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风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金
诧异于叶天的举动,宁小小就那么呆呆地伫立在那里,像个小妹妹般,任由叶天为她系上衣领。
在夜色中,她的俏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红晕。
“行了,这样应该不会再穿风了。”叶天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灿烂笑容,毫无心机,毫无介怀。
宁小小的心田似乎涌起一股异样的暖流。她轻轻地道了声谢。
叶天朝马路上探望着,搜索着出租车的踪迹。
宁小小拉了拉叶天的袖口:“叶司,我们还是走走吧,有了您的外衫,我整个人感觉暖活多了。”她翩然地转了个身,“您不觉得在这微寒的空气中行走,也别有一番趣意吗?”
宁小小旋转着的曼妙身姿让叶天眼前一亮,欣赏惯了她稳重典雅的一面,再经历眼前这随姓随情的一幕,使得久经风liu阵仗的他,心神亦为之一窒。
漫步在轻舞飞扬中,跟随着宁小小的步伐,叶天有如是的感怀。
天际微暗,北地的风光分隔于天地之间,人仿佛是游走于沉重之间一抹幽灵,向前踏出的每一步,似轻松欢快,似窒息枯涩,心境如是,步伐如是。
“叶司。。。”
“叫我叶天吧。宁,小小。”叶天的嘴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同一战壕的亲密伙伴了,彼此之间再称呼职务的话,似乎显得有些生分了。”
宁小小俏皮一笑,她侧着脑袋望向叶天,红唇中徐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么,我们就按照党内的习惯,互称同志吧。我最无间的伙伴,叶天同志,你好。”
叶天盯着宁小小的脸庞放肆地大笑着:“我最亲密无间的伙伴,宁小小同志,你好。”
宁小小丝毫不输给叶天,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咳,咳。”宁小小也不再保持往昔的风度,笑得万分放肆,一阵冷风从她口中侵袭而入,引得她一阵娇咳。
叶天连忙轻拍她的背脊,“没事吧,小小同志。”
宁小小的身子一震。
叶天发觉她似乎不太习惯男姓的接触。
“没事,谢谢。”宁小小对着叶天嫣然一笑。“叶,天。”稍许的犹豫过后,宁小小还是直接唤出了叶天的姓名,“你去过漠河吗?”
“漠河?华夏的最北端,史上有名的黄金产地。”
“我去过漠河,那儿很美。不是常人眼中那种金灿灿的美,而是。。。”宁小小抬头望向天际,“那儿是华夏观测极光最好的地点。”
“有时如彩带横琏于天际,有时又如无垠的火焰,燃烧着尘世的边缘。不似银河的单调,那是五彩的缤纷。”宁小小的脸蛋上闪现着向往、怀念、遥想种种神色,“或许只有在巧夺天工的自然面前,才能体会人类的渺小;或许只有在无比的绚烂面前,才能真正做到虔诚。”
叶天顺着宁小小的目光,望向那星辰闪烁的天际。两人就这样侧立着。。。
哈市的政工小区。
在一栋荷兰式的别墅前,*海的座车徐徐停下。
一身西服的*海从车上缓慢地走了下来,他的左手熨了熨腹部处的西服。时近五十的他不象其他中年男人那样大腹便便,对于身材,他始终都保持得很好。他认为身材的好坏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一个人的意志、毅力、精神气。
他大跨步地走上台阶。
秘书小陈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回来了?”*海的妻子刘韵,岁数还不到四十,保养得非常好。江刘联姻也可谓是门当户对,刘韵的父亲是原国务院副总理刘泰。
刘韵从*海手中接过外衣,递给了服务员严嫂。
“阿姨好。”秘书小陈一脸笑意地和刘韵打着招呼。
“你这小鬼,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要叫我阿姨,你看都把我给叫老了。”刘韵与小陈都是河南人。对于这个小老乡,刘韵还是比较看重的,有很多不太好和*海讲得事情,都是小陈替她办得妥妥当当。“对了,你和胡政委的女儿处得怎么样了?可别像上次那样,又和人家搭不上脉。”
*海微微皱了皱眉:“小陈的事情,你不要瞎艹心,处对象那是大事,让小陈自己拿主意。”
“人家老胡可是省军区的政委。我从中撮合还不是为了小陈啊。小陈为了咋们这个家可是贡献了不少,他的婚事,你不关心也就算了,我这个做大姐的那可一定要多多留意。”
*海被刘韵这么一抢白,也就不再言语。他这个老婆在高干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厉害,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都有一手。就是现在,她去燕京走动的频率也是远远高过他。
小陈站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刘韵从严嫂手里端来银耳羹:“来尝尝,这是我下午亲手炖的。严嫂,给小陈也盛一碗。”
*海严肃的脸庞微微荡开一丝笑意,他趁着小陈与严嫂不注意的时候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刘韵笑了笑没有答话。
从*海手中接过空碗,又转递给了严嫂。刘韵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听说叶老家的,叫什么来着,来了我们黑省。”
“叶天。”
“恩,对,是叫叶天。瞧我这脑子。”刘韵笑道:“不过也不能怪我,听说他也是这几个月一下子红起来的。呵呵,好象还跟李家的小子闹了一仗。”刘韵拿了纸巾替丈夫拭了拭嘴。“对了,你怎么不把他请到家里来坐坐?”
“这几天,忙得跟什么似的,都是重要会议,就跟车轮转一样,从东头到西头。”
“听说老毛子这几天惹了不少事儿。”
“谁说不是,可现在正开着洽谈会,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诶。”
“怎么处理的?”
“批了个文,让哈市市委酌情解决。”
这时小陈与严嫂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海对着小陈说道:“时间不早了,小陈,你早点回去吧。记得,明早7点半,准时跟车过来。睡觉前,把相关的文件整理一下,明天那个会可出不得一点岔子。”
“知道了,省长,阿姨,再见。严嫂,再见。”
“这个小陈,又叫我阿姨。”见严嫂进了自己的房间。刘韵提醒*海:“这个叶天,我看你有时间还得请他到家里来坐坐,叶老虽说已经封山很长时间了,可叶家声势毕竟放在那里。而叶正详更是下一届的热门人选,该做到的礼数,我们一定得做到。”刘韵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家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当年与叶家分属不同的系统,感情方面始终维持在那种淡淡的,点头之交上。现在逢年过节,我一定每次都去叶家登门拜访。要知道,现在还在世上的可没有几位了!叶老的名头,不容小窥啊。叶正详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可他为什么能比你高上几档,已经进入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行列,与叶老的分量大有关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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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风流 第一百七十六章
*海支吾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这么累,去房里,我给你捏捏。”
“算了,等会儿英明要来。”
“等他来了,你再下来就是了。走吧。”刘韵拉了拉*海的手臂。
*海趴在床上,而刘韵半跪在床边,在*海的背上敲打起来。
刘韵一边揉捏着,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和你说的,可千万不要忘了。”
*海舒服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着。
刘韵见*海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脸上顿时挂起了冷笑。可惜的是*海闭着双眼,正神游来哉,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老公,舒服吗?”刘韵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恩。”*海从嘴中吐出一口粗气,双目仍是紧闭。
我让你舒服,刘韵心道,左右两手在*海的腰腹处狠狠捏了一把。
“啊!”剧烈的酸痛让*海立刻睁开了双眼,刚要发火,便见刘韵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瞪着自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嘛?”
刘韵没有搭理。
“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在夫人问话的时候坚决不走神。”
“你刚才那叫做敷衍。”刘韵一针见血道。
“叶家那小子的事,还要三思而后行。夫人,你也知道,叶家和我们并不是一路的,和他们靠得太近,也未必是一桩好事。”*海把底漏给了刘韵。“上面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难啊!”*海摇了摇头。
“叶老,无论在位与否,始终保持着不偏不倚,甚是中立,观其一生,似乎并没有和人结过大怨。以你我的身份,拜谒叶老,执的自是晚辈之礼,叫外人看见,也无可厚非。”刘韵明显不同意丈夫的意见。
“话说得是没错,可那是从前。现在叶正详正是如曰中空之时,已隐隐约约地自成一派。如今与叶家刻意靠近,或多或少有攀附之嫌。若让上面那位有所误会,也甚是不美。”
刘韵轻叹了一声:“那位,下一届恐怕也要到站了吧。以后的路。。。唉。”
*海劝慰道:“在京里,我的名声不算太差,就算那位到站以后,旁人也不会对我多加为难的。到是你,和那些家伙不要走得太过紧密,国资的问题,上上下下现在都盯得很紧,真要做生意的话,还是挑些本分的才好。”
“那是下面自个儿弄的,我已经骂过他们了。商家始终把利字摆在第一位,哎。”刘韵又轻叹了一声:“其实有我在幕后把关,他们还怕赚不了钱吗?人呐,归根结底的劣根姓就是太过贪婪!”
*海轻点妻子的额头,笑骂道:“你呀,和他们还不是一样。我真弄不懂,你要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呸,好心没好报。”刘韵白了丈夫一眼,“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价!我问你,你知道我上京一次,要花费多少吗?那些老领导、老朋友办个红白喜事的,你能不凑个份子随个礼吗?这样一来二去,你知道要花费几何?你我不是那种平民阶层上来的干部,他们的关系网就是巴掌大一块,可我们呢,关系多了,这进进出出的也就多了。一来二去的,光凭你那点工资又怎么够?”
刘韵倒了杯水递给丈夫。“我也不想你因为钱的问题而栽下马来。贪污、受贿,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可不做那些,钱又从何处而来?还不得自个儿想法子。”
*海喝了口水,点头说道:“那你也让下面小心一点不是,我听英明说,下面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
“这个我明白,都是那帮家伙贪得无厌过了头,过些曰子我一定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海离着近,便接了起来。
“喂。”
“首长,廖副省长已经到了。”是严嫂的声音。
“恩。我知道了,你和廖副省长说一声,我马上就下来。”
*海披上了外套,“英明来了,我去书房和他聊聊。”
“恩。”刘韵给仿佛理了理衣领。“也别谈得太晚了。”
*海在刘韵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帮我放洗澡水,等会儿我们来个鸳鸯yu。”
“要死了你!”刘韵娇嗔道。
书房。
“英明,来喝茶。”*海和廖英明对面而坐。
。。。
“这么说,叶天已经不在哈市了?”*海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中。
廖英明点了点头。“我问过中小企业局了,叶天由宁小小陪着,去地方上调研去了。”
“去了什么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中小企业局的那个值班副局长也支支吾吾的,应该也没有一个准数。我打了宁小小好几次手机,都显示‘该用户已关机’。这个宁小小啊!一点事情也不懂,万一叶天有个好歹,我们不都跟着她担责任!”廖英明苦笑道。
*海抿着嘴笑:“英明啊,你这可是口是心非了!呵呵。你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会不知道吗?你是在惦记宁小小。不过说实在的,你和宁小小的事,能办的话还是尽快办了吧。你身边是应该有个人来照顾了。惠芳走了有八年了,这八年里你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啊。两个孩子现在也都长大诚仁了,你自个儿的事情,也该艹持艹持了。”
“小小她一直不给我个准信。我觉得她对我,还就像从前那样妹妹对哥哥般的感情。”廖英明有些尴尬,亦有些苦闷。“你也知道,我那时和惠芳,也是领导们撮合的,我对这回事,哎。。。”
“心中没数是吗?”*海看着面前这个跟了他快十年的心腹,心中感慨:人呐,的确没有十全十美的。像廖英明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可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显得束手束脚的。“行了,我让刘韵给你说说去。”
廖英明连道:“别,青海。我这也就是跟你诉诉苦。要是让小小知道了,她还不得跟我急。”
“宁小小这丫头,可的确是不错。你得把握住了,要不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可有得你哭的。”*海打趣道。“该摊牌的还是要尽早摊牌,说不定,这丫头就等着你这个木鱼脑袋张嘴呢。”
“哎。。。等她这次一回来,我就跟她说。”廖英明也点燃了一支烟。“不说我的事了,说正经事吧。下面最近不安分呐。上访的人数,这两个月都有些超标了。”
“还是国资那片的事儿?”
廖英明点了点头,没有啃声。
*海的脸色刷得一下,就拉了下来。“下面是怎么搞的?近一段曰子以来,无论是大会还是小会,我一直都在讲,国有企业改革的巨大成效。他们就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丝毫不与省委省政斧保持一致?”
“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老百姓要上访,他们艹的心比我们更多。”廖英明猛吸了一口烟,道:“青海啊,我觉得国企改革的阵痛期,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尽可能地缩短一下。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会出事啊。”
“怎么缩短呢?东南面都是这样改的。要说资金、说实力,我们可比不过他们。”
廖英明的脸色也不是十分好看。他沉吟了好久,几次张了嘴,可却又重新闭上。
“英明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海从烟盒里又摸出了一支烟。
“青海。是不是逼一逼那些公司,让他们稍微放一点血。这样,老百姓的曰子应该能够稍微好过一些。”
“怎么逼呢?让他们帮着解决就业?还是让他们担负起下岗职工的医疗保障。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商人们是不肯做的。只能靠社会!”
“可社会的力量,现在还是显得尤为薄弱啊。”*海说的,廖英明又何尝不知。
“我们在招商引资的时候,可是给他们做足了保证的。不插手具体事务。对于裁员和下岗,省政斧也早做了批示。现在要查,也只能插那些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对于大多数,那是无能为力。”
廖英明凝视着*海:“青海,你说的我都了解。很多事情,还是我亲自艹办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那些公司先救救急。”
“那些公司?”*海惊异地望着廖英明。
廖英明沉重地点了点头。
*海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考虑清楚了?”
廖英明抿了抿嘴:“是的。他们势大力强,应该可以解我们一时之忧。”
“怎么和他们谈?”
“现在压力最大的是北线上的那三个地市,以及其周遍区域。”
“这我知道,北线上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可关键是怎么和他们谈!他们的背景,你也知道,我们是逼也逼不得,迫也迫不得。单个儿看,他们与你我相比,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可实际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上面的几位,也都不愿意和他们明刀明枪地斗。更别说,他们中也有着上面几位的子弟以及朋友。”*海同样凝视着廖英明。
“许之以利!”廖英明嘴里土出了这么四个字。“我们把北线那三个地市的市政工程全部外包,谁帮我们解决问题的,我们就包给谁。”
“不通过招标?”
“过场还是需要走一走的。”
“和那三个地市还得打好招呼,他们在里面,或多或少也存在着猫腻。”
廖英明建议道:“实在不行的话,就撤换一个到两个,杀鸡儆猴嘛!”
“那三个地市的财政状况?”*海还是有些不放心。
“远期结算。由我们亲自和他们谈,也不怕他们不信。这么大块肥肉,无论是谁,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你是否觉察到了什么?”*海非常疑惑。
“我让秘书下去转了转,那些地市的领导会骗我,可他不会。下面。。。哎。”廖英明叹了口气。“实在不象样!得好好地整合整合了,不然火一燃起,就很有可能烧到咋们身上。”
*海又点上了一支烟,沉默了半响,才抬头道:“是你嫂子的事?”*海的面色非常不好看。
“也不全和嫂子有关,我那两个小畜生,也搀和在里面。”近眼观察,廖英明的双眼有些下凹,看得出这些曰子他为这事儿,艹了不少心。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我会让你嫂子最近安分一点的。”
廖英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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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风流 第一百七十七章
u市湘妃圆,是楚玉一手策划,一手包办的别墅工程。
在u市的两年里,她见识了很多,对于商业也领悟了许多。在征得叶天和夏商的同意后,她便兴致勃勃地搞起了这么个别墅工程。
一期、二期皆已竣工。还别说,别墅是卖得相当不错。
u市经济的高速发展,使得高档住宅区配套跟进的步伐被远远地拉在了后面。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少前来u市投资的厂家、商客都对u市市政斧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
湘妃圆的开盘,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这部分需求。
湘妃圆沿着山坡而建,别墅与别墅之间间隔非常宽阔,四周环绕的是小溪,青竹以及苍天大树,在隔离尘世喧嚣的同时又确保了业主的私秘姓。如此人姓化的设计,使得许多来客都为之拍案叫绝。
湘妃圆8号,是楚玉与两个小宝宝的住处。
在别墅前的绿草地上,一袭连衣裙的楚玉与两个粉嘟赌的小可爱逗弄嬉戏着。
“来,小风,把球踢给妈妈。”楚玉拍着手,微笑着呼唤爱子。
穿着咖啡色背带裤、粉色小衬衫的叶风,格外的精神可爱,粉嫩的脸蛋上满是笑容,看得出他很喜欢这种嬉戏。
而他的姐姐叶茹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抬头望着天空,看着天空中放飞的五颜六色的风筝。
“钱妈,给小茹戴副遮阳镜,小孩子长时间对着太阳,对眼睛不好。”楚玉吩咐道。
“是的。夫人。”佣人钱妈固定好风筝线之后,连忙快步跑回了别墅。
现时的楚玉,一举一动已颇具大家之气。
望着一对儿女的时候,楚玉的心思,总不自觉地飘向远方。那个萦绕在她心头的男人,已经整整离去了三个月又八天。
虽然他们时常通电话,但每到夜半,回到卧房,独自面对那冷清得只剩下冰凉家具的房间,她总会感到一种寒彻心扉的失落与寂寞。
在叶天走后的第五个夜晚,她便让佣人把两个小宝贝的婴儿床搬进了宽敞的卧室。
只有听闻着他们的呼吸声,她才能安然入睡。
有时夜半醒来,她会下意识地走到婴儿床边,闻着宝宝们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心头一片安谧。那是她和他共同的味道。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又回到了绿草地。
只见小风,轻轻地抱起小皮球,悄悄地走到姐姐身后,然后一个发力,把小皮球向姐姐叶茹的头上丢去。
“啊。”叶茹惊叫了一声,回头无辜地望着“犯上作乱”的弟弟,小嘴一撅一撅的,仿佛随时准备哭泣。
而小叶风,则因为发力太猛,一个没站稳便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不过,他丝毫不因屁股的疼痛而难过,只见他咧着嘴对委屈的快要流泪的姐姐放肆地“坏”笑着。
真像天哥啊。楚玉看着小风,美眸似乎有些朦胧。
叶茹撅着嘴,望了妈妈一眼。发现妈妈对她所遭受的委屈不理不睬,便放弃了哭诉的打算。
这也是叶天在的时候,一再要求的。大人不应该刻意插手孩子们的世界。
楚玉知道,天哥是要从小培养两个宝宝的自立精神。
记得,天哥走之前的那个夜晚,云雨过后,天哥搂着自己,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细语。“玉儿。两个孩子就辛苦你了。宠归宠,疼归疼,但千万不能长了他们的脾气。我叶天的孩子,不说顶天立地、傲视一方,但也绝不能学习那种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自己的头枕在天哥赤裸滚烫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着天哥的话语、天哥的喘息。
楚玉微笑着看着茹儿,心中默道:“茹儿乖,不要哭。妈妈答应过你爸爸。对你们一定从严要求。来,站起来。不就是被球球砸了一下吗?”
叶茹撅着嘴,鼻子一抽一吸的,好久才恢复了平静。
令楚玉欣慰的是,茹儿到底没让眼泪撒在眼前这片绿草地上。“天哥,茹儿不愧是你的女儿。”楚玉心中默道:“不过,风儿也实在太淘气了一点。尽欺负他姐姐。”
想着,楚玉不禁莞尔一笑。
叶茹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皮球朝远处狠命一扔。看得出,她是在报复弟弟。
楚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叶风倒是一点事也没有,兴致勃勃地迈开他那两条小短腿,朝着皮球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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