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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萦的古代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中楼
这水晶珠是前几日她采集了一块翡翠原石得的,一同得的还有一小瓶玉髓乳,大概三四滴的样子。珠子的功效是定心凝神,纳气养穴,玉髓乳则可以饮用,每日取一小滴化在水里,喝了有清心明目之效。
先前她猜测的果然没错,系统运行是需要能量的。钱永泉找到的正是系统的“电池”。虽然只有一块,但吸收之后,系统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甚至还增加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
原有的“采集”功能,现在使用后可以选择是否将物品分解。如果选择不分解,那么被采集的物品较之前没有变化,但是系统掉落东西的频率比之前稍有增加。
如果选择分解,那么物品被采集后就会被分解成几部分。有时只是单纯的分解它本身,就像庖丁解牛;有时却是提取了它的精华,如同她分解的那块原石,提取的就是一小瓶玉髓乳和几粒水晶珠子。东西的好坏取决于运气且系统再不会掉落物品。
“背包”的使用也发生了变化,虽还是只有九格且只能放置与系统有关的东西,但每格可以叠加放置相同属性的东西,目前并不知道可以叠加多少。
当季萦为这些变化惊叹时,后又发现了系统一个更加神奇的存在。
是的,就是神奇。
因为这样的设定她只在科幻小说里看到过。前世科幻学家曾定义过全息网游——可以将人的意识与游戏连接,玩家进入游戏中可以像现实中一样感知、动作的游戏。
她的系统却比这样的幻想更加玄幻。
系统自充电后,屏幕里的画面就被分成了大小两部分,大的一部分显示的依然是她眼里看到的一米以内的现实景物,而另一部分只有两寸见方的大小,分布在屏幕的右下角,看着像是一块简易的地图,上面随意标注着山石、树木、草丛之类的图标。
指尖摸着温热的珠子,季萦想起那晚她开启了地图的情形。
只是试着选择了“开启地图”,瞬间她所处的地方就变了。
那是一片郁郁苍苍的原始森林,树木高大耸立,苍翠欲滴,植被繁盛茂密。林间光线并不明亮,只几丝斑驳稀疏的太阳光晕落下,衬着这光晕,她看到这里的植株异常高大。脚下全是腐烂发黑的树叶子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此时,她的心思异常清明。
这是另一个时空里的地方。
她顾不上继续查看,选择了退出。
重新回到床上,拥着被子,呼吸间仿佛还能嗅到森林里淡淡的水汽和泥土的腐腥味儿。
她的心止不住的怦怦跳。
不知何时睡着的,早上等季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她问香芸几时了。
香芸端了蜜水给她,边整理床上的被褥,边笑道:“巳时了。”又道:“早上芳柳姐姐过来传话,太太说昨儿晚上下了大雪,叫姑娘早上不必去请安了。我看姑娘睡的沉,就没有叫您。”
“下雪了?现在还下着么?”季萦说着自个披了衣裳去了卧房外面,从开着小缝的窗户边往外瞧。
天上的雪花正洋洋撒撒的飘落,并不大。昨晚下的雪已经被扫起来堆在院子里的冬青树下。地上只薄薄一层,看着是早上新下的。
刚打了帘子进来的陈妈妈撞见她这个模样,连声惊道:“哎吆,我的好姑娘,怎么不穿好衣裳就站在窗子边上,若是受了风可怎么是好。”
连忙扶了季萦进了卧室。又扬声喊道:“香榧呢,快给姑娘打了水洗脸。”
等季萦洗了脸,才又扶了她坐在绣墩上给她梳头。
香芸正领着杏林和杏雨两个抱了被褥下去浆洗,又指挥着杏芝和杏黄两个取了新的铺在床上。
陈妈妈见了问道:“这被褥是昨晚上新换的,怎么又要洗?”
香芸道,“我刚收拾床榻时,看到姑娘的被子上蹭了土灰。”一幅疑惑的样子。
第5章 出门 季萦听得心里一紧。……
季萦听得心里一紧。
她昨晚是光着脚去了那森林里的,回来后也没有心思注意到脚上还粘了泥土。
她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道:“是我昨晚口渴,倒了杯茶喝,又懒得穿鞋。”
陈妈妈听着叹气道:“姑娘下次有事可千万要喊守夜的丫头们才行。哪有主子自己动手,奴婢们睡着的道理。没得惯的她们无法无天了……”
季萦最怕陈妈妈念叨这些规矩之类的话,但也知道这是为了她好。连忙保证道:“妈妈说的我都记下啦,再不会如此了。”又摸着肚子道:“香芸快去看看,今天的早饭吃什么呀,我都饿了。”
香芸掩袖笑着出去了。
陈妈妈一听她家姑娘饿了,再顾不得念叨,手底下加快速度,不过一会儿就梳好了头发。引着她坐在小几前,看着丫头摆饭。
想到这里,季萦心里叹了口气,暗自警醒,下次再不能如此不小心了。本就怀璧其罪,又财锦动人心,这机缘实在太大,要是被别人窥见一丝半点的端倪,她怕是要难以脱身了,更甚者会连累宋家满门。
季萦想着心事,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刚随着其她几位姑娘一同站起身来,就见陈氏扶了吴妈妈的手出来,后面跟着刘家嫂子。
刘家嫂子是陈氏奶姐的女儿,嫁的是前院管事刘福来家的大儿子。如今专管内院里新进的小丫头的规矩。
“阿娘”季萦笑着迎了过去,扶了陈氏另一边的手臂。吴妈妈顺势退后,和刘家嫂子一同恭身站着。
陈氏笑容温和,低头打量她片刻,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又瞧了瞧其她三位姑娘的打扮,点头道:“这针线房的赵妈妈果然好手艺,看你们个个打扮的花儿一样,可见是下了功夫了。”边说着携了季萦的手往外走。后面几位姑娘和妈妈们不紧不慢的跟上,鱼贯着出了门。
…………
二门外,季萦跟着陈氏坐了第一辆马车,三位姑娘坐了第二辆马车,其余丫环仆妇坐了后面的两辆马车。还有二十几个护卫各自拱卫在马车的两旁。待都坐好后,一行人这才驾车出了宋府,朝着西大街的方向行去。
林家就在西大街的三元坊里。
路上,季萦问陈氏,“大嫂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我还是前日里去的缀锦院。”
“早上让吴妈妈去看过了,已经能下床了。只是到底受了惊,这几月里好好养着罢。”陈氏叹气道。
前几日下了场大雪,大奶奶柏氏在自己的院子里摔了一跤,幸好旁边的丫鬟妈妈们警醒,及时扶住了,这才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陈氏一想起这事就一阵后怕,索性免了她的请安,管家的事也暂时自己揽了,只吩咐她好好休养。
“真不知你大哥的子嗣怎么就这样艰难,先前她们成婚三年,一直没有消息。好不容易你大嫂怀上了,又出了这样的风险。”陈氏忍不住发愁。“等过两日天晴了,咱们去庙里拜拜,请菩萨保佑你大嫂顺顺利利的产下麟儿。”
季萦握了陈氏的手,安慰道:“阿娘别担心,大嫂定会平平安安生下孩子的。”又转移陈氏的注意力:“我这几日想着要给未来的小侄子做几件兜衣,想着小孩子皮肤娇嫩,便选了纯棉的料子。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小婴儿,不知道该做多大尺寸,阿娘帮我参考参考。”
陈氏听着女儿的话,松缓了神色,笑道:“改日我找了服哥儿小时候的衣裳出来,你见了就知道了。照着这个尺寸做,肯定差不了。”
季萦抱了陈氏的胳膊奇道:“怎么不找了我的衣裳出来?”
“你呀,你刚生下来可比你哥哥小多了。”陈氏摸着季萦的小脸,一脸的感慨。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难道是那时天天躺着的原因?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马车微微晃了晃,然后慢慢的停下来。
季萦这才发觉外面人声嘈杂,隐约有喜乐传来。
等了不过片刻,就有脚步声过来,车帘被撩开,吴妈妈笑着出现在她们的眼前:“太太,咱们到了。”
“嗯”陈氏温和的点头。季萦随着她下了车,外面几位姑娘也已经下车了,正朝她们走过来。
林府请的女眷的车驾都停在二门外的垂花门前。
林家的大奶奶冯氏正带着一个妈妈并几个丫头在垂花门前迎客。见了陈氏她们,连忙笑着迎上来,给陈氏见了礼后才引着她们往里面走。
路上,冯氏虚扶了陈氏的手臂,笑着道:“母亲刚还问太太到了没,可巧您就来了。”又告罪道:“太太别怪罪,母亲本是要亲自来迎的,无奈今日客多忙乱……”
陈氏理解的拍了拍她的手,“以我们两家的交情,很不必这样客气。”
冯氏笑着道谢,又拉了季萦的手不住的夸赞:“几年不见,六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记得我第一次见她时,还惊了一跳,以为是哪位菩萨座下的玉女。”一番话直哄得的陈氏哈哈大笑,季萦也羞红了脸。
冯氏是今年才远嫁过来的,她娘家在京城。季萦小时侯跟着宋老太太出门做客与她见过几回。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林家的正房大院里,有得了信的丫环早早站在正房前的台阶上笑吟吟的行了礼,然后向内里通禀:“宋府太太到了。”
她们还未进屋,林家太太就迎了出来,携了陈氏的手,一边进屋,一边喜气道:“姐姐可来了。原本我该亲迎的,您别见怪。”
陈氏笑道:“妹妹说哪里的话。今日这样的日子大家都知道你忙。”又介绍季萦姐妹:“这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女儿。大的几个你之前见过,最小的这个是头次出门。”
林家太太转身打量了季萦几个,艳羡道:“姐姐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陈氏听了也笑着夸了林家姑娘,一行人这才到了宴客的大厅里。
大厅里已经到了不少宾客女眷了,一见陈氏他们进来,少不得又相互寒暄见礼。季萦姐妹几个等她们坐罢,才由林家二姑娘引着去了林大姑娘的院子。
三姑娘敏慧与林大姑娘年岁相差不多,一向交好。而四姑娘敏书与季萦和林二姑娘年纪相仿。因此她们给大姑娘道了喜后,就留了三姑娘与林大姑娘说话,其余人去了林二姑娘的院子。
不过今日到底不比往日,三姑娘只与林大姑娘略略说了几句,将自己的添妆礼送了,就出来了。出了屋子,她问了林府的小丫头后赶上了季萦她们,一同去了林二姑娘处。
林二姑娘是个脸圆圆的温和的小姑娘,笑起来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引着季萦姐妹去了她的卧房,请她们坐了,又吩咐丫头们上了茶,这才笑道:“上次见姐姐们喜欢喝普洱,就让丫头们沏了来。七妹妹要是喝不惯我让丫头换了别的来。”
七姑娘嘻笑道:“姐姐不必麻烦,我在家也是惯常喝普洱的。”
林二姑娘听着腼腆的笑了,与她们说起上学的事情。“母亲说等过了年,就让我跟着她管家,再不必去学里念书了。”说着有些羡慕的看着四姑娘敏书,“四姐姐的学问真好,姐姐上次作的诗我拿给夫子看了,夫子也不住的夸呢。”
四姑娘听了矜持道:“哪里当得起妹妹的夸,不过是多念了两年书罢了。”
林二姑娘喜好风雅,尤其喜好与人谈诗论词。怎奈林家太太教育女儿奉行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虽家里请了夫子,但也只让教些女德女训之类的。林二姑娘上了几年学,也只认得几个字,学问实在谈不上,更别说作诗作词了。
她自己作不了诗,只好读些风雅的诗词集句。自从读了四姑娘敏书的诗,便惊为天人,很是敬佩。每次见了四姑娘都是一幅殷勤小意的模样。只是她做的直白坦荡,并不讨人嫌。
季萦低头抿了口茶,抬头时看到了四姑娘脸上矜骄中又带着自得的神情。
看样子,四姑娘也很享受这样的追捧。
她又看向三姑娘。
虽然三姑娘依旧温和的微笑着,但眼神里却掩不住的羡慕。
羡慕?季萦心思转了转便明白了过来。她是羡慕林二姑娘能跟着嫡母管家吧。对比她自己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说不得这两年就要嫁人了,陈氏却还没有要她跟着学习管家的意思。只把她与下头几个妹妹一样看待,每日里只学些诗词书画的东西。
管家,季萦知道陈氏是考虑过的。周朝的官宦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家中女儿都归主母教导,女儿家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主母的名声。因此陈氏自然不会忽视姑娘的教养,若是日后到了夫家却不会打理家事,这毁的可是她的贤良。
去年,三姑娘敏慧开始说亲,陈氏忖着府中几位姑娘也都大了,索性便一同跟着柏氏学学如何打理内宅。之所以跟着柏氏,是因为宋府自大爷成婚后,陈氏看着大儿媳精明能干,就放权让柏氏接管了家里大部分的事务,自己则腾出手来教养两个幼出的儿女。
只是还未成行就赶上柏氏怀有了身孕,如此她只能弃了之前的打算。但又担心柏氏忙不过来,就指了季萦去给柏氏跑腿,一来想趁此机会让女儿接触中馈之事,二来也是帮衬柏氏的意思。
后来又有柏氏怀胎不安稳的事,陈氏就更不可能让庶女插手府中事物了。索性收了管家权,每日里只带了季萦在身边教导。
想到这里,季萦又看了眼三姑娘,见她此时已经收敛了神色,脸上重新露出一贯的和气又温顺的笑容,正安静的看着四姑娘与林二姑娘说话。她想起前天陈氏与她暗示的话,明开春时宋修远就要调回京里了,三姑娘的婚事怕是要回京里再相看了……
屋里,姑娘们喝了茶又吃了点心,寅时三刻,有丫环来禀:“太太们已经入席了,请姑娘们过去呢。”
季萦几个这才跟着去了之前林家宴客的厅里,各自吃了饭,才与主家辞别回家。
陈氏她们回府时,已是酉时末了。
吴妈妈扶着陈氏下了车,季萦几个也各自扶着丫环的手,踩着脚蹬下车。一路行至后院的垂花门前。陈氏疲惫的道:“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请安。”
几位姑娘行礼应了“是” ,这才各自分别了。
………………





季萦的古代生活 第5节
午时,季萦换了衣裳带着陈妈妈和香芸去正院。进屋的时候看见余姨娘正坐在小杌子上陪着陈氏说话。
余姨娘是陈氏的陪嫁丫环,自陈氏生了府里大爷后,几年都没有开怀,就挑了她去二老爷身边服侍,等她生了三姑娘就做主抬了姨娘,次年又生了个儿子,只是那孩子是不足月出生的,不到百天就夭折了,并没上族谱也就没有排行。
自那之后余姨娘大病了一场,连三姑娘也无力照料,因此三姑娘小时就养在正房里。后来季萦兄妹出生,这才又跟着余姨娘。
因着陈氏平日里并不喜妾室在跟前,索性就免了家里几位姨娘的请安。让她们安心待在自个的院子里,不必来正房伺候。只有余姨娘老实恭顺,膝下还养着三姑娘,这才来的勤些。每次来陈氏也不让她伺候,只陪坐着说说话罢了。
第6章 往事 季萦笑着给陈氏和……
季萦笑着给陈氏和余姨娘行礼,余姨娘也忙给她还了礼,季萦这才挨着陈氏坐了。余姨娘就提出告辞:“不打扰太太和姑娘说话,婢妾先回去了。”
陈氏温和的点了点头,她才退了出去。
季萦见屋里没人了,嘻笑着抱了陈氏的胳膊:“中午陪阿娘吃了饭,我想在您这里歇午觉。等我睡醒了再翻那些账册子……”
“好,都随你。”陈氏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扬声喊了芳露进来吩咐她准备午饭。
………………
余姨娘到惜福院时,她的大丫头冬心正等在院门口,见了她连忙迎上来道:“姨娘,三姑娘来了,正在屋里等您呢。”余姨娘听了加紧脚步进了院门,往东面的厢房里去。
推开房门就看到三姑娘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正捡了她笸箩里的绣样看。见她进来,就站起来笑吟吟的喊了声“姨娘”。
余姨娘笑着拉了她坐在炕沿上,余光看见炕几上放着茶碗,抬手摸了摸,发现只余温热,便唤冬心:“给姑娘换杯热茶来。”
等冬心上了茶,退出去从外面闭上了门,余姨娘才看着三姑娘,温声问她:“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三姑娘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反而问起她:“姨娘怎么又去正院里了?母亲不是说了不用去请安吗?”
说着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又生硬的解释:“我如今大了,也讨了父亲的喜欢。姨娘何必再委屈自己去正院里伺候。”
余姨娘听了心里有些不自在,勉强笑道:“我本来就是太太的丫环,伺候太太是我的本分,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三姑娘听了满脸通红,呛声道:“姨娘为何要自降身份?您伺候了父亲这么些年,又教养我长大,早就是府里的半个主子了,您何必总是与那些下人们一般比较。”
半个主子?是啊,连亲生女儿都觉得她这个姨娘只是半个主子,她又哪里真敢端了主子的派头。
三姑娘不知道余姨娘心里的自哀,看她不说话,只当她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又道:“您只想着服侍母亲,却不想想父亲才是您最需要在意的人。您算算父亲已经有多久没来看您了?
余姨娘听这话脸色微红,神色呐呐,她不欲与女儿再讨论这些,勉强笑道:“这些事不是你小孩子家该操心的。”又说起别的:“我听太太说学里的韩先生要准备明年的会试,已经辞馆了。过了年,太太怕是又要请别的先生进府。姑娘这几个月多用心温书,以免日后去了学里跟不上……”
“姨娘!”三姑娘打断了余姨娘的话,只觉得她的一番苦心不被理解:“姨娘只知道催我用功念书,可您看看,谁家这么大的姑娘是跟着底下的妹妹们读书的?哪家不是早早的跟着嫡母学管家?”
她想起昨日去林家的情形。同样是庶出,林大姑娘的夫家是建州府的刘家,刘家老爷现任建州府从四品知府。还有林二姑娘,才不过十岁出头,就要跟着嫡母管家了。她呢,她已经十三的年纪了,却还没接触过府里中馈。好不容易相看了亲事。却说的是林家那样低的门第,相看的还是庶子。
都说女子要高嫁,男子才低娶呢。凭什么她就要低嫁呢。
想到这些,她心里止不住的烦闷又急躁。她是庶女,婚事上是指望不上嫡母的,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等闲也见不到面,她能指望的只有姨娘。因此她强压下心里的恼怒,耐着性子劝道:“姨娘该把心思都放在父亲身上才是,只要姨娘自己立的起来,笼住了父亲的心,咱们在府里的日子才好过。如果父亲看重我们,母亲碍着父亲的面子也会好好为我的亲事打算,我嫁的好了,姨娘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
余姨娘听着女儿天真的话语,心里苦涩难言。
有太太这样精明的主母,老爷的宠哪里是那么容易争的。
这些年她尽力筹谋,费尽心思才求了太太,让三姑娘同六姑娘一道念书,就是想让她多长些见识,明白事理。又在内宅里时时护着她,腌臜事从不让她知道,就是怕她小小年纪移了性情。
可到底还是事与愿违。
她想到女儿那满嘴争心夺宠的话,心里涌起一阵无力,三姑娘到底是被她这个姨娘连累了。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下心里的无力,握着三姑娘的手尽力安抚她:“姑娘万不能再有这样的心思了。太太是府中主母,这些年对府里的姑娘们都是一视同仁。自你们小的时候,就请了先生尽心教养,如今你大了,婚事自然有太太为你打算。”顿了顿又道:“之前为你相看的林家哥儿,太太也是告诉了我的,起初我忖着林家的门第根基与咱们家相仿,于你是个好姻缘。只是后来听了消息,说你父亲明年怕是要回京了,我想着,若是给你定了林家的亲事,只怕咱们母女以后再没有相见之日了,这才求着太太先缓一缓,等回了京城再相看。姑娘万不能听信了底下奴才们嚼舌的闲话,误会了太太。”
“姨娘竟觉得林家是个好姻缘?”三姑娘一脸的冷笑:“姨娘可别被太太骗了,林家的门第可比咱们家还低呢,那林家庶子都十八了,连个秀才也没考中。我若嫁于他,这辈子哪里还有出头之日。太太口口声声说不论嫡庶,几个女儿一样看待,可到了这样的时候,还不是只顾着她亲生的女儿。六妹才多大的年纪,就跟着管家理事了,对我却是只字不提。可见那平日里的贤良大度都是装出来的。”说到最后已是满腔怨忿。
吓的余姨娘赶紧捂了她的嘴,侧耳听外面的声响,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颤声道:“姑娘不要命了,还不快住嘴。若被人听了告到太太那里去,可怎么得了。怨怼嫡母,这可是不孝的大罪。”
三姑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顿时脸色煞白,神色讪讪。
余姨娘见三姑娘虽收了声,但依然满脸的不忿,心里就止不住的悲哀。她知道女儿不甘心,难道她就甘心?同样是宋府的女儿,六姑娘都十岁了还是一副天真的小孩儿性子,三姑娘却从小要看着嫡母的脸色过活。
她不由的想,难道当初自己选择做老爷的妾室,真的错了吗?
她原是陈家的家生子,被当时还没有出阁的太太选中做了贴身婢女,后又跟着太太嫁到了宋家。
原本太太成婚时准备的通房丫头是柳红和柳绿。她这样的贴身丫头,到了年纪是要配给前院里的小厮的,如此太太才能完全掌了二房的家。
太太极有福气,进门不过三个月就有了身孕,不像大太太成婚三四年了还没有开怀。虽然大爷出生后,大太太也紧跟着生了二爷,可到底长孙是出自二房。因此老太太平日里就很看重太太,私下里还说大太太能怀上二爷也是沾了二太太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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