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桡轻曼
罗云楹上前扶住延秋水,笑道:“皇兄,你还记得我五岁那年,那是我第一次偷偷的跑出宫去,母后跟你都吓的不行,我在宫外待了几天,因为没有银钱,把你送给我的玉佩给当了,当了一百两银子。之后母后派人找到了我,你知道我把那玉佩才当了一百两的银子立刻带我去找了当铺的麻烦。”
那是她第一次出宫,对什么都新鲜无比,才知道在宫外什么东西都要用银钱买到,她身上自然没有银子,却有不少其他的好东西,之后她把大皇兄送给她玉佩给当了,不过被骗了。那玉佩价值好几千两银子,当铺老板见她是个小孩子,哄骗了她,只给了一百两的银子。这事儿她回宫后就跟郑荀说了,当时郑荀也才八九岁的模样,异常气恼,于是带着她去讨回了公道。
两个人年纪小,当铺的人当然不搭理他们,还是郑荀拿了身边侍卫长的牌子出来,那些人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立刻把玉佩奉还了。这事儿当初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而已。
说起这事,罗云楹心中不由的又想起她在宫外过的那几天。
一百两银子其实也算很多的,要是普通的百姓一月的花费也不过一两银子而已。
可她是个孩子,身边也没大人跟着,买东西老是被人宰。
她在花一两银子买下一根糖葫芦之后,啃干净了糖葫芦就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旁边出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说实话,她现在根本不记得那少年长什么模样了,只隐约记得少年很潦倒,身上的衣物虽是干净的,脸上却脏乎乎的一块块的。
少年还问她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说要把她送回去。她当初闷不做声,少年问了好几遍她都不吭声。少年无奈,犹豫了下,转身离开了。
然后她就起身跟着那少年一起走了,少年并没有阻拦,反而放慢脚步好让她跟上。
她跟着少年来到一间破旧的寺庙中,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少年是无家可归的。
少年实在不放心她一个小孩子,也没赶她。她就坐在寺庙的角落里看着那少年从怀中掏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又看了她一眼,问她吃不吃。
她点了点头,少年就给了她一个馒头,结果那馒头差点没把她噎死。少年把她吃剩下的馒头又给吃了。
过了会,少年说要出去,让在她破庙里等着。等少年回来时,手中捧着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全部给了她吃。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跟那少年在一起,少年每天吃的都是硬邦邦的馒头,却总能给她带会热乎乎的包子。
有天晚上少年又出去给她找吃的,宫中的侍卫却找到了她。之后她把身上剩下的几十辆银子跟从小佩戴的一个玉镯子留在了寺庙里。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少年。
如今说起这事,罗云楹才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儿来,她有些恍惚,实在是隔的太久,她完全忘记了那少年的长相,却还依稀的记得那少年对她的好。
摇头甩开脑中的回忆,罗云楹看向皇后跟郑荀,继续道:“母后,您可还记得我六岁那年,不小心打碎了父皇最喜欢的砚台,然后不敢告诉父皇,让母后帮我瞒着父皇,说是大白打碎的。”大白是她曾经养过的一只猫儿。
“大皇兄,你还记不记得我七岁那年偷偷的拉你出宫,害的你被父皇好一顿打骂,被父皇关了禁闭,你说你想吃糖蒸酥酪,然后我偷偷跑去御厨房给你拿了……”
她把小时候的事情一件件的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延秋水已经捂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郑荀也红了眼。
延秋水再也忍受不住,上前抱住了罗云楹,哭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
郑荀红着眼站在原地看着母后跟皇妹,对于这种事情他一直不肯相信的,可眼下却不得不相信了,这一刻他甚至庆幸,庆幸皇妹占据了罗云楹的身体。
郑荀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哑着声音道,“玉儿,你该知晓这事情的严重性,这事除了我跟母后,你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他看着眼前这个跟皇妹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中有几分担忧了。他找人调查过罗云楹,知道罗云楹原先的长相,跟此刻站在眼前的人真的有天壤之别的。
他知道一个人的样貌会随着心中所想,一定的生活习惯有所改变,可想到今后可能发生的动荡,他真不希望皇妹的面容越来越像以前了。
罗云楹抹了抹眼睛,红红的眼睛里有一抹迟疑,“别人的话我自不会乱说,可是父皇跟……祁链了?连他们也不能告诉?”
皇后抬头,双眼发红,“玉儿,你皇兄说的是,这事儿除了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包括你父皇跟祁链。你父皇最不喜的就是妖言惑众,他要是知道这事……我怕他根本不会认下你的。至于祁链,你不觉得你的死有些蹊跷?祁链虽是你皇兄的人,可目前事情没有查清楚,连祁链也不能告诉。”
“母后说的对,父皇那里……”郑荀的神色暗了暗,把话题转开,问罗云楹,“玉儿,你可记得当初在寺庙那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云楹回想起当初在寺庙发生的事情,“母后生病后,我就去了寺庙,只带了几个丫鬟,没想到入夜后突然起了火,……”罗云楹的神色有些暗淡,想起寺庙大火烧身的那一刻,她如今都还能记得清清楚楚,那种灼热逼人的痛感。“说起来也很奇怪,那一夜我睡的很沉,等有感觉的时候身上已经烧着了,只剩下疼痛的感觉了,再醒来……”
她苦笑了下,“没想到再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在宋家的新房里了,成了罗家的大姑娘。”
听到这里,皇后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出来了,她能想到大火焚身是什么样的感觉,玉儿竟然经历了那些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只剩下深深的自责,“要是当初我没有生病,玉儿你……”
郑荀劝住皇后,“母后,这事跟您没关系,皇妹的出事是人为,就算不是寺庙那一次,也会有下一次的,我会尽快派人查清楚的。皇妹身边当初跟过去的那几个宫女也已经派人查了,竟然全都是孤女。”这事儿太难,线索全都断了。
罗云楹也想了起来,说起来在宫中她虽然受宠,又是大公主,跟几个姐妹关系却还算好的,只有跟四公主郑帛卉有些不对盘,可也不至于让她如此陷害自己吧,那到底会是谁想要自己死?
她其实可以肯定应该是宫里的人,只后宫嫔妃跟皇子公主实在太多,根本猜不出到底是谁。
郑荀道:“这事儿我会查清楚的,这之前玉儿你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只管在宋府好好待着。”又想到皇妹如今的身份,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皇后心里也不舒服,“你这好好的,突然就成了个寡妇。玉儿,你要不要我跟荀儿帮你出了宋府?这样你以后也好嫁人。”
罗云楹摇头,面上有些苦涩,“母后,你是知道我的想法的,我只想嫁给祁大哥,眼下又不能告诉祁大哥我的身份,还是等这事情解决之后再说吧。至于离开宋府的事情我已经在筹备了,会自己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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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话,皇后跟郑荀也都没多说什么了,两人知道她的脾气,这事儿她说自己能解决肯定是自己解决的,不过皇后还是有些担心,“武安侯府是什么情况我们都晓得,那武安侯夫人在外人面前虽说是贤良得体,可终归是继室,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同我们说。”
郑荀也道,“你眼下的身份实在不妙,我同母后也不能经常同你见面,我在京城买下一座宅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写了书信送到那宅子里就成了,我每日都会派人过去一趟的。”
罗云楹点头,有心想问下简煜这个人的事情,可一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就没好意思开口了。
皇后经历这般激动的时刻,身子早就有些发软,郑荀扶着她在一边坐下。皇后也拉着罗云楹过去,仔仔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遍,瞧着她跟郑帛玉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又忍不住红了眼。
罗云楹忙劝着,“母后,您别哭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是眼下这个情况,可总归还活着。对了,母后我跟您说说我在宋府待的这些日子吧。你都不晓得宋太太有多讨厌,还有宋梓荷老是算计我,不过宋家二姑娘挺好的,还有罗家的云锦姑娘也不错。”
皇后笑眯眯的插口,“宋梓荷就是几天日在公主府想陷害你的那个姑娘?”她到是不担心自己这个女儿吃亏,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有仇必报的主儿。
罗云楹点头,“可不是,之前还推我出去替她挡了一刀,肩膀上现在还有一道很淡的伤疤,整天还要擦药膏。”
“那丫头真是放肆,要不要母后帮你处理了?”皇后的神色冷了下来,有心想看看伤口又想到儿子也在,只能作罢,心中却是更深的愧疚,如今连个庶出女都敢如此对她的宝贝了。
罗云楹笑眯眯的摇头,“母后,不用了,我也没让她好过。”
旁边站着的郑荀脸色微微有些不好,想起皇妹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当初母后跟他说罗云楹送了衣物,他以为罗云楹跟皇妹的死有关,就设计了一出宋家女眷路遇绑匪,却没想到误伤了皇妹。
他咳了一声,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把这事儿说了一遍,听的皇后跟罗云楹面面相觑。
罗云楹无奈的道:“这事儿怪不得皇兄,谁也不会想到普天之下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这事儿怪不得郑荀,三人也都没说什么了,只聊着家常。
过了会,眼看着时辰不早了,郑荀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递给罗云楹,“晓得你在外头开了铺子,让人去了天竺,你把这牌子拿去,路上会轻松许多。”
罗云楹看了一眼那牌子,不知怎地忽然又想起前几日简煜给她的那个牌子了,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郑荀以为她是怕人认出这牌子,道:“不必担心,这牌子是宫内侍卫通用的牌子,一般的驿站关卡都认识这牌子,扯不到我身上来的。”
“那多谢皇兄了。”罗云楹接过,又忽然想到傅之远早就离开了,这牌子半年内也用不着了,忍不住唔了一声,“真是可惜了,傅之远前些日子已经离开了,也不知这路上会如何。”
说起来她对银钱并没有那么看中,不然也不可能这般轻易的相信红秀跟傅之远了。她以往的生活锦衣玉食,何时为银子发愁过,眼下虽然换了身份,这些想法还是有些改变不了的。
郑荀听了她这话,立刻把她手中的牌子又拿了回去,“我倒是忘了这茬,你放心,我会派人快马加鞭的把这牌子送过去的。”
眼看时辰不早了,皇后又拉着罗云楹说了几句,三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大理寺外面,翡翠,书香,书画,春兰,夏荷,陈妈妈,古妈妈,尤妈妈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见罗云楹出来,几人问了几句,罗云楹只说没什么大事,说大理寺查到之后会派人通知宋府的。
回到宋府后,罗云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还不能认回父皇跟祁大哥,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一连好几天都睡的舒坦。
又过了几日,大理寺已经把案子查清楚了,说是京城窜入一伙匪徒,几家失窃的东西都是那伙匪徒所为,东西都已经追回了,让各家下人去把东西认回来。
领丢失的物件自然不需要主子去了,是安苑的下人们去了,所有东西一件不差的全部拿了回来,又重新放回了库房中。
罗云楹晓得这些东西并不是真的失窃,而是当初母后跟皇兄为了见她而设计的。
又过了几日,罗云楹实在思念母后跟皇兄的紧,写了封信,趁着跟宋梓芙一起出去市集的时候送到了皇兄口中的宅子里。
没两天再过去那宅子时,皇兄跟母后都跟她回了信,母后信中说想念她,又说再过几日便是花朝节,到时会见面的。
郑荀是个男子,信中当然不可能有多少思念的话语,只说那牌子他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不过来人回报,说是傅之远一行人的通行很是顺利,好像身上带的有个牌子。
罗云楹看了这信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傅之远走的时候身上肯定是没有牌子的,也不是皇兄的,那只剩下一个了。
简煜,定是他知道自己把牌子给扔了,然后让人把牌子给傅之远送去了。
想到这里,罗云楹气的想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农历二月初二是花朝节,简称花朝,俗称花神节。
罗云楹记得宫中女眷在这个时节都会去城外,让禁军围场踏青赏红,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她猜测母后应该会趁着这个时候招她一起去围场的。毕竟除了宫中的妃子跟公主会去,还会让妃子跟公主邀请上想带去的重臣女眷。
罗云楹猜的不错,到了花朝节那一日,皇后果然邀请了她,还邀请了宋梓芙,罗云青,罗云锦,端如柔,武安侯夫人跟御史大夫的夫人。
御史大夫的夫人也是端如柔的母亲,端太太姜氏。
姜氏,罗云楹曾还是隆安的时候见过几面,知道她与母后一直交好,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不知怎么养出了端如柔妒恶如仇这样性子的女儿来。
宋府得知宋梓芙跟罗云楹被皇后邀请,都挺高兴的,特别是宋太太,简直高兴坏了。以为皇后相中了自己闺女要去给太子做侧妃,拉着宋梓芙说了不少话,惹的宋梓芙黑了脸。
宋梓芙心中早已所属,她一直记着那日斩台上的白衣男子,又想着皇后招她去,该不是真的相中她了吧,心里越发难受了。
想不去,可这是皇后,她根本得罪不起。
忍不住就去跟罗云楹吐了几句苦水,“嫂子,你说皇后该不是真的想要给太子相侧妃吧。”
罗云楹知道肯定不是,母后一直很尊重皇兄的意见。当初父皇赐婚给皇兄,皇兄跟太子妃感情并不怎么样,母后一直很后悔当初没有劝说父皇,所以母后肯定不会给皇兄相什么侧妃的,感情的事母后从来不会强求她们兄妹两的。
虽知道,她也不敢乱说,只是劝道,“你也不必担心,肯定还有其他家的姑娘,到时你表现不要太突出就是了。”
宋梓芙想想也是,这次受邀去的肯定不止她一个姑娘,也就放下心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宋梓荷竟然也被邀请了,是四公主郑帛卉。
知道这事后,宋梓萍就有些嫉妒了,可两人是皇后邀请,一个是公主相邀,她没人邀请,肯定是去不成的。
罗云楹知道是郑帛卉邀请了宋梓荷,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心中想着也不知郑帛卉那坏丫头邀请宋梓荷想做什么。
很快就到了农历二月初二了,宋家的三人直接由着车夫把她们送到了城外。
城外早已让禁军围场了,只看见不少马车停在旁边。
罗云楹三人下了马车,四下遥望一番。
此时已是初春,到处都是一派春意莹然的景象,远处的山中树木已经发了嫩芽儿,不远处大片大片嫩绿嫩绿的草地,还有些一些不知名的花儿,旁边还有一大片的湖泊,湖水清澈,景色别提多美了。
几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宋梓芙感叹道,“大嫂,这景色可真好,气温也适宜,咱们就该多出来转转。”
“也就初春有这个景色,最适合出来踏青赏花了。”罗云楹笑眯眯的道,一边朝着禁军那边走去。
周围已经有不少侍卫了把守了。
罗云楹见惯了这种场合,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宋梓芙跟宋梓荷鲜少见到这种穿着盔甲,佩戴刀剑的宫中禁军,一时都有些不敢吭声。
罗云楹把帖子交给面前面无表情的禁军,禁军很快就放行了。
三人正打算进去时,瞧见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盔甲的高大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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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身形修长,长相俊美,穿着一身盔甲越发显得英勇。这男子罗云楹跟宋梓芙都认识,当初在寺庙救下的男人,两人还在刑场见过他,名之修。罗云楹知晓他是皇兄的人,应该还是皇兄极为重视的人,只她还是隆安的时候似乎没怎么见过这人。
宋梓芙瞧见这男子,心跳微微加快。
外人并不知晓罗云楹与这男子相熟,之修走至三人面前时,冲三人微笑了下,目光落在罗云楹面上,“你们是何人邀请来的?”
罗云楹笑道:“是皇后娘娘。”
之修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眯眯的道:“我也正好要进去,不妨送送三位。”
三人跟着这男人进入围场,宋梓芙犹豫了半晌,忍不住问道,“你也是这宫中的侍卫吗?”
之修点头,“正是。”
他毕竟是男子,三人也不好同他说太多的话,等进入围场,之修就离开了,离去时目光定格在罗云楹身上,笑道:“告辞。”
宋梓芙看着高大男子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有些黯然。
宋梓荷的目光早已移向场中那些亮丽的身影上。她转身同两人说了句话就抬脚朝着四公主郑帛卉走了去。
罗云楹跟宋梓芙也朝着熟悉的圈子走去,那边罗云锦,罗云青跟何氏都在。两人过去给何氏请了安,何氏大概没想到罗云楹也会过来,微微愣了下,却很快笑了起来,“大姐儿也来了,快过来让我瞧瞧,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在宋府过的如何?这次过来不知是哪位邀请大姐儿的?”
罗云楹笑眯眯的说,“多谢母亲的关心,是皇后娘娘邀请我过来的。”
何氏点头,笑道:“我们也是皇后邀请来的。好了,你去找二姐儿跟三姐儿去吧。”
两人又过去罗云锦跟罗云青那边,她们正同端如柔说着话。等两人过去后,罗云锦罗云青叫了人,又把端如柔介绍给两人认识。端如柔的目光定在罗云楹的面前,微微有些诧异,她道:“罗姐姐,我瞧着你好像……跟谁长的有几点像。”
端如柔说着,在场中四下看了一圈,忽然惊喜的指向二公主郑帛珊,“我说呢,原来长的跟二公主有点相……咦,也不对,也不是太像,啊,我想起来了,你跟已故的隆安公主长的有点像。”她认识罗云楹,也认识隆安,只隐约记得以前罗云楹的长相跟现在稍微有些区别,没想到这次仔细的打量了两眼,这罗云楹竟跟隆安有几分相似。
这话一处,旁边的宋梓芙,罗云锦跟罗云青都看向罗云楹。她们都是平日经常跟罗云楹接触的人,经常在一起,自然看不出她的变化来。眼下听旁人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看,别提,还真的有几分相似。那相似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一种感觉。
众人恍惚,罗云锦也跟着咦了一声,“大姐,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的。”
罗云楹不在意的笑了笑,微微扯了扯自己的脸颊,指了指眼睛,“看清楚了,哪儿像了?不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几人再一看,五官的确跟以前一模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之后,大家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情,都各自聊开了。
等时辰差不多时,各自剪了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到处都是一片色彩。
既然是花朝节,来的都是女眷而已,前面不远处就是山了,山里郁郁葱葱。
大周对于女子并没有很过分的约束,很多女子甚至会骑马射箭。这会拜了百花,有不少姑娘就打算进山打猎。山头是小山,上头也只有一些普通的动物,不会有太凶猛的猎物,很适合姑娘家去狩猎。
已经有不少姑娘骑马朝着山中走去,罗云楹有些跃跃欲试的,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罗云楹似乎对骑马狩猎并不怎么在行。
宋梓荷,郑帛卉跟德妃也都去了,郑帛卉随了德妃,性子都有点豪放不羁,德妃也二十八九了,这会儿还兴冲冲的跟着大家一起去狩猎。
罗云锦跟端如柔也很喜欢骑马,跟罗云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宋梓芙跟罗云青对这个不在行,待在原地。
不一会,皇后也过来了,众人急忙行礼。皇后摆摆手,笑道:“好了,都快起来吧。”说着视线看向罗云楹,很快略过,“你们怎么不去狩猎?姑娘家的其实多运动一些反而有好处,锻炼身体。”
宋梓芙跟罗云青都有些拘束,没好意思开口说话。何氏笑道,“我家大姐儿跟三姐儿自幼不喜动,我就说让她们经常多动动才行,云楹,云青,你们要不也去试试?”
罗云楹知晓母后这是为了她才这么说的,她也的确想去玩玩,不由笑着点头,“母亲,皇后娘娘,那我也过去了。”
等罗云楹骑上马儿走远,皇后的目光若有如无的跟紧。
罗云楹实在太久没有在策马奔腾的感觉了,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这身子实在太弱了,这才跑进山里,她就有些喘气了。可她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又骑着马往山里走了去。
眼中有只傻袍子正低头啃着青草,罗云楹屏住呼吸,取出身后的箭支,箭在弦上,正打算射出去的时候,却不想那傻袍子一蹬腿,死了。
罗云楹看去,脸色有些黑,袍子身上有支箭。她朝不远处看去,就瞧见郑帛卉正坐在马上,手中还是持着箭的姿势,挑衅的看着她。
罗云楹觉得有些无趣,没打算搭理郑帛卉,扯着缰绳转身离去。
“喂,你等等。”郑帛卉却叫住了她。
罗云楹真想一走了之,可想到现在的身份,她无奈的回头,笑眯眯的问,“不知四公主有何吩咐?”
郑帛卉一瞧见对面那女人跟大皇姐有几分相似的笑容,心中越发的不爽,想着大皇姐每次不想搭理她,又不得不搭理她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表情,真是让人讨厌极了,她怒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罗云楹无奈,“四公主怎么了?”
郑帛卉噎了一下,脸色越发不好,“不如咱们两个来比比?看看一个时辰内谁猎的猎物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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