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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平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骁骑校

    曹子高没上网,并不知道赵依的名字,他还以为这个叔叔是老妈的朋友呢,但以他的纨绔调性,谁来都不带搭理的。

    赵光辉上前,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捏了捏曹子高的腮帮子。

    “草你妈的,你干啥!”曹子高怒了。

    “你想干什么!”刘风华警惕起来:“我报警了!”

    “我没别的意思,过来看看是哪个人敢动我女儿的,你就是他妈吧,妥了,咱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常打交道。”赵光辉说完,扬长而去

    病房里这娘俩大眼瞪小眼,都傻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豪横的,明明应该是被宰的羔羊,怎么横的跟老虎似的。

    “他是活腻了!”刘风华恶狠狠说。

    ……

    夜,一号别墅,曹汝林奉上茅台年份酒,孙秘书长欣然笑纳,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杯中物,尤其是茅台,别的酒从来不碰,坊间传闻,有人给孙秘书长送了一瓶价值不菲的路易十三,被他当黄酒炒菜用了,这当然是谣传,只是用来形容孙秘书长对茅台的专爱。

    讨老大开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送茅台,这一箱年份酒是曹汝林托人从贵州茅台酒厂提的货,绝对保真,孙秘书长当即让人把一箱酒全开了,今天必须喝完。

    酒过三巡,曹汝林使了个眼色,一个检察院的朋友提起有人要对老曹立案的事情,孙秘书长震怒,说这样的人你们留着干什么,该处理处理,该开除开除。

    “这个人属刺猬的,浑身是刺,找不到地方下手,冷不丁的他还能咬你一口。”检察院的朋友说。

    “差不多到年龄了,就让他内退吧。”另一个朋友说。“想安排他,还愁没办法么。”

    这桩小事不值一提,孙玉琦只表了个态度,根本不会拿出具体的意见,但这就够了,大家继续豪饮,陪领导喝酒的时候,胃不属于自己,是属于领导的。

    对于曹汝林来说,不光胃属于领导,老婆孩子也属于领导,他只不过是代为照管而已。

    ……

    刘风华今晚不能继续在医院陪儿子了,她找了两个护工倒班看护曹子高,自己开车回家休息,回到翠林美墅的家里,把车停进车库,一按遥控器,车库门慢慢关闭,车库是半地下的,有一扇门通往室内,刘风华正要进门,忽然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

    糟了,遇到抢劫的了,刘风华浑身紧绷起来,她看过不少案例,抢劫强x杀人,死无全尸,惨到极点,没想到这种事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只手还戴着手套,想必是个惯犯。

    刘风华努力镇定,想告诉抢劫犯,别伤人,钱都给你,但是她没机会说话,因为嘴里被塞了一条擦车的毛巾,然后车库的灯熄灭了,她知道大限已到,瘫软在地纹丝不动,任由那人从后面掀起裙子。

    半小时后,刘风华从地上爬起来,巨大的羞辱感和一股说不出的爽感交织在一起,她一个堂堂处级干部,居然在自家车库被一个抢劫犯给强上了,说出去丢人现眼,还要被老孙嫌弃,她很快做出决定,报警,但不提自己被强之事,只说是被抢劫了,可是她转念又一想,抓到抢劫犯之后,警察一问,还是要被人知道啊。

    再检查身上,基本没受什么伤,钱包里的证件、卡、现金都没少,这不是个贼啊,难道说是别墅区里某个人贪慕自己的美色?凭经验她感觉背后那人不是小伙子,而是个中年大叔,很强悍雄壮的大叔。

    曹汝林外强中干,吃伟哥都白搭,老孙虽然威猛,毕竟年龄不饶人,最近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刘风华饥渴的很,碍于身份又不能去找鸭子,突然来这么一回刺激的,还真让她荡漾。

    思来想去,刘风华决定不报警,明天还要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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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陈年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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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刘风华先去医院探望了儿子,又去了单位,同事见了她不由得惊呼:“刘主任,今天怎么皮肤这么好?白里透红的。”

    “用了一款韩国的面膜,下回我让朋友多带点给。”刘风华喜滋滋回答,其实根本不是面膜的功劳,到底咋回事,她心里清楚的很。

    在办公室坐定,新来的小同事打来开水,拿来报纸,虽然饮水机已经是标配,但有些老同志就喜欢喝烧开的水,这个老传统一直存在,刘风华看完报纸,拿起手机处理私人业务,也就是她昨天安排下去的那些事。

    她打听的事儿有回音了,刺伤儿子凶手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母亲李燕是本市一家公立医院的医生,这个好对付,生父是淮门一个做生意的,在当地颇有些影响力,以刘风华的能力,有些鞭长莫及,她得找老孙才能搞定这件事。

    忙完一天的工作,下午三点半刘风华就从单位出来了,先到医院看儿子,正巧曹子高的外婆王永芳也来看外孙子,还带了一保温桶的牛鞭汤给曹子高补补,母女俩一边监督曹子高喝汤,一边唠点娘俩的知心话。

    王永芳说问:“凶手法办了么?”

    刘风华欲言又止:“唉……”

    王永芳怒了:“这还是不是**领导的天下了,拿刀伤人,还能逍遥法外,我要找他们领导要个说法,不行我就去省委上访,我就不信了,干部子弟就活该受欺负么,一个都不能放过!”

    曹子高吃着牛鞭,也跟着嚷道:“对,一个都不放过,我都给他们记着呢,李信,杨伊,李秀承,赵依,还有昨天那个胖子,对了,还有一个叫傅平安的,他最坏,哪哪都有他,专门和我过不去。”

    王永芳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她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觉得在哪听过。

    “傅平安是康康的同学,就是抢了康康学生会主席的那个,学。”曹子高说,“后来这货也遭报应了,被江大开除了。”

    王永芳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傅平安简直就是老刘家的克星,她现在想起来了,欺负康康,举报刘风运,现在又和别人合伙对付外孙子,她恨不得活剥了这个人的皮。

    “风华,们检察院是干什么吃的,放着这种人危害社会也不管么!”王永芳说。

    “我明天就安排他。”刘风华说,她看看手表,和朋友约的饭局快到点了,赶紧辞别老妈和儿子,匆匆赴宴,饭后穿着忐忑又憧憬的心情回家,进了小区慢速行驶,路上看到了一位邻居正在慢跑,这人也住c区,四十来岁年纪,一米八大高个,高尔夫球打得很好,他也看见了刘风华,露出一口白牙打了个招呼,刘风华冷着脸没回应,她怀疑就是这个人干的。

    回到车库,歹人没有出现,刘风华有些失落,在车里坐了半天才进屋,老曹不在,儿子也不在,她孤零零的特别不是滋味。

    怎么就不来了呢。

    夜色中,赵光辉打了个喷嚏,坐在驾驶席上的秃子说道:“辉哥,有人想了。”

    赵光辉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说:“不是想我,是在骂我。”

    秃子说:“姓曹的那家人,怎么办他们?”

    赵光辉说:“不能急,慢慢来。”

    秃子说:“昨天还急赤白脸的要杀他们全家呢,怎么今天就慢慢来了?”

    赵光辉说:“我突然没那么恨他们了,先办另一个贱人。”

    阮小川最近赚了几笔外快,比他当记者的工资高得多,比给企业写软文的润笔也很多,微博百十个字写起来毫不费力,性价比极高,只是名声不太好,会被很多人骂,而且阮小川还得了个微博之蛆的雅号,形容他良心黑且脏,是吃腐尸和粪便的苍蝇幼虫。

    钱来得快,就花得快,他出没于酒吧夜场,凭着记者的身份把妹无数,玩的不亦乐乎。

    酒喝多了就想上厕所,阮小川晕头晕脑,走路都像踩在棉花堆里,他进了洗手间,还没来得及解开裤子,眼前一黑,仿佛被装进了西游记里的某种法宝,他如果有经验的话,就会明白这不是紫金葫芦,而是麻袋套头。

    阮小川两脚离地,这下真的腾云驾雾了,少顷被人塞进了车厢,他叫天听不应,叫地地不灵,吓得瑟瑟发抖,等待厄运降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小川被人从车里抬出来,晚风习习,四下寂静无声,他能感觉到这里是郊外,难不成这些人要杀了自己?

    没人和他废话,麻袋取下来的一瞬间,一股大力从后腰传来,阮小川被人踢下来万丈深渊,当然深渊是他自己脑补的,其实深度只有一米五,但这是一个粪坑,内容物浓稠恶臭,周边也很滑,阮小川只能勉强立足,仰着头保证自己不被淹死。

    人在危急时刻,往往会爆发出超长的力量,强烈的求生欲驱使着他努力向前游动,粪坑的阻力很大,前进每一米都要付出很大代价,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靠岸,攀爬了十几次才勉强爬上来,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夜空中,几颗星星在眨眼,阮小川恢复了一些力气,尽量甩干身上的污物,他有些庆幸,因为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凉了,味道为那么冲,而且也没有蛆,不然更恶心,想到蛆,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自己就是那条蛆,仇家应该是为了微博上的帖子来线下找自己报复了。

    阮小川摸摸手上,手机早不在了,还好钱包留下了,他跌跌撞撞走了很久,终于看到灯光,村口还在营业的小卖店救了他,用水龙头给他冲了个澡,脏衣服全都扔了不要,还帮他报了警。

    “阮记者,这是很严重的人身伤害,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乡下派出所的警察对他说,说话的时候捏着鼻子。

    阮小川的鼻子已经失灵,闻不出身上的味道,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硬汉,经此打击,沮丧和恐惧大过于愤怒,未来一段时间,微博上恐怕会少一只活蹦乱跳的人形蛆了。

    ……

    望东区检察院,领导找李秀承谈话,先安慰一番,说纪检组经过调查,去学校给孩子们进行普法教育的事儿没什么问题,可是下次有类似活动,还是要先给领导打个招呼。

    副检察长话锋一转,提到老李的年纪和健康,说院领导为考虑,安排了文职岗,以后就别风里来雨里去的了,照顾照顾孩子,最好再找个老婆,家里不能没有女人啊。

    “我会的,谢谢领导关心。”李秀承并不意外,这次转岗,下一步估计就是内退了,一个退休的检察官等于拔了牙的老虎,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并没有做任何争辩就接受了领导的安排,来到新的办公室,堆积如山的案牍工作等着他,同办公室只有一个聘用的年轻人,业务能力很差,这明摆着是要把李秀承困在办公桌前。

    到了下班时间,年轻人拎起包就要走,老李比他动作还快,电脑一关起身拎包拿衣服。

    “李科,这就走了?”年轻人瞄了一眼桌上的档案,“还没录入完呢。”

    “我初来乍到的,不熟悉工作,早年练得五笔字型也忘得差不多了,字都打不好,再说吧。”李秀承快五十岁的人了,真豁出去没有拉不下脸的事情,他儿子还在医院躺着,哪有功夫在这儿耗。

    “可是主任说明天就要。”年轻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就加个班,熬个夜,要不跟主任提提,再加派一个人,活人哪能让尿憋死。”李秀承拍拍他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来到医院,杨伊和傅平安也在,李秀承很感激,儿子受伤以来,最初的几天同学都来探望,但是很快病房就恢复了宁静,十七八岁的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很可能一辈子残疾,心理上的伤害更大,有人能经常来陪陪他,开导他,分散他对伤势的关切,这是极大的帮助。

    陪儿子聊了一阵后,两个大人出来,把空间留给俩孩子,李秀承提到了一桩旧案子,他说最近警方不是抓了十年前入室抢劫的凶手么,这个凶手并不承认是自己做的,坚称有人在他之前就杀了郝嘉德及其夫人。

    “我当时就怀疑,这不是单纯的入室抢劫,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李秀承说。

    “我也这样怀疑。”傅平安说,“我们租房子的时候就听中介说过,死者是挂在吊灯上的,现在凶手也提到这个细节,还说是他把尸体放下来的,这证明他确实在现场。”

    李秀承说:“这个中介是道听途说,事实上当时出现场的时候,尸体是在地上的,但是警方检查痕迹的时候,发现挂吊灯的钩子上的血迹和死者的一致,才有的这个说法,挂了为什么又放下来?入室抢劫至于搞这样的幺蛾子么,一切都很诡异。”

    傅平安问他:“所以怀疑这是谋杀?真凶是谋取中银大厦的那些人?”

    李秀承说:“十年前的嘉德资产案,**裸的强取豪夺,这些人目前还在位子上,想翻案基本不可能,除非借着这次真凶落网,掀起一波旧案新查,唉,水实在是太深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两人又聊了一阵,傅平安先回去了。

    隔了一日,傅平安再来医院,李信说联系不上爸爸了,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通常都是在执行任务,可是爸爸已经转文职岗,不会再出外勤,怎么就失踪了呢。

    傅平安心中一凛,他拨打李秀承手机,果然已经关机,查114找到区反贪局的办公室电话打过去,对方告诉他,不清楚李秀承的行踪。

    这么大一个活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这绝不会是意外,想到那天李秀承所说的嘉德资产案的真凶们全都在位子上,傅平安感到一阵阵发冷,比刚抵达近江的第一波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冷。

    “叔,怎么了?”李信问他,少年很懂事,他的世界里没那么多龌龊,他不会相信,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成了孤儿。

    “没什么,爸可能不方便接电话,他不会出事的。”傅平安僵硬的笑笑,推说有事先走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感觉有车在跟踪自己。

    回到家里,傅平安坐立不安,他觉得对面楼里有一台高倍望远镜在盯着自己,黑暗中的魔掌开始运作,并不是为了曹子高的案子,而是有人触动了十年前的嘉德资产案。

    忽然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李秀承的电话进来,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傅平安,有时间聊聊么?”声音也很陌生。

    “是谁?”傅平安很警觉。

    “不认识,可我认识,在实名举报刘风运的时候就知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刘国骁,以前在江东省纪委工作,最早是在检察院,刚上班的时候,还是李秀承李老师带我实习的,我现在在中纪委,有些事情要请协助。”

    傅平安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是真的,但他还是质问道:“让我怎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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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嘉德资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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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时后,傅平安来到中银大厦天台,刘国骁在这里等他,这是一个长相普通,丢在人堆里很难找出来的男人,眼角弯弯,似乎随时带着笑容,给人一种和善的亲切感,他先给傅平安看了自己的证件,钢印、水印一应俱全,中纪委的执法证不是那么容易造假的,更没人敢造假。

    “昨天,我接到李老师的电话,连夜从北京赶过来,可是他已经失踪了。”刘国骁说道,“我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傅平安反问:“以你的身份,想查什么事情难道查不出来?还需要我一个普通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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