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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你……”苏晚筝抬头看进他平静的眼里,神色无波,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你刚才在网上发了什么?”
一边问,低头时,正看到他手里两个红本子。
她噎住,小心翼翼瞧他:“我们结婚的事,你直接发到网上了?”
他点头:“网上言论对你不利,我不站出来,难道任你被骂?”
没有公关,没有代发,没有商议。
护她是第一,官宣结婚只是次要。
苏晚筝舔舔唇,一时有种两人厮守的秘密被发现的刺激感。
她心里温暖,细白胳膊拢住他的腰:
“那,你就不怕你的粉丝团都跑光?最近好像很流行什么——房子塌了。”
席江燃湛黑眸里生出丝疑惑,语气淡淡:“房子塌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晚筝噗嗤一笑。
时博清了清嗓子,小声在后提醒:“席总,房子塌了是个网络流行语,指粉丝心爱的偶像谈恋爱或出事故。偶像房子塌了,粉丝都会跑光。”
男人不甚在意的表情,牵着苏晚筝手下楼:“我不是偶像,不需要粉丝。”
苏晚筝汗颜,他确实不需要也不缺粉丝,千万粉丝团每天给他应援拉横幅,他从没回应过。
她正想着,忽听男人在前方悠悠地问:“你也有房子?”
“啊?”她懵圈地看他。
男人学以致用:“你也塌过房子?”
苏晚筝思维跟上了:“那倒没有,以前工作忙没时间追星。或许失忆前追过吧,但都记不得了。”
听她说没有偶像,席江燃唇角似扬起弧度,捏捏她的手背:“我还不够格当你的房子?”
他虽然不追星,也知道那些年轻偶像们,无非就是肤白貌俊,能跳能唱。
苏晚筝忍不住笑,男人们是不是都有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她松开他的手,整个人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风撒娇:“要当我的房子才没那么容易,我的要求可高了呢。”
席江燃轻笑了声,顺势托她的双腿,把她从楼梯上背起来,手指轻挠她腿上的痒痒肉:“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满足不了的要求。”
“哈哈,你烦人,放开我——”
她撒娇求饶的笑声响起,惹得黄绵看向他们,也被感染了似的,笑着鼓掌。
苏晚筝伏在男人背上,停止了嬉闹:“奶奶,你也醒那么早啊。”
“比我起得还早。”
席江燃将苏晚筝放在沙发上,端上早餐和牛奶,“早上开始就坐在那里,抱着那张全家福出神。”
“奶奶想家人了吧。”
苏晚筝眼神温和,摸了摸黄绵的头发,询问孩子般的口吻,“吃过饭没有?”
黄绵乖巧点头,也反手摸她的脑袋,指指她桌上的饭菜,又比了个5。
苏晚筝张张唇:“吃了五份,这么多?明天可不能这么瞎吃了,要把肚子撑坏的。”
用过早饭,她推奶奶的轮椅出去晒太阳。
别墅周边是一片茂密漂亮的小森林,她还从没到后院去过,但有时会看席江燃过去,这次打算去瞧一瞧。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洒在身上像盖了层厚毯子,暖意融融。
轮椅推在铺着石砖的路上,一颠一颠的,黄绵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几乎快睡着。
还未归土的旧叶簌簌落下,落了一片在黄绵的发丝上。
枝干间,斑驳的阳光影子洒在黄绵身上,静谧得像一幅油画。
苏晚筝悄声去看,奶奶睡着了,像孩子般安详又宁静。
世界静极,仿佛只剩彼此的呼吸。
苏晚筝欣慰一笑,将毛毯又往上盖了些,继续往前走,来到后院的小森林。
树木层叠遮盖住头顶的暖阳,倒让苏晚筝觉得阴冷。
这林间小道显然经常走过,脚印都是新的。
她本打算逛一圈就回去,一不留神,就走深了。
直至看到不远处,有两块乳白修长的东西立在那,像是两座石碑。
苏晚筝怔住,停下脚步,顿时更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这一片森林都属于别墅区的范围,周围没其他人居住,哪来的墓碑?
她将轮椅停在一棵树木下,提着棉质裙边,小心踩着枯枝走过去。
走近才发现,那小片空地确实立着三个墓碑,两个大的,一个小的。
碑前摆放了瓜果,还有几罐儿童喝的旺仔牛奶。
苏晚筝视线随着那墓碑缓缓上升。
骤然,一阵强有力的寒风从头顶刮过,宛如刀刃匕首,在她脸上刺下一道道伤痕。
流血了。不是脸上,是心脏。
她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地坐在地上,皮肉切肤之痛,抵不过墓碑上的三个姓名。
宋学志。
宋琉星。
宋以泉。
……
别墅房门打开,席江燃在玄关已等待多时。
木源走进来,生性直接的人,并没有客套的拘束拘谨,当做自己家了般,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酒便喝。
开口第一句便是:“我们这辈人真是老了,原来在网上一条消息能传得那么快,哪像我们当年,有钱的看电视,没钱的买报纸,消息那么闭塞。”
席江燃笑笑:“重案组都重新翻案了吗?”
“据我所知的消息,已经重新集结当年的老警员,成立专案组重新调查了。”
木源微笑看向席江燃,喝了口茶,“谁说舆论是个贬义的东西,这不在替我们办好事么。”
“调查苏丘的同时,得之的线索也会慢慢被牵查出。”席江燃满意地颔首。
“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木源喝了口茶,向来要面子的他,也忽然笑了,“人不服老不行咯。”
席江燃喝了口酒:“这一次石远巢也帮了大忙,他在职期间,曾认识不少媒体,是他一举把这件事发酵到热搜上。”
木源表情微凝,随即喝下一大口酒:“别整这些弯弯绕绕的,你想说什么?”
“石远巢想找你喝酒,今天晚上。”
木源愣了下,笑出声:“这缩头乌龟长本事了?以前,不是连见都不肯见我?”
木源清晰地记得当年,石远巢因为游轮事件领了很多赏酬,还赐了一套郊区的大别墅给他。
木源每天就在那大别墅门外等着,那年夏天阳光刺眼,他就站在外面,看着那栋白色的别墅。
怎么看都是片血红色,用他爱徒们的血肉所建筑成的。
“人都在成长,就像木警官您,从前听不得石远巢这三个字,现在也在慢慢接受了。”
木源轻嗤:“接受?不可能。”
“那您今晚去吗?”席江燃微笑递了张地址给他,“九点半,他在这家日式料理店等你。”
送走木源,席江燃看一眼时间。
跟拘留所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现在一点过,该出发去了。
他换好西服走前,想起苏晚筝都出去一个小时了,还没见回来。
席江燃并未多放心上,只当她跟奶奶聊天聊久了,叮嘱吴妈再过半小时没回来,就去找找她们。
外面风挺大的,她没穿外套。
——
一座空旷的仓库里,十分狭小,摆放着各种严酷刑具。
这里便是得之严刑拷问手下的地方。
成立这么久以来,动歪心思的人很多,在这里受一番刑后就变乖了,不敢再惹是生非。
小五眼前的黑布被掀开,被迫跪在地上,看到眼前这周密又泛着锋利光芒的器具时,便心觉不妙。
他在得之做卧底数年,靠着自己聪明圆场的本事,游走自如,从未失手过。
海岛那件事,他是有所担心的。闹得太大,又正遇上得之严查严打的时期。
果然,苏丘察觉到了端倪,发给他名牌试探,所幸被席总及时挽救。
可为什么,他还会被带到这里来?
小五深深凝息,一滴汗藏在发丝间无声滑落。
面上继续淡定,甚至对主座上的叶子露出微笑:“叶哥,龙哥这又是什么意思?”
叶子无动于衷,面容冷漠玩转手里的刀子:“小五弟弟,我算是看着你一路从得之到现在。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混到海岛那队人里去的?”
“嗐,就为这事。”
小五不慌不忙地一笑,“龙哥先前也问过我,我不都告诉他了吗?有一兄弟,瞧我跟龙哥关系好,他害怕被龙哥发现了受罚,我就顶替他上了。”
叶子眼底映着隐隐的刀锋:“你心地就这么好,就不怕龙哥怪罪下来,你人头不保?”
小五笑着低头,却没敢直视他的眼睛:“当时鬼迷心窍了呗,他给了我不少好处。”
“比如呢?”
“三百万吧,加一套学区房,他把身家都给我,就想换一条活命。我当时就被钱财迷了眼,答应了。”
“学区房现在过到你名下了?”
“是啊,你能查到的吧。”小五装作不在意地说。
这些说辞,都是提前跟席总对上的。
学区房,席总也准备了一套老旧久远的,挂到了他名下。
叶子翻看着调查记录,滴水不漏,和他说的都能对上。
薄唇一抿,他冷笑:“就那么贪财,是龙哥平时对你不好?嫌工资少了?”
小五失笑:“当然不是这意思了,这毕竟也不是小钱,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这个数呢。叶大哥,我知道错了,跟龙哥都道过歉了。”
“道歉,这诚意不大够啊。”
叶子朝手下挥了挥手,语气散漫轻蔑,“龙哥的意思是,废了你的两条腿,就算为你的贪财弥补一道,龙哥可以把这事翻篇过去。”
小五表情一变,手掌发紧一下攥住自己的膝盖:“什么?”
叶子表情低淡:“来人,上器具。”
“……叶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错没错,只有断了你的腿才知道。”
叶子眯眼淡漠,不给他任何解释喘息的机会,“放心吧,你的另一个好兄弟雪貂已经断了双腿,被拉进医院了,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就能结束。”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小五双眼惊恐苍白,盯着那缓慢靠近的刑具,无法抵抗。
——
那扇门打开时,男人清越的身形顿了下,被洗到发白的裤子往前伸,无法迈出那一步。
直到狱警在身后不耐烦地推他:“走快点。”他喉咙微动,拨了下眼帘前过长的刘海,缓步走进去。
隔着一扇玻璃,席江燃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这是江清霾入狱以来,第二个前来看望他的人,上一次是江吾知。
面对这两人,他清晰感到自己截然不同的心态。
有段时日没见到席江燃,依旧英俊的面庞,下颌冒出清浅的胡茬,男人魅力成熟迷人。
和自己当初见到他第一眼时,没什么分别。
江清霾视线下移,到席江燃胸口的星型钻石胸针上,呼吸微微哽住。
席江燃不会选这种样式的胸针,这是……她替他选的吗?
喉咙有无数情绪翻滚,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她现在还好吗?
可事已至今,他还有什么脸面,什么资格去关心她的生活?
她早已说过,与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一辈子不予原谅,那样决绝深刻。
见江清霾盯着自己许久,从前清润平静的双眼,染上风霜般浑浊。
几月不见,他老了很多岁,佝偻身躯行如老者。
席江燃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沉淡的声音徐徐传来:“江先生,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江清霾缓慢拿起电话时,席江燃注意到他白而修长的手指,覆上不少老茧。
这狱里的滋味并不好。
“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江清霾眉目匀淡地问。
席江燃简单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在说到苏晚筝怀孕被人追杀进山林里,江清霾呼吸明显重了些。
江清霾清越的长眉聚拢:“她现在怎么样?”
“双胞胎,孩子留住了一个。目前在家安心静养,没有大碍。”
江清霾松了口气,唇瓣落笑,皓齿明现:“她命苦,身边都是像我这样的坏人,但也福大命大。”
“你的刑罚判得不重,表现得好,明年年底有希望出狱。”
江清霾微笑摇了摇头:“我倒不希望出去。这么短的时间,我在这里赎清不了什么,出去得太早,她会更恨我。”
席江燃顿了顿,浓沉眉眼舒展了些:“你在这世间,就没有其他挂心的人?”
江清霾浅浅一笑,摇头:“其他,都不值得。”





溃不成婚 请假
今天考试不更明天见




溃不成婚 第180章 我们一起等他回来
气氛沉寂了几秒。
席江燃眉角微动,抿唇换了个坐姿。
江清霾倒轻松露笑,扬唇时,下颌的胡茬微微上提,打破他以往的过于儒雅干净,反而更有成熟魅力。
“你这次来,不会只是想跟我叙旧吧?”
“不。”席江燃回归正题,双手交叉归在膝盖上,湛黑双眸熠熠如辉,“来找你是因为是时候了。”
两人之间仿佛有种无声默契,江清霾一怔,“这么快?”
“你拿不到手机,不知道外面漫天都是苏丘杀害苏丰莫的新闻,苏丘已经被警方列为重点调查人物,很快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江吾知颔首:“从苏丰莫被害案下手,这个切入点不错,匿名曝出消息,苏丘很难知道对方是谁,无从抵抗。”
席江燃颔首:“我需要你手上关于得之的所有信息。”
江吾知会意,压低声音:“木源有别墅的钥匙,你进去,在二楼最左边的房间是书房,钥匙在墙上壁灯的后面,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一切进行得顺利,席江燃展眉:“谢了。帮助很大,毕竟你是我身边唯一一个与得之正面接触的人。”
“你自己小心为上。”
江清霾却语气温沉地说,“别一心总扑在这上面,苏丘不是容易倒台的人,如果实在危险就撤手,你是有家室的人。”
言外之意,别让苏晚筝和孩子成为没顶梁柱的母子。
席江燃领意,颔首淡笑:“正因为有家室,我才要涉险去做这件事,我不能让她们再成为得之的受害者。”
听他如此打算,江清霾知道他必有完全的对策,唇侧露出笑容:“好。”
席江燃看一眼墙上时钟,就快到点了,便站起身:“你判的时间不长,等年底出来了,我们再小喝一杯。”
隔着玻璃,两人对视上目光,互相一笑。
“好,一定。”
离开拘留所上车时,席江燃接到一通电话,吴妈的手机。
他眉间一拧,莫非是没找到苏晚筝?
立刻接通,果然吴妈抽泣着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席先生……快点回来,太太出了点事,现在被急救车送到医院了。”
他骤然五雷轰顶般,沉声问了哪家医院,便用力踩动车门急急驶去。
一路上,他脑海里闪回着医生警告过他的话。
孩子能留下是万幸,但切不能掉以轻心,这几个月是关键时期,一定要保证患者心情舒畅。
雪白的临时病房内,席江燃抵达时,医生给苏晚筝做完调理。
侧身看他,缓着情绪点头:“席先生,放心吧,大人和孩子都没事。”
“出什么事了?”
他看一眼旁边抹眼泪的吴妈,沉声问。
“太太……不知怎的带老太太去了别墅后的森林里,看到了……宋家人的石碑。”
席江燃抄在口袋里的五指一紧。
那里是他常去祭拜的地方,一直习惯性进出,竟忘记她也有可能过去。
她这人生性敏感,情感丰富。
宋琉星和小泉去世的事,是打算隐瞒她到孩子出世,用喜冲掉悲。
望着床上惨白着脸,睡得还不安详的女人,席江燃深吸气,对吴妈轻声道:“奶奶人没事吧?”
“没事,找到的时候还在树林里睡觉,就受了点凉,我给她调了板蓝根。”
席江燃沉着嗓音说:“你回去看着老人家吧,这里有我就行。”
“诶,好的。”
吴妈匆匆收拾东西离开,许是动静大,一下把苏晚筝闹醒了。
她睁开眼,睡得不好表情蔫蔫的,苍白泛凉。
男人温宽的掌心覆上去,浅浅摸了下她的耳垂。
苏晚筝眼神黑黢黢盯着他,乌黑无光,大概在树林里吹了太久冷风,声音也哑了:“什么时候的事?”
席江燃顿了下,语气平和:“在我们去海岛以前,你被江清霾囚禁的时候。”
苏晚筝听到他亲口承认,用那样平静的目光陈述这件事时,心痛无以复加,一股情绪翻涌上喉。
她用力闭紧双眼,手腕搭在额前:“快两个月了。”
“是。本来是打算等救你出来就告诉你,可你突然怀孕,就打算等你生下孩子后再说。”
苏晚筝慢慢放下手臂,眼角温红,显然在树林已经哭过了。
此刻静静垂着脖颈,吊在那,手指慢慢抓紧床单:
“我在海岛上还心心念念给小泉选了很多礼物,带回来给他玩,那孩子虽然对我胡闹,心是善良的,也在慢慢接受我……”
他俯身把她抱着,手掌揉着她的后脑,让她能倚靠自己的肩膀哭。
“那几天我也没睡好。”
他压抑着喉咙翻滚,听她的哭声,当时悲痛的情绪也被勾了上来,“在坟头跪了很久,总觉得闭上眼,都能看到他们的脸。”
苏晚筝慢慢睁开眼,想起她在树林里看到泥土地上的跪印,被树叶遮着一直没散,竟然是他的。
情绪慢慢平定后,苏晚筝潜心问了他事情经过,沉着脸颊,双手无力交叠:“是苏丘做的吗?”
“你也知道,宋琉星这些年一直在躲避苏晟,不让他发现孩子的真相。宋瑜艳把消息透露给了苏晟,宋琉星一时无法接受,就自杀了。”
席江燃简单叙述着事情经过,惨忍又血淋淋的事实。
苏晚筝心脏狠狠揪着,眼泛晶莹地看向窗外夕阳,只觉刺眼无比。
她没有说话,沉默的悲愤压抑着整个房间。
双手紧紧交叉,指节泛白,瞳孔收缩。
这个叫得之的组织,创始于她的爷爷,害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碎了多少人的心。
她闭上眼,深深自检。
想起当听说席江燃要灭苏丘时,她的内心是拒绝的,怕他出事,怕孩子没父亲,怕未来没有依靠。
可如今一想,自己的想法也太过自私了。
这么多年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葬送在里面,一日不出手阻止,一日就有增添的受害者。
睁开双眼,苏晚筝手掌落在男人的手背上:“你要做的那件事,我不再阻拦你去了。你说得对,那件事如果我们不去做,未来也会有人做,但未来是多远呢?我们没人知道,在这期间,又有无数人会死在苏丘手里。与其如此,不如抓住这个机会一网打尽。”
他微怔住,瞳仁映着她坚定的视线。
苏晚筝弯了弯唇角,掌心上移,落到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上,眼色柔软:“但这不代表你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不惜一切代价去发疯,把我和孩子丢下了。”
他也笑,握住她的手背,侧头吻了下她柔嫩的掌心:“怎么舍得。”
当天深夜,在医院陪夜时,从时博那传来触动心弦的消息。
“席总,小五的腿被断,苏丘疯了,目前被舆论推引得精神都不正常了。把两个嫌疑人都断了腿,还发声说,不想他们俩死,就立刻赴约见面。”
当夜,他紧急召集陆翡与木源见面。
商讨出的一致结果是,按照苏丘指示的地点与时间,即刻赴约。
“我去赴约即可,木源,你去江清霾的家里,有他整理过的得之资料,全部上交警方。”
陆翡沉声问:“你开什么玩笑?这种大事只你一人去算什么?”
“我知道了。”木源却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衣摆,“我手里有一批精壮的手下,你到时候可以带去。”
“喂,开什么玩笑,苏丘等的就是这个,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小五落在他的手里,腿还被折断了,我们的第一目标是救出小五。”
席江燃抬手将领带扶正,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去吃顿饭。
陆翡瞪着殷红的双眼:“不带我们去,你怎么救?”
“不是还有那些警对吗?木源的手下都是精锐部队,我相信他。”
“你……”
陆翡咬紧牙关,无法容忍着两人疯狂的决定,气得转身摔门就走。
房间墙壁都被那暴戾的力道晃了两抖。
木源盯着桌上狠狠一晃的茶面,几滴水漏了出来。
他哼了声:“你跟那小子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吧。”
木源随意翻着桌上的书:“你俩这天差地别的性格还能处这么久。”
席江燃低头笑了下,想起这二十多年跟陆翡在一起的时光,的确,都是他充当家长角色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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