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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运萤
西瓜头跟几个伙伴放学后到琴行上课, 进门见萧老师气鼓鼓的在暴走,周老师闲闲地跟在她身后, 脸上带笑,表情轻松。
“周老师,萧老师。”响亮打完招呼,西瓜头勇当敢死队,上前试问周雪尘:“周老师, 你惹萧老师生气了?”
周雪尘弹了弹他的额门:“我像这么闲吗?”接着看向萧小津, 自言自语般嘀咕:“这世道, 说实话反而要看脸色。”
小孩子们没听明白,眼睛在俩大人之间瞎转。
萧小津斜了周雪尘一眼,告诉孩子:“你们了不起的周老师说我五音不全, 禁止我在琴行唱歌,以免影响这里的生意。”
她语气里有不少委屈与气恼。
周雪尘笑她:“跟小孩子告状, 你挺有出色。”又道:“再说了,影响生意的事,我身为琴行老板不能管?”
萧小津呵呵:“周老师什么时候在乎过琴行的生意?”
周雪尘摊手:“现在。”
萧小津:“那我打扫时哼歌也不是第一次, 你以前怎么不说?”
打扫清洁又闷又累,萧小津习惯哼些小调来愉悦自己。谁知周雪尘突然在身后冒出,将她的歌喉贬得一文不值。
萧小津自知歌唱水准有限, 但自我承认和被人批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单单面子方面, 就够她郁闷了。
周雪尘掏掏耳朵:“我以前没听见。”
萧小津:“……”
她可以当着学生的面一巴掌赏过去吗?
周雪尘走到玻璃柜台后, 不紧不慢说:“不过萧老师别气馁, 唱歌不好听,不代表一定没有音乐天赋。比如你嘴皮子功夫不错,”他拿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也许可以试试从这里着手培养。”
萧小津听出什么弦外之音,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与情境在眼前翻江倒海般掠过,她腾地脸红。
西瓜头他们仍杵在旁边看热闹,萧小津怒瞪周雪尘。
“你们上楼练琴去,去去去。”她把学生赶上楼,回头再找男人质问:“你在孩子面前开颜色玩笑算什么师表?”
周雪尘无辜道:“我有吗?”
萧小津:¥%#*……
周雪尘伸手在玻璃柜台里摸索了一会,“笃”一声往台面搁了个绿色的小盒子,推向萧小津:“给你。”
萧小津狐疑地拿起来看:“……口琴??”
周雪尘:“嗯,不用手按,不需脚踩,只拿嘴吹就能奏乐,堪称宇宙里最简单的乐器了。”
萧小津恍恍然的:“你说的嘴皮子,是指这个?”
周雪尘贱贱的笑:“不然你以为?”
萧小津:“……”
“龌龊。”
“………………”
楼上,西瓜头他们躲在转角处偷听楼下的动静。
“他们说什么?说什么了?”
“别挤我!听不清!”
“我看到周老师又笑了!”
“他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应该不会再凶我们了吧?”
“你偷个懒试试看?”
“你试。”
“你试!”
……
萧小津收了周雪尘给的口琴,每天跟着他学一会。
周雪尘不教她乐谱,连简谱都没有,只告诉她在口琴哪格位置吹气,哪格位置又吸气。
萧小津没异议,她知道这男人的水平,见识过这男人怎样帮宁京雀速成钢琴,她本人对乐谱之类也感觉压力山大,所以周雪尘简单粗暴的教学方法正合她意。
口琴很神奇,小小一只捧在手里,对准位置连贯地充分地吹气吸气,一首有模有样的旋律便随之而生。
经过几番练习,吹奏更加流畅熟练,成果来得如此高效快速,萧小津不由得生出一种她也能上台表演的飘飘然。
周雪尘教的是入门级的《欢乐颂》,萧小津吹了几天后,提要求了。
“我要学别的曲子。”她跳上床,跪在周雪尘腿边说。
周雪尘靠着床背半躺,翻看一本叫《怎样鉴别黄色/歌曲》的书,“说。”
萧小津拿手机点开一首歌曲递给他听,“我要吹成这个样子。”
周雪尘没看她手机,光听了一段便说:“那是半音阶口琴吹的,你手上拿的是复音口琴,音色有区别,吹出来会不一样。”
萧小津有点懵,“这还有讲究的?不是说宇宙最简单的乐器吗?”
周雪尘:“……”
萧小津:“随便吧,我就想学这首,不管什么琴,你都肯定能教的是不是?”
周雪尘幽幽的:“能教和肯教是两个概念。”
萧小津眯眼看他:“周老师请说人话。”
周雪尘合起书,摆出谈判的姿态:“萧老师姐姐,我开班授课不是做慈善。你要学没问题,麻烦交费。”
萧小津木了木,反应后笑了出声,“哈哈哈,50块一个小时对不对,没问题没问题,我交。”
周雪尘摇头:“不,你得交200块一小时。”
萧小津以为听错:“多少??”
周雪尘说:“为师者要因人施教,人通常又分三种资质,天才者免费教,一般者普通教,愚钝者加价教。”
他前半段的谈吞有几分古韵墨水的味道,萧小津以为他要宣扬哪种宏伟的教学理念,认真听到最后才发现,这男人只不过在绕花园说她蠢。
萧小津微微一笑,放下口琴,在床上跟他打了激烈一架。
……
邀请周雪尘出席表演的慈善晚宴定于元旦举行,这日周雪尘午觉刚醒,肖主任又来到琴行“对不对”了半小时。
元旦距今尚有一个多月,时间说急不急,说不急又其实挺急,肖主任他最急。
萧小津从二楼下来,正见肖主任黯然离去的背影,那边周老师坐在躺椅上打呵欠,没醒透的样子。
萧小津进去洗手间,出来后拿手弹了弹周雪尘。她手上的水花溅了男人一脸,男人瞪她,她咯咯笑:“醒透了?”
周雪尘没应话,抹了把脸要起身收拾躺椅。
萧小津把他按回去,挨着他坐问:“肖主任又来劝你?”
周雪尘转头看她,她马上道:“别又骂我。”
周雪尘无语:“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萧小津:“那天晚上不叫骂?”
周雪尘:“没提脏字能叫骂?”
萧小津:“……”
懒得浪费口水说有的没的,她起来进洗手间拧了条抹布,走到玻璃柜台对面擦钢琴,动作格外仔细温柔。
萧小津最近特别爱惜这堆钢琴,西瓜头他们在琴行追逐打闹时,她会强调千万别把琴给碰了磕了。
周雪尘若无其事叠好躺椅,去柜台翻手指饼啃,看上去什么想法都没有。
萧小津憋不住,又再开口:“周老师,你真的不去吗?”
周雪尘看向她:“怎的,现在不怕挨骂?”
萧小津硬着气说:“我坚持把自己认为对的讲出来有什么错?正所谓威武不能屈。”
周雪尘有点兴趣:“你认为什么是对?”
萧小津想了想,一口气说:“你应该接受他们的邀请。你有实力有才华,为什么要藏起来?让更多人见识你的本领,让更多人为你鼓掌,这样你会赢得更多机会发挥所长。我相信你对音乐是有追求的,你的追求也会变成对这个领域的贡献。”
周雪尘扯扯唇角,无所谓道:“凡是活得快乐轻松的人,都是对这个世界没什么追求与贡献的。”
萧小津:“这话跟自暴自弃有什么区别?”
周雪尘:“没区别。”
萧小津:“……”
她心中冒出四个字:对牛弹琴。
周老师绝不可能是牛。当牛的是她,是她的道理无法触动周老师的思想。事实上,“道理”基本都是空洞又无力的泛泛之谈,远比“经历”逊色疲弱。
萧小津看着抹布下的钢琴,无言以对。
半晌后,她感慨道:“周老师你就是这些钢琴,明明强大,却被刻意置之不理,只能缩在墙角吃灰尘,虚度年华。”
周雪尘:“你这是给我灌什么牌子的毒鸡汤?”
萧小津要反驳,他抢先说:“我百毒不侵,你灌再多也无用,倒不如直接说目的。”
又什么目的?萧小津听了很不痛快,好像她在装模作样开导他,而实质是为了自己谋利一样。
再次被误会当然难受,但萧小津没像那天晚上调头走人。她稳住气,琢磨周老师的话。
不一会,她感叹地笑,诚诚恳恳说:“唉,说得多严肃似的,什么鸡汤不鸡汤,我就是听说那慈善晚宴规模不少,会去很多名人,所以嘛,也想沾沾周老师你的光,去开开眼界。”
侧眼扫一下周雪尘,男人脸色如常看着她,未有反应。萧小津继续:“我那个前任也带我出席过类似的晚宴,不过规格要小得多,没档次。元旦那个会星光熠熠,我粉的那个男明星也会去的,要是能拿到他的签名和合影,周老师我会很感激你。”
说完,萧小津拿眼尾余光观察男人,祈求自己那番话能让男人听了顺心。
空气安静了几秒。
那男人笑了,漫不经心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分明就是想傍着我去认识权贵,那晚被我揭穿还死不承认。”
萧小津嘿嘿笑:“人家怕被你嫌弃嘛。周老师就是英明,什么都瞒不住你。”
周雪尘依然在笑,笑得意义不明,难以让人抓准他的心思,但已经给够萧小津勇气厚着脸皮往下哄。
萧小津走向周雪尘,挽住他手臂柔声细气说:“周老师,你就答应去吧,顺便带上我去见识,好不好?”
周雪尘看她:“你以什么身份让我带去?”
萧小津很不挑地说:“打杂呀,做你们乐团的打杂,像国庆那晚在后台鞍前马后的。”
周雪尘:“你知道做乐团的打杂需要什么音乐水平吗?”
萧小津自是不知道,她不过随口一句,根本没多想,她接话:“那就安排我加入乐团,站在角落吹口琴做和音,我不介意当乐团里最高最老的成员。”
周雪尘:“……你还是做打杂吧。”
萧小津兴奋地拍手:“好好,那周老师你是答应去了?”
周雪尘内心是拒绝的,但萧小津的目的,是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操作的举手之劳,他若一意孤行不给点支持,这女人会不会像那晚说翻脸就翻脸?
那什么慈善什么机会什么追求贡献,周雪尘是真不感兴趣。
而冷战这麻烦,他也真不想再玩。
左右衡量,周雪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我考虑考虑。”
数日过后,肖主任接到周老师同意出席慈善晚宴表演的好消息,差点乐坏了。
晚宴组织让填写演出的相关表格,肖主任疾笔奋书,到了“演出者名称”那一栏,他停住了。
周老师那乐团叫什么来着?
肖主任翻出国庆晚会节目单,找现成的照抄。
表格要填写联络人,肖主任原本想写自己的大名,细想之后觉得不保险,又认为周老师将要忙于乐团排练,没时间处理细节杂项,于是他很体贴地填了“萧老师”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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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待定。
各位元旦快乐。





我的痞子情人 第 62 章
“萧老师, 表演时间一共20分钟, 你们要么将《我和我的祖国》加长, 要么再添一首作品。”慈善晚宴的组织方在电话里很严肃地交代。
萧小津赔着笑问:“这个, 请问能缩减我们的表演时间吗?”
组织方:“……”
这场晚宴由数一数二的慈善组织举办,上台表演的皆是叫得上名气的艺人, 出席的除了明星,还有各领域的尖端人物,当天会在微博和视频网站上做大量同步宣传与报道, 不少表演嘉宾恨不得整晚霸占舞台狂刷曝光率,像萧小津这种选择少露脸的奇葩要求, 百年一遇。
前段时间萧小津接到晚宴组织的电话, 莫名其妙成了乐团的联络人。考虑到这是打杂内容之一, 没什么好推搪,萧小津欣然担起这份工作。
与高大上的慈善组织沟通不算复杂, 令萧小津最头疼的, 依然是周老师这位人兄。
尽管答应了参加演出,周老师却没有安排学生集训的打算, 想他多编排一两首表演曲目, 就更是奢望。
他准备拿果批国庆晚会的水平去应付了事, 晚宴组织方非常不乐意, 萧小津对他的马虎态度也接受无能, 三番四次劝他对演出上点心。
周雪尘的回应是:他愿意去就很不错了, 少得寸进尺。
萧小津好声好气跟他讲道理, 他听烦了说:“你只管跟你的男明星要签名照片便是, 怎么还要求我了?”
萧小津:“……”
她觉得周老师五行缺打,但不敢动真格追究他,万一他耍脾气到了元旦才罢演,那前功尽弃,得不偿失。
犹记得果批国庆晚会当时,全后台追着她问“周老师人呢”的焦虑,萧小津这回吸取教训,实行人盯人,发誓绝不让周老师有偷溜漏网临阵消失的机会。
晚宴在市中心的体育馆举行,组织方在元旦上午派车来接送时,周雪尘仍睡床上与周公对弈。
萧小津硬是将他拉起,当他残疾般扶去洗刷,帮他换衣服梳头发,再扛他上车勒好安全带,才稍稍松了口气。
到了体育馆,四面八方全是忙碌的氛围,任谁想从中偷懒都很难。
周雪尘在萧小津哄着捧着之下,不情不愿地听从了组织方的安排,在上午和下午带着乐团彩排了几次。
萧小津听完彩排效果,心头大石放下一半。
周老师没有进行集训,但乐团的成员很争气,演奏过程听不出有半分的生疏,至少萧小津是非常满意的,不枉她天天给成员们打鸡血,激励他们自行练习。
经萧小津与家人的反复提醒,乐团成员很清楚这场表演跟果批的不是一回事。
在果批的国庆晚会,由于是土生土长的地方,有主场之利,孩子们不到上台那刻都感觉不到紧张。
而这里,后台比果批的大许多,各种设备工具应有尽有,工作人员全是陌生的脸孔,一个个像明星那样耀眼漂亮。
小成员窝堆坐在角落,新奇又忐忑地看着后台人来人往。
“糟糕,我尿急。”西瓜头忽然说。
有人回他:“我也是,我们一起上厕所?”
西瓜头:“我不知道厕所在哪,王子俊,你带路吧。”
组织方与萧老师多次强调不许在后台胡乱走动,所以上厕所跟去鬼屋冒险一样,他们不敢单独行动。
王子俊是乐团成员公认最见过世面的家伙,西瓜头认定有他带路,会事半功倍。
王子俊面无表情:“不带。”
西瓜头:“……”
周老师和萧老师去办什么事了,没在旁边,西瓜头憋尿难受,夹着大腿跺脚。
“我跟你去吧。”榴莲妹说。
西瓜头不信任地看她:“你认路吗?这里很大,迷路了怎么办?”
榴莲妹:“可以问路,我也想去厕所。”
西瓜头犹豫:“他们这么忙,有空理我们吗?”
“丢人。”王子俊忽地来了这么一句,“平时在果批大摇大摆,出来了却像只鹌鹑。”
西瓜头脸红耳赤,想反驳,王子俊站起来说:“我带你们去。”
西瓜头听懵,再看王子俊,他周边仿佛散发着圣人的光芒。
周雪尘与萧小津被叫到台前,听组织方讲解音控场控以及试映舞台灯光。
周雪尘打了几个呵欠,心不在焉。萧小津积极多了,在现场跑前跑后,全方位观测效果。
准备得差不多,天也入黑了,场外的红地毯早已铺好,记者们长/枪短炮随时候命,就等人物们陆续登场。
这时段组织方的工作重点落在场外,后台稍为轻松一点。萧小津拿分发的饭盒对付完晚餐,抽空去了趟洗手间,又好奇地溜到台前看了一圈。
晚宴现场布置华丽,舞台下方铺排了几十张装饰别致的大圆桌,桌上每个座位都写了姓名。后排的人物有些来得早,穿制服的服务员殷勤地奉上各种高档小食与酒水。
看够了回后台,回程路上,有人叫她:“小津。”
萧小津微愣,脚步没停。
“小津。”对方追了上来,拦住她。
萧小津在心里翻白眼,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打招呼:“余哲啊,很久不见了。”
余哲向来是西装革履的打扮,模样身材和气质一直不差,此时微微皱眉,眼神显得有些抑郁,无知少女看见了,也许会心疼得要产生救赎他的冲动。
“小津,余理说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余哲语气凝重地问。
萧小津:“……”
这哪时候的陈年旧事了?
懒得想词,萧小津笑笑道:“是的,再见。”
她绕过对方往前走,余哲尾随她:“他不是好人,你难道看不出吗?不要跟他在一起,小津,他会伤害你的。”
萧小津无动于衷,只想快点回到后台摆脱他。
余哲能在这里出现,八成是来参加慈善晚宴的。他出席晚宴不可能不带女伴,那女伴多半是曹佳莉。如果跟他纠缠,被曹佳莉撞见了不知会引发什么猜测与矛盾。
萧小津万二分不愿招惹他们,无奈她倒霉,怕什么来什么。
脚踩高跟的曹佳莉风风火火赶过来,盯着萧小津质问:“你怎么在这里?你还在a市生活?你和余哲做什么?”
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惊讶与愤怒。
余哲忙道:“你误会了,我们……”
曹佳莉不听,她要萧小津解释。
萧小津好笑又好气,一个字都不跟他们说。
曹佳莉上下打量她,她没穿晚礼服,装扮普通,大概是现场某环节的工作人员。
曹佳莉脑补了一些情节,冷笑:“我告诉你萧小津,我和余哲今年夏天就要举行婚礼,你对他别再抱有幻想。就算你赖在a市假装可怜又或者立自强不息的人设,余哲也不会上当,更不会娶你。”
余哲说:“佳莉,小津她没这想法。”
“你闭嘴!”曹佳莉低声怒道,“男人懂什么,绿茶婊我见多了。”
余哲叹气:“我只是说实话,你想太多了。”
曹佳莉:“是我想太多还是你做得太明显?余哲,你就不能别再维护她?”
余哲:“你扯去哪了?”
曹佳莉:“你心知肚明!”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了,萧小津若是路人甲,兴许尚有心情看热闹八个卦,但她现在只想趁机溜人。
“萧小津你站住!”没走两步,曹佳莉抓住她肩膀,反手就朝她甩巴掌。
萧小津傻眼了,脑子里只来得及蹦出四个字:天降横祸。
曹佳莉自知失礼。她与余哲的婚姻是铁板钉钉的事,她也着实真心喜欢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思如何,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小津不在时,余哲算是称职的男友。萧小津一现身,余哲的天秤就肉眼可见的偏向她。
曹佳莉心有不甘,她不舍与余哲闹僵,唯有将怨念发泄在阴魂不散的萧小津身上。偏偏萧小津在她面前摆出事不关己的无辜姿态,像极影视作品里的心机白莲花,曹佳莉看了只觉分外碍眼,非常反感。纵有良好的出身与教养,她也忍不住要当众施暴来解恨。
假如一个公开的巴掌能彻底解决/情敌,那失礼一次无妨。
曹佳莉的五指印落下去的前一瞬,硬生生被顿住。
有人及时制住她施暴的手腕,用力将她推开。
曹佳莉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几步,余哲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但脚扭了。
一切来去太快,萧小津仍在傻眼,耳边有熟悉的嗓音说话:“萧老师,你这是在演哪出戏?”
萧小津转过头,见周雪尘满脸不耐烦地质视自己。
她:“我……”
一言难尽。
无妄之灾。
周雪尘看了看余哲和曹佳莉,问萧小津:“这女的谁?”
萧小津朝余哲递去视线:“这位先生的未婚妻。”
周雪尘“哦”了声,语出惊人地问:“你和他幽会,被人家正牌的逮住了?”
萧小津:“…………”
曹佳莉挣开余哲,冲周雪尘咬牙:“别胡说,我未婚夫没那么low!”
“那你动手什么意思?”周雪尘斜眼她,“粗俗野蛮。有辱斯文。”
曹佳莉:“我……你谁啊?敢推我,我告你伤人!'”
这男人身穿的西装不是高订尖货,衬衫最顶的两颗扣子随意松开,没系领带,造型闲散,胡茬巴叉的,气质有点流痞,不像出席晚宴的有讲究有身份的人物。
周雪尘:“随便,告上了算我输。”
萧小津这时脑醒了,不客气地回击曹佳莉:“我也要告你蓄意伤人,周老师不过是正当防卫。这里到处是摄像头,看谁怕谁。”
周雪尘笑了下,看向萧小津:“不傻愣了?”
萧小津很认真回答:“不了。”
周雪尘:“那走啊,站着干嘛?”
他转身走,头也不回,他知道萧小津一定跟在身后。
曹佳莉要追上去理论,被余哲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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