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新闻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火火
仍是没有回答。
秦意看着他,他面容淡漠平静,仿佛已经屏蔽了周遭一切,但是人闭上了眼睛有时候反而更敏锐,秦意知道他一定能感受到自己的视线,费尽心思把她弄到这里来,现在却这副态度,这或许是他的考验,也或许是他故意拿乔。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秦意没有放弃提问:“还有什么人知道我的存在?当年我母亲去美国有什么人知道?”
“当年科研队的沉船事故他做的,还是别人的做的?”
“他的资料到了谁的手上?李新意的笔记是谁留下的?”
“他究竟为谁效力?”
“他现在在哪?”
秦意连续提了几个问题,得到的全是静默。
她知道他应该是不会回答这些问题,最后仍然提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他现在,还活着吗?”
老人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面对着室内唯一的小窗,暮色从小窗透进来,刚好落到他面前。
浓郁的暮色中,茶香水雾袅袅萦绕,营造出静谧安详的气氛,很适合冥想。
但是秦意却没有心思感受这份宁静,她看着老人,“既然您没有别的事,那么我先告辞了。”说着行了个礼,起身就走。
“你就这样走?”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秦意顿住脚步,“我想知道的你都不会告诉我,那么我留下来也无用,想必您来这里也冒了一定的风险吧,既然您不想说,那么还是赶紧回去吧。”
说罢抬脚就走。
她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的不想再留下去。
不论这人出于什么目的带她来这里,也不论他问而不答是什么意思,既然没办法回答她想知道的问题,那么呆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反应出乎意料,老人眉心微微蹙起,显然对她急躁的态度不大满意,“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秦意穿好鞋,背脊挺直,看着他笑了笑,“我找您,确实是想求您告诉我当年的事,但是您告诉我线索,又费尽心思监视我的行踪,对我没有所求吗?”
老人淡淡道:“我并无所求。”
“是吗?”秦意没说信不信,老人知道她是不信的,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还是要感谢您给我透露的信息,希望以后您不要再监视我的行踪,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想这对彼此都有好处。”
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能猜到接触她,对他也有风险,明知道他们可能在某个目的上一致,却能果断放弃他这条获知真相的捷径,追根究底是不想受制于人。
前提也是,她有足够的信心。
老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圆形的小盒子,很小,很像国内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清凉油盒子,但这个盒子没有任何花纹,毫不起眼。
他把盒子往前推了推,交给秦意的意思。
秦意看了他一眼,弯腰拾起盒子,“这是什么?”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东西。”
秦意心头一跳,抓紧了盒子,姜祐宁的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那姜祐宁呢?他到底在哪?她没办法像刚才那样冷静,急声问道:“后来到底有没有找到他?他还活着吗?”
老人看着她,眼神淡漠而深邃,平静道:“没有,他已经死了。”
秦意瞳仁猛地一缩,一个踉跄撞到背后的门框,“死了……”
他死了?
她的父亲,姜祐宁已经死了?
秦意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尽,她好像置身在一个冰窖里,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他怎么就死了?
不应该的,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死了。
他不是叛逃了吗?日国不管是接应还是秘密扣押他,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吧?六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失踪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军部的调查报告不是还说曾经在某个秘密实验室发现过他的行踪吗?那不就说明当初沉船事故后他被带走了,带走的时候还活着,像他这样有价值的科学家,日国肯定不会弄死他吧?
秦意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法相信姜祐宁已经不在人世,虽然以前也有过猜测,偶尔动摇,可是她一直都觉得他还活着,总有一天还能见到他,如果他真的叛逃了,她不会原谅他,甚至会想办法让他回国接受惩罚。
可他总是还活着的,不论是苟且偷生,恣意地过着叛逃的生活,还是隐忍地生活着,却总还是活着的,而不是英年早逝……
秦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茶室走出来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老人的话,姜祐宁已经死了……
他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像妈咪一样,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她,连他的一面都见不到,永远见不到……
首席新闻官 775 可疑人物
夜幕渐渐降临。
老人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暮色,雕塑般一动不动。
人的一辈子,作恶是最容易的,行善次之,最难的是做了恶还想行善。
被墨染黑了的水再怎么清洗都无法恢复最初的纯洁,可是人总会妄想去洗白,欺骗自己,欺骗别人,试图弥补……
所以人想要不悔,要么不作恶,要么不要有良心。
他敲了敲茶勺,慢条斯理地收拾茶具。
这场茶道,虽然客人不领情,却也要有始有终。
-
不知不觉,秦意走到了街道上。
街边店铺林立,随着夜幕降临,红红绿绿的招牌陆续亮起,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很是热闹。
“哎哟!你……”
正在排队等饮料的年轻人突然被撞了下,张口想骂,谁没长眼啊?一抬眼,见撞到自己的人失魂落魄,脸色苍白,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伤心事,骂人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秦意回过神来,低低地说了声:“很抱歉。”
“你,你看着点路啊。”年轻人没想到她这么快道歉,好心提醒。
秦意嗯了声,“谢谢。”继续往前走。
“失恋了吗……”年轻人嘀咕。
秦意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一片商业区。
查了下地图,这里还是千叶县。
她不由摸到了包里那个小圆盒,紧紧地拽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冷得让人打颤。
一直很明确目标地追查着,现在突然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秦意想起妈咪去世的时候,她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妈咪,以后要跟别人生活,再也没有人毫无私心地宠爱她,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很陌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没有母亲的生活。
可是他算什么?
他从来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也不曾给她留下过什么,从来不存在一样,她早已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也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他在不在已经不重要。
可是听到他不在人世的消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他真的死了吗?
那个人,真的没有骗她吗?
“太太,附近有两个可疑人物在观察你,请你马上离开。”护卫突然发来通话。
秦意心头一凛,连忙拉好背包,面上不露分毫,捂住自己的唇轻声问道:“什么人?在哪里?”
“以你为中心,两点钟方向,茶饮店旁边那个黄衣服和白衣服。”
秦意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当她看到茶饮店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两个分别穿黄衣服和白衣服的男子,他们穿得很普通,放在人群里很难找不出来。
她看过去时,那两人正在交谈,看起来跟路边的行人没什么区别。
“有车吗?我现在回去。”秦意问护卫。
“有,您走到穿过这条步行街,走到马路边,白色丰田,车牌是xxxxxx。”
“好。”
秦意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顺势将蓝牙耳麦固定好,很自然地朝马路的方向走去。
那两人见她离去的方向,相视一眼,大步跟上。
秦意抓紧背包的肩带,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前面有个黄头发男人盯着她大步走了过来,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裤兜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秦意本能地感觉那不是好东西,立即避开那人走来的方向。
这时,喷泉旁边站起一个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跟黄头发堵住她前进的方向。
秦意眸光一暗,迅速转了个方向,跟着人流走进了最近的巷子。
“他们在控制你的方向,不要往人少的地方走!”护卫发现对方的意图,马上告诉秦意。
秦意预感不妙,果然,往前走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少,可是她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是不是带了枪,不敢停下来。
“太太,前面转角,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护卫冷静道。
秦意一听就知道护卫要做什么,这里是商业区,人多且不是国内,不能轻易动武,否则会惹上大麻烦,反而可能中了对方的陷阱,只能先确定对方的人数和武力,再想办法解决或者脱身。
秦意嗯了声,拐过转角。
这里是美食一条街,两旁几乎全是吃食店,中间夹杂着几家服装店和饰品店。
秦意毫不犹豫跑进了距离最近的服装店。
下一刻,三个陌生男人从拐角匆匆追上来,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却没见秦意的身影,顿时明白她肯定躲进了附近的店铺里。
其中一人使了个眼神,其他三人迅速分开。
“刚才有没有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女孩进来?”一人冲进服装店。
“穿白衬衫的女孩?”导购员诧异,“你找她有什么事?”
那人一听就知道秦意进来过,“她是小偷,偷了我的东西。”
“小偷?!”导购员惊呼,“她刚才从后门走了。”
那人的面容瞬间扭曲,妈的,竟然跑了。
“太太,你现在在哪?”护卫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服装店有个后门,我从后门出来了。”秦意一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面轻声回道,“确定几个人了吗?”
“四个,太太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我们马上解决这些人。”
“好。”
话音未落,秦意便看到对面走来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心快速跳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个!”
她果断转身就跑。
“站住!”那人用日语喊道。
秦意跑得更快。
那人没想到她跑得那么快,竟然追不上,连忙大喊:“抓小偷!快拦住前面那个女的!”
尼玛!
那人这一声喊,路上的行人马上驻足投来视线,秦意寒毛直竖起来,见有行人朝自己过来,迅速调转方向,冲进另一条巷子。
跑进来秦意才发现这里是一条居民街道,两旁的门都紧闭着,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再往前跑,竟然是一条死胡同!
秦意的心顿时凉了大半,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一咬牙,从包里掏出匕首,大不了拼了。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传来,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巷口冲进来,开摩托的人戴着大大的头盔,看不清长相。
摩托车冲到秦意面前,一个漂亮的摆尾,停在她身边。
首席新闻官 776 要她的命
对方扬扬下巴,示意她上车。
意识到是谁,秦意张大了眼睛,迅速上车,紧紧抱住了对方的腰。
摩托车手轻点油门,摩托车发出轰鸣声,风一样冲出去。
追过来的那个人没想到秦意竟然还有救兵,见摩托车冲过来,马上掏裤兜,秦意瞳仁猛地一缩,习惯性地瞥一了摩托车的匣子,里面果然装着一根球棒。她松开一只手飞快握住,反手一棒敲在那人脑袋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一支手枪飞出去。
秦意眸光一暗,日国不禁枪,但想要合法持枪的要求非常严格,持枪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六,即100个人只有0.6个人合法持枪。
在严苛的制度下,黑市的枪支来源也不容易,而这个人竟然带了枪,那其他四个人呢?
这些人,是来要她命的。
可是他们到底什么来历?日国的人?她跟那个老人见面暴露了,还是……就是那个老人泄露的信息?给她东西只是诱饵?
摩托车像风一样飞驰出去。
风扬起头发,恣意地飞舞在空中。
秦意压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前面微微躬着身的人,心情好了很多。
摩托车开出商业区,大约二十分钟后,钻进一条安静的巷子,停在一栋低矮的住宅前。
秦意下车,目光灼灼看着面前的人。
她取下头盔,甩了甩齐耳的短发,露出清丽的面孔。
推开门,她把摩托车推进去,随后关上门。
院落很小,几乎不能称之为院落,而只是为了房屋前有个格挡才建的一堵墙,院墙下有一个小小的雨棚,摩托车便停在这里,房屋面积也不大,光线也不大好,看样子已经有很久的历史,家具都老旧得很,好在都没有破损。
客厅和餐厅合二为一,靠墙摆着一张布艺沙发,沙发上铺着一层深灰色沙发巾,旁边是一扇窗户,窗户前摆着一个画架,上面盖着画布,不知画了什么。
沙发对面有一张电视柜,上面摆着一台早已淘汰的老式电视。
东西看起来很拥挤,却一点也不乱,给人井然有序的感觉,可见居住在这里的人经常收拾。
唯一的好处,这是一栋独立的房屋,很好的保护了隐私。
见秦意站在门口驻足不前,看着她眼睛都不转一下,她投来波澜不惊的视线,“进来。”
秦意连忙脱了鞋,徐徐走到她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叫出了她的名字:“薇薇。”
时薇嗯了声。
“薇薇。”
时薇面无表情看着她。
“你再应我一声。”
时薇皱起眉头,一脸她很幼稚的表情。
自从入狱后,便再也没看到过时薇这样的表情,秦意脸上带着笑容,鼻子却一阵发酸,“我前几天在东京大学附近看到一个人很像你,可惜转眼就不见了,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你真的在东京。”
时薇一怔,她前几天确实去过东京大学附近,原来那时候就见过了吗?
“你一个人住这里?”
时薇嗯了声,打开冰箱,用眼神询问她要喝什么。
“有白开水吗?”
时薇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秦意喝了半杯水,怦怦直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她苍白的肤色变成了麦色,秦意知道她是不会去做美黑的,应该经常晒太阳,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小臂隐约露出肌肉的轮廓,仍然很瘦,却不再弱不禁风。
头发剪得更短,更加干净利落。
眼神依旧冷淡,精气神却跟几个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秦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流泪的冲动,把剩下半杯水喝光,平稳了情绪,轻声问:“你来东京多久了?”
“一个多月。”
“一直在东京吗?”
“去过冲绳、长野、北海道。”
她的声线像时雨一样冷清,不带语气时听起来很高冷,可是她这样已经让秦意很开心,她明显比在帝都时的话多,至少愿意跟她说话了。
“那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下一站想去哪里?”
“看情况。”
“这样也好。”秦意没去问她为什么不用卡里的钱,时薇应该在自己挣钱旅游,不管多么困难,她还是那个凡事手到擒来的时薇。
看到画架,她就有了猜测。
“薇薇。”秦意又叫她,“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算的。”
“算的?”
“根据商业区布局算的。”
“你是不是看到我被人追踪,担心我遇到危险,所以特地去接我?”
时薇冷漠脸。
秦意却开心地笑了起来,不管时薇的抗拒,紧紧抱住她:“薇薇,你真好。”
曾经,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去救她,哪怕牺牲自己。
现在,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去救她,不论过去曾经在她们之间造成过多大的隔阂,不论曾经是否有过怨恨,真正的时薇从来没有改变过。
命运让她历经磨难,让她痛苦,让她迷茫,却都没法改变她。
时薇想推开她,可秦意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她,力气还挺大,挣都挣不开,她有点恼火,冷冷道:“放开。”
“不放。”
时薇皱起眉头,声音冷酷:“放手。”
“不放。”秦意一副厚脸皮不怕骂的模样。
时薇吸了口气。
秦意无声笑了笑,知道她情绪波动了,很快松开手,与此同时飞快地眨眨眼,将眼里的水雾压下去,怕泄露自己的情绪,声音放得很轻:“今天见到你,我很开心,知道你过得还好,也没什么担心的了。”她背上双肩包,眼底满是不舍,可语气很果决:“我先走了,这两天你最好先别出门,在我离开东京前,不要把摩托车开出去,我怕会给你带来麻烦,如果可以……你尽快离开东京吧。”
她其实不想这么快就走,时薇应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下次见面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可是那些人的来历还没搞清楚,她怕那些人找到时薇,给时薇带来危险。
如果再次因为自己让时薇发生不测,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首席新闻官 777 逮捕令
时薇不知道她身边有人保护,听她这么慎重地让自己撇清关系,便知道事情不同寻常,马上问道:“找你麻烦的是什么人?”
秦意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追踪我的人一共有五个,其他四个我不清楚,但是在巷子里那个是带枪的。”
时薇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现在出去不安全。”
秦意心头一暖:“薇薇,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冒险,我想让你不要管,我身边有人保护的,你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说,时薇点点头,不再多说。
秦意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推门而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酒店暂时不能回去,护卫安排了另一个住处。
能知道她的行踪,也必然知道她住的酒店,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天空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天地间被黑暗笼罩,路灯如卫士无言地矗立在道路两旁,飞快地往后倒退,发出昏黄的灯光,照亮浓郁的夜色。
秦意无心欣赏东京高速的夜景,想起今天的种种,眉间染上一层化不开的沉重。
她从包里拿出那个小圆盒,轻轻捏在指尖,掂了掂,分量很轻,里面的东西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盖子严丝缝合,需要花一些力气才能掰开。
稍稍用力试了试便松开手,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她隐约有预感,这个东西不能随便打开。
今天那些人的目的,是要她的命,还是这个东西?
那个老人说姜祐宁已经死了,却没有告诉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所以这个东西是解开真相的关键吗?
秦意握掌为拳,将小圆盒紧紧握在掌心。
这时,车缓缓减速,秦意抬头,前面有个收费站,每个通道都排了几辆的车。
“这里怎么有警车?”
每个通道都有警察检查,要求过往的车辆打开车窗,像是在找什么。
秦意戴上了墨镜。
很快就轮到秦意他们的车。
秦意发现,警察还挺多的,每个通道有两三个人,路边停了好几辆警车。
“请出示证件,打开车窗。”一个警察敲开驾驶座的车窗。
开车的护卫不动声色装作找证件,一边用流利的日语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却没有回答,催促司机:“快点。”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警察走到后面,敲敲车窗,“把车窗全部打开。”
开车的护卫眸光闪了闪,透过后视镜跟秦意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降下后排的车窗。
那警察见后排坐着一个年轻女人,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看起来有点眼熟,视线在她脸上和手上的纸张反复徘徊,“把墨镜取下来。”
秦意慢慢取下了墨镜。
警察猛地张大眼睛,嗖一下拔出腰间的枪,“嫌犯在这里!”
嫌犯?!
秦意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反抗的意思,询问道:“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华国大使馆的人员,今天只是来千叶县游玩,怎么就成为嫌犯了?”
“找的就是你!下车!”
“我有权知道自己涉嫌哪项犯罪,否则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执法的合法性。”
“到了警视厅你自然会知道。”对方不肯明说。
秦意眸光闪了闪,警视厅?所以这些人是东京的警察?
莫名其妙成为嫌犯,东京警方还搞出这么大阵仗来抓捕她,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案件,她特地表明了华国外交人员的身份,就是想让对方有点顾忌,至少主动告知是怎么回事,但是显然不管用,这些警察知道她是谁。
去警视厅就会知道?难道她犯的罪还不能对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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