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含所有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步微澜
性。
庆娣摸摸腮旁齐耳的碎发,应了声。
他又问,“会溜冰吗?”
“去年试过,能安全站十分钟不摔跤。”庆娣老实承认。
他低笑,“我也有十来年没玩过冰鞋了,租台冰车吧,冰车绝对简单。”
滑冰车是两只铁板凳的样式,一高一矮焊接一起。两人坐好后,他的膝盖就在她
腰侧,庆娣尴尬不已,抬头张望四周,足球场那么大的冰场上早已不见圆圆身影
。
一串穿冰鞋的结队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卷起冷冽的风。庆娣吸口气,试试手上
两只冰锥子,往后使足劲,冰车缓缓推向前,慢得像只乌龟。
秦晟也手持两根冰锥子在后座,“别急,我来喊号子,一二三,到三一起用劲。
”果然如他所说,冰车在第一个“三”的话音落下后急速窜了出去。
冰场里男女老少皆而有之,庆娣甚至看见一辆冰车的前座抱了只短脚柯基。贯耳
的风不停传来周围的大笑,那笑声似有感染力,先始的拘谨渐渐消退,两人配合
越来越有默契,前进的节奏一致,速度更提升了数倍。
是不是有学艺不精的踩着冰鞋冲过来,嘴里高喊“让开让开。”有一次躲避不及
,撞在一起。疯笑尖叫声里,庆娣和那几个女生互说“对不起”,躺在人堆里笑
的前仰后合。
一只手探过来,庆娣仰头望向秦晟,他笑容开怀,看起来年轻很多,眼中神采奕
奕。庆娣犹豫片刻握住他的手站起来,愿意他们刚巧划到附近,五六个冰车连在
一起,很是壮观。圆圆远远就吆喝,“庆娣,接起来一起走。”
庆娣征询秦晟的意思,他跃跃欲试说,“难得放肆一次。”话毕推着他们的冰车
接在圆圆后面,整队人像一列小火车,喊着号子轰隆隆往前,气势逼人。
走出冰场后才突然发现手脚冻得发麻,心却被冉少德热烫。
夜幕暗沉,秦晟看看腕表,说请众人去后海吃饭。程旭见机推了他手边的冰车去
还租,秦晟也不拒绝,跟随在程旭身旁,一同离开。
谭圆圆望着他背影,良久后赞说,“不管是不是装模作样,冲着他不把我家程旭
当伙计使唤,我投他一票。”
“说什么呢”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谭圆圆见她凝视屏幕许久却不接电话,离开明白是谁的来电,低叹一声,说“我
去找我家程旭,你慢慢讲。”
那铃声每一个音符都在敲击着她的心,不依不饶的,让人既痛又恨。庆娣向等它
响到自动停止,却在最后一秒情不自禁的按下了接听键。
她气恼自己不争气,打定主意只听不出声,对方绵长呼吸过后,一声低沉的“庆
娣”传来,瞬间击溃她的稳定。
“你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似乎被她少有的质问语气震撼,许久后才说,“我想你了。”
这样简单的四个字,足以让她眼中潮热。庆娣吸吸鼻子,强忍着不说话。
“我喝了酒,壮胆,”那迟缓的语调、暗哑的嗓子,听起来极为脆弱,“不然我
做了那么多错事,没胆子和你说,我想你了。”
“喝多了回家睡觉,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也没有了。”
“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好累,想睡下不起来。”
她知道他酒量,轻易不醉,一定是装可怜欺负她同情心盛。可再生地自我告诫,
一颗心仍不由自主的随着他那脆弱的语气软化,“大过年的,说这个做什么?”
“不说了。”嗤一声,他自嘲的笑,“新年好,就当是拜年电话吧。”
“新年好。……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你也是。”
冰场上有情侣争抢烟火,一串火花逶迤向前,有情侣脚踩冰鞋,相拥而视。艳羡
地遥望着别人的幸福,她该有多么想念他。
“去吃晚饭,八点了。”
庆娣回首,迎视秦晟关切的眼睛,不知他伫立在身旁多久了,她心中晃过一丝难
堪,挤出个笑容,说了声好。
在后海吃完云南菜,转战到附近的酒吧街。庆娣和圆圆出门给大家买串串香,边
等边吃的当口,圆圆欲言又止,最后说,“我刚才帮你问过我家程旭,那个谁还
有个八岁的女儿。后妈难当,我看,还是算了。”
一口辣酱呛在嗓子眼,庆娣泪花打转的问谭圆圆,“我什么时候有这打算了?”
“庆娣,第一次试过爱人,第二次试试被人爱。不然一辈子太亏,秦晟就别考虑
了,屁股后头一堆麻烦,真在一起了,有的你烦的。不靠谱。”
作为朋友,谭圆圆的实际与透彻总能弥补她浮于幻想的缺点。庆娣沉默片刻,开
起玩笑,“最靠谱的是你,不然和你们家程旭商量,让他靠边站。”
“那干脆我们三个一起结婚算了,程旭当我小妾。”
可是,晚上秦晟送他们回家后,电话追踪而来,他措辞严谨,语气郑重的说,“
和你在一起,有很久没有的放松感。所以,同样作为单身,我非常希望你能认真
考虑我,以及我们正式交往的可能性。”
第78章
这一番外交辞令般的告白,配合记忆中他卓然的气势,听起来居然诚意十足。
庆娣略一踌躇,秦晟已经敏锐的领会到沉默中的拒绝之意,再度开口说,“不用
仓促答复我,我有足够的耐心。在友谊的基础上,如果能更进一步,是我最期待
的。”
如此滴水不漏,再严辞以拒未免太不近人情。庆娣沉吟着平静回说,“我会考虑
的。”
放下电话后,她想起今天秦晟出现的蹊跷,回忆中到达冰场前周钧曾经接到彭小
飞的电话,庆娣叹口气,接着拨通彭小飞的手机。
彭小飞年前回了原州,互道安好,庆娣单刀直入问,“是你告诉秦晟我手机号的
?”
彭小飞静默,然后坦然说,“是,也是我告诉他你们今天去了哪里。”
“彭大哥……”庆娣叹息,基于两人友情她不能怪对方多事,可这样干涉她的情
感生活确实令她不甚愉快。
“秦晟为人我了解,没有一般的纨绔气,沉稳多智,前程锦绣。可能生活方面比
较沉闷无趣,但做朋友相当信得过。他前妻性格和他是两个极端,以前是多一事
不如少一事,所以凑合了将近十年——”
“彭大哥,我想你不懂。前一段没彻底放下,我不可能重新开始。他越好,就越
是对他不公平。”
知道庆娣放不下的是谁,彭小飞再次陷入沉默。
与姜尚尧初见,他已经预感是个棘手的人物。今年回家,一番查证,果然如此。
今晚的聚会,巴书记的女儿巴婷婷,翟智,傅可为的秘书林岳,办公厅主任的小
舅子省行工作的谢信扬……,在座人士一一证实了他的想法,姜尚尧不仅在闻山
一跃而起,触手更已经延伸到了原州。
席间彭小飞暗自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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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干衙内中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姜尚尧,不觉心生警惕
。
如果以“敌人的盟友也是潜在的敌人”的逻辑,那么他父亲彭虞与魏杰密切的关
系无疑会引起姜尚尧的注意。虽然没有确凿证据证实姜尚尧有何图谋,但对于九
年前的冤狱,彭小飞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视若浮云。
他在众人准备转战原州一间私密会所时,主动要求姜尚尧借一步说话。
姜尚尧凝视他少顷,绽开微笑,说“彭大哥,上车慢慢聊。”
那部宾利慕尚也让彭小飞暗地里吃了一惊。原州满地名车,宾利不足为奇,奇的
是九年前,他大学将毕业,姜尚尧只是个囚犯;四年前,他读完博,姜尚尧刚刚
出狱。短短四年,即使天神眷顾,也要智勇争取。
“只是接待用车,平常用这个未免僭越。”姜尚尧看出他心中的疑惑。
彭小飞想起他此时辖属省能源集团,如此知行识礼,不觉又对他高看一眼。
“姜总,据我师兄严华康律师反馈来的信息,你对我相当好奇。我斟酌很久,决
定还是正面回应你一下比较适当。”彭小飞上车后说。
姜尚尧表情平静,不见丝毫尴尬之色,只是不发一言地注视彭小飞,静待下文。
“正如你调查所得,1999年我在原州王高韩事务所实习,担任法务助理一职。那
年盛夏,庆娣找到律师所主任,我有幸旁听了你的案情。”捕捉到对方眼中一丝
震动,彭小飞没有半分得意,反而想起当年站在街头彷徨四顾,满头大汗的庆娣
,心中陡升惋惜之情。
“然后?”
“她当时已经找了两家事务所,全部被拒,正准备取第三家。可能是出于对你的
同情,也可能是因为对庆娣的钦佩,我介绍了我的师兄,闻山的严华康律师受理
你的案子。大概经过如此,我想不需要多做解释,案情审理的最终结果足以证明
我的善意。”
随他话音结束,车中寂寂。身侧的男人脸上波澜不兴,眼中暗沉不见底,良久后
才迟缓的说了句,“谢谢你。”
彭小飞迎上那双湛亮的眸子,明白姜尚尧不止领会了他言诸于口的,也领会了他
没有书偶的内容——那就是,彭小飞当初牵涉到姜尚尧的冤案,和他父亲彭虞无
关。
“彭大哥?”庆娣疑惑地在电话里问。
彭小飞醒过神,重拾话题,“其实说来也是缘分,秦晟年后要外调到闻山。年前
我和他在慈善晚会上见面时说了这事,前些日子聊天时谈起你是闻山本地人,所
以他可能比较好奇,或许也有几分亲切感。做朋友而已,你别想太多。说真的,
按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挑个好地头,偏偏几个选择中他捡了一块最硬的骨头,凭这
一点就不得不让人佩服。”
事实确如彭小飞所说,作为第三代接班人,乃至整个派系接班人之一,镀金之路
,秦晟完全可以挑个富庶地稳稳守成,但是他偏偏选择了闻山这个派系实力相对
薄弱的县级市。出了成绩,上头大佬们自然高看,如果败走,那么仕途将会不振
数年。
秦晟的选择如果不是出于投机冒险的心理,就是有绝大的把握。随之而来可以预
见,未来闻山,以至济西全省的局势也将会有所变动。
自从高书记退居二线后,本土的实力大为滑落,彭小飞的父亲彭虞这两年可以说
是无根浮萍,他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既不能倒戈,又要竭力维护根植已久的关系
。这一年回家,彭小飞发现父亲苍老了许多倍。
作为儿子,彭小飞必然要维护父亲乃至父亲的部属。向秦晟示好,引导三方平衡
,是他的策略。
至于能不能做个牵红线的冰人,玉成秦晟和庆娣的良缘,这是二话。
“庆娣,相信大哥的眼光,考虑考虑。”
他这样诚恳,如若多年前领她走进西餐厅,耐心询问她案情的语气。庆娣嘴角扬
起,说“好。实在……那我试试。”
这个夜晚,庆娣想起远方那个人,辗转难寐;对姜尚尧来说,同样如此。
他醉意醺然地把玩手中一把匕首,突然间怒意横生,将它扔出去,飞掷于墙根,
然后双掌合拢托着后脑勺,瞪视天花板,严重似一一见到让他意难平的那些人。
在极度的自苦与悲愤中,唯一能让他心情平伏的只有她。温柔的淡笑,信赖的目
光,只是想象,已经舒缓身心。他按出庆娣的号码,拇指摩挲手机屏幕上她的名
字,心中潸然。
至于原州省委大院一号楼书房里的台灯,更是亮到天明。
数日后,一份卷宗递上巴思勤案头。
“思勤,别抽太多烟,多吃水果。”蒋敏从事文艺工作,年逾五十身材仍保养得
玲珑有致。她在巴思勤眼神提示下,回头一笑,嗔说“大过年的,也不休息。”
话是如此,还是退出书房,安静地阖上门。
巴思勤缓缓打开卷宗,接着心神微动,放了下来。
才掩上的书房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一张明媚笑脸露了一半,接着发觉被发现,
巴婷婷跳跳了进来,“爸,你又不乖了,才和我保证今天好好陪我的。”
“哈斯其其格,注意礼貌。”
巴婷婷装模作样地敲敲门,接着嬉笑着走到书桌边,揽住巴思勤后颈,“过年可
不许凶我。”
他三十多岁才得了这个女儿,美丽聪慧,歌声像草原的雏鹰一样清远嘹亮,被她
视为掌上明珠,更被老婆和丈母娘宠得像个孩子。巴思勤安抚地拍拍胸前女儿的
手,“等爸爸办完正事。”
“什么大事呢?连午觉都不睡了。”巴婷婷自小被教育不能随意翻动他桌上的文
件,可偷眼一瞥便望见那叠材料最上首的一张小照,“姜大哥?”
巴思勤浓眉微耸,漫不经心地将文件整理好,“你认识?”
“不就是那天一起吃饭时认识的吗?和小智姐一起的那次。爸爸,我还和你提过
,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心上是不是?”
巴思勤连连认错,又问,“这个姜大哥,人怎么样?”
巴婷婷松开他,坐进沙发里掰了块蜜柚,回想一番说,“很好,我很喜欢他。”
他这个女儿,和他丈母娘一样的恶劣性格——护短,只要是她喜欢的人,通通是
好人。巴思勤揉揉太阳穴,想老生常谈地教导她是非观念,巴婷婷继续说,“不
多话,但是声音还有神情都很惹人喜欢,眼神也很可亲。”
巴婷婷声乐系,对声音的重视程度高过常人。巴思勤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说了
几句闲话哄女儿离开。
满室静寂,良久后巴思勤缓缓打开卷宗,抽出一叠材料。第一页最上首就是姜尚
尧一寸小照,眉目似曾相识。巴思勤揉揉太阳穴,定睛再看,那宽额浓眉,分明
和他少时一般模样。
看完出生年月,再移目向右,名族:汉。方框中的字令巴思勤心头一凛,缓缓吐
出一口浊气,他阖目沉思。
一瞬间,三十多年的记忆扑面而来,滔滔不止,席卷所有感官触觉。他似闻到草
青花香,似尝到马奶酒的酸辛,似听见马头琴的呜咽。
那一年七月,水草丰茂,羊肥马壮,锡林河水如银带。喧嚣的欢呼声一浪接一浪
,他从草地上翻爬而起,擦一把脸侧草刺,然后就看见助威人群中,站在勒勒车
上挥舞手臂的汉族姑娘。她军帽下扎两只小辫,皮肤白得像阴山北麓的云彩,眼
中的光芒像草原上的太阳。
巴思勤喃喃自语,唤出刻意被他遗忘多年的名字,“凤英,姜凤英。”
下午四点时,济西第一秘蔡晋林接到内线电话,“小蔡,年初四晚上,和婷婷一
起吃饭的还有些什么人?”
“除了卷宗里的那一位,其他重要人员有翟书记的女儿翟智,组织部长彭虞的儿
子彭小飞,省行何行长的主力谢信扬,还有能源集团傅董事长的秘书林岳……”
蔡晋林历历数来,口齿清晰,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他的位置决定了力求客观的
态度,虽然心中对巴书记的兴趣所向嘀咕不已。
听见彭彭虞的儿子也在其中,巴思勤沉吟数秒后交代,“明早常委会,你把材料
准备好。另外,下午安排时间,请何部长以及团省委的朱书记来我办公室一趟。
”
宣传部何部长也是常委成员,书记紧抓宣传喉舌,指导贯彻方针政策是工作内容
之一。可是,多了个团省委的朱书记,实在让人摸不着书记的套路。但是无论怎
样,朱庸算是开门红了一回。
蔡晋林心中替老同学暗喜,表情严肃地说了声,“是,巴书记。”
第 79 章
元宵节,姜尚尧乖乖回了铁路小区。
为了照顾姥姥,家里除了煮饭的阿姨外又多请了个护工。姜尚尧他舅妈年前
曾希望派个阿姨过去她家帮忙打扫卫生,结果被姜凤英拒绝。饭桌上,舅妈又提
起这头事,和舅舅争执起来。
两夫妻吵了一辈子,姜尚尧和表弟尚贤早已习以为常。
刚消停不多会,他妈推了姥姥出来吃元宵。老太太费力地挑起松弛的眼睑,
语声含糊地问:“娣儿……”
姜凤英放下碗,瞥了眼儿子,他刚巧停了手中调羹,正直直地望来。姜凤英
无声叹了口气,拿纸巾拭去老太太嘴角口涎,说:“下午打过电话来问好,你那
会正做理疗呢,没敢打扰你。”
身后姜尚尧舅妈嘟囔不休:“也不关心关心我们贤贤,老糊涂了,连正经孙
子是谁也分不清。”
姜凤英憋住一口气,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自己弟弟。
风波不停的,姜尚尧不耐地丢下碗,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服。犹听见饭厅里舅
妈大声说:“妈,你脑子也记点事。你那外孙媳妇去了贵地,别指望她回来了。
”
他抄起外套想出去赶人,外面舅舅已经吼起来。姜尚尧走到姥姥轮椅边,柔
声说:“我出去了,姥姥。”
姥姥看也不看吵架的那一对,抬手作势抚抚他头发,微微点头。他妈追出去
交代:“大过节的,别又去矿场过夜。早点回来。”
下了楼,手机狂震,姜尚尧心尖随之一颤。拿出来看是黑子的名字,无以形
容那急堕的失落。
他懒洋洋地接来,“元宵好。”
“好个屁,出来喝酒。”粗鲁的语气能想象黑子郁闷难伸的表情。
“还喝?初一到现在,我吐了不下五回。”
“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兄弟你?”
姜尚尧连连道是,开了车门问:“谁招惹你了?”
“哪一年年头年尾不闹几出?不知道急什么?我这样子像缺女人的?”
这是又被家长逼婚逼急了。姜尚尧安慰说:“叔婶是为了早点抱孙子。”
“孙子有屁用,我天天在单位装孙子还不够?”
进了黑子常去的国会山,站在鎏金影壁墙前讲电话的妈咪望见他眼睛一亮,
嗲声呼唤着“姜哥”迎上来,手臂蛇尾一般搭上他后腰。“黑子哥在v9,我带您
过去。”
姜尚尧一笑,还没说话,又有个矮胖子抖着腮旁肥肉,绕过侍应们高叉旗袍
下条条白嫩大腿,堆了满脸的笑,远远喊道:“姜哥。”近前往他身后望望,“
今天就您一人?”
胖子想握手又不敢的样子,尴尬之下顺势一把将妈咪推开,低声呵斥:“不
知道姜哥腻歪你那股骚狐味?”
“行了,钾肥,忙你的去。我知道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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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尧径自往包房的方向走去。
夜场是夹缝中生存的行业,特别在闻山,这种地下势力多方角逐的环境里,
更需要多一分智慧和谨小慎微。
国会山算不得闻山最大的夜总会,不过能在聂二眼皮底下轻松挣饭吃,钾肥
的老板也算是个人物。
但面对姜尚尧,钾肥丝毫不敢怠慢,迭声说是。
姜尚尧推门进去,珊瑚吊灯下,曼曼绯红轻纱,销金软窟中短裙肉弹们围着
黑子,挤成肉堆,莺声燕语,脂粉香掺着酒香,醺人欲醉。
听见门响,黑子的黑脸膛从一团团雪白的乳肌里露出来,看见姜尚尧就是一
乐,“哎呦喂,今晚上你们谁能强上了这个木头桩子,黑子哥明天带她去银泰刷
五个小时的卡。”
黑子说话向来算话,可是任凭意动,也没人敢放肆捋一把虎须。小短裙们站
正了纷纷喊“姜哥”,黑子顿时意兴阑珊,“就不该叫你来的,没趣。”
姜尚尧也不搭理他,挥挥手示意姑娘们继续,接了老梁敬来的烟,在沙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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