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宰想把这个染成绿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沙茶茶酱
恐怕这才是这个孩子的真面目。
纱夜说不上什么话来,对于“人生”这个东西她理解的其实并不比太宰治深刻多少,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谈论“人生”。在片刻沉默后,她泄气地放下了太宰治,然后蹲下让自己和男孩视线平齐,微微蹙着眉头把他黏在脸上的乱发拨回耳后,清理掉他头发里缠着的水藻和小树枝。太宰治安静地任由她动作,等着她的下一步。
“你现在还想投水吗?”纱夜问。
太宰治幅度很轻地摇摇头:“现在不想。我饿了,饿的时候不能投水,会难受。”
这孩子还挺会照顾自己。纱夜无奈地把他脸上一道泥印擦掉,然后牵起男孩同样潮湿冰冷的手,站起身,迈步走上了回头路。
“想吃点什么?”
“蟹肉盖饭。”
“可是我家好像没有蟹肉了……面条行不行?有足量的小葱哦。”
“蟹肉盖饭!”
“……今晚再吃行不行?我一会儿再给你炸一条青花鱼好不好?”
“好吧。但是晚上我要吃蟹肉盖饭。”
“好,好,下班之后我就去给你买蟹肉——不要湿着手去摸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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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丽丝蘸着沙茶酱,小心地咬了一口昨晚剩下的半截大葱时,湿哒哒的纱夜领着湿哒哒的太宰治回来了。
森鸥外甚至没能把抹了两遍蜂蜜的半只烤松饼咽下去。
“我回来了——哦,森医生,爱丽丝,你们醒啦!”纱夜踢掉因为进水而走起路来“咕叽咕叽”响的小皮鞋,从鞋柜里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给太宰治擦脚,“早饭吃好了吗?感觉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松饼很好吃。”森鸥外看向左顾右盼地开始观察室内的太宰治,“这个孩子是……?”
“这是太宰治,今天开始他可能也要住在这里啦。”纱夜滴着水赤脚进屋,“抱歉啊,我先带太宰去洗个澡,把身体擦干——怎么了,太宰?”
太宰治直勾勾地看着森鸥外,森鸥外也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他们却直觉般地在心里感受到了某种东西。
可能是同类。
“没什么。”太宰治收回视线,亦步亦趋地跟在纱夜身后走向浴室,“纱夜要和我一起洗吗?”
“怎么可能啊!你这孩子不要总想这种奇怪的事情——哦,对了,我有可以在鱼缸里漂浮的假面骑士造型的橡胶鸭鸭,你要吗?”
太宰治迅速回绝:“不要。”
纱夜稍有些失望地折回餐厅,瘪着嘴给上司打请假电话。
“对不起,红叶姐,我在上班路上出了点事,上午可能要晚一点才能来上班……”
电话另一头,尾崎红叶开着免提慢腾腾地给指甲抹顶油:“没事,反正咱们每天也没什么活要干。不过,小纱夜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是麻烦事吗?”
“不算麻烦吧,就是看到一个要被淹死的小男孩,我顺手把他救了起来。”纱夜挠挠脸。
尾崎红叶立刻来了精神:“男孩!小纱夜你可千万记住,男性这种东西无论什么年龄都是很狡猾的!上到老头下到小孩,越是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家伙心里越是存着要算计你、背叛你、利用你的坏水儿——”
森鸥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地又往嘴里塞了一片烤松饼。
今天天气真不错呢,你说是吧,爱丽丝。
爱丽丝: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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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了纱夜的本月全勤奖金,哒宰刘星捡回来了。
红叶:哼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评论区有人说尾崎红叶这时候只有18岁为什么纱夜叫她姐,第一是因为红叶因为叛逃问题,被惩罚下放到等同于闲置部门的财务科做主管,是纱夜的上司;第二当然就是有感情经历而且人生经验丰富的红叶确实可以在心理年龄上做纱夜的姐姐(纱夜小时候在非常单纯的封闭环境里长大),她们二人是默认这个称呼的。
根据时间线,这时候的双黑都只有十岁。为了剧情发展,这时候的哒宰就已经:唉好无聊哦跳下去看看吧
纱夜:可怜的小朋友,捡回来捡回来
森鸥外:这孩子挺有意思的,应该可以教教试试
*过了一段时间*
纱夜:森东海你儿子又把绷带玩得到处都是!!!
森东海:在收拾了在收拾了
哒宰想把这个染成绿的[综] 第 3 章【新版】
森鸥外意外地对太宰治挺有兴趣。纱夜给猫咪一样舒服得眯起眼睛的男孩吹头发的时候,他就和爱丽丝在浴室门口冒出两颗脑袋无所事事地看。吹完头发、换上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纱夜的卫衣之后,太宰治开始吃早饭,森鸥外和爱丽丝就迁徙回餐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男孩聊天。
“你几岁了?”
“可也读过书?”
“现吃什么药?”
哒宰:合着我叫太宰黛玉是吗?
纱夜在厨房接了一个电话,回到客厅之后稍带歉意地对森鸥外和太宰治说:“我单位有点事,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森医生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再在我家休息一会儿吧,太宰你也是,我晚上一定会给你买新鲜的海蟹回来!”
两个人都没什么异议,甚至动作非常一致地冲她挥手:“再见,纱夜小姐。”“纱夜拜拜~”
多好的两个人啊!纱夜一边在心里这么感慨,另一边换上了便于运动的平底鞋,心情颇为愉快地出门了。
大门刚一关上,森鸥外和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就都不约而同地慢慢消失了。两个黑发男性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带上了更加露骨的怀疑和打量,只是相比之下森鸥外隐藏得更好些。
过了半晌,爱丽丝打破了这一屋的寂静。
她说:
“沙茶酱,就葱不好吃。”
太宰治:…………
所以说像你们这种会蘸着沙茶酱吃大葱的才是可疑人士好吗?不要在这儿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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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公差其实也并不困难,刚才财务科的科长尾崎红叶打电话来,她告诉纱夜有个叫兰堂的人昨天提交了一份填写有问题的报销单。出于原则,兰堂必须把报销单改过来才能成功拿到报销款,可是这家伙正好因为任务失败被送进医院了,所以她只好跑去病房找人。
纱夜其实没怎么和兰堂见过面,这位干部后补据说是慕名前来投奔港口mafia的海外人士,因为能力出众而被首领委以重任,和财务科平时没有交集。
这一回尾崎红叶派她来,一方面是为了处理报销的填报错误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有意让纱夜接触接触上层人士,为她拓宽未来的路。
纱夜虽然不太擅长处理和分辨一些比较微妙的人类情绪,但还是能够推理出职场相关的弯弯绕绕的,关于这一点,她非常感激尾崎红叶。
为了完成工作,纱夜在探望兰堂前还特意买了一束花。
是的,兰堂住院了。他此次报销的正是自己的医疗费。纱夜之前看到过单据上的收费条目,从镇痛泵、麻醉剂这些药品器械耗材到手术费用应有尽有。如果清单属实,那么兰堂这次可不算是轻伤,他一定被打得很惨,很惨。
事实也好像如此。纱夜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瘫在床上、四肢都被吊起来的绷带人,只有一撮黑发从头顶的绷带里漏了出来。
“……你好。”纱夜谨慎地招呼,“请问,你是兰堂先生吗?”
绷带人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是我,你是?”
“初次见面,我是财务科的桐生纱夜。”即使感觉兰堂看不到,纱夜也还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受财务科尾崎科长的嘱托,我来看看兰堂先生,顺便也解决一下您的医药费问题。”
兰堂艰难地扭过头,他的脸没有被绷带完全缠死,至少眼睛鼻子都露了出来,当然,还有他头顶的一撮头发。纱夜跟他对视的时候很小心,努力不让自己看到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避免显得自己不礼貌。
“谢谢你,我看到你还带了花,真贴心。”兰堂晃了晃他被吊在半空的胳膊,“麻烦你帮我按一下铃,把护士叫过来吧。”
纱夜于是帮他按响了床头的救护铃,护士很快就进来了,动作麻利地帮兰堂把吊在半空的四肢都放下来,摇高了病床的靠背,还给兰堂背后加了一只枕头。这一切做完之后,护士小姐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勉强坐起来的兰堂肢体僵硬地冲她抬手:“来这里,桐生小姐,坐吧。”
不知道为什么,纱夜总觉得这家伙伤重到可能今天都熬不过去。
兰堂可能是通过自己眼睛的那条窄缝看出了纱夜的疑虑,他发出了短促的一声笑,说:“别担心,都是皮外伤,因为医生说要好好休养以防未来留下病根,所以才把我包成这个样子的。”
纱夜以前没探过病,为了不让场面尴尬,她在自己脑内的影视剧数据库里努力搜索了一番“探病的时候应该说什么”类似的场景剧情,尝试着找话题聊:“那,兰堂先生最近有感觉身体好一些了吗?”
“嗯,好多了,下周应该就能下地自如活动。也拜托你转告尾崎小姐,我回去向首领述职时一定会为她求情,到时候她也就能离开财务科了。”兰堂说完这段话之后用力喘了一口气,但不知道牵涉到哪里的伤口,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纱夜想站起来再按一次救护铃,但是兰堂制止了:“不用,只是肋骨没长好……太狠了,直接断了4根肋骨,好在没插进肺里……”
断了四根肋骨?!
这家伙究竟是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事,受击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异能保护了一下自己,万幸没伤得更重。”兰堂说起来的时候竟然还有点莫名其妙的高兴,“那个力量真的非常恐怖,非常恐怖,如果不是我反应速度快……嘿嘿,嘿。”
那现在纱夜就要找骨灰盒重填发.票了是吗?
果然港口mafia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纱夜感觉再聊也聊不下去什么了,还是尽快解决公事比较快。她从小提包里拿出了文件夹,翻到兰堂提交的收据单那一页,凑到他眼前展示给他看:“兰堂先生,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您的收据。根据财务科的最新规定,需要报销的发.票背面要写上所用钱款的用途,以及同行人员信息。您其中一张发.票上没有写明,所以我们暂时不能为您报销。”
兰堂滚动眼球,一张一张随着纱夜翻动纸张看过去:“我记得当时我拜托医院的人帮我填好了医药费的报销单。”
“医药费是没问题了,但是这里还有您的车费,财务损失费,嗯……您当时是前往擂钵街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袭,然后把帽子丢了是吗?这里有一张您购买帽子的发.票,但是根据规定,这属于不明损耗,是不能报销的。”
纱夜清清楚楚地看到兰堂仰起脸,在绷带的遮掩下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自从尾崎去了财务科之后,报销是越来越艰难……”兰堂轻声嘀咕,“算了,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好好地填写单据,车费和帽子就不报销了。”
纱夜没吱声,但她心里赞同尾崎红叶的做法。毕竟在以前报销流程还不严谨正规的时候,可有非常多的混账家伙随随便便给自己的机车上划一刀、然后就迅速买了一辆超级新的酷炫机车兴冲冲跑来找她报销——港口mafia哪有这么充足的资金给他们浪费啊?!
“但是……”兰堂叹了口气,“真可惜啊,那顶帽子陪着我从海外一直来到横滨,是我青春的见证,就这么丢了也太过可惜。本来是想买一顶一模一样的代替它,可,如果不能报销,那我岂不是连睹物思乡的物件都没了……”
不是,先生,合着没有报销的费用您就不打算思乡了是吗?
那您这故土情怀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兰堂说完这话后暗暗地用眼角去瞟纱夜,出乎意料的是,这段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鬼话,纱夜似乎被触动到了。
“那顶帽子对兰堂先生很重要吧。”纱夜重复,“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做的吗?”
咦,这姑娘果然和传言中所说一样容易搞定!
兰堂心里雀跃,表面上却稍有犹豫:“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如果是我能做到的,那么随手帮您一个忙也是应该。”纱夜直视着兰堂的眼睛,说得十分认真,“您是想要找回那顶帽子吗?”
兰堂立刻肯定:“没错,我应该是在任务遇袭的时候把它丢在擂钵街了。那是一顶黑色的礼帽,周围有一圈装饰性缎带,你看到之后一定能认出来。”
叮
待办事项更新——【前往擂钵街,帮助兰堂寻回礼帽】
“我今天下午就去找找。”纱夜起身,向兰堂最后鞠躬道别,“请兰堂先生保重身体,祝尽早康复。”
兰堂本来想抬胳膊,但是发现自己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小幅度地点点头:“慢走,不送。”
希望她能替自己赶紧找到想找的东西,无论是帽子……还是荒霸吐。
毕竟,当初他前往研究所将荒霸吐的人间体偷出来的时候,可是看到名为“纱夜”的这个姑娘也在实验体的玻璃笼子里呢。
桐生纱夜……
纱夜离开的时候,她脑中想的是另一件事。
在医药费清单上,她看到了一条“颅顶皮肤缝针”。据说脑部的手术都需要把头发剃掉,看兰堂的样子,他要么是被剃得斑秃了一块,要么就是被剃得只剩下那撮露出来的头发了。
无论是哪种,显然在拆掉绷带之后都不会太美观。
唉,为了不损害兰堂先生的自尊心——
桐生纱夜,今天也要做帮助他人的正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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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哒宰正在玩“消失的爱丽丝”游戏
摸一下爱丽丝,哎,妹妹没了
松手,哎,妹妹回来了!
森东海:桐生刘梅赶紧把你儿子领回去吧!!!
纱夜:在找中原夏雪呢,勿cue
哒宰想把这个染成绿的[综] 第 4 章【新版】
擂钵街形成的历史说起来有点像一桩无头公案,政府公布的成因比较糊弄,简单粗暴地直接归因为煤气泄漏爆炸事故。
但纱夜并不相信这个说法,毕竟那么多动画里面出现奇怪的死因和怪相都用“煤气泄漏”来遮掩(某不愿透露姓名的fate stay night点了个赞)——她倾向于这个坑是假面骑士在和怪人大决战的时候砸出来的!
怪人boss:啊哈哈哈哈!假面骑士!你是打败不了我的!我已经是最强形态的我了!
假面骑士:不!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为了我的同伴,为了守护大家的笑容,为了守护梦想!我一定会战斗下去!
围观群众:假面骑士,加油啊!
假面骑士:好好看着吧,这就是我最后的变身了!哼呃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这里应该插入片头曲:“就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假面骑士,变成了光。那一天,我们都变成了光!
擂钵街路过的人:?
这个女孩子为什么摆出奥特曼发射光线的姿势站在路当间傻笑?
“喂,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纱夜仍在思考,但她用于和外界沟通的系统可以独立正常工作,于是她扭过头,准确地看向发声的那人,双眼无神、机械地回答道:“我在想假面骑士。”
“假、假面——?!不要站在这里想啊,你挡到路了!”这个推着一辆小手推车的男孩子不满道,“我说大姐,你不知道擂钵街的规矩吗?这里本来就没多少适合走人的路,不要直挺挺地站在要道上发呆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非常抱歉。”纱夜本能地回答,但是脚下生根一样仍然一动不动。
“喂!瞧不起我吗?!”男孩怒了,他看起来和太宰治似乎差不多大,但是脾气十分暴躁,“虽说只是迈进了一只脚,但是你现在已经处于擂钵街的范围内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擂钵街地头最强的‘羊’的人噢!”
他的话当中有示警词,纱夜的快乐脑内剧场被迫中断。她迅速读取了刚才大脑短暂存储的和男孩对话的记忆,然后恍然地回答:“原来是我挡到你的路了吗?对不起啊小弟弟,我这就让开。”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孩好像更生气了。
“小——小弟弟?!”他气得都跳了起来,连手头的手推车都不管了,重重跺着脚来到纱夜面前,“看样子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你凭什么叫我小弟弟?我可是‘羊’首领的左膀右臂——白濑!”
纱夜有些无辜:“可我已经20岁了,应该可以管你叫小弟弟吧?”
白濑:噎住
白濑:光看脸谁能猜到你已经20啦!明明跟一个高中生差不多嘛!!!
“反、反正你让我生气了!”这个叫白濑的男孩子气冲冲地从衣兜里摸出一个迷你金属指虎,戴上之后有模有样地冲纱夜挥了两拳,像是虚张声势的流浪犬一样威胁,“今天这件事不可能善了,你必须要留下一点钱才能走!”
……羊?
哦,她知道了,原来是羊。
自从擂钵街形成开始,周边的贫民就流入了这片地价低廉且无人监管的区域,许多小型的犯罪组织应运而生。在一轮混乱的大鱼吃小鱼般兼并斗争后,留下的就是让所有人都难以相信的未成年组织,“羊”。
对于成熟庞大的港口黑手党来说,羊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样。这个组织由一群纪律松散还在上学的小孩组成,资金来源是埋伏在学校旁边抢劫小学生以及去小卖部偷零食和点卡。而且到了考试周叫他们出来参加小偷小抢活动都比较困难。
纱夜晚上就总是抓到去小超市偷东西的羊的孩子,每次抓住之后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只能惩罚性地打几下他们的手心,严肃地教育一番,然后责令他们把东西还给老板。
但是,这样本应弱小的羊又是怎样发展成了擂钵街最大的地下组织呢?
纱夜一边思索,手一边慢慢摸向自己的小提包,白濑眼睛一亮:“没错,把钱包拿出来!”
然后她从小提包里摸出了一颗奶糖。
“抢钱是不好的,但是我可以给你糖。”纱夜和颜悦色地说,“小弟弟,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前两天你们擂钵街有没有人打架?被揍的那个人戴着一顶礼帽,黑色带缎带,你记得吗?”
白濑:???
想用糖收买人心打听情报?没门儿!
羊首领的左膀右臂就是这么心志坚定!
“嗯,是有这么个人。”十秒钟后,他含着奶糖含含糊糊地说,“昨天他被我们老大打得挺惨,瘫在地上噗啦噗啦地吐血——哦,老大你来了!”
纱夜顺着白濑的目光看过去,一时间竟然没看到人。
“喂,在这儿呢!”
首先出现的是一撮橙毛——纱夜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变电箱后面有人,然后她开始暗中佩服白濑的好眼力,竟然能一眼发现隐藏人物,看来这个白濑不是一般人!
中也:?
我怀疑你在内涵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啊,白濑,这人是谁啊?”中也扫了一眼看起来和擂钵街格格不入的纱夜,“我让你把货送去仓库,你送到了吗?”
白濑尴尬地立正,掩饰性地握住他那辆小手推车的握把:“我正要去呢,这不是路上碰到这个家伙了嘛……”
纱夜打量着这个名叫“中也”男孩,莫名地,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似的。
白濑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罪大恶极的白头发女人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不仅不走还管他叫“小弟弟”的暴行,但是因为她带着的糖很好吃所以他大发善心放了她一码——中也听了之后无语地在他脑袋上锤了一下:“她这不是没干什么嘛,我看你就是急着想回去看电视但又不得不帮忙运东西,心里不高兴,所以才在这儿大发脾气。行了,你也别纠缠她了,要送的货交给我吧,我来运。”
白濑被说中心思后根本没有犹豫,欢天喜地地扔下小推车就跑了:“那就拜托你啦,中也!哦呼,今晚的《假面骑士saber》我来了——”
纱夜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闪闪发亮:“《假面骑士saber》!”
中也睨了她一眼,嘟囔:“是啊,假面骑士,不知道为什么组织里的好多孩子都喜欢看这个……”
纱夜:爱看《假面骑士》的孩子一定本性不坏!
中也:……这个女的为什么一下子笑得这么耀眼?难道假面骑士真的很好看吗?
“其实,我是来擂钵街调查一件事情的。请问,你前两天有没有听说有个长头发的外国人在这里被打了呢?”
纱夜于是又从小提包里摸出了一颗奶糖,试图复刻对付白濑的方法去询问这个矮个儿的橘发男孩。中也握着小推车的手紧了紧,犹疑地扫过那颗用红色糖纸包裹的奶糖:“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个……他前两天被打的时候,头顶的帽子在擂钵街遗失了。”纱夜回答,“那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帽子,代表着故土的回忆,所以他拜托我来擂钵街把帽子找回来。”
中也怀疑地看向纱夜的眼睛,似乎是想在那双红瞳里找到说谎的迹象:“真的吗?仅此而已?只是找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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