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恰到好处
司怀眼睛一亮,在家就代表对方没什么事。
听他不说话,陆修之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想你了!”
“我现在就回来。”
说完,司怀挂掉电话,拎起书包往外走。
董大山愣了下,连忙问:“你去哪儿啊?马上就上课了。”
“杨老师要点名的。”
“帮我请个假。”
“不是,我怎么说啊?”
“婚假。”
“……”
陆家
几个工人正往院子里搬石头,三四块半人高的石头,还有一部分小碎石。
每个石头都做了标记,工人们照着图纸摆放。
陆修之站在鹅卵石道上,对其中一名工人说:“往右一厘米。”
司怀一进门,便感受到比之前更强烈的生机,光是呼吸都有一种惬意。
陆修之瞥了眼他,继续对工人说:“多了,往左一厘米。”
“往后两厘米。”
见陆修之在忙,司怀没有过去打扰,擦了擦额上的汗,先上楼冲凉。
洗头洗澡,他还特地抹了啫喱水,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打扮好了,司怀兴冲冲地走出洗手间。
祖师爷的牌位晃了晃,“咔哒”一声倒在桌上。
司怀走过去,扶起牌位。
下一秒,牌位又晃了晃,原模原样地倒下。
司怀盯着它看了会儿,若有所思地说:“这是被我帅晕了吗?”
一阵寒风透过窗缝,吹到他脸上,似乎是在让他清醒一点。
司怀垂下眸子,看了眼窗外。
牌位倒的方向,正是楼下的石阵。
他思索片刻,抱着牌位去院子。
工人们已经走了,陆修之提着个小水壶,慢条斯理地给几颗石头浇着水。
司怀仔细地扫视一圈,径直走向石阵旁边半人高的小木屋。
小木屋像是小时候简笔画的房子,尖顶,有门有窗,遮风挡雨,空间还很大,可以装下几百块牌位。
最重要的一点,小木屋似乎是阵眼,充斥着勃勃的生机。
司怀弯腰,把祖师爷的牌位放进去。
“反正最近也没啥香火,那香炉我晚点拿来。”
他直起身子,只见陆修之低垂着眼睫,目光落在祖师爷的牌位上。
司怀眨了眨眼,问道:“这个小木屋你不用了吧?”
陆修之摇头。
司怀连忙说:“那就让祖师爷待着吧。”
“忘记介绍了,这是道天观的祖师爷,道天天尊。”
陆修之抿了抿唇,他博览佛、道两教的书,基督教也略有涉猎。
从未听说过有道天天尊这号人物。
“严格来说,祖师爷也算是我师父。”
“我是个天才,所以我师兄,也就是道天观第一任观主,觉得他配不上师父这个称号,就代师收徒了。”
陆修之掀起眼皮,看向司怀。
他细碎的刘海撩了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窝有点深,衬得他眉眼愈发好看。
大概是因为在说儿时的事情,脸上带了丝天真的笑容。
“在我小时候,好像是十岁吧……”
陆修之微微皱眉,十岁的时候被骗进道天观?
“你师兄说过道天天尊的来历吗?”
司怀点头:“当然说过,道天,就是天道。”
“咱们这个祖师爷就是天道!”
陆修之:“……”
小朋友太容易骗了……
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第16节
司怀继续说:“师兄说过,世界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所谓天道,就是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
“也就是说祖师爷就是最diao的!四舍五入,咱们道天观也是最diao的!”
“……”
陆修之缓缓抬手,轻轻叩了下小木屋:“这是狗窝。”
司怀愣了愣,看了眼祖师爷。
牌位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下。
都喜欢到赖地不起了……
司怀慢吞吞地替祖师爷说话:“众生平等,祖师爷喜欢就好。”
陆修之:“……”
你开心就好。
他转身进屋,穿过石阵,地上的水壶晃悠几下,准确地倒在他鞋面上,还带起些许小泥点。
“陆先生。”
司怀追上去问:“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吗?”
陆修之:“没有。”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咱们不过节吗?”
陆修之脚步一顿。
司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带你去捉鬼吧。”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陆修之偏头,对上他小兽似的明亮眸子。
“陆先生,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陆修之点了点头:
“好。”
陆修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司怀便回了趟司家,翻箱倒柜找出一小袋朱砂,开始画符。
到商阳大学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周五晚上,又是情人节,宿舍楼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人,并不喧闹。
司怀轻车熟路地走到401,敲了敲门。
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卷毛男生开的门,他面色苍白,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
目光在司怀和陆修之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他朝着陆修之伸出手:“您就是司观主吧?”
司怀抬手,和他握了握:“我是。”
“你是商阳第一帅吗?”
“对,我就是商阳第一帅。”
路过的人惊异地看着两人,是在玩什么剧本杀吗?
卷毛男生羞涩地低下头:“道长叫我闵冬杰就行了。”
司怀应了一声。
闵冬杰又看了看他的脸,夸道:“您真是驻颜有术,完全看不出年纪。”
陆修之:“……”
“我才19。”
司怀面不改色:“叫年少有为。”
闵冬杰沉默了,他压根儿没想到一观之主居然比他还小一岁。
“对对对,年少有为。”
“两位道长快进来。”
寝室里,闵冬杰的三个室友排排坐着,齐齐向他们打招呼。
上次和司怀说过话的寸头男生多看了他两眼:“道长,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啊?”
为了道天观的名声,司怀没有说自己就是那个送货小哥,而是说:“我也是商阳大学的,就住你们楼上。”
寸头男生恍然:“那可能是见过面。”
闵冬杰顿了顿,年少有为当观主这件事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司怀还是同学……
难怪知道东西丢了的事情。
闵冬杰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可这会儿人家都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拉开空椅子,递给矿泉水和水果:“坐下说吧。”
闵冬杰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事情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咱们寝室一起看了部《笔仙》的恐怖片,就想着玩玩,上网搜了教程,照着做了。”
“我是个传统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问问题的时候,不知道问啥,手边又正好有《经济学》的作业,就问了作业怎么写……”
想到那一幕场景,闵冬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写不出来,然后生气了?”
闵冬杰摇摇头:“不,他写出来了!而且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
司怀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你真会开玩笑。”闵冬杰勉强挤出笑容。
当时黑笔悬在空中,《经济学》的课本像电影里那样疯狂翻页。
他们几个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屁滚尿流,连结束仪式都没做,直接跑了。
“我们不敢回寝室,在酒店住了两天才敢回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就发现寝室所有吃的都没了。”
“后来几天,我们写的作业,只要和经济学有关的,全都会变成一片空白。”
“我还听说咱们这栋宿舍楼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发生各种东西凭空消失的事情。”
司怀啃着苹果,想起白天瘦猴的作业也被抹掉。
是同一个鬼吗?
“我刷朋友圈看到了向学长的推荐,就下单了一枚平安符试试。”
闵冬杰咳嗽两声,脸色更差了:“结果第二天醒来,桌上的感冒药、止泻药退烧药全都被吃完了!”
“干干净净,一颗都不留。”
说着说着,他长长抽泣一声,哽咽着说:“这、这是想病死我啊!”
陆修之:“……”
抹了把眼泪,闵冬杰看向两人:“你们能搞定这个笔仙吗?”
司怀应道:“当然没问题。”
闵冬杰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长,你们能算出这个笔仙是什么鬼吗?”
怕对方看出自己的怀疑,他补充道:“我死也想死个明白。”
司怀哪知道,他凑到陆修之耳边,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笔仙还分类吗?”
陆修之沉默片刻:“笔仙是古老巫术之一‘扶乩’的简化版,是招魂术之一。”
招魂,能招到附近的冤魂厉鬼,也能招到普通的孤魂野鬼。
“你们招到的应该是科场鬼。”
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写满了迷茫困惑。
陆修之抿唇:“科场鬼,因学业、考试之类的原因而死,被困在书房、学校等地,是地缚灵的一种。”
寸头男生忍不住问:“他执念在学业上,为什么要偷吃那么多学生的东西啊?”
陆修之:“科场鬼不吃人类食物。”
司怀小声问:“会不会是个饿急了的科场鬼啊?”
陆修之看了他一眼:“鬼一般不会食用人类食物,人类才是他们的食物。”
司怀懂了,但有些纳闷。
他这么大个香饽饽,居然没有鬼馋?
闵冬杰稍稍安下心,听起来还是有点专业的。
“那、那那些吃的……”
陆修之轻飘飘说了一句话,重重地砸在他们心上:
“还有别的厉鬼。”
第10章 科场鬼(中)
“还有别的厉鬼。”
闵冬杰脸色更白了,室友们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几人胳膊搀着胳膊,抱团取暖。
“这个科、科场鬼还带家属的吗?”
没人性!
没鬼性!
陆修之:“……你们几人因为招魂最近运势低迷,巧合罢了。”
司怀叹了口气,一个鬼就一个鬼吧,总比没有好。
闵冬杰几人低声讨论起第二只鬼的事情。
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第17节
原本是觉得最近宿舍楼的灵异事件源于他们招笔仙,理应他们来解决,这才找上道天观。
现在又多了一只鬼,几人都不差钱,讨论着与其以后担惊受怕,不如现在一次性解决了。
片刻后,闵冬杰代表发言,问道:“那可以顺便把两只鬼都抓了吗”
“钱就按市场价来。”
本来加急就双倍,这下两只鬼不得四倍了。
司怀立马点头:“当然没问题。”
闵冬杰呼出一口气,问道:“需要准备什么吗?”
“蜡烛?米?法坛?”
陆修之偏头看向司怀。
招魂的方法有很多,各个教派道观之间有些许差别。
他还挺想看看道天观是怎么招魂的。
司怀想了会儿,摇摇头:“不用。”
“我这里有引魂符。”
陆修之垂下眸子,看见他书包里厚厚一叠引魂符,想起前不久陈管家辛劳的一整夜。
“你把这些符贴墙上。”
司怀从包里掏出四张引魂符,他还惦记着上次在陆家没招到鬼。
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引魂符引到的鬼是怎么出现的。
闵冬杰低头,看着掌心有些褶皱的符:“要不要念咒什么的?”
司怀:“不用。”
“要透明胶或者双面胶吗?”
司怀:“……你按墙上就贴上了。”
“这么神奇?”
闵冬杰小声嘟囔一句,将信将疑地拿起其中一张符,抬手靠近墙面。
距墙面几厘米的时候,有股轻轻的吸引力拉扯着符纸,像两块吸铁石碰上了,哒的一下,符纸牢牢地黏在了墙上。
闵冬杰睁大眼睛:“卧槽。”
他又贴了一张引魂符,兴冲冲地招呼室友们:“你谁要试试?真的好神奇,一下子就贴上了。”
陆修之:“……”
几名男大学生像小孩似的,忘记了之前的害怕,聚到墙角玩贴符。
司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小时候第一次画符,贴了整整一面墙。”
男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你玩过吗?”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没有。”
司怀想想也是,佛教不用符箓。
他好奇地问:“你小时候一定敲坏过很多木鱼吧?”
陆修之:“……”
四面墙都贴上了引魂符,室内温度陡然下降,一阵阵的阴冷往身体里钻。
男大学生们冷静下来,挪了挪椅子,下意识靠近室内的热源——司怀。
“咱们要等多久?”
司怀随口道:“看他近不近了。”
几人齐齐点头,坐着干等了会儿,忍不住开始玩手机。
没过多久,寸头男生惊呼:“卧槽,我看见论坛上有人说他写的作业没了。”
“也是杨老师的经济学。”
闵冬杰捧着保温杯,压低声音说:“这个科场鬼,该不会和杨老师有关吧?”
“帮他鞭策我们好好学习?”
“这他妈也太狠了。”
陆修之:“……”
司怀听得心动,连忙凑过去问:“哪个杨老师?”
闵冬杰打开相册,找出上课时候拍的照片。
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条纹polo杉,嘴角往下压,神色严肃。
司怀愣了下:“我们一个老师。”
“这么巧。”
司怀低头沉思,喃喃道:“不好好学习就能见鬼么……”
为什么没有他的份?
是他翘的课还不够多吗?
听见他低喃的陆修之:“……”
忽地,门缝飘进来一阵阴气,伴随着一道年轻的男声:
“这帮臭小子作业又写不出来了?”
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年轻男鬼穿过门,飘进寝室,骂骂咧咧地说:
“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游戏,上课么不听,你们对得起爸妈,对得起老师们么……”
他径直飘到一张空桌前,翻开经济学的书,气得脑袋180度往后转,瞪向寸头男生:
“王鑫鑫!这么简单的供需分析题你都能写错?!连坐标都不会画!”
男鬼越说越气,睁大眼睛,瞪得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滴溜溜地滚到司怀脚边。
他连忙过去捡起眼珠子,一边骂着一边把眼珠子塞进空洞洞的眼眶里。
这个男鬼和之前的无眼五奇鬼不同,浑身上下干净整洁,看起来是个爱卫生的鬼。
司怀多看了两眼他的眼眶,问道:“你不擦擦吗?”
男鬼下意识地擦了擦,猛地抬头:“你、你看得见我?”
司怀点点头:“我们是道士。”
男鬼一怔,看了眼陆修之,又看了看一旁排排坐的四人。
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见他转身就跑,司怀懒洋洋地伸了伸腿,挡住他的去路。
碰到司怀的凉拖,男鬼动作一僵,一动都不敢动。
对方身上的阳气烧得他小腿隐隐作痛,如果真撞上去了……
那么今天就是他第二个忌日。
男鬼哀怨地看向401四人,语气凄楚悲凉:“我帮你们几个写作业改作业,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司怀手都没动,就把这男鬼镇住了。
刚才被骂的寸头男生鼓起勇气开口:“你哪里帮我们改作业了!你明明是在吓唬我们!”
“把我们辛辛苦苦写的作业弄没了。”
男鬼立马说:“你辛辛苦苦写的那些全是错的。”
“要是被杨老师看见了,你会被骂的更惨。”
王鑫鑫不信:“不可能!我抄的是咱们班学委的作业。”
男鬼冷笑一声:“看来学委上课也没听。”
司怀眨眨眼,好奇地问:“你写作业这么厉害吗?”
男鬼正了正眼珠子,抬头挺胸道:“当然,我可是杨老师得意门生,是他的研究生之一。”
“本科的作业眼睛飘飘就知道答案了。”
闻言,401几人愣了愣。
这个鬼居然是他们学长?
闵冬杰仔细地打量男鬼,突然啊了一声:“你、你是不是杨老师的学生,叫姚、姚什么的。”
“姚前。”
男鬼扭头看他:“你认识我?”
闵冬杰点了点头:“我跟着杨老师在做一个课题,吃饭的时候他说起过你,说你是他见过最勤奋好学的学生,可惜命不太好。”
姚前身形晃了晃,抽泣一声,眼珠子顺着眼泪流了下来。
他是个孤儿,被杨老师资助上学,埋头苦读考入商阳大学,成为恩人的研究生,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全身心扑在学习、课题上。
结果因为睡眠不足,视力受损看不清路。
在下雨天的时候一脚踩空,跌进了校内河里,被淹死了。
姚前幽幽地哭诉:“那天的雨很大,比依萍找他爸要钱那天还要大……”
“道长!”
他看着司怀,情真意切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上网搜索我的论文、事迹、百度百科……”
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第18节
“我真的是一个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团结友爱文明友善的新时代好鬼啊!”
司怀扫了眼他身上的阴气。
鬼的好坏比人类的好坏更一目了然。
魂魄是有颜色的。
从白到黑,由善至恶。
颜色越深,做的坏事、害过的人越多。
这个姚前身上是淡淡的灰白色,没有害过人,但肯定搞过一些小破坏、恶作剧。
闵冬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找鬼病死我?!”
姚前一脸迷茫:“什么病死你?”
闵冬杰:“不是你派的小弟来宿舍楼偷零食、吃我药的吗?”
姚前连忙辩解:“我不是我没有。”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鬼,今年才勉强能摸到书笔,哪来的可以吃人类食物的小弟。”
“我给人家当小弟还差不多。”
闵冬杰等人面面相觑,严格来说,姚前是没有害过他们,只是自以为是的为他们好,偷零食偷药的鬼也和他无关。
还是同学院的学长……
“那、那怎么办?”
司怀反问:“你想怎么办?”
闵冬杰:“额……你们一般的正常流程,遇到不坏的鬼怎么处理啊?”
司怀思索片刻,没有经验。
他眨了眨眼,扭头看陆修之,
陆修之:“……超度。”
司怀恍然:“对。”
还可以超度,交给地府处理。
听见超度这两个字,姚前脸色大变,比知道司怀是道士的时候还要惊恐。
“不行!!!”
他看了眼司怀,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着眼睛冲过去。
司怀连忙侧身,但姚前跑得太快,还是擦到了肩膀。
姚前惨叫一声,灼热的阳气像刀似的刮开了他的胳膊。
他佝偻着身体忽上忽下地逃出寝室。
钱跑了!
司怀瞬间起身,追了出去。
魂体受伤和身体受伤不同,魂魄的伤极难自愈,姚前法力低微,更没有自愈能力。
肩膀被灼烧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他疼得眼珠子都歪了了,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冲到了六楼的天台。
看不清路,他一个劲儿地往前跑,直冲向天台护栏。
司怀看了眼外面人声鼎沸的小吃街,停下脚步,懒洋洋地坐到一旁的石墩上。
姚前跑出护栏的瞬间,整个鬼僵硬地凝固在空中,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拦住了他的去路。
司怀慢悠悠地说:“你跑错方向了。”
“外面不是学校的地盘。”
身为地缚灵,姚前离不开学校。
姚前推推眼珠子,视线清晰起来。
他转身,慢慢地说:“道长,你知道吗?”
“掉进河里的时候,我一直想,如果再给我一天时间我就能写完论文了,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就写完报告了,少吃一顿饭我就能看完文献了,前两天没有去看电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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