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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阮久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马车什么时候停下了。
有人掀开帘子,朝他伸出手。
阮久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到那人的手里。
阮久被他扶下马车,落了地,才还魂似的反应过来。
不对!
这人的手虽然有些写字练剑磨出来的手茧,却一点都不老!
阮久一激灵,猛地掀开盖头,与赫连诛对上目光。
赫连诛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如同几月前与他初见。
嗨!老婆!
第20章 小猫小狗
老婆你个头的老婆!
阮久看着眼前比他还矮半个头的赫连诛, 又气恼又迷惑。
奇了怪了,见了鬼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鏖兀大王连成亲都不肯自己来,找儿子代劳, 还是说……
阮久的目光上下扫过赫连诛身上的喜服, 开始怀疑人生。
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赫连诛仍是笑着的,露出两颗小犬牙, 可可爱爱, 乖乖巧巧,上前半步要挽住他的手:“软啾。”
阮久下意识后退半步, 收回自己的手:“你……”
赫连诛点了点头。
阮久望了望四周, 他脚下踩着红毯, 地毯一直铺到宫门里, 而两边依次站着鏖兀的文武百官,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鏖兀侍从。
因为他们两个僵持在红毯上, 百官与侍从都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该不该上前。
此地不宜久留。
阮久把赫连诛拽到自己身边, 放轻声音问道:“你爹呢?”
赫连诛理直气壮:“死掉啦!”
阮久:???
你到底是怎么用这种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而且赫连诛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爹刚死……驾鹤西去, 所以只能让赫连诛来成亲?还是说他爹早已经死了,而赫连诛就是……
阮久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赫连诛趁着阮久发呆的时候,招了招手,让捧着红绸的侍从上前。
他双手拿起系着喜花的红绸两端, 把其中一端塞到阮久手里。
“具体的事情我回去再跟你说, 不能在这里久待, 他们都怀疑了。”
他压低声音, 语气间有些紧急, 让阮久也有些慌张。
“啊?嗯……”阮久怔怔地点了点头, 任由赫连诛重新帮他把盖头盖上。
确实不能在这里闹,没等他闹起来,他就得被鏖兀人活捉。
赫连诛捏着红盖头的两个角,端端正正地盖在阮久头上,把“小啾啾”的图案放在正中。
盖上之后,赫连诛还弯腰偷看了一眼。
偷看老婆!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30节
阮久悄悄拍了一下他的脸。
盖上盖头的瞬间,阮老爷与魏将军带着阮久的朋友们也到了,他们是作为大梁使臣,来观礼的。
可惜阮久没看见他们,只是被赫连诛带着走。
想到方才赫连诛那声“父亲”,阮老爷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上前手撕臭猪。
阮久的朋友们同样也听见了赫连诛说的话,这才明了赫连诛就是鏖兀大王,同样气得火冒三丈。
正巧这时,鏖兀的仆从上前来,为他们带上迎接贵宾的花环。
于是他们摘下花环上的鲜花,愤愤地朝赫连诛丢去。
魏旭一边用鏖兀话向鏖兀大臣们“解释”,这是大梁的礼仪,一边也丢得起劲。
砸死你这臭猪!
赫连诛扯了扯手里的红绸,纠正阮久的方向——
阮久看不见,走歪了,都快走到红毯外面去了。
他这样一扯,那些花儿就都砸到阮久身上了,阮久下意识回头,但是什么也看不见。
赫连诛又扯了扯红绸,才让他转回来。
他倒是脚步轻快,带着阮久朋友们的“祝福”稳步前进!
*
尚京的宫殿主体是草原上巨大的黑石,整体色调都是黑色的,平时看起来庄重威严,甚至还有些肃穆阴沉。这时用红颜色的绸缎装点起来,看起来倒也不奇怪。
红色的长地毯从宫门前一直铺上台阶,铺到正中的祭坛上。
虽然今日用的是梁国的规矩,但赫连诛也不能像梁国皇帝一样祭拜梁国的神鬼,于是赫连诛带着阮久去了鏖兀的祭坛。
老祖宗们,这是我的王后!
随后入正殿拜见太后。赫连诛原本是不太喜欢这一项的,但是太后看重“和亲公主”,她是为了给梁国的“和亲公主”撑场面才来的。
阮久仍旧看不见,还没来得及拜,只听见一个清清亮亮的女子声音道:“又不是女子,盖什么盖头?周容,帮公子揭了去。”
周容就是太后身边那位周公公的名字,常给阮久送点心,还给他送过喜服的。
阮久没敢自己动,也就没看见,周公公的手才伸出去,就被赫连诛拦住了。
他用鏖兀话对太后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而后阮久听见太后道:“好罢,大王说喜欢,那就不揭。”
她是用汉话说的。
阮久心道,这母子二人的关系可算不得好……
等一下,她刚刚喊赫连诛什么来着?
大王?
于是阮久唰地一下,自己把盖头给揭开了,他看向赫连诛。
赫连诛仍旧乖巧地朝他笑,软啾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这时阮久的朋友们都在一边观礼,见阮久终于掀开了盖头,纷纷指向赫连诛。
没错,就是他!
阮久眼睛喷火,目光所过之处全部灰飞烟灭,最后落在赫连诛身上。
好你个臭猪,你骗我这么久!
他一伸脚,一个滑铲,准备把赫连诛给铲飞!
梁国衣摆宽大,遮掩着,也看不出什么,赫连诛往后退了半步躲开,然后踮起脚,手里的红绸在阮久身上绕了两圈,把他缠好抱走。
赫连诛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力气极大,双臂铁钳似的,锢着阮久的腰身,就这样把他给掳走了,容不得一点挣扎。
阮久回头去看,鏖兀大臣竟然还在下面喝彩,什么毛病?
他再看向朋友们,朋友们正要上前营救他,却被鏖兀人拦下来了。
大王的仪式是结束了,他们的庆典还没有结束,美酒佳肴,篝火舞蹈,在草原上多得是这样的仪式。
*
赫连诛!阮久一边被赫连诛带着走,一边磨牙,咯吱咯吱!
赫连诛朝他笑了一下,小狗似的蹭蹭他的脖子,带着他走过宫道,回到装点喜庆的寝宫。
侍从们就跟到殿门外,赫连诛独自带着阮久进去了。
大约是为了迎接阮久,寝殿里的布置也是按照梁国的样式来的,和阮久在阮府的屋子有几分相似。
外边的侍从将门关上,赫连诛抱着阮久,绕过绣着海棠花的屏风,然后把他放到红帐子里。
阮久越看他那副单纯的模样,就越生气,被放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赫连诛推开。
骗了他这么久!把他、把所有梁国使臣当傻子耍,难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赫连诛就知道他要生气,早有准备,站得稳,连晃都不晃一下,当机立断,单膝给阮久跪下,拽着他的衣袖。
“软啾,我不是故意的。”
*
大王才十三岁,守在门外的侍从并不知道大王和王后两个人能做些什么事情。
下一秒他们就知道了,因为大王被王后推出来了。
确切来说,是赶出来的。
这时赫连诛的天生神力在阮久毫无发挥的余地,被阮久一脚一脚地踹着,给赶出来了。
他就说了那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还没来得及详细解释。
赫连诛一路后退,最后被阮久赶出房门,殿门开了又关,哐的一声在他面前摔上,差点砸在他的鼻子上。
格图鲁想要上前扶他:“大王……”
赫连诛不要他扶,径直走到走廊上,踮起脚,双手攀住窗台:“软啾,我错了!”
阮久一言不发,为他关上了窗。
这回赫连诛来不及往回躲,真被砸到了鼻子,眼见着就红了。
他搓了搓鼻头:“软啾,我受伤了。”
那时他心心念念的软啾正扯开礼服,蹬掉鞋子,趴在床上准备睡觉。
气死他了!
赫连诛在外边喊他,他烦得很,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丢到窗户上,赫连诛当即便噤了声。
阮久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儿都盖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原本谨言慎行的和亲公子,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这样的做法会惹恼鏖兀那边,赫连诛不会让人说出去的。
本来就是赫连诛骗他在先,要是赫连诛还告状,那他就……
就是没良心的小臭猪!
果然,赫连诛捂着鼻子,对一众侍从道:“今天的事情都不许说出去。”
他还补充了一句:“这是王后在和我闹着玩儿。”
闹着玩儿,大王的红鼻头可不是这样说的。
*
外边的庆典持续了一整天,但都与大王与王后无关。
大王在思索哄人的对策,顺便冰敷鼻子。王后霸占了他与大王的夫夫共有床铺,蒙头大睡,试图逃避现实。
一直到了傍晚,阮久带过来的小厮十八,带着一群人,端着各色菜肴进了寝殿。
他坐到床边,拍了拍床上的那个“凸起”:“小公子,睡了一天该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都是鏖兀菜,尝尝鲜。”
那个“凸起”左右晃了两下——摇头。
十八转头看见原本摆在桌上的五碟点心,花生变成了花生壳,红枣减半,奶皮子清空。
噢,原来是已经吃过了。
十八佯装不知道,锲而不舍地劝他:“小公子起来吃一点吧?吃一点再睡。”
最后阮久被他磨烦了,一把子坐起来,掀开被子:“嗯,吃吧。”
他窝在被子里睡了一天,头发糟糟的,衣裳也乱了。
十八道:“还是要和大王一起吃,先整理一下……”
他话还没完,阮久便“凶狠”道:“他爱吃不吃!”
他的话也还没完,赫连诛就从端着菜的侍从们身后跳出来了:“我爱吃!”
阮久看见他就来气,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丢过去,大声宣告:“我要在床上吃饭!”
赫连诛比他还大声:“那我也爱吃!”
最终大王还是争取到了和王后一起吃饭的资格。
王后吃肉,他啃骨头棒子。
阮久把自己碗里不爱吃的东西都挑出来,倒到赫连诛碗里,赫连诛抬头看他,他便娇纵地扭过头,假装看不见。
赫连诛摇摇尾巴,软啾给我夹菜!
阮久怨怨地看着他,果真是小狗!
*
用完晚饭,鏖兀侍从把东西都收拾好,赫连诛又要解释:“软啾,我……”
阮久接过手帕,擦了擦嘴。
我不听!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31节
侍从们都走了之后,赫连诛便肆无忌惮地贴上来了:“软啾……”
阮久使劲推开他的脸:“你别过来!”
赫连诛抱着他蹭蹭,忽然道:“你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
“那是你骗我了,我要是知道你是大王,我就……”
赫连诛警觉:“你就怎么样?”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说,疯狂挣扎:“你走开,我不和你一起。”
赫连诛的声音盖过他:“你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应该要专心侍奉大王,打理宫廷事务,养育后代……”
阮久蹙眉:“什么?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吗?”
他再看看赫连诛,发出灵魂质问:“后代?这是你现在能做到的事情吗?”
赫连诛力气大,猛地把他往回一拉,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或许是红帐红烛映着阮久的脸,又或许是阮久刚才睡觉起来,总之他脸上红红。
阮久反应过来,使劲蹬腿:“你想得美!”
赫连诛低头,在他脸颊边啄了一口,引起阮久更加激烈的反抗——手脚并用。
赫连诛一只手按住他的两只手,摸摸他因为吃了饭,有点“结实”的小肚子。
“已经有一个种子在这里了,再过一阵子,它就会长大!”
赫连诛一本正经,阮久一脸迷惑。
这是什么虎狼——嗷呜的小猫小狗之词?
第21章 两位后妃
种子是个什么东西?
阮久使劲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唇角, 努力憋笑。
赫连诛见他表情不对,有一个瞬间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但是怀疑之后, 他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低下头,再啄了一下阮久的另一边脸颊。
播一个双胞胎的种子!
他靠过来的时候, 阮久终于没能忍住:“扑哧——”
候在门外的侍从被殿中传来的大笑声吓得一哆嗦, 下意识回头看去, 阮久惊天爆笑,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新来的王后好可怕!
侍从们挤在一起, 瑟瑟发抖。
房里, 阮久把挨在自己身上的赫连诛推开,笑得眼角沁泪, 一手捂着肚子, 一手捶床。他手脚发软,扑腾了两下, 就这样滑下床榻,吨地一下坐在地上。
他看见赫连诛迷惑中又带着些许单纯的表情, 心中不忍再这样嘲笑他, 但又实在是忍不住,只能捂着脸偷笑。
赫连诛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委屈巴巴地看向阮久, 伸出手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阮久被他一碰,笑得更厉害了。
他推开赫连诛的手:“你别动我, 我自己起来……”
他转头看见赫连诛,再一次想起他的“种子”论, 再一次没忍住笑了。
阮久捶地大笑, 直到笑得岔了气, 才不得不收敛一些。
他一手揉揉肚子,一手扶着床榻,坐回床上,看见赫连诛就忍不住要笑。
赫连诛心思一转,乘胜追击:“软啾,你不生气了吧?”
阮久怜爱地摸摸他的“狗头”,没有说话。
*
经此一笑,阮久在寝宫之中名声大振,伺候的鏖兀宫人都对他“敬畏”三分。
晚上阮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带鏖兀特产雪莲花瓣的那种。
他擦着头发回到殿中,赫连诛早已经洗好了,正跪坐在床上,乖乖巧巧地等着他。见他来了,连忙起身上前,接过巾子,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帮他擦头发。
啊哈!阮久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才是鏖兀大王。
阮久的头发又细又软,和赫连诛又厚又硬的不太一样,赫连诛只用了一分的力气,小心地帮他擦。
他也小心地说话:“软啾,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阮久不置一词,赫连诛往前靠了靠,寝衣就贴着阮久湿漉漉的头发。
“我父亲是前任大王,他八年前就死了,传位于我。”
阮久震惊回头,愤愤道:“你……你当大王都八年了!”
赫连诛小声道:“你还记得来的时候,小住过的溪原城吗?”
阮久点头。
“我就在那里读书读了八年。”
“那……”
“我只是个空壳子的大王。”赫连诛低头帮他擦头发,“不管是平常的政务,还是和亲,都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思考良久,最后道:“其实……我还没有见过像你年纪这么小的皇帝,八岁就做大王……”
赫连诛纠正道:“是八年,五岁。”
“噢,五年。”
“是五岁。”
赫连诛不想纠正他了,阮久回头,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笑着道:“以后再拿回来就是了,他们做皇帝都做到死的,你离死还远着呢,肯定有机会。”
特殊的安慰方法。
赫连诛从身后抱住他,贴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那你不要生气了。”
阮久想了一会儿,最后瘪了瘪嘴:“好吧,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赫连诛对天发誓。
*
赫连诛帮他把头发擦干,就开始铺床——铺羊窝和狼窝。
小狼拍拍好几床被子铺成的、软乎乎的羊窝:“软啾快来!”
阮久应了一声,刚要过去把蜡烛给吹了,赫连诛就下床抱住了他:“不能吹,吹了就不能长长久久了。”
“为什么你懂的比我还多?”
赫连诛把他拖到床上,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快睡吧!”
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上来。
红帐落下,将外边龙凤花烛的烛光映得昏黄。
阮久睡了一天,现在还很清醒。
过了一会儿,赫连诛以为他睡着了,便悄悄掀开他的被子,要钻到他那边去。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阮久按住了:“不许过来。”
赫连诛蹭了蹭他的手掌:“软啾,新婚应该睡一个被子的。”
阮久忍着笑骗他:“你刚才不是往我肚子里种了……种子嘛?别压着、孩子了。”
他不忍看赫连诛纯真的表情,只好闭上眼睛,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整个人都缩在里面,假装自己没有在笑。
赫连诛正色道:“我会很小心的。”
阮久摇头,拉长音:“不行哦。”
然后阮久就以晚睡对孩子不好的理由,转过身睡觉,不再理他。
晚睡确实对孩子不好,我自己也是个孩子嘛,阮久抱着被子点头,深以为然。
赫连诛哀怨地望着他的背影,早知道就不这么快亲他了。
他不想要孩子了,这辈子都不想要了!
*
翌日清晨阮久醒来,发现赫连诛还是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他记着阮久说的话,手掌还护在阮久的肚子上。
清晨,鏖兀王宫的第一声爆笑来自王后。
*
昨日办的是大梁的礼,今日还要办鏖兀的礼。
所以等阮久笑得差不多了,侍从们便捧着东西进来,伺候他梳洗,换上鏖兀的礼服。
昨日已经祭过祖了,所以今日鏖兀没有再安排祭祖,而是直接整肃队伍,准备出城。
一个侍从牵着马,来到赫连诛面前:“请大王与王后共乘一骑。”
他说的是鏖兀话,阮久听不懂,但阮久记得,赫连诛不会骑马。
于是他先一步接过缰绳,衣摆一飞,便在马背上坐稳,随后朝赫连诛伸出手:“来吧。”
赫连诛也不介意,握着他的手,就上了马。
鏖兀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王与王后还挺般配,就是……
骑马的位置好像不太对。
怎么是王后把大王圈在怀里了?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32节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阮久一挥马鞭,一骑绝尘,顺着宫道策马跑出城门,只留下耀眼的披风背影。
于是原本静止的队伍开始行动起来,众人纷纷上马,追随阮久而去。
*
鏖兀的规矩没有大梁那样板正,一路出了尚京,再往南走一些,就是一片极其广袤的大草原。
这时正是初夏时节,水草丰茂,青绿的牧草几乎没过马背。风一吹,扬起层层叠叠的波浪,惊动躲藏在牧草下的猎物。
侍从奉上雕饰繁复的弓箭:“请大王与王后开箭。”
这回他用鏖兀话说完,又用汉话再说了一遍。
原来他是会说汉话的。
阮久心下了然,鏖兀人是看他不起。
他笑了一下,拿过弓箭:“我试试。”
顾念着赫连诛还没成年,这个场面也只是一个仪式,拿上来的弓箭并不重,阮久试着拉了一下。
还行,能拉八分满。
他搭着弓,看了一眼赫连诛:“你看什么?还不快点把手放上来?不是要一起开箭吗?”
赫连诛很听话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正当此时,一只灰白的野兔从他们眼前跑过,阮久拨了一下弦,铮的一声,野兔受到惊吓,跑得更快了。
阮久在这时才拿起箭矢,搭在弓弦之上。
嗖的一声,那野兔便被钉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再没有了生息。
侍从上前将野兔捡回来,呈给阮久。只见那一箭从野兔的左眼里穿进去,没有弄破一点儿皮毛。
一时间鏖兀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赫连诛乖巧鼓掌:“哇!王后好厉害!”
阮久看了一眼那兔子,道:“留给大王吃吧。”
他把弓箭丢回去,然后翻身下马,拍了拍手:“没意思,我还以为草原上的兔子会跑得比较快呢。”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就听见赫连诛弱弱地喊了一声:“软啾。”
哦,忘记了,赫连诛不会自己下马。
他回过头,伸手把赫连诛接下来,一边带着他走,一边吩咐身边人:“快点把帐篷搭起来,我累了,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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