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繁星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前两年要冷一些。
不过，至少还有些阳光——冬日里有这样的阳光，这还是挺令人惬意的。
古玩店的门，在吱呀一声中，被外面的人拉着打开了——就这扇二十件年没有换的不锈钢玻璃门来说，都可以算是一件“古玩”了。
“老板，来看看我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钱？”一名中年人，嘎啦嘎啦地踏着木地板，用稍有些沙哑的烟嗓音问道，“我猜，应该是个古董。”
这名中年人，用有些皱纹的手，从带子的开口处，抓着一个有些沾灰的布袋，轻轻摆到了古玩店中型号老旧的，具有不锈钢边角的玻璃柜台上——这袋子上，印着某某教育的字样，很明显，这就是那种路边发的普普通通的广告布袋。
“您好您好，老板现在不在店里，我来给您先看看哈！”皇甫光赫热情地站起了身子。
这是皇甫光赫到这家古玩店工作的第三天。
他是辞去了之前那份工作，然后直接来到这里工作的。
辞去了之前的那份工作，皇甫光赫可谓是一身轻松。
之前的那份工作，加班到并不是特别严重。
不过，之前的小公司，分工杂乱，管理混乱，老板平时不闻不问，一有问题，也只会劈头盖脸地责问。
像是这样的公司，皇甫光赫很是疑惑，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或许，是靠着一群入职时间不长的人，各种埋头工作弥补缺陷，才勉强生存下来的吧。
这家古玩店，是皇甫光赫他高中同学父亲之前所开的，父亲要享受退休生活了现在，那个高中同学，便成为了这里的老板。
说是来帮忙，其实也不是什么打工，确切地来说，是有钱一起赚——一大部分的工资，来源于古玩销售的提成。
其实说是古玩店，这家店，更多地则是收一些值得收藏的二手旧货——像是什么老式的收音机，几十年前的手表，有时，也会收些红木家具之类的，真正能够称得上是古玩的，倒是几乎没什么——也就店里寥寥无几的几件八十多年前的金属小摆件，以及店里历史最悠久的，百年前的一件银质摆件。
这名中年人把手里的布袋子放在桌上，里面应该就装着他所说的“古玩”。
中年人打开了布袋子，里面还有个塑料袋，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超市塑料袋，似乎还是用过的。
皇甫光赫轻轻皱了下眉——他还没有见过这样拿古玩过来的的。
在皇甫光赫有些好奇的目光之下，这名中年人在一阵淅淅沥沥的声响之中，剥开了塑料袋。
一个木偶？！
倒不是说，木偶本身不能算上古董或是古玩。
相较于惊讶，皇甫光赫更是吓了一跳。
展现在皇甫光赫面前的古玩，竟然是一个诡异的木偶！
没错，这个木偶的最大特点，便是诡异，极其诡异！
这个神秘木偶的头，非常尖，就像是那种鱿鱼的头一般。
而这木偶尖尖的头上，有着一张及其狰狞的，被拉长的脸——这种令人看了不适的可怕表情，可不是人类能够模仿出来的！
“这……这是什么呀？！”皇甫光赫看了这玩意，感觉有些不适。
“木偶啊。”中年人说道。
“我是说，这木偶有什么来头？”皇甫光赫接着说道，“看着有些渗人啊！”
“好吧……确实有些。”那名中年人看了看这个怪异的木偶，接着憨憨地笑了笑，对皇甫光赫说道，“估计是之前做工不好吧，哈哈。这东西说是古玩也不是古玩，不过，我看你们这店，也收些有收藏意义的旧货，所以就……这玩意儿，是从拆掉的老房子里找到的，业主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就全给我们了，我看了看，拿了些还不算是垃圾的东西。”
“估计是我平时听各种都市传说故事挺多了，看了这个，就自然而然觉得有些可怕了，哈哈。”皇甫光赫看了看眼前这位憨厚中年拆迁工人，笑了笑说道。
“这玩意，多少钱？……大概？估个价吧？”憨厚中年拆迁工人向皇甫光赫询问道。
“嗯……”皇甫光赫拿起了边上的水杯，喝了口热水，接着放下杯子，开始估算起来。
“差不多，四十吧……”皇甫光赫放下了杯子，接着重复了一边，“四十。”
“嗯……”老式玻璃柜台对面的那个中年人，似乎对这个报价，不是特别满意。
“大叔，我说这个东西，它虽然挺旧的，不过说实话，真的算不上是古董或者古玩啊……不过我们这店，也收了不少值得收藏的东西，这怪东西，也就收了吧！”皇甫光赫开始向这名中年人解释起来，接着，他又看了看边上柜台之中别的，还能够被称作为古玩的东西，“哎，当然了，我们这店铺，说是古玩店，各种特别的旧货，其实也收的。”
“五十行不？你也说，这东西看起来挺特别的。”中年人开始议价。
“嗯……”皇甫光赫又看了眼这个陈旧而诡异的木偶，他很不喜欢，甚至有些畏惧这木偶的外观。
皇甫光赫也知道，这东西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古董或者古玩，或许，将其称之为“旧货”，会更为恰当一下——这种旧货的价格，或许，差不多也就值这么点钱。
“那……就四十五吧。”皇甫光赫说道。
“……或许……嗯……那……就四十五吧！”中年人再次憨厚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舱内繁星 序章（二）4
“好的，那……能不能，不用那个……”中年人伸出一根带着茧的手指，微微弯曲着，指着一边，店里贴着的一个付款软件二维码，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不用这个……”
“啊……当然，当然，没问题的。”皇甫光赫一边说，一边翻起了柜台一边的一个带锁的小抽屉，从里面翻出了几张纸币，交给了那名中年人。
“哎，谢谢你啊，小伙子！”那名中年人微笑着说道，“我们也不像年轻人，我们不会用那种……叫软件是吧？”
“没关系的，我们这边都准备好现金的！”皇甫光赫也微笑着答道。
或许，像是这样的中年人，老年人，已经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落后于现代的科技，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在努力着赶先进优秀科技的步伐，不过，在他们赶上之前，还是得尊重他们原有的习惯——他们也是这社会的一员。
“谢谢啊！”那名中年人拿到了钱之后，便站起了身子。
他还不忘拿起桌上的塑料袋和那个教育机构做广告的布袋子，他将塑料袋稀里哗啦地塞入布袋子，然后捏着布袋子的口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
中年人走出古玩店之后，店铺之中，又安静了下来。
“好吧，毕竟……这也只是个木偶而已。”皇甫光赫一边看着这个奇怪的旧货，一边轻声说道，“确实，看起来……稍微有些可怕，不过，放在这里让吸引人倒也不错！嗯？……或许吧！……”
说到这里，皇甫光赫轻轻皱了下眉。
阳光，似乎减少了几分，店里变得阴凉下来。
“嗯？……”皇甫光赫抬起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门外有一辆重型厢式货车，停在门前的道路上等红灯，挡住了阳光。
从货厢侧壁有些淡化的喷漆来看，这是一辆搬家公司的货车——这应该是从附近那个拆迁的老式居住区那边过来的，那个老式住宅区之中，还有几排楼房，还在搬迁之中。
“轰”一声，在柴油机的咆哮声中，阳光，再次洒入古玩店内。
听这卡车有些吃力的发动机声，就能知道，很显然，这卡车里装满了各种老式住宅内的物品——各种有用的东西，亦或是一些坏了的没用的东西，甚至是家具夹缝中，一些虫卵之类的令人厌恶的东西。
皇甫光赫喝了口热水，继续观察着这个奇怪的木偶。
“真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做这种怪异的东西……”皇甫光赫打量着玻璃柜台上的那个木偶，“这根本不是玩具吧，哪有孩子会喜欢这种，看了下都吓哭了……”
确实，孩子的玩具，根本不可能是这样——就算是做工再粗劣，也不会做出这种混沌一般的存在！
“……或许只是什么年轻人恶搞的东西？做旧的恶搞道具？……这样的话，就连老旧物品都算不上……不过也还行，放着让猎奇的人来看看，就当是普通二手货卖吧。”
皇甫光赫一边看着，一边猜测着。
吱呀一声，门又被打开了。
“哟，王哥，回来啦。”皇甫光赫抬头看着进门的年轻人，向其直接说起奇怪木偶的事情。
皇甫光赫所说的王哥，便是这里的老板——皇甫光赫和王哥在高中就是好朋友，在这里，自然不会把雇佣关系分那么明确——在这里，大家就是一起赚钱的好兄弟。
“这玩意……一看就是网购的啊……”王哥看了这个外观有些可怕的东西，不禁笑了笑说道，“不过也就算了，就当买个教训，没事……”
说完，王哥便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上面的网购app，点开了其中拍照搜索商品的功能：“来，给你看啊！”
“哎，我后来想了想，也猜到了。”不过皇甫光赫还是有些好奇，这东西卖多少钱，别说那东西只在网上卖二三十块。
王哥一边说，一边移动了一下那个怪异的木偶，然后将镜头对准了这个奇怪的存在。
“嗯？没有？……嗯……”王哥稍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边上的皇甫光赫。
皇甫光赫也没说什么，只是摊了下手，同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王哥接着又试了好几个网购app，以及一些搜索引擎，都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诶？……还真不卖呢？……”王哥有些疑惑——他应该原本以为这种搞怪的，吓人的东西，应该是晚上的流行商品——就像是以前曾经流行过的，那种仿真老鼠或者仿真蜘蛛一样。
“嗯……还真不是网上的做旧商品。”皇甫光赫说道，“这东西，是拆迁楼那边的，旧货，一个中年工人搬来的，说是业主送给他们的旧货。”
“嗯……做这东西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仔细看着，还怪可怕的啊！……”王哥打量着这有些诡异的木偶。
这木偶狰狞的表情中的可怕，不是电视里坏人的那种凶恶的表情，而是带着，另一种说不清的，令人不禁心生畏惧的氛围。
那不是明摆着的，像是峡湾中巨浪一般向外涌出的可怕，而是另一种，充满了神秘与未知的，像是黑洞一般，深不见底而又吞噬着周围存在的可怕！
……




舱内繁星 序章（二）5
“好了，今天这店早些关门吧，我要去外面吃个饭，然后再去看个电影。”王哥向皇甫光赫表示道，“这样吧，你也休息下吧！对了，话说，你这两天的工作嘛？”
“工作，当然是没问题啦！说实话啊，我也挺喜欢这工作的！真的！”皇甫光赫笑着答道，接着，他又向王哥问道，“晚上吃饭，是和……妹子？”
“哈，没错啦！以前大学里隔壁学院的……嗯……你可能不认识，和我一个社团的，不久前在那个社团群里聊起来了，又进行了一些老社员的活动，然后，就这么，更加熟悉了……”王哥也很是爽快地向皇甫光赫说着之前的情况。
“嗯嗯，不错不错！”皇甫光赫笑着点了点头。
冬季的黄昏来得很早，夕阳橙色的余晖，洒在街道之上。
哗啦一声，王哥熟练地拉上了古玩店的卷帘门。
橙色的余晖，照在沾了些灰尘的卷帘门上，这样稍有些微弱的光，已经不再像是下午的阳光那样温暖，不过，依然散发着这一个白天之中，阳光残余的美丽。
不过，不用过多久，等到夕阳余晖完全散去，这冬天里的寒意，便会变得越来越为明显。
……
王哥很快便约会去了。
而皇甫光赫，则来到了不远处街边的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餐馆——这边不用排队，菜品价格也很实惠，挺好。
他点了一碗牛肉汤面，还加了一个虎皮蛋和一杯热饮料。
皇甫光赫吃着这热气腾腾的面，还挺开心的，辞掉了之前的工作，又无缝衔接了一个全新的工作，这样一来，至少不用窝在房间里，把原本应当作为宵夜的泡面当做正式的晚餐了。
“老板！……能再加点面嘛！谢谢！”皇甫光赫相柜台那边说道。
餐馆一边的墙上，贴着一张纸，上面用记号笔，简简单单地写着“免费加面”。
言简意赅，朴实无华，就和这里的面一样。
“当然没问题，好嘞！马上啊！”老板一边看着一台老旧的电视，一边答道。
这老旧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电视机的喇叭响着，带着沙沙声。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要寒冷，气象学家正在研究其中的原因……”
“全新的高速铁路明年年底前开通，届时，陆地两侧通行时间将大大缩短，这条铁路，使用了锁闭式轨道系统，列车车轮锁闭于轨道运行，使用了该项科技，能确保九百公里每小时速度下的安全……”
“全新移动网络系统即将使用，该系统由全新的无人飞艇组成，届时，该套设备不仅能够进行信息传输，还可用于交通导航……”
面馆老板给皇甫光赫再加了些面条，碗里，再次变得热气腾腾，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舒适。
吃好了面条，皇甫光赫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的住处，位于古玩店的楼上。
这家古玩店开在住宅楼的一楼沿街店铺之中。
这套南北通透的两居室，是王哥他叔叔之前就租下的——当时租这房子，也是为了方便工作。
现在，王哥住在南边的房间里，也就是古玩店的正上方，而皇甫光赫则住在北边的房间里。
今年冬天特别寒冷，不过，一般来说，寒冷也仅限于室外，通了暖气的室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皇甫光赫爱玩的游戏，服务器停机维护，现在，能提供娱乐的，或许就是手机了——不过，话说回来，晚上在温暖的房间里，在手机上看看电视剧或是电影，也挺不错。
“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皇甫光赫一边打开视频app，一边说着，“嗯？推荐里有个恐怖片，也不错，看看吧！”
恐怖片嘛，就要钻被窝里关了灯看，才得劲！
“咔塔”一声，皇甫光赫关上了台灯。
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




舱内繁星 序章（二）6
“呃……啊……”皇甫光赫咔塔一声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边上床头柜上，台灯那令人舒适的暖色调光，柔和地铺展在卧室之中——在冬季里，这样的灯光，总是给人以温暖与安全之感。
皇甫光赫心有余悸地环视着四周，调整着呼吸，发出了有些颤抖的声音：“原来是噩梦……原来只是噩梦……”
皇甫光赫拿起了手机，发了一条好友圈子记录来自嘲，他想通过这办法，来让自己鼓起些勇气
几轮内容，差不多是这样的——“白天收了个奇怪的木偶，晚上看了个恐怖片之后，做梦都梦到了这玩意儿，可别说，还真可怕，那东西竟然动起来了！还好，做噩梦做到这边就醒了，哈哈。”
说实在，尽管发了这说说，过了一小段时间，皇甫光赫还是有一丝害怕——不过还好，有一点还是让皇甫光赫感觉安全了些，这住宅单元和楼下的古玩店，有着分开的入口——如果要进入古玩店，需要从面对着大街的店门进入，而如果要进入住宅单元，则需要从背后大院里的铁质防盗门进入。
“等下……这脚步声……好吧……听着像是楼上……”
皇甫光赫依然保持着警惕。
“好吧……确实是楼上……”
周围安静了下来。
皇甫光赫开着台灯，坐在床沿，等待了一段时间，这才关上了台灯。
……
天亮了，在做了那个噩梦之后，接下来，便没有再发生什么类似的情况。
刷拉一声，皇甫光赫拉开了窗帘。
窗户被一层水汽蒙着，皇甫光赫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窗户，想外面看去。
“哟！”
窗外下雪了——虽然这里年年都会下雪，不过，今年的初雪，比过往几年，似乎都要早些。
皇甫光赫打开了卧室的门，王哥不在那个厨房边上狭小的餐厅之中。
“哦，对……”皇甫光赫想了起来，王哥早上还有些事情。
上午，王哥还要去厂里定制一个新的柜台，来代替那个型号老旧的玻璃柜台。
吃好了简单早餐，皇甫光赫便下楼了。
“有些冷啊……”一阵寒风吹来，皇甫光赫不禁说道。
王哥一早就出门了，因此，卷帘门由皇甫光赫来开——王哥和皇甫光赫各有一把卷帘门的钥匙。
“哗啦”一声，卷帘门打开了。
接着，是“老古董”店门的嘎吱一声。
皇甫光赫本想到店里暖和一下，然而，店里的一幕，却让他更冷了——眼前的情景，让皇甫光赫看了浑身发冷！
“啊！……”皇甫光赫飞快地踏着木地板，嘎吱嘎吱地跑出古玩店，迅速关上店门，没有锁上玻璃店门，便紧接着刷拉一声拉起了卷帘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压在地上。
紧接着，皇甫光赫一手向下用力压着卷帘门，用另一只颤抖着的手，试了三次才匆匆忙忙惊慌失措地锁上了卷帘门。
……
皇甫光赫气喘吁吁地跑到住宅单元内，迅速地关上房门。
他整个身子颤抖着，嘴里小声嘀咕着：“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
皇甫光赫颤抖着拿起了手机，开始匆匆忙忙打王哥电话。
“喂……喂……”皇甫光赫焦急地等着。
电话那头刚接通电话，皇甫光赫便大喊起来：“王哥！王哥！出事了！”
“什么？不是东西被盗了！”
“门？……门还是好的，如果是坏的，倒没那么害怕了。”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那个木偶！它……它……它……”皇甫光赫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它动了！”皇甫光赫大声喊到。
“什么？！”手机的听筒之中，传出了震惊的带有些破音的喊声，“你没开玩笑吧？！”
“应该说，之前那可怕的东西，自己移动过了……我过去的时候，那东西不在动，但是……那东西在另一个地方！它晚上自己走过去了！自己走过去了！我知道，这很难想象，但是！那东西真的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啊！”
“哦，那个啊，我昨天晚上去店里拿了些东西，可能，移动了一下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哥的笑声。
……
“吓我一跳啊，真是……”皇甫光赫又回到了店里，看着这个诡异的木偶说着，“不过……这东西还是挺奇怪……”
古玩店里两人都不知道这东西的由来，即便是把这发给了王哥的叔叔，他也完全不清楚这是什么，只是第一眼看到那个可怕万一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那个怪异的木偶，就这样继续放在那里。
难到说，这个看起来诡异的存在，就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木偶？
还无人知晓……




舱内繁星 序章（二）7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还下了大暴雪。
至于天气之外的，似乎，和往年冬天，倒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今年会那么冷，当然，也没有人过多关心这些——仅仅是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冷罢了。
再寒冷的冬天，也终将会在逐渐温暖的阳光之中渐渐褪去。
冬天过去了，一天，又一天，天气，开始逐渐变得温暖。
那个奇怪的木偶，就这样放在那里——对于皇甫光赫和王哥来说，似乎，这个木偶唯一的特点，便是外表有些怪异。
确实，那个诡异的木偶，似乎，也只是看着有些诡异罢了——在那接下来的几个月之中，这个奇怪的木偶，也只是和边上别的展品一样，一动不动地，摆在那里，只不过，进入店内的人们，会多看这怪东西几眼，有时，还会问起这个木偶的由来，当然，皇甫光赫，亦或是王哥对这款木偶的介绍，也仅限于其进入店内的那段短暂的“历史”，最多，也仅是加上那名中年工人的“传说”。
这个木偶，渐渐地，也沾上了些许灰尘。
直到，有一天。
那是距离收到诡异木偶之后的几个月。
……
这一年的春季，相比往年的春天，似乎，也来迟了一些，不过终究还算是到来了。
关于气候的异常，目前，还没有什么气象学家，能分析出其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原因。
当然，现在都市里的生活，也还是像往年一般，继续进行着——道路的汽车，还是这样来来往往，只不过，多了些全新的型号；古玩店门前人行道上的人们，还是这样踏着上班族那匆匆的脚步，下班回家，从门前经过；阳光，还是那样，洒入愈加陈旧的木质地板上。
似乎除了稍低一些的温度，别的，和过往的生活，并无差别。
皇甫光赫坐在新买的柜台后方，看着手机，等着客户到来——王哥今天又去约会了，不过，现在，那个女孩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