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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乖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听原
“没哭。”林俞说。
闻舟尧也不非让他承认,只是捏林俞的下巴,看着他皱眉说:“瘦这么多。”
“太想你。”林俞低声。
靠得这么近,想念就卷土而来。
林俞嘴里碎念着想你想你,就忍不住拿自己鼻尖去蹭人脸。
那种跟小狗一样的动作显示出情不自禁的亲昵和止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哪还有运筹帷幄的林老板的样子,更不像那个拿着刻刀尽是大家风范的俞师傅。
他就是林俞,那个重活了一回,在一个人身边长大。
大了大了,见了他哥就没个样的林俞。
闻舟尧也是心疼,纵着他,扯身上的大衣把人裹进来贴近了,由着他腻。
一个放松了靠着,一个就没完没了蹭。
蹭够了就把头往人脖颈边一埋,闷声:“到底怎么伤的?”
“都过去了,听了你自己又难受。”
这是不打算告诉他。
他们没有在文物馆门口待多久,闻舟尧今天顶着闻家的身份来的,有不少人想要认识结交。见着有人从门口出来,闻舟尧就带着他离开了。
林俞没打算直接让他回家里。
不说他现在身上有伤,回去说不定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平白不好休养。
结果他还没安排,木准直接把车开进了市郊的一栋别墅。
林俞看着周遭一看就常有人打理的环境,问闻舟尧:“提前安排的?”
闻舟尧嗯了声,开口说:“很临时,不过已经找人打扫过了,这两天先暂时住在这边后面再计划。”
别墅小两层,装修复古繁复,二楼还留有大量文献书籍,长时间没人居住也没给人一种荒凉空旷感。
他们到后不到半小时,就有人频繁进出往里面搬东西。
都是一些必须品。
林俞指挥着人放地方,远远见着他哥和木准在院子里说事情。
这个地方离盛长街比较远,来回车程得半小时左右,选在这么远的地方,林俞不知道是不是他哥故意的,林俞也没探究。
反正这两天他也没计划走。
过了会儿闻舟尧进来了,林俞端了杯烧好的开水走上去,同时摊开掌心那几粒白色的药说:“刚刚来的那个医生说过了,每隔四个小时吃一次,半小时量一次体温。”
闻舟尧挑眉扫他一眼,默不吭声拿药吞了。
旁边的木准看着林俞笑了笑。
然后说:“现在有你看着,我也不用担心他不吃了。”
林俞从闻舟尧手上拿回杯子,看闻舟尧一眼说:“不肯吃药?”
“别听他瞎说。”闻舟尧道:“就一次,这药吃了容易犯困,刚好那会儿有事。”
林俞没有深究是什么事。
他看出来了,他哥这次回来得非常低调,医生等人带的都是熟人。虽然在文物馆露了面,但是也只是披了个名义的皮。
关于他的伤,关于这次回来的计划,林俞到现在都没有问清楚。
不过好在闻舟尧倒是没有提出让他回家去。
一直到了晚间,天黑下来。
吃过饭,房间里所有东西全部安顿齐全,林俞转身才发现他哥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房间里仅开了一盏小灯,但林俞还是能看见他眉宇间化不开的疲倦。
能一整天先去文物馆见他到现在,估计都是强撑下来的。
林俞在那儿站着,站了很久。
最后拿被子轻轻给他盖上。
楼下木准和几个兄弟正在吃宵夜,见着林俞下来连忙招呼他一起吃。
“吃过了。”林俞笑着说。然后他招呼木准说:“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旁边的人推了木准一把,他才抹抹嘴赶忙站起来。
今夜天上挂了残月,在院子里落了银灰色的光。林俞站在门外的石阶上,看着外面摇曳的树影,头也没回,直接问:“你跟我说实话,我哥身体怎么样?”
木准脚下一滞,抬头看他,没开口。
林俞说:“你也不用瞒我,医生给他换药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不止有纵横交错已经结痂的伤疤,最致命的是一处枪伤,就在靠近心脏的位置。
林俞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看见,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俞回头盯着木准。
木准是和林俞打过交道的,他从来不知道林家那种家庭出来的人,会有这么摄人的眼神。连他见着的时候,都忍不住心里发颤。
木准抹了一把脸,然后才下定决心一样说:“来建京之前闻哥就交代过不让我们跟你乱说,他的命令我们向来不会违背。不过我猜我不说,你不会放弃的对吧?”
“这个自然。”林俞说:“我哥现在这个样子,你想让我不闻不问?”
木准跟着往院子外看了一眼,过了会儿后,只缓慢开口说了一句:“那一枪挺严重的,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
林俞心脏一缩,看向木准。
有了这句话打头,后面的就很顺利了,他说:“实际上闻哥在敦州的计划四个月前就已经收尾了,当时他们有一项非常危险的野外任务,牺牲了不少人,那些伤也是那么来的,但还好,都不是特别严重。”
听到这里林俞当然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果然木准接着说:“当时闻老爷子就已经有意将他调至集权中心,命令都已经下来了,但上边突然乱了。闻家很多年前就陷入过被动掣肘的位置,闻哥不得不留下来清洗斡旋。”
简简单单的描述,林俞似乎能看见那汹涌滚动的暗流。
那是他们这种旋涡中心以外的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争斗,或许不会流血,没有声响,但你能感觉得到那种时代流淌也有人为拨弄的力量。
它如此的悄无声息,但无法阻拦。
“枪伤呢?”林俞问。
木准的眼神陡然间就冷了。
“两个月前有一场计划已久刻意针对闻哥的伏击。”木准说:“你知道有些事一旦插手了就会得罪人。当时闻哥身边的力量都被调走,盯上闻家,尤其是盯上他的人很多。最令我们没有预料的是,闻家本家有人里应外合。”
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林俞已经有了想象。
有些上位者的冷血和对法律的漠视是普通人不能理解的,就好比三叔如果待在林家学他的木雕,这辈子他都不会发现一个轮船制造业的家族底下,也埋了不少骸骨和龌龊。
林俞掌心传来刺痛。
低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刺破了掌心。
林俞突然想起自己两个月前那天晚上做的一场噩梦,他梦见他哥回不来了,到处都是血。那个晚上后半夜他怎么也睡不着,披着衣服去了他哥的房间。
那个房间还是以前的样子,杨怀玉定期都会打扫,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
林俞那天就坐在他哥常坐的那张书桌前,天上的月亮就和今天晚上差不多,弯弯的一轮,云层遮掩,怎么也看不圆满。
他就那样一直坐到天亮。
现在闻舟尧回来了,完完整整回来的。
他不提及丝毫,好似他只求看见那个林家长成永乐无忧的林小俞。
可是林俞太难受了,是那种知道了就遮掩不了的痛。
木准说:“老爷子震怒,一个多月来被牵连的人一批接一批,他按下调令让闻哥休养,不让他再动,所有消息都锁死了。但闻哥说他已经迟了很久了,所以我们这次秘密回的建京。我想他所谓的迟了,应该是和你的约定吧。”
是啊,他来信说归期提前了。
他迟到许久,但还是如约回来了。
林俞再次悄悄打开房门的时候,床上的人睡得安稳。
林俞坐在床上,伸手抚上他哥的眉心。
然后低头吻下去。
即使走过铮铮铁骨的军旅生涯后也没有尽头,林俞一早就知道这条路难。
他再不舍,但却说不出让他抽身的话。
他知道他当初作出选择是因为什么,所以他不会说。
“哥。”林俞叫他,“醒醒。”
闻舟尧睁开眼睛,未见惊讶,只是沙哑说:“吵你哥是想干什么?”
“想告诉你我爱你。”
林俞抵着他的鼻尖低声:“特别特别爱你,不告诉你我怕自己睡不着。”
闻舟尧轻笑了声,像是一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出。
无奈般:“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找别人问。”
他往旁边挪了一点,林俞揭开被子爬上去缩到他怀里。
“睡吧。”闻舟尧拍他背,“这次不走了,老爷子有了这一遭也是杯弓蛇影,有心让我低调两年。市级的调令很快会下来,等所有事安排好了,过两天送你回家。”
“不对。”林俞抱着闻舟尧的腰,开口说:“是一起回家,哥,我带你回家。”
第80章
别墅虽然是临时落脚地, 但看得出来木准等人为了闻舟尧能有个好的休养环境算是煞费苦心。林俞在这边住了一晚,觉得这边不管夜里白天都很安静不吵闹,周围都是独栋建筑, 就算有人见着木准他们整天全副武装进进出出,也没有人上来好奇打听。
一个星期的时间, 林俞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都待在这儿。





家有乖仔 第91节
中途只让木准开车送他出了两趟门, 为的也是意玲珑的事情。
给家里的借口是出差。
这是他的常态, 家里如今很少询问了。
“这是在干什么?”林俞这天下午正好从外面回来, 一进门就见着木准他们在院子里比划。而他哥就披着衣服坐在门口一矮凳上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高个子回头见着他, 咧嘴说:“林老板回来了, 没事儿!我们就闲着练练, 顺便让闻哥给指点指点。”
“练吧,悠着点啊。”林俞笑着说。
林俞现在都习惯这些人喊他林老板了。
毕竟他在这儿一星期, 除了木准这种一早就知道内情的, 其他人也算是多少看明白他和闻舟尧的关系,天天夜里躺一张床,哪是什么单纯的兄弟。
他们自己没有刻意遮掩,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恶意。
加上林俞这人,现在生意做得大了,习惯对人三分笑脸, 谁见着都觉得他长得好还平易近人。
再加上据说自从闻舟尧在西川传出不喜欢女人之后,就流传出他偷偷养了个男人的传闻,玩儿得没有底线。听说前不久上边闹得最凶的那段时间, 有人还抓着这个事情告到老爷子面前,传得有模有样。
现在也就闻舟尧身边这些人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不能因为林俞是闻舟尧弟弟这个身份就真把他当弟弟,一来二去就称呼他林老板。
林俞有天晚上还和闻舟尧说, 现在待在他身边,还总觉得自己在跟人谈生意。
闻舟尧拿眼睨他,“那你想让他们怎么称呼?俞哥?还是嫂子?”
林俞直接石化,表示一个也承受不来。
“林老板挺好的。”他最后得意说:“毕竟你以后也是要靠我养着的人。”
闻舟尧就笑:“那记得多给我点零花钱。”
林俞今天外出没找着合适的内搭,里面穿的是一件闻舟尧的衬衣。大了不少,好在扎在裤子里也看不太出来,加上还有外套。
但是去了一趟店里,一整天都觉得鼻尖萦绕着他哥身上的味道,神思恍惚。
如今进门见着人了,才终觉踏实起来。
他拿着包和木准他们打完招呼就径直朝坐着的闻舟尧走过去。
日暮四合,闻舟尧就那样坐着,觉着林俞扬着笑脸朝自己走来的这一幕有了岁月静好的味道。他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裳,腰线扎得高显得腿特长,一张脸从很多年前软软的还带着奶膘的样子,一点点长成了眼下这张清俊的容颜。
他回想自己这一路,很多个枪林弹雨的夜晚,危险临近的时刻,最后出现在脑海里的都是他。
他的弟弟,也是他的爱人,林俞。
子弹穿透心脏,他那时候也觉得自己或许会食言了。
他没办法许他一生一世。
但在最后的时刻,他记起这个人前世负累,他真的要让他连这辈子都走不出遗憾吗?
说好的他会回来,回不来,留下这个人要让他怎么办?
想到这里又觉得忍不下心了,他所爱之人,就应该像日落之下,他此刻对着自己笑的那副模样。
“看什么呢?”林俞走到他哥面前了,才觉得出他似乎有些出神。
如今天气凉了,林俞怕他发烧,想也没想就弯腰拿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探了探,皱眉开口说:“太阳下去了温度很低,他们练得也差不多了,别坐在门口了。”
闻舟尧手肘撑着膝盖上,保持着那个姿势抬头看他,笑道:“你最近管得有点宽啊。这也不让那也不让。”
“哦。”林俞说:“看来是嫌弃我。”
闻舟尧扯了扯肩上的大衣站起来,那身形和林俞一对比,压迫感就来了。
“这个自然没有。”他低声凑到林俞耳边说:“听老婆话,那还不是天经地义。”
林俞耳朵立马就红了,瞪他一眼。
院子里还有人喊:“闻哥,你快来给我们评评理,老六他耍无赖!”
“自己裁决吧。”闻舟尧故意看一眼林俞,才继续说:“你们林老板说了,不让吹风,我进去了。”
引起一阵唏嘘起哄声。
林俞脸全让他哥给卖完了,在原地半晌无语。
第二天天晴,闻舟尧突然心血来潮一样说要带他出门去晃晃,林俞以为他待得闷了,还特地询问医生能不能出去。
那医生这几天经常见他,笑着和他说:“林先生,你太紧张了。他这伤当时凶险,免疫力也受到损伤,但实际上闻先生的体魄本来就比常人强很多,恢复起来很快。加上一直休养得当,目前只要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感染和大动作都不会有大问题。”
林俞这才同意了。
早上出门,十点左右车一路走过的地方林俞越来越熟悉。
他三番五次看向旁边的闻舟尧。
闻舟尧搭着腿闲散坐着看木准买来的报纸,像是没发现林俞的视线。
终于,车停了。
林俞沿着车窗,看向盛长街特有的四合院建筑久久没有动作。
这些年建京日新月异,高楼拔地而起,唯有盛长街这地方保留下来,而且地皮那是一天一个价往上涨。
林家在这儿是大户,除了主屋三进的大院子,几个儿子都还有自己的小院,周围街坊也都是几十年的邻居,形成了建京现如今特有的标志性建筑区域。
他们今天倒是没有停在林家的大门口,而是停在了和林家隔了一堵院墙的背后的那个院子。
说实话,林俞也不陌生。
这是当年林远山夫妇,也就是他干爸干妈住过的地方。
当初这院子被上边收回,林柏从有心帮忙保留,但没有征得同意。后来这些年这里辗转过不少人手里,早已没有了原有的样子,也就没人提出再收回来。
幼时林俞试探过他哥这个地方对他是否有特殊的意义,他那会儿年岁不大,但已经懂得,人都不在了,想念不需要这样的形式。
闻舟尧先下车,走到林俞这一侧替他打开车门,然后朝他伸出手。
“走吧,回家了。”他说:“哥和你单独的家。”
林俞呼吸放轻,怔怔看他。
“你买下来了?”他问。
闻舟尧点点头,挑眉:“花了点力气,之前住郊区一是为了低调,也是为了整理这边。”
林俞搭着他的手跳下车,他站在石板路上,仰头看着新刷了红漆的大门口。
再看向身侧的人。
问他:“哥,怎么突然想着买下这儿?”
“没有特别的。”闻舟尧伸手揉了揉他的后颈,一边牵着他往里面走,一边开口说:“理由就两个,第一是因为这里隔林叔林姨他们很近,林烁他们以后不会走远,既然决定不分家,不管是为你的生意还是将来考虑,这里都是不二选择。第二是因为我得知的时候,这院子正被拍卖,价格很合适,没理由错过。”
林俞:“真这么简单?”
林俞问着的时候已经把院子内部结构全部看清楚了。
这院子是两进的,但当林俞拉着他哥绕过跨院的拱门时,突然发现另有天地。
连接隔壁的那个院子一整面墙全被打通了,甚至夸张的在院子中间放了假山石,活水引进,显得整个空间大了两倍不止,空阔又向阳。
林俞张口结舌,问他哥:“你连隔壁的也买了?”
“是啊。”闻舟尧理所当然道:“实际上最开始看中的就是这个院子,我爸妈那个也是机缘巧合刚好撞上了,所以就一并买下来。”
林俞:“……真有钱。”
闻舟尧被他这话逗笑。
说道:“没事,你哥的钱花光了,不是还有你,说好了养我你也赖不掉。”
闻舟尧带着林俞进了后边,这是所有院子里最好的一所,空间最大,采光最好。闻舟尧说:“我们以后就住在这儿,这一间做你的工作间,然后书房,书房我们可以布置两间,这样忙的时候可以专心一些。最大的这个当卧室,东西还不齐,只照着你惯常用的买了,先住着。你到时候自己再看看,缺什么再添。”
他就这样一点一点规划,一点点说给林俞听。
林俞站在院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闻舟尧把所有的都想到了,那些林俞想到的没想到的全顾忌到了。
他生死一线,好了才回来见他,担心家里还接受不了,就提前让人准备了住所。买个房子,选在这么近的位置也全是因为他。
林俞还没来得及带他回去,他先给了他另外一个家。
“哥。”林俞突然喊他。
闻舟尧低头询问:“怎么?”
“我们结婚吧。”林俞说:“昭告天下那样结婚。”
闻舟尧似乎有些惊讶。
林俞越想越得做,他说:“到时候把街坊邻居,所有生意上认识的人,关系远的近的全部请来。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没有人来也没关系。我要跟你结婚。”
林俞正对着闻舟尧,一只手抓着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指着房梁说:“我要在这里,这整个院子挂满红布,请一个乐队敲锣打鼓吹上三天三夜,那样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结婚了。哥,跟我结婚好不好?”
那样欣喜小心翼翼请求的眼神,看得闻舟尧心里一阵发软。
林俞是认真的,闻舟尧知道。不管不顾,像当初跪在爸妈面前,说自己要跟他一起走的林俞。眼下他想要和他向这个世界宣告他们在一起。
那样的纯粹热烈,直白欢喜。
“傻子。”闻舟尧低喃,亲他额头,“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林俞说:“给我点时间,你别管,这事儿我负责。”
林老板豪言壮语,一场婚礼策划,必须拿下。
闻舟尧看了他半天都没说出反驳的话,摆明了是妥协,由着他造。
“那林老板。”闻舟尧最后指了指两人右边那堵墙,“知道这儿过去是哪儿吗?”
“哪儿?”林俞问。
闻舟尧:“东院,我们之前那院子。”
林俞眼睛一亮。
闻舟尧看他,“想什么这表情?”
“这不是正好便宜我?婚礼前,趁月黑风高,翻墙会情郎。”




家有乖仔 第92节
闻舟尧一把把人拉回来抱紧。
咬耳低语:“那你不如先和哥洞房花烛?”
第81章
这即便是新整理打扫过的房子, 也有经年累月的气息。林俞看着这和之前家里别无二致的房间,看着他哥一边解领口扣子一边走近,退到床沿说:“不是吧……你来真的啊?”
“说洞房时豪言壮语点头同意的人是谁?”闻舟尧挑眉。
林俞脚后踢到床栏,往后看了一眼。
又回头吐槽说:“那不是一时激动嘛, 你还真信。”
他是真的进来参观房间的, 可没想其他的, 觉得自己特别冤枉。
说着的时候闻舟尧已经走近了,眼看闻舟尧倾身靠过来, 林俞就被迫一屁股坐到床上。
闻舟尧双手撑在林俞身边,嘴角带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谁紧张了。”林俞手抵着他哥的肩膀不承认,看了一眼窗外说:“你看这天都没黑,□□就胡搞, 我林老板多少还是要脸的好吗?”
闻舟尧弯着腰,头埋在林俞肩上闷笑出声,彻底被他这辩解躲避的样子逗到了。
林俞脸臊得慌, 没好气:“你笑什么?”
“笑我们林老板不得了了,说着要结婚,这眼看不到礼成, 势必要规矩守礼到底了。”闻舟尧说着突然侧头吻上林俞的耳垂。
林俞浑身一麻,紧接着闻舟尧就把耳垂咬进去,舔了一口。
林俞一声压抑的呻吟冲口而出。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着了,浑身都抖了一下, 急急忙忙喊了一声:“哥。”
出口的瞬间像是要将人推开, 实际上已经本能地越发把自己躲到了人怀里,试图逃避这挑逗。
闻舟尧蹭他脖颈,低声:“反应这么大?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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