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饵(年下 出轨)
作者:我不是河
隔墙有饵(年下 出轨)
隔墙有饵(年下 出轨) 0有奖问卷
“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快乐的。”
?非常不同意
“身为全职妈妈,我感到满足。”
?非常不同意。
“我觉得自己的人生被困住。”
?非常同意
“我觉得自己很适合当妈妈。”
... ?不同意
“成为全职妈妈是我心甘情愿的决定。”
...... ?同意
“我很想重返职场。(非全职妈妈请跳过本题)”
..........
“我觉得在工作中成就感比当妈妈大。”
...............
“我觉得如果没当妈妈,我在职场会有很大的成就。”
.....................
“重返职场,我担心自己没有竞争力。”
............................
“重返职场,我担心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
啪。
这特么啥狗娘生的问卷。
易愉在心内咒骂,忿忿地将手机填进榛果棕色的coach蛇皮包里。
要不是特卖会结帐台前贴了张鲜黄色海报:“扫码填问卷!抽纯棉纸尿裤”,没门她会在和那些老婆姨们混挤厮杀之后,在嗡嗡蠢动的人海间特地驻足,只为了答这些鬼问题。
再说,又纯棉又纸的,那什么破玩意?
骗哪个中文不好的人?
“操。”
手腕上吊着的塑料袋仿佛有千斤重,她承忍着地心引力,立于新家门前啐了一声。
全世界仿佛起了兴要和她作对,钥匙对着门孔戳了半天,怎就是开不了。
厚沉沉的铁板后方隐隐传来女娃儿的哭声。易愉闻之,脑内瞬然升起“要是永远卡在门前也不坏”的浮想。
但事与愿违。
一道高大的黑影蓦地自后方罩住她,费洛蒙似的汗水味灌进鼻腔。她熏得想伸手捂鼻,却见自己的纤葱玉指被一骨节突出的大手拳住。
她顺着那青筋凸立的小臂向上看去,迎来两炯鹰隼般的漆黑目光。
她抽了抽嘴角,轻轻将身子扭偏,无袖的黑丝绒旗袍裹着她的凹凸曲线,令她像条鳞光熠熠的蛇。
“呀。江弟弟。”
那姓江的年轻男人不回话,仅是捉着她的手猛一突刺,门叩地一声开启。随即,他敛起幽深的视线,换回平时清清冷冷的一张俊脸。
易愉还是逮到了他的破绽。手松得毫无拖沓,喉结却不自恃地微微滚动。
“门,”
“开了。”
隔墙有饵(年下 出轨) 1搬家
t字巷口前,一辆水蓝色发财车缓缓停下,两名工人从车腹内剖开车体,跃至地面,走至车屁股后方的bmw轿车前敲了敲车窗。
“姜先生、姜太太,是前方这栋没错吧?”
姜成豫摇下车窗,朝他们应了声:“对,在二楼,”又侧过身,向后座柔声提醒:“琪琪,易愉,我们到啰。”
今天是姜家正式从p市搬到k市的日子。k市是座小港都,每口呼吸都有着海的味道。不同于p市的水泥丛林,k市市容淳朴不少,随处可见饱经风霜的矮墙断垣。
易愉睡得轻,车门一开,随即被海风袭来的腥咸唤醒。她捉出墨镜戴上,皱起圆镜框上的柳枝眉。
虽从p市到k市只需一钟头的车程,此时的p市却仿佛已距她万光年远。
见她下车,姜成豫便道:“我得先去看着那些工人。到时会挺吵的,大物件搬来搬去也危险,就麻烦你先在楼下陪琪琪。”
“嗯。”易愉淡声回应,双手环在胸前,默示同意。
男人向前递给她车钥匙,使了个眼色,转身随着两名搬家工上楼了。
“琪琪,琪琪,起来了。新家到了。”她绕往车的另一边,推了在安全椅上熟睡的小女孩几把。
名为琪琪的女孩挤着小脸,用肉嘟嘟的手揉了揉眼皮,动作纯真无瑕地像个小天使。
却又在几秒后换上恶魔的皮,变脸大哭:“我不要搬家!我不要搬家!”
易愉见她再度发作,心里多的是不耐,想撑起脸皮子劝她:“......”,却发现自己也说服不了女儿搬家。
她一点都不喜欢k市。无关那黏腻潮湿的空气,也无关新家占地面积,只因她明白为何姜成豫非举家搬来k市不可——因为他老家在这。
换句话说,因为他父母住在这。
“我不要搬家!新家比旧家小,我不要!我要回家!”
琪琪甩着短短的四肢,像只闹腾不休的章鱼。易愉有些恼了,焦急地将脸蛋凑近,拾起她的小软手:“琪琪别哭了哈,不然附近邻居会生气,邻居生气的话会来抓走你的!”
殊不知,造成了反效果。
“呜啊啊啊!我不要搬家,会被邻居抓走,我不要!呜啊啊啊啊!”
k市云层薄,易愉被六月的烈日晒得腿软,琪琪又哭的她耳鸣。她束手无策的原地蹲下,双臂圈起膝盖,有那么一瞬,甚至也想跟着哭。
想回家的不只你一个啊。
她和姜成豫是叁年前在交友软件上结识的。易愉随后发觉,他是她兼职的咖啡厅的常客。她们在现实正式相认之前,他时常在那店和他朋友会面。
姜成豫大她7岁,文质彬彬,在进口汽车公司当销售总经理。因两人同样都是t大文组毕业,初识时就有不少话题。只不过,姜成豫读的是金字塔顶的国企系,易愉则是被齿称“毕业即失业”的社会学系。
他们俩维持着清水般平淡的友谊,直到一年后姜成豫猝不及防地向她求婚。正好那段时日,易愉早已被他的成熟稳重吸引,便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这辈子没谈过半场恋爱的女人,直接略过交往阶段,在花信之年成为了人妻。
姜成豫的身影出现在铁门前,含笑向身着灰米白色制服的搬家工们道别。
“易愉?”
他走近在红砖墙一旁手牵手的母女俩。女人戴着墨镜一脸冷酷,小女孩脸上则残留些许泪渍。
“她刚又哭了一阵。”
“辛苦你了。”姜成豫一脸感激,抱起女儿,“琪琪我们一块去看新家好不好?新家买了好多漂亮家具哟?”
他们迁入的是一栋稍不那么陈旧、却仍与气派沾不上边的普通公寓。易愉不只一度暗自疑惑,以姜成豫的财力,买一间小豪宅也不是问题,为什就非得住在这种庶气的小区。
但毕竟自己为家庭带来的收入是零,她自认无置喙之地,也就没胆过问。
两大一小蹬上了二楼。易愉瞥了一眼对门,瞧见上面贴有几幅印着狗头图样的春联。
“你和邻居打过招呼了吗?”
“啊,”姜成豫正要回话,琪琪却忽然垂起他的肩膀:“不要!妈妈说邻居会来把我捉走!”
像是在回应琪琪凄厉的哭嚎,一阵狗吠从对门传来,响亮的好似沸腾的开水。
琪琪闻之,也卯起劲来啼天哭地:“把耙!把耙!有狗!我怕狗!”
狗吠声与女童的嚎啕声交互鸣奏,谱成了一段仿佛能引出魔鬼的地狱回旋曲。正当姜成豫慌忙地试钥匙,易愉伸手掩住琪琪的嘴时,隔壁那扇门砰一声地开了。
隔墙有饵(年下 出轨) 2爱情三因论
按爱情的叁因论,完美之爱包括亲密、激情与责任。
姜成豫一口一口勺饭,递往娇嗲嗲地“啊—”着的琪琪嘴前。易愉十指交叉,撑着瓜子脸蛋,懒懒看着餐桌的另一端。
父女俩的身影接下窗外洒落的阳光,宛如一幅圣美洁净的油彩画。反倒是被暗红丝绸帘子隔在阴影下的她,像是这屋子里唯一的多余物品。
她心想,责任,在她和姜成豫间绝对是存在的。
姜成豫留意到她的注视,转头朝她微笑颔首。他温文的脸庞被照得白闪闪地,恍如被罩上了一圈光环。
“把耙!把耙!”琪琪挠住他的衣袖,似是想夺回关注:“我不要吃这绿色的!”
姜成豫偏回身,予琪琪宠溺一笑,哄着道:“这是易愉妈妈为琪琪煮的,要吃下才会快快长大哟!”
琪琪粉嫩的小嘴却泄出咕哝:“可妈妈煮的不好吃......”
易愉有些心烦气躁。
她用银汤匙敲了敲瓷盘,自樱桃木餐桌底端遥望他们,幽幽地说:“那邻居,感觉人还挺热情的。”
当时,对门后出现的是一名中年妇女,还牵了一条狗。妇女身形富泰,圆墩墩的身躯上褂着宽松的衣裤,整个人卡住了八成门框。
而旁边那狗,尾巴像蕨类植物蜷成蜗型,耳朵尖的像只小狐狸,却一脸跩样。黑、棕、白叁色相间的鬃毛之下,两粒黑珍珠用看剩食的眼神瞧着她们。
“汪呜!”
“哇!把耙、把耙!”琪琪魂不守舍的在姜成豫身上挥臂,姜成豫面色艰难,正要开口时却被易愉打断。
“这狗挺可爱的哈。”
易愉自言自语地摘下墨镜,居高临下地俯视那条狗。而那狗子也扁着一张脸看回去。
那妇女一愣,扫了一眼这一家叁口,才热情招呼:“哎哎,新邻居你们好!新婚夫妻吗?”又看看那狗,补充道:“我们家家霸很乖的,不咬人。”
易愉抬头扯了个惺笑:“女儿都快叁岁了,”后又继续睨起那狗:“你叫家霸?”
家霸瞧了她一眼,不屑地别过头。
姜成豫还抱着琪琪,摆出柔和的微笑,插进她们对话:“我姓姜,这是我女儿,和我太太。请问贵姓?”
妇人脸色一惊,不由得扯了扯手里的牵绳:“我们也姓江!同根生的,我们这叫有缘!”
但姜成豫又补了一句:“我们是羊女姜。”
“啊啊,我们是水工江。”她又扫了一眼他们,“但无所谓呀,能同住就是有缘儿!”
“汪!”犹如能听得懂人话,家霸适时吠了一声,却是对着易愉。
易愉看着牠,打趣地用舌头弹起上颚,嘚嘚作响。家霸虽仍神情鄙夷,却摇晃起健美的臀肌上的短尾巴。
江太太注意到动静,便拽了下系绳:“哎,我这老太婆得先去遛家霸,下次不妨相互串串门子啊!”
语毕,朝他们朝了朝手,一歪一歪地被向下奔去的家霸拖下楼了。
姜成豫仍喂着琪琪,面无波澜地答:“是么。琪琪怕狗,和他们就保持一般关系就行了。”
易愉持续把玩着银汤匙,耸了耸肩。
她是个明白人,她可没错过江太太最初的愣神,以及后来富含掂量意味的视线。
想必是见了衣冠楚楚的姜成豫,以及一身昂贵行头的她,而动了趋炎附势之念吧。
想到这里,易愉在阴影下的红唇自讽地扬起。
她还真是没嫁错人。
可每到了夜晚,脑内又会重播起同个问题。
她是不是嫁错人了?
易愉在淡乳黄的天丝绒床舖上辗转,背景声除了寂静只剩琪琪憨软的呼噜声。
她翻起身,睡袍的滚边在黑暗里闪烁着绮丽的金线。她走至纯白色的婴儿床前,睹了一眼琪琪的睡颜。
看不出像谁。
她和姜成豫同是黑发、同是透着红泽的白皮,同是双眼皮,眉型挺却毛量稀寡。真要说哪里不同,是她柳叶型的眼更加深邃分明、睫毛更长更密,而姜成豫的面容则是清清淡淡。
这不是挺好的么?夫妻脸,连女儿都是二个模子一起刻出来的。
想想叁年前初识姜成豫时,他可是说自己未来没可能会有孩子的。
但现在重想回来,那句话似也不无道理。
认识一年、结婚近叁年,姜成豫总共只和她行了叁次房。
新婚当夜,她才明白过来他不碰她的原因。平时待人游刃有余的他,在床上竟是个不举。而她亦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没了处子身。
自那之后,两人对性事避而不谈。但一个月后,因姜成豫表示想要孩子,他们又在每个月她危险期时,陆续做了不像样的两回,直到由验孕棒上出现粗深的红色两杠。
易愉被查出怀胎之后便辞了咖啡厅的兼职。姜成豫薪资高,待她不薄,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除了够她喂饱自己,买四五个名牌包也绰绰有余。
然而房事的部分,琪琪诞生前,姜成豫以安胎之名,没碰她。琪琪诞生后,又陆续借着要她调身体、轮流照顾琪琪、琪琪大了不能让她听等理由规避。
她曾经猜想,这一切或许是因姜成豫对他自己在床上的障碍有所顾忌。可他毕竟大她七岁,她实在没胆劝他看医生,只怕伤着了他的自尊心。
易愉终究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不可能没有欲望。
惟她也有自尊心。所以她怎就是无法拉下脸,像个小女人向他乞求垂怜。
再说,她是真心喜欢姜成豫的,喜欢到就连他的性功能障碍也愿一并包容。所以,要是她能事先知道,她会在和他结为连理后无得享受床第之欢,她还会选择在二十叁岁就嫁给他吗?
他们的爱情里没有激情。并不符合叁因论的“完美之爱”。
她在在深靛蓝的夜里沉沉睡去。
隔墙有饵(年下 出轨) 3死胡同
“terrible two, horrible three.”
那是英语里形容二叁岁小孩的俚语。
易愉同意。
面对这难缠的小家伙时,易愉总是不免问起自己问题。
在替她换尿裤时,蹙着眉心,问自己为什么要生孩子。
在她哭着说饭不好吃时,酸涩地问自己为什么要早婚。
在床边对她唸故事时,心不在焉地想着,她的同窗姐妹们现在都在哪处做什么......
偏偏短短一天的24小时里,琪琪恰好也占据了她24小时。
她只好一而再再而叁地撞进那方死胡同,不停问着自己也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姜成豫和琪琪在餐桌的一端吃着酸奶配蜂蜜燕麦。易愉坐在另一端,隔着樱桃木色的红海静静遥望他们。
“不吃么?”姜成豫问。
“不,没胃口。”
“......是么。”他的话是对她说,人却注视着琪琪,“少吃点也没关系的。等等要回妈妈家。”
银色的凹面不锈钢盛起浓糊的纯白,混合几缕透明的蜜色。易愉倏地将那匙酸奶撂回碗内,靡靡的汤勺倒映出姜成豫斯文的脸。
易愉还是没有胃口。
车子行驶时,姜成豫对她说了句:“偶尔回来看看而已。”
姜成豫带她回婆家的频率确实不高。因此,她好奇他说这话的动机。
她不禁怵怵惊心,她看起来有这么不甘愿回婆家吗?
她在他面前必须是无瑕疵的。不然,那会令她没安全感。
姜成豫是家中独子,家境也好,不愧是培养出菁英儿子的家庭。
一家子到了铁栅门前,琪琪忽地转向易愉:“妈妈。”
小孩子,大概是认生。
原本还被姜成豫抱着的琪琪,最后变成由易愉来牵。
他们穿越欧风的中庭,抵达右边数来第叁栋屋子。
泛黄的乳白大理石墙面上,爬满了蔓藤形状的铜棕色铁枝桠。易愉头抬着愣愣地想,为什么整排住户里只有他家会加建铁窗。
或许答案在林素鸾身上。
“说过多少次了,进来时要走地下门。”
进门时,林素鸾与姜钧衔正端坐于餐桌前看新闻。
林素鸾那话是对着儿子说,但她夸张的冶红细边镜框下,瞇成缝的眼却紧盯着易愉不放。
姜成豫扯了扯衬衫领口,轻叹一声:“爸、妈。”
易愉也跟着招呼。姜钧衔回点了个头,可林素鸾仅是淡漠地朝她划过一眼。
她转回单薄的身影,重新看向电视机,“唉,我这儿子,怎就是偏要走上面的门,给全社区的人看他进我们家呢。”看不出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博回应。
姜钧衔嗤了一声,碎言:“到底是觉得谁在看我们了。是你这疯妇,老疑神疑鬼的。”
“我这哪儿叫疑神疑鬼了?你要知道,最近又换了新管理员!你倒是说说,他怎么连送个信也要走到我们家门前按铃?”
姜家二老用方言吵了起来。吵到后来,姜成豫也掺和了进去。叁张嘴你一句我一句地,像是往无形中燃放的火焰轮流猛灌汽油。易愉听不懂,只好摸摸鼻子,牵着琪琪到旁边站。
“妈妈......”琪琪扯了她的连衣裙摆,眼巴巴地传达害怕与无聊。
“琪琪乖,我们去外面玩好不好呀——”
林素鸾忽地换回普通话,尖声喊道:“就说管理员在看了,你怎么还要坚持带她去晃?难道我儿子是被你带坏了是不是?”
姜成豫随即护起易愉:“妈,你真的太多疑了。”姜钧衔也毫不留情地附和:“有病。”
林素鸾气得浑身发抖,用高分贝叫:“看看我这儿子丈夫,现在全都听你的,你这是算什么,读社会学学怎么把男人教坏的?啊?”
又转身指着姜成豫和姜钧衔,吼道:“我老公儿子跟外面女人一国,想孤立我啦!”
姜钧衔也涨紫了脸,大力拍桌,又骂起了方言。瑟缩在易愉脚边的琪琪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妈妈,我想回家......”
易愉连忙抱起琪琪,轻拭她婴儿肥未褪的小脸蛋,安慰道:“先跟爷爷奶奶吃顿饭,吃完饭就一起回家好不好?”
一道苛薄的声音传来:“所以说生女的,会特别难带。”
姜成豫大吼:“妈!”
k市的夜晚比p市沉静很多,总能听见远方浪拍沙的簌簌声响。
等绿灯时,姜成豫回头乔了一眼琪琪,确认她已然熟睡,才道:“我妈从以前就这样。现在老了,变得越来越多疑,别介意。”
易愉正侧头看着窗外,仅浅浅地答:“嗯。”
易愉将琪琪安放在婴儿床里,并顺手给她添了条凉毯。
阖上房门后,她蹑至厨房,从冰箱里摸出早上没吃完的蜂蜜酸奶燕麦。
黄素鸾煮菜总是加很多油,她吃不惯。她慢慢尝着那酸甜交织的沁凉,却忽听见主卧室的门板后方传来了深沉的低吟。
原来是她误会了。原来,姜成豫并不是没有欲望。
可又有无数个新问题在脑内炸开。
盛着冰酸奶的胃脾翻搅了起来。
隔墙有饵(年下 出轨) 4邻居这种生物
夏季清晨,烈阳骄骄,却被拒绝于实心的厚窗帘布外,卧室里一片幽幽绿绿。
易愉脱到全裸,立到了镜前,宛若一具尸体,静静地漂在沉寂的湖底。
她看了自己一眼。腰细,奶白,莹洁的肌肤软得像水。凡是正常男人见了,没一个不会甘愿陷在里面。
她又再看了一眼,却只觉得自己像头潜在暗处的丑陋雌兽。
姜成豫,她的丈夫,可以合法上她的男人,却在她生完孩子后再也不曾主动要她。
她是个合格的女人吗?
作为女人,她身上究竟少了什么?
吃早饭时,姜成豫问她:“帮琪琪找幼儿园了吗?私立也没关系,给琪琪读好一点的。”换来易愉一愣。
是啊,琪琪要叁岁了,到了能进幼儿园的年龄了。
顾家又能干的丈夫心系女儿学业,衬的无业在家的她像个脑子里只剩交媾的荡妇。
后来某天,她和琪琪出门认识环境时,巧遇了江太太和家霸。
“新邻居姜太太!”一见到她,江太太便嚷嚷着挥起臂上的蝴蝶袖。
家霸也冲上前,在二公尺前嘲她狂吠:“汪!汪!汪!”仿佛是在故意挑衅。
“妈妈!有狗!”
易愉护着飞扑过来的琪琪,揉揉她松软的脑袋瓜,又对家霸弹起了舌板子。
“汪!汪!汪汪!”
“害,你这死狗,闭嘴,”江太太笑着道,“我们江家霸性格真是怪得很,平时都不理我们,一见你却老叫个不停。”
易愉摆出营业式的轻笑,点点头。
“话说,姜太太带女儿散步呀?”
“嗯,带她来认识下附近。”
江太太随即热情地介绍:“嗳,这里生活机能可好的了,谁叫在大学附近!到处都是吃的,小百货也两叁家,还有健身房呢!我家那儿子,成天跑那呢!”
“健身房啊....”易愉勾起下巴,“江太太,这附近有没有幼儿园呀?”
“有咑!”江太太勾住她小臂,“这就带你去看看呀!”
易愉看着一路叽叽喳喳的江太太,默默在心里得出了结论。
或许,她最初的确是有目的地攀谈,但她人其实不咋地坏。若将西装革履的姜成豫比拟做花,那江太太就是蜜蜂了。
总之,她不是粪苍蝇那一类人。
攀龙趋凤不也是人之常情吗?想想后也没啥好替她贴标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