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夫锁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颜
更加让肖淑不能容忍的是,那个孽种竟然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子,拒绝了皇儿的请求!
好一个给脸不要脸的孽种。
“母妃,你没事?”赫连忧略带吃惊的看着精神奕奕的母亲。
“皇儿很希望母妃有事?”
“不,皇儿怎么会这么想。”赫连忧微微一笑,然后坐到宫女搬来的凳子上。
“皇儿的嘴巴还是这么讨人喜欢。”肖淑妃抿嘴一笑,然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看着母妃慢条斯理的动作,赫连忧是无比的纠结。
想来,母妃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喊来,一定是因为四哥的事情。
想想自己这个皇子做的真的很累。
明明不想去争夺那个位置,可是为什么身为自己母亲的人却要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念叨那个位置的好。
是,九五之尊是最高的权力象征,可是那也意味着疲累和一辈子被关在牢笼里面的困楚。
他对那个位置一点的想法也没有,可是自己却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皇子,毕竟父皇对自己的喜爱那是家喻户晓的事情,这让他想要开口解释都很难。
“皇儿啊。”肖淑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开口,“昨天一早,你去了哪里?”
“孩儿去了一趟四哥那里!”赫连忧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瞒不过母妃,所以据实已报。
“啪!”肖淑妃的茶杯狠狠的砸向地面,价值不菲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娘娘息怒。”宫女立刻跪倒在地,低头,浑身颤抖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都给我滚出去!”肖淑阴沉着脸命令着。
“是。”一干人等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走在最后的梅香知道规矩的把门给关上。
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小宫女可以知道的,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会越快。
宫女都退出去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种无比压抑的气氛之中。
赫连忧看着气的直打哆嗦的母妃,站起来,一撂衣服下摆,跪了下去。
“请母妃息怒!”
“你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这么回答我的话!”肖淑妃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千般好,却偏偏对待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难道他就不会想想,如果他不登上皇位,在这个皇宫之中,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我不想欺瞒母妃。”赫连忧抬起头,温润如玉的眼睛中有着一抹深深的无奈,“母妃,皇儿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之下,我要是说假话,您会更加的生气,如果母妃生气,那么就是做儿子的不孝,还请母妃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肖淑妃指着赫连忧久久说不出话来。
“母妃,皇儿知道八哥是冤枉的。”
“冤枉的。那又怎么样?”肖淑妃冷哼一声,“处在这个深宫大院,时时刻刻的都要保持警戒,被人冤枉,那是他自己活该,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多事。”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哥哥,皇儿佩服他那一身的本事,如果没有他在边疆镇守,只怕我们也无法在这个皇宫之中安然的享受。”
“那又如何!单凭他自己的能耐,就可以杀敌十万?皇儿啊,如果给你那些精兵良将,你也一定可以做到,不,是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
赫连忧苦笑一下。
“母妃,徒有精兵良将,没有真实的本事,也打不了胜仗。”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争执这些打仗的事情,母妃之所以让人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不许去给那个孽种求情。”
“母妃……”赫连忧很是无奈的看着强硬的母妃,缓缓的摇头,“这件事情,皇儿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办!”肖淑妃杏眼一瞪,一股子阴狠自眼中迸发,“母妃知道你不愿意手足相残,不愿意去坐那个位置,可是,儿啊,你要知道,不论是谁坐上了那个皇位,都不会让你好过的,毕竟,你太受皇上的喜欢,皇上在的时候可以保你,可是一旦新皇登位,你就会被打发的远远的,更甚者会被人直接的抹杀。”
赫连忧沉默。
豹夫锁情 第二十三章 对峙
她说的这些话,他心里都明白,可是,他真心不想坐皇上,更加不想手足相残。
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知道了那么多的仁义礼孝忠义,最后却要把这些都抛弃,清高的赫连忧不想这么做,不想被后世说是一个残杀手足的残暴之人。
“母妃,请你不要再逼我。”赫连忧抬起头,眼中有着无以伦比的坚定之色。
“好!”肖淑妃自软榻上站起来,缓缓的走到赫连忧的面前,举起胳膊“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听长辈话的逆子!”
赫连忧头微微一偏,不愠不火的开口:“如果这样可以让母妃消消气,就请母妃继续。”
“逆子!”肖淑妃气的浑身直打哆嗦,再次举起的胳膊却始终下不去手。
母子连心,这样的打自己的孩子,她的心也十分的不好受,可是,看到他这么不争气的样子,肖淑妃那心头的怒火就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皇儿不孝,请母妃责罚。”赫连忧再次扣头,然后直起身子,一字一句的说,“今天母妃让我做的事情,皇儿绝对不会去做。”
“好好……好!”肖淑妃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宽大的衣袖一摆,转身,重新回到软榻之上坐下,“你这个逆子给我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赫连忧听话的回答,然后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肖淑妃浑身无力的躺在软榻之上,赫连忧的膝盖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的感觉,却始终都没有开口求饶。
他知道,如果在这里自己软了下来,那么等待四哥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自己能够去为四哥开脱,四哥虽然会被再次被贬,却一定不会有生命之忧。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不争得母妃的同意,就那么做了,母妃一定会十分的生气,说不定会被气的再也不肯和自己说话。
这也不是他想要见到的结局,所以,他只有跪倒母妃同意为止。
肖淑妃一直都没有听到儿子的求饶,知道这种硬的办法说不通,所以准备转变策略。
“呜呜……”一阵阵哽咽在她的喉咙溢出,她就不信,自己心软的儿子会不松口。
赫连忧听到母亲哭泣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伤心痛苦的人是自己的母亲,是给予了自己生命的人。自己却这么的不听话,这么的反抗她,相信只要是正常的母亲都会感到心寒吧。
在这一瞬间,赫连忧犹豫了。
如果自己的作法会让母妃伤心,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母妃……”
“不要喊我!”肖淑妃怒吼,“我没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儿子,我以后是死是活都用不着你管。”
“请母妃不要这么说,皇儿会伤心的。”赫连忧双拳紧握,此时,他真的十分想狠狠的揍自己两拳。
自己的决定竟然让母妃这么伤心,那么自己的作法是对还是错呢?
“伤心,你这个心硬的比石头,怎么会伤心。”肖淑妃从软榻上坐起来,神色哀怨的看着赫连忧,“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最后,你却这么对待我,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我却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怎么能够不让我感到心寒。”
“母妃误会皇儿了。”赫连忧一愣,在他的印象之中,只有很久以前母妃如此的伤心过,那次是因为新的美人进宫,母妃被父皇冷落,所以伤心欲绝,当时自己就发誓再也不让母妃伤心,可是这次,却是自己把母妃给惹怒了,自己还真的很不孝啊。
“误会,我才没有误会,我也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听话,可是你呢,却说出这么一堆忤逆我的话,我……我……”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个个都给朕在外面伺候,啊!”
肖淑妃和赫连忧一愣!
皇上(父皇)来了!
“你要是胆敢多说一句话,我立刻就碰死在这里!”肖淑妃压低声音警告着赫连忧。
赫连忧无力的摇头,“母妃,你这是何苦。”
“这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我……”赫连忧摇摇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吱呀。”门被太监推开,一身明黄色服装的皇上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跪在地上的赫连忧时候,心头一抹疑惑。
“云儿,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能够让老八跪在地上,这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办。”
“父皇。”赫连忧头微微低垂,不想让他看到脸颊上的掌印,“是皇儿惹的母妃生气,被惩罚也是应该的。”
“皇上……”肖淑妃委屈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乖,别生气,你都教训过了,还生气做什么,要是在气坏了自己,老八可是会伤心的。”皇上轻轻的拍着肖淑妃的肩膀,然后冲着赫连忧说,“还不快给你母妃道歉。”
“是。”赫连忧磕了一个头,“母妃,请您不要生气,您的教诲皇儿记住了。”
“起来吧。”肖淑妃淡淡的开口,“要是再有下次,我会重重的惩罚。”
“是。”赫连忧站起来,麻木的双腿在轻轻的颤抖着,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里的苦涩。
明明只要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四哥平安,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要眼睁睁的看着四哥在天牢里面受苦,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皇上看到赫连忧略微红肿的脸颊,不满的瞥了眼肖淑妃。
这能够有多大的矛盾,竟然都动手打人,真是的。
“老八,你坐下吧。”皇帝领着肖淑妃坐在软榻之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赫连忧。
“老八,你对于月儿的死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也是刚刚听到下人说月儿被人杀了,可是杀月儿的人真的是四哥吗?”
“不是他会是谁,月儿所中的绯炎掌正是老四锁修炼的武功,放眼整个赫连国,除了他还会有谁会这个武功心法。”
“这……”赫连忧看了眼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母妃,无奈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父皇也不是那种昏庸之人,断然不会只靠着这个绯炎掌就判定四哥杀了月儿。
他知道月儿绝对不是四哥杀的,那么会是谁杀了和人毫无仇恨的月儿呢?
还是这一切都是有人主使,目的就是要栽赃陷害四哥?
这一切都是纷杂无章,毫无头绪。
赫连忧此时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让他受不了了。
“皇儿,你下去休息吧。”肖淑妃缓缓的开口,“记得找个太医看看脸上的红肿,可千万别忍着,明白了吗?”
赫连忧苦笑一下,母妃这是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要打发自己离开。正好自己也被这种气氛弄得十分的压抑,既然很多话不能说,那么就索性撒手不管了。
“是,母妃,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皇上挥挥手,然后就拉着肖淑妃的手拉起了家常。
“云儿,今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皇上,云儿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千万不能再犯病了,我可舍不得你这样的离开哟。”
“我也舍不得离开皇上。”
赫连忧缓缓的退出房间。
外面阳光普照,空气新鲜,鸟语花香,一切都显得这么的和谐。
可是,又有谁知道在这个和谐的外表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危机呢?
赫连忧无视宫女诧异的目光,缓缓的走出舜华宫。
御花园里,百花争艳,彩蝶飞舞,还没有封王的皇子们带着美丽的宫女,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喝酒作画,好不惬意。
看到赫连忧漫步而来,老十三见到赫连忧,立刻站起来,高兴的挥舞着胳膊:“八哥八哥,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此时赫连忧已经恢复如初,一脸淡然的微笑看起来很是和气。
听到十三的呼喊,赫连忧缓步走去。
赫连忧一走进亭子,立刻有太监搬来了凳子,恭敬的放在赫连忧的身旁,赫连忧一撂衣袍坐好,温和的而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没什么,今天不用背功课,所以就出来玩一玩,没想到八哥这个时间还在宫里,我们玩的这些小玩意可就可入不了八哥的眼。”老十三嘿嘿一笑,然后快速的收起桌面上的宣纸,然后扔给一旁的太监。
赫连忧并没有过于纠结他刚才所画的是什么,而是拿起宫女摆放好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尽里面的美酒。
美酒下肚,赫连忧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八哥,你这么晚还在宫里,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啊。”老十三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什么事情?”赫连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不管你的事情少打听。”
老十三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关心四哥嘛,毕竟九姐死的挺无辜的。四哥也真是的,不管怎么说,九姐也是他的亲妹妹啊,怎么能够因为一点的小事情就杀人,这也太让人心寒了。”
“人真的是四哥杀的吗?”
“当然是他杀的,我听说九姐在死之前刚刚和四哥发生了很大的冲突,好像还说了一些挺刺激人的话,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些话,所以才会让四哥痛下杀手的,毕竟被自己的妹妹说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十二皇子眨巴着眼睛说着刚才听到的消息。
“你们认为四哥会是那种人?”赫连忧听他们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很意外。他可重来没想到四哥在他们的心目之中会是这么的不堪,会是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男人。
“人都有跳墙的时候吗。”十三撇撇嘴巴,“我说八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一直都替他说好话。”
“我看他不死吃错药了,是清醒的很。”一道很是讽刺的声音硬生生的插了进来。
赫连忧一伙人转头,就见老六赫连烨和老七赫连棋站在不远处。
说话的是心性耿直的赫连棋。
赫连忧一伙人站起了,拱手:“六哥,七哥好。”
“好个屁!”赫连棋恶狠狠的瞪了眼赫连忧,“我说老八,四哥现在是倒霉了,你可不能再趁机落井下石,要是让我知道,你胆敢这么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赫连忧微微低头:“七哥教训的是,小弟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四哥可是我的手足,我断然不会做那种手足相残的事情。”
“哼,你最好做得到。”赫连棋语气不善的开口,然后扫了眼十二和十三,“你们的功课都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七哥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纪先生。”对于脾气耿直的赫连棋,十三和十二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谁都不想被人打啊。可是这个赫连棋却是皇子之中的异类。
脾气耿直,性格火爆,动不动就拿拳头说话。他们这些比他小的,可是没少被揍。
所以,十二和十三只要一看到赫连棋瞪眼,就会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免得被他的拳头给教训一顿。
“好了。”赫连烨开口阻止还想说话的赫连棋,“你这样会吓坏他们的。”
“身为皇子,这么胆小怎么就能够上阵杀敌。”
“七哥,他们还小。”赫连忧温柔的出声,“等到过一两年,他们心性成熟了,武功也会增长的,一定会把敌人啥的片甲不留的。”
“就凭他们?”赫连棋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好了,老七你就别再说了,我们还有事情面见父皇,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耽搁了。”赫连烨拍拍赫连棋的肩膀,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奇迹般的让还想发火的赫连棋老实了下来。
“这次就饶了你们,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乱嚼舌根,我一定拎着你们去武斗场好好的练练手。”
十二和十三齐齐的打了个寒战,然后连忙摆手摇头:“我们再也不敢了,还请七哥饶了我们,别在惦记着我们了。”
“六哥七哥要找父皇?”赫连忧突然开口。
“对。”赫连烨点点头,“我们想去为四哥求情,不知道八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这个……”赫连忧犹豫,自己前面刚刚答应了母妃不在搀和这件事,总不能后面就立刻什么也不顾的就跑去说情吧,要是被母妃知道自己这么做了,也许真的会当场撞墙。
“喊他做什么,现在四哥糟了难,指不定谁最高兴呢,怎么可能会和我们一起去求情。”赫连棋讽刺的看着赫连忧。少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整个皇宫最最奸诈狡猾的人就是你这看着毫无害处的老八。
要不是他那天非要那只什么破狐狸,四哥说不定会要一儿免死的承诺,有那个承诺,现在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哪里还需要这般费事。
赫连忧摇摇头。
“七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刚面见父皇出来,父皇现在正在震怒之中,我劝两位哥哥稍后再去,现在去了只会火上浇油,说不定会让四哥陷入更加被动的境界里去。”赫连忧很真诚的说道,可是他的话确不会得到任何人的认可。
“我们可以等,但是四哥不能等!”赫连棋一甩衣袖,“六哥,我们走,和这种没心没肺心狠手辣的人多说一句话,我都会觉得难受。”
赫连烨无力的揉着太阳穴:“八弟,老七就这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六哥说笑了,我怎么会责怪七哥,七哥他这是在为四哥焦急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我都知道。”赫连忧看向赫连棋的目光多了那么一份向往,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七哥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想想自己的母妃要自己做的事情,赫连忧就觉得一股子烦躁。
赫连烨耸耸肩膀,然后拍了下赫连忧的肩头,转身,紧走几步追上了赫连棋。
“六哥七哥,父皇现在正在舜华宫,你们可以去那里找他。”看着他们的背影,赫连忧开口提醒。
赫连烨和赫连棋脚步微微一顿,两人互看一眼,达成共识后,快步的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他们走的方向,赫连忧摇摇头,希望父皇可以听得进去他们的话,希望他们的求情不会把父皇给激怒,不然那可就麻烦了。
京城最大的赌场之内,人声鼎沸,各种难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可是堪比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本来最最讨厌这种味道的夏紫寒,却十分稀奇的挤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两眼放光的看着坐庄之人手里的白瓷碗。
我的祖宗嗳,这次一定是大!
夏紫寒粉嫩的耳朵微微动弹一下,仔细倾听着白瓷碗内色子的撞击声,然后快速的把手中的银票还有碎银子一股脑的放在大点的位置上。
看到她买大,在一旁观看的人纷纷把手中的钱都压在大这一边。
看到她放下了钱,坐庄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买定离手,准备开了,没有下注的干劲咯。”随着他的吆喝声,白瓷碗打开,“一二三,六点小。”
“卧槽!”夏紫寒满脸悲愤的盯着那三颗白色的色子,恨不得让它们翻个个。
怎么可能是小,自己刚才明明听到的声音是大才对。
自己全部的家当都赌进去了,这要是输了,自己可就又立刻变成身无分文的可怜虫了。
卧槽,卧槽!
一定有诡异,不然绝对不会蹦出这几个点的。
坐庄之人,伸手一扒拉,放在大这一边的银票和碎银就扒拉到了怀里。
“各位,你们输了,还要继续赌吗?”
“卧槽!”夏紫寒怒了,她一脚踩在赌桌上,双手叉腰,指着坐庄之人的鼻子就是一通乱骂,“你作弊,老娘的感觉不会错,明明是四五六大,为什么你一开开就变成一二三小了。”
坐庄之人耸耸肩膀,眨巴着绿豆小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夏紫寒:“我知道姑娘输了钱心情不好,也不会和你多做计较,你说我作弊,这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不然,就凭你一口白牙咬定我作弊,这也未免太可笑了。”
“老娘说的话就是证据!”夏紫寒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耳力,那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呵呵,姑娘真会说笑话。”
“老娘才没有说笑话,老娘说的都是大实话!”
“大实话?”坐庄之人冷哼一声,“赌场开门是做的生意,要是每一个输了钱的人都指责我们作弊,赌场还开的下去?别看我们开的是赌场,那也是正经的买卖,也是在官府做了档案的,你要是再这么诬陷我们,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扭送你去官府,交给大老爷处置了。”
“我了勒个去。”夏紫寒咬牙切齿。
混蛋啊,自己堂堂一个九尾狐仙,竟然赌博把好不容易骗来的钱给输光了。最可恨的是,竟然还被人冠上一定胡闹的大帽子。
明明是他们作弊出老千,为毛最后却是自己倒霉要被送人官府。
这个万恶的社会,竟然让赌博合法化,真是太他娘的让人蛋疼了。
不对不对,老娘是女的没有那个东西,卧槽,竟然被气的语无伦次了。
“你要是勒人,我可就要找人绑你了。”坐庄之人一挥手,顿时出现一些手持棍棒的大汉把夏紫寒给为了个水泄不通。
“去你妈的!”夏紫寒眼睛一眯。
自己的法力还没有恢复,根本应付不来这么多的人,卧槽,看样子只能趁机逃跑了,逃跑总比被人打一顿强,这些家伙可不会怜香惜玉,自己受了一次伤刚刚好不久,可不想在第二次被人给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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