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析
小曹佳氏乜他一眼,拿帕子擦眼泪。“老爷到这时候, 还说什么风凉话?您当时若是肯强横些,也不至于要求情求到太子妃头上。”
她心里还在怨怪石文炳不肯出头一事。
老爷是伯爷,又是福州将军, 他若肯铁了心替女儿讨回公道,女儿哪还会被逼的, 不得不回家?
“哼,你说的轻巧, 却也不看看, 你女儿都干了什么好事。”
石文炳压根就没想过要出头,说到底是他女儿理亏, 害人子嗣,伤人性命, 确实该动动家法。
他们家几辈子了, 都没出过这么心狠手辣的姑娘。
其实还是小曹佳氏不会教孩子, 前头两个可都不是这样。
尤其今儿看见了宁容,那模样和曹佳氏长得像了个十成十,让他乍然想起前妻的模样。
“老爷要冤死我儿?淑慧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她是真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小曹佳氏年岁不小了, 眉眼经历风霜,多少有了些褶子。
这会儿她哭得眼角通红的模样,更是没法看。
若是她年轻十来岁,他大约还会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
如今......不提也罢。
“今儿我睡书房,明日太子妃不是还要在府里待一日?届时我会试着求求情的。”
淑慧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她和太子妃同出一脉,若是她身上有了污点,难免影响太子妃。
更遑论,底下还有个未嫁人的淑文。
小曹佳氏没感觉到他身上的情绪变化,只听他语气松动了,对于老爷睡书房这件事,丝毫不以为意。
“好、好......老爷慢走......”
*
翌日天刚亮,宁容刚睁开眼,便听见弘昭在暖阁里的喧闹声。
听着奶嬷嬷也快哄不住了,索性喊了丹桂把孩子抱过来。
这孩子昨夜睡得早,又换了新地方,醒来不见她和胤礽,能安生才怪。
弘昭已经吃过了奶,小肚子鼓鼓的,穿着一个薄薄的小褂子,暖阁里暖和,脚上袜子没穿,露出一双胖嘟嘟的脚来。
见了额娘,小猪似的往她怀里拱,哼哼唧唧直撒娇。
小小的身子从塌上横过去,小脚正好怼在胤礽身上。
大概是觉得脚底下有什么软乎乎,暖和和的,他来劲似的一踢一踢。
胤礽睁开眼,俊脸直面一只小胖脚。
他险险往后一避,正好躲开弘昭的攻势。
“弘昭!”
男人早起嗓音低沉慵懒,语气里怒气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弘昭一无所觉,无知者无畏地重新对着亲爹伸出了小胖脚。
幸好宁容眼疾手快,把儿子一把捞过来。
这孩子还是天真,以她的经验来说,真要惹恼了太子,如今暂且看他小不计较,长大了必定十倍百倍折腾回来。
胤礽被她这幅吓过头的样子气笑了,“孤又不吃人,做什么这么害怕。”
宁容嘿嘿笑两声,却不敢把真相说出口。
一家三口起床,安安静静的用了一顿早膳。
小曹佳氏估摸着还打着讨好她的算盘,早膳准备的异常丰盛。
虾仁小饺、蟹粉小笼、还有各式点心,鳝丝面。
宁容对端上来的蟹粉小笼格外捧场。
她去年秋岁,最遗憾的是,因着怀孕的关系,并未吃螃蟹饮菊花酒。
如今这一碟子小笼包,倒也算是小小慰藉。
弘昭拳头大的小笼包,塞得鼓鼓囊囊,那皮薄的成透明色,都能看见里面黄澄澄的蟹黄。
一口咬下去,口中瞬间爆满了汤汁,顿时蟹的香味、和猪肉的鲜甜混合在一起,格外惊艳。
就着小笼包吃粥,宁容吃了满满一碗才放下筷子。
一抬头,正对上弘昭直勾勾的眼神。
小胖娃娃收拾一新,胖脚裹上了袜子,套上了虎头鞋。
呆在奶嬷嬷怀里也片刻不安分,只在看宁容吃东西时,小家伙一动也不动,眼神着迷,雪□□嫩的脸上,一道口水蜿蜒而下。
胤礽一转头:......
瞬间黑了脸,嫌弃地扔了帕子,喊奶嬷嬷给他擦脸。
教胖团子这件事,任重道远,在这小子开蒙之前,能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饭后,小夫妻两个带着胖团子,在花园子里散步消食。
这边的花园不大,和御花园自然没有什么可比性。
才二月份,温度尚低,花都还没开呢,树上还是光秃秃的枝丫,自然也没什么好瞧的。
倒是廊下养了一对相思鸟。
两只小家伙披着银绿色的羽毛,肚皮那块却成红金色,两双一模一样黑豆眼,隔着笼子和弘昭对视。
弘昭从没见过鸟类,见它们动来跳去,时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声,兴奋极了。
胖手拍着巴掌,指着鸟笼子,非要凑过去看。
相思鸟:“唧唧、唧唧唧......”
弘昭:“啊......啊?”
胤礽:......
石文炳就是这时候,派了小丫头来请。
宁容一股脑地把孩子塞在胤礽手里,“殿下,我先过去了,你陪弘昭玩一会儿可好?”
慌手忙脚地接过胖团子,胤礽问,“需不需要我同你一起去?”
儿子什么的,交给丫头们就行啦。
“不用了,弘昭很喜欢殿下呢,平日里见阿玛的时候少,殿下这会儿无事,不如陪他玩一玩?”
宁容说着,跟着丫头往书房的方向走。
根本不给胤礽拒绝的机会。
徒留胤礽站在原地,和怀里的胖团子,大眼瞪小眼。
弘昭也没工夫看阿玛,他对这两只鸟正感兴趣,指着鸟笼子要往那边去。“啊、啊......”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141节
太子什么时候干过伺候人的活?
可对着胖团子清澈的眼睛,只得不情不愿地抱着人过去。
*
书房里,四下静悄悄的,并没人在里头伺候。
石文炳隔了许多年,再次和自己的女儿面对面,看着她冷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忽然想起,从前两人在书房中的情形。
只不过,从前他坐在上首,女儿站在他身边,低头听他吩咐。
那时的容容温驯、谦和,和如今迥然相异。
现下两人位置彻底颠倒,女儿见了他连个笑脸也无,脸上偶尔露出几分不耐。
“容容......”
宁容端坐着,下巴轻抬,问,“阿玛今日特意找我,有何事要吩咐?”
一模一样的话,从前和现在听来,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石文炳却不敢挑自己女儿的理,犹豫道,“淑慧那事......”
“阿玛要为淑慧求情,也和夫人一样,要我出言保淑慧?”
石文炳一怔,感受到女儿言语中的讽刺,瞬间沉默下来。
他心里确实这么想,淑慧如何,其实他没这么关心,更主要的还是为了宁容和石氏的名声考虑。
宁容端了茶盏捧在手心里取暖,并不着急喝,闻言语气淡淡的。
“昨日,那妾室的话,阿玛应该也全听见了。我知你为了石氏考虑,可石氏难道就能容得下,淑慧这般的刽子手?”
石文炳:“淑慧确实不对,私底下怎么样都行,但能不能压着曹佳氏的人,别闹到明面上来?”
“那您为什么不自己做?非要叫我开这个口?您好歹是伯爷、是福州将军,你若出面和曹佳氏对上,难道还不能保住你的女儿?”
这是宁容最厌恶石文炳的一点。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一位做什么事都要反复考量,权衡利弊、明哲保身。
说是父亲,可他做的哪点事情,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
当年他和小曹佳氏的事也是如此,旁的女人勾引他,他都能忍着不为所动,为什么小曹佳氏勾一勾手指,他就跟过去了呢?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曹佳一脉的权势。
所以,也顾不得原主的母亲尸骨未寒。
宁容里的厌恶毫不遮掩,石文炳不用费劲,就能看清楚女儿心中所思所想。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心中悚然一惊。
“你、你竟是如此想我?”
宁容轻轻啜了一口茶,语气却冷了下来。
“否则呢?夫人磋磨我的时候,您心知肚明,却一直眼睁睁看着。如今,淑慧出了事,您不也照样如此?”
“你如此也好,我不仅不会帮淑慧,还要要替那妾室讨公道。昨儿她说得也没错,不管是妾室还是婢女,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有了背景、身份,谁又比谁高贵?”
石文炳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疯了?淑慧和你从没有过过节,你如此不仅毁了她的下半生,更毁了自己的前程。”
难道要旁人说,太子妃母家长姐不知为何横死宫中,三妹被人休弃,成了一个下堂妇?
名声有污点,以后焉能坐稳皇后之位?
宁容站起身,手中的茶盏,狠狠磕在桌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你放肆,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从前是女儿,所以你说什么都不得不听。
如今宁容已经成了太子妃,她是君,石文炳是臣。
石文炳深吸一口气,瞬间明白宁容的意思,他深深一礼,忍着气道,“臣不敢。”
第95章 一言不合就下药(二更)……
父女俩的对话, 不欢而散。
不过宁容也不在乎。
原主未出嫁时,不得不仰人鼻息,也没过多在意石文炳想法。
因为不论他怎么想, 她都只能按照他安排的路, 往下走, 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如今换了宁容,也不在意石文炳如何想。
因为她站的位置比他高, 不论石文炳如何不情愿, 都得照她的意思办。
书房的门打开,胤礽和弘昭父子俩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见她出来, 父子俩如出一辙的眼神,不约而同地望着她。
“可还好?”
太子淡淡地问,眼神里藏着细碎的关切, 被宁容捕捉了个正着。
宁容点头,心里熨帖不已, 一步步走到太子身边站定。
目光在他俊脸上流连,忽然就很庆幸自己成了太子妃。
不然她恐怕永远都无法摆脱石文炳, 永远都无法摆脱石府。
“殿下, 回宫之前我想见见那个柳儿。”
胤礽点头,很好说话, “随你。”
石文炳走在最后面,太子夫妻间的对话他也听见了。
心里诧异于太子对宁容的宠爱。
先前没少听宫里人说太子极宠宁容, 他以为只是因为容容运气好, 给太子生了个阿哥。
三人成虎, 一星半点宠爱说得跟真的似的。
如今看来,事实远非如此。
两人举手投足间的默契,毫不掺假。
石文炳思索一瞬, 忽然开口。
“太子妃娘娘,您刚刚说的臣同意了。淑慧确实不懂事,很该得个教训以正门楣!”
刚刚还不情不愿的人,一刻钟不到,突然成了大义凛然之辈。
若不是从刚刚起,她一直仔细留意石文炳,非要以为这人被谁穿了不成。
宁容拧眉不解,却还是道。“你知道就好。”
石文炳行了礼,“是,臣如今知道了,等会儿定要好好劝劝夫人,叫夫人明白太子妃的苦处。”
眼见他告退,急急忙忙去了正院,宁容尤自不解。
“人还是同一个人,怎么忽然想通了?”
胤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与石文炳这人,上辈子就打过不少交道,但他看破不说破。
容容没有经历过权利的倾轧,到底单纯些,既然她不懂,便不用懂了。
有些事,看得太清楚并不会让人觉得快乐,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无事,他想通了不是更好?”
宁容半懂不懂的点头。
*
柳氏这边没有太子妃的允许,是不能回去的,再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曹佳府上,她不想去,那里有的全是些不好的回忆。
可不回去,她孤身一个女子,又能去哪儿呢!
别说她还是三少爷的侧室,身契捏在对方手里,就算要走,也无路可走。
“柳姨娘,太子妃召见你。”
一个鹅蛋脸的丫头过来传话。
她穿的衣裳和太子妃身边,近身伺候的姑娘们一样,一水儿的浅黄色比甲。
柳儿心里一下有了底,苍白的面容上勉强勾出几分笑意。
“这位姐姐,多谢你跑一趟,太子妃娘娘可说有什么事?”
昨儿见过一面,她自然明白太子妃不是那等随意拿人出气之辈。
更何况,昨日不难瞧出,娘娘对夫人的做派也极不赞同。
柳儿心里有个猜测,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丹桂笑笑,“娘娘是个仁爱的,你去了就知道。”
柳儿心里一定,眼睛亮了亮。
石府很大,柳儿跟在丹桂后面,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才到太子妃所在的那处院中。
透过枝丫的缝隙,能瞧见太子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那仙童似的小阿哥不知瞧见了什么,咧了嘴笑,太子脸上不耐,但给他擦口水的动作,又极其温柔。
太子妃站在一旁,含笑地看着他们父子。
原本满心焦灼的柳儿,心突然静了下来。
再回神,她已经走至这对夫妻跟前。
“妾给殿下、娘娘、小阿哥请安。”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142节
柳儿的声音很细弱,言辞又很坚定。
她跪在地上,虽然低着头,脊背却绷得直直的。
宁容对着她,语气很是温和。
“你起来回话。”
“今儿我们就要回宫了,昨日一见,也算有缘,你有什么愿望,不妨同我说说。”
太子并不参与她们的话题,见她来了,兀自起身,领着弘昭出去转悠了。
他嘴上总是嫌弃儿子,眼里的喜爱却藏也藏不住。
柳儿心“砰砰”跳动起来,抬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妃。
脑子里反复分析太子妃的这句话,确认自己没听错。
等丹桂扶她起来,让她坐在绣墩上,柳儿还有些没回过神。
手里捧着暖暖的茶盏,看着热气袅袅升起,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娘娘......其实妾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妾从小就没有家人,靠着嘴甜麻利,才在曹佳府上站稳脚跟。妾当时想着,若是有一日,攒够了银两,出去置几亩地养活自己,再好好找个人嫁了,也不算来这世上一遭了......”
“可偏偏......造化弄人。”
柳儿的际遇,又岂止是造化弄人四个字可以概括的。
莫名其妙被少爷宠幸,莫名其妙成了妾室,又突然变成夫人的眼中钉,连当做唯一希望的孩子,也没保住......
宁容忽然就很怜悯她。
因为她如今也成了母亲了,真正知道,孩子真的是和母亲血脉相连的存在。
从前她看话本子里提到“胎死腹中”四个字,从来无感。
可如今,只要稍稍带入一下弘昭,她就心绞痛的厉害。
“如今已然如此,你心里想要如何?若是想回去的话......”
宁容只说了半句,柳儿吓得拼命摇头,手里的茶险些泼了出来。
“不、不回去!妾不愿回去!”
“娘娘,那地方是个牢笼,妾不愿你回去!”
她连说了好几个不字,可见对那地方有多恐惧。
想想也是,柳儿不过是个没根基的丫头,谁都能随意摆弄她。
后院的人,惯会看菜下碟,她若手头宽裕还好,若是没有银钱,几乎寸步难行。
德祐那人,爱时就把人捧在心上,恨不得连月亮也摘下来送给她;
若是厌了,片刻钟都不用,就能另找新欢。
柳儿总会老去,但新欢是无穷无尽的。
活在后院那一小方天地,争斗就没有尽头。
“娘娘,妾想看着夫人受到处罚,最好是叫她也受一回皮肉之苦,否则她不知道妾心里有多疼。”
“待这事了了以后,妾想离开这里。”
“找一个平静的地方,就当自己是个寡妇,置一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柳儿其实年岁也不大,看着才二十出头,小小年纪,却老气横秋的。
宁容没说同不同意,只让她退下好好歇息,说是会给她一个交代。
柳儿便把心搁在肚子里,该吃吃、该睡睡。
丹桂:“娘娘,您会如了柳姨娘的心愿吗?”
杜嬷嬷闻言嗔她一眼,“娘娘若是不同意,也不会找柳氏说什么半天话了,说到底,柳氏也是个可怜人,而且她的要求并不过分,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宁容点头。“柳氏还年轻,换个地方,未必不能活出自己来。”
到了半下午,太子夫妻歇了午觉便带着儿子准备离开了。
柳氏她也决定一并带走,德祐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是不敢问出口。
于他而言,对柳氏也不过一时新鲜,没了她,再找旁人就是。
他的想法不难猜,宁容思索着,断了这人祸根的可能性。
那边小曹佳氏收到消息,哭着跑了出来。
也不知石文炳是如何同她说的,整个人妆都哭花了,非拉着女儿跪在宁容跟前,不叫她离开。
“娘娘......娘娘,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妾身不对,娘娘......你若真气不过,不如罚我......淑慧她还小......您让她小小年纪,去守祠堂,下半辈子真的全毁了呀......”
淑慧整个人神色却很平静,心如死灰般。
宁容眼神向后,落在石文炳头上。
看来,他如今是下定决心了,只不知他是如何做的,竟叫淑慧平静地接受了此事。
守祠堂也好,若是真对簿公堂,淑慧的罪名都够她死几回了。
明明石文炳还在偏袒她,小曹佳氏却以为他要害她们母女,也是可笑。
不管跟前的人哭成什么模样,宁容都不为所动。
她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曹佳氏,语气冷淡。
“你若真舍不得,可以去祠堂陪她。”
她说着夫妻俩带着孩子,已然越了过去。
见小曹佳氏还要再拦,杜嬷嬷忽然问她。
“你可知道故意阻拦皇太子车架,该当何罪?”
随后有仆妇上来,狠狠押着小曹佳氏,不让她动弹。
小曹佳氏倔强地抬着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容离开。
上了车架,宁容还不大高兴,忍不住嘟囔。
“说到底全是你们男人惹的事,便是殿下你,后院里那些人,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也是和胤礽彼此了解深刻,知道他不是会为这种抱怨不开心的人,宁容才有胆子顺嘴说出来。
若是了解不够深,她是打死也不会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胤礽斜她一眼,无奈道,“孤就说,你为何一直气不顺,原是在这里等着我。”
宁容别开了眼,把弘昭抱在怀里,就是不看他。
到底还是有些介意的,她嫁给他之前,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这人,后院那么些人,还有个孩子。
如果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恐怕还好些。
偏偏壳子里是个现代的灵魂,到底有点膈应。
敢情她个头婚,嫁了个二婚头,而且还随时有出轨风险的那种。
宁容摆弄着弘昭的小胖爪,声音闷闷的。
“殿下,你说御医那儿有没有那种药,吃了可以让男人不举啊?德祐就是个祸头子,也该叫他吃点苦头才是。”
容容嘴里说的明明是旁人,为什么就连他也觉得头皮发麻?
这小女人,看不出来,还、还挺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下药?
不知为什么,从这句话里,太子听出了太子妃对他的警告。
第96章 本该站在无限的高处,却突然……
马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只有弘昭一无所觉,一会儿瞧瞧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他不懂为什么阿玛、额娘都不说话, 小身子凑过去, 拱向胤礽怀里。
胤礽顺手把孩子接了过来。
弘昭“呀”一声, 胖爪子揪住了阿玛的小辫子,大着力气狠狠一拽。
“嘶——”
胤礽觉得自己头皮都被这熊孩子拽下来了, 他瞪着眼, 怒目而视。
弘昭乖觉的很,撒了手, 眼神无辜地望过去。
宁容见这父子俩互相对峙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该!也要有个人来专门治治你!”
胤礽见她笑了,神色一松, 顾不得和孩子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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