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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他伪装了太久,快要成了本能,白天夜晚分裂开来。
梁帝喘了两口气:“我原本是很喜欢他的,他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又可爱。可是他身为梁人,怎么能不给梁国打算?若是他不做,梁国百姓都……”
“和亲的时候,你就是用这样的话来压他的。”赫连诛摩挲着匕首上的花纹,“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梁国朝廷无能,却把梁国百姓压在他的身上。”
“我……我也有两个儿子……”梁帝忙道,“老四死了,老大伤了双腿,还在养病……”
赫连诛冷笑:“这话五年前同阮久说说还行,现在,你死在内斗中的儿子,可比死在战场上的多多了。”
赫连诛一甩手,轻轻巧巧地,便将匕首重新扎到梁帝的枕头上。
梁帝躺着不敢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了。
赫连诛出去时,英王已经不在外边了。
这样也好,他现在去一趟紫宸殿,把东西都拿出来,就可以回去了。
阮久肯定还没上床睡觉,大冷的天,早点回去抱着老婆睡觉多好。
赫连诛这样想着,便刻意忽略了站在殿里的其他人,径直向外走去。
那是个白皙高挑的年轻公子,眉眼之间还与阮久与几分相似。只是赫连诛没多看,也就没有察觉。
见他要走,那公子赶忙上前:“大王,雪天路滑,王爷说……”
他走过来的时候,衣袖拂动,角落里的小香炉飘来一阵古怪的香气。
赫连诛皱了皱眉,屏住呼吸,拢了拢出来的时候、阮久给自己披上的大氅。
他大步要走,那公子生怕办不成事情,上前就搭住了赫连诛的肩膀。
“嘭”的一声,那人还没反应过,就已经被摔在了地上,他被摔得眼前发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赫连诛没瞧他一眼,绕过他,从后殿的门离开了。
来不及去紫宸殿拿东西,赫连诛只能先出宫再说。
英王确实是狗急跳墙了,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赫连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靠着痛觉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只是吸了两口香炉里的味道,就屏住了呼吸,反应还是这样厉害,梁国的东西还挺不错。
他一路出了宫门,还没看见自己来时坐的马车在哪里,就看见对面街上的马车边站着一个人。
阮久应该在外边等了有一阵了,冷得不行了,拢着双手,揣着手炉,在雪地上直蹦跶。
他蹦跶时,帽子上的兔子耳朵也跟着一跳一跳的,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小兔子。
赫连诛大步走向他,在阮久还没看见他的时候,就把他抱进怀里了。
隔着大氅,犹觉不足,赫连诛便打开大氅,把阮久整个人都塞进自己的怀里和大氅里。
前几天给他做大氅的时候,阮久就“抱怨”过,赫连诛长得这么高大,给他做一件衣裳的料子,都足够给自己做一整套了。
大的衣裳能把阮久都包起来。
阮久冷极了,在他怀里蹭了蹭,抖了两下。
他见赫连诛好好地走出来了,便道:“应该没事吧?那就回去睡觉吧,好冷啊。”
“有事。”赫连诛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没等他说,阮久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往下看了看,“为什么?你在宫里遇到什么了?”
赫连诛委屈撒娇:“软啾,我中药了。”
阮久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药?”
“那个。”赫连诛可怜巴巴的,“我一路忍着出来的,舌头都咬破了。”
第102章
阮久一惊, 连忙抱住赫连诛,有些手忙脚乱的:“那现在怎么办?我先看看舌头?要不还是先上马车吧?你还能忍吗?”
赫连诛摇头:“不能。”
“啊?那还是先上马车好了。”阮久看了看四周,拦腰抱住他, 把他往马车那里带了带,仿佛是想把他抱上马车。
赫连诛提醒他:“我走得了, 我只是……”
“噢, 好, 那你自己走。”
阮久先把赫连诛塞进马车里, 然后自己也爬上去,掀着帘子,吩咐车夫:“回家, 快点。”
他还没把帘子放下来,就被赫连诛环着腰抱进去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 阮久带来的马车不算大,赫连诛一进来, 还显得有些拥挤。
阮久被他抱着,没坐在位置上,坐在赫连诛的腿上了, 一抬头就能顶住马车顶, 阮久只能稍稍低着头, 回头去看赫连诛。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50节
他按住赫连诛的脑袋:“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赫连诛依言吐出舌头,只是马车里太过昏暗,阮久看不清楚,只能凑近了去看, 用手帕按了按, 果然有点血迹。
“很疼吗?”
赫连诛点头, 含糊道:“有点。”
“回去给你上点药。”阮久再帮他擦了擦, 发现手帕上的血越擦越多了,有点着急了,“你怎么就咬舌头了?”
“要保持清醒。”
“那你用力掐一下自己不就好了?真是的。”
“那样可能没用。”
阮久瘪了瘪嘴,摸摸他的脑袋,心疼道:“小猪小可怜。”
赫连诛笑了一下:“不疼的,你亲亲就不疼了。”
“又不是小猫小狗。”阮久对上他迫切的目光,还是服了软,“好了好了,你别乱动了。”
阮久按着他的脑袋,两个人分开时,阮久的唇角上都沾上了一点血迹。
阮久羞恼道:“都说了你别乱动了。”
赫连诛十分无辜:“我忍不住。”
“好点了吗?”阮久低头去看。
“没有。”赫连诛双手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脸抬起来,嗓音低哑,“要爆炸了。”
阮久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安抚道:“马上就到家了。”
其实梁国皇宫与阮家还是有点距离的,赫连诛一直都知道,阮久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的。
赫连诛把他抱得更紧,拉了长音喊道:“软啾——”
“好了好了。”阮久为难了一下,最后还是很快就下定决心了,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坐着,“那……你别动啊,别发出声音。”
“嗯……”
他话音未落,阮久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别发出声音。”
赫连诛不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阮久缓缓收回手,在心里辱骂英王第一百零八遍。
他到底是王爷还是青楼老鸨?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
马车停下的时候,赫连诛没什么反应,阮久倒是被吓了一跳。
“这么快?”
赫连诛不满地啧了一声。
阮久道:“不是说你,你都还没……”阮久不说下去了,帮他把衣裳整理好,再把大氅拢好,上下看了看:“没问题,你就这样下去吧。”
阮久一路都坐在赫连诛的腿上,阮久都担心把他给压坏了。
他掀开半边帘子,对外边的人道:“去跟爹娘说,我已经把大王带回来了,没什么事情,天太晚了,让爹娘都去睡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阮久说完这话,刚要从赫连诛腿上下去,赫连诛就抱住了他的腰。
阮久扭头:“怎么了?”
赫连诛双眼漆黑,十分真诚:“忍不住了。”
“已经到家了,不能再待在马车上了。”阮久拍着他的背哄他,“快下去吧,马上就好了。”
赫连诛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阮久明显察觉到赫连诛的呼吸都变烫了,有点灼人。
阮久想了想,附在他耳边:“三个亲亲,现在回去就有三个亲亲。”
可是三个亲亲显然已经不能满足赫连诛了,他不为所动。
阮久再想了想,道:“随便你,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这样行吗?快点下去吧,我怕你憋死了。”
赫连诛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噌的一下就把阮久抱起来了。
他把阮久抱起来的时候,阮久的脑袋“咚”地一下撞到了马车顶,阮久“嗷”地嚎了一嗓子,本来想使劲拍一下他的背的,想了想,还是自己忍住了。
谁让赫连诛现在是特殊情况呢?
赫连诛一边把他抱下马车,一边给他呼呼。
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榻上,继续呼呼。
阮久揉着脑袋坐起来:“小猪,没事,我不疼了。”
赫连诛吻了吻他的头发,就把他给按倒了。
外边正在下初雪,簌簌的声音。
兵围永安,梁国内乱的时候,只有这里像是桃花源,安宁又温暖。
*
阮久是很温暖,睡着睡着,一整夜出了一身汗。
中了药的赫连诛就像是在外边流浪、饿了好几天,忽然闻见鲜血气味的孤狼,就算是用舌头去舔裹着刀尖鲜血,刮破了舌头,也绝不退缩。
有一阵子,雪光映着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阮久还以为是天亮了,气坏了也累坏了,垂着眼睛就要哭,赫连诛跟他解释他也不听。
没办法,赫连诛只好把阮久抱到窗台上,打开窗子,让他自己看看。
到底天亮了没有。
阮久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后来真的天亮了,也只当是自己弄错了。
偏偏早先就说了,随便赫连诛,没办法,只能随便他。
阮久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赫连诛让人去跟阮老爷与阮夫人说一声,就说自己病了,阮久照顾他,就不出去吃早饭了。
可能是药效未退,赫连诛半睡半醒的,还精神得很,又摆弄了阮久好一阵子,直到阮久被他吵醒。
阮久醒了,赫连诛便以为他睡够了。
阮久几乎要哭死,或许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在心里怒骂,天杀的英王,我杀了你!
*
阮久以为自己已经逐渐适应赫连诛的体质了,可惜没有,这次的事情把他打回原形了。
他从前害怕赫连诛,因为他自己是细作,因为赫连诛不肯让他回梁国。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害怕赫连诛,就是因为赫连诛本身。
天底下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赫连诛实在是太例外了。
阮久带着泪痕,一觉睡到晚上。
他隐约被外边传来的吵闹声吵醒,起来的时候,不经意间一个动作就扯着身上,酸疼半天。
赫连诛扶他,花了许久,才让阮久靠着枕头坐得舒服。
阮久喝了两口水,才好受一些:“外边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赫连诛接过茶杯:“永安城攻下来了,萧明渊进来了,英王被活捉。”
“嗯。”阮久点点头,“没办法去找他了。”
“他来找过你,我让人打发了。”
“那我明天去找他吧。”
“明天不行。”
“啊?”阮久呆呆的,“你还没好吗?”
赫连诛一本正经:“我听说这些毒药都有残余。”
阮久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又没有中过药。”
他这样说,阮久忽然就来劲了:“放屁,你等等把那个药拿过来我试试,肯定不是这样的!”
赫连诛正色道:“你还是过几天吧。”
阮久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
在房里荒唐了一整天,脸皮薄的阮久第二天出去吃早饭的时候,总感觉自己身上哪里没弄干净。
所幸爹娘都没说什么,只当他们半夜出去一趟,双双病倒了。
但是刚从城外回来的阮鹤分明不信,但因为阮夫人已经跟他谈过了,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冷着脸,死盯着赫连诛。
阮久把赫连诛往自己这里拽了拽,避开兄长不善的目光,吸引兄长的注意力:“哥,我今天想去看看萧明渊。”
阮鹤把目光转到他身上:“他在宫里呢。”
“那我就进宫去看他。”
“你还是别去了。”
“怎么了?”
“陛下前天晚上受了惊吓,只怕是灯枯油尽了,他和太子忙着侍疾呢。”
“这样啊。”阮久咬着勺子喝粥,“那还是算了。”
可是没等他们吃完早饭,宫里就派人来请了。
太子要请阮鹤进宫议事,萧明渊要找阮久,还有赫连诛,鏖兀的军队要交还给赫连诛。
去的路上,阮久和兄长一起坐马车,兄长倚在软枕上,瞧着他,目光探究。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51节
阮久挪了挪身子,挡住窗户外边骑着马的赫连诛:“哥……”
阮鹤再看了他一眼,便挪开目光了,莫名地叹了口气。
“哥,你怎么了?”
阮鹤只是叹气,他怎么了?弟弟都不是自己的了,还不准他叹气吗?
好霸道的弟弟。
阮久不太明白,只是被兄长控诉的眼神看得有些心底发麻。
一路到了宫门前,太子早就打过招呼了,阮家的马车一路进了宫门,在皇帝寝殿前停下。
马车才到,太子与萧明渊便一同出来了。
太子推着轮椅上前,与阮鹤交换了一个眼神。
“父皇不行了,该拟遗诏了。但是英王还在的时候,哄着父皇立过诏书,现在父皇糊涂了,不肯改立,一定要见英王。”
阮鹤颔首:“进去看看吧。”
阮久当然也要跟着进去,却被赫连诛拉住了:“你别进去。”
阮久回头,其实他也不愿意进去,梁帝骗过他,对他算不上好。
只是他是细作这件事情,兄长不知道,他也不想让兄长知道,所以打算忍一忍就算了,没想到赫连诛会拉住他。
赫连诛向来有一说一:“里面都是药味,臭得很,你在外面就好了。”
萧明渊脾气大,听他这样说就要炸:“大王未免太多事了。”
赫连诛没理他,转头对阮久道:“梁国就是麻烦得很,还要进去看什么?这么多人,就没人能模仿皇帝的笔迹吗?梁国皇帝也不是什么明君,为什么非要他的诏书?”
太子与萧明渊都不太高兴了,虽说梁帝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但他二人还是把梁帝当做父亲看的。
阮久伸出手,挡在赫连诛身前,对他们道:“那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进去吧。”
只有他知道,赫连诛是在帮他出气。
赫连诛也把阮久挡到自己身后,把阮久扯自己衣袖的手握住,对众人道:“你们要是没人能模仿皇帝的笔迹的话,拿两幅字来,朕帮你们写一封传位诏书也可以。反正兵都借了,帮忙写一封诏书也不妨事。”
太子按住萧明渊,笑着道:“不了,不麻烦大王了。既然大王与王后都不愿意进去,那就算了,请大王与王后自便,鏖兀的军队就驻扎在宫门外。”
第103章
萧明渊不知内情, 还想再问问阮久:“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父皇他真的不行了。”
阮久的名字也是在梁国皇室的族谱上的,萧明渊这样问他,也算是情理之中。
况且, 在萧明渊看来,梁帝是个好父亲, 对阮久也确实不错。
阮久摇了摇头:“我还是不进去了。”阮久想了想,找了个谎话圆过去了:“陛下可能以为我还在鏖兀, 我忽然进去见他,可能吓着他, 还是算了。”
萧明渊虽然疑惑,但是见他态度坚决, 也不再问了。
他们都进去之后,阮久就拉着赫连诛走了:“走吧, 我们去看看格图鲁。”
赫连诛拉住他:“先去紫宸殿一趟。”
“啊?去那里做什么?”
阮久不明白,赫连诛也没有回答, 就拉着他走下台阶了。
紫宸殿是梁国每月初一十五大朝会的地方, 除了这两个时候, 只有负责洒扫宫人太监在那里。
而英王在完全取得摄政的权力之后, 俨然以皇帝自居, 对梁帝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还把他从原先的寝宫挪走,换到了离权力中心紫宸殿最远的宫殿, 美其名曰让父皇安心养病。
阮久没怎么进过宫,也不太熟悉宫里的路,只是跟着赫连诛走。
“你怎么认得路?”
“之前来的时候稍微记了记, 不过还有些不太清楚。”
“这样。”阮久摸摸鼻尖, “那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拿一点东西。”
阮久不知道要拿什么东西, 只有赫连诛心里清楚,他是要去拿阮久做细作时,给梁国写的那几封信。
原本他前天晚上进宫的时候就要拿了,只是当时太晚了,他中了药,又不太熟悉梁国皇宫的布局,更不知道梁帝所说的紫宸殿的那个暗格究竟在哪里。
害怕耽搁太多时间,他只能先出宫再说。
这几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英王自顾不暇,绝不会去上朝;梁帝防备着所有人,就算是赫连诛问他书信在哪里,他还要顾左右而言他许久,直到赫连诛掏出匕首,他才肯开口,他不会告诉英王书信在哪里的。
梁帝会把东西放在紫宸殿,就说明他把这东西当做自己权力的一部分。
确实也是,若是细作用得好,也不失为一件好的兵器。
这时尘埃初定,太子与萧明渊守在梁帝床边,还来不及整顿宫中,各宫宫人都还闭门不出,阮久与赫连诛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紫宸殿。
金殿玉阶,赫连诛从后殿进去,窗扇紧闭,殿中昏黑,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这里了。
阮久点起蜡烛:“你要找什么东西?快一点,等一下萧明渊他们过来了……”
赫连诛接过烛台,照了照四周,寻找梁帝口中的那个暗格。
但是周围布置一览无余,光是这样看,赫连诛也不太能直接看出来哪里不对劲。
阮久跟在他身后,赫连诛一边敲打着墙壁,一边逗他:“我来找梁国的机密,找到了,鏖兀就能吞并梁国了。”
阮久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胡说八道。”
赫连诛笑了一声:“真的,你现在阻止我还来得及。”
阮久有些恼了:“你再说这些事情,我就把你弄回家去。”
赫连诛不再说话了,端着烛台,把半面墙壁都找了一遍,却没能找到什么暗格。
梁帝藏东西确实隐蔽,赫连诛心想,当时应该把暗格在哪里问清楚的,省得现在在这里瞎找。
阮久看着他找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小猪,我知道了,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密室。”
他走到对面的墙边,学着赫连诛的模样,拍了拍墙壁。
“要去和亲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带我来了这边,我在密室里看见了很多年轻公子。我记得密室是从这边开的,但是具体是怎么开的,我没看清楚。”
赫连诛上前,把他拉到身后,自己去找密室。
阮久继续道:“后来我去和亲了,我答应给他做事的话,他就把那些公子给放掉了。现在里面应该没有人……”
赫连诛蹲下身,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匕首嵌入一块地砖缝隙中,他手上一用力,便将地砖撬起来了。
地砖下是空的,有一道铁链,赫连诛一扯链子,墙上的架子便打开了。
那木架子不高,打开之后,却不是一个密道或是密室,只是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木匣子。
阮久疑惑道:“不对啊,我看的时候,这边还是一个密道的,密道后面还有好几个密室,那些公子就都……”
他忽然不说话了。
他反应过来了。
密道被重新砌起来了,完全堵死了,梁帝把很大的几个密室,改成了这样一个暗格。
赫连诛把木匣子取出来,确认里面那几封书信就是阮久这些年给梁国送的书信,清点无误,就把书信拿走,把木匣子放回去,把暗格关上。
阮久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新砌的这堵墙,脑子钝钝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道:“他答应过我的,他说只要我做细作的话,就用不着他们了,就会放他们走的……”
可是阮久忘记了,梁帝好不容易安排了一个细作去鏖兀,倘若把这些人都放了,若是这些人不经意间泄露了细作的事情,梁帝这些年的安排可能都白费了,这些年他苦心经营的仁君可能也就白费了。
所以那些公子,不是被送出宫,就是被梁帝封死在密室里,活活困死了。
赫连诛拍了拍手,抱住他,摸摸他的脑袋,低声安慰道:“说不定是梁帝后来不养细作了,把那些人放走之后,就把密室封起来了。”
阮久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说法,他摇了摇头,问道:“你要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
“那我直接去问他。”
阮久不在乎什么君臣礼义了,他以鏖兀王后,而不是和亲公子的身份去问,也就无所谓什么礼义了。
老皇帝利用了他这么多年,骗了他这么多年,却连最开始他提出的条件都没有办到。
反正他要死了,他死之前,阮久不忍了,要把他伪装出来的面具都撕下来,丢在地上,让一向敬重他的太子和萧明渊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父亲。
*
阮久快步走出紫宸殿,回到皇帝寝宫,霍然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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