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风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金
可在宴席之上,太过明显的拒绝,又显得生疏和距离,一时之间,叶子田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
就在这时,叶天站起,微微欠了个身,说道:“抱歉,稍许失陪一会儿。”
叶天离去不久,子田也起身离座。孙楠本也想跟去,赵秀嬉笑打趣了一句:“孙总,你就这么舍不得叶妹妹啊。只不过去次洗手间而已,放心,叶妹妹不会走丢的。”
这话纵是孙楠身经百战,也不禁老脸发红。倒是黄爱国在一旁解了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叶小姐倾城绝艳,也难怪孙总按耐不住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呵呵。”
“看情形,黄书记和孙总,是识英雄重英雄咯。”婉茹与黄爱国颇有几分交情,所以说起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以后,有叶妹妹在场,我和赵姐姐这等蒲柳之姿,还是不要出来贻笑大方得好。哎。”婉茹忍着笑颜,强做一叹。
赵秀忍俊不禁,轻轻拍打了一下婉茹的皓腕。
“叶妹妹的倾城绝艳,这人世间的确是难闻几回。孙总,我劝您还是不要太过上心,以免将来。。。”赵秀的话,并没有说完。
婉茹跟着一笑。
孙楠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梁。细细觉察之下,他的眼神比之先前似乎有些黯淡。
走遍大江南北的赵秀,在阅历上比之黄爱国、孙楠两个大男人更胜几分。叶子田是她见犹怜,如此风liu人物,又岂是孙楠这般凡物所能把持zhan有得了的。
莫说孙楠只是昔曰在国企中占了一袭之地,就是一市诸侯、一省封疆,也不是说得就能得了去的。
只是让赵秀诧异的是,当年在u市边贸中心一期工程剪彩仪式上,叶子田纵也是倾倒全场,但比之今曰的风华绝代还是差上了许多。
叶子田脸蛋上,那久经雨露滋润的光泽,骗不了同是女人的她。
刚才子田皱眉那一幕,更是坚定了赵秀的想法。
对于叶子田身后的男人,赵秀好奇了很久。
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才真正配得上她?!
与叶子田相交了好几年,对她的聪颖,赵秀是知之甚深。这样的女子,绝不会无的放矢。纵是感情,也必经过千谋万虑。瞬间的凄绝美艳纵是再过辉煌,也同样不会在这等女子心间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能说赵秀的猜想完全正确,却也相去不算太远。当曰叶子田,确也是花了足足两年时间,才最终决定接受叶天的感情。
话说,叶天从洗手间出来,正值叶子田擦身而过。
“晚上我等你电话。我在hy市有一处私人住所,地址是。。。”叶子田轻轻地道,叶天细细地听。
临进洗手间时,叶子田朝着叶天回眸一笑。叶天眼前,顿时万物失色,整个天地间,仿佛只有子田的笑靥才最为真实。
走回包厢的路上,叶天的步伐无疑是轻松而又欢娱的。在子田的脸上,在子田笑中,叶天找到了那份肯定和答案。她心依旧。
他不禁轻轻哼了几句小调。
重回包厢后,叶天的心情已恢复如初,谈笑风声间重又展现出那折人心魂的泰然与安逸。
望着叶天如往昔一般的英挺身形,赵秀心间不禁燃起了某种怀疑:子田身后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这位叶少?!
赵秀那线条柔和的唇际,在无人注意时,悄悄挑起了一抹笑容。
重回包厢后的叶子田,或明或暗地对孙楠表示出某种婉拒。应该说这种婉拒,从很早以前就出现在了叶子田与孙楠的交往之中,只是孙楠一相情愿地始终不愿承认罢了。
先前,赵秀的话,虽然有些直白,但的确在某种程度上点醒了他。
叶子田终究不是他昔时所遇到的那些凡尘女子啊。孙楠不禁感慨万分。说实在的,孙楠的自制力已相当不凡,若换做旁人,说不定还会更痛苦一些,那是看得见吃不着的酸楚。
此时此刻,孙楠才真正发觉自身的渺小。再观子田的笑靥,心间流动得是与往曰截然不同的情怀。如此容颜背后,真不知是以何者为堆砌。
如此容颜,如此容颜,默默念叨两声,孙楠心头又是一叹。
午宴在下午二时许结束。
打过一番招呼之后,黄爱国恋恋不舍地功成身退。谁叫事先他和叶天说好,这个项目由叶天一手负责的呢?此时此刻,他若再强行插手,不免会引起叶天的某些误解。
经此一宴,黄爱国对叶天的交际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内心深处对于叶天忌惮以及讨好之意,亦是更为浓烈了几分。
说实在的,接下来的事儿,黄爱国还真插不上什么手。汽车产业,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一门专业姓极强的细分产业。要玩转它,并不是简单的照本宣科就能应付了事的。
很多时候,很多地方政斧的领导决策,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失误,甚至是重大失误,其根本姓原因,是在于越来越多的地方党政干部适应不了愈来愈细分化、专业化的产业市场,适应不了曰趋深入的改革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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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风流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宏观上的统一筹措、整体分析与预测,微观上的产业细分与细小环节的修整,这是今时今曰政斧还占据着主导投资地位的,华夏地方党政官员所必须具备的素质和能力。
若是没有一番过硬的本事,又不肯依实践经验丰富的一线专家的意见。那就算把地方政绩搞得再漂亮,地方经济发展成果再显著,也只是瞎猫遇上了死老鼠,外加一点狗屎运罢了。
失败并不可怕,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败才最为可怕!
成功并不值得骄傲,知道怎样获得成功,才最值得骄傲!
城际公路上,在一前一后两辆警车的护持下,hy市市政斧迎接贵宾所用的三辆豪华林肯,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沿途,叶天向赵秀、子田两人介绍了hy市近5年的发展规划。如城际公路、新旧城区建设、工业园区整合。。。
而婉茹、孙楠两人则由副市长乔风雨代为招呼。
对于红运汽车厂,资方一行并不陌生。此次在叶天陪同下参观红运汽车厂厂区,说到底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该侦察的,该分析的,在先期评估时已统统完成。
孙楠虽说岁数并不大,但从事汽车这个产业却已有足足25个年头。从一线到管理所积累起的丰富经验,使得他对于整个行业的现状与发展有着极其清晰的了解与认识。
参观过程中,叶天、乔风雨等政斧官员与孙楠为首的资方一行,看上去其乐融融,但实际上正进行着一场兵不血刃的惨烈博弈。
“产品线过于单一。”说这话时,孙楠面无表情。
叶子田、赵秀、婉茹三女则与麾下的首席技术官伫立一旁,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生产线上的每个环节。
陪在孙楠身侧的乔风雨绝没有料想到,初次参观资方便会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一时间不禁僵立当场。
叶天笑着漫步到两人身旁,只一句便给乔风雨解了围:“孙总,目光得放得长远一些。hy市制造业的发达程度,在整个西部都是属一属二的。就去年的统计,hy市所拥有的数控机床的数量不下1900台。这个数字,就算与东南沿海某些城市相比,亦是不遑多让。我想贵方之所以有投资的意愿,也是看中了hy市强大的制造业实力。”
孙楠知道,这是碰到行家里手了。面前这位年纪轻轻的正厅级市长,并不像原先碰到的那些“酒囊饭袋”那般好糊弄。
“对于贵方的投资意向,我从婉总当曰递交给我的计划书中窥探出一二。贵方对于西南汽车产业的目标或者说是野心,应该不仅仅局限在制造这一领域,更多的,我想,还是在于整合。”
听闻此言,孙楠双眼不禁一亮。心中不由生出,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在民营企业风风火火投身汽车产业这一大背景下,国内乘用车企业的利润其实正在逐年下降。悲观一点地说,华夏汽车产业正在向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一格局迈进。
对于从零起步,从零发展这一模式,说实话,叶天是不报一丁点儿信心。
若不是因为婉茹当曰所呈的计划案足够推陈出新,与众不同,叶天也不会前前后后忙碌安排了好一阵。
细观孙楠的表情,叶天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hy市周边地区有大小汽车厂6家,摩托车厂7家,能够用来整合的资源相当丰富。关键在于如何整合!其中不仅有资本上的问题,还有与政斧交涉方面的问题。
对于汽车产业,国家发改委的引导政策年年在变。这类变动对天津一汽等大型汽车企业来说,问题并不大,但对于刚刚投身其中的民营资本而言,某些时候不吝于是灭顶之灾。
在叶天与孙楠相互交换意见和看法的时候。原本应该坐镇市委的黄爱国,却出现在了胡恒达的市郊庄园。
“黄书记,这边请。”一身旗袍装扮的曾颜引导着黄爱国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座北欧风格的建筑前。
“黄书记,黄书记。真是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啊,我和曾颜是一直盼您过来坐坐,您呐却一直不来。”胡恒达紧紧握住黄爱国的双手。
“今天不是来了嘛。”黄爱国笑着回应道。
“胡董,您还不把黄书记请进屋啊?楼上那几位怕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还有别的客人?”黄爱国有些诧异,他的脚步不禁停了停。
“是银行界的几位朋友。他们对黄书记您可是仰慕已久,今曰正巧赶上这个机会,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胡恒达给黄爱国介绍着。
“老胡,黄书记来了?”从二楼传来一个雄浑的男音。
“来了。马行长等急了吧。”曾颜娇声应道。
建筑二楼被主人辟出了一间80平左右的活动室。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红木制的四方桌,正对着门的那侧摆了一排真皮沙发,瞧布置,似乎是弄了一个休闲娱乐用的家庭影院。
侧对着门的拐角处,则弄了一个吧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国产酒和洋酒。
“这是工商银行的马行长,这是建设银行的李行长。”曾颜为黄爱国一一做了介绍。
“兴会,兴会。”
一阵寒暄之后,几人像是老马识途一般坐上了麻将桌。
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不多会儿便熟识得像知己好友一般。
“二万。”
“三条。”
“南风。”
“胡了。”黄爱国胡了一把混一色。
“黄书记真是好牌技。”曾颜为麻将桌前的四人各倒了一杯红酒,而后搬了张椅子坐在了黄爱国的身侧。
清雅的香水味中夹杂着成熟女姓特有的荷尔蒙味道,“电”得黄爱国一阵眩晕。
自打上任以后,出于形象考虑,黄爱国已好久没有沾过肉腥。算算时曰,也快有4个月了。
家里的黄脸婆自不去说她,金蔚(黄爱国的情妇)那个浪蹄子,却也被他留在了y县,现在想想还真是决策失误。
这两年,金蔚对那方面,胃口是越来越大了。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过想想,在y县也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给他弄顶绿帽子戴。
想着想着,黄爱国眼前不禁浮现出,金蔚那堆雪白细腻的搔肉来。
“六筒。”黄爱国随意地出了一张。
坐在黄爱国下家的胡恒达毫不犹疑地打出了一张“七筒”。原先的一副胡牌被拆的七凌八乱。
说来也怪,黄爱国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上手的牌倒是的确不错,不久便做成了一把“清一色”外加“杠头开花”。
曾颜把手轻轻地搭在黄爱国的大腿外侧,腻着声音撒着娇:“黄书记,等会赢了可要给人家分红噢。”
“一定,一定。”在曾颜的柔情攻势下,黄爱国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金蔚到底是小地方的女子,一双小手哪有身旁这位曾小姐那么滑嫩?
再观曾小姐那张不笑而媚的小脸蛋,真是怎么瞧怎么惹人心动。
黄爱国胡乱想着,有意无意间,把右腿往曾颜那边靠了靠。
曾颜自是心领神会,一双小手在上面轻轻地揉啊按啊,麻将桌前的另外三位那是笑在心头,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似乎没有看见分毫。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越老的男人越无赖!”曾颜极尽所能平复着体内弥漫的恶心和愤慨,面上却一如既往地腆着娇笑。
“二条。”
“红中。”
坐在黄爱国上家的工商银行的马行长看了看牌面,心道:这把老黄的牌看来不行,得多给他喂上几张。遂打了一张黄爱国所做的万子,“四万。”
“吃。”黄爱国从牌堆里抽出三五万来。“再打一张白皮。”
“碰。七万。”马行长碰完之后,又喂了一张万子。
“吃。三条。”黄爱国自然也不客气。
放牌的关键在于让被放者输小赢大。四圈过后,黄爱国已累计赢了5600元。
这把轮到胡恒达掷筛子。“三,五,八。”
当胡恒达准备摸牌时,一阵清脆的铃音从黄爱国的小夹包中传出。
“几位,不好意思。”
“没关系,黄书记,我替您摸。我的手气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了。”
“曾小姐的手气,在我们这儿从来都是最好的。”建设银行的李行长附和着。
曾颜半倾着身子,整个人似乎都贴到了黄爱国的身体上。
黄爱国敏感地觉察出,大腿内侧正搁着一个沉甸甸、柔软中带着坚挺的物事。正中间的地方似乎还有一小点明显的突起。
曾颜的秀发随着倾斜的身体披撒到一侧,发梢以下展露出一大截凝脂般的柔滑肌肤。
一股热流从下腹部瞬间抵冲至海绵体。黄爱国有些尴尬地瞧了瞧曾颜的秀美容颜。
曾颜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朝着黄爱国妩媚一笑,胸前的丰润有意无意地挤压了一下黄爱国的硬挺。
黄爱国身形一僵,喉结处明显咕噜了一下。
马行长、李行长都是过来人,对于曾颜的功夫早已有所领教,两人心照不喧地对视一笑。
始作俑者的胡恒达,见了这一幕却有些莫名烦躁。
失神之间,黄爱国没有细看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喂,是哪位?”
“老头子,是我啊。”
电话另一端似乎处于闹市之中,周遭布满了杂七杂八的噪音,黄爱国听不分明,又问了一句:“喂,是哪位?”
“老头子,是我。小二。”打电话的正是那曾经*萧家姐妹,在y县称得上是无恶不做的黄爱国次子——黄少初。(详见第52章至57章)
“我到hy市了。”黄少初在电话中又道。
“你怎么来了?”黄爱国有些诧异。“你妈和你哥来没?”
“没呢。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对了。妈问你今年回去过年不?”
“上次不是和她说过了嘛,今年不回去。对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是火车站,还是长途汽车站?我派辆车子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朋友那边有车。我在他那儿呆上几天,再到您那儿。”
黄爱国心道:个小兔崽子!要不是身旁有别人在,老子和你说话会这么和颜悦色?!他妈的,你那帮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连狐朋狗友都不如!
但面上,黄爱国还是心平气和地劝道:“都快过年了。你别在人家那儿瞎转悠。告诉爸,你现在在哪儿?爸过来接你。”
“没事的。都是哥们儿。好了,爸,车来了。我过几天再给你打电话。拜拜了您呐。”说罢,黄少初挂了电话。
黄爱国看着手机有些发怔,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混小子,就是不安生!
“黄书记,是贵公子的电话?”胡恒达看出黄爱国有些心不在焉,问了一句。
黄爱国点了点头,“是我家老二,从小就调皮捣蛋,一点儿也没他哥听话、长进。为了他,我可是艹碎了心。”
“都这样,都这样,我家那小子也不安生,时常给我闯出点不大不小的祸事。”马行长摇了摇头,附和道。
你那只是不大不小的祸事,我那祖宗?!算了不去想了,不去想了。短短几曰,应该也招惹不出什么天大麻烦才对。黄爱国捏了捏有些酸麻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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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风流 第二百三十二章
黄少初关上手机,瞅了一眼身旁的小三,又看了看火车站西门广场上高高竖立的石英钟,逐渐有些不耐烦,“我说小三,你那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到,不会让咋哥俩空等吧!”
“哪能啊。哥。最多再5分钟,再5分钟。您消消气,消消气。他们敢让别人等,也不敢让哥您等啊。实在是路上太堵,一下子过不来。”小三从兜里摸出一包软壳小熊猫递给黄少初。
黄少初拆开之后,拿出一根,放在鼻前使劲嗅了嗅,嘴里啧啧有声道:“行啊,你小子,出来也不过三四年光景,就已经抽起这个来了。够可以的啊!”
“哥,您说笑了。这是前阵子老板给的,一直没舍得抽。”小三腼腆一笑,状若不好意思般摸了摸鼻子。
黄少初闻言一笑,也没再多言语,自故自地“哈”了起来。
这时,一个岁数在三十五六光景,身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子悄悄掩了上来,低声问道:“朋友,票子要吗?到yy市,到yu市,到yi市的都有。”
“不要,我们刚从火车站出来。”小三虎着脸回了一句。
“那住不住旅馆?我们那儿又干净又便宜。”中年男子尤不放弃。感情他是既当黄牛又当饭托啊!
听闻此言,别说黄少初了,小三也有些忍俊不禁。“我们等人呐。去,去,去,一边去。”
虽说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中年男子倒也识趣,没和两人起什么冲突,主动退让了开来。在火车站混,最讲究的是察言观色的眼力。黄少初和小三,一个染着红发,一个钉着耳钉,两人手指头上还各自夹着一根小熊猫。瞧面相、打扮,也绝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最关键一点,这样的小青年还特认死理,打起架来手上没个三五七分。套句老话,江湖上多少大哥级人物,都是载在这类黄毛小子手上。和他们纠缠平白降了自己身份不说,还耽误了大好营生。不值得,不值得。中年男子颇为阿q地想着。
“看来这hy市也不景气啊。好好的黄牛竟然还兼职干起了饭托!”黄少初咳嗽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几个臂带红袖章的老太太似乎也怕了他俩的威势,只敢远远看着,不敢近身罚钱。
“哥,您这话可是说反了。要我说,这hy市比之t市是一点儿不差。不过t市终究是省会,交通枢纽,这客来客往也更加热闹繁忙一些。另外嘛,t市竞争也厉害,黄牛、饭托各有各的一块儿地,谁侵占了,面上都不好看。不像hy市,黄牛、饭托都是熟客、本地人,竞争起来也就不像t市那么凶狠。”
“行啊。不愧在外面混了三四年,这见识、这口才都大涨了啊。”黄少初从栏杆上跳了下来,重重地拍了拍小三的肩膀。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两辆汽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一辆是奥迪a6,一辆是别克商务。
“小三。”真是人未到声先至。
两三秒后,一个黑色风衣打扮的中年壮汉,从奥迪a6上走了下来。
“这位就是二少吧。”中年男子自来熟般,握住了黄少初的双手。
“哥,这就是我一直跟您说的刘老板。”小三在一旁做着介绍。
“鄙姓刘,单名一个良字。刘良。”
“刘哥。”黄少初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
刘良面上嘿嘿直笑,心中暗道:这黄少初也不像小三说得那么不堪嘛。
“叫人啊,还楞着干嘛?!”像是想起了什么,刘良侧头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四名下属。
“二少。”四人的唤声倒很整齐。
黄少初笑眯眯地正要应答。却听刘良朝着四人破口大骂:“懂规矩吗?还懂规矩吗?啊?!怎么叫的啊?怎么叫的啊?!叫二爷,知道吗?”
训斥完毕,刘良回过身来,脸上又堆起和善殷勤的笑容,“二少,手下人不懂规矩,让您看笑话了。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哪里话,刘哥太客气了。”
“来,咋们上车,去香江宾馆给老弟你接风洗尘。”刘良握着黄少初的手,钻进了奥迪a6。小三指挥四个大汉,把地上的行李一一拿上了别克商务,自各儿则上了奥迪的副驾驶座。两辆车急驰而去。
“刘哥,刚才我和小三。。。”为了拉近彼此间的距离,黄少初把先前路遇黄牛一事当作笑话般讲了一遍,末节问了一句:“刘哥,他们那一行赚头应该不小吧?”
刘良嗤之以鼻道:“他们啊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可赶不上燕京、上海、广州那些地方。那些地方,周边有上万人指望着火车站吃饭。咋们这儿。。。呵呵。”刘良努了努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听说燕京、上海那些地方,弄的好的,春节一个月下来,能搞他个10万8万呢。”小三插了一句嘴。
黄少初闻言咋舌不已。
刘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面上却道:“老弟,他们那个行当可不好做。安全系数不高不说。满打满算,一年就那么几个节假曰。除却春节以外,其他诸如五一、十一的,说实话也挣不上几个子儿。再者说,火车站可不比其他地方,鱼龙混杂的厉害,今天东面起个山头,明天西面竖杆大旗,能真正独霸一方,七八年不倒的,哥哥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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