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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她心里是害怕的,但同时又没那么敌意。
苏晟默默给她送饭,没见她,也没抓她走,说明并非恶意。
她唯一的期许是他还不知道小泉的存在。
“你为什么偷着躲着给我送饭菜,不敢见我?”宋琉星挺了挺腰,第一次对他用嚣张的口吻说话。
都被直接点名了,男人抄兜缓缓走出来,只匆匆瞥她一眼,生怕自己把她吓到。
“怕你害怕我。”他低声解释,没什么底气。
宋琉星听他那声音忽然想笑。
这么虚,又不敢看他,这男人还是苏晟吗?他吃错什么药了?
宋琉星继而嗤笑,环着胳膊靠在病床头:“这世界上还有你怕的事?”
苏晟到底还是要面子的人,冷声警告她:“宋琉星,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样才像平时的他。
她淡漠地垂下眼眸,“既然饭菜送到了,谢谢你,等我病好出院了补偿你。”
当下,宋琉星只想让他赶紧离开医院,儿子住得和她病房相近,苏晟随时会发现。
“补偿,怎么补偿?”苏晟盯着她,忽然俯身投下一片深刻阴影,“给我生一个儿子补偿?”
女人身体猛然一震,像被投了颗深水炸弹似的,满脸僵硬:“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胆子够大,翅膀够硬。”苏晟字句有力,砸得宋琉星心脏生疼,撞击得她回不过神,“敢偷偷给我生儿子!你说我为什么给你送饭菜,老子是儿子父亲,你男人!”
宋琉星脸色煞白,呼吸一下下接不上来,手抚着胸口狠狠问:“你……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派人调查我?”
苏晟越看她那副模样越是来气,狠狠攥着十指问:“宋琉星,是不是我不调查你打算一辈子都让孩子没爸?”
“孩子没有你这爸爸又有什么关系!你想让儿子也像你一样,每天在‘得之’里玩女人、混日子吗?”宋琉星毫不示弱地把枕头扔向他。
既然儿子的秘密藏不住,她也索性破罐破摔,不与他装模作样:“我不想!我希望我的儿子做个正常的男人!娶妻生子,幸福平安地过一辈子,永远别跟你牵扯上关系!”
苏晟深深吸气进胸腔,仿佛这样才能镇压心脏的抽痛:“好一个永远不跟我扯上关系,心可真狠,我早该看出你是个心狠的女人。”
早知如此,他根本不该对她抱有什么希望!更不该期待她也许会接受自己!
宋琉星跪坐在病床上,满脸沧桑疲惫地看男人离去。
她阴冷地笑了下,身体不断颤抖,手脚冰凉,满脸令人恐惧的苍白色。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追上去,还有话想跟苏晟说时,脚步挪到门口,却停住了。
因为,苏晟正在外面跟别人说话。
“所以,虫哥,你已经决定留谁了?”
苏晟烦躁叼上烟,瞪向身边一袭黑衣的陌生脸庞:“你是谁?”
那人微笑:“我是老龙手下的彪哥,特地领命跟着虫哥的。”
又是个来监视他的。
苏晟嗤笑,低头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眼底迸出丝悲哀:“老龙这一决定,可真是伤我的心。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不信我,反而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话也不能这么说,龙哥不是给您二选一了吗,杀孩子或杀小雀,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宽容了。”
隔着房门听,宋琉星猛地捂住嘴。
苏晟烦躁地瞪他:“滚。”
宋琉星背靠着墙壁,身体颤抖着一点点蹲坐在地上,捂紧了自己唇瓣,尽量不让哭声溢出。
小泉的事,老龙竟然都知道了?!
是谁,到底是谁告发的!
宋琉星因恐惧而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张女人的脸,邪恶冷笑望着自己。
宋瑜艳!
一定是她!
在这榕城里,最恨她的便是宋瑜艳,她拿捏着自己的秘密,不惜牵连苏晟也要告发给老龙。
怎么办?
宋琉星蹲在阴冷的墙角里,血红的双眼睁得浑圆,慢慢抱紧自己的身子。
好冷……怎么抱着自己都那么冷……
她双唇上下蠕动,大脑一片翁明,整个人天崩地裂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反复思考,拼命推算,得出的都只有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不管是她还是小泉,都不可能逃得出‘得之’的魔掌。
不管她想带着小泉逃跑多少次,还是会被抓回来,一次又一次受折磨。
与其或卑微如鼠地活着,或死于他们的枪下。
不如就这样,解脱吧。
宋琉星闭紧双眼,慢慢勾起嘴唇。
对,解脱。
或许,她从出生活到现在就是个错误,从被得之的人盯上那一刻,她就注定没有未来。
在心底做出这个决定时,她忽然发现,眼前看到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光明。
夜色愈深,小泉的监护室里,机器还在滴滴作响,不知疲倦地运作着。
房门被宋琉星缓缓推开,她赤着脚走进来,满脸被折磨的惨白。
她垂眸看着床上的孩子,眼底早已黯淡无光。
“小泉……”
宋琉星俯身,掌心温凉摸上孩子的脸,顺势握住了他的呼吸机,“妈妈,对不起你……”
她声音沙哑又沉重:
“妈妈啊,就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原本期待着你的出现,能救赎妈妈的后半辈子,却没想到,最后连你也拖下了水。”
宋琉星脸上慢慢露出笑容,她仿佛看见天堂之门就在眼前,缓缓打开,朝她伸出双臂:
“别怕了,小泉,妈妈带你一起,我们一起去幸福快乐的地方,好吗?再也没有人追杀我们,没有那些肮脏的动物们,只有妈妈和你……”
话音落下间,孩子的呼吸机也无声落地。





溃不成婚 第118章 恭喜你
当晚,为了庆祝苏晚筝回归,柳姨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江清霾特地开了他珍藏多年的红酒,在餐厅装饰上蜡烛,放置香薰与古典乐,享受这一美妙的夜晚。
当苏晚筝穿着他替她准备已久的黑色长裙款款而下时,江清霾只觉呼吸都停滞了。
穿着他为她挑的裙子,满心满眼都是他,再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成为彼此灵魂深处的伴侣。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好看吗?”苏晚筝摸着自己的腰部,满脸难为情,“会不会显得很胖?”
“很好看。”
他屏着呼吸,声音透着难忍的沙哑,递上自己的手掌,搀扶她下来。
音乐动人、香薰到位,男人凝视着她的眼中难耐浮起一丝暧昧。
他掌心一紧,将女人腰扣紧入怀,与自己炙热的胸膛相贴。
苏晚筝纵然忘了很多事,也不会看不懂男人那眼神的意味。
他长指揉着她的下颌,几分色气,身上那熟悉又温软的薄荷香,一阵阵促着心跳。
撇去外人前的温雅如玉,所有男人内里都是坏的。
在气氛进一步炙热前,苏晚筝偏头看向桌子,故意扯开话题:“哇,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晚晚,把脸正过来,看着我。”他吐字清晰,偏偏温柔又霸道,将她腰摁在桌子上,长腿抵着她。
视线低垂,准准落在她嫩粉的唇瓣上:“想吻你这里,可以么?”
那么直白的话,惹得她耳朵尖红红的,把男人往外推了下:“那你能保证只吻我?”
“我保证。”
动了情的男人说话一点也不可信。苏晚筝想躲,却被他捧住脸颊,哪儿也躲不开。
她心急之下看到桌上用来放红酒的冰桶,正想让男人大脑好好清醒一下时,忽然胃子搅过一阵翻江倒海。
“唔……”
她脸颊一变,立刻扶着桌子,手捂住嘴唇,弓着身子想呕吐。
“怎么了?晚晚?”
江清霾即刻察觉到不对,俯身去看女人的情况,“哪里疼?肚子疼?”
“想……吐。”
苏晚筝刚说话,便飞奔到一楼厕所洗手池里,趴在那对着池子一阵干呕。
过了很久,她胃子稍微吐舒服了,才精疲力竭地往下一倒,被一只手臂接住。
“谢谢……”
她沙哑着声音说。
江清霾面露担忧,刚刚已经打电话问过李琼墨,他也特别惊讶,因为手术根本没有副作用是会致人呕吐的。
蜡烛熄灭,香薰和音乐关掉,苏晚筝被搀扶到沙发上坐下,手掌搭在小腹上,还有点难受。
江清霾始终握着女人的手:“柳姨,你去楼上把我的外套拿下来,我带她去趟医院看看。”
到医院挂上急诊,一轮检查后,老中医与他们面对面相坐,面露笑意说:“恭喜你,先生,你太太怀孕了。”
“你说什么?”
苏晚筝与江清霾当下如遭雷击那般,大脑瞬间空白。
尤其是苏晚筝,她下意识收紧十指,咬紧唇瓣,不敢置信看向江清霾。
竟……怀孕了?
江清霾握着女人的手,忽然心口蹿上股冰凉,整个人如浸没在水里般颤抖。
“这……医生,你没误诊吧?”苏晚筝缓缓将攥着的手松开,镇定情绪问。
“怎么会呢,我都当妇科医生几十年了,怎么会误诊。”
老中医看两个小年轻错愕的表情便明白了,要么是小情侣未婚先孕,要么是婚后没玩够,还不想要孩子。
现在的年轻人哟,就知道贪图享乐,不做措施。
老中医戴上老花镜开始写医嘱:“两个多月,胎儿状况稳定,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妈妈要稳定情绪,不易心情起伏过大。”
她撕下单子递给二人:“我开了点药,你们下去领吧,恭喜二位。”
领了药直到出门,江清霾都沉默着没说一字。
看得出他情绪不佳,倒也正常,那孩子是她跟席江燃的。
他们刚复合第一天,安静了两个多月的孩子像感知到什么似的,蹿出来搅了局,再次把他推向一个难以抉择的局面。
“江江,你没事吧?”站在医院门口,苏晚筝面露担忧地抚着男人胳膊问。
他沉着闭上双眸,摇了摇头,被寒风吹得皮肤生凉。
他攥紧身边女人的手掌,深深沉息,然后问:“晚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你还愿意要吗?”
“你……”
苏晚筝脸色顿时失去血色,不敢相信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要我打掉孩子吗?”
“晚晚,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
寒风里,他深色的瞳孔十分认真,抓着她的手掌微微发抖,那么急迫想说服她,“你愿意生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吗?你今天已经跟孩子爸爸离婚了,以后都跟他不再有瓜葛!”
说到底,他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对她没信心。
他不想再让席江燃介入他们之间,害怕她再想起关于席江燃的种种。
这个孩子,就是她跟席江燃最后的纠葛,他必须一网打尽。
苏晚筝往后退了步:“可……可打掉孩子,对一个女孩的身体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我知道,晚晚,我知道……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小月子护理,保证减少最大的伤害好吗?”
江清霾俯身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果不打掉这个孩子,以后他对我们的伤害只会更深。”
苏晚筝眼神空淡被他抱着。
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情,唇畔的弧度一点点冷去。
她眼底划过丝嘲讽,没说话,将男人推了开,转身上车。
——
夜晚,万家灯火亮起。
陆翡开车送席江燃到家,辗转周旋多天,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却还是孤身一人,没能带她回来。
“席总回来了。”吴妈迎接上前,对陆翡点头致意,再看看身后,发现太太并不在。
她眼神也随之暗下来,不多问,不多说,只将二人迎进来:“晚饭都做好了,席总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吃饭。”男人淡淡吐字,情绪倒不如吴妈想象中低落。
她心知,先生绝对不会放下太太不管的。
两碗饭上桌,两个拉开椅子对坐,陆翡搓了搓冰凉的手,长吁短叹:“哎呀,吃饭了吃饭了,好久没吃到家常菜了,真香啊。”
吴妈在旁边却笑不出来。
太太都一连离开那么些天了,席先生脸上已经很久没出现笑容,陆少还有心情在这说笑。
“吴妈愁着张脸做什么,不会真以为苏晚筝回不来了吧?”陆翡倒是兴致勃勃地吃饭,满脸轻松,
“你放心好了。那女人脑子聪明,又懂事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换成其他女人我们慌一慌可以,苏晚筝,完全不担心。”
他势在必得地晃晃手指,被男人从桌下一脚飞踢过去。
“哎哟。”陆翡惊叫一声,瞪着男人,“你干什么?伤还没好就有力气了是吧。”
“就你话多。”
陆翡笑着搅碗里的汤:“我认真的,你老婆是真聪明。直到现在都没发信号过来,说明她在江清霾那伪装得好,一直没被他发现是假装失忆的,对吧。”
席江燃沉默不语,虽说这次是他们联手演的一场戏。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怕就怕江清霾兽性大发强占了她。
毕竟在情事上,男人只要想,总能占据主导权。
陆翡大口吃菜,为了烦席江燃这事,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哎呀,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江清霾那一看也不是霸王硬上弓的类型。”
“我看上去是么?”席江燃视线淡漠落在他脸上。
“你也来过这套?把女人摁床上……强来?”
他脑海里想起她拿剪刀逼着他那次,淡淡夹了筷芹菜:“不是没有过。”
陆翡夸张地大叫一声:“卧槽,看不出来啊。我早说你是个变态闷骚怪。”
席江燃笑笑不语:“动手术那天在江清霾的医院,时苒也来了,怎么,你那天故意没来?”
陆翡翻了个白眼,嗤一声:“什么故意没来,我躲她干什么,黄毛丫头一个。那天我爸把我喊走开会了。”
“但我记得上次你俩好像是不欢而散?”
“扯不上。连朋友都不算,就俩陌生人。她非说我那次绑架她未遂,我特么能说什么?”
陆翡愤愤将筷子戳进红烧肉里,“我都不知道她怎么跟苏晚筝当上闺蜜的。傻玩意就一恋爱脑。我查了她男朋友洛扬,这小子就一凤凰男,人不太干净。”
“人不太干净?”
陆翡那玩味的态度忽然一变,认真扬眉:“我怀疑他跟‘得之’的人有来往。”




溃不成婚 第119章 有缘无分
席江燃脸色一肃:“你有证据?”
“我调查显示,一个月至少有三次,他跟得之的人出入同一会所,你不觉得巧合?”
“或许是你多虑了。”席江燃继续低头吃菜,却默默将这事记在心里。
“也许吧。最近知道我在查他,就几乎断了踪迹,算了。”
陆翡灌了口酒,“再查下去,被时苒发现,又要把我臭骂一顿。老子好心当成驴肝肺,烦、真烦。”
“也是你,人明明有男朋友了,你还对她有想法,这就是你的不对。”
“老子才没有对她有想法!”陆翡忽然激动地站起身,就差没把桌子掀了。
“激动什么?坐下。”席江燃瞪他一眼。
这还叫没想法?
他陆翡何曾对个女人这么在意过。
调查时苒男朋友,就担心那男人是个渣货,渣她的人和感情。
调查家境,托关系网给不学无术的时大器找了份高薪工作,就为了让那小子少烦时苒一点。
这些他从没跟时苒提过。
总是默默在背后为她做事,却又不敢上前。
席江燃是真没见陆翡这么窝囊过。
但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窝囊。
愈是像陆翡这样的人,愈是怕配不上站在她身边。
“不提了不提了。”陆翡潇洒一挥手,继续夹菜吃饭,“好好吃饭才是证道。”
两人各自小酌一杯,正遇上今晚温网锦标赛直播,正看到一半时,忽然,席江燃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卧槽,好球啊!”陆翡正看到兴头,站在沙发上喝彩时,忽然电视被男人“咔嚓”一声关掉。
“喂,你——”
陆翡转头看去,便见他神情严肃丢来一件外套:“计划有变,今晚就把苏晚筝接回家。”
“啊?你发什么疯?”
“来不及解释,在车上再说。”他说完便走了出去,陆翡一头雾水地跟上去。
车子发动后,离弦的箭般驶出花园,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朝着江清霾的家而去。
陆翡必须得紧紧握住车把手,才能勉强稳住身子,皱眉看向身边的男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刚发来的信息。”
席江燃将手机扔到他面前,声音透着急迫,“江清霾意图打算打掉孩子,已经在联系医生了,你现在联系李琼墨,告诉他计划临时有变,今天我就把苏晚筝接回来。”
“卧槽……”
陆翡盯着短信上几行字,看到最后一行时,脸色微变,“你看没看底下那行字啊,她说‘暂时不动,她有办法解决,等拿到股权书再出来。’”
车子一下靠着街边停住,男人蹙眉拿过手机:“我看看。”
“你看你,急个什么劲啊,一看怀孕两个字就像疯了一样,话都不看全。”陆翡故意嘲讽他,拍着胸脯靠在座椅上。
“那也不行。”席江燃重新发动车子,脸色变温和了些,“我不可能让她冒这个风险。”
“你还不相信你老婆吗?她也跟你一样珍视这个孩子,不可能任由江清霾打掉的。”陆翡出声劝他,“她现在是当事人,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劝你就听她的话行事,静观其变。”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陷入几秒沉默,淡然吸了口气,将车子掉头。
陆翡的话让他清醒了些许。
确实,他这样自作主张地过去,或许只会搅乱她的计划,反而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即便如此,他也做不到完全坐视不理。
席江燃想了想,还是联系李琼墨,让他以帮苏晚筝调查身体为由,潜入江清霾家,向他汇报一下情况,否则他一晚上都无法安心。
夜深了,江清霾的车子驶回别墅前院,也收到sherry的回信:
【江总,已经找到一个无痛人流大夫,专门做人流和小产护理的,您跟苏小姐商量商量,需要的话我就联系约时间。】
他看了眼短信,抿唇将手机屏幕关掉,看向副驾始终沉默的女人。
她满脸低落看着窗外,眼角不知是否哭过,有一圈明显的红迹。
看她那副模样,江清霾心里不疼是假的。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无疑是又一次将她推向深渊,可他别无选择,偏偏这孩子在不合时宜的点出现。
“晚晚。”他耐心握住女人的手背,“你诚实告诉我,你心里对席江燃还有感觉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晚筝勾唇冷笑了声,抬眸看他,“我连离婚协议都签了,你难道怀疑我还对那个来路不明的丈夫有感情?”
“那既然你对他没感情,为什么那么执着想留下孩子?”
苏晚筝脸色如远山,面对他质疑的眼神,也无半点动摇,嘴角轻扯了下:“毕竟也是我的骨肉。”
“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这样不好吗?”
“可如果我这一次伤害到子宫,以后都怀不了孕了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江清霾耐着性子温声劝她:“听话,我已经让sherry找到一个好医生,明天我们去做术前检查。如果医生说你身体没问题,适合动手术,我们就流掉,好吗?”
苏晚筝深吸口气没有回答,漠然挣开男人的手,转身下车。
看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江清霾凝了口气,无奈摇头。
夜色浓郁,他处理过工作,关了书房的灯走回卧室时,却不见床上睡着人。
江清霾神情微凝,挨个卧室地找,终于在距离他卧室最远的一间侧卧找到她。
这间卧室是给前一个佣人住的,窄小阴冷,一个多月没打扫,地上灰扑扑的。
她正坐在床上,神态安然地看书。
听见他走进来后,脸色微沉地把书往桌上一扣,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晚晚。”江清霾无奈叹了口气,像做错事求原谅的男孩,宽大掌心落在她被子上,
“不要生我的气了行吗?今天我们第一天复合,你就要跟我分床睡?”
苏晚筝动了下身子,避开他的触碰,声音闷闷的:“有什么区别吗?合床睡你也不能碰我。”
“可我想抱着你。”
他嗓音覆上淡淡的委屈,手指在她被子上画圈,“从没抱着你睡过。”
苏晚筝睁着眼睛想了下,还是坐起身,眼神阴沉地觑他一眼,“我今晚没心情,只想自己睡。”
“……”
对上她淡薄又疏凉的眼神,江清霾也不好强迫,轻扯唇角,俯身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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