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舒
萧月生胳膊一用力,小且立刻被按倒在他的胸膛,挺俏的**与他坚硬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萧月生将刚才的烦恼抛于脑后,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另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腋下,故做威胁的语气:“不敢嘴硬!招,还是不招?小心大刑伺候!”
“招,我招!”小月惊叫一声,花容夫色,她极为怕痒,感到公子爷的大手传来的热气,浑甚发软,忙不迭地服软,带着腻音娇声嗔道:“民女愿招,大老爷饶命!”她香拳轻抡,恨恨的捶了萧月生两下。
萧月生得意的笑,大手仍蠢蠢欲动,颇为投入角色,这时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小玉捧着木盆袅袅而入。
见到两人赤身**在床上嬉闹玩耍,小玉嫣然轻笑,轻掀珠帘,来至白玉床前,伸手收给床边的锦被,收起笑容,黛眉轻蹙:“公子爷,快些起来了,今天你不是去找谢姐姐吗!……,小月,还不快起来,真是只小懒猫!”
“唔,好吧!”萧月生见她麻利的叠着棉被,虽有些留恋温软的玉床,也无法再躺着,顽皮的轻弹一指小月**上的嫣红,忽的抱着她坐了起来。
小月玉被微疼与酥麻的感觉击了一下,但见到小玉姐嗔怒的脸色,不敢再嬉闹,恨恨瞪了公子爷一眼,先迅速穿上内衫,再拿起床头的衣服,伺候萧月生穿戴起来。
小月的手法极为精熟,手脚麻利,在旁边收给床的小玉暗暗点头,小月这个丫头虽然活泼,认真做起事来,却也是一把好手。
“小玉,慕容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萧月生任由小月帮自己穿戴,嗔着她身上的幽香,转脸问小玉。
“没发现什么异动,……公子放心,我已防备他们狗急跳墙。”小玉捋了捋俯身时鬓间滑落的几缕秀发,回头朝他嫣然一笑。
萧月生轻笑两声:“呵呵,应当小心,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子明的天雷掌火候不浅,应该够那老爷子受的!”
“公子,真的要杀了慕容老头么?”小月细心的将他浑身上下地褶皱理平,大睁圆眼,看着公子爷的脸。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慕容世家传承百年。根基不浅,说不准能够解除天雷掌力呢,如果实在不成。慕容家如能上门求救,依小凤的性子,她又怎会见死不救?!”
萧月生伸着胳膊,任她整理,一副懒洋洋的表情。
小玉手脚麻利,已经将床铺弄得整整齐齐,她一拨垂下地一缕秀发,直起身微笑道:“小月不必担心,小星已经知道全部事情,依我看,她定会偷偷的帮忙,慕容业是死不了的!”
小且蹲身整理完萧月生地长衫下摆,站起身来,皱了皱小巧地鼻翼,“哼,我才不担心呢!那老头不停的追杀谢姐姐,若不是谢姐姐武功高,早就被他杀了。这次子明若真能杀了他,才是大快人心呢!”
萧月生听到谢晓兰,脑中又开始转动,懒得理会她们的莺声燕语,三两下洗完脸。摸了一把两人的脸蛋,轻笑一声,信步出了卧室。
既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便随机应变,随心而行吧!他经过婆娑的桃树旁,随手摘下一瓣桃花,嗔着淡淡地花香,放开了一切心思。
嘉兴至临安,有宽阔流畅的京杭运河为枢纽,自东向西,地势由高至低,多是顺流而下,比起陆地,要快上许多,宽阔的河面之上,常有数艘并进之景,百舸千帆,虽有不如,亦差之不远。
晨曦初露,河上薄雾笼罩,满是冷冽霜气,河上虽有数艘行船,缓缓行驶,并未破坏河面的宁静,船火盏盏,仍未熄灭,照出船身上的寒霜凝重。
其中一艘半大船舫夹杂其中,颇不显眼,周围多的是华丽的船舫,只是这半大船舫并不是两人划桨,唯有一撑杆艄公,便有些不平常。
这位艄公仅穿单薄青衫,蓑笠之下,面目英俊斯文,欣长的身材。恍如玉树临风,不像是常年驰于江上的艄公,倒似一读书斯文之人。
虽是温暖如表的江南,这个季节仍是难为寒冷,长衫里须要穿上新一代袄或棉衫,像他那般一袭薄衫,无异于自讨苦吃,而他站在薄雾之中,神情自如,毫无异状,稍有经验之人,便知此人身怀高深内力,不惧寒冷。
河面平坦,他临风而立,并不如别地艄公那般探身撑杆,长长的竹杆只是轻点,显得游刃有余,潇洒不凡。
这艘船舫玉不大,但却颇为精致,一人多高的船舱,两侧红木轩窗,透着贵气,舱帘厚绒布帘,亦非凡品,远非平常小船能比。
“李公子,进来歇息一阵吧。”一声柔和的女人声音自舱内传出,绒帘掀动,是出一人,却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仅是动两步,已现柔美之态,正是谢晓兰地仆人孙大娘。
那撑船男子转悬相迎,微一曲身,带着感激的笑意:“谢大娘关心,在下并不觉累,不必歇息。”
“你都在外站了一夜,还说不累!”孙大娘带着几分慈祥,有些嗔怪,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快别在大娘面前逞强,去舱内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不用不用!”那李姓男子有些无所适从,衣袖攥在别人的手中,也无法强行抽出,嘴里说着不用不用,步子却无奈的随孙大娘移动,外人看来,倒有些半推半就的味道。
孙大娘阅人多矣,对付这个有些青涩羞极的小伙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白皙秀气的玉手扯着他的袖角,将他拉了进去。
那李公子临进入船舱之时,未被拉住的那手轻轻一挥,本是船舱旁的船锚忽然腾空升起,平移出船外,带着两指粗的绳索钻入水中。
踏入船舱之时,船舫自然停了下来。
船舱中布置得简单素雅,八角灯笼当中悬挂,泛黄灯光之中,一张矮几之旁,端坐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正静静执卷而思,即使船舫猛然停下时的晃动,也无法令其收回投入书上的目光。
“小人李无风拜见谢姑娘!”那李姓男子甫一进舱,便躬身拜见端坐的女子,态度颇为恭敬。
此女自然是谢晓兰。
“晓兰不敢当。李公子请坐!”谢晓兰起身,手中手卷一伸,延其坐入矮几身前的锦墩。只是如花似玉脸却毫无表情。带着淡漠之态。
李无风并未推拒,虽然船舱中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扰得他心头微乱,但外表着来,却镇定自如,毫无一丝失据之态。
孙大娘自轩窗前的案几上拿起一只茶盏。递至李无风身前,见到他从容自若的神态,心下暗赞,果然不愧是观澜山庄出来之人,气度自然与常人不同。
李无风双手接过孙大娘递上的茶盏,略一点头,便见谢晓兰姑娘自绣墩上起身,对自己敛衽一礼,玉脸上未露一丝表情,淡然而道:“李公子一夜护卫。实在辛苦,晓兰谢过!”
李无风非是迟钝之人,自然能够听出其中地冷淡之意。
他身为观澜山庄之人,对庄主的风流韵事,自然是津津乐道。江南琴仙谢晓兰姑娘对的庄主地一往情深,令自谢英俊倜傥地他大是羡慕。
这几年下来,纵是铁石心肠之人,也应该被其感动,接受这一片深情,却不知庄主是如何的想法,竟仍是流水无情,无动于衷,实是令他们一众下人们大惑不解,但心目中对这位貌若天仙、冰清玉洁的琴仙极是钦慕与同情。
“谢姑娘客气了,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
李无风忙起身回礼,他并未对谢晓兰的冷淡动气,心下思忖定是自己庄主又惹她生气,不然,一向待人和气的她,不会这般对待自己。唉,让她迁怒到自己身上,自己老老实实的受气,也算是向庄主进忠了!
谢晓兰缓缓坐下,淡淡一笑,恍如玉雕地面容带着料峭冰冷的气息,又拿起了书卷。
微黄的灯光下,她自书卷外半露的面庞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令暗中偷瞧的李无风暗暗一凛,谢姑娘的武学修为竟是这般惊人!实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船外河水的流淌之声不停传入,在这清晨之时,声音带着几分清脆,颇为悦耳动听。
孙大娘在旁见到李无风略有些发怔,误会他是感觉尴尬,忙嫣然笑道:“李公子少年英雄,武功高强,为何竟镖此贱业?”
孙大娘风韵犹存,成熟柔媚的气息令李无风有些脸热心跳,还好他镇定的功夫犹在,表面看去,更加从容自如,他缓缓而道:“小人胸无大志,平生夙愿便是如庄主般逍遥于世,去年开始离庄试练,便来至此处,做起了艄公,虽是贱业,但日子过得道遥快活,无拘无束,在下极是满意。”
“哼!”谢晓兰忽然冷冷一有,双眸却仍盯着书卷,只是飞快的瞥了他一眼。
李无风面色不变,脑海却飞快转动,暗忖她为何有了一声,是怪自己胸无大志?
那淡淡的一瞥,却也令他大是感叹,庄主实在是铁石心肠,自己被她那清亮的目光一照,已感觉心旌摇动,如果她的目光总能停在自己身上,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小姐——!”孙大娘见到面前这位英俊不凡的公子又陷入怔思之中,对小姐地无礼大是不满,她虽为仆人,却情同母女,见到她的无礼举止,自然要出口提醒。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谢晓兰缓缓放下书卷,露出一张清冷的面庞,此时注视李无风的目光带着压迫之意,浑身竟散发着凛凛的盛严:“你们庄主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是,学他做甚?!”
“呵呵,萧某竟是这般不堪么?”清朗的声音忽然在舱内响起,萧月生一袭青衫,随着声音凭空出现。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93章 夺命
“李公子一身精深的武功,不求轰轰烈烈,反而不思进取,实是枉费一身绝好的天赋!”
谢晓兰双眸清澈而专注,对李无风柔声细语,神情比刚才要柔和许多,仿佛并未见到忽然出现的萧月生,瞥也不瞥一下。
李无风岂是迟钝之人?见到她对庄主视而不见,便知道这两人是在闹别扭,唯有苦笑一声,冲她微微颌首,急忙转身对萧月生躬身行礼:“小人李无风拜见庄主。”
“无风啊,……怎么样,离开山庄,过得习不习惯?”萧月生扫了神情冷漠的谢晓兰一眼,亲热的拍了拍李无风的肩膀,扶他起来,令李无风暗自激动。萧月生有过目不忘之能,自然不会有记不清山庄中人的事情。
“多谢庄主挂怀,小人过得很好,就是有些想念山庄。”李无风只能任庄主将自己扶直,英俊的面庞微微激动。
“呵呵,刚离庄,便想家了?”萧月生大手又按在李无风的肩膀上,带着亲切温煦的笑容,亦含着几分慈祥,“过几天,你便会好些,想家的心情便变淡许多,你还年轻!可不能一辈子窝在庄中,便像是雏鹰一般,早晚要翱翔天空的。”
李无风用力的点了点头,朗目微红,他自小便生活在庄中,观澜山庄便是他的家,骤然离开,独自在河上飘零,虽然逍遥自在,却难免有时感觉孤单,对山庄的思念,便越发深切。
萧月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能感受到李无风对山庄的孺慕之情,眼睛转向捧着书卷的谢晓兰,见她不理不睬的模样,便知道想要劝她回去,麻烦不小。
“见过萧庄主,老身出去透透气,便由小姐招呼庄主吧。”
孙大娘深深看了萧月生一眼,柔和一笑,对他敛衽一礼,退出了船舱,李无风也是机灵之人,自然跟随她出去。
孙大娘对小姐的心思最为了解,当初离开观澜山庄后,小姐一怒之下,愤而离开嘉兴城,她虽是极力劝阻,亦无济于事。
谢晓兰反而坚持要独身上路,在孙大娘看来,这与寻死无异,定是萧庄主大伤了小姐的心,令小姐心萌死志!
她吓得她六神无主,死活要跟在小姐身边,对于亦仆亦母的孙大娘,谢晓兰只能依从。
一路之上,谢晓兰心情郁郁,整天冷着脸,不见一丝笑容,令孙大娘更是忧心忡忡。
路上果然出现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这几拨人倒成了谢晓兰的出气筒,被她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丢掉性命之人,十之**。
她出手远比从前毒辣,神情冷漠如冰,毫不顾惜自身,每一招下去,都是两败俱伤的架式,一命换一命,玉石俱焚,不仅令对手胆寒心战,孙大娘在旁看得更是胆战心惊,心中惶然。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有萧月生这个姓作蛹者出现,孙大娘自然忙不迭的制造机会,盼他能使小姐恢复如常。
两人出去之后,船舱内忽然安静了下来,离开的两人站在船头,静立无声,哗哗的流水声永不停歇,却一直被人忽略,在这静寂的空间中,才被人忽然发觉到其存在。
萧月生站在舫间窗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执卷而读的谢晓兰。
谢晓兰手中书卷仿佛带着莫大的吸引力,令她的双眸转也不转一眼,目光紧紧凝注于书上,对于萧月生的存在,仿佛并不知晓。
萧月生轻轻一踏,船身忽然晃动了几下,头顶的八角灯笼摇晃不止,矮几上的茶水免不了溢出几滴。
这种情形之下,书便再也无法看得下去。
谢晓兰微微蹙眉,目光自书卷上移开,看了一眼摇晃的灯笼,转向周围,飞快掠过萧月生,停在了身前的茶盏上。
船身仍在轻轻晃动,看起来像是河中暗流涌动,很难确定是萧月生捣的鬼。
但对喝茶来说,却是毫无阻碍。
萧月生见谢晓兰望向自己的目光透着漠然,毫不停顿,知道这次她是动真怒了,心下颇是感觉头疼,叹了口气,坐到一只锦墩之上,与谢晓兰对面而坐。
谢晓兰玉颈微垂,双眸只是盯着素手中的青瓷茶盏,看也不看萧月生一眼,她的手雪白温润,在微黄的灯光下,竟有几分酥油般半透明,如是饥饿之人,定会恨不得啃上一口。
“唉――!”
萧月生重重叹息一声,眼睛盯着谢晓兰的面庞。
谢晓兰却是双眸眨也不眨一下,仍是怔怔望着自己的茶盏,对萧月生的长吁短叹无动于衷。
萧月生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对面佳人的玉脸,杏眼桃腮,小巧琼鼻,樱桃小口,精致得令人不得不叹造化钟神秀。
在萧月生火热目光之下,谢晓兰冷若冰霜的玉容不为所动,仍是冰冷如旧。
轻抿茶茗,肆无忌惮的审视,萧月生显得悠然自得,尽情的欣赏对面的玉人。
河水流淌之声缭耳不绝,更显得舱内的幽静。
“谢姑娘?”
一边毫无顾忌的欣赏佳人秀色,一边悠然品茗,很快一盏茶告罄,他方主动开口。
迎来的却是一道冷冷的目光。
萧月生坦然迎向她的双眸,温和的望着一脸冷漠的谢晓兰。
他早已感觉到谢晓兰心中的愤恨,爱恨本就是一线之隔。
谢晓兰却忽然收回了冰冷的目光,重重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胸中的翻腾,手中的凉茶被她一饮而尽。
“请萧庄主离开罢,小女子的地方鄙陋,实在容不下你这位高人雅士!”
谢晓兰缓缓放下茶盏,一腔愤恨之火似被一盏凉茶浇灭,说话时平静无波,宛如平常,目光亦是波澜不惊。
“唉――!”萧月生叹息一声,目光殷殷,带着一腔柔情轻声说道:“晓兰,……跟我回去吧!”
在谢晓兰围绕自己身边时,他还不觉得如何,如今谢晓兰愤而离开,萧月生回首前尘往事,平日积蓄的爱意与歉意齐涌心头,心下大是怜惜,语气柔和深情。
听到萧月生的话,谢晓兰微微一怔,晓兰的称呼,令她心绪陡乱,她忽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微黄的灯光下,雪白的贝齿莹莹发光。
萧月生静静的注视着她,迎着她笑容中透出的的冰冷目光,心中微疼,让女人为自己伤心,实是莫大的罪过。
她的笑容带着莫名的悲哀与嘲讽,复杂难辨,望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微笑男子,仍是往昔般沉静内敛,欲把人的心神吸入其中,她心中百味陈杂,是爱,是恨?是苦,是甜?却也分不清楚。
萧月生看她握着茶盏的玉手轻轻颤抖,却极力抑制,心下更是怜惜,语气温和的道:“晓兰,跟我回山庄,……做我的妻子吧!”
“啪!”
谢晓兰神色不变,手中的茶盏却化为齑粉,青白交杂的石粉簌簌堆于桌上,她毫无所觉,只是冰冷的笑容渐渐变了味道。
她的世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潺潺流水之声亦以微不可闻,耳边只有一句“做我的妻子吧”,回响不绝,如雷轰鸣。
前尘往事纷至沓来,一件一件在眼前浮现。
他的潇洒,他的博学,他的温柔,像一件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紧紧缚住,越缚越紧,无法挣脱
每天早晨,她都要告诉自己,莫要去观澜山庄,莫要飞蛾扑火,但每当坐在琴前,眼前总会浮现那潇洒的身影,令自己心神不宁,即使站在远处,眺望一眼树木掩映的山庄,她的心也变得充实许多,她无法管住自己的双脚,总是不自觉的迈到那里,哪怕只是远远望上一眼。
每天见到他一面,便觉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可爱的,即使自己深深恐惧的死亡,也没有那般可怕。
有他在的屋子,空气也变得清新香甜许多,见不到他的身影与那对温润的双眸,天地仿佛没有了半分色彩,心中空空荡荡,了无生趣。
只是他着实可恨!宁肯去娶没见过几面的女子,却对自己的情意视而不见,仍是温和的微笑,亲切而又疏远,两人之间,仿佛被他筑起了一道高墙,高得无法逾越。
渐渐的,每次见到那个潇洒的身影,她心中又恨又爱,她才色双绝,说媒之人快要踏破雪春园,每次都要大娘冷下脸来撵人,好在嘉兴城全都知晓她与观澜山庄的关系,无人敢用强,后来她便对外宣称永不嫁人,方才罢休。
只是自己云英未嫁,苦苦等待,等的不就是这个冤家的一句话么!
如今,自己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可是她的心却已累了,再也没有原来那般的兴奋欲狂,有的,只是造化弄人般的无奈。
上次被慕容业重创之后,她便是死过一回,如果没有他的出手相救,如今已是生死两重天,原来,死并非那般可怕!
看到他为了救自己而令天地变色,斗转星移,崇拜之余,她感觉异常的甜蜜,如果自己就这么死去,他一定会永远记得自己吧……
他的目光无法停留己身,那世间却也生无可恋,还不如了断恩怨,一了百了。
于是她出了观澜山庄,离开嘉兴城,一路直向临安城,便是死,也要埋骨临安,让他每次听到临安城三个字,便会记得自己,记得曾有一名叫谢晓兰的女子。
萧月生静静看着对面的女子脸色不停变幻,甜蜜、苦涩,幽怨,痴狂,她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目光迷离,明亮的眼瞳如变色的琥珀,不断变幻着色彩。
“晓兰――?”
萧月生看到她的痴狂之色,有些担忧,忙沉声一喝。
谢晓兰顿觉一声清喝直入脑海,将一切思绪俱都打散,脑中一片空明,本是激烈变幻的心绪亦是恢复宁静。
本是被往事纷扰的心陡然清静下来,但对眼前端坐之人却爱恨纠缠,却无法漠视。
萧月生轻挥了挥手,一块玉佩缓缓飞出,升至八角笼侧旁,发出淡淡的碧光,但在灯笼旁,碧光显得微不可见。
清脆的河水声忽然消失不见,舫内顿时静可闻针,唯有灯笼的燃烧声与谢晓兰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你……走吧,何必理我!何必折磨我这个可怜女子!”声音的干涩颤抖实难相信是出自谢晓兰之口。
萧月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变幻不已的双眸。
谢晓兰亦不由自主的怔怔的望着他,两人的目光首次交织在一起。
他的面容温润如玉,目光清澈如水,微微的笑容泛着温暖的气息,令从未停止东躲西藏的她又是心跳又是宁静,动静的矛盾完美的揉合在一起,将她缠绕,无法自拔。
唉!她心中叹息一声,努力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心中一片冰冷,她记起离开嘉兴时发下的毒誓:永不踏足观澜山庄,否则世代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萧月生忽然站起来,在她面前踱了两步,身形虽潇洒依旧,却难掩心中的烦乱,敏锐的他能够感觉到谢晓兰的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他纵使道法通神,能够令人起死回生,却也无法改变哀莫大于心死之状。
踱了两步,他忽然停了下来,双眸金光一闪,本是温和沉静的面庞顿时煞气云集。
幽思满怀,呆呆出神的谢晓兰顿觉呼吸一滞,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无法吸入体内,浑身血液似有倒涌之势,难受得紧。
萧月生微一伸手,一抹碧光飞至他的掌心,本是悬浮于灯笼之侧的玉佩显现,静音结界自然停止。
“什么人!”李无风的沉身低喝传入舱内,随之而来的是湍急的河水之声,哗哗的破水声,一听便知是数只船桨在急促的划动,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喧闹。
“哼!”李无风冷哼一声,如紧绷至满月之弦乍然而放,撼人心脉,便觉船身一晃,随即啪的一声,物体落水声传至舱内,令萧月生面色稍霁。
谢晓兰重重吸了口气,本是雪白的面庞已是似红似紫,周围凝固的空气仿佛重新获得了自由。
不必猜测,她也知道这种诡异的情形定是出自那个冤家之手。
她的武功在萧月生面前虽不值一提,但放诸于外,却是惊世骇俗的高手,舱外的情景虽未亲见,仅凭听觉,她已能知晓十之**,通过呼吸声,便知有两艘船,船上各载着十几个人,皆属高手之例,通过各人的位置,便只这是两艘大船,它们正停在自己船舫两侧,成包夹之势,倒像是两个大人夹击小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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