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可是就连周公公,也看不出来,究竟太后哪一次说的话是真话。
这注定是一桩悬案,谁想信哪一个, 便信哪一个。
阮久听不太懂,只是点了点头:“嗯。”
“走吧。”太后牵起他的手,下意识就道,“娘带你去城楼上看看,看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很有意思的。”
走了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娘有一件金丝软甲,刀枪不入的,城楼上危险,先给你穿上。”
*
一行侍卫护送,阮久骑着马,身后是太后的马车。
马车里,周公公给太后奉上茶盏。
太后一夜未眠,双眼通红。她推开递过来的茶盏,掀开帘子,朝前面望了一眼。
阮久身材清瘦,但是脊背笔直。风迎面吹来,吹动他没梳上去的碎发。
仿佛是有所察觉,他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太后。太后朝他摆了摆手,就放下帘子。
周公公了然道:“娘娘,小公子是个重情义的。”
“嗯。”太后摸了摸心口,“是个好孩子。这个宫里,除了你,还惦记着我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周公公笑了笑,把茶盏放在太后手边。
“我真羡慕他娘亲,有这样一个孩子在身边,就算一家人过得穷苦,也不碍事。”太后道,“倘若他是我儿子,就好了。”
周公公调笑道:“这话可不能让大王听见了。”
太后淡淡一眼:“听见就听见,怕什么?”
她确实不喜欢自己真正的儿子赫连诛。
十三年前,她刚生下赫连诛,赫连诛就被她的丈夫抱走,送去别院,让奶娘和一群武人养着。
她的丈夫虽然主动提出与大梁和亲,看似是个开明的大王,其实不过是为了梁国的典籍与工艺才出此下策。
他心里还是厌恶梁人的,甚至害怕由梁人生下的赫连诛也沾染上梁人轻武的毛病。
她与赫连诛拢共就没相处过几天,特别是赫连诛越来越像一个鏖兀人,太后看见他就心里发憷,更谈不上亲近。
她心里怨恨丈夫,才会在丈夫死后,让赫连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留在溪原念书,不得回京。
反正丈夫是这样希望的,不是吗?
甚至她买通了鏖兀的国师,让他给赫连诛批了个不得近女的命格。
反正丈夫是这样想的,让一群武人陪着赫连诛,把赫连诛身上带着的梁人的文弱气息全部磨去。她不过是遂了丈夫的意思。
她喜欢乖巧的、顺心的,记挂着她的儿子。
而不是一个包藏异心的、随时随地都可能造反的异族人。
阮久足够可爱,她很喜欢。
*
城门外沸反盈天,赫连诚骑在马上,随着他每次举起手上的长刀,士兵便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城墙前现挖的沟渠已经被尸体填满,后来人便踏着前人的尸体过去。
而太皇太后站在城楼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城墙突起,几乎要将石头垒成的城楼一角掰一块下来。
她浑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下面的赫连诚,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儿像鏖兀人、像自己儿子的特征。
可惜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从前她看赫连诚,哪里都好,哪里都是从前自己儿子英武的样子;现在再看,赫连诚哪里都不像,哪里都丑陋。
而赫连诚在下面,察觉到自己这边的士兵的士气已经有所下降,抽空抬头,竟看见祖母就站在城楼上。
他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有些埋怨地喊道:“祖母,开城门!”
太皇太后悲戚且痛恨的望着他。
赫连诚见她没有动作,也没有吩咐人来给他开门,加大音量喊了一声:“祖母!快给我开城门!”
太皇太后没办法做出选择。
究竟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赫连诚即位,还是让赫连诛继续做大王。
如果是赫连诛……不,赫连诛不会放过她的,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终于回过神来,转身要吩咐人给赫连诚开城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按住了双肩。
太后双手按着她的肩,将她死死地钉在原地,附在她耳边,如诅咒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赫连诚究竟是不是你孙子?你能确定吗?”
赫连诚在城楼下怒吼:“毒妇,你放开我祖母!”
太皇太后“啊啊”两声,神色茫然。
像毒蛇一般贴在她的耳边,嘶嘶地吐着信子。
“把鏖兀拱手他人,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天神阿苏陆会放过你吗?”
太后低下头,太皇太后的目光便随着她的目光,也低头看去:“阿苏陆的利剑会把你的肚子刺穿吗?你会捂着肚子、拖着血淋淋的脏器,被流放到惩戒恶鬼的无边荒原上吗?”
太皇太后茫然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缝,被惊恐慌乱所取代。
她转头看向和她一起上了城楼的弓箭手,用鏖兀话大声喊道:“杀了她!”
太后轻笑出声:“你看错了,这是我的人。”
太皇太后看向赫连诚,喊得破了音:“乖孙,快杀了她!杀了她!”
这时,一个人从城楼上摔下去,拖着残破的身躯,划出一道深深的血迹,爬到赫连诚的马前,不知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赫连诚再抬眼看向城楼,眼神变得诡异。
难怪方才祖母不愿意给他开门。
不要紧,反正他已经到尚京城门外了,他已经不需要祖母的支持了,祖母已经没有用了。
他将长刀收进刀鞘,反手摘下背上弓箭,搭弓瞄准:“祖母,你小心了,孙儿这就了结了这毒妇。”
太后笑了一声,太皇太后却觉得那锋利的箭头是对准自己的。
“你……你小心……”
她话音未落,箭矢嗖的一声飞出去,正中她的额头。
赫连诚恐怕她穿了护甲,特意射的是脑袋。
她都还没感觉到疼痛,赫连诚的反应却极快,他怒吼一声,震天动地:“祖母!”
“毒妇,你敢拿我祖母挡箭!”他再一次抽出长刀,朝着面前的城门挥刀,“攻城!攻城!为太皇太后报仇!”
一举多得,士气大振。
赫连诚身后的士兵再一次如同潮水一般奔涌向前,撞在城门城楼上。
而此时,城楼上的太皇太后瞪大了不甘愿的双眼,胸前衣襟被鲜血染红。她是靠着太后,才勉强站稳的。
太后扶着她,在她弥留之际,最后说了一句:“我骗你的。”
太皇太后用最后的力气,猛地回头。
“我骗你的。”太后眼中带笑,“看看,这就是你的乖孙子,这就是鏖兀人。”
说完这话,她便将手一松,太皇太后站立不稳,下意识要扶住城楼,却就这样翻了出去,坠落下去。
赫连诚转回头,假意没有看见,又大吼一声:“攻城!为太皇太后报仇!”
接连涌来的士兵,踩着太皇太后的尸首向前。
城楼上的太后放声大笑,转而看见阮久,赶忙捂住了他的眼睛:“小乖乖,不该带你来看的,走吧,咱们回去。”
正当此时,一支箭从赫连诚身后飞来,穿过他的左肩。
赫连诚一时不防,坐在马背上晃了一下,很快就重新坐稳,折断箭矢,捂着伤口,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山丘上,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
男人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血迹与灰尘。他下颌线凌厉坚毅,这几日未曾修剪,胡乱冒出来的胡茬都格外坚韧。
城楼上,太后松开挡在阮久眼前的手,松了口气:“没事了,他回来了。”
阮久原以为是赫连诛回来了,可是他望了一眼,却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个时候,太后脸上的笑意才显得真切起来,她解释道:“摄政王。”她又笑了一下:“狗男人,这么迟才回来,我都快被老东西弄死了他才来。”
这时,阮久忽然看见赫连诛就站在另一个更远的山丘上。
他也回来了。
而他举着弓箭,对准的是那位摄政王。
他站得地方隐蔽,这个动作,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人,就只有阮久看见了。
赫连诛不经意间瞥见阮久就在城楼上看他,就像做错了事情一般,迅速收回手。
他下意识觉得,他做这样的事情,不能让阮久看见。
他重新搭起弓箭,再次对准的是赫连诚。
赫连诛一箭射穿他的心口,赫连诚只注意到了摄政王那边,不料再中一箭,就这样直直地从马上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软啾: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小啾啾
第28章 鲤鱼打挺
阮久旁观了一场极为残酷的皇室斗争, 却因为语言不通,对这些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
直到他看见赫连诛好好地站在山丘上,才彻底放下心来。
赫连诚坠马, 躺在地上,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赫连诛身边的白须老将军大声道:“反贼赫连诚已被大王就地正法,追随反贼的喀卡族人, 立即放下武器,死罪可免!”
城门前疲惫的士兵面面相觑, 等到有人率先丢下手里的武器, 紧跟着,越来越多人将兵器丢到了地上。
一时间,刀剑相击, 铮鸣之声, 震天作响。
赫连诛看着这样的场景, 轻笑出声。
他策马上前, 将靠近时,摄政王在马背上朝他行礼:“大王。”
马程轻快, 赫连诛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就驾着马过去了。
大王首战大捷, 志得意满,有些得意忘形了。
摄政王了然地勾起唇角,不再说话, 一松缰绳,也跟了上去,准备进城。
城楼上,太后面带笑意, 对阮久道:“走吧,咱们回宫去了,你也一夜没睡吧?回去补觉,这里的事情有人处理。”
阮久只能点点头:“好。”
因此,赫连诛与摄政王进城时,看见的只有马车的影子与马蹄车轮扬起的灰尘。
周公公倒是等候在城门后,俯身作揖:“大王,摄政王,娘娘说,她先带着王后回去了,请两位留下善后。”
赫连诛不大高兴,皱起眉头。他连阮久的面都还没见到呢。
而且他让阮久好好地待在大德宫里,阮久竟然跑到城楼上来了,这么不听他的话,他还没“教训”一下阮久呢。
摄政王倒是失笑:“知道了,你快跟上去吧。”
周公公应了一声,就追着马车去了。
*
阮久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却感觉自己累得很。
他回去之后,匆匆洗了个热水澡,一上床就睡了。
本来乌兰还想跟他说说话,告诉他赫连诛与太后之间的矛盾,让他下次不要去找太后了,可是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阮久就已经睡着了。
没办法,只能下次再告诉他了。
阮久抱着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抱着小狼,脚边还挨着大狼狗,就这样睡着了。
*
那头儿,赫连诛正让人清理战场,安排人追击乱党余孽。
方才经历过一场死战,满目疮痍,四顾无声,一切事情都在安静中进行。
忽然,赫连诛身边一个听觉灵敏的士兵察觉不对,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趴到地上,专心地听了一会儿远处传来的声音。
赫连诛问:“何事?”
士兵起身回话:“禀大王,有马蹄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重新拿起了武器。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清剿的乱党余孽。
赫连诛又问:“大约有多少人马?”
“一……”
“一千?”
士兵有些迟疑:“一个。”
这可太古怪了。
但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判断:“马蹄虽急,但是确实只有一个。”
赫连诛驾马回身,抓紧手里的弓箭,随时准备动手。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不用趴在地上,也能够清楚地听见了。
四五十岁的、已经能算是老年的男人,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才回到鏖兀国都尚京。
他身下的马匹都已经体力不支,在距离城门两三步的距离倒下了,而他目之所及,皆是尸体,触目惊心。
他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双脚有些发软,扶了一下插在身边地上、只剩半截的断戟,才站稳。
他握着断戟,稍稍晃动了一下,才把它从地上□□,当做拐杖,拄着他快步上前。
阮老爷怒吼一声:“赫连诛!”
赫连诛有些紧张地将双手背到身后:“……爹。”
“我走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阮老爷一扬手,将断戟甩到他面前,“阮久人呢?!我儿子人呢?!”
他是用鏖兀话说的这些话,又吼得大声,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众鏖兀人都下意识后退半步,国丈好凶!
赫连诛弱弱道:“他回宫补觉了。”
阮老爷非但没有放心,反倒捕捉住了其他的字眼:“回宫?补觉?他刚刚在这里?”
赫连诛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是。”
这样尸横遍野的地方,他说阮久刚才就在这里?
“你……”阮老爷怒极,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法,指着他就道,“你给我等着。”
这回连赫连诛也后退了半步,他试图解释:“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阮久不会……”
可惜阮老爷根本不听,劈手夺过他的马,翻身上马,朝宫城的方向狂奔。
赫连诛目送他离开,心里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解释。
要是阮老爷一定要把阮久带走,那怎么办?
*
阮老爷是应当生气的。
回门那日,他细细地问过赫连诛的规划,赫连诛有主见,他也就没有多嘴。
最后他让赫连诛好好照顾阮久,赫连诛也好好地应了。
结果呢?
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鏖兀内部叛乱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那时他们还在鏖兀的边界小城,听到这个消息,担心阮久的安危,阮老爷立即就骑上马过来了。
赶了快一天一夜的路,中途还换了好几匹马,他才赶到尚京。
他直接策马闯进宫门,侍卫都拦不住他,一路到了大德宫前,正撞上乌兰端着铜盆从殿中出来。
不过这时,再怎么金发碧眼的异域美男子都得不到阮老爷的好脸色。
他快步跨上台阶:“阮久人呢?”
乌兰道:“王后刚睡下。”
阮老爷往前一步就要进去,忽然又停下脚步,拍了拍身上的灰。想了想,还是直接把外裳脱掉,丢给乌兰,自己进去了。
阮老爷大步入殿,掀开帐子,看见榻上睡得正熟的阮久,脚步才停住,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快步上前,摸了摸阮久的脸,确认他身上没有受伤。
阮久怀里的小狗与小狼不认得他,警觉地睁开眼睛,发出嘤嘤的叫声,用鼻子顶着他的手,要把他赶走。
然后开饭汪了一声,让它们两个安静下来。开饭是认得他的。
阮老爷叹了口气,用力掐了一下阮久的脸。
小没良心的,还在睡!
阮久被他掐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
“爹?我是不是又睡迟了?我马上起来。”
阮老爷按住他:“你睡吧,刚刚才入夜。”
“那你喊我干嘛?”阮久抬手要发脾气,停了停,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鏖兀。
他坐起来:“爹,你怎么过来了?”
“本来也走得慢,走到半路,听说鏖兀国内出了事,就赶回来看看你。”阮老爷把话说得轻巧。
“你干嘛还跑回来嘛?累死了,我又没事。”阮久反倒有些埋怨他,然后还是往里面挪了挪,“爹,你坐呀。”
“我就不坐了,赶过来也累得很,回去歇一会儿。”他拍拍阮久的肩,“你也继续睡吧。”
“那好。”阮久抱着被子躺回去,睁着眼睛看着父亲。
阮老爷帮他把被子掖好,也就出去了。
*
阮久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赫连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把他的小狗小狼都抱到地上去了,自己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阮久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
赫连诛推了他两把:“阮久,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阮久一把按住他的嘴,想让他闭嘴。
下一秒,他就“嗷”的一声,从床上蹦起来。
“赫连诛,你是属狗的吗?你你你……你怎么……”
他甩了甩手,从赫连诛身上跨过去,跳下床榻,飞奔逃走,大喊道:“乌兰,给我打水,我要洗手!”
赫连诛把他喊起来了,自己却不起来,抱着阮久的被子,把脸埋在里面,深深地嗅了一口。
可爱小羊羔的味道。
他在外面奔波一天,才知道,原来阮久身边这么宁静和快活。
舍不得起床。
*
阮久把自己的手浸在温水里,搓了好几遍,看着自己的右手手心,还是很嫌弃地皱起小脸。
赫连诛是小狗!
乌兰拧干了帕子,帮他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又捏住他的脸,帮他擦脸。
“臣这就去传膳,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阮久摇摇头,逃脱他的爪子,就跑回内间。
他助跑,起跳,“嗷”地嚎了一嗓子,蹦到榻上,压住赫连诛,拽着他的耳朵:“臭猪,起床!”
天底下哪有把别人喊起来了,自己还赖床的道理!
赫连诛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接住他。
阮久心里立即升起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没等反应过来,他就被赫连诛的双臂死死地环住了腰。
他挣不脱,赫连诛把他往床上一提,下一瞬,他就被赫连诛压在榻上。
赫连诛像小狗一样,用爪子按着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然后压着他继续睡觉。
他很高兴,阮久很生气,但是自己的力气又不比他大,推也推不开,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阮久绷直了身体,使劲蹬脚。赫连诛暗中同他较劲,看起来没使什么力气,就把他制得死死的。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赫连诛从他脖子处抬起头,笑着看着他,喊了好几声:“软啾,软啾。”
阮久使劲“鲤鱼打挺”:“起来。”
“不要!是你自己过来的。”
“我现在后悔了!”
赫连诛仍是笑,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脸:“软啾,上次你好像没有怀上小孩,再来一次嘛。”
阮久腾地一下红了脸,后来对上赫连诛真诚坦荡的目光,回过神来。
他说的是亲亲。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也没有人教他,这人还以为亲亲就会怀孩子。
赫连诛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我这次去五羊山调兵的时候,途中抽空请教了一下帕勒将军。他之前是我父王的部下,还是指点过我练武的老师,他人很好。我要是问别人,别人肯定都不会告诉我的。”
阮久疑惑:“啊?你请教他什么了?”
赫连诛理直气壮:“怎么让你怀小孩啊。”
阮久有些结巴:“你……你说的这个……帕勒将军,他几岁了?”
“他今年……”赫连诛想了想,“六十四岁了。”
阮久:!!!
太惨了,六十四岁高龄,本应该安心养老的年纪,竟然要面对这种丧心病狂的问题。
可怜的帕勒老将军,这一路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赫连诛又道:“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五个孙子,四个孙女,他说的肯定是对的。”
阮久干笑:“这样啊?那他是怎么说的?”
“他先问我,你的屁股大不大。”
阮久哽住,脚趾忍不住抓了抓:“你没告诉他,我是……”
“我说不大,你真的好瘦啊。”赫连诛捏捏他的肋骨,继续道,“后来他又问我,我是怎么做的。我说我亲你的脸了,他又问然后呢。”
赫连诛疑惑地看着他:“然后还要做什么?软啾你知道吗?”
阮久使劲摇头:“我不知道。”
“帕勒也是这样说的,然后我再问他,他就只是笑,不肯跟我说了。”赫连诛看着他,“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阮久登时紧张起来:“你、你……你知道什么了?”
“我问了他很久,他才肯告诉我的。”赫连诛说着就啄了一口阮久的脸颊,求表扬地看着阮久,“他说要多亲几次。”
阮久整个人都跟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什么人呐这是?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白须的老将军被赫连诛坚持不懈的求知精神问得没办法,随便敷衍他的场景了。
但是现在,数阮久自己最可怜。
小狗舔人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阮久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榻上,默默哭哭。
好半晌,乌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好像在外面等了很久,实在是等不了了。
“大王,王后,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生。”
阮久听到他在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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