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向导是猫猫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辣子鱼棒
于是,薛放站起来,把装猫的纸箱子放到了楼下,在里面撒了把猫粮。
——或许明天一早就有新的可爱猫猫进箱子了!
在箱子旁守株待兔好几天,也没有小猫咪上钩,猫毛都不留一根下来,猫粮倒是消失神速,薛放一边放上新粮食,一边气呼呼嘀咕:“过分,白嫖猫。”
周五下午,在学校开完例会,薛放被朋友强制拖进了【散会后胡天海地肉白骨小组】。不顾薛教授微弱反对,一群单身知识分子浩浩荡荡向人头马星的特色红灯区出发。
薛教授:“……我可是正经良民。”
胡硕:“闭嘴,猫性恋变态。”
薛教授:“……”
红灯区和肉身生意是人头马星重要的旅游支柱产业。规模大,发展成熟,服务完善,价格还公道,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提供不了的。路两边的橱窗琳琅满目,盛放着各类新鲜躯体,各个年龄层,各种肤色,应有尽有,尽情贩卖着年轻与美色。
薛放走马观花似的看着,看多了,甚至有点麻木。高度发达的整容技术让这些“商品”各个长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虽然养眼,但按着模板整出来的脸千篇一律,好像工厂流水线产物,太过苛求于标准,反而失了真。
“就是这家酒吧,光网上的评价最高,今晚八点半还有热舞表演。”
薛教授抬头看了看,差点被炸乱闪烁的霓虹灯牌闪瞎了眼,顿时有点想溜。
胡硕:“评价上说,这家养着很可爱的小猫,可以随便摸。”
薛教授嘴上说着“猫,什么猫啊,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小猫,随便摸也太可怜了”,一边双腿不由自主动了起来,踏进罪恶之窟。
离热舞表演开场还有半小时。五个人壕气冲天,买了贵宾区卡座,表演台触手可及。
胡硕抿了口酒,闲聊道:“最近副首相号召社会向导返聘,以补充白塔人员,你还不如回去当向导,国家包分配对象,多好。”
薛放黑了脸:“那对象给你,你要吗?”
胡硕顿了下,同情地拍拍他肩膀:“也是。他们之前强行安排你带哨兵上一级战场,那家伙实力太差,又打坏心眼,被你展开的精神域烧糊脑子,躺在医院里做一辈子植物人。害你背了三级谋杀罪和五千万赔偿金,每天拿钱补医疗费那个无底洞……这种对象还是丢不可回收垃圾桶比较合适。”
薛放揉着太阳穴,“债务确实是个问题。”
说话间,舞台的舞者们鱼贯而入,他们穿着暴露,戴着动物面具,随着炸耳朵的劲歌扭摆身躯,吸引台下观众眼球。
薛教授经过刚刚的谈话,再回来看到台上这些“人造商品”,更加兴致缺缺,“骗我,哪有能随便摸的小猫。”
说着就拿起外套想要站起来离开。
胡硕强行按着他肩膀,逼他坐下,再往舞台一昂下巴:“喏,你要的小猫来了。”
薛放不爽,边回头边嘀咕:“什么小猫……”看清t台走过来那人时,他怔在原地,“……咪。”
周围一片昏黑,懒缓的音乐悠悠环绕,舞台中央微微露出亮光。
修长的剪影被镀上光晕,条纹尾巴舒展出来,紧紧勾住人类的心肉肉,低帮高跟靴,踩着昏昧的光芒,像依靠情人的躯体,贴上那根幸运的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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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三十岁大龄教授帅大叔被逼婚。
教授:不是极品哨兵我可不要呢,超挑剔的。
小咪作为顶级杀手只顺走了猫罐头,也太太太可爱了。没错,最后出来跳舞的是小咪哦
今天有可爱的评论夸教授和小咪吗?在线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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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向导是猫猫妻 小野猫跳钢管舞
酒吧里,爵士乐沙哑的歌声逐渐激骤,场内温度飙升。
高挑的舞者小腿紧贴钢管,腿弯夹住,顶起腰胯,伴随酥哑热媚的女歌声,“咚!咚!”一下!一下!把光裸的腹肌缓慢磨上金属表面,力度强硬而暧昧。
聚光灯游弋到他脸上,红唇浓妆,浓墨重彩的眼角掩盖不住眼中所透的野性。
他仿佛宿醉的小野猫,妖冶性感,刚从丛林里走出,带着掠食者的倨傲,想要征服人类。
“滋啦——”尖锐的爪子撕扯,场下不约而同响起吞咽口水声。
黑色皮质小短裤紧勒到大腿根,张狂的破洞渔网袜从下而上包裹着长腿,是饱满劲道的小肉弹!
他倾斜骨盆,绷直脚背,轻盈地旋转。舞台顶喷洒下雨幕一般的细密水珠,“猫”斜跪在地上,柔韧伏下身,随着“嗒嗒嗒!”急促的鼓点,耸动被皮裤裹得紧紧的腰臀,塌陷的小腰窝积满了水液,水淋淋透湿了浅蜜色肌肤,散发出奶油淡巧克力似的光泽。
薛放明明见过他不着一缕的样子,但这种反差极大的装扮简直太致命。薛教授不由自主往前倾,太阳穴里汹涌的血都在随着台上激烈跳动。
薛教授假装喝水,实际目不转睛偷瞄台上。
“嗷嗷嗷嗷嗷啊!”众人疯狂尖叫。
“猫”似乎察觉到薛放热切的目光,跳下舞台,抬脚悬空跨坐过来,肆意地甩了甩身上的水,向脑后拂过湿发,露出深邃妖艳面孔。
薛放的水“啪叽”洒了,大脑宕机中——
猫,猫好像,坐在我,我腿上。
“猫”热辣辣的气息喷在他脸庞,那是戏谑的姿态,也是玩味和傲慢,嘴角上扬,几乎贴上来,水珠顺着下颌滴到薛教授西裤。他湿漉漉的手掌拽出一小块布料,轻佻挂在薛教授脖子上。
全程,他都没有施舍给薛放一丁点肢体接触。
薛放听不到周围高亢的起哄和欢呼,恍惚中,只知道胸腔里的窜起了冲天火焰,烧得他脑毁人亡,身体不听使唤就要去抓“猫”的腰身。
“哼。”
很轻的鼻音,轻到湮没在炸裂的背景音中,薛放却听得清清楚楚。
从即将碰到的指尖轻巧逃离,薛放搂了个空。“猫”转到了隔壁卡座,稳稳坐在一口金牙的老头身上,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老头“嘿嘿”得意银笑。
薛放“蹭!”地站起,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巨火,差点就要愤怒咆哮:你刚刚撩我为什么不真坐我大腿!竟然坐那个老头!
老头挑衅地冲薛放昂昂下巴,塞了一大把钱在“猫”短裤里。
薛教授:“……”好气啊啊啊啊!”他没钱塞!
“猫”勾起红唇,抓过桌上红酒杯,昂起纤细修美的脖颈,将暗红色酒液涓涓倾倒在自己胸膛。短到胸口的白色弹力衫化作半透明,看得一清二楚。
薛放心跳如擂鼓,愤懑熊熊燃烧,理智在边缘动摇,视线中,老头馋不可耐伸出手,马上就要摸到“猫”透湿的肌肤——
“铿!”徒手捏碎高脚玻璃杯。
谁也没看清怎么发生的,碎玻璃冷光一闪,高高扬起,尖端狠狠扎进老男人脖子里,爽利地割破整根大动脉,血光冲天而起,喷撞向天花板。
血落下来,纷纷扬扬洒进破碎的高脚杯,“猫”好奇似的,就着它嘬了一小口,划破了下嘴唇,别人的血和自己的血在舌尖同时跳动。
刺激,让猫战栗。
“杀……杀人了!啊啊啊啊!”人群惊恐逃窜。
“猫”丢下尸体,和混乱的人群逆行,高跟靴踩着轻巧的步伐,猫尾轻摇,走得不急不缓。穿过酒吧后台小道,还随手从路过的服务生盘子里抓了一把薯条,边走边塞进嘴里。
好饿……想吃更多东西……
后台,几个同样浓妆艳抹的舞者在吞云吐雾,还不知道前台发生了什么,随口问他:“喂,新来的小子,今天赚大票了吗?”
缪寻搓搓小指头,俏皮笑了,抽出腰里的钞票,扬起来洒向他们。
“别抢,我的!”“给我!”“全都是一万币值!天呐!”
旁边抢作一团,缪寻随手从旁边烟盒抽了两只卷烟,推开上锈的后门,踏出去。身后的大街上拉响急骤的警报,他坦然走在污水横流的小巷,把烟丝抠出,塞进嘴巴里,嚼了嚼,再吐出来,掌心里和着唾液和血。
可以暂时止痛。
后门响了一声,有一人冲出来,目光混乱寻找,捕捉到缪寻的身影时,急切朝他喊:“别走!”
缪寻转身就走。
薛放的皮鞋踩进好几个水洼,依旧紧追上去:“等一下!等等!”
要和对方说什么,薛放根本没想过。只是顺遂内心强烈的渴望,本能想要留住“猫”。
缪寻忽然停下来,锯齿钢刀的寒芒从他手心闪现。
薛放看过不少关于这把锯齿激光刀的新闻,尤其是描述它怎样迅猛割下白塔官员的头颅。
“猫”转了身,画着烟熏妆显得妖媚的眼睛冷如地狱,向薛放踏出一步。
“别。”薛放下意识举起随身携带的小型激光枪。
“猫”乖乖收起刀子,举起双手,配合地慢慢后退,表情却越发玩味。
直到他退无可退,脊背贴到了水泥墙上,稍稍歪头,好似在等待薛放发话。
薛放当然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的好市民,拦下一个通缉犯,是出自于私心。到底是怎样的私心,他……尚且说不清。
他维持着举枪的姿势,向下看了眼,渔网袜在表演中破烂到了腿跟,短裤的扣子还没扣全,小腹上是斑驳的血迹,都不是“猫”的,嘴唇倒是在渗血,“猫”时不时抿一下,看得薛放脸红心跳。
还有湿掉的猫尾巴。
“你……”一向舌灿莲花的薛教授开始口笨嘴舌,舌头打结,“你,那个,伤好了吗,还吃罐头吗?”
“猫”扬了下画的很黑的眉毛,眉尾刻意挑高过。他抿起被血染过的红唇,无声笑得魅惑,鲜红的舌尖探出两片唇,凑上黑漆漆的枪口,又轻又缓,舔一口,卷起枪口残留的一点硝烟味。
带着血与热气……甜蜜却甘苦的信息素……
炙与冷,红与黑。
暗示,挑逗。
要命!
“哈……啊……”薛放一下子瞳孔收缩,眼睛发红,嗓子里渴得发疯,喘起粗气,连带拿枪的手开始颤抖。
这致命的小坏猫。
“啪!”他持枪的手被轻拍了下,枪就握不住,掉在地上。一败涂地。
薛放站在原地大声喘着,浑身升腾起一阵酥酥麻麻,好像蚂蚁在血管里行进,陡然上升的肾上腺素,给他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紧迫感,叫嚣着,咆哮着,要寻求突破口。
“猫”在身前戏谑地轻笑,接着断然走掉。
薛放迅速回神,再次猛追上去,跟着“猫”轻盈的背影跑过了三个街区,眼睁睁看着“猫”跳进充满涂鸦的平民区飞行公交——
“哐”,车门关闭,差点夹到薛放伸出的手。
生平头一次,薛放不顾面子,像个狂热犯一样追着车疯狂跑:“猫!咪!小咪,留下来,做我的猫,我会对你好的!”
缪寻朝向窗外,在满是灰尘的车窗上,用指头画出两个字:不,好。
薛放看清字,一下泄了气,再往前追,公交车一路加速,就根本追不上了。
又跑了……
他垂头丧气往回走,心头失落地像掉进海沟里,怎么也落不到底。
车上的缪寻搓了搓指尖的灰,额头抵在车窗上,捂着胸口,低头藏起脸,闷闷咳嗽了声。
强行咽下嗓子里涌上的血,缪寻扭曲地笑了笑。
彼时,薛教授还不知道,他的猫,已经游走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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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回去后,被好友一顿愤骂:“居然就那么丢下我们跑了?半天不回信息,还以为你被杀手解决了,差点报警!”
“嗯……”跟被解决也差不多。
“喏,你的包。不对啊,你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一脸失恋的表情。”
薛放浑浑噩噩接过包,也没回答。
“对了,你收到学术大会邀请函了吗?听说有津贴福利可以拿。”
“是吗……”
薛放浑浑噩噩进了房间洗漱,躺在床上试图思考人生。
当天晚上,薛教授想着那幸运的枪管辗转难眠,点开终端邮件:
“dr. 薛,盛情邀请您参加宇宙2179年度学界交流大会,时间为11月27日,地点和与会安排详见附件。”
“?”薛放觉得讽刺,如此重要的会议,开会三天前才给他发邀请函,不想让他参加的意图也太过明显。
他给大会委员会回了信息:“放心~我会准时参加。”
点进注册页,领取津贴,薛放看着自己的资产账户,从—5000万变成了—4999万,埋在枕头里深深叹气。
唉,好想一夜暴富,劝猫从良啊。
三天后,人头马星,胡思卡尔帝王学院,空中会议厅。
会场外人头攒动,各界大牛小神齐聚一堂,互成一圈,谈笑风生。
薛放踏进会场,戴着大会身份手环,潇洒走进正门,验证设备却骤然发出警报:“请确认身份!请确认身份!”
安保人员从角落冲出来,将薛放团团围住。
果不其然,问题出在手环上,在这里等着他吗?
这次他还偏要进去!
“您好,您的手环芯片无效,请跟我们走一趟做个芯片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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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咪实在是太太太——
请叫他【人间太妃小奶糖】又刺激又粘牙,吃了会上瘾,直接把老年人教授搞到差点去做心脏搭桥哈哈哈哈爱了爱了
薛教授:没有咪了,看看猫猫吧(在大会现场打开喵喵小视频网站
我很喜欢教授这种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深藏若虚的大佬哇!给薛大佬疯狂打call
——被lock好几次,想看原来的【魔鬼辣椒版咪咪虾条】请亲爱滴小天使多多评论哟,收到你们爱滴评论后,@双面煎大鳕鱼,会放出咪咪虾条版滴。快来夸夸卖力跳舞的小咪,给教授打打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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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以下咪咪罐头特约赞助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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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小猫咪多少钱一摸?可以包年吗?
缪缪比手势:五。
教授大喜:什么,五十块?我要包二十年,不,六十年好了。
缪缪冷漠摇头,低头打字,亮出来:五,亿。
教授:……(挥舞小手绢,中年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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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9点准时更新哦
下岗向导是猫猫妻 我掉马甲了
薛放似笑非笑脱下手环,丢给对方,“行,拿去检测吧。”说罢,他转身走向会场。
人群逐渐围了上来,看热闹地围观起薛放擅闯大会。薛放这张脸,在宇宙学术界着实是张生面孔,半天也没哪个人认出来,自然都以为他是哪个“无名小卒”。
“恐怕是没什么成就,还没门路,又想投机取巧进来抱几个大腿的。”
“快赶他出去,别耽误开会。”
会场主持人雷厉风行赶过来,咄咄逼人:“先生,请您离开。按照大会规定,您没有有效的邀请手环,无资格进入会场。”
薛放漫不经心:“说到资格,大会发放手环的形式是近十年才普及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他把终端屏幕投射出来,让在场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宇宙学界大会esl章程明文规定,以下三种人被自动赋予与会资格:
1. 所属学科贡献排名前十。
2. 上年度大会最高学科奖获得者。
3. 大会创始人及其直系后代。”
说是这么说,这三条标准之苛刻,已经让它变成个历史象征,不具有实际意义。
试问,哪个贡献排名前十,去年度学科“风洞白金奖”获得者,会接不到大会的盛情邀请,无人认识,要靠伪造手环偷偷摸摸溜进来?
第三个条件就更不可能了,esl的七位创始人后代多数已经从政,在联邦和帝国政治坛上混得风生水起,独揽大权,谁稀得跑来参加这个专业性极强的会议?
有人大声反讽:“敢问你符合哪条标准?”
薛放抿唇但笑不语,抬高右手腕,用藏在皮肤下的身份证卡刷了下机器。
“滴——您好,请入场。”机械化女声响起。
薛放一身坦然,大步走进会场,留下一群被噼噼啪啪打脸的吃瓜群众。
“出错了吧!?”有人不信,赶忙凑到验证器屏幕前,看到上面残留的信息显示:
【血缘关系验证通过:容礼明之孙】
“容礼明?????!!”此名字一出,外场像昆虫集会,四处嗡嗡作响。容礼明是谁?大改革时代七贤士之一,其家族后人是联邦几代政府的实际幕后掌权者。
这里怎么会出现容礼明的直系血亲?!匪夷所思。他们家人不都从政去了吗?
“安~静!”广阔的梯形会场中央传来一声号令,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完全听不出已有七十岁高龄。
“赫老发话了,咱们等会再说。”交谈声果然消失了。
赫威是今年联邦帝国联合学界大会的最主要负责人之一。其势力在两大国盘根错节,通过学术门阀织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是当今学界当之无愧的泰斗巨擘。
赫老有意无意看向薛放这边,薛放不但不避让,还撑起脑袋,挑起眉尾,好整以暇直对他的视线,大方挑衅。
“本次大会的程序照旧,第一项,请你们根据本年度学术贡献排行名词,上台做展示报告。”
点名时,有人叹息道:“怎么那个大佬又又又没来?”
“谁?成果排名第二,仅次于赫老那个大佬吗?”
“你今年刚来,不清楚也正常。那位学者早在十年前就打进了百大名单,排名火箭式上升,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冲到第二。”
“那大佬神秘得很,一直用代号匿名发表著作,也没听说挂靠哪个研究所,应该是牛逼得不行又有钱的独立学者,自己单干的。”
“不过他应该年岁也不小,我猜至少五十多岁,和克维多与赫老是同一代人。”
薛教授偷偷打了个哈欠,好无聊,看看猫片提提神吧。
“诶,你是哪个领域的专家?在哪高就?”说话人不怀好意问薛放。
薛放诚实回答:“语言学及其泛类交互学科,国立阿卡纳,入职一年。”
“才一年啊,好年轻,是助教吧?前途无限,好好干。”几个人揶揄笑出声。
薛放敷衍:“嗯嗯嗯。”
与此同时,赫威等一众泰山学者在台上分享自己团队的成果,指点了一番江山,惯例问了句:“大家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吗?”
当然是不可能有的,走个过场问问而已,谁还真作死去指点大佬。
突然,台下响起一道狂妄的嗓音:
“等等,我有意见。”
此话一出,全场学者们循着声音看去,这不是刚刚会场外闹事的无名小卒吗?
“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罢了。”“……真不怕被封杀吗?”
赫威居高临下,语气隐隐不耐烦,“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只要言之有理。”
薛放直接站起来,从后排穿过人群,高调走上台。
接着,他把长达三百页的材料往下拖了十几页,“嗯哼,果然找到了。”他往虚拟屏幕某块敲了敲,微笑道:“这里,还有下一章节,你们所谓的最新发现,好巧不巧是我十年前本科大作业写来糊弄人的。”
薛放驾轻就熟拿过讲台上的麦克风,走到投射屏幕前,姿态轻松地仿佛在点评学生作业:
“你们发表的文章说明:‘闪密西’人是宇宙流浪部族,人种混合,不存在民族原始语言。他们科技高度精尖,是因为他们在上世纪‘大革命’时代提供庇护,吸纳了各路人才。所以没有本族语的‘闪密西’不具备申请成为一个‘国家’的理由和条件。理论非常缜密——”
“但那都是我当年为了应付作业东拼西凑编的哦。赫威老师曾经是我恩师,还给我这篇作业打了我人生中唯一一个c-,那可是血淋淋的c啊!”
薛放捂心口作心痛状。
“本科生……大……作业?”五百双眼睛同时转向了赫威。确实,两份文件的相似度之高,肉眼可鉴。学术抄袭抄到本科生大作业去了?还是十年前的?简直笑掉大牙!
赫威一张老脸呈现出酱猪肝色,紧盯着薛放,没有说话。他的门徒们纷纷站起来,大声轰他下去:“哪来的无赖?空口无凭就想损毁赫老的名声。赫老兢兢业业为学界付出五十年,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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