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含所有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步微澜
大海。他也知道没那么快有结果,而且闻山这个锅盖既然已经揭开了,那么再无
盖回去的可能性。今天将刘忠汉送到秦市长面前,一来是加多一道保险,给巴思
勤上了一层紧箍咒;二来是送个顺水人情。他就不信,权力的诱惑下 ,有哪位
市长不愿意抓住市委书记的小辫子乐一乐的。
车到龙城国际附近,姜尚尧打了个电话给翟智,她在五楼水疗spa馆。
庆娣走后,明知她看不见,姜尚尧也坚持避嫌,少有和翟智独处在一个房间
的时候。听翟智含糊不清地应了两句,姜尚尧上了二楼的美式酒吧,在圈椅里坐
下,顺手抄了本杂志,边翻看边等翟智下来。
不一会翟智的电话回拨来,听说他今晚的应酬,不无酸意,“你的路子扩展
得可真快。”
“担什么心?我路子再广也不会忘了你那份。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没义气的
事?”
翟智这女人掌控欲望太强烈,近年年纪大了,也只稍有收敛,时不时还是会
露出些本性。
“呦,一套套的,和给我讲大道理来了。”
姜尚尧懒得和她逞口舌之利,翻着杂志漫不经心地问:“说起来,这个秦晟
的来头,有什么内/幕?”不过虚长他几岁而已,行事言辞皆是大家风范,英华
内蕴。
“说是京里出来的,有点背景。”翟智同样好奇,“我问过我爸是什么背景
,我爸不肯说,说不准他也不知道。”
如果翟同喜的谨言是源于原则操守,那倒还好;如果连翟同喜也摸不准来路
,说明新市长后台硬实得非同一般。翟智似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是好笑,说完就
是嘿嘿两声。“能有什么大背景?副厅级干部下来一个县级市当二把手,说起来
市长的名头好听,实质不就是明升暗降?”
姜尚尧曾深入研究过秦市长的履历表。履任闻山之前,秦市长的行政级别由
正处提拔为副厅,照理说,副厅级干部去到原州这样的地级市做个常务副市长也
是可以的。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县级市市长虽然是二把手,也比地级市的副市长容易
做出成绩。”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他姜尚尧,他也不愿意做那种常委会上举举
手之外没多大话语权的官。
如此看来,秦市长确实是有志之人。更加不容人小觑的一点,为新市长远赴
闻山投资百亿撑场面的可是叶慎晖。
不过,这种顾虑没必要和翟智讨论。“你这话闻山传遍了,一点新闻价值也
没有。”
“你当我是包打听?干活有我,高层接触没我,我拿你多少工资呢?”
姜尚尧想说“大小姐,每年从我这划出去你账上的不少了”,忍了忍,转移
话题说:“趁叶董在原州这段时间我把钢厂合作意向谈下来,贷款要劳烦你多往
谢信扬那里跑一跑了。”
“那何行长呢?”
姜尚尧沉吟着,将手中杂志丢回桌面,“何行长那里……”话未说完,他像
在家门口发现一个外星人尸体般,眼中全是惊异与探究,缓缓地凑近了桌面杂志
上那张脸。随即,他紧抿双唇,脸色难看起来。
杂志封面上,赤/裸的女人一头白金色长发紧束,猩红的嘴唇映衬着两只黑
瞳深如潭水。她侧身而立,细腰丰臀,姜尚尧难以置信的目光顺着曼妙的曲线滑
下去,停留在那熟悉的他亲吻过无数遍的臀涡上。
不可控的,他倏然而起。
“姜尚尧!”手机里翟智的呼喊若有若无,姜尚尧顺手按了电话,抄起那本
杂志走向杂志架。还好,只是这一本而已。他再次怒目看向那封面,没有找到庆
娣的名字,庆幸、难堪、愠怒,斧斫针刺一般,他面孔扭曲,强自镇静着。
这女人!这女人!
龙城国际的酒吧因为收费高昂向来客人不多,静谧的环境中钢琴声悠扬,姜
尚尧翻找杂志时,用力过猛,杂志架撞向铸铁雕花栏杆,一阵哐哐闷响,引来所
有人侧目。侍应们面面相觑,眼睁睁地看着二十一楼的姜先生对着杂志架发了一
顿脾气,然后恨声骂了一句,怒不可遏地冲出酒吧,顺便偷走了酒吧的杂志。
第 94 章
刘大磊挂着个助理的虚衔,就是跟前跟后跑腿的活,不繁重但琐碎。
最近一个多月跟着老大在闻山忙得焦头烂额,今天难得回了原州,他洗个澡
换件衣服就准备出去和小蔚子约会。心里正美滋滋的,谁知一个电话又把他召下
楼。
电梯里咂摸着老大的语气,刘大磊就知道不太妙,进了车里一看,果真如此
。那神情跟当年筹划剁了聂二大子时一般模样,凶神恶煞的,眼里凶光似是能直
接从人身上剐两条肉下来。
只听老大冷声吩咐说:“小邓送我去京里,你留着,明天回闻山四周围看看
,有这个全部给我买回来。”说着就递来一本厚厚的杂志。
刘大磊满心狐疑,瞟了小邓一眼,小邓也是一脸不明所以。刘大磊不敢多问
一句,伸手准备去接,不料老大半路改了心意,手又收了回去。
实不愿将她□交给任何男人,可一想到天底下不知有多少禽兽已经看过,甚
至还对着……姜尚尧指节敲敲封面上庆娣的脑袋,心中怒火复炙。他再看看杂志
封面,告诉刘大磊说:“你问人买芭莎三月号就行了。”
这一看,看出些奥妙来。之前在酒吧里光线昏暗,一眼之下勃然变色,没注
意到太多细节。此时开着车顶灯,直照着那曼妙的曲线,姜尚尧这才发现封面的
人物并非□,而是穿着一身黄不黄,土不土,不知什么颜色还隐隐闪着柔和光泽
的长裙。只是穿和不穿没两样,肩带细细的,后面开着大深v,露出半身玉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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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差不多能见到臀肉了。
刘大磊瞅他脸色由青到黑,几秒钟功夫火气更上一层楼,不由吞了吞口水,
讷讷问:“巴……巴啥啊?”
姜尚尧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直接将杂志递给他。刘大磊的反应和他迥异,瞪
大了眼咂了咂嘴说:“操,这娘们勾魂——”
话未说完,凑近来一起和他观赏的小邓惨叫一声,脑门上先挨了一巴掌,随
即一脚飞踹而来,刘大磊反应神速,往后一闪贴着车门,那一脚踹上副座车头。
“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看再说话!”
刘大磊惊魂未定地再次举起那杂志,这一看了不得了!他瞠目结舌,随即难
以置信地瞄瞄老大。“姜哥,这……这真是……”
“废话不说了。明天你把事办好,最好能把原州的也都给清了。我丢不起这
个人。”
刘大磊悲愤不能自已,猛拍胸脯,恨声说:“那当然!这 要落到哪个色鬼
手上还了得?姜哥你放心,谁敢对着我嫂子撸管子飙□,我剁下他两个卵蛋来!
”
这话打击面太大了。姜尚尧瞪他两秒,无奈地挥手催他下车。车屁股消失在
地库通道后,刘大磊不由自主地又举起那份杂志认真品评了一遍,良久后终于惋
惜而叹:“嫂子就差在个胸上,这里再多二两肉的话……啧啧啧。”
那女人,自从离开闻山后就没了贤惠乖巧,穿件毛衣露半个膀子,紧包着长
腿的也不知算袜子还是算裤子,一把油黑的长头发说剪就剪了,和男人同居和男
人喝酒和男人溜冰逛街划船赏樱花,现在居然……之前姜尚尧来不及思考庆娣的
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杂志上,现在深究一步立刻了然。绝对和周钧脱不开关系!
姜尚尧半躺在后座假寐,恼怒中思绪游离到那张照片上。对那具身体的熟悉
让他阖目也能描画出每一个弧度,他指尖甚至能体会到曾有过的每一部分的触感
。
那每一丝每一寸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车到半路姜尚尧渐渐消了火气。遥想庆娣到冶南工作之初,眼中神采奕奕,
举手投足都有股鲜活气。那时隔着探监室的玻璃,她随意的一扬眉一微笑,可以
强烈地感受到她对未来怀抱着的巨大的期待和自信。
是这种极具感染力的情绪带动他心灵复苏,引导他一步步从灵魂的泥淖中走
出来。
但是,越往后,随着他事业一步步上升,她眼里光彩也越来越黯淡。
正如分手时她所说的,他们追寻的是两条道路。离开闻山对她来说大概是一种
释放一种解脱,如果此时的生活就是她期待的那条路上的风景,能令她快乐,他
可以纠正步伐。
毕竟他曾许诺,他要一路陪着她。
见到周钧正是夜深沉的时刻。经过长久的自我开解,那已经消散的怒火在眼
底映入一片雪白的胸脯后再度复燃。
“你怎么总是三更半夜地摸上门?”周钧的声音如梦呓。
“你们男女住一起,你就不能注意点?”姜尚尧反问,食指戳上周钧胸膛。
周钧一个寒噤,闪开半步。这一下把门让了出来,姜尚尧甩甩手,像沾了什
么恶心东西似的表情,径直踏进门里。
见他以捉奸的气势大步流星地往庆娣的房间走,周钧彻底清醒。“喂喂……
”
门开后,姜尚尧顿时傻眼,转身问周钧:“庆娣呢?”
那双冒着寒火的眼睛又往不该望的地方瞟来,周钧双手抱胸遮住两点,“她
回家去了。”
姜尚尧愕然相向。气消了之后想起应该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可那会已经半夜
,庆娣是习惯早睡的人,他心想到了再说,哪知就这样错过了。“为什么回家去
了?”
黑闷凶一口诘问的语气,周钧当即想回一句“我哪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可那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能把人钉在地板上,好像庆娣出了什么事都和他
有关,不说个所以然出来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似的,周钧有些胆寒,顿了顿说:
“晚上她妹妹打了个电话来……像是有什么麻烦。”
“几点的事?”
“十一二点。”
半夜三更的,既没航班也不一定有火车,她心急火燎地往家赶想必是出了大
事。姜尚尧略一沉吟,对周钧说:“谢谢你。”
态度急转,周钧一时反应不过来,姜尚尧已经转身下了楼。周钧站窗口眺望
那辆宾利从狭窄的小街驶出去,不由伸手搓了搓脖子,垂涎说:“仙人板板,煤
老板就是阔气。”
姜尚尧下了楼来就拨通庆娣的电话,一问在火车上,立刻火气往外冒,强忍
着翻滚的怒意说:“家里有事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去帮你处理,你明早搭个早机
回来耽误不了什么。这样半夜转车,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悄无声息的,姜尚尧不由再问:“庆娣?”
“石家庄我虽然没去过,但也不至于就被人拐了。你是吓我呢还是质疑我的
能力呢?我这几年一个过得好好的,也没见缺胳膊少腿了。”
眼见要吵起来,姜尚尧沉默片刻,然后放缓语气说:“我是担心你,所以急
躁了些。关键你等会转车有一个小时要在候车室里等着,单身一个人,打个盹什
么的……”
“我也知道等明天的早机好一些,不过算算时间根本在家坐不住。”他再变
,还是家乡老派人作风。总认为女人做不成什么事,不依靠着男人就是不识好歹
。庆娣万分无奈,只是此时情绪低落到极致,也不愿就此继续争论下去。
“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你爸?”
“我妹。过不下去要闹离婚,今天晚上拎着行李搬出来了。”
听她干涩毫无生气的语调,想象她此刻颓然的神态,之前的火气早已褪去,
心揪成一团,全是浓浓的怜惜。“你到了石家庄就在候车室等着,哪儿也别去,
我过去接你。”
挂断电话,姜尚尧准备吩咐大磊先去帮帮忙,心念一动,他转而拨通了黑子
的电话。
区胜中同志近期工作勤勉努力,戒了许多应酬和享受,每天加完班回家就倒
头睡觉。此时一听见电话里的消息,他满脑子睡意全然抛去爪哇国,“真的?”
不待姜尚尧再次确认,黑子一下又没了精神气,懒洋洋地说:“她和她男人
闹离婚,就跟我爹妈闹着要我结婚的频率差不多,年年来几出。春节那回一个眼
睛青肿,一个满脸带血的爪子印,哭着嚷着不过了,最后不还是说说笑笑继续钻
被窝。”
“既然这样那算了。我先挂了,还要劝劝庆娣。”姜尚尧这样说。
“唉,别挂电话啊。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也被你吵醒了,我帮你们去确认
一下。要是再打架什么的,扰乱社会治安,妨害公共安全,总是不好的。”黑子
正义凛然地说。
黑子在单位一直被弹压,郁气难伸。自从汪建平被停职审查,他重拾信念,
立志要进步,连说话也带套路了。姜尚尧暗自好笑,问他:“你有爱娣的电话号
码?有就最好,我听庆娣的意思她拎着行李离开的婆家,半夜时候估计也没什么
地方可去,你到附近小旅馆找找。”
黑子说行,突然叹息,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死丫头就是个窝里
横,被人欺负了也没说和哥吱一声。”
第 95 章
爱娣一个多月前看中了那套房子,立刻下了订。她合计着就算是问银行贷款
,首付也还差一点,于是和向雷商量,让他催他姐早些还钱。
哪知向雷嘴上应承,好多日也没个动静。爱娣这一下火冒三丈,房主那里定
的是半个月内交钱办手续,她软磨硬泡的才缓了期限,再给向雷拖延了许多天,
别说买房了,连定金也将泡汤。
她忍着买房下订的事情没说,拿定主意要看向雷的表现。而向雷半点主心骨
也没有,唯唯诺诺的样子,爱娣看在眼里,心头的火气确实消了,可希望也跟着
没了一半。
就这样她仍不死心,知道姐姐也艰难,她压根没和庆娣提起这事,自己四处
寻朋友和同学借钱。终于凑够了首期的款子,爱娣记得上回的教训,不敢和向雷
一家多说半句,偷偷去了银行存进自己户头里。
谁知银行里撞上隔壁邻居,小街小巷的人,传话在所难免,爱娣回家就挨了
婆婆劈头盖脸一顿骂。
向雷他妈骂她心毒,自己有钱赚有饭吃,不给姐姐一条活路,见天撺怂着男
人逼他姐姐还债。好好的孩子被她这个刁妇带坏了,完全不顾骨肉亲情。
爱娣忍了又忍,就等向雷回来看他会不会为她说句公道话,可现实让她再一
次失望。向雷听着厨房里摔盆子砸碗的声音,头埋得越来越低,最后问她:“存
折我看过,没动啊,今天你存的钱哪来的?”
爱娣心中不觉冷笑。他姐还了部分钱回来时,向雷曾信誓旦旦地说以后钱全
交给她保管,原来还是放心不下。再者,那眼神和语气分明是怀疑她做了什么见
不得人的事。
春节两人闹得太狠了,邻居报了110,黑子哥来了之后确实是向着她,拉了
偏架。但是为了这个,婆婆总觉得儿子吃了亏,又不知背地里和大姑子说了些什
么,以后再看她时,眼神就开始有些不一样。
爱娣酸楚地想,维持一个家怎么这么难呢?妈妈,姐姐,她,耗尽心力无非
是为了暖着男人的心,让日子过得舒坦些。谁知最后男人心还没捂热,自己先凉
了。
可再凉,她也不服输,仍旧坚持着做最后的努力。她认真和向雷说:“那钱
是我问人借的,打的有借条,不信你一个个去问。”她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旧同
学。
向雷嘴唇嗫嚅着,最后问说:“借钱做什么?”
爱娣沉默许久,老话重提:“蕾蕾我们搬出去住吧,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大
事小事一个不留神,总容易闹矛盾。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做什么你妈都看不惯,
而且她年纪也大了,心情不好也影响身体——”
话没说完,向雷他妈推开房门冲进来,指着儿子就开骂:“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
了,做不动家务了,开始讨人嫌了是不是?伺候你们吃喝拉撒辛苦一辈子,养了
你这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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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含所有番外) 何欢(含所有番外)_分节阅读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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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娣嫁进这个家两三年,早被婆婆磨得没了脾气,说理说不通,动手更不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三缄其口。
老太太倒也聪明,心里恨着却不先向爱娣动手,只是竖起手掌拍打儿子出气
。向雷被她一直推搡到墙角,本来房间就小,堪堪摆了张双人床,坐在床头的爱
娣没处躲,只得站起来劝婆婆松手。
刚挨着衣服边,婆婆就顺势滑下地,嘴里嚷嚷爱娣打了长辈,眼泪鼻涕横流
的。
这阵仗让假装不存在的公公不得不出面,三个人围着她又是哄又是劝,这才
消停下来。
一家子也唯有公公明白点道理,爱娣心想这事总要解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拖再拖,她的青春耗不起,她和向雷的感情也耗不起。于是,爱娣请了公公到
厅里坐下,站在双方立场上陈诉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利害,最后将打算买房的事情
说出来。
以前小夫妻躺一个被窝里想象未来美景时,向雷曾和爱娣表态说坚决支持她
。这回也重复着说好,只不过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婆婆就在里屋喊向雷的小名。
被他妈这样暗示,向雷低着头,半晌后才开口:“我妈……我也想问问,真
买的话,这房主落谁的名?”
以前就说定了写两个人名字,爱娣心想就算向雷再有缺点也是她男人,写她
的和写他们两人的没啥区别。“肯定是我们俩的啊!”
向雷为难地往父母的方向看了看,他爹老实人,立刻点头表态说:“两个人
好,两个人好。”
随即就被老婆吼了声:“老向!”
向雷顿时没了主张,左望望右望望,避开爱娣的眼睛说:“把我爸我妈也算
上吧,他们辛苦了一辈子,我妈说了,将来这里拆迁,要补偿款还是要房子都让
我们定,都给我们留着。”
爱娣听见这画饼充饥,当即沉了脸。婆婆的心思她明白,无非是怕她占了便
宜,或者怕儿子太听她的话,将来被她坑害了。横插一脚进来,他们就占了四分
三,这样的话爱娣就算是孙猴子再世也被吃得死死的,翻不出天去。
“爸妈到时候想过去住随时可以去,这和加名字有什么关系?”爱娣压抑着
情绪,小声告诫向雷,“这是我们俩辛苦攒的钱,还有我打的欠条借来的,将来
的贷款我们要还十多年呢。”
平日里时常装耳聋的婆婆今天的听力万分敏锐,隔着小走廊已经听见了,立
刻发作起来,一咕噜翻身下床冲出小厅,指着爱娣鼻子骂:“你赚的钱?臭不要
脸的!都是我儿子起早贪黑赚的辛苦钱,别忘了你摊子是谁给你找的,是谁天没
亮给你拉菜回来的?天天守个菜摊子打扮得雀一样,勾三搭四,欺负向雷人老实
,看见也装看不见。娶你进门几年了?屎蛋子也撅不出一个!谁知道是不是以前
被人搞多了,搞成破鞋了挑了我们家向雷当冤大头。你好意思拿我儿子的钱住我
儿子的房欺负我儿子的娘?”
这话与当年奶奶骂妈妈的话大同小异。当年妈妈默不作声地缩在角落,她和
姐姐那会不过五六岁,却凿刻在记忆里。
脑海深处浮起老太太口沫横飞盛气凌人的样子,和婆婆扭曲的脸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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