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能打一无是处

枯树投下大片狰狞的影子，每棵树下都挂着一具身穿红袍的尸体，四面八方，全都是！
乌鸦啼鸣，寂静诡谲。
尸体左右晃动，风声如鬼哭狼嚎。
突然，所有尸体双眼猛睁，发出渗人的声响，双手用力在半空挣扎向元青舟抓来。
尸体剧烈晃动间，绳子即将断裂！
元青舟眼底无半分波动，木然的看着那些尸体，左手自行抬起，曲指用力弹在她眉心。
元青舟脑海一震，再一次惊醒过来。
这次，她看到了体育馆的天花板。
一只瘦小的手朝她伸过来，元青舟闪电般的拔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迅猛准确的抵住那人脖子，用力压了一下。
“是我，安小菜！”
看清来人，对方又举起手后退表示没有恶意之后，元青舟才戒备的收回手。





她除了能打一无是处 第003章 异灵入侵
元青舟站起来环视体育馆，同学们倒了一地，不过也有人陆陆续续尖叫着醒过来。
“能自主挣脱梦魇的都是精神力比较强的，16岁的少年人，正是精神勃发的时候。新生的梦魇还太弱，等它吞足了灵魂，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元青舟眯眼看过去，安小菜举起双手坦然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我知道这些是因为……嗯，家庭原因，我以后跟你解释行吗？”
元青舟半信半疑，默默与安小菜拉开距离。
“鬼啊，有鬼啊！！”
“是昏睡病毒，大家快跑。”
醒来的人和没有昏睡的人都乱了，疯狂朝体育馆门口涌去。
之前那道虚影此刻找不到踪迹，有十几个原本就打算提前逃课的人没有昏睡过去，早已经跑出体育馆，冲进外面浓稠的迷雾之中。
体育馆内肆虐着诡异的‘病毒‘，逃出去成了唯一希望。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极其惨烈的叫声。
“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什么东西，走开！”
“雾里有东西，大家快回体育……唔！！”
与这尖叫声一齐传来的还有怪异的咕咕声，和令人遍体生寒的血肉撕扯声，以及浓重的血腥味。
有个男生浑身是血从雾里冲回来，撞倒了一群正要跑出去的学生。
几个人刚爬起来，就看到浓雾中突然射来一条满是倒刺的触手，瞬间洞穿男生的胸口，滚烫的鲜血喷了前面几人满脸。
“救……”
闪电划过，那个男生刚喊出一个字就被拉进迷雾中。
咚！咚！咚！
地面震动，一个大楼般庞大的黑影缓缓消失在远处的迷雾中。
噗嗤！
血肉爆裂的声音激起无数尖叫，拥堵在门口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尖叫着往回跑。
窸窸窣窣的声响如潮水般密集，越来越靠近体育馆。
砰砰！砰砰！
窗户被不断撞击着，元青舟看到大量背上长着血脸的黑蜘蛛，最小的就有拳头大，最大的一条腿就跟人一样粗细。
听响动，外面浓雾里的东西数量非常庞大，只是它们全都停在体育馆外不进来，好像有条明显的界限在阻隔它们，让它们无法跨越。
元青舟看到对面墙上的消防设施，眼中划过一道精芒，扶着椅子利落的翻下看台，朝消防设施冲去。
“元青舟！”安小菜在后面喊她。
元青舟充耳不闻，从容不迫得穿过逃跑的人群，身姿轻灵矫健，每每有人要碰到她，她都能旋身躲过。
用手肘打碎消防设施外的玻璃，元青舟从里面取下消防斧。
“身后！快闪开！！”
耳边传来安小菜的声音和一阵阴冷的寒风，元青舟双手握斧，回身便是重重一劈。
砰！
明明娇弱的少女劈出了惊人的气势，可是却从虚影身上劈空，重重的砍在地上，砸出一片裂口。
“寻常武器伤不到梦魇！躲开它！”安小菜大喊提醒。
虚影被元青舟身上惊人的杀气威慑，竟然没有再攻击她，而是越过她向门口方向冲去。
四十多个学生挤在门口位置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不敢出去，也不敢进来，僵持着不知所措。
一个个的抱着手机试图打求救电话，但是收到的永远只有忙音。
虚影一冲过来，立刻就有三四个同学昏倒，人群中爆发尖叫，慌不择路的四散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高二的女生忽然拉过身旁一个女生，精准的挡住朝她冲过来的虚影。
被当做挡箭牌的女生昏倒在地，虚影从她身上浮起。
只见那女生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弹弓，哆哆嗦嗦的从另一边口袋里拿出一颗包裹黄纸的石头拉满弓弦，朝飞过来的虚影射去。
“去死吧！！”
女生十分紧张，石头打偏从虚影侧方擦过去。
可就是这样，那虚影在接触石头外黄纸的瞬间就燃起熊熊火焰，一下子被焚烧掉大半，只能断臂求生，抛弃了大部分‘身体‘。
仿佛有双怨毒的眼睛从虚影残余的‘身体‘中露出来，憎恨的盯着那个女生。
元青舟和安小菜同时眼睛一亮，加速靠近那个女生，目标都是她手里的弹弓。
“走开，都给我走开！”
见虚影冲过来，那女生面露惊恐，慌不择路的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一头冲进了迷雾中。
“回来啊蠢货！”
安小菜跺脚大骂，迟疑了一瞬就咬牙追出去。
元青舟也冲到窗边，刚准备从破掉的窗户跳出去，就有一只手猛的扯住她的裤腿。
“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保护我们！”
几个同学藏在窗户下的杂物后抱成一团，刚才看到元青舟逼退虚影的强悍姿态，都把她当成了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男同学拉得元青舟极紧，元青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双手握住斧头，毫不犹豫的朝那只手砍去。
男生骇然松手，斧头重重的砍在地上，等他的尖叫声落下，元青舟已经跳出了窗户。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浓雾像血盆大口，瞬间将元青舟吞噬，体育馆内的尖叫声也被屏蔽得干干净净。
像是一下子坠入另一个世界，到处都是混乱和破败的痕迹，周围除了诡异细碎的声响，静谧得可怕。
脚下满是黏腻的蛛丝，其中还有被包裹起来的尸体碎块往外渗着血，在大片的白色中透出刺目的红。
枯枝之中，甚至还隐藏着腐烂发臭的尸体，不知道从何而来。
周围的蜘蛛围攻上来，不断喷吐带有腐蚀性的蛛丝，它们身体异常坚硬无法用消防斧劈开，元青舟只能击飞它们，见缝插针的躲避。
浓雾里的能见度不足三米，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影随形，叫人胆战心惊。
但这些丝毫影响不到元青舟，她总能第一时间发现那些庞然大物，然后灵巧的躲开。
她就像个敏捷的刺客一般，提着消防斧，面容沉静毫无波澜。
不一会，元青舟像是越过了某条界限，追在身后的蜘蛛潮水般退去。
地上开始出现一团团焦黑的灼烧痕迹，正是那种裹着黄纸的石头留下的。
“啊啊啊啊！！！”
惨烈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元青舟立刻赶过去。
只见先前那个大楼般庞大的黑影隐没在浓雾中看不清全貌，只能隐约看到一簇簇触手般的东西在空中蠕动。
空气中血腥味浓重得可怕，还有咀嚼血肉的声音叫人遍体生寒。
“这边！”
安小菜隐藏在花丛后面用力挥手，元青舟轻手轻脚的跑过去和她藏在一起。
元青舟的衣服被蛛丝腐蚀出一道道痕迹，好在有衣服的阻隔，皮肤未见伤痕。
安小菜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指了指前方。
元青舟看见那里的浓雾被驱散开来无法凝聚，其中赫然便是那个弹弓和散落一地的子弹。
怪物正在进食，要过去拿弹弓一定会惊动它。
可是不拿的话，就没有任何办法能消灭这些怪物。
两人观察了片刻，怪物一直在原地进食没有动，似乎屯了不少吃的，此时正是好机会。
“你在这别动，我去拿弹弓。”
“好的大佬。”
安小菜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竟是丝毫不担心元青舟，对她非常有信心。
元青舟蹙眉看了她一眼，提着消防斧冲了出去。
自从爸爸突然失踪，妈妈病情恶化，六岁时她又遭遇了那一场离奇的意外之后，元青舟就开始学武，每天勤学不缀，即便生病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年下来，她已非柔弱女生。
元青舟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接近弹弓，同时小心留意周围情况。
十米……九米……八米……
最后三米，元青舟正要一个飞扑冲过去，左边浓雾突然激荡起来。




她除了能打一无是处 第004章 迷雾退散
元青舟立刻止住向前扑的势头就地侧滚。
一条一人粗细，满是倒刺的触手砰的刺进地面，上面还沾着恶心的粘液和碎肉。
飞溅的碎石打在元青舟脸上，触手碰到地上石头，上面黄纸自动燃烧，触手吃痛猛然抽回。
那边传来怪物痛苦又愤怒的声音，元青舟顾不得其他，用尽全力扑过去捞起弹弓，不敢停留用力前滚。
又是三条触手凶猛袭来，元青舟小腿来不及收，瞬间被倒刺刮开一道血痕。
装着子弹的布袋被刺个正着，上面爆开猛烈的火焰，触手又一次吃痛收回去。
看起来，没有弹弓的加持，那些子弹只是自动燃烧，并不能像之前对虚影一样，一下子烧掉大半。
咚！咚！咚！
地面震动，那个庞然大物愤怒咆哮，刺耳的声波在浓雾中激起一阵阵涟漪，它开始朝元青舟这边移动，一边移动一边疯狂用触手攻击。
砰砰砰！
一条条触手在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元青舟握着匕首，一边躲闪一边试图捡拾地上为数不多的子弹。
可是怪物的进攻越来越迅猛，越来越密集，将她逼得无法靠近。
元青舟身上被倒刺擦出数条血痕，束发的皮筋断开，一头黑发披散在风中。
消防斧早已经被击飞出去，只剩手上这把用水果刀改造的匕首。
但是每每划向怪物触手，元青舟都能感觉到一股特殊的气劲将她的匕首挡开。
“丑八怪，姑奶奶在这里！“
远处传来安小菜的叫声，迷雾阻隔，元青舟看不到她做了什么，只听到怪物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声波激起一阵阵狂风，怪物突然改变了方向不再攻击元青舟。
她赶忙起身跑去子弹掉落的地方仔细寻找，结果就只剩下一颗完好的。
元青舟小心翼翼的将子弹放进口袋，按照来时的方向回体育馆。
外面不止那一个庞然大物，她刚刚还看到七八道黑影从不同方向闪过去。
也不知道是迷雾的范围太大，还是在迷雾中影响了她对方向和空间的判断，元青舟感觉待在雾中非常不安全。
所幸她没有跑太远，这里估摸着还在操场上，费了一番功夫总算甩开蜘蛛群，看到了体育馆的大门。
“等等我。“
安小菜从另外一边冲出来，双手抱着肚子弓着背，身上沾满蛛丝草叶。
元青舟看到她腹部衣服破开似乎有伤，被她极力隐藏在双臂下。
但是奇怪的是，元青舟没有在她身上闻到血腥味，反而有股形容不出来的奇异味道。
“快进去，外面比里面危险多了。“
安小菜第一个冲进体育馆，她身后衣服也破开一个大洞，元青舟见此瞳仁不由一缩。
体育馆内一片漆黑，只有几十个昏迷不醒的同学躺在地上，安静如死尸一般。
元青舟走进来跟安小菜对看一眼，人全昏迷了？
“啊——！！“
“是器材室！“
两人冲到器材室门口，昏暗的过道尽头，仅剩的几个同学挥舞着羽毛球拍退到器材室。
虚影就悬浮在他们前面，比之前凝实了许多，阴冷的气息一浪一浪的向周围扩散，此刻像猫逗弄老鼠一般，将仅剩的人慢慢逼入深渊。
很显然，它的力量在慢慢增强。
察觉到元青舟和安小菜，虚影猛的扭转过来，那一团灰色雾气中间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猛的扑向两人。
安小菜早有预料，噙着笑一步挡在元青舟身前，让虚影无法察觉元青舟手里的东西。
元青舟黑发一甩，捏着弹弓眼神猛然变得凶厉。
抬臂，拉弦，松手！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曾有半分迟疑和退缩！
砰！
石头正中虚影双眼中心，尖锐刺耳的声音刮在头皮上，整团虚影燃起熊熊烈焰，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就烧成灰烬，落了安小菜满头满脸。
“大佬就是大佬，一击必中。”
安小菜转过身来，拍落身上黑色灰烬。
元青舟下意识的朝她腹部看去，衣服是破了，可她的肚子上没有丝毫伤痕。
就在这时，一道小很多的虚影闪电般冲入眼帘，等元青舟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眼看着安小菜要被虚影缠住。
可是虚影却硬生生的停在安小菜体外，绕过她的身体朝元青舟袭来。
元青舟的左手自行抬起，一把将虚影捏在手中。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手心中涌出，虚影如同活物一样挣扎扭动着被吞进元青舟左手心。
极度阴冷的气息从左手心一路向上冲，胳膊像被一寸寸冰冻，传来刺骨的疼痛。
但这股冷意只冲到左边大臂就遇上一股暖意，如春风化冻，驱散阴寒，只将一道道温和的气息送进元青舟身体各处。
元青舟按着左边大臂，透过破裂的袖子，隐约看到左大臂上亮起一圈金色符文。
紧接着她脑中嗡的一下，眼前发黑，‘看到‘一个个古怪的文字出现在脑海中。
五！灵！咒？
头痛欲裂，耳中嗡鸣，元青舟跪在地上抱头闷哼。
以身饲灵，以神驭灵，以灵驱灵！
化灵为气，化气为力，化力斩灵！
一个个古朴玄奥的文字像一根根钉子，用力扎在元青舟脑海里，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安小菜见状赶忙来扶，元青舟左手又一次用匕首抵住她脖子。
安小菜嘴角抽动，举起双手后退，不敢再靠近元青舟。
大约五分钟之后，元青舟惨白着一张脸，头发被汗水浸湿披在身后，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你还好吧？”安小菜站在远处问。
“不好。”元青舟声音虚弱。
安小菜偷摸着靠近一点，看元青舟那张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她有点心疼。
“那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没有。”
安小菜嘴巴张开，又闭上，转身去敲器材室的门。
“开门，查水表啦！”
“走开，不要杀我们，走开！！”
里面幸存的人惊恐大喊，谁都不敢过来开门。
“我是高一（1）班安小菜。”
里面传来搬东西的响动，这群人竟然用东西把门堵上了。
安小菜放开敲门的手，无奈叹气，“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她回身发现元青舟已经恢复正常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着窗外。
迷雾正在散去，有月光洒落大地。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寻不到半点踪迹，若非周围的蛛网还在，简直就有一种做了噩梦的错觉。
“原来…不是末日。”元青舟低语。
安小菜揪着自己两条辫子，“没有末日你是在失望吗？”
“嗯。”元青舟垂眼，转身就走。
没有末日，还得努力高考！
“你干什么去，那边一地昏迷的，跟死尸一样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元青舟步子不停，淡淡道：“所以我想写两张卷子冷静一下。”
安小菜：“……”我竟无语凝噎。
元青舟一路回到看台找到自己的书包，她脱掉破烂的外套撕下一缕缕布条，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
取出书包里的老年机，元青舟发现还是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妈妈和谷医生。
耳边传来安小菜的脚步声，元青舟不动声色的收起老年机，拿出卷子来写，以此平复心绪。
晚上八点，救援的人终于冲进体育馆，看到体育馆内满地‘尸体‘，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赶忙摆出防御阵型戒备周围。
“同时掷两枚骰子，所得点数之和为5的概率为……选b，九分之一，我居然还能算出来嘿！”
听到声响，八个救援队员齐齐看过去，就见看台上有两个女学生。
一个女生长发披散看不到侧脸，坐的端正，认真的写写画画不被打扰，月光透过窗户披在她身上，沉静似水一般柔和。
另一个女生歪歪斜斜靠在那，转着笔翘着腿，挑眉对救援队员喊道：“救援叔叔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作业写完，卷子都做了三套了。”
救援队员：………




她除了能打一无是处 第005章 套路和麻烦
善后工作自有专业的人来做，正如安小菜说的，少年人精神勃发，虽然昏睡过去一个多小时，但因为梦魇已死，他们还有醒过来的机会。
就是醒来以后会精神不济，记忆力衰退，但总归命是保住了。
可那些跑出体育馆，就真的没办法救回来了。
两个班将近一百个学生还有一个老师，最后只剩下十七人平安无事，其中还包括元青舟和安小菜。
不过他们被救出来之后都没能回家，而是被请到了学校办公楼，安排专门的心理辅导。
元青舟和安小菜当然不在此列，能在满地‘尸体‘的体育馆里安心写卷子，还要什么心理辅导？
所以在处理好身上的伤，换上新校服之后，元青舟和安小菜被单独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内，说是一会有相关人员来做笔录，需要他们配合。
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守在外面，元青舟留意到他们那身黑色的衣服制式相同，臂章上都写着‘异调局’三个小字。
办公室里只有元青舟和安小菜，暂时没人理她们。
信号一恢复正常，元青舟就打了电话给妈妈和谷雨医生，已经确定她们都没事，现在一颗心放下来，便又拿出卷子安静的坐在桌边开写。
这时，外面那两个守卫讨论起今天的事情，安小菜轻手轻脚摸到门边偷听，元青舟也放下笔，听了一耳朵。
“听说这次事故是全球性的，不光是咱们苍武联邦。”
“嗯，来之前我已经看到文件，的确是全球范围内一次大规模异灵入侵事件。光咱们久安城，今天傍晚就有五个地方同时出现迷雾，第七中学这里是损失最小的一个，内层魇灵只是个二级梦魇，外层怪异也不强，其他地方……惨不忍睹。”
“联邦是打算明天就对外公布了吧？”
“其实早就在准备公开的事情了，只不过因为今天的事件要提前，明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向所有公民坦诚异灵入侵的真相，其他联邦也一样。十年了，异灵入侵事件愈演愈烈，公众又不是傻子，已经瞒不住了。”
“我说今天怎么没看到催眠师给那群孩子洗脑，原来是打算对外公布了。那联邦制定的‘兴武计划‘是不是也要提前了？”
“应该是，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我猜是要在某所高中设试点开始选拔招生，今后我们可有的忙了。”
“唉，你说好好的，咱们地星怎么就突然被异物质位面碰撞了呢，还碰撞出这么多黑洞，让这些该死的玩意儿出来祸害人。”
“别抱怨了，咱们接触的已经是危险级别最低的黑洞了，每次都只出现一到两小时，然后连带其中异灵自行消失，除了极个别情况会有魇灵逃离需要追捕外，就没什么危险跟麻烦了，知足吧。”
“我去厕所抽个烟，你去吗？”
“两个学生还在呢，我就不去了，一会你换我。”
两个人不再继续聊下去，明明透露了不少，但感觉都没说到关键点，让人好奇的不行。
“他们在故意说给我们听。”安小菜回来坐下，悄声跟元青舟说。
元青舟低头，长长这睫毛遮住眼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她知道这个套路，当初她爸爸就是意外遇到迷雾事件，在其中救了不少人之后被套路被特招，再之后……就失踪了。
上面虽然给了她和妈妈非常优厚的抚恤政策，但是这些都不能让妈妈的病好起来，也不能让他们重回原来幸福的生活。
而且元青舟知道，她爸爸还没有死。
吸了口气，元青舟拿起笔继续写卷子。
“你怎么这么喜欢写卷子啊？”
“不写卷子干什么？”
“跟我聊天啊。”
“我不喜欢聊天。”
“……”好吧，又聊死了。
安小菜无聊的在办公室到处翻看，元青舟低着头看似在做卷子，实际上是在回忆脑海里那个《五灵咒》，以及感受那股从她左手心冲入身体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