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娶妻:专宠小魔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夏
向欢阳忍不住就和这书生多说了几句,尽管自己对眼前的字画说遍了艳羡之情,但是那书生却全然不将这些淋湿了的字画放在眼里。
只是一个劲地擦拭着自己怀中的卷轴,这越发勾起了向欢阳的好奇心,这卷轴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男子会这般在意?
“你怀中的是什么?”向欢阳忍不住发问,她并不是一个对谁的事情都好奇的,但是这个书生待人温和,她忍不住多了几分好感。
那书生看了看怀中的画卷,原本满满都是凄凉的眸子一瞬间溢满了温柔,那唇角微微上扬:“这里边话的是小生一个朋友。”
向欢阳这才点了点头,心中也明白这所谓的朋友当然不是一般的朋友了。
许是出于女子都有的好奇心,向欢阳竟然趁着这书生还陷在甜蜜的回忆里,一把将他抱在怀中的画卷给抽了出来,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卷:“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你想想都这般幸福。”
那书生当下就急了,一脸惊恐地过来就要抢回那画卷:“还给我。”
那突然咆哮出来的怒气让向欢阳愣了一下,不曾想这个温和的书生竟然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怒了。
向欢阳一双眼睛看向书生,那书生也知道自己的态度着实是吓人了,想要道歉,可是看着向欢阳那手中的画卷,态度又强硬了起来:“姑娘,怎么抢别人的东西。”
“我不过就是看看。”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但是因着这书生的态度,向欢阳的倔强脾气也就这么上来了。
说着就想要打开那画卷,这书生慌忙就跑过来抢,看着向着自己扑来的书生,向欢阳赶紧朝着旁边避开,这一避那画卷从手中一滑,就落在了地上,在地上散开了去。
向欢阳只见这画中是一名女子身穿鹅黄色曳地裙,站在一潭湖水之前,那清澈的眸子凝望着远方。
那女子姿态优雅,气质温良,向欢阳猜测着应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必这书生不愿意自己看见这女子,就是怕自己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都怪你。”那书生冲着向欢阳一阵咆哮,而后慌慌张张去捡起了地上的画卷,用自己的袖子将那画卷落在地上沾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擦掉。
向欢阳看着书生那眼中的受伤,不自觉地向着书生走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走开。”那书生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愤怒与心痛,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再也没有了他刚才的温和。
向欢阳心中也涌现出了一丝委屈:“你爱她,抱着这么一幅画有什么用?”
那书生一双受伤的眼睛赶忙垂了下来,不愿意直视向欢阳,那愤怒在这一刻都散开了,紧握着拳头一拳打在了被雨水打湿的街道上。
向欢阳眉头一蹙,直觉自己说了什么错的话。
“对不起。”态度软了下来,本就是自己的不是,她这一次的道歉倒是诚心诚意。
那书生不理睬向欢阳,向欢阳也不离开,就这么在这里静静地站着,陪伴着这个从内而外都散发着忧伤的书生。
就在向欢阳以为这个书生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却从地上站了起来,将那画卷紧紧搂在怀中:“话中是我心爱的女子,我们两情相悦……”
向欢阳看着书生那眼中挥之不去的哀伤,自己的情绪也仿佛陷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点了点头,示意这书生继续说下去。
“她是富商的女儿,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落地书生。”那书生唇角勾起了一丝嘲笑,却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嘲笑别人。
向欢阳却觉得那笑容深深地刺疼了自己的眼睛,蓦然间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恐慌,好像下一刻眼前的这个书生就会带着这嘲讽的笑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那书生名叫章文,历代都只是教书的秀才,家中并没有任何的积蓄。章文有经天纬地之才,那文采也是整个沧州都知道的,他自然是成了整个家的希望。都期待着他能够光耀门楣。
可是谁知道就在这沧州的考试中,这章文就失利了,但并不是他学识不够能力不足,而是因为这官员之间自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能出得起钱,谁就是第一了。
章文对此多有不服,和官家闹上了,可是民不与官斗这话也不是说说而已的,章文这一闹,非但没有给自己争取到什么。反倒害得自己唯一尚在人世的父亲被活活打死。
而从此之后,那原本让章文教书的人家也不敢再用章文了,谁也不敢得罪官家啊。章文意志消沉,对于父亲的死也无法释怀,那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借酒浇愁,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算了,可是就在那时候遇到了那富商的女儿,也就是话中的女子,她家经商路过此地。
那女子叫许倾城,长得也是倾国倾城,无意间听到醉酒的章文吟诵了一首诗,当下就仰慕上了章文的文采,而后对章文多有照顾,更是让章文从消沉之中走了出来,二人感情日深,山盟海誓。
“这许家并不曾反对,你们这也是一桩好事啊。”向欢阳疑惑,听章文的话,许家的人并不在意章文与许倾城来往,倒也是开明的人家,按理说这当是很好的一段姻缘,可是如今怎么看章文却一个人这么伤心?
章文那眼中的哀伤浓得好像什么都化不开:“好景不长,一日,欧阳将军府的嫡子欧阳少经过沧州,看到了倾城……”
已经不用章文再多说什么,向欢阳就已经明白了。
这欧阳将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是向定都要敬他三分。而这欧阳将军有三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那儿子恰好又是嫡子,因而这欧阳将军对那欧阳少很是宠爱,但是这欧阳少并没有因此骄纵,反倒是彬彬有礼,谦和得很,这在皇城是无人不知的事实。
邪王娶妻:专宠小魔妃 第一百一十章:离开,相爱就去追
向欢阳倒是不曾想原来这谦和有礼也不过是表象罢了,竟然没有想到原来这欧阳少私底下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做出了这般抢占女子的事情。
要说这欧阳家和向家也有一些渊源,这向府的当家主母向夫人可是欧阳将军的亲妹妹,要说这向欢阳还可以勉强算是这欧阳少的表妹了。
只是虽然都是在皇城,但是因着向定和欧阳将军政见多有不合,两家很少往来,又因为向欢阳不过是庶女,当初就算是欧阳家到了向府,这向欢阳也是没有机会去见的。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这哪个公子不爱美女,向欢阳对于许倾城的事情虽然遗憾但是还并没有打算去帮这个忙。
“那许家就没有说什么?”向欢阳还是好奇地多问了那么一句,却不想那章文这个时候眸子中愤怒再起“倾城与我情投意合,自然不愿意和欧阳少一起,伯父伯母为了我们和欧阳少抵抗,纷纷遭了欧阳少的毒手。”
这话说得简洁,向欢阳却知道这当中的过程哪里像是说的那么简单呢?
忍不住多看了章文一眼,听着章文的话当初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他可是消沉得一塌糊涂,而此刻竟然能够这么镇定地说出这番话,想必这许倾城确实是让他成长了不少。向欢阳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不一般的。
只是心中骤然起了一丝不悦,那向夫人和这欧阳少倒真是一个样,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向定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和欧阳家有关,向定曾告诉自己这欧阳家在沧州还有血案,难不成就是说的这许倾城父母一事?
向欢阳再次打量了章文一眼,愈加觉得兴许自己瞎猫撞上死耗子,就这么给撞上了,只可惜蝙蝠不再这里,不然倒是可以向蝙蝠求证一下。
“你怎么会告诉我?”向欢阳突然这么问。
“姑娘是唯一一个肯听小生倾诉的人。”章文还是像珍宝一样好好将那画卷抱在了怀中。
“小生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了倾城,自打在这里卖字凑盘缠以来,从没有人像姑娘一般不嫌弃小生,看见倾城的画像也没有任何……”章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
自打见过苏倾城画像的人,男子大多都是起了色心,设法打听这画中人的身份,女子大多起了嫉妒之心,这让章文很是厌恶,因而再不愿意将这画卷给任何人看。
向欢阳也不纠结这个问题,正想要还询问一些什么,蝙蝠却已经驾着一架马车,停在了向欢阳的旁边:“小姐让属下好找。”
向欢阳一时之间却忘了要询问蝙蝠的事情,只是问蝙蝠要了下碎银子,交给了章文:“爱,就不要放手,去追回来,反正现在也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不必有太多顾虑。”
这般说着,硬是将那碎银子放在了章文的手中,那章文不肯收,她这才又留下了自己的住址,让章文话一批话送过去,这些银子算是预付了。
章文这才道了谢收下了。
向欢阳上了马车,消失在了书生的眼前。
因着向欢阳现在浑身湿漉漉的,也没法继续赶路,这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向欢阳却听店小二说这沧州道皇城的路上又一条大河,风景雄丽而不失秀美,甚是美丽,当下不顾这越来越寒冷的天就决定要乘船而归。蝙蝠试图劝阻,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能够依着向欢阳。
但是向欢阳怕蝙蝠影响自己的雅兴,这又让蝙蝠做回了那暗卫,没有自己的传召坚决不能够出现,蝙蝠不敢反抗。
在蝙蝠的安排下,向欢阳包下了一条小渔舟,当真在那去往皇城的大河上乘舟而行。那渔舟很是简陋,舱内只安置着一张草席罢了。
向欢阳在草席上微眯了一会,便被阵阵啼声惊醒。翻身整顿罢,站在舟尾,却只能够看见远方地平线上水雾蒙蒙。
轻轻瞥了一眼船桨,揉了揉那被冻得通红的手。终是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自己架舟而行。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要是这个时候叫蝙蝠撑舟,实在不是他的个性。
只是向欢阳并没有划船的经验,直到自己已经感受不到寒冷,直到自己额头上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渔舟也不曾移动多远。况且向欢阳已经不知道自己将渔舟往哪个方向在划动了。
心中不免生起一丝烦躁之感。干脆放下船桨。闲倚舟壁,静看这漫天水雾。本就有心游山玩水,干嘛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直到身上的汗珠已然褪去,渐渐又感受到了一股寒气,才看见朦朦胧胧的水雾之中似有一艘豪船驶来。
豪船上丝竹声声悠远而绵长,隐隐约约传来的曲子为这寒江带来了无尽的生气。
眼见着豪船缓缓驶来,越来越近。向欢阳心中三分激动,可心却紧张了起来,隐隐有七分不安,直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豪船船畔坐着一名白衣男子,双靴已脱,不顾寒渌伤人,赤脚在江面荡着一圈一圈的水花。
男子也看见了闲倚舟壁的向欢阳,愣了半晌,忙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也不顾脚上还带着水珠,便快速地穿好了双靴。
“不知姑娘在此!在下失礼了。”那男子冲着向欢阳友好地见了礼。向欢阳轻轻瞥了一眼,随着豪船越来越近,她已经看清这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公子。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仔细一想哪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会在这么寒冷的天里赤脚玩水?
向欢阳再打量了这书生一眼,脑海中却闪现出章文的身影,这眼前的男子穿衣风格和章文如出一辙,不知道的恐怕还会以为眼前的人和章文有什么关系。
再看着男子一眼,这男子唇角带着一丝从容的微笑,可是那眼中却满满都是哀伤。
向欢阳突然只觉得一阵恍惚,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邪王娶妻:专宠小魔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倾城,此事有猫腻
向欢阳想要问清楚这书生的身份,自己对于见过的人大多都是有印象的,可是这个书生自己却又着实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但这书生声音温暖柔和,倒是让向欢阳生了几分好感,收起了那副打量人的目光,也冲着那公子道:“公子多虑了!”
只是话才刚一落下,便见得那豪船上跑出来一名身着月白色锦服的男子,那男子玉冠束发,向欢阳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他周身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想来又是一位书生。
“姑娘可否上船一叙。”没有多余的弯弯绕绕,那男子开口就热情相邀,话语间有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向欢阳却看得真切,那男子最初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眼前的书生身上的,却是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又将整个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激动的神情中分明对自己起了歹心,虽说这人面上看起来很是温和,但是向欢阳却坚定自己的看法。
向欢阳便也没有急着应答。
那男子终究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忙开口解释道:“姑娘莫要见怪,欧阳性子直,绝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
“是欧阳听姑娘声音很像一位故人。姑娘的声音很像是……”话说至此,豪船与向欢阳相隔不过十步之遥,那月白锦服的男子隔着水雾看向向欢阳,向欢阳抬眸也看向他,只见那男子看清向欢阳面容便登时一惊,方才还未说完的话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向家姑娘?”那男子突然转换了话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
虽是问话,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想必方才他说声音像是故人便已经猜到了向欢阳是谁。如今看清了容颜便已然肯定。
只是可惜,向欢阳并不认得他。
豪船与向欢阳的渔舟靠在了一起。
“确实。”向欢阳淡淡应了一句,不知这二人是什么身份,也不再多话。
“果然如此。”那书生打扮的白衣公子赞赏地看了一眼那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似是夸奖他认对了人。随即见向欢阳穿得单薄且面色苍白,又紧张询问道“外边甚寒,向姑娘为何站在这里。”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有何不可?”方才向欢阳对这白衣公子是有些好感的,只是当隔得近了,看着这公子长得面容白净,声音又柔和软襦,不免觉得他太过女气了,更何况这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丝毫不知避讳。因而向欢阳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姑娘好兴致。”那白衣书生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向欢阳的不悦,兀自赞赏道。
而那双晶亮的眸中一如既往不加掩饰地盯着向欢阳,赤裸裸地打量着向欢阳“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人,当真是天下最伟大的杰作。”
“呵!”向欢阳冷冷一笑,对于白衣书生的话语既不高兴也不曾愤怒。
白衣书生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又尴尬地笑了笑:“在下唐突了。”
见向欢阳不理睬自己,她素手轻扬,解下头上束发的头巾,满头青丝迎风而下。
寒风吹过,那公子白衣飘飘,黑发飞扬。只见她冲着向欢阳微微一笑,梨涡浅浅,眉儿弯弯,如水的眸中里有涟漪在轻轻荡漾,晃得这漫天的水汽都跟着晃了起来。因着方才扮的男装,她并没有涂脂抹粉,便是这样,如今知晓她是女子,更有了一种清水出芙蓉之美。
当真是淡妆胜罗敷。
“小女姓许名倾城。”从豪船上缓缓走了下来,每一步移动间那白袍都恍若一朵莲花般在地上蓦然盛开。
向欢阳震惊地看向这个许倾城,难怪自己刚才总觉得见过她,这不正是章文画卷上的女子吗?
也难怪这许倾城面上看起来从容优雅,但是那眼中却是抹不开的哀伤。
向欢阳看了一眼她脚下的靴子,突然就明白这么文弱的人怎么就不怕冷了,因为当一个人心冷的时候是不怎么在意这外界的寒冷的。
“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许倾城执起向欢阳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又紧紧将向欢阳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中,冲着向欢阳温和一笑,那对向欢阳的关心倒是做不得假,她倒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向欢阳看了打量了一眼许倾城,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让许倾城微微一愣,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向欢阳疑惑地瞥了一眼许倾城和那月白色男子,当下心中料定这月白色衣裳的男子也应该就是欧阳少了,难怪他自称欧阳。
只是听章文的话,这许倾城应该和这欧阳少有不共戴天之仇才是,又怎么会在这里和这欧阳少在一起游湖?况且还在这么冷的如天气里。
不过向欢阳也相信,章文一定没有撒谎,因为章文和许倾城那眼中的忧伤是那么的相似。
“向表妹,你可认识表兄。”那月白色衣裳的男子也冲着向欢阳温和一笑“表哥可是认得你,向表妹回府后不过那么短的日子就被封为了郡主,这皇城可是无人不晓的。”
向欢阳并不知道欧阳少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但是想来自己的这个表哥能够将自己那些不堪的形象隐藏得那么好,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当下也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自然认得,欢阳虽没有见过表哥,但是自打回府后,常听父亲提及。”向欢阳淡淡答到,不自然地从许倾城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许倾城知道自己和欧阳少的关系后市怎样的心情。
许倾城稍微有些尴尬,只将风吹起的头发别在了耳后,而后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后退了一步,和向欢阳保持了一段距离。
向欢阳将许倾城的动作看在眼中,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
只是心中更加确定了章文说的话,看这许倾城对自己尚且这般排斥,是万不会和欧阳少好好相处的,如今这般状态,必定有什么猫腻。
向欢阳唇角微勾,这向夫人两家娘家的人出了什么事她倒是不介意的。
邪王娶妻:专宠小魔妃 第一百一十二章:破绽,相爱那么难
“父亲前些日子还问到表妹,说是表妹自打回到向府,我欧阳家还没有见过表妹,可巧今个就遇到了。”欧阳少向着鱼舱内看去,而后又疑惑地问“表妹怎么一个人?”
向欢阳一愣,不曾想这个欧阳少竟然这么多话,但是自己是向定找来调查沧州一事的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了去,于是向欢阳也不回答,只是一个眼神制止了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欧阳少。
“难怪父亲总觉得这向欢阳有些怪异。”欧阳少在一边自言自语,那声音说得是极小声的,但是却落在了站在他身旁的许倾城的耳朵里。
“天寒地冻的,姑娘小心身子,还是先上船吧。”许倾城大有一种主人之风,关怀地提醒了那么一句,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向欢阳让进了豪船。
向欢阳也懒得客气,提起自己的裙摆,率先向着里边走去。
踏进豪船,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船上生着炭火,这欧阳少也确实会享受。果然是这欧阳将军最宠爱的,便是在外边也是不会受到一点苦的。
豪船上演奏的乐师见着向欢阳进来,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旧该唱便唱,该演奏的仍旧演奏。
向欢阳随意给自己选了一个位子坐了下去,并不理会随后进来的欧阳少与许倾城。
许倾城也不因为向欢阳这无礼的举动而怪罪向欢阳,只冲着向欢阳淡淡一笑,便也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立马便有一个小丫头来给向欢阳奉了茶。
“若是向小姐能够一直在这里就好了。”许倾城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在说完之后小心地注视着向欢阳的反应。
“欢阳怎么可能一直在这呢,那表哥不得埋怨欢阳打扰了他和许姑娘相处。”向欢阳抿了一口方才小丫头奉上来的茶水,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这句话。
“啪——”一声脆响,许倾城手中的茶杯落地,茶水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溅湿了许倾城白色的衣角。
“可曾吓到向小姐了?”只一瞬间许倾城又恢复了正常,开口关怀地问到,见向欢阳没有反应,便也不理会向欢阳,只向着欧阳少礼貌地点了个头,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大概是要离开换下这身衣裳吧。
丝竹声仍在继续,许倾城凌乱的脚步声完全被有节奏的丝竹声盖住。
转角处,许倾城再悄悄瞥了向欢阳一眼,紧咬着下唇,微微一顿后便离开了。向欢阳心下一笑,这许倾城心中爱的必然是章文,因而自己说着打扰了她和欧阳少,她便这般激动了。
“欧阳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表妹在向府一切都还习惯,姑父对表妹也很是宠爱,便也就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欧阳少看向向欢阳,那目光中闪着一丝复杂的情谊,向欢阳看不明白那复杂的情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能感受到那眼神包含了万千种不同的情感,可唯独没有爱。
再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并不理睬欧阳少的话。
“
表哥和许姑娘可真是郎才女貌。”向欢阳这般开口,根本就没有将欧阳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啪——”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丝竹之声戛然而止。向欢阳与欧阳少同时看向一名琴师,只见那琴师左手食指被琴弦割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里流出的鲜血刚好滴在了断裂的琴弦上。
炭火的红光映着琴弦,那鲜血显得煞是吓人。
欧阳少挥了挥手,这里便只剩下了欧阳少与向欢阳两个人。
“欧阳怎么感觉表妹对我很是排斥?”欧阳少突然发问。这一问下来竟然让向欢阳觉得无比真实,好像刚才他问“可否上船一叙”一样,虽然话说得直接,却让人感受到一股真诚。
“表哥误会了,欢阳生性如此。”向欢阳应付性地一笑,慵懒地靠在了椅子上。睫毛轻扇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欧阳觉得表妹优雅华贵,倒不像是刚回到向府。”欧阳少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那有些苍白的面容上,似乎是试探性的一句话却并没有等来向欢阳的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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