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的古代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中楼
“瞧我,一说起从前就什么都忘了。多亏六姑娘你提醒,咱们这就走吧!”沐姑娘说着就站起身往门口去。
季萦跟在她身后出门,才抬脚就隐隐听到几声狗吠声,由远及近。她心里顿时一惊:“什么声音?”
“哎呀,是绣虎的叫声。”
不同于季萦的紧张,沐姑娘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
她加快步伐,几步走到院里,嘴里还呼唤着绣虎的名字。
季萦才一出门,只觉眼前一花,院门口就冲进来一只黑色的大狗,蓬松的的毛皮,大约有半人多高。她瞬间头皮一麻,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
从小到大她最怕狗。即使是只有巴掌大的小型宠物犬,她也不敢靠近,更何况这样的庞然大物。
沐姑娘迎面走到那狗跟前,弯下腰用力摸了摸它的头和后背,然后转身准备给季萦介绍时,不想却瞧见了她难看的脸色。
她忙道:“六姑娘你别怕,绣虎是猎犬,聪明而且通人性,不会咬人的。”
说完见季萦的神色越发紧张,她不由拉了季萦的手道:“真的,不信你摸摸,真的不咬人的………”
“你放开我!”眼看被拉着的那只手就要碰到绣虎的头顶了,季萦本能的用力一甩。
沐姑娘不防,不由被甩了个趔趄。绣虎蹲在地上立马冲季萦大叫起来。
季萦瞬间被吓的浑身冒冷汗,再也顾不得什么立马往院门口的方向跑去。
狗喜欢追赶猎物。见前面有人跑,绣虎立马跳起来从后面追了上去。
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跑的过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
“啊………!”
季萦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瞬时被后面的情形吓得魂不附体。
她不由第一万次悔恨刚才为何将陈妈妈和香芸留在了外面,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的跟着沐姑娘只身去了陌生的地方呢。
眼看身后的大狗下一瞬就要扑上来了,她的身体好像已经提前感觉到了被抓挠撕咬的疼痛。她甚至想到要不管不顾的使用系统,先躲过这一劫再说。
正在心念之间,她就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中,同时腰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揽着她生生的凭空转了一圈。
季萦的古代生活 第46节
有人将她护在了身后!
第63章 后续 齐灏下朝回府,听冯安禀说真宁县……
齐灏下朝回府, 听冯安禀说真宁县主在易云馆设宴宴请各家姑娘。
“六姑娘可来了?”
冯安闻言忙恭敬道:“是,王妃一早就派了车去接了。”
齐灏想起上一次见自己的小未婚妻还是在宋府,也不知她近来长高了不曾。
想到这儿, 他歇了之前准备去书房的打算, 转身往松鹤堂的方向去。
冯安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忙小步跟在他身后, 体贴道:“宋六姑娘第一回 来咱们王府,想必会去拜见太妃。世子爷, 您不是为宋六姑娘寻了些东西么, 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送给她。”
齐灏想了想, 点头道:“也好, 你这会儿就去书房将东西取来,然后送到松鹤堂来。”
这会儿只冯安一人跟着齐灏, 因此他面上就有些为难。
齐灏道:“不碍事,你去吧!”
冯安这才躬身行了一礼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齐灏继续往松鹤堂去,路上有婆子丫头对他恭敬的行礼。在行至距离篱舍不远处时, 突然听到有隐隐的狗吠声传来。
内院怎么会有狗叫声?他凝神细听,认出这是绣虎的声音。
想起真宁招待各家姑娘的易云馆就在附近不远处, 怕惊到女眷, 他不由加紧脚步寻着狗吠的方向去。
随着狗吠声越来越清晰, 齐灏就看到前面有两个仆妇丫环打扮的人慌里慌张的从旁边的凉亭里出来往前面的篱舍跑去。看她们的背影, 很有些熟悉感。
这是出事了?
他此时的面色冷凝, 来不及多想忙提步往篱舍奔去。他速度极快, 很快就超过了前面的两人。
几步到了跟前, 只见前面一个红衣小姑娘酿酿跄跄的向他奔来,她身后一只黑犬紧追不舍。
是宋家的六姑娘!
这一刻他的心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下意识的将前面的小姑娘揽在怀中, 放在身后好生护着。与此同时将快要扑到跟前的黑犬掀翻到不远处的地上。
“放肆!”齐灏厉声喝道。
黑犬见到主人出现,又见他发怒,好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般紧紧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齐灏这才转头去瞧脸色苍白的季萦,低声安抚她:“别怕,已经没事了。”
季萦乍然绝处逢生,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只觉双腿一软,就要扑在地上。
齐灏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见她如此忙伸手扶住,神色焦急道:“怎么了,可有哪里伤到了?”
季萦受惊过度,此时只觉全身好似脱力一般有些瘫软。一时说不出话来,双眼里蓄满了泪水。
齐灏无法,只得抱了她起来,准备先去松鹤堂再说。
此时陈妈妈与香芸还有沐姑娘也赶到了。
见到被齐灏抱在怀里的季萦,陈妈妈被吓得心脏骤停,“姑娘!世子爷,我们姑娘这是怎么了?”
齐灏此时也不大清楚季萦的状况,因此面色沉峻道:“我先带六姑娘去太妃院里,然后让下人去请太医来。”
他说罢就略过一旁神色纠结正要张口解释的沐姑娘,抱着怀里的人朝松鹤堂去。
“笃之哥哥………”沐姑娘面上顿时露出一抹委屈,又见他头也不回,只好跺了跺脚跟上去。
太妃本听了下人通禀说一会子宋家六姑娘来给她问安,这会儿正等着季萦来了一块用饭呢。
却不想季萦是被齐灏抱着来的。
“这………这是出什么事了?”太妃见到这情形面色骤变,焦急道:“萦姐儿怎么了?”
齐灏将季萦放在榻上,简单解释了几句季萦受了惊的事,又顾虑太妃年纪大了着急不得,就道:“我已经吩咐人去请太医了,祖母安心!”
太妃一边查看季萦的情况,一边忧声道:“我怎么安心得下,萦姐儿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碰到这样的事………”她说着又让身后的丫头赶紧再去催催太医。
季萦这会儿勉强缓过了神来,见了太妃面上的焦灼,轻声道:“太妃祖母,您别担心,我没事儿!”
太妃只当她在安慰自己,便柔声道:“好孩子,别怕,哪里不舒服给祖母说。”
季萦正想张口再解释,一旁的沐姑娘就插言道:“太妃祖母,让六姑娘受惊是我的疏忽,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太妃此时才注意到身边还有旁人,一时对她的话有些不解。
沐姑娘咬了咬唇,解释道:“我本是好意,带六姑娘去了篱舍玩。不知为何绣虎就突然跑过来了。我真不知道六姑娘这么怕狗。她一跑绣虎就追上去了………”
“你胡说,分明是你强拉了我家姑娘去的篱舍。我家姑娘百般推辞,却不过你的脸面这才跟你进去的。”香芸不顾规矩一口打断了沐姑娘的话,愤恨的盯着她。
如此,太妃和齐灏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沐姑娘见他们两人对自己的话并未表态,又有香芸在一旁生事,忙急声道:“即便如此,六姑娘受惊之事也与我无关啊。太妃祖母,笃之哥哥你们相信我。”又看向季萦道:“宋六姑娘,你说句话啊!”
季萦听了她的话,慢慢垂下了眼睑,右手摸了摸左手小指上的杏花戒指,轻声道:“太妃祖母,是我运气不好又胆小,这才惊着了猎犬………”
太妃见她此时此刻还能如此顾全大局,心里既心疼又愧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必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事实上,季萦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她是相信今日之事概因巧合。
自她得了这尾可探测外界恶意的杏花戒指,每回出门她都谨慎的将其戴在手指上。迄今为止,这戒指从未有过警示。
方才沐姑娘执意带她去篱舍,她虽不情愿但也还是去了,就是因为她在这件事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
后来沐姑娘虽言辞上有些膈应人,但季萦还是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有意伤害自己的意图。
没成想,偏她运气这般不好,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在王府内宅乱跑的恶犬。
季萦神色恹恹,但还是对太妃的维护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太医来的很快。太妃和齐灏等太医为季萦诊过脉,又听他说了季萦无大碍的话,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让人带着太医下去开方子,太妃这才有心思详细查问方才的事。
“齐嬷嬷,你亲自去查,堂堂王府内宅怎会无端跑进来一只猎犬?”
今日后宅可是有各家姑娘在的,如果不是萦姐儿当先碰上了,那猎犬趁着人不注意跑到易云馆去,冲撞了谁家姑娘,她们王府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齐嬷嬷领命下去了,齐灏就道:“祖母,我也让人去外院查一查吧!绣虎一向养在外院,今日突然跑到了内宅,其中定有缘由。”
等太妃点了头,他就安抚性的看了眼半倚在榻上的季萦,然后转身出去了。从头至尾再未瞧一眼对他眼含期待的沐姑娘。
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药熬好后,季萦用了就觉精神有些昏沉。太妃哄她道:“萦姐儿先歇一歇,等你睡醒了便送你回府。”
她盖了被子躺下,陈妈妈和香芸就不错眼守在她的榻前。
太妃带着其余人去了外间,瞧见沐姑娘还在为刚才齐灏对她的态度伤心不已,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她道:“沐姑娘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已让人去请了襄国公夫人。一会儿国公夫人来了我便让人通知你。”
沐姑娘闻言神色顿时一变,她委屈道:“太妃祖母这是不相信涉江说的话吗?”
太妃摇头,道:“此事到底真相如何我自会让人彻查明白。不过,今日我肃王府的未来世子妃在自家内宅险些出事,而你又被牵扯其中,于情于理我都该给襄国公府和宋家一个交代。”
沐姑娘闻言,不由咬了咬唇。她心里清楚太妃这话只是面上好听罢了。如今的情形宋家六姑娘才是苦主,而她身上怕是还带着害人的嫌疑呢。太妃找她娘来,怕是为了给宋家一个交代吧!
她直视着太妃开口道:“无论您相不相信,宋六姑娘之事我都问心无愧。”
说罢就带着一脸的倔强转身出去了。
季萦再次醒来时,陈氏正守在她身边的榻前。
“阿娘。”
“萦姐儿醒了?”陈氏听到女儿的声音,不由惊喜道。“这会儿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萦不舍得惹她担心,认真的感受了下身体各处的情况,无一处不妥。她才微笑着道:“阿娘你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说着就坐起了身子。
陈氏见她的动作,这才真的放下了心。“你呀,不知让阿娘有多担心。你一不在阿娘跟前就出事,日后我还怎么放心让你出门。”
季萦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以后再不出来了,只陪在阿娘身边。”
抱着陈氏的胳膊撒了会儿娇,然后看了看桌边的刻漏,已经酉时了。她就问道:“阿娘,大姐姐她们呢,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陈氏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你大姐她们已经先回去了。你既然没事了,那咱们这便去与太妃道辞。”
太妃见季萦这会儿生气勃勃的样子也是高兴,“幸好你无事,不然我可怎么跟你祖母交代。”
又听陈氏向她辞行,虽不舍得季萦离开,但还是让齐嬷嬷送了她们出门。
“萦姐儿日后可要常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季萦笑着答应道:“太妃祖母放心,我以后会常来的。”
坐在马车上,回宋家的路上季萦才与陈氏道:“我却不知太妃还通知了阿娘去接我,祖母她老人家可知道了?”
陈氏就叹气道:“老太太对你最是着紧,王府来人,老太太那里如何瞒得住。好在来的人是太妃身边的嬷嬷,说你已经瞧过太医没有大碍,我们这才放下心。”
她说罢又道:“你好好的去他们家赴宴,险些出了事太妃总得给咱们家一个交代。今日不仅我去了,襄国公夫人也被太妃请了来。”
季萦闻言,面上就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这件事会闹到要找家长的地步。在她心里这件事不过就是个意外,只是她比较倒霉,做了这个意外中的主角。
陈氏见她不说话,就径自道:“沐家那个丫头,初见时还算端庄知礼,却不想是个内里藏奸的。你日后可离她远着些吧!”
她不由就想起今日她和襄国公夫人一同到了太妃跟前,听世子分说查到的事情的前因后果。此事确实是个意外,全因王府的二公子贪玩偷偷牵了世子的猎犬藏在自己院里,却不想一个没注意被跑了出去,正好被自家女儿给撞上了。
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陈氏不认为王府有隐瞒事实真相的必要,所以只能相信这事确实是意外。
不过,到底是王府管家不严,自家女儿才会遭此一劫。她心里虽有怨气,但碍着太妃一开始就对女儿的大力维护,甚至不惜开罪襄国公府,她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怪罪的话。
不想她没说话,那位沐姑娘却是先委屈的不行了,眼神妖精似的盯着肃王世子,非说自己的一片好意被冤枉了云云,泪珠子淌个不停。嘴里对世子的称呼也是不伦不类。什么“笃之哥哥”,无亲无故的叫的这般亲热,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陈氏想到这儿,又叮嘱了一遍季萦日后不许与那沐姑娘在一处,免得女儿吃了那丫头的亏。
季萦乖乖应了,又问起今日后续的事情。
陈氏先简单的说了这件事的始末,然后又说了太妃的处置。“………毕竟是他们家理家不严才闹出来的,太妃罚了一干下人,又将二公子罚去跪祠堂,等禀明了王爷在行处置。襄国公夫人也表态此事有她们家姑娘的责任,不日就会上门给你赔礼。”
她说着看了一眼季萦,继续道:“世子知道你怕狗,便与太妃说王府里日后再不许养猫狗这些牲畜,猎犬也牵到城外的庄子里去。太妃答应了。”
季萦闻言愣了愣,半晌才道:“说起来今日要不是世子及时救了我,还不知会怎样呢。”
陈氏一想起那样的情形,就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柔声道:“好了好了,事情过去了就别想了。无论如何,世子能护住你,我就放心了。”
季萦回到府中,不出所料又被老太太拉着好生关怀细问了一番,见她确实没事了又听陈氏说她今日还不曾正经用过饭,这才放了她回去休息。
季萦的古代生活 第47节
第64章 旧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季萦很是在家……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季萦很是在家里修养了些时日。平日除了去学里等闲不出门。
期间大姑娘和谢意尔邀她去逛了几回园子。谢意尔倒罢了,大姑娘却话里话外都好奇当日在肃王府发生了何事。
季萦对她的打探甚觉无趣,去了一回便再也不出门了。算是彻彻底底当了回宅女。
白日里不出院子, 晚上她倒是精力旺盛。
在系统地图的水潭处, 不,现在已经变成湖泊了。她在湖泊里采了好些莲子莲叶, 抓了几回鱼。又在旁边的田地里种下了几种常用的药材。
除了这些,还扩大了探索森林的范围, 堪堪凑够了三份醒神香方子上的一级和二级香料。
她有预感, 只要找到第三块电池, 系统再次升级, 她就能找全醒神香方子上所有的香料,调制出真正的醒神香。不仅如此, 到时天衍古蚕的下落她也必定会找到线索。
可惜招来陈妈妈问了几回,关于第三块电池的线索还是迟迟没有下落。
季萦满心的期待好像被泼了盆凉水似的全变成了失望。
香芸见自家姑娘神色泱泱,不由从身后捧出个盒子, 笑道:“姑娘,您猜刚才谁给您送东西来了?”
季萦缓缓看了她一眼, 摇了摇头, 表示没心情猜谜语。
香芸只得自己揭晓答案, “是世子爷身边那个叫冯安的内侍。他说这东西原是早就寻到了的, 世子本打算上回在王府时就给您, 却不想被耽搁了。”
季萦听了她的话, 顿时精神一振。“快拿来我看看。”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急切。
香芸就走到她跟前, 将匣子递到她怀里。“姑娘快打开瞧瞧是什么。”
季萦闻言,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然后亲手打开了匣子。
只见匣子里是一只造型十分古朴的老银镯子。看外形, 应该是外族的贵族用过的东西。
“呀,真漂亮!”季萦感叹道。
她将镯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就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将胳膊伸给香芸和香榧瞧,“好看吗?”
“真好看。”香芸和香榧忙点头道。“姑娘手腕本就纤细白皙,戴了这镯子就更好看了。”
季萦对她们的回答很满意,抚摸着腕上的镯子不由低头笑了。
香榧见了就有些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觉得姑娘近来有些奇怪呢?”
有什么地方奇怪了?
季萦听了她的话,大大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香榧想了想,道:“前几次世子也曾送过姑娘东西,每次您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可这次的反应却明显有些不一样。您刚才一听世子送了东西来,开心的眼神好像在发光。不仅立马将镯子戴在了手上,还问我们好不好看。不像前几次只是将东西搁置在箱子里就再也不过问了。”
季萦听了,想了想她刚才的表现,还真是如香榧说的一模一样。她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香芸就笑道:“姑娘的变化我却是知道为什么的。”她看着香榧道:“谁让你不跟着姑娘出门的,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桩故事呢。”
“什么故事?”香榧不由好奇道。
香芸就瞧了一眼略有些羞涩的季萦,笑着打趣道:“什么故事,可不就是英雄救美的故事么。”
香榧闻言越加疑惑,“什么故事?你快说说。”
季萦却是脸皮薄,经不住她的打趣,便佯装嗔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姑娘都敢拿来说嘴了!”
香芸见她面色绯红,就笑道:“哎呀,咱们姑娘这是害羞了。我可不敢再说下去了。”说罢见她面色越发羞恼,就佯装求饶道:“姑娘别生气,您且安坐,奴婢这就捧了茶来给您磕头赔罪。”
主仆三个正笑闹着,杏林就从门外进来了。见了屋里的热闹气氛,不由也嘴角含着笑给季萦行礼请了安。
季萦之前吩咐过杏林打听四姑娘的事,见她这会儿来,想必是事情有进展了。
给香芸和香榧使了个眼色,她们便相携着退出去了。
杏林见屋里只剩她们两人,就与季萦屈膝福了一礼,道:“姑娘之前吩咐奴婢打听的事到今日奴婢才算是置办齐全了,这才敢来跟您回话。”
季萦点头,道:“你说说吧!”
杏林就接着上次给她回的话道:“太太带人从四姑娘那里搜出了与冯公子往来的书信,然后就将四姑娘带去了世安院问话。四姑娘先死咬着自己是被冤枉的不肯说,太太就威胁她,若不说实话就将墨心和墨韵两个拉出去打死。四姑娘这才吐了口。包括与冯公子是如何认识如何往来甚至发展到了何种境地,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她说着就顿了顿,组织好了语言继续道:“太太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冯公子有回来咱们府上找四爷和六爷借书,曾与四姑娘碰到过一回。刚好四爷和六爷那里没有,四姑娘屋里却收着一本,她便自己将这书借给了冯公子。如此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就生了些别样的情愫。”
季萦听了就问杏林,“可知道四姐姐借给冯公子的是什么书?两人书信里都说了些什么?还有那信是如何通传的?”
杏林道:“是一本茶书。那些信太太都看过了,也审问过墨心和墨韵两人,四姑娘与那冯公子书信往来倒也算守规矩,说的都是些诗词歌赋烹茶调香之类的雅事。每回四姑娘写了信,就让墨心带着去府门上交给一个守门的老仆,然后从那老仆手里再拿回冯公子的书信。”
季萦闻言若有所思道:“府门上守门的老仆都是咱们家的家生子,忠心自是不必说。又怎么会帮着四姐姐与人私传书信呢?”
杏林就略显神秘的低声回道:“听说那老仆与四姑娘的生母白姨娘很有些旧日的交情。这些年四姑娘跟着老爷在西北任上,与他没有过接触,不过等咱们回了京城两人便联系上了。”
“四姐的生母不是很早就过世了么?”季萦疑惑道,“而且她不过是个姨娘,怎么还有这样厉害的手段,连咱们府里的家生子都能笼络了,以至这么多年后四姐姐还能得了人家的关照。”在季萦的记忆里,有关四姑娘生母的事很少被人提及,可以说那位白姨娘无论生前还是逝后,在府里的存在感都极低。
“这就要从那位白姨娘的来历说起了。”杏林依旧压低声音道,“奴婢这回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有关白姨娘的那些成年旧事在咱们府里是个禁忌,老太太下令不许人提起。”
“这么说白姨娘的来历还另有隐情了?”季萦问道。
“是呢!”杏林道,“奴婢问了咱们府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这才知道原来白姨娘的出身可是不低呢,是先帝朝时诚意伯家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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