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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谭九州抬头一下,车窗边就多了张漂亮清瘦的脸,怯生生敲窗。
他想了想,往旁边挪位:“尚勉,开锁。”
车门被打开,女孩身形挤进来,很自然地依着男人身边坐下,乖乖地讨好他:“九爷好。”
谭九州阖眸养神,指尖在车窗轻轻点弹着,气氛压抑得可怕。
尚勉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满头冷汗。
老爷子也真是的,九爷都抱了个曾孙回家了,他还不知足,真是人老了就喜欢乱搞事情。
“黎菁?”
“是。”
谭九州阖眸不动声色,一眼未看她,只缓慢地说:“公馆对面一家五星级酒店,给你开一个月房,吃穿用住需要什么,叫尚勉给你买。”
黎菁乖顺的眉眼闪过丝惊诧,唇瓣慢慢咬上,“可谭老爷说,叫我住进九爷公馆里。”
“在里在外都一样,我家里都是孩子用具,不方便带女人。”
谭九州终于睁眼,眸光温凉瞥过去,“你既然喜欢峤峤,有把他哄睡着的本事,就该知道怎么做。”
言外之意孩子还小,他们若在家里做什么,总会沾染不好的味道和痕迹,他不想给孩子那样的生活环境。
黎菁心里一软,心念这谭九州不如外界所言的杀伐狠绝,骨子里是个细腻男人。
“……是,我明白了,九爷。”
一路上,谭九州似乎很疲倦,阖眸始终没说话,到家后,他便开门下车,仿佛忘记黎菁的存在。
她从旁边拉住男人的衣袖:“九爷,今天……”她一伸手碰上,就是满手蛮缠健硕的肌肉。
不禁心跳加速地想,跟这样的男人来一次,哪怕不图钱和利,得有多销魂。
“今天没力气,改日。”谭九州说完下了车。
许久没回这个家,佣人们却一丝不苟都收拾得干净,恭敬迎他回家。
他说了谎,家里一贯清冷简约的布局,只有客厅落地窗那侧才有一小片儿童天地,滑滑梯、玩具屋,还有零食箱,都是峤峤的地盘。
洗过澡,男人对镜子穿衣服时,就看到肩上清晰无遗的抓痕。一道道像猫爪似的挠在上面。
那么纤细的手指,力气倒不小。
谭九州薄唇轻扯,拿起手机看短信,没有一条。
想起晚上她离开的背影,分明腿都被他弄软,还走得那么倔强。
七年不见,她身形俏了太多,妖精一样惑人,以至于他只要想起,身体就有些发热膨胀,按捺不住。
他坐在书桌前,双腿姿势交叠,发了条短信过去:【生气了?】
宋初同样刚洗过澡,正窝在沙发里看帅哥选秀,听到手机响起,她看一眼时钟。
11点20分,刚跟其他女人炮完?
她拿起手机,看到他短信后,故意等到11点40才回:【没。】
【这么晚还没睡?】
【大叔你管很多哎,我欲求不满,跟男人在一起刚解决完,你满意了?】
宋初咬着吸管喝果汁,等了半晌,他才回复:【今天有事要回z城,不是故意丢你不管。】
【不用解释,419嘛,大家都是成年人,等你回来再说啦。】
谭九州回复说:【明天就回来。】
宋初顺着他的话说:【那明天你请我吃饭,补偿你今天半途溜走。】
【晚上六点半,地点你选。】
宋初得逞一笑,退出微信,挑选了榕城最贵的一家情侣餐厅。
听唐渊说,这家的海鲜都是从樱花国空运最新鲜的食材,他的某个土豪病人请他吃过一次感谢餐。
宋初一查,餐厅的情侣套房还配有两米大床,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既然要宰他,就得宰得尽兴嘛。
……
互道晚安后,谭九州身后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谭妈妈胡韵站在门口,穿着温婉的米色针织裙,模样清丽消瘦,眼中难掩疲倦。
但见到儿子时,笑容又展开:“你爸最近发挺大火,怪你总赖在榕城不回来。跟妈妈老实说,迷上哪个女人了?”
胡韵是三房姨太,因自身清傲加上儿子又有出息,所以选择远离那些姨太们争宠的世界,一个人搬到儿子这住。
她太了解自己这儿子,工作或许能留住他,但能叫他一直待在榕城,两个长辈都拉不回来的,必然是有情况了。
“找到宋初了。”谭九州对母亲没有任何保留。
胡韵眼睛陡然睁大,握着牛奶杯差点洒在地上。
随即,那惊讶变为惊喜:“真的啊?那孩子跑到榕城去了?”
她一直就喜欢丫头。宋初住在他们谭家时,胡韵把她当亲生女儿养。
那丫头乖得很,但骨子里倔气,清凌如兰,跟她的脾性很像,或许因为如此,她才特别有好感。
谭九州眼中嫌弃,“找是找到,但宋初似乎是失忆了,也忘记了我的事。”
“失忆?怎么,她出车祸了?”
“目前只是猜测试探,所以明天我还要回榕城一趟。你去把峤峤接回家,别让他总跟谭正谦待着。”
“知道了。你爷爷给你找了个女孩,瞧见没?好像是黎家的千金吧。那头老狐狸,就是奔着宋初那样找的,眉眼神态都像那孩子。”
胡韵叹着气摇摇头,“只不过啊,初初就是初初,谁都不是她。”
谭九州低头不语。
纵然这七年他努力忘记,说服自己放过她。见过无数佳丽,刻意去找与她相似的脸。
一时晃神,一时沉沦,但永远都进行不到最后一步。
再相像的脸,那都不是宋初。
……
次日,宋初穿了件张扬明丽的红色吊带裙到餐厅。
精致五官配上饱满的唇色,皮肤又白皙得发光,使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店里的男客人都忍不住被她靓丽的身姿吸引,但看到她走进情侣包房时,又不免失落。
宋初到得早,夕阳在半山腰挂着,光芒正好照耀在她身上,给她雪白的皮肤铺上一层金色。
谭九州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熠熠生辉坐在那,在慵懒拨弄头发。
她美得让人很想用手机拍下一张照,无需滤镜点缀。
谭九州脚步定在门口,随即走进去。
“呀,叔叔你来了。”
宋初像鸟儿一样走过去,踮起鞋尖抱住他的脖子,凑他身上闻闻,仰起精致的小脸,“今天的香水真好闻。”
她软得像猫儿腻在他怀里,他礼貌性搂了下她的腰,淡拍了拍:“先吃饭。”
宋初笑出声,看他那故作君子的姿态,好像她有多猴急,随时会扒了他的衣服似的。
“点菜了没有?”
“等你来点呢。”宋初将菜单推给他,单手托着下巴。
谭九州静静翻着菜单,将鱼类扇贝都点一遍,又要了两份牛排和炸虾。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晚上耗体力,会饿。”
谭九州黑眸幽幽,儒雅君子的外表,却说着再恶劣不过的话。
宋初笑出声,捂住自己的脸颊:“讨厌。叔叔你今晚可不能太折腾我,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谭九州墨眸灼灼看着她:“在哪里上班?明天送你过去。”
他知道代驾应该不是她的本职。
宋初眨着风情的眼瞳:“三清酒吧,认识里面的老板,在里面唱唱歌,帮客人发发牌。还有时间,晚上出去跑一跑代驾。”
“这么努力工作,怎么,家里有人生病?”明知她没有家人,他还是故意这样问,目光逼视着她。
宋初气笑,小脸愠红,怜人可爱:“你真的很不会聊天哎,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吗?”
“那你姐姐呢?”
宋初托着小脸,叹息一声:“死了啊。死在一艘船上,她好像被卷进什么事件里,被枪杀掉进海里,再也没找到了。”
她用平静地撕开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给他看。
但心脏越是疼痛,她的表面就越隐忍。
因为那些疼痛在不断提醒着她,所有一切都拜眼前的男人所赐。
她只有扮演好这个角色,才对得起自己受的痛苦。
看着宋初这张美艳却表情寡淡的脸,和当初她得知姐姐死后悲愤哭泣的模样,截然不同。谭九州沉默着,想起尚勉对他汇报的话。
——“据说,动了‘清缘’手术的人,不仅会丧失记忆,有一部分副作用会致使她性情与以前大变,包括性格、口味和爱好,就像重生后完全变了个人。”
谭九州缓缓往杯子里注酒:“你就不好奇是谁杀你姐姐的?”
宋初双手一摊:“好奇有什么用。我知道,她惹上不该惹的人,肯定不是我能对付的。我只有每年给姐姐烧烧香,聊表惋惜咯。”
说完这些,宋初悄悄打量谭九州,他依旧垂眸倒酒,似乎没在认真听她说话。
也不知道这一番试探,他信她真的失忆了没有。
此时,服务生敲开门,将大鱼大肉端上桌:“请慢用。”
“哇,看起来好好吃。”
宋初夸张地叫一声,拿起筷子夹了块生鱼片,细嚼慢咽品尝,“嗯~真香,跟便宜地方的口感就是不一样,果然一分价格一分货哦。”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谭九州单手抵着下巴,食欲不高,他对面前的女人更有兴趣一些。
“嗯?”宋初大快朵颐,含糊不清地说,“问我为什么努力工作啊?挣钱呗,谁不喜欢钱呢。女孩子在大城市无依无靠的,只有人民币是最香的,不是吗?”
谭九州不说话,只微微一笑,继续凝视着她。
“嘻嘻,其实呢,是我最近看中了一套房子,在清雅苑,那条著名的枫林大街。我做代驾的时候,去过一次,一见钟情,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攒够钱买一套。”
宋初用叉子轻轻戳着鱼肉,顿了顿说,“和许择一起。”
谭九州轻轻眯起眼眸。
“我曾经规划好,我们在小花园里放上秋千和烧烤架,再建一个小游泳池架。等有孩子了,周末就可以在小花园里,他带孩子游泳,我在岸上烧烤。”
宋初说着,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她低头匆忙掩饰,哀伤地笑:“很傻吧,我在幻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已经盘算着怎么爬上我闺蜜的床。”
“谁都有遇人不淑的时候。”谭九州用汤匙缓慢地搅着汤汁。
“哦?叔叔你也有过?”宋初眼神捎上一抹兴趣,“你们警查这个职业,应该很吃香吧。”
“以前遇到过一个小女孩。表面看着乖巧,骨子里尽是倔强,小脑袋里永远有各种怪点子。”
谭九州低眉说着,眼神忽然挑起深意,看向宋初,“跟她疯狂过,床笫之欢,男女之事,经历了个遍。我这人向来不重欲不重情,但在她身上尝到食髓知味的滋味。七年夜不能寐,直至今日。”
宋初手中的勺子有点拿不住。
她后背已经是一片冷汗。





溃不成婚 第244章 死也当风流诡
过往的事被他提起,那些她试图忘记,却没办法真正遗忘的感觉在脑海里经过,一针针扎在心上。
心里知晓他是故意提起,要观察她的反应,可宋初仍是有些难以控制表情。
谭九州单手托着下颌,姿态慵然随意,欣赏她坐立难安的神情:“怎么,宋小姐不舒服吗?”
宋初在心里将他咒骂了个遍:“对呀,看出叔叔你心里还有那女孩,不高兴罢了。”
谭九州问:“不是419么,你在乎我心里有谁?”
“当然在乎,叔叔,你真当我是交际花,什么男人都约啊?”
宋初学着他的姿势,托着下巴,发丝一晃一晃的,勾人心痒,她说,“那女孩一定很漂亮吧,能让叔叔这么念念不忘。”
谭九州优雅擦拭着唇角,“没有你漂亮。”
“嘻嘻,叔叔的嘴真甜。”明知那是甜言蜜语,她也露出欢喜的表情。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服务生开始上甜点。盛上来第一道就是榴莲酥,宋初面色不动地看着那金黄诱人的糕点,再看看谭九州:“叔叔爱吃榴莲,口味真重啊。”
宋初以前是从不吃榴莲的,连那味道都闻不得。谭九州点这道菜,只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动过手术,受到副作用的影响习性大变。
“尝尝吗?”谭九州切下一小块品尝,推到她面前,“味道很不错。”
“哎呀,叔叔亲自给我的美意,当然要尝,不过——”
她从座位上起身,很自然地侧坐在他大腿上,柔软的身体撒娇在他怀里,两人的身体顿时亲密无间。
宋初俯身主动吻上那薄唇,小舌灵巧地探进去,浓郁的榴莲味道顿时充满鼻腔,她忍着,这点忍耐力对她来说已不算是什么。
男人呼吸一下沉重,起初只是静静观察她的反应。眼前,女人放大的杏眼含着笑容,半点没被榴莲影响。
宋初离开他的唇,顺势吻了下他的脸颊:“叔叔,真好吃。”
他不由分说搂起她的腰起身,放倒在餐桌上。
“啊——”她娇娇地轻叫一声,躺在餐桌上,盘碟都被他哗啦扫地。
动静很大,服务生在里面听着男女调笑的声音,哪里还敢进去。
宋初盈盈抱住男人的脑袋:“叔叔你这人啊,没半点耐性,我还没吃饱呢……”
谭九州轻轻吻她,低声说:“叔叔越吃越饿。”
她笑着,用腿勾住他的腰际:“坏叔叔。”
很快,红色裙子轻飘飘落地。谭九州拨开她的长发,低头便察觉她小腹上一条深红痕迹,那明显是生过孩子的迹象。
他抬头看着宋初,她仿佛并未察觉,微阖着迷离的眼睛享受。
忽然,又是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这一次是宋初的手机。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伸手要夺了那手机,被宋初笑着拦住,她嗓音轻喘,“叔叔,你这样可不公平。”
谭九州似乎意识到自己有多沉沦,将手机交到她手里,“你接。”
宋初接通电话,搁在耳边:“喂?”
“是我。”唐渊在她约定好的时间打了电话过来,宋初随手拿起男人放在餐桌上的外套,裹住自己,“嗯,什么事?”
宋初躺在餐桌上,双腿轻轻交叠在一起:“这样啊,晚上需要我去一趟?可我不行啊,现在忙着呢。”
她一边挑着细细的尾音,一边用脚尖踢着男人的小腹。
谭九州掌心炙热握住她的脚踝,直接将她单腿举上肩膀,惩罚性地扯着她躺下来。
“啊!”宋初笑着惊呼一声。
唐渊听着那头她渐重渐轻的喘息声,额头一根青筋绷得紧紧:“你跟谭九州在一起?”
昨天他快睡觉时,宋初打电话给他,说到这个点给她拨个号码,别问为什么,唐渊当时就有所预料。
宋初控制住谭九州乱动的手,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实在是缺人手?真是没办法呀,那我马上就过来,老板你这样可不厚道,加班费得让我满意哦。”
她挂了电话,谭九州的手已经抽离,黑眸幽幽地看着她。
“抱歉哦,叔叔,老板非得叫我过去,不然就要炒了我。”宋初可怜巴巴地吐舌,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让他炒。”
谭九州撑在她身体两侧,并不准备放过她,长指淡淡插着她柔软的发,“我养你。”
“噗。”宋初笑出声,捏住他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眼里既有风情,也有一丝俏皮,“那不就成包养了?叔叔,我只是喜欢玩,钱还是要自己赚的。”
他眉头微拧,望着她狐狸般的眼睛,也没有强求,起身,把她从桌子上拉起。
“谢谢叔叔。”
宋初坐起来,捡起红裙子穿好,将头发拨弄到耳侧,背对着他,“帮我拉上拉链,嗯?”
谭九州身体贴近她的后背,一边替她拉拉链,一边说:“我送你过去。”
“好呀。”宋初挑眉看向他,“叔叔不是警查吗?不忙吗?怎么天天陪着我鬼混。”
“忙。但特地为了你飞回榕城,你就给我这个待遇。”男人那模样,从上到下有够狼狈。
宋初忍不住笑出来。
“好笑?”他惩罚性在她雪白的后颈上咬一口。
“我错了,叔叔,这次,就算我们两两抵消了,下次一定?”
谭九州沉默拿上包,拍拍她的后腰:“收拾一下,走了。”
“谢谢叔叔!”她踮脚在他脸上轻轻亲了口。
十分钟后,两人手牵着手,在服务生暧昧的注视下走出房间。
服务生目送他们离开,再一看屋子里……场景有够混乱的。
盘碟被桌布包起来扔在地上,而那铺满红玫瑰瓣的水床却半点没动静。
啧啧,餐桌激情,有钱人真是爱玩啊……
将宋初送到酒吧里,她倚着车门问:“要不要进去听我唱一曲,叔叔?”
谭九州握住她伸来的软腻手腕,解了安全带下车。
宋初盈盈地挽着男人进酒吧,掀开帘子走进去,谭九州高大不菲的外形顿时吸引不少女人的眼光,像贪婪虎豹搜寻到可口的猎物,但在看到谭九州揽着宋初时,又咬牙不甘地瞪着宋初。
“女人还真凶啊,还是叔叔温柔。”
宋初始终保持笑意,抬头看着谭九州,他的脚步却忽而顿住,视线静静落在不远处,墨眸光芒敛成一道寒意。
“怎么啦?”
宋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浑身的血液凝固了般——
唐渊就坐在卡座里,正目光阴晦地朝他们两人看来。
谭九州捏捏她的手掌:“一直在看着这边呢,你认识?”
宋初内心突然紊乱,他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跑来?
暗暗咬牙,但表面依旧不动如山,她笑说:“有点眼熟呢,好像见过面。”
唐渊抿着沉气坐在那,他本是在这等宋初,好好质问她的。
却没料到她跟谭九州仅仅两面之缘,就带谭九州来她工作的地方,可见他们已经发展得如此亲密。
只怕,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吧。
唐渊掌心攥着酒杯,仿佛恨不得将其捏碎。
宋初故作疑惑地盯着唐渊半晌,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唐清林,我去世的那位朋友的哥哥,好像叫唐渊。”
谭九州静淡与唐渊对视,宋初心跳在加速。
七年的成长,可真正站在这个深沉睿智的男人身边,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她还没担心完谭九州这边,唐渊已经站起来,朝这里笔直走来。
他要干什么?
宋初看着唐渊极其阴暗的脸庞,知道他状态不对,手掌不觉出了汗。
就因为不顺着他的意,跟谭九州牵扯上关系,他就要破罐破摔拆穿她?
此时要走已经来不及。
唐渊在两人面前定住,抬头时,清隽削瘦脸庞一丝笑意:“新男朋友?”
宋初抿了下唇,不待回答,谭九州已经揽住宋初的腰际,用行为说明了一切。
唐渊满眼嘲讽的赞赏,“你分明知道我弟弟当年他如何惨死,他心里又是怎样喜欢你。你倒好,在葬礼上一滴泪不掉;他尸骨未寒,你就连交了两个男朋友,上一个叫许择吧,看起来好像没这个有钱呢。”
宋初的心默默安定。
她闭了闭眼:“唐渊哥哥,我跟您不熟,我的事您也管不着。唐清林已经死了,人死不可复生,我也不可能把后半生的感情都陪葬给他,总要重新开始。”
唐渊笑问:“重新开始,你跟一个又一个男人滥交,就叫重新开始吗?”
越说越离谱,宋初胸脯剧烈起伏,她松开谭九州的手,“我有我的方式,这是我的喜好,你管不着。抱歉,我要去演出了。”
转身就走,气得高跟鞋砸地,沉重的一声又一声。
唐渊目送她离去,暗暗攥着的拳头松开。他看向旁边的谭九州,他墨色视线落在宋初背影上,似笑非笑。
谭九州衣衫领口还有宋初口红的痕迹,两人方才做了什么,再明显不过。
加上他那满眼挑衅的表情,唐渊一肚子怒火,致使他抬手一拳就砸在男人脸上。
结结实实的一拳。
打架在酒吧里并不算罕事,仅有几个服务生前来查看情况,其他客人如看戏般原封不动。
谭九州往后退了几步,唇侧一小片血渍。
唐渊呼吸骤起骤降,双眼猩红如火:“谭九州,你当真是禽兽变的吗?七年前你亲口说过会放了她,会还给她自由,我好不容易把她摁在手术台上,删掉关于你的记忆,你放她安稳度过后半生不好么?”
谭九州低眸看着指尖上的血迹,很平静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纸巾,擦干净:“我真不想她好过,这七年,你以为你们能过几天太平日子?”
“是,她去做代驾都能遇到你,是她倒霉。但你既然认出是她,就该离她远远的。”
谭九州听到他的话,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薄唇不免弯了起来,“真有心不让她遇见我,就该把她藏得好好的,遇见了,也该好好警告她,谭九州不是好人,而不是让她主动送上门到我嘴边。”
他缓缓转动着戒指:“榕城有一家土菜馆我很喜欢,一天不尝,就想得不行。”
说着,眼中深意愈深,“更何况是七年。你不能要求一个禁欲七年的男人,对她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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