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析
昨日的事情谁也没提,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但彼此都见了对方不一样的一面。
早膳用的碧梗粥,配螃蟹小饺儿。绿的晶莹,白的莹润,好看又好吃。
螃蟹小饺儿是用蟹肉和着猪肉沫做的,捏成月芽形状,入口油汪汪的,却又有股蟹味儿,鲜美至极。
今儿太子的胃口很好,用了一碗粥,整整一笼螃蟹小饺儿,还有好几个汤包。
惹得宁容频频看他。
也不知是太子恢复力惊人,还是早上舞了枪,腹中空空。
“再看孤,孤也把你拉去打板子。”他语气坦然,不怕谁去追究,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印象。
当然,对待太子妃还有其他“打板子”的方式。
男人晨起易冲动,尤其太子妃明艳貌美,言笑晏晏的模样,让他想到昨夜的温香软玉。
胤礽喉结微微动了动。
宁容瞪他一眼,心中腹诽。
幼稚!
*
和太子妃打闹一番,胤礽心情不错,吃罢早饭,去御书房听政。
彼时御书房中,已经有胤褆、胤祉、胤禛三人,康熙并不在殿内。
几人见胤礽过来,纷纷起身向他行礼。
胤褆略拱一下手,就坐回原先的位置上,“太子今日来迟了,倒叫为兄拔得头筹。”
他尤自得意,仿佛比胤礽早到一回,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胤礽没说话,不愿和这个没脑子的计较。
他这些兄弟里面,老大处处都要和他一较高低,小时比谁吃饭快,谁的力气大,谁射箭射的远,林林总总,烦不胜烦。
重来一回,胤礽已经能适应良好。
就当他是个吃饱了撑的,一身傻力气没处用的傻小子,他堂堂太子,懒得和这种人计较。
胤褆自说自话,也觉得没意思,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众人。
胤礽这才问,“皇阿玛可来了?”
康熙极为勤勉,每日朝事必定亲力亲为,如今却已过辰时还不至,早就过了听朝会的时间了。
“正要叫二哥去看看呢。”胤禛眉目端肃,恭恭敬敬道。
“是啊,二哥。你去看看吧,老爷子喊了我们来考教功课,到了这会儿还没出现......”胤祉说话很和气。
他向来唯太子马首是瞻,很明白自己的位置。
胤礽点点头,果然往乾清宫而去。
“哼,一群马屁精。”胤褆嗤笑,对两个弟弟如此奉承太子感到不屑。
胤祉道,“大哥,太子终究是太子,你以下犯上,就不怕皇阿玛治你的罪。”
胤褆心里不爽快,不等康熙来,踢脚出了御书房。
和两个捧高踩低的人一块儿,他觉得憋闷,又觉门口的石墩子碍眼,狠狠踢了两脚才舒坦。
呵,以下犯上?
不就是比他会投胎?
会投胎的胤礽一路去了康熙寝殿,却发现殿门紧闭,太监们低垂着头,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他还是头一次见梁九功守在外头,连殿门都不得进。
梁九功是康熙身边伺候的老人了,深受康熙宠信。
皇子阿哥们,见了梁九功也要给几分薄面。
见太子过来,梁九功眼睛一亮,立马逢迎,“老奴给殿下请安,殿下您来的正好,陛下也不知怎么了,罢了早朝,连早膳也不用。”
“就怕陛下这么空着肚子,白白坏了胃口,正愁呢,您可不就来了?”
太子不过受了梁九功半礼,就把他拉了起来。“那就有劳梁公公通报一声。”
梁九功受宠若惊,“不敢,不敢。”
谁不知道太子备受陛下宠爱,往后整个大清朝都要交到太子手上的,以往太子进出乾清宫都不需通报,怎么近几年越发讲起了虚礼。
胤礽心底苦笑,他此时不遵礼节,往后就会成为大臣们启奏皇阿玛,废黜他的一大理由。
自重生回来,他已经处处留意了。
至于皇阿玛为何如此,他何尝不懂。
左不过是母后忌日将至,皇阿玛他老人家心里不痛快罢了。
可皇阿玛不痛快是真,因此厚待他也是真。
却不妨碍他同旁的妃子生孩子,要不他身后一溜的弟弟们是如何来的?
太子思索间,殿门大开,梁九功迎了他进去。
宁容也不知这一天太子都做了什么,不待他回来,就等来了皇帝的圣旨。
康熙对太子诸多赞誉,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他赐下的许多赏赐。
“娘娘,这几样是殿下特地留给您的。”太子的贴身太监德住,手捧紫檀木盒,里面摆着好几件钗环首饰。
细细镶嵌了珍珠的九尾凤点翠朱钗、点翠镶红玛瑙五凤佃、还有一对鸽血红宝石手串。
宁容扫了一眼,微微颔首,“妾身谢殿下赏赐。”
狗男人还不错,知道从老子那里扒拉了好东西,分一份给媳妇。好歹没留着,悄摸填补给了小妾。
看在太子这么上道的份上,她决定晚上给太子加鸡腿。
当然可以适当加点玉露什么的,谁知道太子长这么大,身体状况行不行,她往后的荣辱,可系在太子身上了。
*
时间匆匆而逝,不管众人内心是否期盼,太子诞辰如期而至。
康熙为了表达对太子的看重,召了朝廷重臣进宫为太子贺寿,并在保和殿中宴请王公大臣。
宁容头一次主理此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一边谨记孙嬷嬷提点,一边利索地吩咐各项事宜。
忙得焦头烂额的她没想到,这次太子寿诞也请了石府众人,就连纳兰元晋也跟着他父亲一块儿进了保和殿。
第10章 青梅竹马
“孙嬷嬷,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就用咱们定好的菜式,皇阿玛不喜的,绝对不要上,劳驾您去厨房帮我盯着些。”
宁容扫了眼殿内的人数,对孙嬷嬷如是道。
太子生辰,大到装饰、座次排布,物品摆放,小到各式菜品,酒饮,都要宁容一一确认。
宫里的大佬不多,但这次该来的都来了。
各人有各人的禁忌,宁容须得把这些记录在案,确保上上去的每道菜品,不会犯了忌讳。
再是有例可循,再是有宫女太监帮着跑腿,宁容还是累的不轻。
孙嬷嬷应了一声,忙不迭的往御膳房去,宁容刚想缓缓神,就见静宜不知何时来了殿中,“见过太子妃,娘娘向来可好?”
静宜穿着一身浅粉绣兰草的宫裙,头发梳成小两把样式,发鬓间只簪着粉晶钗环,倒显得人娇俏雅致。
她身后还跟着淑慧,淑慧和她穿着打扮相似,只一人着浅粉、一人穿浅碧色,一看就是一家子姐妹。
不远处站着小曹佳氏,一副标准的命妇打扮,穿着朝服,见宁容看过来,浅浅一礼。
得,太子过个生辰,这一家子倒是都齐上阵。
宁容微微一笑,“自然是极好的,怎么姐姐仿佛很担忧似的。”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12节
甭管记忆里静宜和原主的关系有多好,换了她来,总没有办法似原主一般待她。
静宜给她感官不好,像是一条蛰伏起来的毒蛇,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人一口。
每回对上她,宁容不自觉提起十二分心。
“大姐姐,你问的是什么蠢问题,二姐姐如今都是太子妃了,怎会有一处不好?”
没有小曹佳氏拘着,淑慧也活泼许多,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宁容身上打量。
今日宁容没有穿正装,但身上的旗装也是崭新的,用的是江南上贡的流光锦,品红的颜色,流光溢彩,叫人挪不开眼。
头上戴着的累丝红宝金凤头面,行走间微微晃动,更衬她明艳照人。
只宁容身上穿的戴的,随便一件都够公府侯爵用个一年半载。
要说宁容过的不好,天底下还能有谁敢说自己过的好?
淑慧咬咬唇,她可没忘记先前额娘无意中提过,太子妃人选曾经在她和二姐姐之间游移。
只不过最终选了二姐姐罢了。
如今亲眼见着宁容满头华翠,前拥后顾,淑慧总是不自觉泛酸。
差一点点,这些都是她的了。
“知道你好,我就放心了。”静宜笑着,仍是极关心她的模样。
正说着,小宫女来传唤,“太子妃娘娘,殿下正四处找您呢,说是他的一条碧玺石腰带,不知放在哪儿了。”
宁容对着两人微微颔首,跟着小宫女款款离去,从后面看腰肢纤细,仪态万方。
“太子殿下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太子妃。”
“可不是,听说这小夫妻关系好的紧,连李佳侧妃都没在太子妃手里讨到好!”
“怎会?先前李佳侧妃可是专房独宠。”
“什么专房独宠,不过是宫人吹捧起来唬人的。可笑这李佳侧妃,还真当自己很了不起了。今儿太子生辰,还不是被拘在院子里出不来?”
“竟是这般......不过,娘娘端庄明艳,哪是那等人能比的。若我是殿下,也定会喜欢太子妃。”
两人站着还没走,周围隐约传来女孩们小声议论的声音。
淑慧闻言嗤笑一声,对着静宜毫不客气,她酸溜溜道,“你看看,用不着你假好心,人家的日子过得好着呢!深得太子殿下宠爱。”
静宜脸色尴尬,委屈道,“妹妹,你怎会如此想我?我不过是关心二妹妹。”
“谁知道你是关心还是别有用心?”
淑慧冷哼一声,不等静宜回应,径自走回小曹佳氏身边坐下。
静宜慌乱地垂下眼。
不会的,太子专心政务,根本不可能儿女情长。
若不是如此,她不会,不会......
等康熙来了殿内,众人起身行礼,三呼万岁。
这筵席才算正式开始了。
天子穿着明黄色天子常服坐于最上首,举手投足,不怒自威,有种俾倪众生之感。
他旁边坐着太后、再来就是四妃,太子夫妻还要靠后些。
康熙在上首说着话,宁容却没心思多听,她凝着神,绷紧身子,注意力放在周遭伺候的宫女上头,生怕有哪个中途掉链子。
“别怕。”胤礽伸手拍她的手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瞧着她明艳的小脸紧绷着,比阿哥们被师傅考教功课还要严肃,胤礽下意识地想要安慰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很奇妙。
好像刚出现,就被他纳到自己的羽翼下了,明明他不是个容易对人心软的人。
胤礽手指微微蜷曲,不习惯似的往后缩了缩。
宁容点头,努力放松心神。
太子一叹,顿了顿,还是道,“你怕什么,天塌下来,孤替你顶着。”
他话说的随意,神色间却极认真。
男人眉目如画,薄唇轻启,从不轻易许诺,一开口却替她担下一切。
宁容心口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她动了动身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眼神微微向下,看见太子腰间的那条玉带。
什么找不见了,不过是拿这个当借口,行欺负她之实。
想到更衣时他扣住她的腰肢,对她胡作非为的样子,宁容才吃了一口果酒,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上头。
见她绯红着脸的模样,胤礽眸色一深,抬手又为宁容斟了一杯酒。
小儿女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康熙的眼睛,他朗声一笑。
“太子夫妻伉俪情深,朕心甚慰,太后一早告诉朕了,今日宴会,是太子妃在其中操持,果然蕙质兰心。石爱卿,你养的这个女儿极好!往后太子能交由太子妃照顾,朕甚是心安。”
石文炳抚续笑道,“不敢不敢,也是宫里的水土养人,太子妃比往昔荣光更甚。”
宁容起身,端庄行礼,笑着谢过天子夸赞。
她入宫以来,觉得康熙对太子是真的好,时时抱着一种老父亲心态,只要对他儿子好,要什么给什么。
今日夸赞她,其实不也是给太子造势?
可他既然如此信重太子,后来父子间又何会走到那种地步?
宁容得到康熙一番盛赞,又有太子在席间诸多照顾,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无数道目光扫视过来,对她诸多打量,或羡慕或好奇。
宁容抬头,正看见纳兰元晋紧盯着她,他眉头皱的很紧,眼神沉沉,见她看过来,率先撇开目光。
她抿了下唇,没在意。
可等她离席更衣,那人却恰巧跟了上来。
等二人行至一处花园假山,纳兰元晋像是再也忍不住,一个健步走到她身前,质问,“太子妃,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纳兰公子,你这是何意?”
就算你和原主来往信件多年,也不能贸然把人拦住吧?何况这个女子已经嫁做他人妇。
她面无表情,冷心冷情的模样,像是一下子刺激到了纳兰元晋。
俊秀的青年面露苦笑,“宁容,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我不是写了信,叫你等我,为什么等我回来,你已经嫁给了太子?”
他这话信息量极大。
什么叫她等他?他们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他能让她等他?
等等,她好像忽略一件事。
古代女子极为含蓄,就算出去约会,也不会明明白白的写到纸上,也不会单单一个人赴约。
所以,那个小匣子的一叠信件,会不会根本就是和两人两情相悦的证据?
都怪那信写的太含蓄,让她没往这方面想,只把他当成了有通家之好的兄长。
宁容一时陷入尴尬,不知道如何回应。
纳兰元晋倒也不期待她回答,自顾自道,“玛法使了法子,把我安排到了礼部。这回回来,我就不会走了。若是以后你受了委屈......我就......”
他深知对方是太子,位高权重,哪怕他祖父是纳兰明珠也无济于事。
但还是咬牙道,“我就带你私奔。”
宁容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漂亮的杏眼四处乱转,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出没,到底松一口气。
再见纳兰元晋眉目认真的模样,心里一叹,这少年还是太嫩了,她好好的太子妃不当,为什么要跟他亡命天涯?
这不是欠吗?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们就算跑,能跑到哪儿去?
默默地在心里,给纳兰元晋盖上一个“须远离”“此人脑子有坑”的戳,宁容不再理他,越过他就要往前头去。
却一把被人勾住了衣袖。
她不耐皱眉,只觉得这青年过于缠人,还未开口呵斥。
纳兰元晋又道,“家里正给我商议亲事......”
那不是挺好的,赶紧成婚吧,别出来勾搭良家少妇,她跟他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定了、定了你大姐姐......”他垂着头,像是难以启齿,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宁容:......
跟原主有半腿的人,和静宜?
宁容眉头越皱越紧,静宜给她的观感并不太好。
这桩婚事这么巧,却处处透出违和。
“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去禀明阿玛、额娘......”纳兰元晋被压抑的太久,激动地握紧她的衣袖,非要证明什么一样。
宁容愣神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转身如遭雷击。
只见胤礽站在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整张脸隐匿在阴影里,淡淡道,“太子妃,你在这里做什么?”
第11章 生辰礼物
宁容慌乱了一瞬,很快对太子行礼,“殿下,妾室恰巧碰见了纳兰家的公子,随意闲聊几句。”
胤礽微微眯起眼睛,目带审视,“孤倒是不知道,你石家何时同纳兰家来往密切?”
初初看见太子,纳兰元晋也吓了一跳,他原地行了礼,不再吱声。
眼下太子怀疑的盯着宁容,完全不信任的模样,叫他心底不知怎的起了一股邪火。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13节
他迈步上前,一拱手,“太子殿下......”
刚张口,话却被人截断了。
“孤问的是孤的太子妃。”胤礽轻飘飘扫过去一眼,在“孤的太子妃”几个字上加重了音节。
纳兰元晋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他是说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插手吗?
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无论怎么听,心里都不舒坦。
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个人仗着太子身份,才把宁容抢走的?
他很想问他,即便是太子又如何,他同宁容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纳兰元晋余光里瞥见宁容苍白的脸色,好歹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太子妃,还不过来?”太子眼神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不耐。
宁容的心提了起来,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元晋这个毛头小子害死了。
幸好这人还没傻透。
她识趣地往前走了几步,在太子身边站定,眼神并不看纳兰元晋。
“石家同纳兰家并不曾来往密切,但听纳兰公子先前说,他已经向石府提亲,定的是妾身娘家大姐姐。”
太子唔一声,抬腿便走,也不知信了没有。
宁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胤礽有时走的快了,见她没跟上,还是会放慢脚步等她。
她心里微微松了松,想来太子没那么小心眼。
明知这两人之前气氛并不算好,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但男的高大俊美,长身玉立,女的娇俏明媚,端庄高贵,相携离去的背影,还是狠狠刺痛了纳兰元晋的心。
他无数次后悔,是不是早点回来结局就会不一样?
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纳兰元晋面色一厉,呵道,“谁在那里,还不出来?”
他目光紧紧锁定那处,停顿半晌,缓缓露出一袭粉衣,随后走出一个和宁容有五成相似的女子。
只听她声音温柔道,“纳兰公子。”
纳兰元晋也认出了她来,却略一拱手,就阔步离开,似是连半句话也不愿同她说。
看着高大的青年越走越远,静宜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僵硬。
她垂着眼,狠狠捏了捏手心。
*
太子不高兴了。
这是宁容陪着太子回到宴上,最明显的感受,把先前那点侥幸,击得粉碎。
人还是那个人,会微笑,语气谦和,不管哪位阿哥来敬酒,他都言笑晏晏的。
但宁容却觉得他特别假。
她也知道这回是自己错了,早知道元晋是个脑子有病的中二少年,她说什么也不会跟他废话。
现在闹得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的两个人,一下子陷入僵局。
有心想给太子道个歉,当着众人却没法开口。
见新端上给来的枣泥山药糕不错,大着胆子给太子夹了一块儿,小心觑着对方面色。
胤礽当时面上毫无异色,等筵席结束,来的大臣们都散的差不多了,那块山药糕还好端端的摆在太子的碗里。
小气的男人。
不过是同旁人说几句话,有什么了不得的。
好吧,他们并不是几句闲聊,而是元晋忽然说起“私奔”的事。
太子这番表现,肯定把那傻小子的话,听进去了。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
难道要说,想私奔的人不是她,跟他青梅竹马的人,也不是她吗?
这话说出来,大约也没人信。
“娘娘,起风了。”丹桂给宁容紧了紧披风,“等下说不准要下雨了,还是快些回毓庆宫吧。”
宁容站在廊下,抬头看天。
时辰已经不早了,天上的云朵一团团,把落日的余晖都遮挡住了,看起来到处都阴沉沉一片。
狂风四起,说不准不到毓庆宫正殿,就会降下一阵急雨。
她回头。
胤礽还在和康熙说话,父子俩不知聊的什么,言谈甚欢的模样。
想等他一起走。
回去的路不短,足够她想个借口,把这一茬子差过去。
她实在不习惯他的压抑和沉闷。
仿佛那日在书房里,好不容易撬开的一点缝隙,一下子又闭合了,连光都透不进去。
宁容虽没想过在古代找个男人,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但她至少想和自己的夫君,像朋友一般相处,而不是冷冰冰的,连句贴心话也不能说。
她蹙眉又等了片刻,等到偌大的宫殿,慢慢变得空荡荡起来。
里头的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征兆。
“娘娘,咱们还是快些吧?等雨降下来,淋了雨可就不好了。”
宁容先前一场风寒把丹桂吓的不清,从此就把她当个玻璃娃娃看。
如今眼看天色越来越沉,忍不住催促起来。
宁容咬咬牙,裹着披风没入了夜色里。
“保成,保成?你可有听见朕说的话?”
顺着儿子的目光,往殿门口扫了一眼,康熙算是知道儿子为什么走神了。
他哑然失笑,保成这个性子,看着端方温和,旁人却轻易入不了心,如今看这模样,是把太子妃纳在羽翼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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