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岑姜
“你不是说去见beacher了么。”
明栖脑子转了转:“那你是算出来他今天会爬钟山?”
闻骆:“在你心里我这么万能?算卦都会。”
会算卦就会算卦的,跟在她心里的地位有什么关系。
明栖努了努嘴:“那总不至于你关心陈爱华的一举一动吧?”
这下,闻骆若有若无地牵了下嘴角:“还挺会猜。”
明栖一脸懵逼:“……”
闻骆见她以现在的脑回路是猜不出问题的真相,索性给了点提示:“ins。”
明栖:“……”
“要不要这么记仇。”
这得是关注了陈爱华ins多年才有的心得体会,明白陈爱华到一个地方必发动态带定位的心理。
闻骆没有好气地冷哼了声,顺手更解气地屈指,趁她不注意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然后悉数多年来明栖的罪状:“是谁删了我微信几年都不理我一次?”
明栖:“……”
“是谁放假回家见都不见我一面?”
明栖:“……”
“是谁说好了结婚还要半夜逃走。”
明栖:“……”
这么说来,她感觉自己过分了一丢丢。
可删了他的联系方式、放假回来不和他见面,是因为他送了盛时烟水杯笔记本和cd,说好了结婚半夜还逃走,仅仅是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用两人当时的关系走进一段婚姻。
“那还不是因为你有问题。”
在心里,明栖本来已经服软了,可说出来偏偏是强硬的话。
破天荒的,闻骆没有和她争辩什么,静默了会儿,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嗯,”他淡淡应着,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落寞,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无奈又十分真诚:“所以,七七,以后我错了,你就和我说错在哪里。”
“不要再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成么?”
她见过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也见过他在处理华尚公事地杀伐果断,也见惯了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可从未见过现在这般,类似于无能为力的请求一个人。
这种状态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明栖垂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拧着衣摆,细声含糊道;“可,可以。”
“不过,”她顿了顿:“还是要看你表现。”
“好啊,”闻骆又笑了下,嘴角的笑容好看舒服:“那我表现的不好,你也提醒一下。”
冬日下午的暖阳肆无忌惮地照在两人身上,像是坠入了一片暖黄的温暖海域。
明栖将衣角拧出了花,粗织的毛线衫似乎都要被戳出一个洞。
分外的安静里,她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伸出手,拉了拉闻骆的衣袖。
闻骆纳罕地回头看她。
明栖深吸了一口气,保持淡定,才敢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闻骆哥哥,你要放心些。”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也不会再离开的。”
她说话时眼神坚定的像一个无坚不摧的战士,为守护什么而战的那种,等待闻骆的回应。
闻骆似乎有一瞬间的怔忪,旋即将手腕上翻,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虔诚回应道:“好。”
冬天空气是凉的,但两人的手是热的。
明栖似乎被这温度吓怕了一般,如梦初醒般往后缩了缩,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主导的,面颊上不仅有些红。
她早就习惯了保持高高在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的完美公主形象,害怕被人发现害羞,只好龟毛地提意见。
“你你、你问我对你哪里有意见,”明栖顿了顿:“那我可就要说了啊。”
闻骆:“……”
话是他允诺出去的,现在也不好随便收回,只能大方地点了点头:“成。”
明栖趁闻骆不注意抽出手,抽了一半,又被他逮住,只好清了清嗓子,细数闻骆的罪名。
想说他回家晚、不会做饭、内裤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睡觉打呼噜抢被子不知道让着太太,可这些问题,闻骆身上,居然全部都没有。
明栖想了好一会儿:“你视频电话时为什么要脱衣服,这不是一个好男人的作风。”
闻骆挑了挑眉:“我有辩护的权利么?”
“你说。”明栖正义地点了点头。
闻骆用力在明栖的手上捏了捏,力道介于挑逗和随意之间。
“我脱衣服,是为了洗澡。”
明栖:“那也不可以!”
“怎么?”闻骆笑起来,桃花眼深邃含情:“要我穿着洗?”
深度迷恋 第41节
“哦,我懂了,原来七七是想看□□?”
明栖:“呸!”
怎么又开始不守男德上了,还是在公共场合,虽然现现场一个人都没有。
“你又开始顶嘴!”她凶了他一句,闻骆立马闭嘴。
“你还随便发朋友圈秀恩爱。”
罪名第二条成立。
这下,闻骆沉默了会儿:“不可以么?”
又是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明栖心脏又难受了一下,直接摇头:“可以是可以。”
“就是……我们也不能发假的东西欺骗群众吧?”
“有道理,”闻骆了然于胸地点了点头:“那我们以后发点真的。”
明栖:“……”
怎么好像又被套路了。
她算是看出看来了,闻骆这个狗东西是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闻骆还反问她:“还有么?”
有就有用了么?
明栖累了,哼哼了一声,不再讲话。
像是小孔雀开屏失败,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两人手心早就捂出了一层的汗,闻骆再次捏了下她的指尖,又恋恋不舍地松开,蹲下来。
“干什么?”明栖惊呼一声,克制住了膝跳反射的冲动。
“放心,”闻骆笑得略带无奈:“不是要求婚。”
明栖:“……”
闻骆指了指她穿的马丁靴,问:“不打脚?”
“打。”
“打脚你还穿?”他微微严肃了点。
明栖撇撇嘴:“我出门之前并不知道陈爱华要爬山。”
闻骆冷笑了一声,似乎在责备她没有给自己照顾好,但还是很温柔地单膝跪地,将她的腿微微抬起,脱掉马丁靴。
按照规定过程,这时候应该给她换一双舒服的平底鞋的。
可现在,闻骆盯着她白皙光滑且没有丝毫褶皱的腿看了会儿,眉毛紧皱。
这认真的眼神仿佛医生发现患者时日无多,明栖紧张地问:“怎么了?”
不问还好,刚问完,闻骆就暴力的将裙子往上翻了一截,将裙摆堆在膝盖处,对着她的腿打量了下,登时血气上涌,气得够呛。
“明栖。”他分明的下颌线条紧绷着,半晌,就叫出这么个名字。
可叫她大名,只能说他已经在生气了。
空气陡然紧张了起来,明栖缩了缩肩膀。
闻骆舌抵上颚,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你就光穿一条裙子出门?”
“……”
您发回火就这么大点儿个事儿???
“啊……”她吞吞吐吐道:“挺好的啊。”
“零下十三度你跟我说挺好?”闻骆真的气了,冷笑一声:“冻到麻木失去感觉了吧?”
明栖从小身体就差,不在江城过冬,冷一点儿就把毛线裤套上了,身边人都仔细着怕她头疼脑热生了病,现在她可到是好,大冬天的只穿一条裤子。
明栖抓住他的手,叫他捏一捏裙子的布料,一本正经地狡辩:“你看看,很厚的,真的……真的不冷。”
事实上,她根本没想过要做室外运动,在室内都是暖气房,这点衣服足够了。
闻骆一副随便她狡辩的样子,真的去摸了下,中肯点评道:“连家里用的抹布都不如。”
价格不菲的裙子在闻总眼里居然抹布都不如,可以,这非常可以。
明栖撇撇嘴,不讲话,用眼神传达“我生气了赶紧哄好我”的信息。
闻骆这次没有理她,低下头,把注意力放在她被鞋子磨过的脚上。
莹润凝脂般的一截脚腕,跟腱纤细又分明好看,就是上方被蹭点了点儿皮儿,一点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惹眼
闻骆的眉头皱了皱,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创可贴,刚刚虽然他话说得狠,此时动作却无比轻柔。
贴好创可贴,他又将一双平底鞋从袋子里拿出来,帮明栖穿上。
两只脚有了可以自己活动的空间,立马舒服了不少。
她在鞋子里开心地动了动jiojio。
闻骆冷眼看她动作,把换下的马丁靴当垃圾似的扔进袋子里,又将搁在一侧的大衣罩在了明栖的腿上。
用最狠的语言说最怂的话:“下次再穿这么点儿出门,我就给你锁在栖止居。”
哟嚯。
还来脾气了。
明栖飞快地点了点头,扯着他的衣袖央求道:“坐下来嘛,陈爱华估计还得好一会儿才能下来呢。”
内心:哼!呸!我不信。
她的小脾气随时随地的作劲儿,在闻骆看来都很可爱,都能忍受,他就是忍受不了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看向远方:“不累,不坐。”
闻狗来了脾气还哄不好了是吧?
明栖扯了扯他的衣袖:“坐嘛坐嘛。”
闻骆依旧不为所动,她又将手指一点点向下滑去,路过他指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绕了一圈,绕进手心里,一点点画圈圈。
本来是求饶示好的本意,可做起来,平添几分暧昧。
一圈……
两圈……
三圈……
“别乱动。”
闻骆呵了她一声,顺势手掌往上滑,手指分开明栖的手指,然后对应着稳稳握住,十指相扣。
男人的体温总是要高一些,他的手心温度干燥,让人不禁生了些颤栗。
被人拉着的姿势,闻骆又站着,猛然往前一步,就给明栖罩在了他的阴影里,身上清冷的雪衫气来袭,他的声音却不冷,带着温度和克制。
“七七,我能想入非非么?”
你想就想,还要说出来么。
可可可,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啊!
明栖低下头,掩盖住泛着热气的红晕双颊,凌乱道:“你,坐下!”
“我,我累了,想歇会儿。”
“你不拒绝,”闻骆又逼近了些,似乎贴着她的耳垂,缓缓道:“那我可当真了啊。”
“七七可不能再骗人。”
明栖脑子一团乱:“我……我……”
闻骆也没有给她辩白的机会,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语气说:“小骗子得改邪归正,你要是再骗人,哥哥可伤心了。”
小骗子。
上次他喝醉,也这么叫她的。
可明栖觉得自己是小作精,是小没良心的,可独独不是小骗子,她才不会骗他呢。
闻骆坐下来,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
明栖喃喃道:“我眯一会儿,一会儿陈爱华和盛时烟就会下来了。”
第28章 “好好接个吻”(双更)……
冬天的室外说到底还是冷的, 明栖只想闭目养神,没想到还真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个荒诞又诡异的梦。
梦里是高中的教室, 两只老旧的风扇不知疲倦地转着, 黑板上还是地理老师画出的季风洋流,晚饭的时间教室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傍晚的阳光倾斜着落在教室后门,给整条走廊涂染上一层好看的光辉, 像是西幻小说里通往圣境的路。
明栖正坐在座位上, 百无聊赖地翻着学校门口六块钱一本的青春杂志。
闻骆突然出现在班级后门, 高瘦的身子上穿着宽大的校服, 细碎的刘海儿微微有些长,挡住了一点好看的眉眼, 有着少年专属的清瘦和干净,手里还拿着精致的便当盒子。
明栖看到他,整个人立马欣喜起来, 可是他却用很淡漠地眼神扫了她一眼,然后朝着更深处的地方喊了声:“时烟。”
人生第一次被闻骆忽视了, 还去喊了她最讨厌的人。
明栖有些不高兴, 嘟着嘴要起身和闻骆理论, 可却看到盛时烟踮着脚尖儿跑过去, 体态轻盈的像只漂亮温柔的小蝴蝶。
而闻骆, 却将属于她的便当盒子交到了盛时烟手里。
她正愤怒呢, 闻骆自然熟稔地牵起盛时烟的手, 朝着走廊的尽头走过去,暖橙色的余晖仿佛为他们践行。
走廊的尽头有一座楼梯,楼梯拐角处是恋爱男女的圣地。
她赶紧跟过去, 却看到闻骆懒懒地靠在墙上,偏头跟盛时烟讲话,声音低沉而朗朗。
深度迷恋 第42节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盛时烟害羞地笑起来,闻骆又低头揉了揉她的头。那画面,还真像同学们常说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明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也不会忍着,冲上去要和闻骆吵架。
可是她说了很久的话,嗓子都开始沙哑了,闻骆也没看她一眼,像是躲苍蝇一般,反而拉着盛时烟从她身边径直路过。
她仿佛成了他人生中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身边又是同学们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看,我就说闻骆学长喜欢温柔大方的女生吧,盛时烟和闻骆学长多般配啊。”
“就是,明栖天天事儿那么多,没有男生会喜欢那样的女生吧。”
……
“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么,追求她的男生都是看上她家的钱了呗。”
才不是呢,就算她脾气差不懂事人还总是作天作地,但闻骆哥哥就是无条件喜欢她的。
明栖这么想,可脑子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反驳——别傻了,闻骆有亲口承认过喜欢你么?
——对你好就是喜欢你了么,人家是有绅士风度懒得搭理你。
这声音在她耳边坚持不懈地重复着,像是来自地狱地咒语,明栖捂住耳朵蹲下,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只能任由悲哀的情绪一点点将人缠绕。
“七七,七七……”
隐隐约约之中,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闻骆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
冬季的太阳永远消失的很快,天空阴了点儿,冷了点儿。
闻骆双臂抱着她,温柔又无奈地说:“怎么真的睡着了,不怕着凉么?”
明栖脑子混混沌沌,甚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里,揉了揉眼睛,又在闻骆的胳膊上狠狠捏了把。
闻骆因为着突如其来的动作痛苦了下,眉毛高高皱起,却还是好脾气问道:“怎么了?”
“疼么?”明栖问。
闻骆点了点头:“疼。”
“哦,”原来回到现实了啊,明栖淡淡地收回了手,悄悄垂下了头:“疼就对了。”
闻骆不明白她思维到底跳跃到了哪一步,反问她:“为什么?”
她乖乖回答:“我刚刚梦见你了呗。”
闻骆笑着说:“梦见我了就要捏我啊?”
“当然了,”明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因为梦里你欺负我了。”
“啊?”闻骆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怎么可能,我怎么敢。”
“也对哦。”明栖点了点头,他这辈子跟自己说的最重的话都还是装着腔调的那两句。
她怒了努嘴,给他的反常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可能是现实中不敢做的事情,留到梦里来做吧?”
闻骆:“……”
明栖接着说:“我现在很生气也很难过,所以最近会对你有点儿不好。”
闻骆:“……”
头一次见有人把“会对你不好”还提前说出来的,真坦坦荡荡做人。
闻骆她腿上往下滑了好多的外套又往上提了提,又帮她理了理鬓边碎发。
“那成,”他说:“生气了可以对我发脾气,但是不要伤心难过。”
可是是你让我难过的。
这句话明栖没有说出口,只感觉心脏一点点揪在一起,呼吸有点困难。
明明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而已,又迷信地告诉自己梦境和现实是对应的,是不是哪里要出问题。
她一贯自信,此时却有了收敛;她从来不怕被人不喜欢不接受,此刻又不能完全坦然。
“哦,seven,抱歉,让你等了好久。”
陈爱华和盛时烟登顶成功又原路返回,就看到了还在原地未动分毫的明栖。
这僵硬的译制腔响起,闻骆似乎被挑逗到敏感神经一般,气场陡然冷了几分,偏过头,一双沉着冷厉的眼睛望过去。
beacher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浑身的惫懒收了几分,微微抬了下嘴角。
盛时烟看到闻骆的一瞬间,眼里也闪过复杂不明的情绪。
各有各的情绪,只有明栖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根本没看到这俩人快要打起来的样子,飞快地站起来,“嗖”地一下窜到陈爱华身边,开心道:“你们回来啦,真好我们下山吧!”
这话一说,空气都岑寂了不少,家雀落在干枯的树枝上叫了两声。
闻骆冷冷地勾勒下嘴角,道:“七七,还没给我介绍一下呢。”
都这么说了总不能不引见,明栖又跑了下去,拉过闻骆跟陈爱华介绍。
“luo, my husband.”(闻骆,我的丈夫。)
“beacher,a friend of mine from europe.”(陈爱华,我在欧洲的一个朋友)
虽然她并非有意,可介绍起来,亲疏立见。
明栖又看了下盛时烟,多年来良好的家教告诉她不能在小事上丢了礼仪,可一想到刚刚的梦,小脾气蹭蹭涨没有要介绍的意思。
闻骆和陈爱华对视了两秒,很绅士地伸出手:“beacher先生,幸会。”
陈爱华也回敬。
旁边被冷落到的盛时烟很会给自己见缝插针,朝闻骆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学长,真巧,你也在这里啊。”
闻骆扶正腕表,淡淡道:“不巧。”
这声否定直接叫盛时烟脸色不那么好看,他从背后搭上明栖的腰,缓缓道:“我给七七送鞋子来着。”
“她不太会照顾自己,爬山还穿马丁靴。”
表面上是在说明栖照顾不好自己,实际上是在向人问责——都知道明栖穿了马丁靴,为什么一定要来爬山。
陈爱华虽然是个搞艺术的,但也是个粗大条的男人,这才注意到明栖脚上换了双和整身气穿搭都极不相符的运动平底鞋。
“哦,我这个混蛋,怎么能让seven宝贝穿着好看的靴子陪我爬山。”
说完还很夸张地看着明栖:“宝贝儿,能原谅我一听到烟说钟山很好看就把持不住了么。”
闻骆听了这话:“……”
明栖看向听到了这话的闻骆:“……”
救命,外国人不用守中国的男德,“宝贝”只是陈爱华的口癖而已啊。
好在闻骆并不会在表面上纠结一件事,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陈爱华好死不死接一句:“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很高兴能和闻骆先生共进晚餐。”
明栖:“……”
中文口语为什么突然就标准了起来?
闻骆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绅士地点了点头:“那我吩咐助理去联系酒店。”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陈爱华和盛时烟两位客人先走。
经过刚刚的一个梦,明栖现在根本不想和闻骆在一起走,想跟上去,刚迈出一步,又被闻骆拉进怀里。
她踉跄了下,闻骆给她扶稳,还关切道:“走路看看脚下。”
明栖笑了笑,在他身边小声道:“看脚下有用么?”
“不得看着你?”以防又被你突如其来拉一下。
闻骆这人在分析别人说话时,水平也是弹性切换,现在智商突然下线听不懂了,反问道:“就这么喜欢看我?”
明栖:???
“成,”闻骆将手臂顺着她的后背滑到手边,准确地和她十指相扣,眉毛一挑:“我牵着你,你看着我,安全。”
明栖:“……”
*
邵明阳的办事效率还是有的,虽然没有预约,但是在“江城第一楼”味喜斋定了包厢。
既然是请外国人吃饭,自然是要吃顶好的江城特色美食。
四人在闻骆的私人专属泊车位停车后,就由服务人员引到了包厢。
一路上,明栖都在和陈爱华滔滔不绝。
“seven,钟山的风景简直太好看了,山,数,碑文字画……我仿佛又找到了设计灵感。”
明栖傲娇地仰着头:“那是,我们中国有很多古典元素呢。”
“而且这仅仅是江城,我们有五十六个民族,很多地方还有强烈的民族风格。”
盛时烟在旁白笑着道:“这倒是给了我灵感,下一季度新品不如就从中国传统文化入手好了。”
陈爱华:“对了,seven,你的参赛作品也可以走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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