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请多指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雪呀
亦暖闻言一愣,迟疑点头。
萧奕寒视线一下子变得凌厉,盯住说话的人。
亦暖拉了拉他。
其他人也看向说话的人。
那个人被众人看得压力山大,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沫,说,“嫂子下次坐车可不能再带尖锐物品,上次是正当防卫,还好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要是真伤到人可就不好了。”
他没说具体的,在座的大多数人听得云里雾里。
恐怕只亦暖心知肚明对方说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她坐公交车遇上猥琐男,她直接用头上戴着的发簪划伤那个人,因此进了警局,她当时是先拍下证据才动的手,那个人伤的也不重,所以没被怎么样。
落了坐,萧奕寒没说话,脸上很平静,柔和轮廓线变得硬朗,锋利,嘴紧紧紧抿起。
亦暖知道,他生气了。
她凑在他耳边小声把上次的事解释了一遍,萧奕寒神情没缓和,不轻不重在她手上掐了一下,一副不赞同她做法的样子。
饭菜很快上了桌,没有酒水的应酬,大家实实在在吃饭聊天。
饭吃了一半,言琴有事先行离开。
她离开大家谈话更没了拘束,不知谁提起办案遇到的趣事,众人纷纷说开,开始说一些无关痛痒又能让人开怀大笑的案件。
亦暖安安静静吃着,时不时朝说话的人微笑,表示她一直在听。
“说起来前段时间那个案子还是得归功咱们萧队长。”一个年纪和萧奕寒相差不多的男人站起,朝他们这边走来。
“今天不能喝酒,我以茶代水,感谢萧队长给予我们缉毒大队帮助,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把那帮狗日的毒贩缉拿归案。”
在座的众人纷纷起身,抬起茶水敬萧奕寒。
“叮当”有茶杯摔倒在桌上,发出不协调的声响。
第46章 亦暖脸在白炽灯照射下苍……
亦暖脸在白炽灯照射下苍白得厉害, 她嘴角扯出极轻,极僵硬的笑,“手滑了, 不好意思啊。”
大家没太在意。
一抹温热覆盖在手上, 她受惊般往回缩,目光惶恐看向手的主人。
手的主人没看她, 他一只手端着茶杯,平静喝着茶水,一只手却是不容抗拒拉住她冷得如同冰块的手。
亦暖张了张嘴,半天, 又闭上。
她掩饰似的垂下了头,端起茶杯。
温热的茶进了嘴里变苦,苦涩从口腔里一路沿着咽喉进到胃里,苦得她发颤。
不知是谁说了句“我这辈子最讨厌毒贩子, 瘾君子……”
像是专对她说的。
她的手猛地发颤, 未喝完的茶几滴茶落在衣裳上,仿佛变成高温火花, 隔着衣服直直烫在她身上。
她忙放下茶杯去拿筷子。
筷子在和手作对,手怎么也提不起筷子;眼睛和她作对, 眼前的一切变成重影,怎么也看不清。
瘾君子的女儿……
诅咒一样的言语时刻缠着她,无论她怎么用力也甩不掉。
她快要分不清眼前的世界。
她听到呯呯嘭嘭的敲门声, 看到一个鬼魅一样的身影朝她走近, 他高高举起的手仿佛下一刻就要凶狠扇下来!
脉搏在剧烈跳动,眼前是一道道眩晕的重影,身体本能的蜷缩,牙齿不停打颤, 嘴里泛起温热酸水。她马上闭上眼,心里祈祷“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暖暖。”
苏亦暖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她闭着眼睛,睫毛因为恐惧而颤动,手快要把凳子抓烂。
萧奕寒温热的手覆在她寒冰一样的手上,她的手快速翻过,一把抓住他,指甲抓进他肉里。
“暖暖。”
她颤抖着,小心翼翼睁开眼,眼前迷雾散去,面前是男人能驱散黑暗的坚毅脸庞,
“奕寒。”
她低低叫他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像在求救。
萧先生请多指教 第54节
奕寒握紧她,任由她尖锐指甲刺进肉里,他脸上安抚的笑,温声说,“回家了。”
亦暖腿软的使不上一点力,好不容易起身,身子刚离开凳子又重重往下跌。
萧奕寒一把抱住,她大半个身子依偎进他怀里。
在外人看来两人是在秀恩爱,现实是,苏亦暖使不上一点力,她身体里的骨头被人抽去只剩冰冷软弱的皮肉。
出了包厢,萧奕寒不知从哪找来外套围在她腰上,将人拦腰抱起。
亦暖身体彻底没了力气,像是从骨头上剃下来的肉,瘫软在他怀里。
她脑袋埋在他胸口,手紧紧抓住他上衣,抓进肉里。没安全感极了。
萧奕寒把人抱的很稳,一步一步坚定往前走。
他眼前浮现邮箱里的内容,心口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割着,每割一刀掉一块肉,出一层血。
十年前小姑娘缩在他怀里悲恸大哭,十年后那怕受了天大委屈小姑娘也只是缩在他怀里,默默承受。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段姨和年纪小的小北稍有不顺心便会流眼泪,部队上女兵也会因训练累而流泪。
眼泪不过是常人的发泄口,说不得讨厌,也不会喜欢。
认识小姑娘后萧奕寒对女孩子又有了新的了解,她们也有可能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坚硬且冰冷,眼泪似是不存在于她身上。
偏偏地,他对这个钢筋混凝土做的小姑娘束手无策。
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希望看到一个人哭。哭一下吧,流一点眼泪也好。
不管受多少委屈都默默承受的模样让他痛心,又无力。
无力……多少年没有这种感受了?从大仇得报后没什么能让他无力。
也不对,认识小姑娘后无力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抱着她一路向前,走过灯火阑珊的街道,走过黑灯瞎火的长巷,走过嘈杂喧嚣的闹市……抵达温暖家里。
萧奕寒把人放床上,她的手没有一点松懈,反而抓得更紧,空洞的大眼睛紧盯住他,像是害怕他离去。
“暖暖乖,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她像个呆笨的孩子,迟钝放开手里紧抓着的衣服,麻木的眼睛里盛满绝望。
萧奕寒心口一窒,俯下身子主动握住她无力垂下去的手。
身子被人用力往下拉,他配合的故意跌倒,手臂用了大半力气支撑身体,不重不轻覆在她身上。
亦暖箍住他脖子,牙齿狠狠咬在他脖子上,不留一点情面。
钝痛从脖子上蔓延开来,这种发狠的咬法简直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萧奕寒愣是没哼一声,没动一下。他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轻柔抚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极尽温柔。
有温热的血流进嘴里,亦暖失去理智的大脑逐渐归于平静,嘴里是一股铁锈味,牙齿松开,他脖子上一排牙印沁出血,碍眼得厉害。
她愣愣看着,木讷说“对不起”萧奕寒温柔擦去她嘴角的血,笑着回“没关系”。
亦暖心里酸楚得厉害,眼睛干得厉害,喃喃问:“为什么?”
萧奕寒亲了亲她嘴角,“不为什么。”
亦暖抓紧他,双眼惶恐,紧紧盯住他,用近乎卑微到骨子里的声音祈求,“求你……别对我好……求你……”
温热的吻堵住她的唇,辗转厮磨,温柔克制安抚她的不安,她的脆弱。
她的身体还在不安的颤抖着,萧奕寒加重了力道,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情,让苏亦暖没办法忽视他的存在,他仿佛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永远不会离开。
火热唇舌在她嘴里攻城掠地,显露出在她面前从未有过的霸道,他在占有着她的一切,好的不好的。
亦暖萦绕不去的恐惧在他的热情下化做烟灰,无声无息飞走,身体上的重量让她分不出多的情绪去考虑别的。
常年握枪的手移到她脖子上,旗袍盘扣从领口到大腿被熟练解开,布满老茧的大掌控制着从上往下将她衣服剥落,旗袍一点点推至腰间,雪白的肌肤接触着冷空气,细密疙瘩冒出了头,贴着身体还有一层深蓝色丝绸吊带裙。
他细密的吻隔着丝滑布料一路朝下。
火热在身体上蔓延,亦暖扭曲着身子极力反抗无法纾解的欲.望,吊带滑落,被蹭着滑至胸口。
吻在小腹处打着转,亦暖慌了神,手紧拽着床垫不敢放松。
她的身体在他手下发颤,唇齿间忍不住发出痛苦闷哼。
奕寒火热的身子停止动作,他克制住快速从她身上撤下,将压在下面的被子拉起盖在她身上。
粗糙的手指描绘她颤抖的眉目,温热的喘息喷洒在她耳畔。
她忍受不住心慌闭上了眼,睫毛在高频率颤动。
低沉沙哑的嗓子压抑着急需释放的欲.望在她耳边安抚:“暖暖,没事,我们慢慢来。”
慢慢来,这是他第几次在她耳边说这样的话……
亦暖记得以前和玲姐聊天时玲姐说,“现在这年代物欲横流,看你好看就撩,撩上就想睡,你这种慢热的性格注定孤独终老,如果有人愿意和你慢慢来,要么是性冷淡,要么是真爱。但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九是前者。”
他身体下火热还抵在她腰间,亦暖却分不清碰上哪一种。
她认真接触的男人只有两个,第一个是谢君旭,第一次见面撩她,第二次见面想睡她。
第二个是他,他说慢慢来。
慢慢来,什么叫慢。
他们这已经够慢,结婚三个月,他对她做过最出格的事仅此一件。
她问他:“萧奕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奕寒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认真说:“你值得。”
“我不值得。”她激动反驳,颤抖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惶恐。
她还不起,还不起他给的好,同样的她也要不起,她怕有一天醒来一切美好不过是一场梦。
萧奕寒抚摸她惶恐的眉眼,坚定道,“没有人比你更值得。”
温柔地吻落在额上。
有人说亲吻额头代表疼惜,他常常亲她额头。
亦暖心塌了一块,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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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伤口亦暖才知道她咬的有多深,有多重,差一点她便咬下了一块肉。
“为什么不躲。”
“不需要。”
亦暖收了声,轻手轻脚给他上药,她不知道她的眼里出现了内疚,不知所措。
上完药她小声叮嘱,“记得洗澡要注意,不要沾了水。”
“好。”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安静得有些异样。
萧奕寒短袖早不知脱丢在哪,上身只穿件背心,在新的伤口下方肩膀上有一排小小的长条印子。
“这是什么?”亦暖指着印子问。
萧奕寒心跳慢了一拍,面上若无其事回答:“不记得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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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离别。
这一次和前两次有很大不同。
亦暖给他理着衣服,温柔叮嘱:“要注意安全。”
“好。”
亦暖说:“我们暑假去g市,之后我带你回b市见我家人好不好?”
萧奕寒温热的唇落在她额头上。
“好。”
亦暖刚走,萧奕寒换了方向,坐上去g市的飞机。
他请了一周的假,这次他要去g市弄明白亦暖后背的烫伤,亲自去了解苏亦暖21年来的点点滴滴。
第47章 我没有父亲,没人把我交……
军人, 31岁,十年前毕业于国防大,肩上有类似牙印的痕迹。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不可能是的, 不可能的……
苏亦暖脑袋搅成一团,一会儿胀痛, 一会儿晕沉。
人对想相信的事会找无数借口说服自己,那怕这事与真相没有丝毫干系;同样的,对不想相信的事,哪怕铁证如山, 照样能找理由欺骗自己;
她希望萧奕寒是那个人,又害怕萧奕寒是那个人。
矛盾的心理让她不敢把摆在眼前的种种迹象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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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里定制旗袍的寥寥几人,她的第一件成果挂在显眼位置,无人问津。
也不能说无人问津, 问的人很多, 只是在听说是学徒做的后,大家没了兴致。
静觅工作室在旗袍市场属中高端定制, 来这里定制的非富即贵,大家多是冲着玲姐和工作室几位老师傅来的, 对她这种小菜鸟自是没什么兴趣。
“第一件成品能这样已经很不错,值得夸奖。”玲姐边整理旗袍边安慰。
“嗯,我会继续努力的, 争取不丢你的脸。”亦暖心里的失落一点没表现出来, 笑得温顺。
“你马上大四了,有没有想过毕业做什么?”
“找份挣钱的工作。”
玲姐停下,转身,“不想做旗袍了?”
萧先生请多指教 第55节
亦暖笑笑, 半真半假回答:“想啊,可旗袍不赚钱,只能当爱好。”
玲姐好笑,瞪她:“掉钱眼里了。”
亦暖一本正经点头,“大概是的,钱太重要了,没它呼吸都困难。”
玲姐没说话她,认同她的说法。
本欲让她好好静下心做旗袍,可看她这样,怕是不愿意。人各有志,她从不掺和别人的选择。
谈话停下,亦暖又走了神,手里拿着的秀针这里一针那里一针,没有规律。
玲姐敲桌子,很不满:“你这是做什么,想着钱没动力了?”
亦暖连忙回了神,回针。
“怎么了?”
她笑着摇头。
“有事呢给我说,我没本事可我家里有。”
亦暖被她逗笑了,有了些许诉说的冲动,她理不清自己的想法,急需别人给予一点意见。
“玲姐,你相信缘份吗?”
玲姐略微思索,“遇上了信,遇不上不信。怎么,你遇上了?”
或许吧,亦暖只觉得心情很沉重。
“我十年前遇上一个人,他救了我,十年后如果我又遇上”亦暖说不下去了,心里一阵沉重,仿佛被人扼住喉咙。
如果萧奕寒是那个人,好像理所当然,如果不是,也能接受。
只是……她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
瘾君子的女儿?还是十年前被拐卖的孩子?
可,如果知道她是十年前被他救下的人,他一旦去查,她的身世一定会曝光!
不!不能!
她马上遏制住想法。
沉重的枷锁囚禁着她,她动弹不得。
她六神无主,低声自言自语:“我希望他不是。”
可苏亦暖,找了十年,你真的愿意这样不明不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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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宜婚嫁。
g市凌晨下了小雨,今早雨过天晴,一碧万顷。
昨天下午亦暖和萧奕寒开车来了g市,没去赵家。中午两人去了婚礼现场。
他们坐在左边角落里,同桌的人热情询问:“你们是女方朋友?”
亦暖笑笑,没说话。
来的都是赵家和男方家的亲戚,她不是亲戚,不是朋友,是个外人。
就像很多年前有人问赵家人她是谁,赵家人回答“领养的孩子”。
只是个连名字也不配被提起地领养的孩子。
主持人在上面主持,音响里响起婚礼进行曲,新郎站在红地毯尽头,他前方门打开,穿着洁白婚纱的赵胜男挽着赵正义进场。
她和他脸上都带着笑,笑得碍眼。
亦暖环视四周,很快在前方第一排,最明显的地方看到穿着旗袍的马梅,她身边围坐着几个人,都是赵家亲戚,亦暖上次见过。
马梅手里拿着块手帕揩眼泪,神情悲伤,倒仿佛是她亲女儿出嫁。
不,如果是她亲女儿出嫁,她不会是这样,她会很开心,毕竟送走了一个拖油瓶,一个定时.炸弹。
亦暖嘴角的笑加深,讥讽看了她最后一眼,视线转回到赵胜男身上。
赵正义把她交给新郎,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讲话,“今天,我把我女儿交给你,她从小优秀聪慧,做事认真,为人善良,待人亲和……未来,我不强求你能像我一样对她掏心掏肺,但希望你能一直爱护她,包容她,那怕她做了错事也希望你能认真同她讲,她能听得进去,请你不要吼她,更不要动手……你如果做不到,请告诉我,我接她回家。”
赵正义声音里带着哽咽,眼泪随着话掉落。
亦暖看不下去,她闭上了眼,现场热闹离她而去,她置身寒冷中,有人在她耳边讲话,很远,又很近,他说,“小暖,叔叔也是为你好,你想想,叔叔领养了你对你好不好?送你上学,供你吃穿,你囡囡有的你都有,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害了叔叔。”
亦暖身体轻轻发颤,手背覆盖上暖意,她反手紧紧抓住。半晌,她睁开了眼,望向萧奕寒深邃却也柔和的眉眼,浅笑着说:“我们不办婚礼了吧,我没有父亲,没人把我交到你手里。”
萧奕寒眸色变深,温和同她对视,他轻轻把她手心摊开,十指交叉牢牢扣住。
不需要多的话来解释,他懂她的话里的意思,她懂他的坚定。
“让你早点出门你偏要磨磨蹭蹭,现在来晚了吧。”
“你不会开车开快点,什么都怨我,你就没有一点错?”
来了对晚到互相埋怨的情侣。
亦暖坐正,却没看舞台上的一家人,她的手心是温暖的,心里平和,尽职扮演好旁观者的角色。
来晚的两人走到他们这桌,询问得知空位没人后两人坐下,女人正好坐在亦暖右手边空位上。
“你是,苏亦暖?”女人不确定询问,视线紧盯着苏亦暖,似是要看出朵花来。
她男朋友拐她:“你小声点,这不是在家里。”
“知道了。”
亦暖扭头和她对视,眼睛黑沉沉,没有一点光亮,“好巧。”
这个女人叫许知意,是亦暖初中同学,亦暖对初中那帮同学可谓是“印象深刻”,这些年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念着他们。
许知意笑得开心,自来熟的准备拉住亦暖,被萧奕寒不动声色挡开。
“这位是?”
她视线对着萧奕寒。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男人味的男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亦暖扭头看萧奕寒,他嘴唇抿起,面无表情。她礼貌同许知意介绍:“我老公。”
“你结婚了!”
“嗯。”亦暖含笑点头,对萧奕寒介绍:“奕寒,这是我初中同学,许知意,这位是?”
亦暖腼腆询问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许知意笑着说:“我男朋友,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我未来老公。”
萧奕寒对两人微微颔首,冷冷淡淡。
亦暖解释:“他性子比较内敛,你们不要介意。”
许知意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你们俩还挺般配的。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话也不多,长得一直是乖乖巧巧的,几年没见愈发好看了,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怎么会认不出来呢,坐在你面前的可是差点被你们毁了的人。
亦暖笑得愈发温柔。
“你老公是当兵的吗?”
“你怎么知道?”亦暖故作惊讶。
她凑近亦暖耳边,好似两人认识了很久似的,亲切咬耳朵:“除了军人很少看到这么man的男人,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啊。”
亦暖耳朵红了红,回头和萧奕寒对视很快收回视线。
之后两人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你知道吗,老班最近高升了。”
亦暖身体一凛,疑惑望她:“高升?”
“对啊!”许知意点头,“前几天听人说她去市里开会,教育局点名表扬,回来学校这边立马荣升她为教务主任……我至今还记得七年前她逼着我们说的话,做的事,没想到啊,她这种人也能做教务主任……”
许知意唏嘘不已,七年前班主任让全班人撒谎,将一个受害者被冤枉成施暴者,没想到现在班主任竟然成了教务主任。
她没想过对曾经的受害者道歉,在她心里她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老师说什么是对什么就是对,老师说什么是错就是错,她只是在听老师的话,不能算有错。
“对了,我记得你后来转学了,那时候你还在不在?”
亦暖只觉得一股怎么也压不住怒火从脚底窜上头顶,身体里一股翻江倒海的暴戾在横冲直撞,撞得她想撕碎眼前的人。
亦暖咬紧后槽牙,摇头,“没。”
她咬着牙,笑得迷人,问,“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转学吗?”
许知意一愣,不清楚她问这做什么,这么多年的事,她们关系又不好,她怎么会记得。
“身体不好?”
“呵,”亦暖笑出了声,嘴很轻的动了动,呢喃了句什么。
“啊,你刚说什么?”
她说的太小声,许知意没听清。
只有一直关注她的萧奕寒听清她说了什么,她说“怎么会不记得”。萧奕寒搂住她肩膀,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后对许知意他们微微颔首,“我们去洗手间,你们先坐。”
“好。”
看两人离开许知意男朋友问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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