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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多金少女猫
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作者:多金少女猫

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梦回
姜潮云这几日,很频繁地做一个“梦”。
就像这时,他又做“梦”了。
姜潮云站在一根盘龙柱之下,抬头朝殿内中心看过去,能看见一个穿着暗红色锦衣的青年以睥睨天下之态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底下有一人匍匐在地,浑身抖似筛糠,发出悲切的嘶鸣。
本该庄严金碧辉煌的宝殿,因为只燃着两簇灯火,大片的宝殿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唯独宝座之上,有一片萤萤灯火。
在这样不甚明亮的灯火之下,这位年轻的帝王微垂着脸,脸庞上笼罩着一层阴影,看不清表情,然而他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进了姜潮云耳里,好像带着那么一点轻柔的笑意。
“剁掉他的手指。”帝王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随便。
有侍卫应一声,上前拉起地上的人,灯火虽昏暗,姜潮云却也能看清那人的脸。俨然是一名纤柔漂亮的少年,少年眼角含泪,凄惨地喊:“陛下,陛下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奴一定好好保护手……”
帝王没有丝毫动容,侍卫也不敢拖延,立即捂住少年的嘴将他拖了出去,很快,宝殿之外传来一阵仿佛能刺破天幕的尖叫哀嚎,声声泣血,听得姜潮云一股寒气从脚底冒起来,直往心里窜。
身披金甲的侍卫捧着一个木盒毕恭毕敬地走进宝殿,跪下,“陛下。”
年轻帝王身后的太监上前,将木盒接过来,呈到他面前,打开。
姜潮云听到他问:“像吗?”
太监浑身颤抖,揣摩着帝王的意思,掐着笑说:“像,像。”
帝王低声说:“他指尖没烫伤。”
太监顿时像被掐住了喉咙一般,只能发出轻微的嗬嗬声。
帝王陷入沉默,不再言语。
姜潮云惧于帝王残暴的行径,从未敢看帝王的脸,但这时,却忍不住抬眼,轻轻地朝他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这一眼,却正好与帝王那遥遥倾落下来的目光相撞,那是一双仿佛蕴含着黑色漩涡,能将一切光芒都吸进去、令人无限胆寒恐惧的眼眸。
姜潮云被这一眼吓得从“梦”中惊醒,他呼吸急促,出了一身冷汗。
婢女碧心端着烛台赶了过来,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少爷,您又被魇着了?”
姜潮云恍惚地点了点头,碧心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惊了一下,说:“怎都是汗!”
她快速将床边的烛台点燃,罩上灯罩,室内顿时一片通明,做完这些,碧心低声说:“奴婢去准备热水,出了汗可不好再睡下去。”
姜潮云点了点头,表情仍然恍惚着,碧心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掩下担忧,匆匆为他拿了干爽的衣服,又匆匆地出了门。
也幸好姜潮云体质特殊,院子里有自己的小厨房,常备着热水吃食,因而碧心很快就回来了。
姜潮云不爱别人贴身伺候,因而擦洗身子穿衣服这些都是自己动的手。
碧心烧了新的银丝碳,屋里也重新暖和起来,借着这暖烘烘的暖和劲,姜潮云用热水擦了身子,刚刚还泛着冷的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收拾好自己,换上干爽的亵衣亵裤,姜潮云重新缩进了被子里。
做完这些,他才有从那个“梦境”走出来的感觉。
姜潮云重生回来已经有五六天了,这五六天来,他一直在做这种“梦”。
梦里也都是那个年轻帝王专、制残暴的行径,吓得他频频惊醒,这几日的精神劲都不大好了。
他前辈子去世的时候是十九岁,现在他回到了十七岁,也就是说,他还能活两年。
但老是做这种梦,他可能都要提前去见阎王爷了。
姜潮云抓紧被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是死过一次才知道他原来只是话本来的一个人物而已,但是,饶是是话本里的故事,他也是有自己的人生,他能感觉到自己周遭的真切。
这就是他的世界。
那个话本讲述了一个帝王的故事,他姜潮云在其中占据了一个很大的戏份。
因为他是这位帝王少年时期的心上人。
这位帝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三个儿子,是元后所生的嫡子,如今正因为某种不可说的原因,隐姓埋名躲在姜府,当上了一名小小的护院。
姜潮云死后看完了整本话本,知道这个皇帝最不看重的三皇子寒江穆,日后会驱逐那些在中原大地肆虐的外族,将四分五裂的中原版图统一为强大的强国,并将国号改燕为姜。在他的铁骑之下,蛮狠的外族被杀得只剩下老弱妇孺,百年之内都难再生出什么气候。
他在位期间,连那些外族的栖息之地都被纳入到了姜国版图,国力强盛到了外族闻风丧胆的地步。
然而驱赶外族统一中原之后,这位年轻的帝王却陷入了自己的心魔,行事越发乖张暴戾,导致如此强盛的姜国,不到两百年便覆灭。
姜潮云是在二十岁未到的那一年冬天逝世的,那时候寒江穆早已离开姜府,投身收服燕国江山的大业之中。
因为姜潮云病弱,时常呆在屋内,并不经常出门,两年间他们说的话恐怕都不会超过一百句。姜潮云不知为何他会将自己视为心上人,甚至登基后得知自己的死讯后性格大变,还有外族侵扰的时候,他还能怀着这股怨气将外族屠杀殆尽,杀绝了外族之后,他又将屠刀对向了自己人。
他找了无数与姜潮云相像的替身,最后又因为那些少年不是他,被他用酷刑一一杀死,到最后那些少年的尸身都是残破的,难以入土为安,只能被宫人随意地卷一张草席丢到乱葬岗里。
姜潮云之前只看见文字描述,便已经胆寒不已,这几日做的“梦”,将那些残忍的文字一一转化为画面,叫他更是惧到了灵魂深处。
被这样的一个人喜欢,可不是什么能让人欢喜的事情。
但姜潮云忍不住想,自己能重生,是否冥冥之中被赋予了什么使命?
话本里写了,这位年轻的帝王被推翻统治,他的外甥被叛军扶上帝位,强盛的姜国很快就被弄得乌烟瘴气,又支撑了一百多年,便又被死灰复燃的外族侵袭,很快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再之后,神州大地分分合合,却始终饱受外族侵略之苦。寒江穆作为皇帝,像是一颗璀璨的烟火,在短暂的绽放之后便消弭于黑暗之中。
如果寒江穆未曾喜欢上自己,应当就不会那么疯魔了吧?日后也应当心无旁骛,不会那么暴戾,会当一个好皇帝。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姜潮云前世拘于这一小方天地,虽有父母宠爱,兄友弟恭,但他死得轻飘飘,死后除了被人惦记感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他若是能让寒江穆厌了他,那他便是拯救了那些被当做他替身的少年,拯救了无数百姓,也是间接地拯救了苍生!
这样就算死了,也不能说是没有意义的死。
然而姜潮云心里有这样的热血,却迟迟不敢去接触寒江穆,他最近有些被寒江穆魇着,张眼闭眼都是他轻描淡写弄出人命的画面。
其实他已经记不清帝王年少时期是何等模样了,他努力地去回忆,好像能记起一张好像很俊秀的脸蛋,但这样的脸似乎和那凌宵宝殿上的帝王很不相符,被他飞快地甩到了脑后。
只是他也没能想起更多,他的身体弱,总是困倦,因而想着想着,意识便模糊起来,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梦到寒江穆。
翌日清晨,碧心过来伺候他穿衣。
姜潮云不喜人伺候,因此碧心静立在屏风之外等候。
这个时节是姜潮云最讨厌的冬天,他出生的时节便是冬天,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去清泉寺上香,未曾想半路遇到土匪,幸有知州的府兵路过,救了他母亲一命,并没有受伤,但受了惊,他因此早产。
也因为未曾得到及时的照料,姜潮云受了大寒,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小时许多大夫都一口断言他活不过十八,长到这个年纪,也是全靠名贵的药物吊着命而已。
姜潮云想到寒江穆,有些愁,逃避似的不再去想,专心地将衣服穿好。
房间里烧着银丝炭,依旧暖烘烘的,碧心在他耳边嘀咕,“寒潮刚过,怕会反复,少爷得多穿一些。”
姜潮云回过神来,说:“我都不出门,何必穿那么多。”
碧心不赞同地道:“不能马虎大意。”
姜潮云被迫又套了一件厚厚的夹袄在内里,他想了想,说:“我要出去走走。”
碧心闻言,说:“那得再穿一件披风。”
说罢,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厚厚的白狐狸毛披风。
姜潮云虽然体弱多病,但个子并不矮,甚至在一众同龄人里还是算高挑的,碧心要轻轻踮着脚才能给他系上披风带子。
碧心给姜潮云系好披风,退后一步,左看右看,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来。
姜潮云虽然身子骨弱,但委实长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因为年岁还小,脸颊还有些孩子样的圆润柔软,他的眼眸是琥珀色,在因为光线的不同呈现出不同的浅色光泽。他的皮肤很白,因为气血虚,他的唇色并不如何润红,而是淡淡的粉红色,却也没有折损他的容貌,反而更显得他这个人有一种晶莹剔透的秀美。
此时他一身素白,也未能被遮掩了光芒,而那件雪白的狐狸毛披风为他更添十分高贵精致,饶是简简单单站着,都是一道不可言说的风景。
碧心忍不住赞道:“这件披风真好看,衬得少爷气质好。这白狐狸难得一见,能被寒护院猎到,赶在冬天来临之前给少爷做了一件这样的披风,也是它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姜潮云听着她的话,嘴角也轻轻地翘了起来,他摸了摸颈上柔软漂亮的狐狸毛,心里也喜欢,然而他一顿,忽然反应过来,声音都虚了起来,“这白狐狸,是谁猎的?”
碧心说:“是寒护院啊,他箭术超群,一箭射中了白狐狸的眼睛,没有坏了皮毛。瑾少爷听说了,去跟他要,他还不给,说是少爷定下了,要送我们院来。”
碧心显然喜欢极了这位寒护院,满嘴都是他的好话。
姜潮云咽了咽口水,忽然感觉身上的披风好像长了刺一样,刺得他心慌。
寒江穆这时候就对他有意了?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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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寒江穆
碧心不知道姜潮云受到了何等的惊吓,嘴里还在说着那位寒护院,“那个寒护院身量可高了,上个月过来咱们院的时候,我瞧了,他都比咱们屋外那颗桃树高了,武艺也很高强,来咱们府的第一天就把刘老大给打趴下了,他才十八岁啊,真是年轻有为。”
姜潮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说:“是吗?”
碧心说:“是啊,听说他这个年纪都还没娶妻呢。”
姜潮云问:“你怎么知道,他自己说的?”
碧心本也是随口一说,听姜潮云问,只当他来了好奇心,也没有多想,便详细地对姜潮云透露了寒护院的情况,“他们男人聊天都没什么顾忌,自然什么都敢问,寒护院脸皮薄,估计也就什么都说了。说起来寒护院也是命苦,年纪轻轻,却是父母双亡,一个人在外流浪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才到咱们府上。”
碧心说到这儿,就没继续说了,她想起来那个寒护院来到姜府那会儿,可闹出好大动静,许多丫鬟都耐不住想去瞅瞅那寒护院,原因无他,那寒护院长相着实俊美,他目如朗星,鼻若悬胆,神明爽俊,身量又那般高大,一派的男儿气概,毫无疑问,他能迷倒任何一个女子。
燕国以白为美,许多男人也会故意养白皮肤,以示形容高雅不似俗人。而寒护院虽天天在外暴晒,也不见晒黑,皮肤比一些深藏在闺阁之中的女子还要白皙。或许是这个缘故,他也因此显出了一股很特殊的气质,加之他进退有度,落落大方,身上没有半分庸俗粗鄙,因而不止丫鬟们对他倾心不已,连一些小姐也要为他心醉,时常找机会去看他。
碧心这般明显的走神,姜潮云也没注意到,事实上他现在也有些心不在焉了,再摸着颈上的白狐披风,就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他想脱下来,又不太舍得,想了一想,又理直气壮起来——寒江穆猎了白狐送他院子里,肯定也得了赏钱。
这倒没必要和寒江穆太客气。
姜潮云这么想了,心里才舒服些,但心里也明白留给他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他这身体,注定活不了太久,谁也没办法跟老天爷夺命,他能做的,也是将他重生意义最大化——让寒江穆厌恶自己。
若说先前还有些侥幸,觉得寒江穆才来姜府两个多月,应当和自己没什么交集,但他送的这个白狐,就很耐人寻味了。
姜潮云心里认真盘算了一会儿,稍微有些动力了,他不能拖了。
碧心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雕花手炉,又压住了披风,确保一丝寒风都透不进去,才放心地跟着他出门。
姜潮云是姜家大房的嫡长子,因为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即使病恹恹地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父母也是极其疼爱他的。
他先去见了他母亲,他母亲出身较姜家高上许多,是名门望族的嫡女,出身高贵,气度不凡,轻松拿捏着姜家主母的大权,在姜家除了长辈和姜父之外,也算是说一不二了。
也因为主母的身份,他母亲姿态严厉,但私底下却并不吝啬于当一个慈母。
姜林氏见了姜潮云,刚敲打完管家的脸色立即变得慈眉善目,她让管家退下,伸手握住姜潮云的手,心疼地说:“这手怎么这么冷?不多穿些?”
一边说,一边眼色锐利地朝碧心看去,碧心吓得不敢说话,姜潮云给姜林氏看自己披风底下的衣服,“娘,我不冷。”
披风底下厚厚的好几件,将他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他是真的不冷,只是他身体就这样,身上的温度好似总比常人要冷上几分。
姜林氏却不听,又让人添了炭,屋子里的热气又增了五分。
以往他总对这样过甚的母爱感到些许不适,甚至还会有些负担,但或许是阎王殿走过一遭,他心态变了,再看着姜林氏,那股子依恋就冒了头。
他依靠着姜林氏坐下,唇角挑起一丝乖巧的笑,说:“娘,我热。”
姜林氏严肃地说:“那总比冷要好。”
姜潮云便也不再说了。姜林氏语气温和地与他说起他的功课,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即使不读书,父母也不会逼他。
比起这些琐事,她更关心的是他的身体,言语里有些责怪他出门。
姜潮云与她撒了娇,便将这事儿揭过了。只是姜潮云也知道他这身体实在是不行,稍微受一点寒,便会引发来势汹汹的寒症,这寒症让他浑身冰冷,如置冰窟,呼吸困难,当真像那风中残烛,仿佛下一刻便会熄灭。
每次寒症都是在鬼门关徘徊,不光熬尽了自己的生机活力,还熬尽了父母的心血。
姜潮云目光落到了姜林氏发间藏不住的白丝,不由得黯然。
姜林氏拉着他吃了午饭,趁着午时阳光旺盛,便差人将他送回去。
姜潮云听话地跟随姜林氏身边的大丫鬟靖柔往自己园院落的方向走去,只是没走到一半,姜潮云便对靖柔说:“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靖柔有些犹豫,姜潮云强调道:“真的不用送,而且还有碧心。”
靖柔看姜潮云神色坚定,这才应下,吩咐碧心将姜潮云照顾好,便转身离开了。
姜潮云等看不见靖柔的身影后,才对碧心说:“那个寒护院在哪里?”
碧心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迟疑,“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潮云抬了抬下巴,说:“我想看看他。”
碧心不赞同地说:“这个时间寒护院应当不当差,不过那地方都是大老爷们,少爷你贸然过去若是受伤了,那就不值当了。”
姜潮云道:“我又不是瓷人,说受伤就受伤,你快带我去,我想看。”
姜潮云身体不好,父母对他许多要求都有求必应,也导致他骨子里有一股娇纵,平常其实也不明显,但遇到事儿了就容易冒头,就像这个时候,他说想看,那就一定要看。
碧心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苦着脸带他过去,但姜潮云没走几步,又飞快地退缩了,他喊住碧心,沉吟片刻,说:“我不看了,我要回去。”
碧心:“……”
她也没多想,反倒松了一口气,有些欢喜地说:“那感情好,少爷你不知道,那些护院都不大讲究,就算是冬天身上也一股子汗臭味,还老是在那院子里倒腾些山鸡獐子之类的吃食,弄得臭烘烘的,明明府上都管饭的……”
碧心脸上难掩对这些大老爷们住所的嫌弃,姜潮云慢吞吞地想,那也真是为难寒江穆了。
就算现在他再怎么落魄,到底也还是皇子。
姜潮云与碧心折返到中庭,他又停下来,低头去看桥下缓缓游动的锦鲤,又走了神。
姜潮云或许不知道,他身上好像天生有一种特质,或许是他那份柔弱易碎的美貌,又或许是他那宛如雪水一般冰凉又澄澈的气质,总之,他总能很轻易地吸引人的注意力。
离他稍远的一处蜿蜒走廊,一个身量高大的少年停下了脚步,目光微微一瞥,便注意到了姜潮云的存在。
身边刘老大看他停下,朝他所注目的方向看过去,开口说:“那是云少爷吧,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要是受了寒,啧。”
少年遥遥地注视着那稍显的有些娇弱的身影,并未说话。
刘老大见他一直看着,正要说什么,少年忽然迈开步子,朝少年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刘老大一怔,连忙追了上去。
碧心看了看底下的锦鲤,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担心姜潮云在外头待太久,受了寒气,忍不住催促道:“少爷,回去吧。”
姜潮云慢吞吞地说:“不要,我再看会儿。”
碧心便按捺住心里的担忧,陪着他一块儿看那水里的锦鲤。
姜潮云问:“你说这锦鲤能活多久啊?”
碧心迟疑了一下,回答:“听说能活个几十年。”
姜潮云自言自语道:“比我活得久诶。”
碧心心头一跳,正欲说什么,就见姜潮云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整个人都要靠在那围栏之上,也就是这个时候,姜潮云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扯。
姜潮云被扯得几乎脚尖都要腾空,脖颈也被勒得一紧,然而很快,那手就卸了力,“这里很危险。”
姜潮云摸了摸脖颈,转过身去,看见了一张很俊秀的脸。
那张俊脸的主人有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眼底散落的光芒像是夜里的星辰一般明亮。
姜潮云看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的晃神,嘴里不自觉地问:“有围栏,哪里危险了?”
寒江穆看着他因为迎着阳光而显得浅淡如水的漂亮眼眸,微微撇开脑袋,伸手抽出身后的黑色剑鞘,只在暗红色的围栏上轻轻一敲,那截木头便“咔嚓”一声露出裂纹,很快,那裂纹蜿蜒开来,整根断裂,砸进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姜潮云:“……”
寒江穆说:“这围栏被虫蛀空了,所以危险。”
姜潮云白皙柔嫩的脸颊泛起淡淡的薄红,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谢谢你。”
碧心也后怕不已,说:“寒护院,幸好你机敏,我都不知道这围栏会烂成这样。”
寒江穆风轻云淡地说:“下次注意。”
姜潮云愣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到寒江穆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是寒江穆?”
寒江穆目光与他对上,嘴唇翘起一个弧度,他说:“是的,少爷。”
姜潮云心里一悚,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叫道:“你不准看我!”
寒江穆身量很高,比姜潮云要高出一个头,此时听到他这么说,也只是微微低下头,看着姜潮云那捂着脸的双手——
姜潮云长得精致漂亮,那双手也毫不逊色,看着白皙、柔软,指根之下有浅浅的小窝,指甲盖泛着剔透的粉色,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寒江穆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的手临摹下来一般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而后才问:“为什么不能看你?”
刘老大咳嗽了一声,想拉寒江穆,寒江穆却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这平静底下仿佛还蕴含着一丝冷厉的警告。
刘老大自诩也是经历过风雨的靠谱男性,却也被这一眼看得怔在了原地。
姜潮云不说话,寒江穆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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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云式恶毒:因为你不配
寒江穆幽幽看他
姜潮云:害怕qaq
写的慢,还在找手感,更新可能不会很规律一般晚上
感谢在2021-03-09 20:33:22~2021-03-10 23:3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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