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囚(NP高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尘昭昭
献囚(NP高H) ch226、你保护不了我「」
久久,和悠垂下了睫毛,“你哥哥……”
“啊?”他没有跟上思路。
“我并非是为他求情,只是为我自己着想罢了。”她转过头去,“你们几兄弟但凡牵扯到我一点事有了矛盾,最后都会算到我头上。我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靶子,总被你们所伤。”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闻絮风急切地说道。
和悠短促的笑了一声,挣出一只手按在自己脖颈一路朝下那些青紫的咬痕上,“你保护不了我。”
闻絮风楞了一下,本能地就暴怒要反驳,可是看着她含泪的瞳又生生压住了暴戾,努力温言软语,以至于有些蹩脚的委屈巴巴,“我,我可以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并非是因为你实力不强,而是因为你还是个孩子。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自认为自己已长大成人,可以独当一面。但在你哥哥眼里,你仍然、且始终都会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你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在他们眼里都不过是无足轻重不足挂齿,是小孩子的任性妄为,是小孩子的不负责任。”
“……”闻絮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张开嘴却哑口无言。
自己大哥之前骂他的那些话,此时被追及记忆,翻到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来,和悠说得太过精准无误。
“在他们眼中,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活在他们羽翼之下的雏鸟罢了。而我,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悬挂在树梢之上当一个老老实实的苹果,都会被他们认为是在引诱你出巢的罪恶。于是对我们两个人而言,目前最好的结局,就是你老老实实被他们保护在巢里,我也安静地自己呆着。让他们知道,你不会为了我和他们吵架,不会为了我去反抗忤逆他们,更不会为了我而离开他们。我,才是安全的。”
“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所有的哥哥都是一样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保持低调,安安静静地老老实实呆着,想尽办法不引起他们的的注意力,我们才能长久下去。不然,这一次,我只是被……下一次,如果是你大哥,我可能,连命都没了。”她放下手,攥住了自己的肩膀,“你不论什么理由和他们吵架,他们舍不得惩罚你,便转头就来折磨我。我现在只希望,你别再递刀给你几个哥哥就足够了,就足够了。”
闻絮风缓缓俯身抱住了她,趴在她的肩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好。”
“嗯。”她轻轻抬起手,悬了半天,才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轻轻抚摸。“谢谢你。”
她温柔的触碰让他浑身一颤,久久,他说道,“如果有一天,我能自己……”
他并没有说完,因为和悠抬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她看着闻絮风,认真地说道。“不要说。”
“唔。”
“小风。”她松开了手,轻轻抱住了闻絮风。“什么都不做,也好过给了一个人承诺却做不到。”
“……”闻絮风觉得心里反而更加堵了,堵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先这样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好吗?”和悠轻轻笑了起来。
“好。那,你这是不讨厌我了吗……”闻絮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她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我,我虽然完全可以骗你,说我一点都不介意了,原谅了你。但……我,我不想对小风有任何隐瞒,所以,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冷静一下吗?”
闻絮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半晌垂目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好,我给你时间。就,别太久,可以吗?”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以亲亲抱抱吗。”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经抬起身体就要亲她的嘴唇。
结果和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小风说过,想让我教你慢慢改变自己。那么……就先从学会忍耐开始吧。”
“好。”他垂头丧气地挪了下去,只是抱着她,连动都不敢动上一下了。
……
闻辞尘对着镜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脸上的伤口笑道,“啧,下手还挺重。”
他花了点时间把脸上的伤处理了,又来到了平时自己最经常呆的地方。那是一处火海之上的长长锁链做成的吊索,连接在两边的悬崖之上,都不知是怎么装上去的。他一个腾空翻身跳到那吊索上,仰面躺在了上面。那条吊索再怎么玄妙,也不过是一个胳膊粗细的锁链,上面燃烧着猩红的火焰,可他就这样像是躺在床上那样丝毫不失衡地躺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然记得不甚清楚了,只有断断续续的零碎片段。他甚至记不得肏了和悠多少次,以至于后面直接抱着她睡着了他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头疼,倒不是闻絮风打的,而是从未体验过的,犹如宿醉一样的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来回乱窜,不知什么时候就猛地扎上一下。这种痛让他很是烦躁,不得不来到自己平日最喜欢的地方静静心。
睡了也不知多久,他忽掀起眉眼,望向了一旁的悬崖边上。
刷,一道人影从崖边直接跳下,踩着火海爆出的火浆,稳稳踩在了这根长链上。
“回来了?”闻辞尘看他一眼,便懒洋洋再次阖上了眼睛。“她是不是仔仔细细跟你说了,我是怎么强暴凌辱她,怎么操烂她的?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罪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可怜儿,可把你心疼死了再来找我好好算账?”
闻絮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半晌,他冷笑了一声,“她压根就没有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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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27、宠物「」
闻辞尘晃荡着吊索的身体一下就停住了,他掀起眼帘,噙着一抹平日慵懒从容的笑,“怎么可能,她那几个骚穴被我肏成了那个烂样。被我操得死去活来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一个劲喊你名字求你去救她呢……”
砰——
闻絮风一把揪住了闻辞尘的衣襟将他拽了起来,双目赤红,抬起胳膊却久久没有落下去,因为太过压抑着情绪,脖颈和胳膊上的血管都绷得凸起。可之前和悠的字字句句,让他不得不生生地把暴怒的火气压了下去。
闻辞尘仍是那样无所谓的笑,脸上被打的伤口还未愈合,就迎着他的视线说,“为什么停手?”
久久。
闻絮风的声音有些抖,“辞哥,我承认是我不好,因为担心我所以跟我一起去试探和悠,才害你发情。但是,府上有那么多浊人,哪一个不比她好看不比她会伺候人……你明明随便挑一个都可以解决。可你偏偏非要去找和悠……”
他抓着闻辞尘的衣襟太过用力,衣服都被他攥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哥……别人都不知道,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已经拒绝了你,不让你碰她……可你……”
“哈哈哈,妈的。”闻辞尘抬手按住自己的眼睛,狂笑不止,“你他妈的喜欢她?一个人类,一个浊人,一个婊子?!我看你是真的他妈的精虫上脑把你脑子吃没了是吗?!”
良久,闻絮风只是怔怔地看着闻辞尘,“我原本以为你和大哥不一样,结果,你和他没有任何区别。”
闻辞尘笑得更加肆意了,“不是,我当然和大哥一样了,我和大哥是同父异母,流的血都是一样的。至于你,你和我跟从里到外都是一模一样的,你该不会以为你和我们不同吧我的傻弟弟?哈,你这是被那个婊子骗得团团转,以至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可闻絮风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只是深深地注视着他这个双胞胎哥哥。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觉得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哥哥,很是陌生。
以前看着闻辞尘,会有种像在照镜子的错觉,现在……
他甚至认不出眼前这张脸,和他是一样的。
这种突然而来的陌生感,让他感到很难以言喻的疲惫。他刚才是为了和悠努力不想和自己哥哥吵架,而现在。
他只是累了。
累到不想和他再多说哪怕一个字。
闻絮风松开了闻辞尘,转头就走。
闻辞尘反而看着他的背影,冲他不依不饶地说道,“你那么确信自己真的喜欢她吗?闻絮风?”
“你还真当自己是认真喜欢她的?你以为你最近和和悠走这么近,天天在她那留宿,大哥不知道?可大哥并没有管你,甚至都压根懒得说你两句。你真以为大哥不知道你对和悠那点心思啊?可你以为他为什么并不怎么阻止你也不怎么管你吗?反而是寒哥,之前只是对和悠有了那么一丁点的苗头,就被大哥毫不犹豫地狠狠掐灭了。你该不会以为大哥只是太宠你,不疼寒哥吧?你想什么呢?大哥对寒哥的疼爱,并不少于疼你哪怕一点。”
“……”闻絮风的脚步顿住了。
“是因为我和大哥都心知肚明,你和寒哥完全不一样。寒哥是个什么性子,你又是个什么性子?你他妈就是把和悠当成一个比较有趣的玩具罢了,新鲜个几天,过一阵子,你就会腻味厌烦她了。你就是个小屁孩你懂个蛋的喜欢?啊?”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过的那些宠物吗?有一个有好结局的吗?你喜欢过的那只宠物,那只小猫?是你有一天大街上看到别人家孩子养的小猫,哭着喊着跟大哥要小猫,大哥就给你买了一只回来,黑白花纹的,小半张脸都是黑色的那只,你连名字都懒得取,还是我帮你取个名字叫点点。结果呢?你玩了几天腻味的?哪怕我说这么详细了,你这会能想起来关于这只宠物猫丝毫的印象吗?”
闻辞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会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昨天那种宿醉一样的头疼此时更加剧烈,刺激得他胸中气血浮动,满脑子都是和悠在自己身下哭着喊着求他不要操了的样子,以及闻絮风刚才说的——那一句『她压根没有提你』……
“你他妈只玩了半个月,点点就被你扔到了野狗窝里喂了狗。这是你从小到大玩过、喜欢过的宠物,最长情的一只。”闻辞尘冷笑着,“和悠,你能喜欢她多久?”
闻絮风脚步微微一顿,“她,不是玩具,也不是宠物。我……”
“哈哈哈哈操。”闻辞尘扶着额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重重地按着仍然不断闷疼的太阳穴,“我的好弟弟,要不要跟我打个赌?要不了一个月,和悠就会成为下一只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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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28、求婚「po18hub」
江鳶城作为北旵四大城之一,繁华程度绝不输于帝都。此时北旵最大的珠宝商号,天贶斋反分号,来了一位贵客。
这位贵客衣着打扮并非北旵常服,半身赤裸却覆兜帽遮住大半头脸,腰间配弯刃。气场完全不同于任何一个客人,一进店铺,店铺里叁叁两两的客人们就察觉到他身上那凶狂的气息。
是清人。
而且是顶级的清人。
那哪怕不露出头脸,也一定非富即贵,更何况这位丝毫不掩盖自己稍稍外渗的信息素,哪怕普通人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就光是他周身那种不祥的气息,就已经让这些人都惊恐地鸟兽状头都不回地慌乱离开这店铺了。
而店铺里头揽客的从女们都被这位身上的气息所慑,纷纷躲藏了起来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倒是掌柜的见多识广,目光在这位精赤的上半身来回打量,除却那一身古铜色精紧爆发感的就肉,那满身的珠宝链坠,一颗又一颗硕大的宝石华光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咕咚咽了口口水,搓着手忙将这位领到了自己的贵宾室,招呼着从女们麻溜的端茶上水伺候着坐下。
他又给一旁站着的两个店里最漂亮的两个从女使眼色,让她们上前给按摩侍奉。其中一个从女刚走到他面前,手指刚搭上他赤裸的肩膀……
砰——
根本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从女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陷出深坑,无力地吐着血滑下昏在了地上。
闻絮风从兜帽之中掀起眼帘,异瞳里毫不掩饰的暴虐和杀机,“让她们滚远点。”
那掌柜的看着他的异瞳以及从兜帽里漏出的暗红色头发,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到了这位腰间带着的一个玉牌,瞬间脸色苍白如纸,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浑身止不住的打颤,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儿来,只能抽抽地摆了摆手让那些从女赶紧下去。
几个从女下去之后,他似乎没有那么暴怒了,大张着双腿靠在椅子上以拳抵面。
那掌柜的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低眉顺眼地极尽了讨好的姿态,“这位爷,不知您来鄙店是想买些什么?”
“礼物。”闻絮风说出来之后,又觉得不对,补充了一句,“定情信物。”
“……”
掌柜的一愣,顿时松了一口气,要只是来买东西的,那就太简单了,忙谄媚地搓着手说到,“不知爷那位心上人,喜欢什么样的珠宝首饰啊?”
闻絮风反而一怔,半天才回答,“不知道。”
“……呃。”掌柜的头皮一紧,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不打紧不打紧,我把我们店里的好东西全拿出来,您慢慢选。”
不一会的功夫。
从女们端着琳琅满目的名贵珠宝首饰鱼贯进入了贵宾室内,她们捧起托盘走到闻絮风面前非常自然的屈膝跪下,然后将托盘抬至头顶,请他一一过目。
可闻絮风垂目看一眼,偶尔拿起来在手里摸了摸,就随手扔什么垃圾一样扔回了托盘里,来回看了半个时辰了,一个入眼的都没有。
那掌柜的眼光何其毒辣,一下就看出闻絮风压根就看不懂这些玩意儿都什么是什么。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当面说出来,只能勉强地上前一步,试探性地说道,“爷……不如,您把那位贵女,带到我们店里,让她亲自选,如何?”
这句其实已经斟酌了许久完全没有任何纰漏的话,反而在说出之后,不知为何引起了这位的怒火。
闻絮风的眼睛稍稍一提,那掌柜的就遍体生寒,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爷,爷,饶命,饶命……”
闻絮风似乎认真想了一下,要是杀了这个掌柜的,可能今天就买不到东西了,于是不耐烦地咂了下舌,扬了下手指示意他站起来。“她,喜欢花。”
那掌柜的知道自己捡了一条命腿打着哆嗦站了起来。
“黄色的那种,不对,橘红色。”
“哦哦……好的好的,小的知道了,爷,我们店里刚好有一件宝贝,您那位心上人应该能喜欢。”那掌柜的福灵心至,忙招呼着从女们把那件宝贝端上来。
等到从女把宝贝拿上来,那掌柜狗腿子地在闻絮风旁边介绍,“这样宝贝,您那位一定会喜欢的。”
那是一串格外稀奇的的黄翡打磨成的项链,宝珍隋珠,精工巧琢,佩两朵并蒂连理花枝,交缠在颈下,开出一朵耀眼至极的火红色花。
那掌柜的献宝地将那项链捧起,在阳光之下转过来,借着光芒反射,那朵花坠竟幻化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雀鸟,展翅欲飞。
“这叫阳昙璧,是上曦国才有的宝玉,日光之下会幻出千种形态,经顶尖巧匠打琢之后,随心而幻……”
看到闻絮风还在沉默,掌柜的以为他还在犹豫,开始加大力度吹嘘起来,最后洋洋洒洒说了半天,也不见这位给个话,最后只能无奈地开始白话这个项链最不值钱的寓意,说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项链项链,相守相恋……您把这个送姑娘,在姑娘眼里,不管是定情,还是求婚……那都是一送一个准……”
“求……婚?”闻絮风总算有了点反应。
“啊,是的是的。当然我们北旵没有这个风俗,但是在上曦就有求婚这个风俗……就是说哈……您大概也听说过,上曦那边,夫妻都格外恩爱情投意合,比我们北旵的婚俗民风要好上太多太多。我们这些年听说过的那些潸然泪下的故事话本,情深意浓的,都是上曦国的。在上曦要是哪个英俊青年,就比如说爷,您吧,您喜欢哪位姑娘,就要准备许多珠宝首饰,除了我们北旵这种传统的上门提亲那些,还得亲自去找人家姑娘求婚才行……真的,没有姑娘能拒绝这个婚俗。哪一个被求婚的姑娘,都会极为高兴喜悦呢,那后面都不用父母媒妁,一求一个准,直接大姑娘搂回家和和美美。”那掌柜一看有戏,立刻开始滔滔不绝。
“我要了。”
当啷。
掌柜面前的托盘里多出一颗储物戒指。
闻絮风摘下储物戒指,丢在了他面前的托盘里,“这个项链,还有……刚才那个,那个,这个……算了,你看我这戒指里的旵金能买多少首饰,都拿了。”
那掌柜拿起储物戒指,神识一动都傻了,半天还没回过神来。
“不够?”闻絮风不耐烦地咂舌。
“不是不是不不是够了够了您这都够把我店给盘下来了……”
“我不要你的破店。”闻絮风换了个姿势,“给我仔细说清楚,那个婚俗,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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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25、今夜月色『』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闻絮风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自然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和悠垂目看着眼前的花瓶,“在看你送来的花。”
“真不明白这破花有什么好看的。”他探出手拨弄了一下那花瓣,今天的花好像比昨天还要艳红,几乎都完全变成了红色的。
看得出来,闻絮风心情似乎很好很好,贴着她的脸颊不断地蹭弄,因为和悠还没有同意完全原谅他,他也不敢亲,更不敢上手,但是就差身后伸出个尾巴摇啊摇了。
和悠被他蹭得发痒,咯咯笑了一声,“小风,明天就是阑灯节了。”
“明天嘛?这么快。”闻絮风一怔。
“是啊。”她转过脸来仰头看他,“那…小风,还记得阑灯节的风俗吗……”
『我们那边阑灯节清晨,家家户户未嫁的女儿家,会结伴在夜半时候登高爬山,等待日出来临时。有心仪之人的女子会随着日出放逐空灯一盏,为自己……为自己喜欢的人祈福……』
“啊……记得啊。”闻絮风何止是记得,从来记性不太好的头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记着,几乎可以说是一字一字记得。毕竟,他在心里想了好多好多遍呢。
他看着她笑容如此灿烂,就很会顺着杆子朝上爬地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反抗只是被亲得发痒挤着眼睛,就偷偷摸摸一路朝下亲,亲亲脸颊,又亲到她嘴角,“我明天会很早很早就来的,你最好给不要让我失望哦……要很特别很特别的定情信物才行。”
“嗯。”和悠并没有抗拒,“会很特别的。”
她复而垂下睫毛,嘴角轻轻勾起,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自呓,又像是温情的吴侬软语。“会很特别的。”
……
此时已是夜半。
“你的脸怎么回事。”闻惟德对闻辞尘吩咐了半天需要他去处理的要事,都交代完了,才揉着倦怠不已的眉心,想起来抬头看一眼,这才看到自己弟弟脸上挂了彩。
“没事儿,练功不小心搞的。”闻辞尘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就这些了?”
“嗯。”闻惟德很是放心自己这个幼弟,更是非常相信他说的话。虽说他和闻絮风一样年纪,可闻辞尘完全不同于闻絮风,办事利索而可靠,除了太懒了,某种程度上和望寒一样可靠。说起这个,他就又开始头疼了。
“寒哥,还是不太好?”闻辞尘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大哥的烦恼,“淮哥有信儿了吗?”
闻惟德朝后靠在椅背上,捏住眉心揉着,这些天朝里乱成了一锅粥,就不说秦修竹给他的那些东西,叁疆都不是很安稳,都赶到一块去了。最让他烦躁的是,他明知道有人在背后掺和,可他实在被太多事情牵扯住手脚无力去深查,而他最为得力的副手,他的弟弟——
生了莫名其妙的病症,至今未痊。
“还是昏睡,一天最多也就有一两个时辰是醒着。”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越淮说,他可能有线索了。”
“嗯,哥你也注意下自己的身体。”闻辞尘难得会用这样关心的口气跟自己大哥说话,“你……都多久没有休息了?”
“无碍。”闻惟德放下了手,忽问了一句,“小风呢?最近和……”
他说到一半,手就微微一顿,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可不想起来还罢了,一想起来太阳穴就隐隐的跳疼,就像是那天宿醉还没醒透的幻痛。
“挺乖的。”闻辞尘回答的很利索,低头拿出一把匕首在手里抓转着刀花,“反正,就玩宠物呗,让他玩几天就腻了。”
“等这几天我忙完了,我再好好去找小风谈谈吧。”闻惟德叹了口气,掀起眼帘看着闻辞尘,难得欣慰的语气,“有你看着他我也能放心。等我忙完这些天,望寒好起来,让你好好睡一觉……”
“没事。”闻辞尘站了起来,“那我走了。”
“好,万事小心。”闻惟德说道,看着闻辞尘走远了,那边卫柯就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
“六皇子有异动,送了一些人去了上曦。”
“……”闻惟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他摆了摆手,“派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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