。
唐学谦闭了下眼睛,睁眼,说了一个子:“好。”
湘湘笑了,不经意把话题对向乔语晨:“乔小姐,以后我有不懂的地方要问学谦,会占用他一点时间,你不要介意哦。”
乔语晨连忙表态:“我不会的。”
唐学谦抬眼看她,只见乔语晨一脸宽容的样子,她说了不会介意就是真的不会介意,唐学谦在心中叹气:明明她最有介意的权利,只要她表态不愿意,就算是唐彧也不会强加任何意愿,可她偏偏不会行使她的特权。
湘湘继续笑道:“听说乔小姐在福利院做老师,都没有正式工作的吗?”
乔语晨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淡淡接下她的话:“没有,我做的很开心,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嘛。”
“听说你精通外语,那对德文一定很了解了?”
“没有,我一窍不通。”
“那怎么可以,不懂德文对学谦就没什么帮助了。”
“不会啊,”乔语晨笑了下:“德语再强,也强不过学谦,他需要的是一个好妻子,而不需要一个翻译。”
这答得实在是妙,把挑衅嘲讽化为与世无争,唐学谦莞尔:实在是她的性格使然,不温不火,一派平和。
萧素素完全没看出蔓延的战火,点点头笑着:“语晨就像唐家的女儿一样,很乖很听话的。”
湘湘不高兴了,勾住萧素素的手问道:“伯母,你以前说过你把我也当作唐家的女儿看待的。”
“恩?……”萧素素有点转不过弯,好像她是说过,但意思完全不一样啊……
湘湘继续问:“那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萧素素无言以对,求助似地看向丈夫。唐彧咳了一声,一时也被问住了,两个女人,两边都不能得罪。说起来,现在小孩子的世界怎么那么复杂啊……
“她和你的不同就在于……”唐学谦终于抬头,眼里渐渐染上了一丝冷意,他看向石湘湘,口吻淡漠:“你只可以叫伯母的人,她可以叫妈。”
**** **** ****
全场沉默。
钟铭轩默默地低头烤着肉,心中一阵感慨:唐学谦,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的那句话,看似平淡,实则分量很重,等于对湘湘下了警告:你再好,再亲,对唐家而言始终还是外人,而乔语晨不同,她是真正的唐家人。
唐彧叹气:唐学谦这小子,还是老样子,有人欺负了他的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湘湘虽说脾气不好,但终究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实在不是唐学谦的对手,冷不丁被他这么警告了一句,顿时乱了心神,一头扎进屋躲了起来。
唐彧咳了一声,对唐学谦道:“她始终还是个小孩子,你出手不要太重。”以他常年对付各种阴狠狡猾角色的手段,湘湘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只是懒得理她,要是认真起来,谁知道他会把人整成什么样。
“二十岁了,小孩子也该是长大的时候了。”他不理,一脸淡漠。
气氛陷入僵局,终于有人站起来了。
“我去看看她吧。”
唐学谦惊讶地看着乔语晨起身欲往里屋走,一把拉住她:“你还真去啊?”
“恩,放湘湘一个人在里面不好,”乔语晨拉下他的手,笑了下:“你说话太重了,你大概不知道,有的时候,……你很会伤人。”
乔语晨走进卧室,只看见湘湘一个人趴在床上,真个人朝下,大大地趴着,一动不动。
乔语晨在床沿坐下,轻声细语:“你喜欢他,很喜欢他,对不对?”
湘湘不理她。
“学谦刚才说话太重了,应该伤到你了……”
湘湘闷闷地反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是,”她不怒,平平静静的样子:“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和以前的我一样的人。”
闻言,湘湘坐了起来,好奇地看着她。乔语晨笑了下,声音如流水般缓缓流淌出来:“你爱他,你为他做很多事,在他面前你收起所有的难过和伤心,只想让他看见一个完美的你。可是你最后发现,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他会对你笑,对你好,但不会爱你,你流泪他会递上手帕为你擦掉眼泪,但他不会为你伤心,你被他逼得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只能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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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湘湘顿时怔住,傻傻地看着她:“……你懂我心里的这些?”
“是,我懂,”她淡淡一笑,毫不隐瞒她的过去:“因为曾经我经历过的……”痛苦,“比你更多。”
没人知道乔语晨和湘湘谈了什么,只知道再出来的时候,湘湘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吵不闹了。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湘湘实在忍不住还叫了声‘语晨姐姐’,顿时雷倒了一片。
唐学谦实在好奇,回到家,走进卧室,他从身后圈住乔语晨的身子,咬着她的耳朵呢喃:“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握住他的手,任他埋在她颈肩吻着,“就讲了一个故事而已,从前我看过的一本书。”
“哦?”唐学谦兴味十足。
乔语晨淡然而笑,娓娓道来。
**** **** ****
她讲的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两个人,女人爱上了男人,她缠住他,让他爱上她,可是后来却不告而别……”
她是他长久寂寞人生的第一缕sunshine,以后遇到的再好再美,他都不要,他就是不喜欢。
线性时间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不可逆转。
于是她离开的七年时间,就成了最富有魅力的看点。一个男人,仅凭记忆独自撑过七年,是要有勇气的。世间多少男子,在时间面前怯了步。怕了寂寞,输了纯真,随意找一个女子,即使不相爱也能同居、结婚、自欺欺人般地生活。
“可是他不。他说:遇见过最好的,其他的都变成将就,”乔语晨的声音纯净如水:“那个男主角说:我不愿将就。”
“我常常会想那个男人一个人独自过的七年。我会想他一个人走在繁华城市的街道上有怎样落寞的表情,我会想他一个人回到冰冷的家中如何有条不紊地过着孤寂的生活,我会想他每次从庭审中下场时会不会在人群中搜寻那个人的身影……”
从一个贫寒清冷的少年变成独挡一面的男人,名与利,渐渐都到手。开着白色的bmw,出入渐进档次的高雅场所。
可是没有她,便纵有良辰好景虚设。
唐学谦忽然沉默下来,抱紧了怀里的人:“你喜欢这个故事什么地方?”
“七年,他等她的七年,”她不隐瞒,诚实相告:“我已经过了单纯用童话的色彩看待感情的年龄,所以那个男主角在我心里不是完美男人,不是大众情人,而是一个带点自毁倾向的角色。外在充满冷色调的强劲暴烈,内中柔肠百折,像挥舞鞭子一样,挥舞过自己的生命。”
唐学谦口吻平淡:“你喜欢他?”
“是,我喜欢,”她点头:“因为我和他一样,也经历过七年的空白,甚至比他更长,那种感觉,我懂。”她看向他,“……所有深爱你的女人,都懂。我只比她们多懂一点,因为我离你最近,被你伤得最深……”
三百六十五个夜,乘以一个七,再折算成分秒,庞大到近乎虚幻的数字。
朝与暮,实在是这世上唯一永恒之物。
在时间面前,一切退后,一切臣服,一切誓言都变到无可矜夸。
只因它不可更改,生生不息,你才接受它,认为它美。
其实本质上,它只令人寂寞。它是种慢性折磨,以折磨人的底线为乐趣,看你在它面前一点点崩溃是时间的专属乐趣。
于是当时间遇到乔语晨,一场拉锯战由此开始。
幸好,她赢了。
唐学谦把她抱起来轻放到床上,褪去她的衣衫,亲吻她的身体。
“语晨,”他看着她,想看清她眼里的伤痕:“你太厉害了……”她从不明说她心里的疼与痛,她只会用别的办法让他舍不得。
她顺从着他的爱抚,打开身体让他进来,“学谦,以后,你不要再给我那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
她仰起头,在他进入她的一瞬间给出答案:“百无一用是深情……”
百无一用是深情。
多少日子以后,每当唐学谦一个人站在办公室俯视整座城市,都会想起她对他说的这句话,想起她说这句话时眼里泛起的希冀,想念有她在的城市角落,想起他们约定的‘不离不弃’。她的这句话,会在不久的将来,让他步履维艰,进退不得。
短兵相接(1)
湘湘的到来并没有给唐学谦带来想象中的麻烦,乔语晨用一句‘他伤你一次,会有人安慰你;他伤你无数次,不会再有人同情你’,彻底收服了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莽撞的心。
她跟在唐学谦身边,收起了对他的无理取闹,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工作上,总是随手拿着小笔记本,刷刷刷地写写写。不经意间总会有人取笑她土到渣的学习方法,她也不恼。唐学谦带着她,教会她各种她所不知道的技巧,为她开启充满魅力和杀戮的神奇世界。
她渐渐发现,如果不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他确实对她不错。他心思细密,有时仅仅是一个眼神,他就会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出她不好意思开口,他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她想的为她实现。
日子如流水过去,石湘湘总会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乔语晨在那个晚上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会对你好,对你笑,你哭的时候他会伸手擦掉你掉下的眼泪,他只是不会爱你。……对他,你不仅要敢爱,还要爱得起。”
湘湘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究竟要承受过多少他给的这种感觉,才能如此平和地说出来。她记得那个晚上乔语晨说话的时候,眼底有浓重的雾气,就像眼泪,全部被她隐藏起来,一眨眼,就能消散不见,骗过众人的眼。
某次空闲的时候,提到乔语晨,铭轩压低了声音,很是感慨地告诉她:“你以为唐学谦的太太那么好当啊?语晨受了多少委屈才让他动了心,学谦那个人,狠起来的样子你是不会明白的……”
于是,石湘湘连着好几天都细细咀嚼着这些话的含义,偶尔会用敬畏的眼神默默偷看她喜欢的那个男人,铭轩想了想,索性安排她见识了一次唐学谦开高层管理会议的样子。
于是,三个小时后——
湘湘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腿软得不行……
tot爸爸,那个男人我不要了,太可怕了……
**** **** ****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日子过得幸福得让人忘记了一切。
和乔语晨相爱是令人心动的,因为她对爱情的毫无保留;和她相处更是幸福的,她的个性决定了她的与世无争,她不会跟你吵,也根本吵不起来。
唐学谦偶尔会抱着她问: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对你动心,你会怎么办?
她淡淡地笑:离开你,还是这么过吧。
他疑惑地‘恩?’了一声。
乔语晨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不以为意:你不爱我的日子,我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她说她不会自欺欺人,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她不会再对人像对他那样好了。
于是唐学谦在那一刹那觉得把整个人生都欠给了她。
越和她在一起,他越离不开她。
她从不和他谈论他们之间的感情话题,她喜欢在别墅的视听室里看原版外文电影,他一开始并没太在意,自从他陪她看过一部之后,他才感觉到:她内心隐藏的深沉绝非表面的平静可以相提并论。
她看《安娜 卡列尼娜》,看到安娜流产那一幕,她发着烧,双颊烧得通红,分居多月的丈夫跑来看她,将手抚上她的面颊,她挣出他的手掌,抗拒地将面孔歪向一边,安娜说:我再也不怕你了,我就快死了。
乔语晨忽然指着屏幕轻道:“学谦,你看。有死亡撑腰的人,从来都是天下无敌。”
她看《飘》,那个乱世中的佳人最后一次在风中仰望十二座橡树庄园,然后转身离开,纤瘦的肩膀抬得很高,这个姿势比斯嘉丽说过的任何语言都让人刻骨铭心。
乔语晨把这个画面定格,一个人看了很久,久到忘记了身边还有丈夫在陪着,直到他忽然抱紧她,她才惊醒,对着屏幕说了一句评论:“有一种坚强,它的名字叫女人。”
那天晚上,他抱着她在别墅的视听室做 爱,耳边不停响着屏幕上传出的外文对白。他认识她太早一点,但爱她太晚一点,这中间的时间差诠释了什么是人生。她有足够的时间去习惯他不爱她的人生,他却没有机会同样去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于是当他渐渐开始真正了解她时,他不由自主开始心慌。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滋味,一步,一惊心。
**** **** ****
唐学谦永远记得灾难开始的那个晚上,有怎样令人心悸的浓重雾气。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大雾忽然弥漫,三米之外就看不清楚。
那是个周末,他没有去任何地方,和她在家过了一天。傍晚,她走进他的书房,拿走他手边的咖啡,换了杯纯净水,放下的时候忽然被他拉住了手,被他抱到了腿上,整个人背对着他。
他从背后埋在她颈间,什么也不说,只是两手仍然在电脑上不停操作着,她整个人被他圈死在怀里。乔语晨忽然在心里闷笑,她明白,他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她做,他只是寂寞了要她陪。
都说男人的心性里有一半是小孩心性,乔语晨本来不信,看唐学谦以前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冷静,而现在,她信了,因为这男人嗲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嗲……
她看向屏幕,唔,好复杂,好像是什么产品的配方与市场策略,她没话找话:“这是什么?”
他邪邪一笑:“唐远公司机密。”
“……”
她连忙把视线调开,看他公司机密,不好不好。
唐学谦就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不敢看啊?”
“厄?”她很诚实:“还是不看的好。”夫妻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是个有道德的知识分子……
“笨,”唐学谦就是忍不住去逗她,“给你看都不看,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商业间谍花多大的代价想要拿到我的这些东西。”
她不理他,看了看闹钟,四点了,“饿不饿?我去做饭。”
“我去吧,”他把视线抽离电脑,终于看向她,笑容调情:“想吃什么?任君选择,包括我在内……”
乔语晨囧,她的胃口没那么大……
两个人相拥着走向厨房,洗洗做做,切切炒炒,间或还被他强制接受接吻,一顿饭做得乔语晨又幸福又纠结:他们做一顿饭的时间,别人家孩子都生出来了,这个效率还真是……
吃晚餐的时候,唐学谦顺手打开客厅的液晶电视,《晚间新闻》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据本台刚得到的可靠消息,xx时xx分,在xx机场发生重大飞机停降事故,一架波音747飞机在降落xx机场时滑出跑道,飞机当场失火并发生小型爆炸,人员伤亡数目前尚未统计,事故原因初步断定为大雾天气,导致……”
乔语晨忍不住伤感起来,一时不说话了。
唐学谦连忙转台,换到放卡通片的幼儿频道。
她心思细腻,不知道又会想什么。唐学谦正想安慰她几句,却不料行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他接起电话,有点惊讶:“……爸爸?”
唐彧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很深沉:“学谦,马上来医院。”
唐学谦心里一惊:“妈妈身体不舒服?”
“不是,”电话那头显然不愿意多谈:“刚刚,有架飞机出了点事故。”
“……”唐学谦一时有点转不过弯:“然后呢?”
“你仲诚叔叔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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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手术室位于医院大楼第8层,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两扇紧闭的大门,墙上挂着电子指示器,“手术中”三个鲜红的字触目惊心。
福尔马林浓烈的味道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萧素素坐在白色的长椅上,身边搂着湘湘。唐家的男主人站在一边,表情严肃,没有一丝波动。一排黑色西装的人站在走廊另一头,他们是唐家的心腹下属,这会儿知道主人一家正遭受灾难,于是训练有素地退到一边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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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会没事的。”握了握湘湘的手,素素安慰她道,刚说完,自己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又要掉泪。
尘世诱惑,比不上生死一线间。
走廊尽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穿西装的男人们整齐划一的恭敬声音:“少爷。”
唐学谦几乎是飞车来的,下车的时候手竟有些颤抖,差点拔不出车钥匙。
他直奔主题:“石叔叔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清楚,”唐彧神色平静,只是声音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昨天晚上还跟我打电话,告诉我今晚的飞机,他要回台湾。”
唐学谦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回来?”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因为,他说……”唐彧看向他,一字一句告诉眼前的人:“他知道湘湘回来是为了你,他说他不能让湘湘打扰你,不能让她任性耍脾气,打扰你和语晨的婚姻,所以他决定回来把她带回去。”
“……”
唐学谦的喉咙涩涩的,发不出声音。
仲诚叔叔对他那么好,从小就对他好,手把手地教会他很多东西,自己犯错被父亲责罚时他会为他说话,还会偷偷安慰他。如今,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对他那么好。
“我们不是医生,现在做不了什么,”唐彧看向湘湘,用眼神示意了下:“对湘湘,你照顾一下她……”
“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明白自己的责任。
乔语晨安静地退到一边,靠在墙边静静地等着,和他们拉开一小段距离。
她明白,这种时候,她不适合在场。
手术的结果很通俗,医生点了点头致意表示‘我们尽力了’,然后说了结果: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清醒迹象。
世事的确莫测,呈现诸多面貌,一如变幻的白云苍穹。这样的事,我们通常给它一个名字叫做无常,有时也会叫它另一个名字:命运。
唐学谦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眼中已没有了慌张的闪烁。漆黑一片,镇定深沉。
走到湘湘面前,他单膝跪下,和她平视,声音平静:“以后,我会保护你。”
他一定会对她,尽一份兄长的责任。
纵然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非分之想,但如此坚定有力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仍然让这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动容。到底是曾经有过特殊感情的人,湘湘终于让眼泪决了堤,大颗大颗的眼泪全部掉落在他手背上,一句几不可闻的‘谢谢你’震慑到他心里。
唐彧想了想,忽然转身走到乔语晨身边,对她解释道:“语晨,我们唐家和石家的关系,你可能不太了解,希望你不要误会学谦。”
“我不会的,”乔语晨连忙站好,点头表态:“我懂的。”
唐彧拍了拍她的肩,眼里流露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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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学谦这个人有个特点,从不轻易给出承诺,一旦给了,就一定会履行,即使是不择手段。
而更不得不说的是,石湘湘——哦,不,确切的说是整个石氏企业,这个时候实在太需要唐学谦的承诺了。
曾经,石仲诚一直担任着唐彧的总裁特助,别小看了这个职务,‘总裁特助’,换个古老一点的词,就是‘心腹重臣’,上对董事会,下对管理层,几乎都需要他,唐远的机密、要闻、甚至是黑幕交易,他基本都清楚。可见能长期担任这个职务的人,必定是唐家极端信任的人。
石仲诚的确值得信任,唐家对他以心相待,他也还之以真心。常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有了一定的人脉基础,以他的才能一直待在唐远屈居下位是委屈他了,唐彧也不好意思强行留着他,想让他自己独立门户。他只是笑笑,他没有唐家人那样的野心,娶了妻子,生了女儿,生活其乐无忧,这样就满足了。
直到几年前妻子因病过世,为了不触景伤情,他才带了女儿离开伤心地去了德国,从此自立门户。
和唐远财团比起来,石氏的规模不能不说小得多,坐落在德国西部,业务不大,规模很小,但有个特色:业务方面很精细。
它的老板没有野心,注定了这家企业往精密细致的方向发展。石氏企业虽是上市公司,但和唐远万万不可相提并论,在当地也算不上能够影响市场的龙头企业,但口碑相当不错,和各方利益者关系很好,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换一个有野心的老板,稍微花一点功夫,前景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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